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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只许你欺凌他人,别人只要还手便是对你不起?始作俑者也敢倒打一耙,我的同僚才是平白无故受了这一场无妄之灾!” 她松开手,任由恨水横于他身前,背过身去,声音淡淡:“至于其他,都是假的。” 第144章 情痴 “为什么是假的?难道那是个红线傀儡吗?”斐孤平静问,“难道那不是你吗?” “幻境罢了。”这一句话轻飘飘地落下,司命便骤然消失在窗前。 她仍旧试图冲出宿心地,施法尝试冲出结界,平原的风吹来,她广袖翻飞,神情端严,一挥手,蕴含着强大神力的红线野火燎原似的遍布天际,似万根利箭一般疾刺入天。 “你走不了。”斐孤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 司命并不回头,却看天际锋利的红线似烟花一般无声无息地湮没,丝毫撼动不了青碧的天空。 花香依旧,风平浪静,她转身冷冷道:“你又困得了我多久?” “天荒地老。”斐孤随手折下一朵姜花试图替她簪上,红线蛮横一挡,纯白的花便无辜地坠在地上。 “苦楝,你总不肯承认你喜欢我,可是你停在这里便是你喜欢我的证据。”斐孤收回手,“宿心地只有结契者才能踏入,这里本就是只有你我的避世之地。” 司命静静听着,心中另有盘算。 “你气我伤你同僚,可是他们所受之伤你都悉数奉还,你还要我如何呢?”斐孤问,“天兵在千年前已死,我亦被你剜心抽骨罚下界,那日梨画领兵的不过是傀儡幻阵,我没有再伤过其他人。” “强词夺理。”司命根本懒得同他说理。 “那你想我如何,你才能消气?”斐孤上前一步,“不要回避我,苦楝,我要你回答我。” 司命抬眸看他,夏日傍晚,姜花烂漫,身后连片的石榴树开着火红明艳的花。他还是那身雅青长袍,似高柳长松,意态挺拔端秀,眉目间却固执得很。 司命亦烦躁起来,一如往常道:“除非你死。” 斐孤垂眸召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你承认你喜欢我,我便自裁。” 司命看他垂下的眼睫,心中立时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怨气,便要不管不顾地开口:“我喜……” 斐孤眼眸亮起来,带了几分笑意,期待地看着她,司命登时觉得自己被耍了,将未说完的字句咽回去,冷冷道:“你先拿出你的诚意,我再回答你,否则我怎知你不是信口开河?” “你想如何?” “千刀万剐罢。”司命挑眉,讽刺道:“也许到时我原谅你了也未可知,你也不必自裁谢罪了。” “一言为定。”斐孤毫不犹豫伸手朝自己手臂割下去,口中念道:“一,二,三,四……” 他的血一滴滴落在姜花纯白的花瓣上,一点深红显眼得很,皮肉却又飞速愈合复原,那抹血色反反复复出现又消失,混着血气的花香直冲入鼻,司命一瞬觉得有些无法呼吸。 她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恶心,目光似燃着幽冷的火焰落在斐孤身上,紧紧抿唇,咬牙不肯开口。 斐孤全然不知,只是神色平静地握着手臂数数:“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 他没什么表情,忽然抬手,匕首一转对准自己下颌,薄薄的剑刃从容不迫地刺破皮肉,像是描摹好整张面皮一般,试图再进一步,顺着轮廓将整张面皮割下来。 他手正要用力,司命一挥袖,恨水猛然冲出,狠狠挑落了他手中匕首,剑刃还未深入一分,他的下巴只才沁出一滴血便光速复原。 斐孤手上一空,那匕首沉闷地坠在姜花丛中,斐孤启眸瞧她,弯了唇角:“苦楝,你心疼我。” 司命狠狠剜他一眼,胸口起伏,语气愤怒非常:“你都没有自尊心吗?” 他温柔地注视她,答道:“但有情痴,必无傲骨。” 这句话……司命怔忡一瞬,面前的人恍然与故人重迭。 那是在江南的院落里,春日午后,舟疏亲手栽下的楝树已过十年,楝花开得正好,他坐在树下的藤椅上看书,阳光和煦,他有些困倦,竟昏昏欲睡,书落在怀中。 