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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角,不管他有多努力往上爬,总会有把他拽下来的手,他尤为冷静问:“这次要多少?” “二十万就好。” 电话里的人听到他松口乐得喜笑眉开。 上次是十五万这次是二十万,差不多是他全部的钱,电话那边的胃口越来越大的,以后还会要四十万、五十万。 宋醉对此并不奇怪,这些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他已经习惯了,被拖到泥泞里看不到太阳。 他抬头望了眼站在门边的男人,这次想也没想挂了电话:“做梦比较快。” 说完少年便背上东西走出教室。 他泛白的手指捏着机身,说他自私也好冷血也好,他不想过去那样窘迫的生活,他过苦日子不要紧,但他不想阿亭跟着他过苦日子。 * 天上飘着银白色的细雨,出了教学楼贺山亭才撑开长柄伞似不经意问:“刚在和谁打电话?” 宋醉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不想骗对方于是捏紧了电话,余下良久的沉默,对方仿佛看出他的挣扎温声开口。 “你不想说的话我不问。” 贺山亭对宋醉向来很有耐心,不愿意把这只好不容易钻出来的崽子吓回去,他将伞面朝少年的方向倾了倾。 宋醉悬着的心放下了,两人撑着伞走在校园里,因为下雨路上的学生不多,倒总有用书本挡着雨狂奔的,溅起一地潮湿的雨。 走到西区教学楼的背面人更少了,看不到任何人的踪迹,只有羽毛被水打湿的候鸟掠过铁灰色的天空。 伞下的两人胳膊贴着胳膊,皮肤传来一片无法忽视的温热,宋醉不习惯这样的亲近,忽然对方问了句:“感冒好了吗?” “中午吃完药好了。” 如果不是被问及他都想不起感冒这回事了,他思考要不要拉开胳膊距离时男人停下了。 宋醉正想问怎么了,可被强硬抵到教学楼背面干燥的墙面上,黑色的长柄伞斜斜拢住他们,下一秒炽热的吻落了下来。 他们在伞下亲吻。 开始只是试探的浅尝辄止,温柔描摹出他嘴唇的形状,再是撬开他紧闭的唇齿长驱而入,他被吻得透不过气,手紧紧攥住对方后背的衣服。 冰冷的雨水啪地一声从倾斜的伞下落到地面,宋醉后知后觉那句话的意思是—— 我可以亲你吗。 第九十章 宋醉被压在教学楼背面亲吻,因为担心人发现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尽力平缓紧张的呼吸。 他想推开可被对方制住手,只能投入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对方在他口腔里温柔而强硬攥取。 他可以清楚听见两人唇齿交缠的水声,幸好雨声遮住了他们在黑伞下的动静。 盛大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伞尖落下最后一滴雨,宋醉从倾斜的伞下钻了出来,唇边残留着淌下的津液。 他用白皙的手背擦掉,温热的液体沾在皮肤上像是无声提醒他们刚才吻得有多激烈,他捏着手强装镇定往前走。 路上有同学跟他打招呼他平静应对,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懒洋洋的一句:“宝贝儿你东西忘了。” 宋醉疑惑停下脚步,他今天就背了一个书包哪儿还有别的东西?就在他沉思时贺山亭施施然收了做工考究的黑伞。 “亲过的男朋友记得带走。” 语气极为理所当然。 想到亲吻的画面宋醉的呼吸难以平静,白皙通透的耳垂发热,心想这个人怎么没骚死。 他并不是很想带走这个男朋友,脚步顿了顿向前走,然而紧接着他的手紧紧握住了。 宋醉并不习惯这么紧密的触碰,他想挣脱可冰凉的手心传来一片温暖,可能是怕冷的人抗拒不了天然的温暖,他垂下眼没再挣脱。 就当为社会做贡献了,免得去祸害其他人。 宋醉回到家电话又打来了,他接通电话传来愤慨的声音:“你现在翅膀硬了不给钱是吧,信不信我去许家要钱?他们那种人家最要面子,你以后别想在许家抬起头。” “你随意。” 