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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下意识回头,而后便瞧见那人并未扣门,径直推开那司命殿大门,觅芝和松谣闻声而来却并未阻拦,招呼那人的声音亲近而熟稔:“神君,你来啦。” 那人自然而然地踏进司命殿,全然不似他要等通传。他曾试过推门,那殿门却设了结界,并不是旁人能随意擅闯的。 他的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男二来了。) 第4章 奚殷神君 “神君,你回来了。”司命放下手中卷册,走到庭院来迎他。 “司命。”奚殷特意换了衣袍过来,穿那身元京宽袍,更衬得人冷淡端肃。他站在命缘树下朝她颔首,长身玉立,清贵沉静。 司命抬手一挥,一方乌木桌椅便显露出来,松谣用舞仙盏盛了玉桃酿端来,觅芝捧着漆花盘呈一盘粉荔糕。 二人落座,司命开口:“何事如此要紧,竟累你未赴龙华宴?” “魔域躁动,须去平定。”奚殷端起玉桃酿饮了一口,一言揭过:“好酒。” 奚殷心知定是见他未赴宴,她替他留了一壶玉桃酿,他拿起粉荔糕吃了一口,看那命缘树,叹道:“命缘树上的命牌越来越多了,你又忙了许久未曾歇息罢。” “命缘树何曾变化过,一直如此。”司命不大在意,将那漆花盘往他面前推了推:“倒是你东奔西跑,该好生歇息。” “听缘生道万尘殿入主新神官,来了位监兵神君,待我与他交接后,日后战事便可放手大半。” 司命想起那个温柔腼腆的少年,默了默道:“但愿如此。” 奚殷一直饮酒吃糕,司命坐在一旁偶与他谈论两句,不久两人便起身往殿内走去,一深一浅两道身影俱是仙气飘飘,冷清出尘。 松谣在角落同觅芝笑道:“你瞧他们二人立在一起,教我觉得殿内都冷了许多。” 觅芝拍他脑袋:“又说胡话!” “虽然奚殷神君长得好,可跟咱们司命一样冷,我还是喜欢斐孤神君,看着温柔好亲近。”松谣咂咂嘴。 “你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当心司命听了去,将你逐出司命殿。”觅芝瞪他一眼。 “司命才不会。”松谣朝他做个鬼脸,一溜烟跑了。 司命入殿落座于梦石案前伏案批卷,奚殷自去那楠木卧榻闭眼歇息。 殿内一时只有朱笔批卷的沙沙微响,万年来皆是如此。 九重天上,独有奚殷与司命交好,他们二人俱是性子冷淡,不好交际。 奚殷本体乃玄武,天生神格,入主执明殿,镇守北方,千万年来南征北战,平定四海。 奚殷每每征战归来便宿在司命殿,他于卧榻安睡,司命照旧执笔办公,君子之交,两不相扰。 这都是后话,而斐孤此时却是一刻不能等地往天机宫去,准备找缘生问询一二。 “斐孤你来的正好,奚殷神君归来了,你过两日与他交接公事。”斐孤方踏入主殿,缘生神君看他一眼就立刻拿了许多文册予他。 “好。”斐孤低声问道:“缘生你不是说司命独来独往吗?今日我却见一神君径直入了司命殿,好似十分熟稔。” 斐孤神情失落,语气颓丧,缘生又是一惊:“你还没死心啊?”看斐孤那怅然模样,他又觉自己语气过于夸张,想了想回道:“那应该便是奚殷神君了。他与司命是多年好友了,入司命殿不是什么罕事。” “多年好友?”斐孤反问,他仍低着头,缘生瞧不见他眉目间冷意一闪而过。 “是啊,神仙有三两好友又有什么稀奇的?何况司命才只有这么一个好友。”缘生福至心灵:“你不会是以为他们两个有什么罢?那你想多了,绝无可能。” “为何?” “奚殷神君与司命相识万年,若要成仙侣早就成了,何苦拖到如今?司命性子冷淡,不近人情,奚殷神君也十分冷冽沉静,两人凑一块儿那简直不可能,再没有比他们二人更断情绝欲的神仙了。”缘生照常给他倒了杯茶,苦口婆心道:“不过那都不是你该想的,你还是断了对司命的这份心思罢。” 相识万年。斐孤始终有些在意。 “我始终有些放不下,兴许在司命那儿吃些苦头也就死心了。”他好脾气地笑笑,颇有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这倒是惹得缘生暗叹:造孽啊,偏生恋慕司命,若是司命能动心,孽海都能化作爱河了。 第5章 魔域 不日斐孤就与这位奚殷神君见了面。