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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睛立刻带了笑意,耳根悄悄红了,磕磕巴巴道:“多谢。” 小姑娘看完就笑眯眯地跑走了,一路蹦蹦跳跳没防备撞在文簇身上。 “抱歉。”小姑娘撞见这样一个相貌出色的盲人,一时歉疚不已。 “无事。”文簇已扶起她,好脾气地温柔一笑。 他随太子走在前方,却时时刻刻注意着苦楝的动向,是他停了下来才令这小姑娘撞上他。 ?郡 久依衫久一吧衫武凌?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四处吵吵嚷嚷,桥下流水被舟棹划动的哗啦声响裹着沿街叫卖声,他却准确地听见她带着笑意的温柔语气,听到那句“送你,名花配名士。” 他不应该听到的,但他却好像亲眼看见苦楝是如何轻轻笑着递给那凡人绚烂的春花。 “嘭嘭嘭”接连几声,聆花节的烟花点燃,盛放在最热闹的春夜里,同满月争辉。 路人们惊呼喝彩,嬉嬉笑笑,太子停了下来,文簇也随之停住脚步。 “苦楝,你看!”舟疏捧着花示意她看,“你看那烟花多美。” “是很美。”苦楝望那夜空中逐朵绽开的绚烂烟花,听到花鼓重响,箜篌轻动,歌者放声高歌,轻舟之上彩锻飘飘,舞姬持腰鼓翩翩起舞。 人群攒动,风车剧烈地转动,百姓们欢呼雀跃,笑声热烈动人。她在这样温暖的热闹中感受到春日的生机,不由微微一笑。 “你开心吗?”舟疏认真地问她。 “开心。”苦楝凝视夜空,轻轻点头。 “你喜欢就好。”舟疏轻声道。 桥上不少人脚步轻快地同文簇擦肩而过,文簇孤零零地站在桥上,听苦楝同舟疏从容谈笑。身旁的人簇拥着太子,没人在意他如何。 春夜佳景,花香月明,那眼盲的白袍道士神情失落地立在最热闹的人群中心,沉默着听烟花怒放,听欢声笑语。 人潮拥挤,独他无所归依。 那个人——那个他最喜欢又重伤的人在他不远不近处,同别人赏这春夜烟花。 她好起来了,真好。 只是他永远不会好了。 他的世界已经没有颜色了,失去最想见又最不敢见的那个人,烟花还是春花,他看不看得见都没意义了。 她不会送他花,更不会同他看烟花了。 是谁都可以,不会是他了。 只是这一刻,他还是很难过,他不为看不见烟花而难过,只为失去资格见她而难过。 哪怕他双目完好,难道他又有资格再去见她? 文簇右手缓缓摸上眼前的紫纱,那纱绸被夜风吹了许久,冰冰凉凉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 是他自找的。 第64章 不勉强 这一场烟花散尽,众人纷纷散去,苦楝随舟疏回了家,而文簇则同太子回了聆音观。 进了院子,苦楝由侍女领着进了她的房间,内室清净整洁,青釉瓶里摆着几支新鲜玉兰,可见主人细心,日日令人打理。 苦楝想,一晃两年而过,她始终还未听到舟疏开口。 今日看他脸色总觉他又虚弱了些,稍稍留意便能发觉他总暗暗抚心口,应是胸闷心悸,苦楝不由有些担忧。 舟疏活不了几年了,这是她初见他之时便一眼看出的。 他这样好的人却是这样残酷的命格。 苦楝轻轻推窗,院子里挂着几个昏黄的纸灯笼,她看庭院那棵芭蕉意态翩翩,生机盎然,有凉风习习,很是冷清。 正当灿烂春夜,热闹散尽,一想到舟疏的以后,她不免有些唏嘘。 明日罢,明日她再问他,她只能尽早兑现她的诺言。 次日,舟疏却再度要往聆音观陪侍太子身旁,此次太子还差人特意叮嘱令苦楝随行。 舟疏神色自若地应承下来,待侍从走后,他站在庭院里默了许久。 “舟疏。”苦楝唤他。 回过头来舟疏还是一张温柔笑脸:“苦楝。” “两年了,你想好要许的愿望了吗?”苦楝走近他,笑问道。 舟疏一慌,有些为难地看她:“在下还未想到。” “你——”苦楝斟酌着,终究不想逼迫他:“那你什么时候想好了一定要告诉我。” “好。”舟疏松了口气,轻轻笑起来:“苦楝,近日你还是别同在下一起了。” “为何?我方才明明听到太子要我同行,你要我走,太子怪罪于你你又如何是好?” 舟疏轻叹:“伴君如伴虎,实在身不由己。我不欲你勉强自己,虚与委蛇。” “无妨,走罢,舟疏。”苦楝轻轻摇头,拉着他一同出门,看他始终紧皱眉头,宽慰道,“你心事太多,实在不好。