面对手机那边的气急败坏,宋醉只是冷漠挂了电话,只要不跑到学校来,许家闹成什么样跟他没半点关系,更何况那种人压根进不了许家的大门。 他合上手机坐在书桌前看书,可男人非要黏在他身边,脖颈处传来对方温热的呼吸,他不得不分心捏住书页。 这完全影响到了他正常看书。 他不知道谈恋爱是不是都这样,反正跟许宁谈的时候许宁对他从来是冷冷淡淡,似乎多看他一眼都是恩赐,当然他也并不想看到许宁。 在推拒无果后少年任命般任由男人靠在自己身上。 * 西南下了连绵三天的雨,令山南这个小镇子积上厚厚的水,常住人口不过百的镇子傍山而建,地面上全是大小不一的水坑。 在一片青瓦白墙的掩映下,吴警官走在石板路上溅起半裤腿的水,他凭着记忆找到一个矮小的平房。 同周边山南传统建筑不同,平房的墙面呈现扎眼的白,瓦片是齐整的黑色瓦片,显然是外地人搭的住处,门上悬挂的木牌歪歪扭扭写着个宋字。 这便就是宋家了。 水泥台阶上攒着厚厚的灰,墙面渗出棕黄的雨水,不难判断长时间无人居住,甚至可能无人上门。 他三年前来过这里,可那时便是人去楼空,如今同过去的区别仅是房子更旧了,宋家的老邻居认出了他:“这房子怕是要拆喽。” “宋醉没回来过吗?” “您抽。”一口黄牙的邻居递了根烟给吴警官,“那小子从小心思就活泛,好不容易出去怎么肯回来,邓老师的祭日都不回来。” “我们不收东西。” 吴警官皱眉没接过烟,虽然他对宋醉心生厌恶,但对宋醉的父亲邓爱民这个人是佩服的。 谁都知道山南交通不便自古贫苦,名校毕业的邓爱民是第一个来山南的老师,同本地的宋姓女子相爱结婚,可惜妻子难产生下宋醉便大出血去世。 “他和他父亲关系怎么样?” 吴警官这次来是想重新调查三年前的案子,任何犯罪都有马脚,他不相信十六岁的宋醉真能一点痕迹都不留。 “嗨那不是一般的差。”邻居直摇头,“他始终认为是邓老师害死了他妈,从小就跟邓老师对着干,不是逃课就是打架,你是没看他打架那个猛劲,经常还溜县城游戏厅打游戏,在镇子上就是个小霸王。” “邓老师每天战战兢兢上课,有时晚上十一点才下课,回到家还要管他惹出来的事,要我说他爸的胰腺癌就是他气出来的,天生的天煞孤星。” “天煞孤星?” 吴警官品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邓老师是个好人,受他爸恩惠的人凑齐了他爸的医药费,可没多久还是死在了医院。”邻居说着都站得离宋家远了两步。 “他爸妈都不说了,就说从前住宋家边上的刘奶奶,当初是第一个带头出来捐款的,中风了话都说不清楚,幸好儿子在渝城做生意挣了钱,把她接去大医院了。” 邻居说到这儿语气透出羡慕:“唉这人和人真不能比,刘勇看起来笨口拙舌的,做生意还有两块料子,县里的房子都买上了,喏那辆沃尔沃就是刘勇的。” 吴警官看向在宋家门前停下的车,他在沪市见惯了好车,沃尔沃不算什么,但在偏僻的山南是豪车了。 车门打开后满脸怒意的刘勇走下车,像是跟人发生了什么争执,但望见他立马换了张强行挤出的笑脸。 刘勇看到他似乎有些紧张,手抖半天递来条软中华:“警官您是来找宋醉的?我发誓我没见过他。” “我在沪大找过他了。”吴警官没有接烟,“这次想再问问他的情况,你对当年的案子还有没有印象?” 刘勇张了张嘴而后瑟缩摇头。 吴警官瞟了他一眼问:“听说你在做生意?” “哎什么生意都是小买卖,运气好在县里买了房子,老太太放心不下老宅,这不托我回来看看。” 吴警官没有再逼问,大概是做生意的缘故过去沉默讷言的刘勇圆滑不少,他对宋醉确实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他在少管所见过许多少年犯,被捕时总会痛哭自己有苦衷,十有八九说童年不幸。 但童年不幸不是犯罪的理由,苦难像是一柄尺子,可以衡量出一个人真实的道德尺度,有的人天生道德感薄弱。 譬如宋醉。 比起父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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