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一天,我做了猪狗不如的事,不用你,也不用别的谁,我自行了断,以命相偿。你放心,她的仇和恨,我来为她报。航航受的苦,不能白受,我不答应。” 以命相偿吗?话说得太重,却让人很心动。 如果真的是这样,秦航以后会幸福的。 一想到有那么一个人会给秦航深深的爱,把秦航从深渊中拉出来,给她美好的未来,我就感动得要命,眼泪哗哗地流。 就在我哭得像乱没形象,像个傻子的时候,家里的门开了。 一个人,长身玉立,风尘仆仆,手上握着家里的钥匙,把温柔而急切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深情而心疼的凝视着我。 大哥回来了! 今天是周六,他没有出去游玩,他回来陪我了。 我日思夜想的大哥,他舍不得我哭,舍不得我难过,他回来了! “怎么又哭得这么厉害,发生什么事,和我说说,嗯?”大哥把钥匙放回口袋,连鞋都来不及换就大步抢进房间里,蹲到我面前,握住我放在膝上的手,用他粗砺的拇指拭去我脸上的泪,声音低柔里带着奔波后的沙哑。 心头莫名的悸动,有什么东西热乎乎的流淌。 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松柏味道,我平静下来,却不自觉哭得更厉害,眼泪鼻涕糊满脸。 明明是感动,怎么越哭越觉得委屈越想大声哭呢?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人设,和我气质不符啊。 大哥想是也第一次领教我深层次的哭功,怎么也劝不好后,叹息一声,心疼又无奈的把我抱在怀里,一个劲的在我耳边哄我,几乎把情话说了个遍,我的眼泪才一点点止住。 等到大哥拿着毛巾给我擦好脸,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而家里的门还半开着。 想想刚刚豪放的哭声很可能已经被楼上楼下的邻居都听见了,我的脸开始不自觉的发烧,站起身去关门,却看到门外还有三个人,因为没有被邀请,一直在外边站着,神色简直不要太尴尬。 一高一矮两个男人,都穿着深色西装,一个推着硕大的行李箱,一个推着轮椅,一行三人尴尬的站在门外。 滕静一身白色长裙,腿上盖着薄毯,长发披在脑后丝毫不乱,长途奔波也没能拉低她的美丽。 多年以后的相见,眼前的脸和记忆中的脸重合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事故的原因,看上去她比读书的时候稍瘦了一点,显得面部线条更加清晰,两只眼睛格外大而明亮。她坐在轮椅上,安安静静,文雅知性,见我看着她,很自然的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兰月学妹,好久不见。” 学妹二字咬得特别清晰,这让我心里不太舒服。 她大四那年追求大哥被拒之后,我就再也没在学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甚至要不是这次事情,我都已经忘了她这个人的存在。 她是大我两届的学姐,几年不见,她倒和记忆中的差不多,除了瘦点,没什么改变。就连说话时的温婉柔和,都和过去一模一样。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就觉得她这张熟悉的脸后面藏着我不熟悉的东西,猜不着,也看不透,我不喜欢。 “滕静学姐,好久不见。”我礼貌的问好。 大哥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带了人回来,也走过来,满含歉意的打开门请他们进入,“抱歉,我女朋友有点事,慢怠了,请进。” 我们本就不大的客厅里因为多了三个人外加一台轮椅,而显得特别拥挤。梁子傲不悦的伸出大长腿,尽可能的占着地方。 长得再高也还是孩子脾气,光占个地方又能怎么着,小帅哥幼稚得可爱。 “滕小姐,这里是我临时租的房子,面积不大,容不下这么多人,先克服一下,稍后我会另找房子安置你和你的两位同事。”大哥的态度非常客气。 “没关系的清尘,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你把我放酒店就可以了,带到家里还要麻烦别人。”滕静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温温柔柔的开口,目光跟着大哥,似乎眼里看不到别的人,一副完全为了大哥着想的样子。 