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在空屋里投下沉默又孤独的影子。 陶枝说话的声音隐约传来,一场严肃的谈话并没有破坏她的心情,此时她正在给游仙描述山里的秋天。 “等到了秋天,山上的桂花一开,我们就可以去山上摇树,把桂花抖落下来,兜回家做桂花糖、腌桂花蜜、酿桂花酒。 到时候我指挥褚昼,他出力,你等着吃。” ...... 褚昼在游仙的房间躺到天亮就醒了,那么深的伤口,此刻却已经结痂。 游仙不在房里,大概是觉得脏,去了自己房间睡。 褚昼脚步轻快往外走,打算打水把屋子收拾干净,结果门刚推开,迎来直冲面门的一鞭子。 陶枝:“光顾着收拾山头,忘了收拾你了。得意坏了吧小子,听说过一千零一夜吗? 拿命来吧,我要给我家小仙宝贝夜夜换新郎。” 褚昼一矮身躲过去,伤口扯着有些疼,但还是笑的开怀。 他知道陶枝没想杀他,她前晚提剑过来,剑鞘都没带,只有一句冰冷的反问,不容辩白,那才是是真的想杀他。 如今拿着鞭子骂他,只是出出气罢了。 一个追,一个遛,两人绕着屋子转了几圈,最后陶枝觉察到这小子逗自己玩,骂累了,率先放弃。 陶枝:“别怪我没提醒你,晚上睡觉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褚昼根本不把威胁放在心上,问:“游仙呢?” 陶枝:“当面叫小姐,背后直呼大名,你可真能装啊。” 虽然不情愿,陶枝还是告诉了他游仙的去处。 “湖上呢,荷花都含苞了。药煎好了,你端过去。” 游仙坐在湖面的小舟上,却不是一个人,裴乙姜正坐在她的旁边读书。 “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10) 万分闲适的氛围中,被一声来自岸边的呼喊打破,是褚昼寻了过来。 小舟靠岸,褚昼伸手过去要扶游仙。 游仙看了他裸露在外的手没动,褚昼把袖子拽拽,遮住皮肤,游仙这才搭手过来。 本来风流的少年变得有些滑稽,可他脸上明媚的笑又刺眼的很。 有人得意有人失意,小舟上的仙童脸色就不太好,阳光下也有几分森然之感。 两人都没注意裴乙姜的表情。 游仙接过药一饮而尽,和褚昼走远几步,递给他一个小瓷瓶,和那天丢在湖里的一模一样。 打开,里面果然也是是两颗小粒半成品的九穗禾。 褚昼脸上的笑不见了,不解地看着游仙,不明白她为什么给自己这个,难道是在打发自己走吗? 游仙以为他是在疑惑自己当初是不是就没把瓶子丢进湖里。 “湖里的也是真的扔了,我想看看有几个人在盯着我。” 也不知道是这里足够隐蔽还是大家都太沉得住气,只钓到褚昼这条翻肚鱼。 游仙自然是不知道,从她来的第一天开始就有人不断找她,只是被游长修沿路扫一波,后来裴玄度挡一波,再被褚昼防一波,最后被陶枝清理一波,都没到她的眼前。 游仙语气柔和,不像是打着灭族引起大乱的主意,更像是在商量一个无关紧要的恶作剧。 “我希望你把它送给游夫人,但是要尽可能多的让别人知道。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放在别人身上,实在算不上什么足够的控制手段与勾引。 只是游仙好似天生就会拿捏人,他都任她剖开了心,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此刻她吩咐自己,他甚至有被信任,能参与到她的复仇中的窃喜。 褚昼:“自然。我说过的,任凭小姐吩咐。” ........ (10)苏轼《赤壁赋》据说原来都是唱出来,想不到调,所以写的还是读出来。 常相见20(春梦自w) 山里凉爽的气温,终于在大暑的时候被夏日的热气战胜。 午后热的要命,陶枝和游仙一起在湖边用水冰水果。 褚昼离开以后,陶枝紧跟游仙,寸步不离,游仙也不怎么过去裴乙姜那里了。