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人的神志,培养成为药人,等待高位灵魂进入苏醒,则药人成熟,可养出九穗禾。 她是被亲生父亲做成的药人,裴玄度在旁协助。 她失败了,养不出九穗禾,但游仙成功了。 高位的灵魂...游仙还真是下凡吃苦的小仙女。 陶枝往常下山总会逗逗松鼠,追追狐狸,小动物也都不怕她,跟着她玩。 今天她心情不好,脚步飞快,小动物趋利避害,都躲藏了起来。 一路直奔常去的药材铺,补充药材的眼生伙计一看她立刻去找掌柜。 她是老主顾,药材需求量又大,掌柜亲自接待不稀奇。 只是即便掌柜有交代,第一次见她的伙计没等她开口就知道叫掌柜,这简直把‘我有问题’写在了脸上。 熟识的掌柜神色慌张,眼生的伙计虽然看着在抓药打包,却一直用余光观察她。 看来又有人盯上她了,陶枝垂眼拨弄药材,遮住眼底骤变的风云。 药材装好,陶枝装作随意指定那个眼生的伙计,让他送到家里去,她另外给钱。 掌柜转头看那个伙计的眼色,像是下位者在等待上位者的命令。 小伙计步伐沉稳,身姿板正,沉默的走过来直接背好背篓。 掌柜这才说话:“那你去吧,小心着点东西。” 这眉眼官司外加明显有武功功底的样儿,生怕自己看不出不对吗? 也不知道谁家派来的,不太聪明,陶枝看的简直有些想笑。 难道是武功特别好吗? 陶枝把人带到山崖边,借口都没想,回身挥出一把药粉就把人迷晕了。 实践出真知,戏演得不咋样,功夫还没有戏演得好,一个照面就倒了。 陶枝把人绑在树上,几句就诈出了幕后指使。 没有几个靠谱可用之人,知道她们所在,又没有实力直接上山正面刚,答案呼之欲出――萧正则。 情感上她真的失望,这可是当初她放得下心把游仙托付抚养的人,正直善良的少年郎转眼间变成了沉泥。 可理智上抽离出来思考,还好是萧正则,不难应付。 游仙被送回这里,显然是萧正则那边出了问题,她真的不想深究。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几十年前因为她一个残次品就闹得血雨腥风,死伤无数,如今游仙的消息如果传出去,后果她简直不敢细想。 好在药人是否养成需要验证,大家应该也都想着独吞,一时半刻消息不会大面积传播。 陶枝一顿拳脚泄愤,把人放了,让他带话给萧正则,亲自过来见她。 回到山上,游仙的屋子里依旧静悄悄的,油灯都没点。 陶枝察觉到了不对,一脚踹开门,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药味扑鼻而来。 游仙和褚昼两人在床上并排躺的整齐,床边的墙上、床上的被褥、还有两人身上的衣服全都沾着血迹。 “卧槽!”陶枝大场面见惯,可还是被出乎意料的一幕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查看两人的状态。 人不会都硬了吧?这是什么恐怖片场景,视觉上中式恐怖氛围拉满。 游仙在陶枝语气助词脱口而出的时候就醒了,闭着眼睛任由她给自己把脉。 “我只是累到了加上失血,没大事。” 陶枝放下游仙依旧温热柔软的手腕,松了口气道:“确实。” 确认游仙没事,陶枝这才随意看了看褚昼,好家伙,胸口一条大口子,摸脉百病全消。 陶枝:“虽然(人啥事没有甚至更好了)但是(初夜被捅了一刀),这得留下心理阴影了吧。” 游仙起身整理衣服,准备出去吹吹风。她恢复的差不多了,屋子里憋得慌。 游仙:“怎么会,我在匕首上抹了止痛药。” 陶枝哑口无言,最后干巴巴接茬:“啊…那…这,他这也是麻药劲没过。” 对褚昼有点关爱,但只有一点儿。 常相见18 游仙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慢悠悠摇着,陶枝把熬药的火炉搬到旁边空地上熬苦药。 