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看他眨巴着眼睛故作天真的表情,五官那么锐利、气质那么疏狂的人,做出这样的表情竟一点都不违和。 甚至很可爱。 她骂了句“神经”,就伏到自己膝头笑起来。 要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高兴呢,光是和他这么对面对坐着,能用克制的眼神看着他,聊些不着边际的话,就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一个月来的相思,悉数被抚慰。 烤串陆续送上来,庄殊绝才用过晚饭,胃口不大,她多数时间就看着沈锡舟吃,把串上的食物夹下来放进他碟子里,就跟他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似的,非要替他效劳。 他饿得不轻,她给什么他就吃什么,连裹在虾仁外面那层青椒都没挑剔。 怀揣着隐秘的希冀,庄殊绝问他:“真的十二点的飞机吗?” 她多希望他是骗她的,为了再给她一个惊喜。 沈锡舟咀嚼的动作停了停,他咽下嘴里的东西:“真的。” “哦。”庄殊绝把那份失落掩饰得很好,“就那么几个小时,回来干嘛呀?” 他虽然瞧着精神抖擞的,但是眼睛里的红血丝和眼下的黑眼圈骗不了人。 “有这些这还不够吗?”沈锡舟摊手冲面前比了比。 像指烤串,像也指她。 不过既然这些烤串味道一般,算不上美食,那么指的应该是她。 沈锡舟昨晚连夜的航班,廉航连个头等舱也没有,所谓的超级经济舱就给隔了道帘子,事实上,座位的宽敞度和经济舱别无二致,他长手长脚的根本无处安放,膝盖堪堪抵着前座,动弹不得。 加上转机和延误,折腾了二十多个小时,他人都快给那破飞机颠散架了。 小时候穷养归穷养,这种苦他确实没吃过,出行不是私人飞机就是头等舱,哪次不是舒舒服服到目的地。 但因为有想见的人,想到她不开心,那点疲惫就变得不值一提,只有归心似箭。 “下次别这么赶的回来了……没必要。” 她觉得他可怜,那么远回来,整个包里就钱包,护照,手机充电器,和一件在澳洲御寒的外套,只待两个小时,又要坐红眼航班回去。 她当然知道他非要回这一趟,是因为昨天电话里听出她心情不好,可事实上,等他风尘仆仆归来,她的情绪早已翻篇。 异地就是如此,在距离面前,凡事都有滞后性,注定不能在对方需要的第一时间出现。 “好,我下次多待两天。”沈锡舟又解释说,“本来早就想回来了,刚开学事情比较多,公司的事我也一窍不通,还在基层摸索,等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我知道。”庄殊绝说着,把新上的雪花牛舌用筷子夹下来放进他碗里。 沈锡舟于今晚第一次挑三拣四:“牛舌不吃。” “他家最好吃的就是牛舌。” 他还是摇头。 庄殊绝就夹回自己碟子里,刚放进嘴里没嚼两下,就听他说:“江开说吃这个,感觉在和牛舌吻。” “……”她险些没喷出去,“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吐出来又不雅观,只能囫囵咽下,剩下两块她反正是吃不下了。 “对了。”说到江开,沈锡舟不太放心地嘱咐她,“你别跟他说我回来了啊,我怕他吃醋。” 这么久不见,怪惦记的,但这趟回国实在仓促,没空匀时间给兄弟。 “盛悉风也别说。” 一个月没欺负,想到都手痒,只能指望下次回来了。 庄殊绝真诚地说:“我怕我忍不住。” “庄殊绝同学。”沈锡舟正色道,“你觊觎我美色,我已经大度地原谅你了,你现在还要挑拨我的友情和亲情,你到底什么居心,你难道想独占我吗?” 庄殊绝眼风不动一下,陪着演上了:“你错了,我是想取代你。” “江开不可能。”沈锡舟对兄弟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只有盛悉风那个叛徒,本来就从小幻想有个姐姐,庄殊绝再天天给她上点眼药,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他有时想到他们三个每天闹哄哄待在一块,真的会生出一种生不逢时的遗憾。 只有他,最早无缘那种热闹,最先告别少年时代。 从烧鸟店出来,逛商场看电影都不够时间,只能去附近的公园散步。 璀璨霓虹遮盖了星月的光辉,未消的暑气从地砖缝隙里冒出来,缠人的蚊虫萦绕不去,就连这些,在所剩无几的时间面前,也显得无比珍贵。 他们诉说着彼此身边发生的事,好笑的,抱怨的,有些在电话里已经说过了,有些没说过,但对方都听得津津有味。 “我就上课发了会呆,被苟哥抓到,他问我是不是相思病。我看他才相思病了,每次跟我说话,不提你就没完。” 沈锡舟一边笑,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是的士司机的电话,他过来的时候跟对方留了联系方式,叫人到点来接,省得打不到车误了行程。 “好的,就来。” 他挂掉电话,看庄殊绝,笑容半是安慰半是苦涩。 庄殊绝说:“要走了?” “嗯,再晚就来不及了。” 他已经把时间压缩到不能再缩。 俩人于是加快脚步回程,出租车就在天鹅湖花园外打着双跳等候。 庄殊绝把沈锡舟送到车边。 “走了。”他说。 庄殊绝颔首。 沈锡舟打开后车门,把书包放下,跨了一条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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