谁是别人啊?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听着怎么就那么耳熟? 我眼皮一跳,滕静的表现在我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见面她就不动声色的发动攻击,这是有多么等不得! 就凭她这句话,已经可以确定,她这次来者不善。 我想我明白她熟悉的面孔后边藏着的是什么了,应该是一种饮品,俗称绿茶。 多亏这两年宫斗和言情剧看得多,也学习和积累了不少经验,不然可能还听不出来她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几年不见,当年那个说“朋友总有我位置吧”的那个洒脱的女孩,居然成长为满级绿茶,段位比花蕊显然要高。 当年的花蕊只会装柔弱挑点小事儿,现在的滕静是当着我这个正主的面和我宣战的同时,还保持着自己的优雅。 大概她是想用她的办法,让我首先破功。 可如今的我,也不是好欺负的。知道了她的来意,我又怎么可能让她如意! 第242章 比茶 刚想说话,大哥伸出手在我背后捏了我一把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客气的淡声开口,“小月是我女朋友,你救过我的命,她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你不必客气。” “女朋友?”滕静抬起头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垂着头又念了一次这三个字,声音低而柔婉,似是不可置信,又似带着哀怨,“清尘,当年在林大,不是说月学妹是你妹妹吗?” 大哥歪头笑笑,修长的手指把我垂落的一绺头发掖入耳后,用骨节在我脸颊上划了几下,爱溺之情溢于言表,“你也说是当年,那时候确实是妹妹,确切的说是先当做妹妹养着的女朋友。毕竟,我六岁那年就暗中发过誓,要娶她做我的媳妇儿。所以,未来,她会是我的妻,唯一的妻。” 说这话时,大哥一改之前的客气和疏离,整个人变得温柔而缱绻,落在我脸上的目光柔得像是加了蜂蜜的水,满眼的宠溺,看得我脸红心跳,心窝子里甜丝丝的。 不由嗔怪的瞟了一眼大哥,有这么多外在的场合还要撩,知道你宠我,低调点好吧。 大哥揉揉我的发顶,用眼神告诉所有人,我就是宠她,甘之如饴。 滕静的脸色因这一席话,变得灰败,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明明很伤心,还是很坚强的和大哥道恭喜,“清尘,几年分别,没想到你都有女朋友了,我恭喜你。“ 我还在为滕静如此平静的道恭喜奇怪,却听她话锋一转,又说道,”只是没想到昔日的林大才子住在这么小的房子里,你这种大神级的人物还挺接地气的。对了月学妹,你还在读书吧,听说京都这边花销都比较大,好在清尘有能力,你真有福气。” 这话说的,听着就让人生气。 不就是想说我只会读书没本事赚钱,全靠大哥赚钱养我吗?想说就直说呗,还拐这么大的一个弯,她不累,我都累了。 不要说我没靠大哥养,就是靠了,和她有什么关系呀! 过问别人的私事,真是闲出屁来了。 一看就是没事找事,一边做绿茶,一边铺设自己温柔和善解人意的人设,同时彰显她自力更生有多么了不起。 她怎么就不明白,女人太强或太弱,男人都会累的。她这种一味的想要表现自己和我的不同之处,自以为是的闪光点,在我看来,只是心虚的一种表现。因为她想不到,当年傻乎乎给她递情书的小学妹,会出落得哪儿哪儿都比她更吸引人。 不要说我自恋,事情胜于雄辩嘛。 看我一百七的身高,看我不过百的体重,看我该肥的肥、该瘦的瘦的小身板儿,看我京大研二在读并取得多项耀眼成绩的履历,看我正在走的越来越光明的未来国画大家之路。 还有,仅年轻两字就足以让她没有底气和自信。 挑战我哦,行,接了。 “滕学姐说的是,当时租这里也是觉得距离学校近来回方便,再说只是暂时住住,没想那么多。大哥说了要给我买间大点的,主要是我还在读书,以后去哪里落脚工作也不一定,而且我们都不是追求享受的性格,弄太大的房子没有必要,便没同意。我们搬进来的时间不长,你们三位可是我家的第一波儿客人。地方太小,大哥提前也没说要带客人回来,准备不周,倒是让学姐见笑了。” “怎么会,地方再小也是家呀,温暖又安心,”滕静撩了一下头发,侧眸微笑,一副温婉的大家小姐作派,只是眼底不停跳跃的暗光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是我打扰了。