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笑一声。 “不敢当,傅总可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这点伤痛算什么。” 之前在病房里他顾及交情没出手,这会儿人家封总替他抽了。 说明什么? 有时候面对敌人不用自已当场发作,借刀杀人才是最妙。 叫这王八蛋到处勾引小女孩,打! “......” 站在落地窗下的黎清,看着封凌云为她暴揍傅霖,抿唇笑了笑。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落了满地的玫瑰花瓣上。 此时阳光正好,人间热闹。 * 但另一边的位面里就没这么轻松了。 男村民满嘴大黄牙,鄙夷的看着门口。 “哪儿来的俩臭和尚,什么世道还下山化缘,村里的狗都叫烤着吃了哪有东西喂你们,滚滚滚!”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 宋小楼正要冲过去,被姜楠拽住了。 他俩正身处雇主的家乡,水隆村,一个穷苦小村庄。 雇主名叫孙文,是个老实巴交的教书先生。 在外求学归来,却发现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不见了。 满心焦急找了好几年却苦苦寻不到消息,于是积郁成疾病故了。 病故后还心心念念着他的未婚妻,这就有了遗愿订单。 宋小楼和姜楠这次的任务,就是帮孙文找到林月月。 根据孙文提交的档案线索,他俩找到林月月隔壁这户人家。 档案上显示,这家人曾经给林月月说过媒! 但孙文之前也来问过很多次,这家人都三缄其口,就是不承认给林月月说过媒。 毕竟都知道孙文和林月月有婚约,他们趁孙文不在家把林月月‘卖’了,心虚的很,不敢承认。 孙文知书达理又家里没亲戚,这家人死不承认他也没办法。 每次来问还被嘲讽,就这么郁郁而终了。 几分钟前—— 他俩把门刚敲开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被这家男主人当成要饭的。 宋小楼腿伤才好了没多久,从坟地走到村北头都走了二十分钟,这会儿烦得很。 “就问句话能废他半条命?什么人呐。” “这里人人自危,肯定会防范着陌生面孔,很正常。”姜楠说。 架空民国啊,哪儿是一个乱字。 完全是烧杀掠夺,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道。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他扯着宋小楼的僧袍往另一边走。 “看样子待会儿要下雨,咱们今晚去孙文家凑合一夜,明天再打听。” 天色渐晚,挨家挨户的敲门不太合适。 只会让村民看见他俩更生出防备心。 “....行吧,”宋小楼点点头,嘟囔着,“也只能这样。” 乱糟糟鸡窝头搭配土黄色僧袍,脸颊被粉底液打的蜡黄。 姜楠看着他的脸还是觉得好笑,才刚进来位面第一天,不着急。 “孙文家里没有人住,去世刚一个月,家里是空的。” 寂静的村道上,他俩低声聊天。 宋小楼说:“哎,你说林月月就算被说媒的嫁出去,怎么没给孙文来封信,或者带句话呢。” 就算嫁出去不方便回来,那也没有说音讯全无的。 难道是—— 刚嫁出去人就不在了? 这个可能性很大。 雇主这单任务说了,死可以,但得知道她怎么死的,死在哪儿。 孙文还惦记着让他俩把林月月的尸骨带回来,跟他合葬一处。 生前不能共白头,期盼死后同棺。 也算不辜负少年约定。 “明天想办法问问那户人家就知道了,不管林月月现在是死是活,得让他们说出来个去处,到底把人嫁哪儿了。”姜楠说。 说话间就来到孙文的家,破破烂烂的。 家里不论值钱还是不值钱的,只要是能用的物件都被村民们搬空了,角落剩下一张木板床,空荡荡的连被褥都没有。 就算有,他俩也不想用。 好在现在是夏天,天气不冷。 花姐给准备的黑灰色行囊非常大,里面基本日用品齐全,每只行囊里都有一条绒毯子。 姜楠把木板床扫了扫,用村民们不要的蓝皮书籍在床板上铺了一层,最后铺上毯子。 简单吃了些压缩饼干,就跟宋小楼并排躺着睡在木板上。 屋子里没灯,地上摆着一只太阳能小灯具,也是行囊里拿出来的。 夜晚的农村太安静,还真是连声狗叫都没有。 “......” “睡不着。”宋小楼啧了一声。 