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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尾巴又摇来摇去,很兴奋地摆着。 “好吃,做的不错。”苦楝还是夸奖了他,得到那蒲公英绽开的笑容。 “那我以后天天都做给姐姐吃!”蒲公英可开心了,好像得以施展才华一般,嘀嘀咕咕又要去捡他的菜谱看。 苦楝拉住他,秀气的手指按在他的手腕,蒲公英的眼神落在她的指尖。 苦楝看他低头,又放柔了语气,耐心地劝他:“阿茸,你不必日日做菜。修道之人最重要的便是道法上的精进,你还是把心思专注于修炼之上,比如可以先稳定一下你的人形。” 蒲公英那尾巴立马就耷拉下来了。 不好。苦楝心道,果然就见蒲公英开始委委屈屈地看着她,有点自卑地揪住耳朵开始使劲往下按。 “姐姐是又嫌弃我笨,法力低微维持不住人形吗?姐姐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我做的菜罢。” “我没有,你不要误会。”苦楝立刻去拉开他的手,蒲公英墨白的耳朵被揪红了,她手无意擦过,只觉一片热烫,忍不住开始皱起眉头。 蒲公英手被扯开,又往下开始开始期期艾艾地揪了揪自己尾巴,用了劲要扯掉似的。苦楝忍着摸了摸他的尾巴,覆着他漂亮的手安抚似地按了按,再拉着他的手松开他的尾巴。 那毛茸茸的尾巴扫过手心的感觉怪异又柔软,真的像极了蒲公英,她心里很有几分抗拒,但又怕他继续自伤,极力无视心中的别扭去看他的表情。 阿茸的眼睛颜色却也深了许多,苦楝弯着腰,他是微微俯视她的姿态,清楚地看她白皙的手指抚过他的尾巴,恍然间很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深蓝的眼眸显得他的面容很有几分邪冶,又是无辜脆弱的神情,混杂在一张脸上很有迷惑性。 她没在意,只以为阿茸稳不住人形兽化程度又深了些,专心地看着他的眼睛哄道:“阿茸,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动不动就自伤。我没有嫌弃你笨,我……你维持不住人形也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你以后要出去历练,根基打牢比较重要。其实修炼好了,我们是可以辟谷,不必在意口腹之欲的。但是你若是实在喜欢做菜也没有关系,我会吃的,你别难过。” 苦楝难得跟他说这么多话,像是在哄家中顽皮的孩童,耐心又宠溺。 阿茸一把抱住她,蹭在她颈窝,毛茸茸的耳朵扫过她的耳朵,苦楝又是一僵,听他闷声闷气道:“我知道了,姐姐,我就是太怕姐姐讨厌我。” “不会的,没有讨厌过你。”这孩子动不动就要抱,苦楝也知道这蒲公英心思敏感,无奈地摸了摸他的长发。 她很耐心地教他,待他也好,总觉他柔软可欺,怕他以后出去游历被人欺负,只盼着他早日道法精进,方可独当一面。 她也不是有意纵容他,百来岁的小妖怪贪玩贪吃些到底无妨,其实也没必要逼得太紧。 过不了多久那孩子又高兴起来,晚上也钻进她的藏书室,坐在书桌前说新学的词,要“挑灯夜读”。 苦楝都随他去,也就默念心法在他对面闭眼打坐。 不过半个时辰就发觉那蒲公英磨磨蹭蹭走到她身前。 “怎么了?”她没有睁眼。 “姐姐,尤云殢雨是什么意思啊?”那蒲公英用疑惑的语气问她。 苦楝霎时睁开了眼,见他正拿着一本书困惑地看着。 “你在看什么?”她示意蒲公英把书给她。 “读诗词。”蒲公英不好意思地笑笑。 苦楝把书拿过来一看,是一本唐宋诗词,蒲公英看到的是首《剔银灯》。 “月下风前,偷期窃会,共把衷肠分付。尤云殢雨正缱绻,朝朝暮暮。” 苦楝欲言又止,这孩子是哪翻了本风月词? “就是凡人欢好的意思。”苦楝干巴巴地丢下一句。 “什么是欢好?”蒲公英追问。 “就是缠绵之事。”苦楝有点为难地开口。 “什么是缠绵?”那孩子还是不懂,困惑地看着她问个不停。 苦楝有心解释,到底也不知如何与他形容:“我也不知道怎么同你解释,你长大了就懂了。” “我已经长大了,姐姐,到底是什么意思?”蒲公英皱了皱眉,不赞同道。 苦楝失笑,没有把书还给他:“算了你也不必懂,修道不必在意这些意思,你去看心法罢。” “哦。”蒲公英点了点头,乖乖转身回去了。 