兰月学妹,我和清尘一样叫你小月可以吧,感觉这样亲近一些。” “可以的,除了大哥和我爸妈会叫我宝贝,别的人几乎都叫我小月。”我天真的呲着小白牙儿笑得毫无心机,还羞涩的瞄了大哥一眼。 不就是比茶吗,来吧! 滕静收回落在大哥身上的目光转为面对着我,压抑着眼底的情绪,想必是没想到我挺维缠吧,她温和的笑说,“清尘和你的感情真让我羡慕,小月好福气。” 又说我好福气,此言不虚,我不和她犟。 只是她这一一口一个清尘,叫的我好恶心,我敢发誓,她一定是故意的。 我靠在大哥身边,偎着他肩膀软软的站着,开心的点头,“是的呢,是的呢,大哥都快把我宠上天了,拥有这种完美型恋人,确实是我的福气。学姐也这么认为的吗?那学姐的眼光和我好相似呢,也太巧了吧。” 瞪大无辜的眼睛,渴求来自情敌的认可。 滕静无懈可击的面具终于出现一丝龟裂。 我心里的小人儿插腰狂笑,让你和我的瑟,必须秒杀。 大哥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和滕静在暗中过招,自然的伸出手环着我的腰,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揉捏了一把。 我的腰非常之敏感,我这没被开发过的小人儿,哪受得了这个,登时被捏得红了脸,双腿发软。 没想到大哥他会用这招儿,我这小腰儿顷刻被捏得苏苏的发麻,腰酸腿软的差点瘫倒,大哥眼疾手快的收紧手臂把我困住,让我维持行得直、端得正、站得稳的正室仪态。 只是脸更红了,热得发烫。 见我脸红了,大哥胸腔里闷笑。我羞愤的想要站起来离他远一点,别再让外人看热闹了,他却不依的扣紧我,身上的温度烤得我冒汗,还凑我我耳边小声说,“宝贝,这么急着宣示主权啊。” 我扭动着身体要他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他愉悦的蹭了蹭我的鼻尖问我们晚上有什么安排,在家里吃还是出去吃。 话题被转变,我眼角观察到滕静松了一口气似的靠回轮椅靠背上,两只把握着轮椅扶手上的手用力的骨节发白。那低敛着的眼睛里,不知道压抑着多少东西。 就这点战斗力,也来玩儿小三挑战正室的戏码,然后被我这种战斗力超弱且没有任何经验的正室一招pk? 事实证明,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也把她的底线预估得过高。 一个人想要达到目的,不论她留给别人的印象有多么的高尚和美好,都不耽搁她为了自己的目的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礼貌来讲,滕静第一次来我们家,本着待客之道,应该出去像模像样吃顿晚饭。可小航昨天遭了那么大的罪,身体又因为失血过多特别的虚弱,肯定不能出门,我可舍不得把她自己留家里,自己出去吃大餐。 而且滕静刚刚的一番茶行,把我对她的好感降低很多,尊敬之心大幅度缩水,自然谈不到什么待客之道了。 吃顿大餐对如今的我来说算不得什么,但那得是请值当的人,猫零狗碎的,花一分钱我都心疼。要不是她对大哥有救命之恩,分分钟落脸色。 别说我小气,我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市民出身,从小没接受的就是别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人的教育。 但麻烦的还是这救命之恩,哪怕我不喜欢她,也没有办法不管她。 只因我和大哥是一体的。 他的救命之恩就是我的救命之恩。 所以,饭还是要吃的,而且要吃好、吃得有诚意、也有用意。 第243章 要你 梁子傲特别通透,他和我对视一眼,很快明白我的意思,会意的开口,“今天大家都很累,而且外边的东西重油重盐,并不适合滕小姐这样在修养中的病人食用,还是不要出去吃了。正好刘阿姨带了不少菜,晚上在家里做点吃。家常饭菜,简单却温馨,滕小姐不会嫌弃吧。” 说完,他用眼角瞄了一眼滕静。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看都觉得他这一眼里带着明显的怀疑和不屑。 梁子傲说的话,就是我的本意。我第一个举手赞成,大哥宠着我,自然不会和我唱反调。 而且,在我们那边,只有特别尊贵和亲近的客人才会带到家里边用餐。 请滕静在家里吃饭,也是对她的礼待。 