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给宫远弘压力,事情闹大了,其他各个方面的人都会给宫远弘的压力。 到时候宫远弘也许会妥协,放了宫晚音。 所以沈宁苒觉得,在没有办法前,这也许也是一个办法。 至少对于现在的范秋来说是有用的。 她不相信宫远弘能那么铁石心肠。 “大小姐,我们要不要先过去把大夫人带回来。”墨苍有些着急。 范秋的这个做法有些有损宫家的形象,会让人误以为宫家内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宫家重面子,墨苍自然也在乎宫家的面子。 所以墨苍格外的着急。 沈宁苒反而不着急,“不用去。” “不用去?可......大夫人那样子真的有损宫家的形象,会让人误以为我们宫家......” 沈宁苒不以为意,“宫远弘都还没着急,我们急什么,该着急,该出去让范秋起来的人是他,能让范秋起来的人也只有他,我们谁去了都没用。” 沈宁苒太清楚范秋这么做,就是要求宫远弘放了宫晚音,但宫远弘没同意,所以范秋才长跪不起,以此为威胁。 “没关系,你不用担心她,我相信她自己心里有数,这么做看似是有损了她的面子,实际上会让人诟病谩骂的是宫远弘一家,该坐不住的人是他们,不是我们。” 沈宁苒是不会去的,去了反而影响了范秋,让宫远弘有侥幸心理。 越是跪着,越是没人去劝,他越是着急,越是有效。 墨苍叹了口气,“可这样大夫人的身体也撑不住的,大夫人原本就因为大爷的死伤心欲绝了,现在还这样......” 沈宁苒摇头,“没办法只能这样。” 关键沈宁苒也劝不动,还不如不劝。 “我们先去拿尸检报告,一切等看到报告再说。” 墨苍见沈宁苒这样决定,也无法再说什么。 只能先听沈宁苒的。 而此刻宫远弘早就在家里焦头烂额,甚至有曾经他和宫远易共同的好友打电话来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宫远弘根本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高琴在原地不断地徘徊,看着外面跪在地上的范秋,高琴急得去推了推宫远弘。 “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范秋在外面跪了一个早上了,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到,你哥刚死,她就跪在我们外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家欺负了她,我那几个打麻将的姐妹都打电话过来问我,我们的脊梁骨都快被人戳穿了,你还坐在这里。” 宫远弘抬起头凝了高琴一眼,“你以为我想坐在这里吗?我要是有办法的话,我早就出去了,我还会坐在这里吗?” 宫远弘已经派了两拨人出去劝范秋起来,可只要他不答应放了宫晚音,范秋就死活不起来,他能有什么办法。 范秋这是故意的,就是要逼着他,给他压力,让他放了宫晚音。 范秋这样跪在外面被这么多人看到了,他不相信沈宁苒没有看到,而沈宁苒到现在都无动于衷,他也是觉得奇怪,她不是很爱帮他们一家吗,见范秋这样跪在外面受苦,她就一点不难受吗。 到底还是沈宁苒太聪明,明白了范秋的意图,她也故意不来劝。 该死的!一个两个都逼着他。 连宫砚书和宫砚清都天天给他找麻烦。 宫远弘眉心皱得能夹死蚊子。 “那你倒是再想想办法啊,总不能让她一直跪在外面吧,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家要被人在背后骂死了。” 宫远易刚死,范秋在他们外面长跪不起,他们无动于衷,任何人都会猜测是不是他们家欺负了范秋。 看到这一幕的人在背后不知道说得有多难听。 宫远弘没有其他任何的办法,若想让范秋起来,只能放了宫晚音。 宫远弘捏了捏眉心,“你去让人告诉范秋,就说这件事让她进来谈。” “好。” 高琴亲自出去,看着跪在地上,双唇发白的范秋,高琴故作一脸担忧。 “嫂子,你怎么还跪在这里,我们家远弘说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商量,晚音的事情也可以商量,你先起来跟我进去吧。” 范秋毫无唇色的唇扯出一道冷笑。 她要是进去了还出得来吗? “我说了,只有他亲口答应我放了晚音,我才会起来。” “你这是威胁,你这是强迫,你这是道德绑架。”高琴气道。 “威胁,强迫,道德绑架?我丈夫都被你们家害死了,如今你们又要来害我的女儿,我只想要让我女儿平安,就算是威胁,强迫,道德绑架又如何?