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哑舌的铃铛,系在披帛之上。 这两样寻常之物,结合在一起,却成就一样高阶法器。铃铛摇动,披帛无风自扬,轻盈地环绕在她身边,在又见一道剑光从黑暗中横掠过来时,慕昭然没有躲开。 披帛似一道青虹,甩荡过去,与那剑光短兵相接,激起一阵急促铃音。片刻后,剑光消弭,铃铛声停,披帛轻盈地飘飞过来,重新挽上她的手臂。 紧接着,慕昭然又从头上取下一支珍珠发簪,拧下簪头的珍珠,内里竟是一支细毫笔,她将笔尖在自己舌尖上润了润,凭空一挥,一条水龙从笔端游出,追入黑暗之中。 待水龙再游回来时,它口中便衔着一把火星熄灭的羽箭,邀功似的在她面前卡嚓卡嚓啃成一节节断木,消散成灰。 慕昭然又取下一对双鱼耳坠,将耳坠扣在一起,那耳坠立时化作一张白玉罗盘,其上指针摇动,精准地捕获住黑暗中的灵力波动,锁定每一道乱窜的攻击,判断出攻击的强弱。 她便根据那罗盘上的指引,掏出越来越多的法宝和符箓,去追寻这些乱窜的攻击,击散它们。 幸而此次行动的并无元婴修士,游辜雪也并未真正出手,慕昭然那一堆花样繁多的法宝和塞满锦囊的符箓就已足够应付。 黑暗中乱窜的攻击大多都被击溃,乌团的痛嚎声渐少,似海浪一样狂躁的黑影也逐渐平静下来。 系统和游辜雪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慕昭然腕间的珠串闪过光芒,霜序的声音从内传出,惊讶道:“殿下,我听见曳纱铃的铃声了,你怎么在乌团体内?你先别动,我等立刻来找殿下。” 慕昭然道:“不用,霜序,你们去找叶离枝,还有保护好被乌团吞入腹中的普通侍从,千万不能有人死在乌团腹中。” 以天道宫除恶务尽的行事风格,即便这些攻击其实都来自于外面,若有人亡,乌团必定无法善了。 霜序自是清楚这些,被吞入乌团体内后,便立即想办法将陷入黑暗的众人都集中起来,设了保护结界,此行上山的每家车队里,也都有修士在,是以并未生出太大混乱。 “只是,我们反身去将军府车队时,叶姑娘便不在车队中了,尤其叶姑娘气息较弱,寻常就容易叫人忽略,眼下四周皆是黑暗,只能靠夷则的卦象指明一个大致方向,我们暂时还没能找到她。” 慕昭然这才想起来叶离枝身体里还有一半鲛人血脉,虽现在处于封印状态,但鲛人天生擅长隐匿气息,在这不辨东西的黑暗中要找到她也确实困难。 “真是麻烦。”慕昭然嘀咕,令霜序她们接着寻找叶离枝,她则去找乌团灵识,赶在叶离枝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前,让乌团将所有人放出去。 霜序只得听命,说道:“殿下,我们车上带了两箱子的精纯灵鱼,乌团就躲在其中一箱里,这一路上把那一箱子灵鱼全都吃完了,灵体膨胀到箱子实在装不住,才撑破箱子上的禁制翻倒出来,殿下,你找到乌团后得先让它将吃进去的灵力全都吐出来,才能恢复体型。” “好,我明白了。”慕昭然无奈道。 现下乌团体内乱窜的攻击都被她一一打散,乌团也安静下来,慕昭然便学着小时候和它玩躲猫猫游戏时那样,一边走一边喊道:“乌团,我的小猫咪藏在哪里了,如果再找不到你我就要哭了,我真的哭了呜呜呜……” 山坳上空,行天剑的光芒静静笼罩下方平静的黑湖,游辜雪抚着腕间红丝,听里面传来慕昭然那熟悉的,嘤嘤嘤的可怜抽泣,眉心便忍不住狠狠一跳。 慕昭然,这个骗子,原来连眼泪都是假的。 但偏偏总有人会和猫一样,傻乎乎地上她的当。 黑暗里忽然传出一声猫叫,慕昭然眼前的黑暗陡然一亮,一脚踩进了一处熟悉的地方,是南荣的圣殿。 在黑暗中她不知道从何处找起,但到了这里,慕昭然就能断定乌团的灵识躲在哪里了。她目的明确地穿过圣殿几重廊庑,跑进后殿,踏入自己在圣殿的居所,走进内间,打开衣柜。 柜子里挂满了各式漂亮的裙子,慕昭然拨开层层叠叠的裙摆,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团蜷缩起来的黑影。 “乌团,我找到你了。”慕昭然高兴地朝它伸手,黑猫发出惊恐尖叫,扬起爪子向她拍来,在看清来人的下一刻,急匆匆地收了爪子,喵呜一声从裙摆里窜出来,委屈地扑进她怀里。 …… 填满山坳的黑湖开始回缩,大量灵力外泄,形成呼啸的灵风,吹荡开盘山的夜雾,露出头顶清朗的天空。 悬在上方的行天剑也随着猫灵体积的缩小,而一寸寸缩小,最终回归正常尺寸,被游辜雪收入剑鞘中。 吞入黑暗里的人马都被吐出来,见着天道宫的修士提灯从半空落下走上前来,都松了口气。 夷则等人从一处远离山道的陡峭斜坡找到叶离枝,她挂在一株横生的松树上,再往右三尺就是悬崖峭壁,摔下去尸骨无存,也不知她是如何跑到这里来的。 叶离枝受了很多伤,衣裙血污斑斑,人已失血昏迷,夷则将她抱回来时,霜序正扶着慕昭然上车厢治伤。 慕昭然一看叶离枝那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便心头一紧,踏上马镫的脚收回来,对夷则道:“抱她上我的车,榴月你先给她治伤。” 榴月不情愿道:“殿下,你的伤也很严重。” 南吕从夷则身后快步走上前来,看到她衣上血迹,难以置信道:“殿下,你怎么受这么多伤?我给你准备的符箓不够?” 慕昭然摇头,“不是,你给的符箓,我都还没用完呢。” 耳边交谈的声音,将叶离枝昏沉的意识拉回来一点,黏着血污的眼睫轻轻动了动,叶离枝挣扎着掀开眼皮,慕昭然疲惫的面容映照在她模糊的视野里。 她意识只清醒了一瞬,很快又昏沉过去。 慕昭然忍了许久的疼,也确实流了不少血,不过比起叶离枝来,还是要好上一些,她来不及跟她们细细解释,朝榴月摊开手,有气无力道:“先去治她,千万不能让她死了,你给我一颗止疼的药。” 榴月抵不过殿下的意思,只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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