第5章
后来我才知道我救下的是命不久矣的毒医,我背下来的那本书,是他毕生所得。 “五花散只是单纯的功效,可若是大量饮酒就会迷惑人的心智,最容易套话,只要这个时候再加上大量的蔷薇花粉,就会变成致幻药,他就会忘记今晚发生的事情!” 我一拍巴掌,直接薅了旁边的一大束蔷薇花,就准备冲回去。 容越又一次拉住了我,幽幽的说道:“光这样怎么够?” ...... 容越说容盛那边交给他,让我暂时别出现在大殿里,以防坏了他的事情。 可我娘还在大殿里,我只好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的树上,望着大殿里的......肘子。 呜呜,还没吃两口呢! “不好了!不好了!偏殿里......沈小姐......娘娘您快去看看吧!” 一声高亢的呐喊,差点把我从树上吓掉下去,定睛一看那不是林芊芊身边的大宫女吗? 林芊芊听着大宫女来通报消息,心里恨得直咬牙,脸上还得做出一副震惊的样子。 “你说清楚!沈小姐怎么了!” 大宫女故意顿了一下,扬声道:“您快去看看吧!沈小姐和人厮混呢!” “放肆!”我娘厉喝一声,“是谁派你来污蔑我儿!”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大宫女高喝一声,“奴婢知道沈王妃厉害,此次告发之后奴婢是段然没有活路的,但皇后娘娘厚待奴婢,奴婢万万不愿看沈小姐这样的糟污的人污了皇宫,污了皇后娘娘的寝殿!这才舍命告发的!” 我娘还想说什么,大宫女一脸舍生就义的表情:“奴婢行的端正!不怕沈王妃杀人灭口!” “你!” 我娘刚要发怒,就听到一旁礼部尚书夫人掩唇一笑:“该不会说的是真的吧!不然妹妹何至于这么生气?” “放屁!”我娘大喝一声,大殿内没看到我的身影,自然有些担心我着了这些人的道。 “既然沈王妃不信,那我们就去看看呗!” 自然有许多想奉承新皇后的,更多想看我家的笑话,一起闹着要去偏殿。 仿佛我娘多说一句,都认定了偏殿之人是我,而我娘是为了维护我。 我娘被一群夫人推搡着来到偏殿,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靡靡之音。 户部尚书的夫人特意看了我娘一眼,高声道:“还真是糟污!也不知道是什么教养才能养出这样的女儿!” 我娘脸色铁青,犹豫着该不该推门,她害怕里面真的是我,又担心我受到了欺负。 “真是放肆!来人啊!给我踹开大门!”林芊芊厉喝一声,对着一旁的大宫女使个眼色。 大宫女猛的推开了殿门,一股异味扑面而来,甚至都没有到房间,就在殿中央就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天啊!真的丢人现眼!” 众人掩唇惊呼,我娘却冷静了下来,站在一旁不说话。 众人只当我娘是心如死灰,站在一旁指指点点,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我糟污了整个皇宫。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拉开这对狗男女!” 明明是自己亲手做的局,现在看到这一幕,林芊芊还是忍不住尖叫。 宫女们连忙拉开了两人,却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纷纷跪在地上:“求陛下饶命!” 众人顿时傻了眼,这怎么跟新帝扯上关系了,难不成这殿中的男人是新帝不成?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该出现了,我缓缓的从外面走进来,故作诧异的问道:“咦,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娘看到我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快步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你这孩子去哪了?” 感受到我娘的关心,我暗暗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女儿只是觉得殿中空气不好,就去院子里走了走,众位夫人怎么都聚在这里?” 林芊芊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再次尖叫:“你怎么在这里!” “皇后娘娘这话就奇怪了,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没一个说话,都忍不住去看殿中的赤条条的两个人,这一看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这不是那刚登基的新帝,和那风头正盛的皇后娘娘的生母莫雨薇吗! 