姜楠闭着眼睛没说话,其实他也睡不着。 宋小楼翻了个身,平躺着嘟囔。 “....程泽这会儿在干嘛,应该在房间里对着电脑工作吧,你说他想我没有.....我操,我有点想他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心里老惦记着。 宋小楼又说:“也不知道这个任务多久能结束,哎呀,以前也没这么惦记啊,我现在感觉就是....抓心挠肝的,恨不得明天就把任务结束。” “......” “姜楠,你也在想老唐吧?” 第279章 你就是江氏那个失踪的大公子? “......” 姜楠不想理他,翻身冲着里面墙壁。 “赶紧睡,早点把任务做完就能出去了。” “你能睡得着?我不信,”宋小楼也跟着他翻身,一起冲着墙壁里面,“....哎,唐宴会不信任你吗,就是老怀疑你跟别人有什么,你怎么办。” 姜楠不喜欢跟人聊私人感情,但觉得不回答他身后这人肯定得问很久。 “不怎么办,怀疑就怀疑,自已没做越界的事还怕被怀疑吗。” “你这话像是点我呢,”宋小楼笑了笑,“也对,我什么都没干怕什么怀疑,等他怀疑累了就不怀疑了。” “只是我觉得怪怪的,不被信任,而且程泽那人特多疑你能看出来吧?他还翻我手机,我觉得很难受。” “......” 姜楠翻过唐宴手机,唐宴也翻过姜楠手机。 姜楠翻了个身躺平,睁眼看着窗外月色透到破旧房梁上,嗓音平静。 “你很介意被翻手机?只有对感情和自已不自信,才会害怕被抛弃。” 程泽就是不自信,所以在宋小楼面前犹如惊弓之鸟。 “不是介意,是觉得他不相信我,”宋小楼说,“你说他哪儿来这么多疑心?信任是建立在坦白的基础上,我又没有骗他什么,干嘛搞的紧张兮兮......” 互相信任是建立在坦白的基础上。 这话让姜楠沉默了。 所以唐宴那种性格会翻他手机,也是因为不自信,没有安全感吗。 唐宴心里也会有些惊弓之鸟,怕被丢下? 在大桥上那句—— 其实是唐宴的..... 试探? 姜楠皱眉,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 唐宴是不擅长表达的人,舍不得让他跟宋小楼一样不舒服,所以忍着不问。 然后他就真的一直没说,连家庭状况甚至名字和身份都是假的。 我操。 姜楠心里忽然凉了一下。 猛地意识到他有些愧对唐宴毫无保留的喜欢。 因为唐宴是主动把家庭情况,甚至身边几个朋友的情况,以及他的资产和成长经历,全都清清楚楚的告诉他! 而每次跟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唐宴心里在想什么? 想得到同样的回馈。 唐宴一直都在试图了解他,但他没给唐宴这个机会啊。 导致唐宴翻他手机,其实就已经是在心里惴惴不安了。 “啊,”姜楠没想到自已的隐瞒,会给唐宴带来这么多不安定情绪。 难怪唐宴在离开的那天晚上,抱着他反复问喜不喜欢...... 他还以为唐宴是问当时做的事他喜不喜欢。 现在看来,唐宴是在问他喜不喜欢他。 嘶。 姜楠脑子一空,说:“小楼哥,我要是隐瞒了一些事情,唐宴会生气吗。” “?”宋小楼来精神了,转头看昏暗暖灯下的枕边侧脸,“那得看你隐瞒了什么,很重要吗?” 姜楠摇头:“不重要。” 在他看来是不重要的。 “什么事啊?”宋小楼好奇,“你能隐瞒什么事,难不成你是其他组织派过来的奸细?” “......” “那倒不至于,”姜楠默了默,说,“就是我的家庭状况和姓名学历,没有对你们说实话。” 不等宋小楼说话,他补充一句。 “就只有这些外在的身份信息是假的,其他都没有隐瞒,我还是我。” 他一直都是他,只是身份信息不一样而已。 “!” “你是说,你入职时候填的所有信息都假的?”宋小楼猛地手肘支床翻身,盯着姜楠,“什么意思?” 那姜楠到底是谁? 隐姓埋名来到事务所有什么目的? “......” 姜楠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已跟宋小楼说了什么,在反复追问下,他权衡一会儿才决定承认。 因为宋小楼跟江氏没有利益牵扯。 “....其实应该你认识我,不,也可能见过或者听过。” “???”宋小楼诧异。 姜楠说:“我们应该是前后脚在同一所小学,还有初中和高中毕业的,你比我大两届。” 他从小在学校里没有朋友,走路也大多低着头,一放学就被江家的车接走了,才会不认识宋小楼。 