按理说应当由他去拜访这位奚殷神君,但却是奚殷先踏入万尘殿。 他这次再细细打量了这位司命的万年好友,果然沉静肃然,看上去同司命一般冷淡。 两人寒暄过后,奚殷便予他诸多令牌,俱是魔域与天牢要塞之地的密钥,持令牌者可随意差遣天兵神将,斐孤一一记牢。 待奚殷离开后,斐孤即刻动身去四海察看,果然各处皆有天兵神将镇守。奚殷应是吩咐过了,斐孤凭令牌畅通无阻,每每问询各处要况俱有神将一一说明。 直到魔域,他闻到了久违的浓重魔气,此处看守最严,四位神将分别镇守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无数天兵披坚执锐,严阵以待。 他俯瞰下去,万丈深渊之下,是一片幽深诡谲的暗沉魔气,即便设了层层结界,也仿佛能听到那些妖魔不甘被囚的愤怒嘶吼。 寻常妖魔不在这魔域之下,他们远不够格。这里头关押的皆是穷凶极恶,最为嗜血残暴的邪魔,而那位最为令人忌惮的魔王于当年仙魔大战之中,被奚殷一举斩杀。 然魔灵不绝,魔王难灭,魔灵不彻底摧毁,魔王便极易金蝉脱壳,死而复生。奚殷反其道而行,耗费自身一半神力将魔灵设为囚阵与魔域共存,以魔灵镇压其余邪魔,相互制衡。 斐孤立于魔域上空,那身云门锦袍是水天碧蓝的色泽,烈烈风起,衣袂纷飞,似这般仙姿卓然,实是丹青难描。他仍是一副带笑模样,那双温柔清澈的眼眸却泄露出一丝丝嗜血的残暴。 他的孤鸿剑许久未曾尝到妖血的味道了,颇有些蠢蠢欲动。 但他现在是神,是断不能随意动杀念的。 他按捺下来,转身回九重天,身后那冲天的魔气不断攻击结界,皆被结界镇压化为云烟。 越过南禺山时,斐孤无意瞥到那峭壁之上嵌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石,一半白如珍珠,一半红如鸽血,红白交加,十分清艳。 他忽地想起司命低头批卷时那只执朱笔的手,秀骨珊珊,皓腕空悬,应当很适合戴一只这样的镯子。 他将那块玉石取了下来,带回万尘殿。 “神君,这是什么?”留云好奇问道,见斐孤执笔在梨花纸上描图,是一只漂亮的玉镯,镯子上另用朱笔圈了几块地方,正待落笔。 “给心仪之人的镯子。”斐孤头也不抬:“留云,去给我寻一把匕首来。” “遵命。”留云轻快地离开,一边想:神君有喜欢的人了,还要替那仙子亲手做镯子,不日是不是就要迎喜事了?就是不知神君喜欢的是哪位仙子? 可斐孤还没来得及将亲手刻的玉镯送予司命,却接二连三被拒之门外,整整一月,他都未能踏入司命殿。 松谣见他日日来,终是不忍,悄悄告诉他:“神君这段日子不必来了,非公事司命不会见客的。” “为何?”斐孤平和地问。 “司命殿有客来访,因此司命不见其他来客。”松谣遮遮掩掩,只落下这两句含糊不清的话。 斐孤理所当然地想起那位出入自如的奚殷神君,他笑容不改:“那我改日再来。” “神君慢走。” 然而斐孤转身的一瞬间脸色就冷了下来。 他知道了,因为奚殷回来了,所以他甚至连司命殿都不能踏入半步。 可是没关系,司命不见客,可奚殷却总会有公事需要处理的,比如魔域。 奚殷在,她不见客,那他就让奚殷不在。 (九重天的戏份不会太长,主要是背景交代完,主线剧情在后头,快了快了,我已经很想写一些狗血剧情了) 第6章 无情道 斐孤在魔域结界动了些小手脚,一日后令魔域躁动非常,他假意施法压制无果后传音与奚殷,奚殷果不其然立即赶来。 “劳神君特地来一趟,这魔域躁动,我施法未果,实不知如何是好。”斐孤拱手行礼,语气歉疚。 “无妨,这囚阵已有五千年之久,偶尔松动乃是常事。”奚殷倒是没为难他,只让他自去歇息。 “那便有劳神君了。”斐孤如愿离去,趁着暮色时分再度敲响司命殿的门。 “神君来得巧。”松谣眨眨眼:“待我去通报。” “劳烦你了。”斐孤摸了摸袖中的锦盒,神色莫辨。 果不其然,这日他终于得以踏入司命殿,司命仍伏案批卷,见他来了也未曾抬头。 斐孤没有落座之处,站在她身侧沉默地看她批卷。 不一会儿,司命停下笔起身看他:“神君为何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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