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暂停了整整九秒。 此后,为了警告众人,这次惨烈的教训以代号被记录在案,同时,有可能以任何形式连接副本与现实的道具都被列为禁品,全世界范围禁止使用。 没人能够想到,当初一个简单的决定,导致了如此恐怖的后果。 直播事件的幕后团队全部被革职,短短两天自杀意外者众。 包括「游客」两字,也成为了一个默认的,不可言明的禁词。 * 在全世界还在心有余悸的时候,对所发生的事一无所有的某位榜一玩家,才终于从近乎连轴转的副本里解放出来。 他先进行了一系列包括洗漱、包扎伤口、整理装备的行动,确定下次进副本时尽量处于最好的状态,这才拿出手机,处理起这段时间外界的信息。 这时候他才发现,在他进入副本的这段时间,现实世界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高危级污染事件。 张肆远微拧起眉,迅速查了一下是否存在大规模伤亡,在发现全世界的死亡人数仍在正常范围内,并没有因为当天的灾难而有剧烈波动时,才缓下了神情。 看来「规则」确实做了比较完善的补救措施。 这时候,他才有心情查看群里朋友们的消息。 注意到他在线,免打扰的小群里立刻弹出了几条新信息。 张肆远: 他对“一般人真没办法这么倒霉”这句话做出反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次竟然倒霉得不那么突出了,也算是一桩喜事。 就在这时,好友似乎想起了什么: 视频链接很快出现在对话框内,他将其点开,看向屏幕中几个玩家略有些紧张的面容。 他对这样的神情并不陌生。 这段视频应该是当时直播的录屏,是从几人一同进入仪式所在区域开始的。张肆远平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变故,目光却在某一刻突然顿住。 几乎不需要思考地,他本能地按下了暂停。 屏幕之中,是一道背对着镜头的,纤细的身影。 这一幕在视频里并不重要,他却在这里足足停顿了有一分钟,才继续点开播放,往下看去,但神情已经不像刚刚那样带着点事情已过,漠不关己的冷漠。 他无比仔细地关注着黑发身影的每一个镜头,每一个动作,乃至于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哪怕她的面容无论怎么看都无法留下印象,稍一回想,便如一团雾气般模糊不清。 可即便如此—— 刚出副本,仍带着阴冷气息的身躯,也好像缓慢地活了过来,重新有了一丝热度,就好像在焦渴之中,终于遇到了一滴活水那样。 他忍不住微微弯起双眼,几乎想要露出一点点笑意,因这奇迹般的、单向的重逢。 可下一秒。 “呲——” 透过屏幕,好似仍带着温度的血液,泼墨一般飞溅而起,盖住了那被斧刃劈开的,深可见骨的伤痕。 鲜红深深地刻进他的眼中,随后便是苍白的,落入了水中的尸体。 “哐当。” 身侧传出一道响声。 好像失手打落了什么东西——是笔吗?还是准备用来记录些什么的书籍? ……已经都不再重要了。 他的大脑,此刻一阵嗡鸣。 第124章 微弱神力 在直播被掐断的那一刻, 副本里的「影响」却仍在继续。 漆黑的物质从中心涌溢而出,以极快的速度朝四面八方涌去。按理来说,在副本结束, “结局”已经打出来之后,一切就将终止, npc的扮演也该结束。 它们将回归自己原有的位置, 直到下一批“旅客”的到来。 可此时此刻,没有任何诡异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响, 就好像现下的这一切, 都早已脱离了“表演”的范畴一样。 在一片恐怖的压力与死寂之中, 森林内的灵异力量浓度, 仍在飙升。 一草一木, 乃至于森林里原生的飞禽走兽, 都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诡秘的变化,朝着某个方向匍匐在地,静默无声。 