但宋小楼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毕竟学校里有个低年级的神经病小孩,挺出名的。 “......” “我靠,你就是江氏那个失踪的大公子?!” 宋小楼垂死病中惊坐起,眼睛瞪的像铜铃。 “昂,”姜楠点点头,“是我。” “!!!” 宋小楼用了一分钟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就感觉不可思议,世界真他妈奇妙。 回过神来他问姜楠:“不是,那你为什么会失踪啊?你爸妈一直在找你,哦,那是你后爸....不对,也是你叔叔?” “呃,你家关系也挺复杂的,我听我妈她们打麻将的时候说过。” 江家长媳带着长子改嫁给小叔,这事儿当年可炸裂了,一度是京圈艳谈。 还有猜测媳妇和小叔早就暗中苟且的...... 不过这种事在豪门望族里不算稀罕新闻,比这更炸裂的都有。 有的公公和媳妇儿都能搞到一起,婆婆和女婿也不算奇闻,嗐。 “是我叔叔,他不是我爸,”姜楠说。 “我上大学的时候离开京城了,毕业后因为一些原因,我用了假的身份信息让他们找不到我,来到d城做古武器设计师。” 后来意外跌入黑洞,来到猎灵事务所。 “到底为什么啊?”宋小楼不明白,但很快想到,“是不是你那个叔叔对你不好?他想把江氏家产留给他亲儿子是吧?靠。” 毕竟宋小楼是见多了这种人性的,豪门恩怨大多都是利益当先。 “......” 完全正确! 姜楠就知道跟宋小楼说会比较简单,点头:“对,但还有些复杂情况。” “我爸给我留了些遗产,赵媋想要,她逼我拿出来我不想拿,她就使手段对付我,所以我逃了。” “....怎么会这样,你妈不是慈母吗?” 宋小楼对这个情况说惊讶也不惊讶,只是有点唏嘘。 “都说你是江家唯一继承人,你妈和你叔叔在家里把你当佛供着......” 外面一直都这么传的。 说江家原本继承人江天佑意外去世后,儿子江楠虽然患有精神疾病。 但慈母赵媋和后爸江源,一直没放弃对江楠的抚养和教育,是把他当继承人培养的,家教甚严。 “屁的慈母,他们在撒谎!”姜楠嗓音激动了些。 因为这么多年他说赵媋不好,没人会相信。 但此刻—— 宋小楼会信他! 第280章 我才不在乎她,随便她爱不爱我 姜楠没把小时候被怎样对待详细告诉宋小楼。 每个人都想把伤痛藏起来,只给想让疼惜自已的人看,姜楠不爱到处卖惨,他觉得丢人。 他只是简单一句:“他们对我不好,不是你们听说的样子。” 但尽管他没细说,宋小楼也是义愤填膺。 因为—— 能把一个幼年丧父的孩子逼离生母,那一定是很重的伤害! “你是江氏唯一继承人,你不能怂啊,要跑也是他们跑,你都成年了你怕什么,找律师找公证处,你爷爷不是有遗嘱吗?” 京圈儿就那么大,谁家有点事几乎都是瞒不住的。 宋小楼看这种争夺家产的事也看多了,法子信手拈来。 “....不行,”姜楠说,“爷爷的遗嘱里说我必须是正常人,无残缺。” “?”宋小楼一时间没理解,“你哪儿残缺?” “......” 姜楠嗓音落寞:“赵媋说我是精神病,她把我强制关过疯人院,我这个病历洗不掉了,从小到大都洗不掉。” 只要有这张病历,他永远别想继承江氏。 “其实我没打算跟他们争股份,我只想守住爸爸留给我的东西。” 可他一退再退,赵媋还是不想放过他。 就跟苍蝇见了腐肉,非得把他啃干净了。 “....我操。” 宋小楼骂了句脏话。 知道人性恶心,但没想到会这么恶心! “不是,你也是她亲生的啊,怎么就......” 姜楠还是赵媋孕育的第一个孩子,怎么就没得到半点关爱。 姜楠摇摇头,语调更低了。 “我才不在乎她,随便她爱不爱我。” 能让一个孩子说出不在乎母亲,可见是有多失望。 “.....对,”宋小楼双手叠在脑后枕着,愤声说,“她不对你好,你也不用念什么母子情,你只管守住你的东西,给他们不如喂狗!” “江福宝今年17岁了,就你那个弟弟,听我妈说他在学校把同学肚子搞大了,一年搞了四个女同学,那小子还真是混世魔王,烂极了。” “我妈说那边女孩家里险些告他,因为有个还不到14岁......” “最后都是你妈....那位赵女土,砸钱摆平的。” “你说就这种德行,你把钱给他们不是让他们出去作孽吗,哎呀反正,别来往了!就得断!” 江福宝一看就是早晚吃牢饭的架势,姜楠回去给他当大哥,说不定还得被连累。 这种傻逼还是不招惹的好,自有天收! 姜楠听着宋小楼说江家那边的近况,就像是在听别人家的故事。 最后,宋小楼才终于把话题扯回原题。 “所以,这些事你都没有告诉唐宴?” “嗯,”姜楠听见这句情绪才有些波动,睫毛颤了一下,“才刚在一起没多久,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 桩桩件件都太恶心,说出来脏了唐老板的耳朵。 “没事儿,家里的事不好说很正常,就像我也没告诉程泽我家里当年的艳闻啊,嗐。” “......” 有宋小楼开解几句,姜楠心里好受多了。 他抿了抿唇:“等这次出去我就找机会告诉唐宴,因为过段时间我要回江氏一趟,把这些事彻底解决,总要让他知道我去哪了。” 如果唐宴愿意陪他一起去,他的勇气能更多一点。 不愿意也没关系,他自已也可以。 “行,说不定到时候我能跟你一起呢,我也好久没回家看老头儿了。” 两人闲聊着家里的事,最后才慢慢睡着。 第二天。 接着去那户人家打听林月月的消息,但又被轰出来! 最后—— 姜楠用两块儿饼干做诱饵,问了那家人的孩子。 孩子说:“月月姐?她在镇里呢,镇里最有钱的财主家过好日子,俺娘说她过好日子去了,不能告诉陈先生。” 哦。 那就还是把林月月嫁出去了,是怕陈文追过去才故意不告诉陈文? 宋小楼嘟囔:“也不至于吧,村子和镇上离得这么近,陈文打听谁家办喜事儿不就能找到了,难道他没打听过?” “去镇子看看就知道了。”姜楠很快辨别方向。 盛夏炙热的阳光洒在山村小路上,路边树叶都被晒的打卷儿,热燥热燥的。 两个小和尚背着行囊往前走,大汗淋漓。 他们要去镇子那户财主家找到林月月,希望这次能找到吧。 “真费腿啊,纯他妈靠脚走。” “......” * 事务所里,一晃又是两天。 傅霖在仔细了解黎清研发的试剂后,看到许多成功案例,这才勉强同意给傅馨继续使用。 此刻的医务大楼里。 傅霖和黎清站在病房门口,里面的医生正在给傅馨注射第3期针剂。 黎清拢了拢针织衫,脖颈上被掐出来的淤青已经褪了些。 她朝傅霖说:“整个治疗过程有12期针剂,一周一支,但从第4期开始,馨馨可能会出现排异反应。” 这是提前给傅霖打预防针,省得到时候又发疯。 “哦,”傅霖缓慢点头,唇瓣抿着注视里面被打针的女孩,“....排异反应,严重么,痛苦?” “因为体内激素群骤然加剧,她会出现暴躁易怒,精神持续亢奋却食欲减退的症状,骨骼也会撕裂生长,很疼,等熬过第8期就会缓慢平复。” 等于是从第5期到第8期,约莫有20天的时间。 得靠傅馨自已熬过来,没人能帮她。 她哥也帮不了她。 很疼,傅霖垂着的手指颤抖起来。 能让黎清说出很疼两个字,可想而知是多大的煎熬,整整二十天。 世界上有那么多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怎么他家傅小胖,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傅霖已经开始疼了。 他眼眶发红,指尖蜷缩着按到墙壁上。 明明是夏天,墙壁却凉的刺骨。 他颤声问:“第4期针剂,是下周?” “是。” “......” * 黎清从医务大楼出来,已经是中午了。 傅霖在楼上照顾傅馨,她下午还有个视频会议,只能先回来吃饭忙自已的工作。 楼下门口,长椅坐着个人...... 第281章 她好漂亮,他好喜欢 封总今天又是精心打扮过的。 最近底下人都说他像开屏的孔雀,阿七收到许多笔服装和奢侈品账单了。 可这是为了求爱啊,从头到脚都得焕然一新! 剪裁得当的白衬衫穿在男人身上,帅是帅的,就是以前老松散敞着的领口,现在都扣到最上面一颗了。 封凌云被领口勒的有些不舒服,总抬手扯领子,却又不好直接解开扣子。 毕竟要出现在黎清面前,他想着收拾齐整一些。 这就显得脸庞依旧魅力十足,气质却有点冒傻气儿,整个人憨戳戳的。 穿着米黄色长款针织衫的她一出现,封凌云当即注意到了! 他坐在长椅上三秒换了两个姿势,手腕支着额角,像是在赏太阳,摆了个侧脸仰头45°角的最帅姿势。 “咳咳.....”正要朝黎清说话。 但人家从他身边走过,硬是没看见他! “哎,”封凌云急了,蹦起来快步往前追,“你站住。” 黎清这才注意到他,脑子里还想着傅馨试剂的事。 扭回头,眉眼疏离冷淡还有点懵。 “封总,你有事?” “......” 封凌云对这个女人真是又爱又恨! “你说呢,我在这儿眼巴巴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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