要不是你的儿子,我们家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吗?要不是你儿子设计在先,晚音会恨到拿刀捅他吗?我问你会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这些话?这样的深仇大恨别说是拿刀捅他了,就算我们要了他的命,也是天经地义。” 虽然范秋说的事情高琴都知道,也知道这是宫砚书的错,但高琴听着依旧生气,她也不会承认范秋说的这些事。 “嫂子,有些话不要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件事情也终将会真相大白,就算你们真的不放过晚音,我一个人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儿子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范秋说的每一个字都透着狠意。 听得高琴心里不安。 她听过宫远弘他们讨论这件事情,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若光是宫砚书做的那些事情,他们倒不用害怕什么,因为范秋他们是查不到实质性的证据的,查不到实质性的证据就奈何不了他们。 但宫砚清却在这时候下手害了宫远易,这就留下了实质性的证据,这些证据是能被查到,查到了可就完了。 所以高琴心里怎么能安心。 看着高琴眼中一阵慌乱的样子,范秋冷笑,“害怕了吧,害了人当然怕了。” 高琴咬了咬牙,“你不用在这里吓我,你说的这件事情我们没做过,但晚音伤了砚书这件事情是所有人亲眼所见,所以我们要她付出代价并不过分。” 范秋抿紧唇,“我以宫远易的名义要求宫远弘放了晚音过分吗?他但凡有一点点良心都不能对他哥唯一的女儿动手,因为这些是他欠他哥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 范秋不再说话,目光坚定地继续看向前方。 她知道宫远弘此刻正在看着她,她就是要这样,不是要让宫晚音坐牢,让她们不痛快吗?那么她也要让他们一家不痛快。 被人在背后议论,戳脊梁骨的感觉不好受吧。 痛苦吧。 跟她一起痛苦吧。 高琴没办法劝范秋起来,只能气冲冲地回去。 宫远弘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简直不可理喻,他女儿伤了我儿子,我们让宫晚音坐牢怎么了,她这样跪在外面就是要道德绑架我们。”高琴气得怒骂。 “行了,少说几句。”宫远弘呵斥了一声。 “我就是着急,她这样跪在外面,让别人怎么看我们!” 宫远弘目光深沉,站起身走了出去。 范秋看着宫远弘走出来,抬头看着他,“你终于愿意出来见我了。” 宫远弘满眼痛色,“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两家会走到这个地步。” “呵。” 范秋直接冷笑出声。 “装什么装? 我们两家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不就是你家儿子造成的吗?你哥从未想过与你为敌,晚音从未想过与你们家砚书为敌,我更是从未想过我们两家会变成这样,事实上是我们把你们想得太好了,对你们毫无防备,才被你们算计至此,所以你刚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呢,好像是我们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寒心了似的。” 宫远弘低垂着眉眼,听着这些话,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要说,我从未想过要害你们。” “是吗?可你的儿子害了,跟你害了我们有什么区别?而且你还纵容你儿子,跟你害我们有什么区别?” 面对这样的反问,宫远弘无法说什么。 “想让我放了宫晚音不可能,我这也是为了她好。” 范秋第一次听到这样可笑的话,把宫晚音送进监狱,让她去坐牢,是为了她好。 “行啊,未来你的儿子被查到做的所有事情,我们把他送进监狱,希望你也不要阻止,因为我们这是为了他好。” “......” 宫远弘,“我的意思是她需要好好的冷静冷静,不然会做出更冲动的事情,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管你什么意思,我只要晚音能够出来,我只要她平安,如今你连这个都不肯给我,那我也不会让你们一家子安生。” “你非要这么不可理喻吗?” “是你们一家欺人太甚,害了远易不成,连他生命垂危之际都不愿意放过他,要取他的性命。” 