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有了第一次,那面墙对裴乙姜来说不再是一个起作用的界限。 他开始长时间隐匿自己,停在游仙的身边。 陶枝有几次发现了他,但没有揭穿,也毫无反应。陶枝对他的态度多年不变,那就是――尽量无视。 此时是一天最舒服的时候,岸边的树荫一直延伸到湖面。 游仙躺在阴影下,脚在湖中踢水,手肘半撑起自己,惬意地仰头扇风。 夏天本就穿的薄,踢水又弄湿一些,裴乙姜控制着视线定在湖面上,尽量不让自己失礼。 可视线游移间,不知不觉就被晃动的脚吸引,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弧度优美的小腿沾着水珠,腰带散乱的系在腰肢,白嫩紧绷的脖颈上跳跃着透过树叶缝隙的光斑,云鬓随意绾着,还有几缕被汗打湿黏在玉做的肩膀上。 国家正是强盛时期,民风开放,裴乙姜参加的宴会不少,见到被追捧为绝世美人的女子数不胜数,可从未见过这般风情。 他像是被无形的箭矢‘咻’地射中心脏,呼吸都紧张起来。 一直到晚上,夜凉了下来,裴乙姜还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神仙姐姐入梦了。 梦中他抽离于躯体之外,看着自己眼神逐渐因贪婪而暗沉,表情因为想得未得而紧绷。 与白天克制的转身离开不同,他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走到毫无所觉的女子旁边,把她脖子上的头发理到耳后,然后低头亲了上去。 游仙不仅没有反抗,还乖顺地张开嘴,任由他把舌头喂进去舔她敏感的腔肉。 裴乙姜听到她绵软的呻吟,睁开眼想看她是什么表情,可是近在咫尺的人竟然雾蒙蒙的看不清。 他微微后撤,极力睁眼间,看清了那截让他移不开眼的颈项,靠近肩颈的地方有一颗小痣。 白天被下意识记住的细节,在梦里清晰回放。 裴乙姜猛然醒过来,天色蒙蒙,还没大亮。 他喘着气回味着刚刚的梦,喉结上下滑动,仿佛还能咽下那醉人的香气,滑腻的脖子上是细细的汗,比他的手凉了很多,皮肉生香。 裴乙姜沉静的躺了片刻,不仅没处理裤子里的东西,还把手伸了进去动作了起来,在现实里延续着梦里的欲望。 他想起每次游仙教自己念书识字都与他隔桌而坐,她身上药味很浓,却掩不住本身肌肤里透出的香气。 每次闻到,他都会呷一口茶水掩饰自己的吞咽。 自己写字的时候,她会起身在书房里缓缓走动,翻那些裴玄度留下的书,细白的手指轻轻在纸页上移动。 裴乙姜想象着游仙的手指在自己身上移动,手下动作加快。 她的腰带系的总是有些松,很好扯开。 他扯开后可以直接把她的手绑在一起,放在自己胸前,她想推拒,但也只是徒劳的挣扎。 他会把她按在湖边的草地上,狠狠地把她亲晕,然后把衣服从那圆润的肩膀上一点点褪下来。 那双在水里悠闲玩水的脚,只能在空中胡乱踢蹬。 下流的幻想中,裴乙姜从枕下拿出游仙留在这里的手帕包住欲望,射了出来。 纾解一次远远不够,可游仙起床的时间快到了。 常相见21y uwang kongjian.co m 平静的夜被利刃划破。 两个黑衣人从林中向竹楼奔袭,可还未到门前就被拦下。 看清拦路人的面孔两人停下脚步,甚至恭敬地后退一步。 两人中更加高挑的身影出声传话:“公子,家主一直在找您。” “是吗?”没有波澜的回答,唯有杀气溢出。 话音刚落,十步开外的人已持剑直逼他的面门。 黑衣人反应极快,用手臂遮挡住要害,以伤换命,同时大喊让同伴快走。 另一道更窈窕纤细的身影毫不犹豫向竹楼冲去。 不是她誓死要完成任务,而是在公子面前逃不掉,打不过,只有死路一条,不如挟持他要保护的人,也许能搏一条生路。 竹楼近在眼前,后面不过短短片刻已经没了打斗声。 黑衣人知道自己的搭档已死,悄无声息的。 