陶枝看着游仙惬意的样子,让她想起自己来到这世界第一次见到裴玄度的时候。 虽然把受害者和加害者混为一谈很不是人,但游仙和裴玄度真的很像,危险、散漫又异常迷人。 游仙:“上次说到了灭门之祸,我比较期待从这继续。不过看你这个表情,应该是又想到裴玄度了,可以说说看,我会听。” 一件事情被讲述出来,重点不仅在于讲的人说了多少,也在于听的人能够收集多少、利用多少。 陶枝是最好的消息来源,活的久,几乎是活百科。再说,现状好看清,过去的枝节难挖。 所以,虽然看不太出来,游仙实则在专心致志的等着陶枝开口。 陶枝不知道游仙想法如此理智客观,她说话的语速、语调有一种诱人深入的温柔――就像裴玄度每次懒洋洋躺在躺椅上和她说话一样。 可能是她没有执念,活的越久,她反复想起生活里那些为数不多的美好时刻反而更多。 她不记得当初见到他时是什么想法,只记得自己走了过去。 她师父每天不见人影,药人又是长生门最高机密,每天都是裴玄度在养育她。 用他的话说是,每天都是他在浇花。 并不是什么浪漫的爱人如养花,他是真的把她当做一株人形植物,完全不做感情交流。 她日复一日的搭话,不知道哪一天他开口了,后来表情变了,最后面对她的态度也不再寻常。 在后来长久分居中,她才恍然发觉,一个人的融化原来和一块冰的融化一样明显。 陶枝:“裴家传承深厚,在裴玄度的上一代更是盛极一时。可盛极必衰,皇权制衡,其他世家虎视眈眈下,裴家衰落的比想象还快。 他们不重要的、无心入仕的旁支就被派到长生门内为贵人研制长生药。 裴玄度本来对此一直嗤之以鼻,你的出现,我才是罪魁祸首。” 她不应该靠近他,更不应该让他喜欢上她。 陶枝:“他说‘长生长漂泊’,他怕我孤独,想一直陪着我。” 游仙笑的讽刺:“他心悦你,你不老不死,所以他也想要找到长生不老的方法陪你?好伟大的爱情。” 她摇椅摇荡的频率都没变,根本不在意祸根是谁,她对自己无意识时的经历无意深究。 陶枝:“你也认为他是以此作为借口满足自己的长生梦吧?其实当初...九穗禾,我也养了出来。” 九穗禾是种在药人身体里,以血为泉,以肉为壤,以灵为光滋养而出。 陶枝熟练的控制着火候,苦涩的药味渐渐散开。 陶枝:“可惜太晚了,你只用了短短几月,我却用了几十年。” 她没想过裴玄度那么爱漂亮,第一缕白发长出来后,就再也不肯见她,在旁边又修建了一座居所,还建了高墙。 她每次都翻墙过去,把眼睛蒙好,两人才能多待一会儿。 “他没吃,他说没办法以垂老的身体与我相守,再也没有与我相见,我连他葬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去世那天,她感觉到了,半夜醒来就一直心慌。她靠着竹墙坐了好几天,听着对面萧正则利落处理一切,到最后寂然无声。 她没有去见最后一面,既然裴玄度想她看到的一直是他们初见的样子,她牢牢记住就好。 陶枝叙述平静,她消化了太久,不知何时已经接受了裴玄度的离去。 陶枝悄悄嘀咕:“可能裴玄度后来不再见我,也是为了让我习惯独自生活吧。” 游仙则是与恋爱脑上头的陶枝完全不同频。 游仙:“或者,还有他不能让背后势力知道九穗禾研制成功的原因?” 没什么营生的门派,却有大量的资金来研制医药,背后没有有权有钱的势力是不可能的。 那么推理可得,裴玄度一个过了明路被关注的人,如果真的服下药,两人就会永无宁日。 躲过老子躲儿子,躲完儿子躲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再往大了想,掌权人真的不死事情可就真大了,影响辐射出去,改变的就是千千万万人的命运。 从陶枝的叙述中还可以知道,世家林立,权力之大必定一度影响皇权,结果则是世家败下阵来。 游家在江南也是数一数二,而游长修常年不回家,回家也是急匆匆,能让他这般守口如瓶,多半也是与皇权有关。 