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否则她这辈子恐怕都会在后悔当中度过。 沈宁苒点头,“好。” 宫远弘见根本阻止不了她们做这个决定,直接冷下脸来,“宫晚音,你可真是你爸的好女儿,不仅害死他,如今他死后也不愿意放过他,我问你,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怀疑你爸的死有其他原因?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你就轻易地敢下这个决定,不怕到最后什么都查不到,还白白地折磨你爸一次吗?” 宫晚音心里是害怕,她希望查到什么,又不希望查到什么,心里的那种痛苦纠结让她想发疯。 而不做,她又害怕查不到什么,让她爸白白被人害死,而他们还没办法报仇。 而且现在这个情况,不做尸检查明,她恐怕这辈子都会在怀疑中,不得安生。 “我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已经深思熟虑过了,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 “你自己承担?你怎么承担?害死你爸,你怎么承担,折磨你爸,你怎么承担?宫晚音,我们都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们一次,我们真的没有害过你爸。” 宫晚音现在怎么可能再相信他们的话。 此刻在她看来,他们一家罪大恶极。 宫砚书一直捂着伤口听着这件事情,他觉得奇怪,宫晚音他们为什么会怀疑宫远易的死有其他原因? 无风不起浪,她们的怀疑一定是有原因。 而且宫晚音现在那么坚定地想要做尸检,心里必定有几分肯定。 可他们真的没有再对宫远易动过手脚,沈宁苒估计更不可能,那就没有其他人再能动手脚了,所以宫砚书都不知道她们的怀疑到底从何而来。 宫晚音道:“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家的事不需要你在这里操心。” “他是我哥,他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操心,何况这件事情你也该跟你妈商量商量......” 宫远弘的话音刚落,范秋直接开口道:“不必商量了,既然晚音已经决定好了,我支持她所有的决定,既然要查,那就好好查查。” “你们......”宫远弘眉心紧蹙,“你们一个两个真的是疯了,简直不可理喻,反正这件事情我坚决不同意。” 范秋直言道:“你同不同意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晚音说得没错,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你就少操心我们家的事情了。” “宫远易是我亲哥,难道我就没有询问这件事情的资格吗?” “有,但决定权在我们。” “你们......”宫远弘气地指着两人半天说不出来话,“好好好,既然我们两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就不用客气了,晚音伤了砚书,我一定会追究她的责任。” 听到这话范秋的心还是狠狠地一抖,紧张地看向宫晚音。 宫晚音脸上却没有了刚刚的畏惧,因为沈宁苒愿意帮她。 既然沈宁苒答应了,她愿意相信沈宁苒。 所以她不怕。 她反而觉得宫远弘的话可笑,而她也确实笑出了声。 “你们何时想过要放过我们,一开始不就是想弄死我吗?现在说这些话你们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宫远弘听到这些话,后槽牙紧紧咬着,对于这件事他的心里还是无比的心虚的。 “宫远弘,你哥现在就在天上看着你,是你儿子先用计要害死沈宁苒和晚音,结果远易用自己的命阻止了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已经是你们对不起我们了,你心里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如今你还要对晚音下死手,你对得起你哥吗?你不怕你哥在天有灵看着你,午夜梦回时你哥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吗?” 宫远弘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心早就已经难受到了极致。 他是愧疚,是难受,但宫晚音今天的举动确实把他吓到了,他害怕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儿子受到伤害,所以他只能自私地让宫晚音进监狱,才能彻底地平息这件事情。 “妈,你不用再说了,他们害死我爸,又抵死不认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明白,哪来的什么亲情,不过都是嘴上说说的罢了。”宫晚音早就看透了,沈宁苒早就提醒过她,她接下去的日子不会很好过,她知道的,心里也早就有准备了。 反正不管如何这件事情她一定会追查到,今天的事情她不否认是她太冲动了,可她不后悔,捅宫砚书的那刀至少她心里舒服了些。 宫晚音自己跟着警察离开,路过宫砚书身边时,她停下了脚步,垂眸看着他,“我就会这样看着,看着你一步步走进万劫不复,公司,你想都不要想。” 宫砚书不说话。 范秋看着宫晚音被带走,忍不住追上去,“晚音......晚音......不要,宫远弘,你怎么对得起你哥,你怎么对得起他啊。” 宫远弘抿紧唇,他心里也难受,但这件事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宫晚音被带走,宫砚书被送去治疗,范秋瘫软在地,哭得不能自已。 沈宁苒看着这一片糟糕的景象,视线看向刘医生,“刘医生,这段时间请你留在京城,不要离开,配合我们调查。” 刘医生迟疑了一下,又点点头,“那是......自然。” 沈宁苒走过去把范秋扶起来,“再想想办法吧,她今天太冲动了,我也没办法救她。” “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不跟她说这件事,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她,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苒苒,该怎么办,晚音不能坐牢啊,求求你救救她好不好,想想办法救救她。” 沈宁苒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范秋哭着朝沈宁苒跪了下去,“苒苒,我已经没有了远易,不能再没有晚音啊,晚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活啊,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吧。” 沈宁苒连忙伸手去搀扶范秋,“我会想办法的,但是究竟如何我也不好说,还有舅舅尸检这件事,得尽快的安排。” “我知道我知道。”范秋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沈宁苒好了,“尸检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知道远易会不会怪我,他一定会怪我吧,我没能力,不能查清他的死因,也没办法保住晚音。” “别这么说,会好起来的。” 