她脊背汗毛直立,知道自己命悬一线,来不及分辨,直入最近的厢房,还真的进了游仙的房间。 游仙物理防御不堪一击,自然不可能没有一点准备。 她和陶枝也通过气儿了,三间屋子到处都是摄入微量就能把人放倒的药,吸入的、接触的一共好几种。 陶枝洒药时还在叹气,风水轮流转,没想到需要留一只眼睛睡觉的变成了自己。s exiaoshu.c o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离床铺还差两步,可还是来不及,斜里刺出的剑挡住了她的去路。 只是这个深不可测的公子好像意在逼退她,而不是杀她,这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悚然。 落在这位公子手里,活着不见得是好事。 可真的快死了才知道自己这么想活,怪不得之前的人即便知道她是杀手,也会傻了吧唧的上当,涕泗横流的求救。 游仙听到兵器相撞的第一声就醒了过来,屋内留了没熄灭的蜡烛,照出一男一女打斗的身影。 男人手持没出鞘的剑就把双手拿着弯刀的女子逼得节节败退。女杀手蒙面,还算有职业素养,男人则相反,不仅没遮挡脸,还在黑夜里穿着显眼的白衣。 这倒是奇怪,不下杀手但打起来了,一时分辨不出是不是一伙的。 游仙长发披身,和两人保持几步距离,不紧不慢跟出去。 她一手拿着团扇,一手抓了药粉,药粉少量从指缝洒出,在月光下折射出蝴蝶鳞粉一样的光芒,像个施法的女妖。 “裴乙姜――”陶枝一句留人还没出口,女人就倒了下去。 裴乙姜不是不杀她,而是一定要杀她,只是怕弄脏游仙的屋子,这才逼人到外面再下杀手。 裴乙姜拔剑,快的惊人。 游仙先是看见剑架在对方脖子上,这才听见拔剑出鞘的声音,镂刻着暗纹的剑在夜里没有留下一丝影子。 黑衣人收势不及,惯性向前,裴乙姜顺势错步,手中的剑无比丝滑在对方脖子上绕了一圈。 黑衣人倒了下去,‘咚’地一声,让陶枝的心里一跳。 她是被药迷倒的,失去知觉后死于脖颈的伤口。 太过锋利的利器划开的伤口,血不是喷出,而是人倒下去才慢慢渗出来的。 多年逃亡,陶枝也杀过人,但再次看到裴乙姜视人与刍狗无异还是会有些心惊。 游仙站在门前的石阶上,拿扇子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用眼神询问陶枝:这是我认识的那个裴乙姜? 陶枝微微点头表示肯定。 游仙打量比自己高出一个台阶还多的裴乙姜,有些意外,她猜测过裴乙姜可能是个侏儒,看来不是。 “缩骨?” “嗯” 裴乙姜一手抬起,另一手理着广袖,刚好挡住大半张脸。 他抬眼偷看游仙又立刻收回视线,和平常装作背不出书,故意让游仙多讲几遍的心虚样如出一辙。 不知道是不是看他小时候的样子看多了,裴乙姜明明刚刚杀了人,可这手足无措的心虚样看着一样可爱。 游仙知道如果他发现自己没生气,下一刻就会窃喜偷笑,索性先不提这一茬。 虽然裴乙姜看起来完全没受她屋子里各种毒药的影响,但游仙还是抛给他一瓶解药才开口询问。 游仙:“什么身份?既然你把她杀了,总要给个解释。” 陶枝小声嘀咕:“给他干嘛?谁有他能活啊?” 裴乙姜接过药服下,退开几步示意她们查看尸体。 “萧家的杀手,萧代十,是个哑女,身手一般但极善攻心。” 陶枝上前揭开她蒙面的黑布,捏开尸体的嘴巴,里面的舌头确实已被截断。 裴乙姜:“她有一个搭档,她的搭档会把人控制住掳走,她在这个过程中不会动手,反而会照顾人质。 等到人质主动向她寻求帮助逃跑,她就会放走他们,而后再由搭档把人抓回来,反复来回,直到获得信任从而完成任务。” 游仙点点头,顺着向下思考:“主动寻求帮助的时候要么已经怕的失去理智,要么已经有了一些信任和好感,再加上楚楚可怜,看起来也是受害者的哑女一次又一次相救,应该很有效。 她在这,她搭档死在哪了?” 