最后,一副小孩模样的裴乙姜是什么身份,什么目的,就非常值得深究了。 常相见19 月下长空,万籁俱寂。 今天游仙失约,裴乙姜翻了书,没看进去;提起笔,墨点洇纸,等了又等,还是找了过来。 他躲在屋顶背坡面,那里是游仙和陶枝的视觉死角。 他背对着游仙坐着,没走也没有多看她一眼,与竹楼融为一体。 今夜无风,月光洒在他的脊背,像是照在一截窗棂上,在空屋里投下沉默又孤独的影子。 陶枝说话的声音隐约传来,一场严肃的谈话并没有破坏她的心情,此时她正在给游仙描述山里的秋天。 “等到了秋天,山上的桂花一开,我们就可以去山上摇树,把桂花抖落下来,兜回家做桂花糖、腌桂花蜜、酿桂花酒。 到时候我指挥褚昼,他出力,你等着吃。” ...... 褚昼在游仙的房间躺到天亮就醒了,那么深的伤口,此刻却已经结痂。 游仙不在房里,大概是觉得脏,去了自己房间睡。 褚昼脚步轻快往外走,打算打水把屋子收拾干净,结果门刚推开,迎来直冲面门的一鞭子。 陶枝:“光顾着收拾山头,忘了收拾你了。得意坏了吧小子,听说过一千零一夜吗? 拿命来吧,我要给我家小仙宝贝夜夜换新郎。” 褚昼一矮身躲过去,伤口扯着有些疼,但还是笑的开怀。 他知道陶枝没想杀他,她前晚提剑过来,剑鞘都没带,只有一句冰冷的反问,不容辩白,那才是是真的想杀他。 如今拿着鞭子骂他,只是出出气罢了。 一个追,一个遛,两人绕着屋子转了几圈,最后陶枝觉察到这小子逗自己玩,骂累了,率先放弃。 陶枝:“别怪我没提醒你,晚上睡觉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褚昼根本不把威胁放在心上,问:“游仙呢?” 陶枝:“当面叫小姐,背后直呼大名,你可真能装啊。” 虽然不情愿,陶枝还是告诉了他游仙的去处。 “湖上呢,荷花都含苞了。药煎好了,你端过去。” 游仙坐在湖面的小舟上,却不是一个人,裴乙姜正坐在她的旁边读书。 “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10) 万分闲适的氛围中,被一声来自岸边的呼喊打破,是褚昼寻了过来。 小舟靠岸,褚昼伸手过去要扶游仙。 游仙看了他裸露在外的手没动,褚昼把袖子拽拽,遮住皮肤,游仙这才搭手过来。 本来风流的少年变得有些滑稽,可他脸上明媚的笑又刺眼的很。 有人得意有人失意,小舟上的仙童脸色就不太好,阳光下也有几分森然之感。 两人都没注意裴乙姜的表情。 游仙接过药一饮而尽,和褚昼走远几步,递给他一个小瓷瓶,和那天丢在湖里的一模一样。 打开,里面果然也是是两颗小粒半成品的九穗禾。 褚昼脸上的笑不见了,不解地看着游仙,不明白她为什么给自己这个,难道是在打发自己走吗? 游仙以为他是在疑惑自己当初是不是就没把瓶子丢进湖里。 “湖里的也是真的扔了,我想看看有几个人在盯着我。” 也不知道是这里足够隐蔽还是大家都太沉得住气,只钓到褚昼这条翻肚鱼。 游仙自然是不知道,从她来的第一天开始就有人不断找她,只是被游长修沿路扫一波,后来裴玄度挡一波,再被褚昼防一波,最后被陶枝清理一波,都没到她的眼前。 游仙语气柔和,不像是打着灭族引起大乱的主意,更像是在商量一个无关紧要的恶作剧。 “我希望你把它送给游夫人,但是要尽可能多的让别人知道。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放在别人身上,实在算不上什么足够的控制手段与勾引。 只是游仙好似天生就会拿捏人,他都任她剖开了心,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此刻她吩咐自己,他甚至有被信任,能参与到她的复仇中的窃喜。 褚昼:“自然。我说过的,任凭小姐吩咐。” ........ (10)苏轼《赤壁赋》据说原来都是唱出来,想不到调,所以写的还是读出来。 常相见20(春梦自w) 山里凉爽的气温,终于在大暑的时候被夏日的热气战胜。 午后热的要命,陶枝和游仙一起在湖边用水冰水果。 褚昼离开以后,陶枝紧跟游仙,寸步不离,游仙也不怎么过去裴乙姜那里了。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有了第一次,那面墙对裴乙姜来说不再是一个起作用的界限。 他开始长时间隐匿自己,停在游仙的身边。 陶枝有几次发现了他,但没有揭穿,也毫无反应。陶枝对他的态度多年不变,那就是――尽量无视。 此时是一天最舒服的时候,岸边的树荫一直延伸到湖面。 游仙躺在阴影下,脚在湖中踢水,手肘半撑起自己,惬意地仰头扇风。 夏天本就穿的薄,踢水又弄湿一些,裴乙姜控制着视线定在湖面上,尽量不让自己失礼。 可视线游移间,不知不觉就被晃动的脚吸引,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弧度优美的小腿沾着水珠,腰带散乱的系在腰肢,白嫩紧绷的脖颈上跳跃着透过树叶缝隙的光斑,云鬓随意绾着,还有几缕被汗打湿黏在玉做的肩膀上。 国家正是强盛时期,民风开放,裴乙姜参加的宴会不少,见到被追捧为绝世美人的女子数不胜数,可从未见过这般风情。 他像是被无形的箭矢‘咻’地射中心脏,呼吸都紧张起来。 一直到晚上,夜凉了下来,裴乙姜还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神仙姐姐入梦了。 梦中他抽离于躯体之外,看着自己眼神逐渐因贪婪而暗沉,表情因为想得未得而紧绷。 与白天克制的转身离开不同,他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走到毫无所觉的女子旁边,把她脖子上的头发理到耳后,然后低头亲了上去。 游仙不仅没有反抗,还乖顺地张开嘴,任由他把舌头喂进去舔她敏感的腔肉。 裴乙姜听到她绵软的呻吟,睁开眼想看她是什么表情,可是近在咫尺的人竟然雾蒙蒙的看不清。 他微微后撤,极力睁眼间,看清了那截让他移不开眼的颈项,靠近肩颈的地方有一颗小痣。 白天被下意识记住的细节,在梦里清晰回放。 裴乙姜猛然醒过来,天色蒙蒙,还没大亮。 他喘着气回味着刚刚的梦,喉结上下滑动,仿佛还能咽下那醉人的香气,滑腻的脖子上是细细的汗,比他的手凉了很多,皮肉生香。 裴乙姜沉静的躺了片刻,不仅没处理裤子里的东西,还把手伸了进去动作了起来,在现实里延续着梦里的欲望。 他想起每次游仙教自己念书识字都与他隔桌而坐,她身上药味很浓,却掩不住本身肌肤里透出的香气。 每次闻到,他都会呷一口茶水掩饰自己的吞咽。 自己写字的时候,她会起身在书房里缓缓走动,翻那些裴玄度留下的书,细白的手指轻轻在纸页上移动。 裴乙姜想象着游仙的手指在自己身上移动,手下动作加快。 她的腰带系的总是有些松,很好扯开。 他扯开后可以直接把她的手绑在一起,放在自己胸前,她想推拒,但也只是徒劳的挣扎。 他会把她按在湖边的草地上,狠狠地把她亲晕,然后把衣服从那圆润的肩膀上一点点褪下来。 那双在水里悠闲玩水的脚,只能在空中胡乱踢蹬。 下流的幻想中,裴乙姜从枕下拿出游仙留在这里的手帕包住欲望,射了出来。 纾解一次远远不够,可游仙起床的时间快到了。 常相见21y uwang kongjian.co m 平静的夜被利刃划破。 两个黑衣人从林中向竹楼奔袭,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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