范秋的这些话,宫远弘听着都心虚得无法应答。 “我已经来劝过你了,是你自己不愿意起来的,那你也别怪我用非常的手段。” 范秋盯着宫远弘,眸中丝毫不惧。 宫远弘走回去。 范秋不怕他做什么,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怕什么。 宫远弘回到客厅,一个人坐在客厅生闷气。 宫砚书从楼上下来走过去,“爸。” 宫远弘都没有抬眼看他。 宫砚书也不恼,走过去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跪着的范秋,缓缓道:“爸,放心吧,她很快就走了。” 宫远弘皱了下眉头,回头看宫砚书,一下子没有听懂他这话里的意思。 范秋现在是死活不愿意走,一定要跟他们杠到底,怎么可能很快就走了。 除非宫砚书又做了什么。 “你又做了什么事情?” “放心吧爸,我不会做其他伤害她们的事情,我只不过是想要保护住我们自己,保护住砚清。” 宫远弘听宫砚书这样说,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无论如何他跟宫砚书想的是一样的,都不想自己人出事。 人都是自私的,在自己和别人之间,永远都会以自己的利益为重。 所以宫远弘就算不想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 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是他可以控制住的,他也没有办法。 宫远弘心里默默地说:哥,你不要怪我,未来到了地下,我亲自向你请罪。 这时范秋的手机响了起来。 范秋接通,眼神亮了起来,“尸检结果出了?好,我立刻过来。” 是尸检那边给她打来的电话,告诉她尸检结果出了。 范秋看了眼前面,她必须得尽快去拿到尸检报告。 范秋撑着膝盖要起来,可她已经整整跪了一个早上了,膝盖早已疼得没有知觉了,起来的时候狠狠的踉跄了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还好她的手撑了一下地面,才不至于摔得太狼狈。 里面的佣人看到她如此,走出来扶了她一下,“大夫人,您没事吧。” 范秋直接推开了那个佣人,自己强撑着站起来,而佣人见状,不动声色地取走了范秋兜里的手机,然后微微地扶了下范秋。 范秋好不容易站起来,用力地推开那个佣人的手,扶着膝盖一点一点往外走。 落地窗前的宫砚书见状,唇角微微勾了勾,“爸,你看,她走了。” 宫远弘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连高琴都觉得奇怪地过来,站在窗口看向外面,果然看到范秋撑着膝盖,一瘸一拐地走了。 “她居然真的就这么走了?”高琴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刚刚他们怎么劝她都不愿意走,现在她居然自己就这样走了。 宫远弘也觉得奇怪。 按理来说范秋已经在这里跪了这么久了,早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达目的不放弃,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离开了呢。 高琴问,“砚书,你做了什么?” 宫砚书淡淡地扯了下唇,“不过是告诉了她最关心的事情。” 目前范秋最关心的事情莫过宫晚音和尸检结果。 宫远弘,“尸检结果出了?” “嗯。” “那......那怎么办,砚清......”高琴害怕尸检结果成为最有力的证据,证明他们有罪。 “放心吧,不会有事。” 宫砚书无比的笃定。 高琴也不明白他做了什么,但见他这么确定,那这件事应该是稳了,宫砚清不会有事,高琴也就放心了。 宫远弘却依旧是愁眉不展。 事情不可能这么轻松地解决,就算瞒得了一时,也未必瞒得了一世。 “爸,晚点她会回来跪着的,等到晚上,我们就出示谅解书,把宫晚音放了。” “把宫晚音放了?” “嗯,放了她吧,放了她才有效。”宫砚书眸子危险地眯起。 宫远弘始终看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高琴就更不明白了,“她现在疯疯癫癫的,都能拿刀伤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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