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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心领了。”苦楝觉得舟疏今日有些古怪,有些微错位的不适感,会让她想起有些人。 她看着舟疏得体地朝她轻轻一笑,斯斯文文地开始吃饭,又觉自己未免有些大惊小怪。 今夜月色正好,远处都是各家的饭菜香,有孩童的嬉笑,文簇思绪又有些飘远了,目光无意识地落在石桌上那道色泽清爽的翡翠虾环上。 做得再好吃她也不会吃一口了,苦楝是真的再不愿沾一点凡尘俗物,那她为什么又非要留在这个凡人身边? 真的有那么喜欢舟疏吗? 苏州的月色也十分好,一轮圆月明亮幽静,还残留着夏末的一点活力,叫人不觉过分冷清。 “祝大人?” “祝大人为何盯着这盘翡翠虾环?是有什么不对吗?”郑钰的疑问将文簇的意识拉回,他看着眼前红木雕花的圆桌,这才定了定神,夹了一筷子镂花玉盘盛的翡翠虾环,赞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道翡翠虾环十分美味。” 太子闻言也是一笑:“看来舟疏你非常喜欢尘栖的家厨,若不然要尘栖割爱送人到你府上?” “殿下说笑了,君子不夺人所爱。”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文簇却始终挂念着苦楝。 上月太子刚到苏州,又念及舟疏便下令要舟疏赴苏州同行,文簇只得收拾行李同苦楝再度来到苏州。 他是同这两位打过交道的,因此并不露怯,今夜郑钰做东设宴,他来赴宴也不好带苦楝,他下意识地也不想苦楝出现在这两人面前,现下苦楝不在身边,他便有些魂不守舍。 直到两人恭送太子离去后,文簇才转身同郑钰告辞,却见那位苦楝帮过的女子快步走到郑钰身旁,捧着一件披风,低声道:“公子,夜里风凉,加件衣裳罢。” 方才在席间他未曾注意,看她衣着早已不是从前窘迫的模样,也并非寻常下人的打扮,料想她应已得偿所愿。 “不必了,晚渔你先歇着罢。”郑钰只是语气温和地婉拒了。 文簇一愣,那姑娘却是低眉顺眼地点点头下去了。 “郑大人,我就先行告辞了。”文簇客气地朝郑钰拱手行礼。 “祝大人慢走,这夜里容易下雨,我这边差人送送祝大人罢。”郑钰看了看月亮已被遮住的夜空,提议道。 “不必了,多谢祝大人美意。” “那祝大人路上小心。” 文簇笑着颔首,这便由仆人领着出了郑府,刚出府这雨便细细地落了下来,郑府的下人是个机灵的,连忙就要差人去驾马车。 “舟疏。” 苦楝却从郑府外的槐树下走了出来,执一把碧伞,青葱如嫩竹的翠色在这夜色中格外显眼。 她慢慢走过来,文簇这才同旁边郑府的下人道:“不必麻烦了。” 话说完便忍不住想跑向她,想了想又顾及舟疏的性子,勉强稳住一步步走了过去。 “苦楝,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嗯,你拿着。”苦楝示意他接过伞,那莹白的手指无意挨过他的手侧,文簇听话地接过伞,苦楝便从身后拿出一件墨色披风仔细地覆在他肩头替他系好衣带。 “天气冷,多穿些,我们回去罢。”苦楝神色如常地再从他手中拿回伞,微微抬高手替他遮雨。 文簇默默跟着她,看眼前渐渐朦胧一片的雨雾渐渐裹住他的心。 她又在这府外等了多久? 身上的披风厚重又温暖,她低头给他系衣带时神色专注又自然,可她照顾的人是舟疏,不是他文簇。 她对舟疏怎么就这么好?好到让他觉得痛苦。 真的就这么喜欢舟疏吗? 第81章 不容 他们走时,郑钰将将听侍从回禀赶来,只见二人在雨幕中并肩离去的背影。 是那位苦楝道长,竟还陪在祝陵身侧。 这夜滴滴答答的雨声有如玉磬,清亮又缓慢,轻轻地滴在他心上。 侍从持着伞替他遮雨,郑钰无言地看了许久。 “公子,雨下大了。”只听侍从小心提醒道,他这才回神点点头转身回府。 这夜风起,秋雨凄清,莫名令他有几分淡淡的失落。 不久文簇领命同郑钰监工祈喜楼,祈喜楼便是这次太子再下苏州的目的。 当今皇后抱恙,已过半年仍不见好,陛下与皇后乃少年夫妻,恩爱非常,一时之间忧虑不止。