范秋点点头,用力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我不能倒下,我倒下了晚音怎么办。” “对,别太伤心了,宫晚音这件事我会想想办法的。” “好,好,谢谢,谢谢,真的谢谢你苒苒,你的恩情我们这辈子都无法报答,我对晚音之前对你做下的错事,再次对你说一声抱歉,真的抱歉苒苒。” 宫晚音之前那样害沈宁苒,而沈宁苒不仅不计前嫌保护她们,现在还要尽心尽力地去救宫晚音。 范秋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诉说自己心里的感激。 “不用说这些了,舅舅救了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你们也要好好的保重,就当是为了他。” “会的。” ...... 宫砚书身强力壮,那一刀伤的疼,但对他的影响并不大,包扎好伤口之后,宫砚书就直接跟宫远弘一起回家了。 高琴和宫砚清见宫砚书受着伤回来,连忙走上前去询问。 高琴皱紧眉,伸过手去,又不敢去触碰宫砚书包扎好的伤口,“这是怎么回事?砚书怎么受伤了?还伤得这么重?你们去干什么了?” 宫砚书抿紧唇,宫远弘沉着脸。 高琴心里无比着急,“哎呀,你们两个快说啊,别都不说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宫远弘,你别一副家里死了人的模样,快说话!” 宫远弘此刻根本无心再说什么,什么话都没有说,径直就要走上楼。 高琴上向前拉住他,“你怎么回事?儿子伤得这么重,你一句话都不说,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两个人出去一趟都变成哑巴回来了?” “没事。”宫远弘没有心力解释太多。 “没事?这叫没事吗?他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讲得出没事这两个字?” 宫砚清也问,“爸,哥,你们两个快说啊,到底怎么了?哥哥怎么受伤了?谁这么大胆敢伤了哥哥?” “就是,你倒是快说啊,真是要急死我们两个啊。” 宫远弘此时烦得不行,“有什么好问的?要不是他之前自己造的孽,会变成这个样子吗?现在他自己受伤,让我说就是活该,伤得还不够重,根本不足以让他长记性。” “宫远弘!”高琴怒言,“他可是你儿子,如今受伤了,你不关心,不心疼就算了,还这样说,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 “有我这样当父亲的吗?”宫远弘原本心里积压着的怒气,彻底被这句话给激怒了,“我还要怎样才算是当好一个父亲?我都为了他做了多少丧良心的事情了?我还要怎样当好父亲,你告诉我?” 宫远弘吼了几句,高琴是第一次见到宫远弘对着她发这么大的火,她懵了一下,“你今天吃枪药了吧?我儿子受伤了,我就问几句怎么了?” “妈!我没事,不要问了。”宫砚书开口道。 宫远弘又回头怼宫砚书道:“你是没事,你能有什么事儿?你只不过是受了一点伤罢了,人家家里是死了人,现在我为了你,要把晚音也送进监狱了,闹到这个地步,你满意了?” 宫远弘的声音很大,让宫砚清都吓了一大跳。 宫远弘这几天心情原本就极其不好,今天仿佛爆发了一般,在家里见谁怼谁。 “我现在问你,你老实回答我,你大伯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我指的是他受伤住院后,他的死亡跟你有没有关系?”宫远弘眼睛死死地盯着宫砚书,而没发现站在一旁变了脸色的宫砚清。 宫砚书目光坚定,“我发誓,他住院后我从来没有对他用过什么手段,他死不死对我的影响并不大,所以我根本不需要对他动手,这件事真的跟我无关。” 见宫砚书这次说得坚定,宫远弘想了想也实在是想不到宫砚书要害宫远易的理由,所以暂时相信了他的话,“最好是这样,要是让我发现这件事情你也有参与的话,我绝对不会再念及父子之情。” 宫砚书抿紧唇点了下头。 宫远弘气势汹汹的说完直接上楼了。 “唉?”高琴都没有听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说了这么多,也没有说清楚宫砚书今天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 “所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回来?还有什么将宫晚音送进监狱?这到底都是怎么了?” “没事吗,就是出了一点小事情,现在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宫砚书声音低沉,明显情绪不高。 “你都变成这样了,我怎么能不担心你。” 最近发生的事情高琴也清楚,宫砚书做了不好的事情,宫远弘对于这件事很生气。 高琴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心里很不安,加上今天宫远弘现在这么生气,宫砚书又受伤了,高琴更加不安。 高琴拉住宫砚书,问:“砚书,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告诉妈,你们谁都不说,我都快着急死了。” 宫砚书,“妈,没事,我想这件事已经解决……” 宫砚书正想说事情已经解决了,话到嘴边,宫砚书却看到了神情有些古怪的宫砚清。 宫砚书眯了眯眸子,神色严肃了起来。 “事情已经解决了吗?”高琴满脸的担心。 “嗯。”宫砚书点头。 高琴心里还是觉得惴惴不安,虽然她不太过问他们这些事情,也深知这次的事情绝非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砚清,你跟我过来一下。” 说着,宫砚书往外走去。 宫砚清站着原地没动,“什么事?” “有事情问你。” 高琴看了看两人,“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讲吗?” “妈,有些事情我需要单独问问她。” 高琴皱眉,“我不能知道?” 宫砚书抿唇不语。 宫砚清跟上前去。 高琴觉得他们说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为什么要背着她说。 “一个两个都这样,家里乌烟瘴气的。”高琴自言自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家里的气氛总是让她感到不安。 她总觉得现在的安宁只是暂时的,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安宁,这种感觉真的让人很不好。 宫砚清跟着宫砚书来到外面。 “怎么了?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样了?别说是宫晚音伤的啊,她都那样了还能伤了我。” 宫砚书薄唇紧抿,就看着宫砚清,眼神带着压迫感。 “你到底想干嘛?叫我出来也不说话,问你怎么了也不说,你不说就算了,我要回去了。” “大伯的死跟你是不是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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