林芊芊彻底傻了眼了,捉奸捉到自己的相公和生母头上,这丑闻可闹大了。 白子柔忍不住说道:“都散了吧!今天的事情切不可外传!” 众人也不敢在多说什么,连忙低头掩着唇向外走,生怕晚一步就走不了了。 我和我娘拉着手,我娘故意高声对着已经傻掉的大宫女说:“我是个不好相与的!明个你要是死了,那肯定是死在我手里的!” 大宫女腿一软,扑的一下瘫坐在地上。 她的命算是到头了。 ...... 不出一夜,林相家里的风流韵事传的到处都是,有鼻子有眼的。 说林相这一路走来,全都是靠了女人的蒙荫,甚至这相位也是靠送老婆送女儿贿赂得来的。 至于是谁传出来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容越的手笔。 我靠在画舫之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歪头看着正在泡茶的容越:“我可真是没想到,你把林芊芊她娘送过去了。” “林相夫人不是好好的吗?”容越给我倒上茶,漫不经心的应道,“不过林相夫人和离了。” 我诧异的挑眉,当年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心如死灰都没和离成,这就和离了? 不过林相家现在就是个臭痰盂,谁都不想沾一下,省的沾自己一身臭气。 白家为了自己姑娘着想,接回林相夫人也是应该的。 “听说陈老一头撞在金銮殿上了?”我爹这两天在家长吁短叹的,可惜了陈老一身凌然正气。 “伤不重,正好告病在家中,养养身体。” 我好奇的侧过身子:“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也不知道这辈子有什么能牵动你的心思。” 容越定定的看着我,刚想张嘴,我忍不住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这东西没给你。” 我从背包里掏出一叠黄布丢给了容越:“你提亲前一天,容晋安想娶我做填房,不知道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不过,自从你我过定之后,他见我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转身就跑,你到底怎么人家了?我的凉王殿下?” 容越看着黄帛,脸色有些冷:“我竟不知道还有这东西。” “我也不知道,新帝出服丧期的时候我爹娘才拿出来的,他们以为新帝会尊先帝遗嘱封我为后,但没想到容盛是个这样家伙。” 我懒洋洋的靠在窗户上,太阳晒得暖洋洋的,没听到容越的低问。 “那你呢?你想做皇后吗?” 等我醒来已经是在容越的马车里了,身上还盖着他的披风:“我睡着了。” “林园到了,今日备了你最喜欢的莼湖醋鱼。” 本来想说直接送我回家的,一听到容越的话,舌头在嘴里转了个弯:“让人跟我爹娘说一声,说我不回去吃饭了。” “已经派人去禀告了。” 我托着下巴看着容越的侧脸,突然说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啊?你安排的这么周到,我都怀疑你喜欢我了。” 容越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刚想说话,马车突然停了。 “主子,林园到了。” 听到小冬的声音,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裙摆:“啊啊啊!莼湖醋鱼我来了!” 没等小冬打开车门,我就冲了出去,凉风吹在脸上,这才降下了脸上的温度。 吃饭的时候,容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样,我这才安心下来,就听到外面传来的八卦声。 “听说林相把自己的爱妾送进宫了。” “真的假的,林相这都能忍?” “有什么忍不了的,一个女人换平步青云的机会你干不干?现在整个朝野上下,全都变成了林相的一人堂了!” “真是荒唐!从未有过这么荒唐的事情!”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容越,容越夹了一块鱼肉放在我的碗里:“是真的,陛下现在醉生梦死,朝政几乎是由林相把持。” “这你也能忍?”