滕静扯扯唇说不会,在家里吃更舒服,可谓端庄到极致。只是她微皱的眉心告诉大伙,她并不满意。也许是有着坐在别家屋檐下的自觉吧,她并没提出不同的意见,而是礼貌的道了谢,说麻烦大家了。 梁子傲配合刘阿姨做晚饭,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满室人间烟火气。 大哥连续折腾那么多天,肯定很累了,被我硬赶进卧室去休息,我陪着三位客人在客厅里闲聊。 所谓的闲聊,其实多数时间是冷场。别说是现在,就是当年一起在林大读书的时候,我和她之间除了大哥,也没有聊过别的话题。更何况是如今,她已经摆明了我情敌的位置,更加没什么好说的。 坐了不到半小时,滕静便略有疲色,我问她是不是需要喝杯咖啡,家里有现成的速溶,她想了想,勉为其难的说好。 我进去厨房冲咖啡,偶然回头,见那两个男人站在滕静身边听着她说话,其中个子高的那个还用手按着衣襟下摆弯着腰。看那样子,两人对滕静都特别的恭敬,这种恭敬很特别,和下级对上级、学生对老师的那种恭敬有很大的不同,特别像清宫剧里大内总管对后宫娘娘的那种礼节,我不由好奇滕静和这两位之间的关系。 普通的速度咖啡看样子入不了滕静的眼,她端着杯子略有嫌弃的抿了两口便放下了,还是提不起精神,恹恹的说,“小月,对不起,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可以吗?” 我其实一直在暗中的观察她,她的脸色确实不好。一个病人,经过长途跋涉,疲倦是肯定的。 可家里两个卧室都被占上了,我不可能让任何一个人让出来。如果想休息,只有沙发还能睡人,但那是梁子傲的地盘啊,被她睡了,梁子傲怎么办。 相比于滕静来说,梁子傲可是我的家人,比她亲多了。我绝对不会让我的亲人给我的情敌让地方睡觉的。 我犯愁的挠挠头发,“滕学姐,家里地方实在太小了,没有多余的床。要不,我现在带你去旁边的酒店开个房间休息,吃饭的时候再接你回来,好吗?” “不必那么麻烦,只是休息一下而已,轮椅就可以了。” 矮个的那位把轮椅的靠背打开,喀喀两声,轮椅居然变成一张小床,看上去还挺舒服的样子。 高个在自己背的大包里拿出张薄毯,服侍着给滕静盖上。 滕静歉意的笑笑后阖上眼睛,那俩人儿一左一右的护着,像两个忠诚的保镖。 三个人的关系耐人寻味。 我无事可做,想要刷手机,担心打扰滕静,去厨房帮忙,又被梁子傲嫌弃的推出来,秦航休息舍不得打扰,只好回房间陪大哥。 推门进去时,大哥已经洗好澡,换上舒服的纯棉T恤和休闲裤,正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看什么,听见开门的声音,半坐起身伸出双臂。 我红着脸关上门,站在门边踟躇着不知何去何从。 一阵眩晕,我被扔在柔软的大床上,随即被一具精壮的身子覆住,压得我喘不上来气。 刚要开口让他起开,我快要被他压死了。话未出口,已然来不及,他叼住我的唇没命的亲吻。 脑中嗡的一声,眼里只有他妖孽般的笑容,鼻息里是他清冽的味道,身上是他滚烫的躯体。 除此之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迷蒙之中,我被他引导着,坠入热烈的情之海。 这是我与他第三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吻。 十几天没见,大哥凶猛得像只野兽,有力的大手在我背部上下来回摩挲,热烫的大手几乎灼伤我的肌肤。 今天的大哥格外狂浪。 他的手像是带着电一样,所过之处,一片苏麻。 我哪受得了这个,被亲得晕头转向,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做不了,完全被动的承受。 大哥似乎受到鼓励,粗粝的大手从肋骨一直向前向上,在腰腹部的肌肤上轻抚,断断续续的说着情话,“宝贝,什么时候给老公转正,我等得急死了。” 嘴里说着询问的话,手上却做着和身份并不匹配的动作。 理智告诉我推开他,他正在侵犯我的私人领地,我和他的感情还没到这步。可惜身体软得提不起一丝力气,反倒被奇异的触感刺激得更加无力。 他的呼吸愈加浓重,喷在我口鼻的气息热得烫人,喉咙里堵塞着粗嘎的哼声。 从不曾被人这样贴近热烈的贴近,奇异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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