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将东西放下,一步步,艰难地在椅子上坐下。 沈宁苒在他对面坐下,就看着他打开带来的保温盒,一脸献宝似的给沈宁苒看。 “这是爸……不,我回去亲手做的,你要不要尝尝,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 沈宁苒看了眼那六盒菜,全是她平时喜欢吃的菜,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的。 沈宁苒只是淡淡扫了眼,眼底没有变化,便收回了目光。 “做这些干什么?弥补过错吗?别白费力气了。”沈宁苒站起身就要上楼。 顾庚霆匆忙站起来,“苒苒,我没有想过弥补过错……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想做些你爱吃的,我亏欠你太多,做这些弥补不了万分之一,我想做一个父亲该做的。” “我不需要了。”沈宁苒面容冷淡。 顾庚霆心里百转千回,最终垂下头,失落道:“对不起啊,是我……” “晚了。”沈宁苒走上楼,“吃完赶紧回去。” 不再跟顾庚霆说话,沈宁苒表现得冰冷无比。 很抱歉,这些关心她不需要,之前的事情也无法释怀。 沈宁苒上楼后轻轻敲了敲宫舒澜的门,没回应,应该是睡了。 其实宫舒澜刚刚一直在楼上静静看着,没有去打扰他们。 她想,有了顾庚霆继续疼爱苒苒,她就算走了,苒苒也不至于太久走不出来。 顾庚霆有了女儿,她走了,他在这世界上就还有另外一份牵挂,就不会干傻事。 她把父亲还给苒苒了,把女儿还给顾庚霆了,她希望他们能好好的。 宫舒澜拉开抽屉,里面装的是各种药物,宫舒澜只拿出了几片止痛药吃下,胃里的绞痛感才一点点消失。 …… 一晚上,蒋黎也不好过,电话铃如同催命符一般一次次响起,最后,蒋黎直接将手机关机。 四周寂静下来,但她的心却难以平静。 蒋费伍打蒋黎电话打不通,骂骂咧咧地从何家出来。 “小畜生,想不管我,休想,我是你爸,你想摆脱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蒋费伍边走边咒骂。 此时已经是半夜,路上行人很少,这边是别墅区,人流原本就不多。 蒋费伍经过一处拐角,倏然一股大力一把将他拽住。 蒋费伍几乎是连叫声都没发出来,就被人拽进了漆黑的过道里,他眼前一黑,头上被蒙上了一块布,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蒋费伍嘴巴被堵住,一阵唔唔声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没了动静。 几分钟后,几个男人走了出来,朝几米外的路灯下走去。 路灯下,男人懒懒地半靠着,一身黑色衬衫衣领半敞,他垂着头,额前的碎发落下一道阴影,将他漆黑嗜血的眸子掩盖在黑暗里。 深吸一口烟,手臂垂下,袅袅白雾缭绕着他的锋利的俊颜。 “爷,人已经晕过去了。” “丢河里让他清醒清醒。”冷冽的声音在冰冷的夜晚响起,更让人觉得冰冷刺骨。 说罢,男人离开,半小时后,蒋黎家门口,宴迟走过去,两边却突然冒出两个黑衣保镖将他拦了下来。 宴迟皱紧了眉,“让开。” “请你离开,我们大小姐说了,渣男和畜生不准靠近蒋小姐。” 宴迟抬起头看向两个保镖,阴鸷的目光直逼两人,“我再说一遍,让开。” 保镖丝毫不让。 男人的耐心就那么点,此刻被通通耗尽。 他要发怒之际。 门打开了。 蒋黎从昏暗的室内一点点走出来,抬眼看向宴迟。 两人相对无言。 就那么沉默了几秒,连保镖都觉得窒息。 “让他进来吧。”蒋黎道。 宴迟抬步直接走进去,一把扣住蒋黎的脖子就往里拽,保镖上前了两步,门猛地甩上。 强势地进入屋内,蒋黎被一把摁在沙发上,“你,知不知道听话两个字怎么写?” 有力的大手掐住了蒋黎的喉咙,蒋黎抬起眸子盯住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眼底的怒火。 怒火?他为什么要有怒火?因为她没有同意将子宫捐给何苏念吗? 是了。 他多爱何苏念啊。 蒋黎嗤笑了一声,不卑不亢地跟他对视,“听话?请问你指哪件事?是乖乖待在你给我安排的囚笼里,等着十月生产,再让你们将孩子抱走,还是乖乖签下协议,躺到手术台上,把子宫捐给何苏念?宴少,请问,是哪件啊?” 看着蒋黎眼角讥讽地笑,宴迟更是怒火中烧,原本心情极差,这个女人还不停地给他找事。 “我让你待在家里,让你少出门,你听不明白吗?就这么简单的事情,就做不到吗?