我微微挑眉,“毕竟林相和你可是不共戴天。” 当年对容越的刺杀就是由林相主持的,直到先帝继位才停止。 不知道这些年,随着容越不断的强大,林相有没有觉得提心吊胆。 “他暂时还不敢动我。”容越轻笑了一声,眼底的寒光从未消失。 “婚期定在下个月初一,随后我就该回封地了。”容越给我斟了一杯酒,“皇城不是久待之地,你尽快提醒岳父岳母早做打算。” 我歪着头看着容越:“我刚发现,你这岳父岳母叫的是越来越顺口了,真不怕你未来的王妃吃醋啊?” 容越只是淡淡的看着我,并未说什么,反而是我越来越没底气。 讪讪的喝下杯中物,嘴贱的多说一句:“不知道我爹娘要是发现我们假成婚,会不会气死,哈哈哈!” ...... 容越送我回到家中,诧异的看到爹娘正一脸严肃的等着我,大哥和小弟也在旁边不说话。 “这是怎了?” “今日宫里派人来了。”我爹虎着一张脸,拳头握的死死的。 大哥主动补充:“皇帝下令,我家捐出一半的家产用来充盈国库。” “什么?容盛这是疯了!”我震惊极了,古往今来,第一次有皇帝敢干这样的事情。 “不止是我们家,整个京城数的上的家族都接到了这样的旨意,说是国库空虚,再加上新帝修皇陵,各种原因,总之就是要钱。” 我娘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毕竟往日里前皇后,如今太后明里暗里的要钱,起码是有个名头的。 现在好了,直接下令捐家产了,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不止,皇帝令户部前去各家点账,谁不知道户部是林相的人,那些与林相有仇的,几乎被刮了全部身家!”我爹猛地一握拳头,“军部那些将领们都是拿命在博身家,这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早些年北国攻打时,我爹领军出征,这些年虽然闲散下来,但和那些战友们依旧经常聚会切磋。 他本对金钱无这么在意,想来应该是为了那些将领们感到生气。 “先帝是个好的,可没想到好竹也能出歹笋!”我爹越想越气,“当年他找我借钱,大都是因为百姓多灾,我也愿意慷慨解囊,可如今这些钱一分用不到百姓身上,全进了林相的腰包!” “户部点名了明天要查咱们家,林相的目光就盯在咱们家身上,怕是躲不掉了。”我娘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家中的物件,这些都是她的心头好。 林相这么一大顶绿帽子戴在头上,肯定把仇全都记在我身上了,是我连累了爹娘! 看着爹娘最近紧皱的眉头,又想到容越今日的话语。 “爹娘,你们想过离开京城吗?” 爹娘诧异的看着我:“丫头,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将皇宫内发生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紧皱着眉头:“一开始不说是怕爹娘担心,现在是不得不说了,先帝病重之时是准备废太子,另立贤能,后来先帝突然暴毙,新帝在林相的扶持下登基,现在想来先帝的死怕是和新帝有些关系。” 爹娘大惊失色纷纷沉默下来。 大哥拧起眉头:“不无可能,若是先帝的话,废亲立贤是做的出来的。” “新帝已然登基,除非能找到证据,不然说什么都没用。”我爹摇了摇头,“时间过去太久了,怕是有证据也已经全部销毁了。” “容盛这人阴狠毒辣,皇位恐怕坐不牢,而我们家恐怕要及时抽身才行。” “那丫头,依你之见,离了京城,我们要去哪里?” 一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深吸了一口气:“凉州!” 容盛皇位不稳,凉州在容越的的治理之下,反而更加适合沈家。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大婚过后,女婿就得带着丫头返回凉州,无召不得入京!呜呜,爹舌不得你!” 我爹顿时打破了凝重的气氛,可怜巴巴的说道:“我不要和丫头分开,到头来,一年都见不上一面,去凉州!我们全家都搬去凉州!” 我娘把哭哭啼啼的我爹按住,皱眉一想:“这确实是个办法,我和你爹可以将京中大部分势力先行撤离,借着大婚返回封地,直接将最后一批人撤离。” ...... 第二天一大早,户部就迫不及待的来砸门了:“开门开门!户部奉旨办差!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户部李大仁早就投奔林相了,所以他夫人在才会在之前的宴会上,明目张胆的踩着我家奉承林芊芊。 “叫魂啊!”