「人物:鹿栖」 「等级:■」 「领地:焚昼森林」 「领地现评级:S」 「所持有开放副本数量:1」 「身份认证:人类/BOSS」 「从今天开始, 您将跻身邪神之列」 「领主信息已更改」 「人物:鹿栖」 「等级:微弱神力」 银月前的领主抬起了双眼。 她身上的那层伪装, 如蟒蛇褪去外衣一般, 凝成深红色的血水缓慢滑落,露出下方雪色的洁白眼睫来。 在层层藤蔓透出的那一丝缝隙之中, 楚苁蓉那仅剩残存意识驱动的模糊视线, 终于在这一刻,有所感应一般,落在了被召唤而来的「神」的身上。 她终于明白,为何仪式中央的枝桠, 会是类似鹿角的形状了。 因为在那白银般的神明的发顶,便有着一对瑰丽到无以复加的雪白鹿角, 如枝桠一般向上不住蔓延,归于透明,与天地同色。 如果先前祂的形象,还有种莫名的违和感,那么现在不会再有任何人怀疑,祂就是值得用无数祭品献上,只为求祂投来一瞥的邪神本尊。 楚苁蓉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哪怕视线被某种*影响蒙蔽得越发厉害,以肉眼窥视神明带来的代价令她的视野最终变为一片空白。可即便如此,那双棕色的眼睛也依旧对着这个方向,就如同无数匍匐的其他生灵一般。 楚苁蓉的意识已经所剩无几,因此也就没有察觉到,从她的眼眶里,缓缓流下了一道温热的血红泪水。 「仪式」持续了整整十三天。 又或者说,在某种令人心惊而肃穆的变化出现后,影响范围内所有生物的缄默和敬拜,都持续了整整十三天。 在此期间,这座度假区被层层荆棘与藤蔓密密麻麻地围了起来,越到中心,荆棘上的利刺便越发尖锐。而在最中央,它们随着悬于高空的神一同抬起,向高处生长而去,如同一座高塔般,拱卫在祂周围。 银发邪神的双眼却在仪式完成的当天再次闭合,日夜不曾张开,仿佛陷入了某种无法被理解的沉眠。 可即便如此,每当有鬼怪经过此处,也会本能地伫立,真切地为新神献上片刻的缄默。 只有在此时,它们身为诡异的一切躁动、混乱与永恒的痛苦,被从内而外地抚平。 森林深处的象牙白的祭坛,也被重新修缮完毕,甚至比那座庄园更早完工。 终于,在第十四天到来之际,新神终于睁开了双眼。 鹿栖的意识自混沌之中醒来。 很难去描述过去十三天里她的状态。她能接收到外界传来的一切信息,也能知晓领地里的一切变动和其他诡异对残存的“旅客”做出的安排,但她的意识却浮在一片混沌里,越沉越深、越沉越深。 她模糊地感受到了什么柔软而颇为有韧度的东西——那仿佛是某种庞大而密集的根系。她在根系之中穿行,如同深埋入潮湿的黑土,却在某一日恍然发觉,那些延伸不断的根系,本就是她的一部分身体,出自她的血与肉,与她亲密无间,不可分离。 她的身体在延伸,她的意识也同样延伸。当延伸的范围达到顶点,纤细的枝叶从黑土里破土而出,太阳升起,日光落下的那一刻,她的意识终于与感知相合一。 鹿栖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 随后,她的双眸缓缓移动,带着一种长久未曾使用的轻微的滞涩感,单纯用「眼睛」这一器官,将周围的环境收入视线之中。 一眼望去,全是看不到头的藤蔓和荆棘。 这场景莫名让鹿栖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睡美人》,在被小朋友翻烂的童话书的某一页里,或用着轻柔语调讲述的师长们的口中,这个故事总是时常出现。甚至“沉睡”这一关键词也能够完美对应,唯一不同的是,比起童话,她这里的情况恐怕更应该称之为邪典。 不过,可喜可贺,她还没有完全忘却某些东西。 鹿栖收回思绪。她还没查看自己的外形,但已经能预感到自己恐怕是越来越不像人了。 虽然她不再在意外在的形貌是否非人,那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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