苦楝匆匆翻了翻这本诗词,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何时有过这么一本书。 第9章 恨水 梁渠山的日子过得飞快,十年一过,蒲公英总算是稳住了人形,苦楝再也没瞧见过他扎眼的尾巴和耳朵。 她不免松了口气,只是这孩子性子还是那样,半点也不沉稳。平日里蒲公英每天变着法子做菜,端着要她同他一起吃,夜里也硬要同她一起睡,若她委婉拒绝,动辄就要哭:“姐姐就是讨厌我!我变成人形了姐姐就更不愿意挨着我了!” 她头痛得很,少不了又是折腾大半夜哄他,看那孩子脸上挂着泪抱着她不撒手,心里叹了不知多少次气。 娇气!她心里批评道,被人抱着也不敢再动,多少是有些习惯到麻木了。 十年,她的洞府不知何时被蒲公英布置成极有烟火气的模样,到处都是那孩子的痕迹。 身下这方暖玉床上有他亲手缝的梅花枕,他摘的棉花,晒干的梅花塞在一起,缝得不说多好,到底能看。 她教他炼丹,他举一反三又跑去烧瓷刻玉,梁渠山上玉石有许多,他每日在山里跑,小厨房里渐渐就多出许多他拿烧出来的漂亮精致的瓷器。 某日他还兴奋地跑来送她亲手雕刻出来的玉簪,是难得的紫玉,楝花的样式,雕刻得栩栩如生,剔透又清雅。蒲公英会不由分说拉她坐在镜台前,要给她梳新学的发式,撤走她发间的楝木簪,戴上他做的玉簪。 她看镜子里笨拙的蒲公英,修长漂亮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极认真地在给她绾发。 其实这些东西对她而言都是不重要的,她心里无所谓喜欢不喜欢,但是看他期待的样子也就由他去了。 她有时会反省自己是否太过纵宠他,会不会将这孩子教养得越发娇气。 她无数次想要告诫他不要在意身外之物,不要贪图口腹之欲,但看那孩子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想惹得人家掉眼泪。 毕竟最后大抵又是蒲公英哭哭啼啼说姐姐讨厌我了吗? 唉。苦楝总是忍不住想叹气,也未曾注意十年来竟也习惯了他,被他抱着入睡再没有半点别扭之感。 梁渠山的景象对她而言永远是寂静的,四十年弹指刹那。 她教蒲公英剑法,时值暮春,少年持着树枝在楝树下舞剑,身法如风,潇洒利落。 他收剑后永远笑意盈盈朝她奔来讨夸奖,少年人衣袂纷飞,明亮似春日盛放的花,楝树云雾般的紫在他身后,他高束的马尾似流动的绸缎,从她那儿要去的紫色发带亦随之而动,苦楝一直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 “姐姐,怎么样?” “不错。”她总是如此回答他。 蒲公英总是很容易满足,他低头笑了笑,又神秘兮兮地让她闭眼:“姐姐,闭眼,我有东西送给你。” 苦楝依言闭眼,不知这孩子又做了什么新鲜玩意儿。 她的手被他摊开又合上,手上沉甸甸的分量是一把长剑。 “好了!” 苦楝睁开了眼,是一把轻巧的长剑,剑身刻满了繁复精致的楝花,剑柄嵌了颗血石,剑刃锋利似弦月,寒气逼人,冷而艳丽。 “我从百蛰崖发现的一块青铁,索性铸成一把剑送与姐姐。”蒲公英期盼地看着她,依旧在等她的夸奖。 她却垂眸拉起他的手将剑还给了他,一边召出自她持起那把剑就蠢蠢欲动的恨水,摇头道:“我已有配剑,不能收的。” 她亮出恨水向他解释道:“阿茸,若是修剑道便只能自己选择剑。你也要自己去寻一把真正契合你的剑。即便你不修剑道,其他本命法器也是同理。” 苦楝看他失落地摸着剑的模样,解释道:“只是剑不是讨人欢心的玩意,你还太小,你不明白。” 她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开心,可是我只会选我的剑,你送我剑,恨水该不快了。” 蒲公英到底孩子气,立刻就丢掉手上漂亮的长剑,有些好奇又有些不甘地来看她的恨水。 其实除了开始救他之时,她从未在他面前亮过剑,指点他剑法之时也是随意折了树枝作剑。 他正要顺着她的手摸上剑柄,恨水便不受控地脱离苦楝之手,剑柄狠狠敲在阿茸手腕,长剑一转冲他命门而去,直欲将他击杀。 苦楝一惊,蒲公英已受惊地重重跌在地上,长剑毫无收束地刺破他的脖颈,已然见了血。 “恨水!”苦楝喝道,意欲召回,恨水却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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