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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说的理由,我得相信她。 我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要相信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走去了哪里。 等再回神,是一个人唤住了我。 “司二少爷,您没事儿吧?” 我循声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走回了大院,而叫住我的人是大院的门卫。 “没事。” 我摆摆手,走过铁门。 一抬眼,却看见司家门口停着好几辆保时捷—— 毋庸置疑,我那出去旅游的家人回来了。 我走回自己家的大院,刚靠近宅门,就听没关紧的门缝里传出客厅里几人的说笑声。 我正想敲门进去,这时,却听我弟弟司景翊问:“我二哥呢?不是说傅小姐同意让他回来了吗?” 回答他的是我的哥哥司明朗:“听说在傅家住着,和以前一样,好像家里亏待他一样,就是不喜欢回来。” 我想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两年没见的想念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可笑。 我一个人在国外待了两年,他们没人关心我过得怎么样,而是说我和家里离心,说我不愿意回家。 到底是我不想回家,还是他们不想让我回家? 如果不是他们把我一次次遗忘,我会没办法去傅家借宿吗? 心口又涩又疼,我顶着大太阳站了很久,到底还是收回手转身离开了司家。 却不想走出院门就看见傅时月。 让我意外的是,她又坐回轮椅,仿佛我看见她站立的画面只是一次幻觉。 因为她出现的太猝不及防,我没能及时掩藏好脸上失落的表情。 她微抬着头看我,像是要说出安慰的话—— 以前我在家里受了委屈,她都会安慰我的。 “你……” 我看着她红唇轻启,飞速地打断她:“我没事,真的。” 傅时月停顿了瞬,然后再次开口把话接着说完:“你回冰岛吧。” 我怔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回冰岛?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不愿意把自己的作品给步修远?还是因为我发现了她的腿根本没事? 傅时月看我的眼神,就好像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的心骤然像被捏紧,呼吸都变得艰难。 我握紧手,沉默地缓了缓疼,才再次开口:“我不愿意。” 傅时月的脸色毫无意外的变得冰冷。 这在我预料之中,毕竟从前的我对她言听计从。 但自我从冰岛回来后,我就三番两次的对她的“命令”表示拒绝。 我避开她冷厉的目光,坚持着重复了一遍:“我不愿意。” 耳边安静几秒,传来傅时月漠然的声音:“你没得选。” 而后她就转身离开。 轮椅轧过沙土,也像压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傅时月的背影,心口一阵苦涩,险些就要把那个藏在心底两年的秘密大声喊出来—— 在那场车祸里,失去重要东西的人不止她一个。 还有我。 她肚子里那个只有六周的小生命,还没来得及被任何人知晓,就无声无息的死在了那场车祸里! 我没选择把这件事告诉傅时月,就是不想让她在失去腿的时候更伤心。 我一个人忍着两份痛苦,我甘愿在冰岛一个人赎罪。 可现在我才终于看清,傅时月根本没有在乎过我。 她也不会在乎那个还没来记得被她知晓就死去的孩子,这个秘密也没有说出口的必要了…… 心口又好似两年前那般隐隐刺痛。 我抬手抹了一把脸,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少年讥嘲的声音:“二哥回来了,怎么不进来?欢迎回家啊,哈哈。” 欢迎回家,回哪门子家? 我收起所有情绪,尽管再不愿意,还是转身看向司景翊。 十八岁少年身形颀长,但在父母的骄纵宠溺下,他站没站形坐没坐相,活像哪个街头的小混混。 我懒得理他的阴阳怪气,越过他就要走进家门。 可就在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向前伸出脚。 我看见了,并且没有停下,而是狠狠踩在了他的脚踝上! “啊——” 司景翊整个人跳起来,脸上看好戏的表情变成扭曲的痛苦:“司寒川你疯了吧?你想把我踩瘸啊?!” 他从小就是这样,一口一个二哥叫着,却时不时就找机会欺负我。 我忍得够久了。 “瘸了也是你活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太狠厉,司景翊愣在了原地。 而听到他的叫声,我那爱子如命的父母立马跑出来:“儿子你怎么了?” 司景翊这才回过神,忙指着我告状:“二哥刚才踩我!妈,你看我脚腕都紫了!” 我妈不由分说,疾言厉色地冲我喊:“司寒川,你怎么刚回来就欺负你弟弟?马上给你弟弟道歉!” 我看着我妈,真是觉得奇怪。 明明我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她就那么喜欢哥哥和弟弟。 难不成她在生我的时候最疼,所以才最恨我吗? 我不可避免的又想起我和傅时月的那个孩子,我想,如果当初有机会把他留下来,我绝对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和欺负。 我一时没说话,我妈看起来更生气了:“司寒川我和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 我回过神,没做出一点表情:“道歉?下辈子吧。” 这下我妈也愣在那了。 估计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从前那个任谁都能揉圆捏扁的我,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但其实根本没有“突然”。 我心里对他们的那点亲人的爱,早就在他们的无视中消磨殆尽。 