非要往外面跑,既想要生下孩子,又不听话,没了孩子也是你自己活该。” 蒋黎盯着宴迟那又深又沉的目光,被他的话彻底激怒,“是,没了孩子也是我活该,我欠你的,失去什么都是我活该,是我活该行了吧。” 蒋黎的皮肤原本就白,被宴迟这么一掐,白皙的脖颈上红了一圈,看着刺目。 她原本不想哭,但真的太难受了。 对于宴迟,十八岁那年,被蒋费伍抛弃在家,常年一人居住的蒋黎被一群小混混盯上,是宴迟刚好路过救了她,但宴迟下手过重,那个小混混死了,被判定防卫过当,恶意伤人致死,宴迟被判十年。 这十年里蒋黎没有一天不在愧疚中度过,因为这个男人为了救她,失去了人生中最宝贵的十年。 是她欠他的,她永远欠他。 所以在他出狱后,蒋黎愿意奉献一切地补偿他,在这一段感情里,蒋黎永远是卑微的那个。 以至于当初在酒店房间看到他和何苏念,他不解释,她都没有胆量多问一句。 但是这个孩子,孩子到底有什么错,就因为投胎到她的肚子里,所以他就连出生的资格都没有吗? 宴迟眯了眯漆黑的眸子,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发疯。 还有,她老是说她欠他的,可宴迟至今都不知道她说的欠他的究竟是什么。 “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想掐死我,来啊,这条命你拿回去啊。” 宴迟的目光愈发深邃。 他什么时候救过她的命? 这个女人在胡言乱语什么? “你究竟在说什么?” 蒋黎唇角溢出冷笑,没有回答他。 他忘了啊,忘了也正常,过了十一年了,他早就不记得了吧。 没关系,不重要了。 看着红着眼睛,倔强地咬着唇,憋着眼泪不让它落下来的女人,宴迟的心口有些发紧,握住她脖子的手不自觉松开了些。 “让我生下孩子。”蒋黎咬牙,“等我生下孩子,愿意将子宫捐给何苏念,然后我带着孩子离开,永远不打扰你们两个,就当还我欠你的了,行吗?” 蒋黎最后的要求。 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她还完欠他的,她离开,再也不回来了,永远不会打扰他们两个。 何苏念今天的表现也证明她并不想要养她的孩子,她想要的是她的子宫,宴迟也是这样想的吧,不然他不会大半夜的还过来,既然如此,她捐,她捐还不行吗? “宴迟,你爱何苏念,我祝福你们,你想要何苏念为你生孩子,我成全你们,你们不想见到我,我离开,永远不回来,永远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这样,行吗?” “你想要离开?”宴迟深蹙着眉,眼底似压着怒火。 “对,我想离开,离开你,离开你们,我不想见到你们了,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想偿还我欠你的,现在我欠你的,用这个子宫还,我成全你和何苏念想生孩子的愿望,这样够吗?” 蒋黎就这样看着宴迟,一双眼睛红得吓人。 宴迟被这样的眼神刺痛。 她说她欠他,她说他救过她,但他真的丝毫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从蒋黎这些话里,宴迟听出来了,她跟他在一起,包括此刻答应这些,似乎都是因为她觉得她欠了他什么,她要还他,所以她才跟他在一起,她才答应这些。 回想在一起一年多,蒋黎对他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无时无刻地讨好,甚至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就算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她也从来不哭闹,当时他没在意,只当捡到了个没脾气又爱自己的女人。 原来她不是没脾气,只是觉得自己欠他的,所以不配闹。 她对他好,他以为她是爱他,原来不是的,是她觉得她欠他,而她的这份亏欠还不是属于他的。 是属于另外一个男人,她只是把他误当成了她亏欠的那个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想到这些,想到这个女人要离开他,他心里燃起了阵阵无名火,脑海里全是,原来她不爱他,就连她觉得她对他的亏欠,都是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 越想越烦。 