太子便自请为皇后抄经百日,又有钦天监监正上禀,苏州乃东南巽位,属文昌位,五行属木,若是能为皇后在苏州建一座小小的祈福楼,那便能使凤体安康。 陛下若为皇后劳民伤财,下令大兴土木显然会令群臣不满,百姓怨怼,因此太子便微服到此处,打着扩建聆音观的幌子,从私库里支钱出来修造祈喜楼。 祈喜楼便建在聆音观主殿旁,一来借神像庇佑,二来令百姓供香之时也不会冷落此楼。 祈喜楼眼看着就修建将近三月已近收尾,文簇每日前来监工,心下也十分不耐烦,远不如他与苦楝待在喜荷县清闲得多,现下苦楝却不能出现在他身边,不知又躲在哪棵树上安静地等他,他如今没了法力,是看不见她的。 将近秋末,文簇的目光总是会落在观内那淡紫色的玉兰花树上,这里的一切都太令人熟悉,熟悉得让他心惊。 几近傍晚,天色也是昏暗的,秋末总有种风雨欲来的阴沉感,观内烛火已点了起来,供奉神火的主殿里最是明亮。 “祝大人,看来过不了几日便能顺利完工了。”郑钰同文簇站在楼下,看了看已近完工的祈喜楼,红漆木栏,古雅朴素。 “的确,这阵子郑大人也辛苦了。”文簇笑着应道。 但有烟尘乍起,楼内忽然爆发出一阵巨响,火势突起。 “走水了!” 人们爆发出一阵惊呼,匆匆逃奔散去,文簇同郑钰惊讶回头,匾额也诡异地烧了起来,木头烧焦的清苦味一下子散开,正在挂匾额的工匠惊慌之下手一松,燃烧的匾额便冲着二人扑来。 二人匆匆躲开,但这楼阁却似倾塌的铜镜一般连带着层层碎落,四分五裂地倒下。 “舟疏。” 轻风拂过,郑钰只觉眼前一抹紫色跃过,他的腰被束住,紫绸一甩,他安全地落到一侧,而那位祝大人却被那人搂着扯到一侧。 长剑出鞘,她挡在祝大人身前,将他严密地护在身后,清凌凌寒光一闪,那猛然砸下来的匾额被一剑劈碎,逃散工匠们通通都被长绸束着安置于空地。 昏暗的傍晚,这将将建成的祈喜楼在熊熊烈火中毁于一旦,火势极烈,似乎不把这楼阁烧个干净不罢休。 苦楝皱着眉松开文簇,飞身去主殿内再度持剑架起神像置于楼中,火势瞬间变弱。 果然……苦楝神情凝重地看这几近焦黑的楼阁,那神像却一如既往,水火不侵。 太子来时恰巧见到这副景象,又是这样烈火烧过的夜,那紫衣黑裳的女子再度出现在他视线内。她的面孔在火光中明明灭灭,像是被这席卷而来的烈色所浸过,容颜微微有了暖意,平添几分艳丽,眼神却是冷的,随热气翻飞的黑色大袖衬得那空落落的雪白颈间扎眼得很,披帛半坠不坠,她也不在意,只手持着剑,镇定自若的模样,泽霖没有留意那份会被割伤的锋利剑意,只被那葱白指尖的细腻莹润所吸引。 她无疑是很美的,美得不似清修的道人,那份冷淡端庄今日也被泽霖忽略,只觉她妖异非常。 被挪动的神像,被烧毁的楼阁,道观内莫名出现的神秘女子,这一切都令泽霖心中警钟长鸣,他两年未曾见过她了,但一见到她还是觉得十分惊心。 待火势渐渐灭时,苦楝再将那神像物归原位,郑钰已同文簇站在一处低声说着什么。 泽霖在远处没动,看着苦楝走向二人,她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舟疏,看来这里只能供奉一座神像,任何供奉他人的楼台都不能被容下。” 郑钰微讶,文簇却后知后觉想起来无执道长曾看着这座无名神像轻轻摇头:“火出木尽,以幻为真,荒唐,荒唐。” 当时他不明白,无执道长只捻须笑道:“天底下大约也只有一座这样佛不佛,道不道的神殿了。” 第8章 邀约 “好,我会向殿下言明的。”文簇抬手替她理了理坠下的披帛,“等很久了罢。” 苦楝摇摇头:“你没事就好。” 文簇看着手中滑过的披帛,想两年前也是在这座道观,屋檐倒塌之时,她越过他去救舟疏,而向他投来的视线戒备敌对,当时他浑身是血,狼狈地看着她护着别人离去,如今竟也被她果断地护在身后。 只是不变的是她护着的始终是舟疏。 万般酸楚涌上心头,他在一片嘈杂中习惯性地朝苦楝抿唇微笑。 郑钰已命人疏散工匠,立刻收拾残局,明日务必不能见此荒楼。 稍后他便有些踌躇地朝文簇开口:“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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