而我的态度终于惹怒了我爸,他骂了我一句“混账”,抡着胳膊就要给我一巴掌—— 就在这时,司明朗快步走出喊停了他:“爸,妈,你们看这个!” 我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只看到他们的脸色在瞬间一阵白一阵青。 而司景翊惊愕看着我:“你和傅时月在一起过?!” 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次,我和傅时月的恋爱该是以什么方式公开。 但怎么都不该是现在这一种。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两年前和傅时月同进同出酒店的照片,瞬间手脚发软。 以至于司景翊只是碰了我一下,我就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差点摔倒时,身后伸来一双手将我稳稳扶住—— 是傅家的管家:“司二少爷,傅小姐请您过去一趟。” 傅时月也知道这件事了吗? 来不及多想,我囫囵应了声,脚步杂乱地往傅家大院走。 走进宅门,傅时月静静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两年前我和她的照片。 进出酒店的、接吻的、牵手的,甚至还有一张车的照片—— 虽然什么都没拍到,但是想也知道当时我们在车里做什么。 我脚步一滞,当即僵在原地。 是谁拍的?对方是跟踪我还是跟踪傅时月而拍下的这些照片? 为什么两年前对方不把这些照片发出来,而是现在才发?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我脑海里冒出无数问题。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沉默中忽然响起傅时月冰冷的嗓音。 “是你吗?”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第一时间并没听清:“什么?” 但傅时月没再重复,只用黑沉的眼盯着我。 几秒后,我终于意识到她说了什么,心一下就凉了半截。 “你觉得是我做的?”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在确定她是真的怀疑我之后,我的手不可控制的开始发颤:“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傅时月倚靠沙发背,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而她寒霜似的神情丝毫不变:“你想公开,又不想回冰岛,一箭双雕。” 好一个一箭双雕。 我再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因为傅时月认定这件事是我做的,就算我找到幕后黑手带到她面前,她也只会觉得我在做戏。 茶几上那些照片里的我有多爱傅时月,现在的我就有多想离开她。 “好,是我做的……”我点点头,忍着心口的疼痛沙哑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傅时月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而后旁若无人的站起身:“你回去吧。” 说完她就走回了卧房。 只剩我站在原地,看着那些照片,心疼得好像被撕裂。 半晌,我蹲下身,选了一张我和傅时月贴得最近的照片带走—— 恋爱三年,我和她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看着照片上的女人,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同时,我扬起一抹苦笑。 走出宅门时,管家拦住了我:“二少爷,今晚您还是待在傅家吧。” 我摇摇头,幕后黑手还不知道是谁,我这个关头还留在傅家,难保不会被再次大作文章。 但离开傅家,我也不想回自己家。 想也该知道那个家里会怎么对待我。 我还能去哪儿? 我站在大院外、巷子里,望着头顶四方的天,突然有些怀念在冰岛的日子。 反正在哪里我都是孤立无援,在那里我还能自在些。 想到这儿,我打开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订了离开的机票。 或许我离开北京……是所有人都想要的。 眼眶又一次发热,我忙仰头忍回去,然后拦了辆计程车前往机场。 北京不能直达冰岛,要先到莫斯科再转机。 最近一班去莫斯科的航班在五个小时后,我坐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内,心想不知道下一次再回北京会是什么时候了。 也可能我再也不回来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出乎我意料的,打来电话的人竟然是我妈。 我想她一定是要骂我。 果然刚接起,还没开口,就听那边我妈恶狠的声音:“司寒川,家里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非要这么拖累家里?!” 我听得一头雾水:“我又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我妈语气更加愤怒,“你勾引谁不好去勾引傅时月?结果你被她甩,现在她要收购整个司氏,你满意了?!” 傅时月要收购司氏?为什么? 就因为她以为那些照片是我找人拍了然后发出去的? 心一下像坠入冰窖,我再听不清耳边我妈喋喋不休的咒骂声,满脑子只剩下几个小时前傅时月看我时那意味不明的一眼。 原来这就是她打算做的…… 不是对外界解释,也不是压下舆论。 而是用收购司氏的手段,让所有想妄议她的人都不敢开口! 可司家是祖父所有的心血,祖父原先是傅老太爷的学生,傅时月怎么能这么无情? 我来不及再和我妈说一句话,匆匆挂断后急忙打给了傅时月。 一声、两声……被挂断。 我咬紧牙关,手止不住发颤,再一次拨过去。 家里的确没人对我好,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家族企业因为我而没落。 这次机械嘟声响了八下,傅时月终于接起电话。 “姑姑!都是我的错……我听你的话,我回冰岛,我已经在机场了,求你放过司氏……有什么错我都可以一个人承担,求你……” 我迫不及待,语速极快,说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而傅时月始终沉默。 在我说完后好几秒,才听她淡凉嗓音:“收购合同我已经送到司家,你也不用再走了。” 这句话无疑是给司家判了死刑。 我坐在长椅上浑身冰冷:“为什么?那些照片不是我拍的……姑姑,你相信我好不好?真的不是我,我……” 话没说完,傅时月打断了我。 而她接下来说出的话,让我彻底大脑空白。 她说:“我知道不是你,照片是修远让人发出去的。” 我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你说什么?” 傅时月的语气却没有半点起伏:“他不喜欢你住在傅家,所以才这样做。我已经把他接到家里,也原谅了他。” “至于你,以后没事就不要出现在傅家了。” 我有些喘不上气了。 我掐紧手心,努力消化着傅时月说的每一个字。 但还是想不明白:“既然你知道事情是他做的,为什么还要对司家下手?” 傅时月淡声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收购司氏,是因为这件事?” “商业场上成王败寇,司氏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掌权人的无能导致的,司寒川,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说完,她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只剩下冰冷的嘟声像重锤一次次往我心上砸。 这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好像在远离我,鲜艳的色彩也在顷刻间变成黑白。 我是不是被全世界抛弃了? 意识恍惚时,再次响起的手机铃声将我一下拉回现实。 这次打电话来的是我哥司明朗。 接起,只听他几近苛刻的语气:“你在哪儿?妈要寻短见了!” 我狠狠一震,猛地站起身来往机场外跑。 …… 赶回家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走进宅门,客厅里只有我妈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我爸脸色铁青,我姐和我弟也看着茶几上的《收购合同》一言不发。 我走进去,嗓子发干:“爸,妈……” 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只见我妈突然起身冲我扑了过来。 我以为她想打我,下意识抬手遮挡。 然而下一秒,我妈却跪在了我面前,声泪俱下的哭喊:“寒川,妈求你了,你救救司氏,帮帮爸妈吧!” “你去和傅时月复合,你去讨好她,让她放过司家吧!” 从我有记忆以来,这是我妈第一次喊我“寒川”。 以前她喊我,都是“你”怎么怎么。 还有我爸,司明朗,司景翊,他们都一样。 而现在,为了让我去讨好一个女人,我妈竟然不惜跟我下跪。 我一点母子之情都感觉不到,只觉得讽刺。 “妈,你太看得起我了。要是傅时月真把我当回事,我还会被甩,被送去冰岛吗?” 我松开扶握她的手,抽身往后退了一步就要离开。 “寒川。”我爸又叫住我。 他走到我面前,眉眼温柔的就像个慈父:“傅小姐以前就最疼你,你去求求情,她一定会答应的。这个家也是你的家,难道你要看着一家人无处可去吗?” 家?我的家? 在冰岛两年,我的父母,我的亲生兄弟,没有一个人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 如果那时我哪天突然死了,恐怕直到尸体发烂发臭,他们都不会知道! 傅时月也不会知道…… 根本没有人真的关心我。 我攥紧手,心脏像泡在酸水里。 我不可能再去讨好傅时月,但我爸我妈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决定去傅家走一圈,然后回来说傅时月不同意,让他们彻底死心。 于是我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大宅,走向了傅家。 走进傅家大院。 我原本没打算进大宅,也不想让傅时月知道我来过。 但管家站在宅门口,冲我轻轻一点头:“司二少爷,傅小姐正和步先生在客厅里。” 步修远也在? 想起他对我的背叛,和对我做的种种,我心底一直积压着无处释放的怒火仿佛终于找到一个出口。 我越过管家直接推开门走进了客厅。 傅时月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而步修远半蹲在她身侧,活像个奴才。 余光里,傅时月听见声音看向了我。 但我没看她,走到步修远身边,拉起他就是毫不犹豫的一巴掌。 “啪!” “啊——” 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震响。 而步修远被我扇得摔在沙发上,捂着脸尖叫:“司寒川你疯了!你干什么打我?!” 我抓住他手腕将他扯近:“两年前你找人跟着我和傅时月拍下那些照片,两年后又恬不知耻的发出来,你不该打吗?” “这才一个巴掌就受不了,这还没完呢!” 我说完,抬起胳膊冲着他脸再次挥下—— “啪。” 一只白皙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臂,拦下了我的动作。 我顺着那只手看向它的主人。 明亮的白炽灯下,傅时月幽黑眼瞳冰冷,雕刻般的五官在侧脸落下一小片阴影。 她红唇轻启:“够了。” 果然,我就知道她又会维护步修远。 再一再二再三,我的心明明早已遍体鳞伤,可此时还是狠狠刺痛起来。 “不够。”我咬紧牙关一字一顿,“才一个巴掌,比起我受到的伤害,他这算什么?!” 傅时月收紧了握着我的手,我吃痛皱眉,另一只手不受控制的微微松开。 步修远立马挣脱束缚,缩去她身后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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