我爹打着哈欠开门,“往年赈灾的时候都没见你出力,这会倒是积极!” “安宁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下官是为陛下办事!倒是你鸡都打鸣了,还不起身!”李大仁用力的推着我家的大门,却没推动,有些气急败坏了。 “我家从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过两个时辰再来吧!” 我爹说完就把大门关上了,“这宅子可是先帝御赐的,拍坏了你可赔不起!” 先帝虽说每年都厚着脸皮来借钱,但赐下来的赏赐可不少,这座宅子就是其中之一。 大,贵,且不好变现,全成了抵押物了。 拍门的声音顿时变小了许多,只是李大仁的叫声不停,连下人们都忍不住掏出棉球将耳朵堵上。 “安宁王!你这是抗旨不尊!我要禀明陛下,治你个大罪!” “去吧去吧!”我爹站在院子里和李大仁高声对骂,“圣旨说的是今日清查,又没说什么时辰清查!你有本事就再去请一张圣旨来啊!” 李大仁当然不敢,生怕林相会觉得他没用,嫌弃他。 就这样跟我爹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院内对骂了两个小时。 骂的李大仁嘴上都冒烟了,哪怕是被林相骂也准备去请圣旨的时候,我家的大门开了。 “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吗!有本事你别开啊!”李大仁撑着腰站在门口直喘气。 我爹老神在的饮了口茶:“我老沈是个老实人,说什么时辰就是什么时辰,我可不是孤家寡人,李大仁就这么冲进来,惊扰了未来的凉王妃,凉王怪罪下来,不知道李大仁可承受得起?” 整个京城都知道,容越因为我震怒的事情,整个京城无人不知。 李大仁看着坐在院中的我,忍不住有些忌惮:“下官也是奉旨办事,凉王妃还请担待。” “担待谈不上,这毕竟是我家,还望李大人公平公正。” 我笑了笑,管家立刻将准备好的箱子和账本拿了出来。 壊龖谾徎邧劣鏑暲鶥簝龍洉镚铻駡薮 “这里是府中家产的一半,李大人清点一下看看可有问题。” 李大仁不信我爹会这么配合,迟疑的打开木箱,脸色涨的通红:“沈王爷这不是开玩笑吧!谁不知道你沈家富可敌国,怎么就只剩下区区五千两白银了!” 我爹把一本厚厚的账本交到了李大仁手里:“李大人急什么?二十年的账簿都在这里了,李大人手下的能人异士这么多,自然可以清算出来我有没有说谎。” “沈王爷,可千万别让下官查出来点什么,不然下官一定上禀陛下,治王爷个欺君罔上之罪!” 李大仁一挥手,自然有账房先生接过账簿,当场支了个桌子,就在院子里算了起来。 两个时辰之后,账房先生一脸惊骇的把账簿合上,对着李大仁低声道:“大人,账簿没有任何问题,沈家确实只剩了一万两白银!” “胡说!怎么可能!”李大仁一把抢过账簿连连翻动,“钱呢!沈家的钱呢!” ...... “在昨天沈家账上还有不少的银钱,但是......”账房先生吞吞吐吐的看了一眼我,“这些都写成了凉王妃的嫁妆,已经登记在册了。” “怎么可能!就是百里红妆也不可能搬空整个沈家!你是不是算错了!”李大仁不相信的将账簿丢给账房先生让他重算。 “大人您看看!”账房先生把账簿拿到李大仁面前,想让他看看。 但李大仁用力一挥:“我看什么看!你念给我听!” “大人?真的要念?”账房先生瞪大了眼睛。 “念!我倒是要看看这沈家里有什么隐私!”李大仁大喝一声。 大半天过去了,门口已经出现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对着院子里指指点点。 李大仁来了底气,指着账房先生:“你去大门外,好好的,大声的念出来,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沈家是怎么做假账违抗皇命的!” 账房先生拿着账本站在门外大声念道: “天启6年秋,蝗灾遍地,借纹银七百万两于皇赈灾。 天启7年初,雪灾饿殍,借纹银六百万两购置药材运往北城。 天启7年秋,南城泄洪,顾城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借纹银三百万两加固两岸堤坝。 天启7年秋,泄洪之后鼠疫不断,借纹银五百万两购置药材运往顾城。 天启7年末,北国攻打,连破三城,借纹银三千万两购置十万大军粮草,由安宁王亲自前往抵御北国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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