陶枝:这不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和吊桥效应么 裴乙姜指了指身后的树林,道:“我会处理好的。” 游仙:“萧家的杀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裴乙姜理袖子,活的久的坏处这不就是了,简直不知从何讲起。 “我在萧家待过一段时间,以后详细说。” 游仙:“明天,我去找你。” 裴乙姜看着游仙的神情,舒展又平常,带着一丝问询,没有因为自己的欺骗有任何不悦,也没有因为自己弱势的态度就抓住不放。 她不是在咄咄逼人,而是像约老友见面一样,很舒服。 裴乙姜:“好。” 常相见3 天刚微亮,游仙就挣扎着醒过来。她的院子很偏,可依旧能听到游府早早就忙乱起来。 毕竟今天可是她们大小姐娶夫郎的大日子。 游仙眼睛半睁,刚醒来她就恨不得立刻死过去,身体太重了,病入膏盲一样,连呼吸都需要勉励维持。 一鼓作气,再而衰,叁而竭。[1] 她不敢闭眼,怕再睡过去,只好睁着眼睛看着床顶雕花缓神。 好在她体质特殊,从晨光微亮到大亮,就恢复了些气力。 房里没有半点声音,但她知道这里时刻都有人守着。 游仙抬手刚有动作,听力超绝的哑仆就立刻过来服侍。他们的第一件事并不是给游仙穿衣服,而是端来一碗汤药。 早上的汤药用来维持生机,游仙没有反抗,像个执行既定程序的机器人,把苦涩的汤药小口喝下。 哑仆盯着游仙喝完药,这才服侍她洗漱,最后给她穿上素色水缎。 为防止她过于柔嫩的肌肤不适,她的衣服都是千金一尺的水缎,光滑柔软如水,轻薄如云,一针一线的绣花都没有。 收拾完,游仙被引到窗边晒阳光。 真是一副好风景,四时变化之下,多久都不会腻。 大概几个月前,她刚醒来,看到窗含千秋雪[2],如今雪只在阴影处积存少许。 可惜她是被囚禁于此,不定期地取血、削肉、剔骨。 她伤口痊愈的速度快的不正常,连骨头都会很快长好。 半月前被切断的小指,如今已经看不出受过伤了。 她是什么妖物?还是怪物? 除了自己的名字,她没有关于自己的任何记忆,只剩下常识。 外面越来越热闹,游仙耐心等待。 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但她知道今天一定有转机。 毕竟有谁能禁得住长生的诱惑呢? 这是没有约定的合谋。 被像牲畜一样对待,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因为身体虚弱加上每天喝药,她总是昏睡,对于时间只能计算个大概。 她没有消息来源,精神不济,体力更是只够喘个气。 世上可没有什么死局,游仙继续装作痴傻,养精蓄锐。 直到她不配合吃药,实验出早上和中午汤药的作用。 游仙一直以为萧正则是个替人做事的大夫,后来才从游昙那里知道他就是囚禁他的人。 萧正则那天匆匆赶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 哑仆去找他时,应该已经汇报过她的情况。 他直接上前诊脉,和她说话,问她疼不疼,为什么不吃药。 游仙自然不答,反而伸手拿起被他随手放在一旁的精致雕花盒子。 越是重要,就越要稳得住。 她的动作不快,可她这段时间木偶一样,越发缺少主动意图行为,药也喝不进去,只是从嘴边流下,萧正则看她有了动作自然不会阻止。 盒子里是一颗圆润的夜明珠,大小刚好填满游仙的掌心。 见她有了反应,萧正则让哑仆端药过来,游仙也配合的喝了下去。 萧正则重新写了药方,减轻中午的剂量。 萧正则急着走,见她握着夜明珠没有撒手的意思,犹豫片刻,送给了她。 游仙猜测,这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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