蒋黎曾经对他的好,他虽然不屑一顾,但突然让他发现这些,发现他以为爱他的女人原来不爱他,连跟他在一起都只是把他误当成别人,一时间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消失了,他无法接受这种感觉。 如今她想要走了,带着他的孩子走了。 就算是误会,先招惹他的人是她,先承诺永远不会离开他的人也是她。 现在她要走? 做梦。 宴迟的目光突然就沉冷了下来,一把将人扯了过来,“想走?走去哪?我同意让你走了吗?” 蒋黎一震,他现在让她离开都不愿意了吗?还是说他不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罢休? 宴迟把蒋黎一把抱了起来,“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招惹完了,想啪啪屁股走人了?想得真美好。” 蒋黎被抱进卧室,被他直接丢在床上,男人欺身压下。 “你要做什么!”蒋黎慌了,宴迟这样的举动让她害怕。 宴迟埋着头亲吻她的脖颈,她想要挣扎,头却被摁住,吻落了下来。 “唔……” 蒋黎挣扎着要去踹他,但她哪里是男人的对手,推着男人健硕的胸膛,蒋黎深感无力,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你是畜生吗?” “畜生?你之前不就喜欢我这样吻你吗?怎么?现在要离开了,不愿意了,我就是畜生了?” 蒋黎双手推着他,“不喜欢了,我不喜欢你了,不愿意让你碰,你要离……” 宴迟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她说离开两个字,再一次压下身,重重地吻着她。 他身上带着烟味,很重的烟味,蒋黎怀孕了,最近孕吐还严重,她忍受不了这种味道,她今天也不想跟他在一起,她张嘴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立刻充斥着口腔,宴迟眉头微蹙,却还是没有松开她。 他此刻满脑子都是蒋黎要离开他,蒋黎从未爱过他,蒋黎跟他在一起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 想到这些,他整个人就气到发疯。 她为什么要离开他?她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要招惹他?她为什么要把他当成其他人? 怒火使他整个人如同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如同护食一般,他疯狂地想将自己的东西占为己有,不允许任何人抢走。 对于蒋黎,他想他从未爱过,一直以来他都将她当成消遣的玩物,对她,他也从未怜惜过。 西裤拉链拉开的声音让蒋黎彻底慌了,他来真的,她还怀着孕,他是禽兽吗? “我还怀着孕,宴迟,求你,别……会伤害到宝宝,求你不要……” 宴迟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容得她说不要就不要。 而且她怀孕三个多月了,医生说了三个月后可以同房。 宴迟既然知道,蒋黎也一定知道,她现在拒绝他,不就是想要离开他了,所以不再愿意给他碰吗? 思及此,宴迟更不可能依她。 蒋黎双眸含泪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眼底绝望又害怕,这样的眼神有一瞬间使他想放弃自己的兽行。 可一想到她想要离开他,怒火就再一次上来,根本无法压制。 他不爱她这个人,却爱极了她这副身子,她比之前圆润了些,大概是怀孕的缘故,令她身材更加完美了。 “不……不要,宴迟,孩……” 蒋黎想跑,但被宴迟扣住脚腕一把拉了回来,他跪在她身前,他的动作很利落,没有任何犹豫,更没有任何怜惜。 她依旧祈求着他。 他只俯在她耳边说了句,“乖,我轻点。” 她抗拒,依旧抵不过男人的力气,他说他会轻点,可蒋黎体会到的还是疼。 好疼,宴迟……真的好疼。 身体疼,心更疼。 任由她怎么哭闹,男人都没有放过她。 不知道被索取了多少次,蒋黎哭得没有力气了,宴迟将人揽进了自己怀里,温柔抚过她凌乱的头发,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道:“既然招惹了我,就别想着离开我。” 蒋黎抬手一挥,一巴掌准确无误地扇在他脸上,她拉起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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