苦楝便轻手轻脚地收走他怀中书册,随手放在一侧的石桌之上,无意瞥去,是本志怪小说,正停在虎痴一页。 苦楝无聊,随意翻了翻,讲得是一只虎替女子报仇,女子应誓许下终身,后其母亲反悔,对虎愈加不满,出言不逊,虎恼怒而去,母亲劝其改嫁,女子不肯,郁郁而终,虎嗥哭而来,三载衔山果以奠之事。 很无趣。苦楝心想。但扫到评语却又觉得有些意思:“有情痴者,必无傲骨。虎而痴,是失其虎性矣。然一言不合,掉头竟去,不依然虎性之难驯乎?痴而能傲,是为真傲,傲而能痴,是为真痴。” “在看什么?”舟疏忽然出声,揉了揉眼,抱歉道,“我一晃神竟睡着了。” “你的书,觉得这句很有意思。”苦楝笑着递还给他。 “哪句?” “有情痴者,必无傲骨。”苦楝道,“很有几分道理。” “确实。苦楝,你喜欢这只虎吗?”舟疏看了看,扬起笑容问道。 “我只觉得它有点可怜。”苦楝道:“应誓替女子报父仇,因兽之身却又不能被女子母亲接纳,其实看描述两人相处甚为融洽,她身体抱恙,虎急躁难安,十分牵挂。它一夕离去,实乃一念难平罢。” 舟疏合起书,点头道:“终归虎性难驯,是真傲却不是真痴。” “为何?它于凡人实有大恩,总不能因它钟情于女子便忍气吞声罢?”苦楝不赞同,“众生平等,它为何平白无故要受凡人责斥?” “可是情便是能让对方放下所有傲气的。”舟疏温柔道,“为何要因别人放弃自己所爱之人?” 若他是虎,将她总想拆散他们的母亲藏起来打发了,或是杀了也未可知,他是决不会离开她的。 苦楝皱眉:“放下所有那便失去自我了,又是何苦?不好的感情就要割舍才对。”她摇摇头,“有情痴者,必无傲骨,果然不假,无趣无趣。” 舟疏只是望着她轻轻笑,一如此刻。 司命望向眼前人,不欲同他多说,拂袖而去。 (下一章终于要写到一个重要情节嘿嘿,即将揭晓! 另:虎痴一节出自沈其风《谐铎》) 第145章 生不如死 “你在想我,我就在你眼前,你还在想我。”斐孤冷静下来后便对她的情绪了若指掌。 “没有想你。”他追随而来,司命再度化作轻烟散于空中,姜花不停被吹动,遥见天际之中两道迅疾的灵光不停变换纠缠。 “你在想舟疏便是在想我。” “你不是舟疏,舟疏不是疯子。”司命厌烦地停于石榴树尖,广袖一挥,尘屑飞扬,几根红线如箭矢一般刺在他脚步之前,意图逼退他。 斐孤毫不畏惧,飞身追上来,继续胡搅蛮缠:“你在意我,苦楝,你舍不得我。” 她明知即便他动手也会立刻愈合,但还是失控地制止了他,司命烦躁不已:“我只是不爱看人没有自尊地作践自己。” 石榴树哗啦啦地响,火红的花瓣轻飘飘落下。二人不过咫尺之遥,斐孤显然不信她的话,一张笑脸凑上来,司命恼怒地退后,一掌击去,强调道:“别再轻贱自己了,我不喜欢你,你要死便干脆利落地死,少玩苦肉计。” 斐孤生受了一掌,眼见苦楝冷哼一声,别过头飞远了,他笑道:“不是苦肉计,你要我千刀万剐,我只是照做,是你心疼我,舍不得了。”他又召出匕首,拿在手里随意地抛来抛去,温柔道,“你要是想让我再来无数遍,我也可以。反正死不了,若是看我被折磨能叫你消气,我乐意至极。” 司命已离得极远,但仍头也不回地精准打落他的匕首。她根本不想看他真的刮下皮肉来,方才亲眼见他要割下面皮的那种窒息难受还挥之不去,她语气却还是冷冰冰:“疯子。” 斐孤眼见手中匕首再次坠落,心情更好:“苦楝,你就是喜欢我。”于是变本加厉地缠上来。 “没有。”她才不是因为心疼他,才不是。她动手杀他和看着他自己动手总归不一样,她只是不想看别人自残,反衬自己是恶人罢了。 “你主动抱过我,亲过我,还……” “住口!只是幻境而已。”她不停强调,不肯正面回答。 斐孤视若未闻:“苦楝,你有抱过别人,亲过别人吗?你喜欢我才让同我亲近。” “当然有。”司命极力冷静回道。 “你抱过谁,亲过谁?”斐孤一点压力也没有,他之前便匆匆查看过苦楝的记忆,虽不能保证都看完了,即便曾有人送她美貌男宠,她也一概不收,只一心苦修,根本看不到什么暧昧情缘。 “抱过很多人。”司命冷冷道。 “你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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