不必忧虑,这天底下并没有能勉强我的人。” 那语气寻常,舟疏转头看她神情依旧从容不迫。 他忽然松了口气。是了,她是那样自由随性的人,随时都可化作清风消失在眼前。 他不应忧虑的,只是他已厌极了朝堂之事,科考的初衷本想为民请命,可高中之后只是成了一个记录帝王君主言行的庸人。 随太子南下一行,金樽玉盏,觥筹交错之间,他不过见到了手握权势之人如何被官吏阿谀奉承。 权欲生于帝王之家,他为人臣下,本应习以为常,所奉所尊之君是谁都一样,他们金尊玉贵,天生高人一等,从出生就手握重权。 只是当舟疏从酒席之间看见船舫之外,那奉酒的下人因错被低声责骂,匍匐在地之时,他总恍惚——这难道就是他入仕途的本心吗?他难道是为了无力地看着这样割裂的世道才寒窗苦读吗? 他心中厌恶极了,因此实在不想苦楝同这些人有所交集。 她是清净道人,又何必沾染这些俗世权欲,只是令她看一眼这些权欲的肮脏,他都觉得不配。 苦楝不知他心中所愿,拉着他出了院门捏了个诀便往聆音观去。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缩在巷子外,面容损毁的女子惊讶地看着他们凭空消失在眼前。 她手中紧紧捏着的正是苦楝遗落的那支楝木花簪。 第65章 离他远些 两人到了聆音观之时,恰逢苏州刺史郑大人的公子来拜见太子,因而并未立刻见到太子。 于是舟疏领着苦楝去偏殿稍作休息,自己依旧在主殿外等候太子传唤。 偏殿里并未供奉神像,苦楝坐在长凳上看这四周冷冷清清,壁画之上全是一片晦涩难懂的潦草字迹,她依旧觉得这聆音观十分古怪。 那夜主殿之内燃烧的确实是神火,她以神像格挡,但不经意还是烧过她的左手手腕外侧,只有那么一点点,却留下了严重的灼痕,至今未愈,还有些浅淡的伤痕。 那神像也是个迷,虽则香火鼎盛,但苦楝从未在道观内见过如此模糊的神像,辨不清面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还在沉思,外头一声惊呼:“祝大人,小心!” 苦楝一惊,立刻起身——舟疏! 主殿外的庭院里,舟疏竟和文簇站在一处,主殿那陈旧的屋檐上,铁马因风吹发出清脆的响声,有大堆瓦片噼里啪啦坍塌,直往二人身上落。 苦楝几乎是瞬时出现在舟疏身前,她一见文簇立刻戒备地看他一眼,右手一把拉开舟疏,刹那便挪到几尺开外。 “道长!”有侍从急声唤道。 哗啦的清脆声落下,那瓦片哐啷砸在文簇头顶额角,头发也被刮乱,头顶一片灰蒙蒙的。他眼上覆着紫纱,那血迹蜿蜒滴下去,看上去极可怜,一身纯白道袍也立刻布满灰尘,十足的狼狈。 他呆立着没动,在方才那瞬间闻到风中的楝花香气,也感受到她十分防备的目光。 那个凡人被她带走了,他当然也可以躲开的,或是直接施法拂开。只是在这瞬间他几乎被那目光刺痛,僵在原地——他明明看不到的,却再清晰不过地察觉到她落在身上那强烈的敌视与戒备。 他不敢想要是他能看见,又如何面对她脸上不加掩饰的厌恶眼神。 从前她明明待他那样好,那样纵容温柔——只是他也知道那是从前,如今他却也不配。 很快有侍从急急忙忙上前搀扶他,替他清理衣物,也有侍从立刻去处理屋檐的碎片。 他只听见她低声询问那个凡人:“舟疏,没事罢?” “苦楝,在下没事。” 苦楝轻叹一声:“没事就好。”苦楝拉着舟疏走开,离文簇越来越远。 她语气十分严肃地叮嘱舟疏:“舟疏,你以后离他远些。” “为何?”舟疏很不解,苦楝与那个道长明明相识,如今却似乎水火不容。 “他不是什么好人。”苦楝皱着眉,十分厌烦那人似的。 苦楝此言一出,舟疏真的难掩讶异——这还是苦楝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示出对人强烈的不喜。 “好。” 文簇抬手挡开侍从,轻微摇摇头。 她厌极了他,这样叮嘱那凡人避开他,仿佛他穷凶极恶,无恶不作。 他毫不怀疑今日若是那凡人有半分损伤,她也会认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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