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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大人,这又是何意?” 苦楝目光转向郑钰,两年未见,这位公子还是俊雅内敛的模样,只是眼神之中已很有几分浸淫官场的深沉,不知那位姑娘同他如何了。 她微微朝郑钰颔首,率先退开了:“你们聊。” 苦楝从来不愿参与官场之事,更不欲惹风波令他为难,文簇便默契地同郑钰移步论事了。 她站在玉兰花树下静静地抬头看花,风中是玉兰花的清香,身后是被火烧过的荒楼,太子却只注意她裙摆吹拂开的弧度,也似花一般盛开。 侍从们静默地跟着太子身后,泽霖并不作声,驻足看了她好几眼才离去。 祈喜楼被烧乃是大事,文簇同郑钰商榷许久才打算差人回禀太子,只是待文簇离开时,郑钰心腹才出现低声回禀几句。 “殿下来过?” “回大人,是。” “殿下是否动怒?” 那暗卫的目光微微转向那棵玉兰树:“回大人,方才殿下似乎并未动怒,但他好似对祝大人身侧的那位女子有几分在意。” 郑钰随他目光一瞥便沉默了,那玉兰树开得正好,从容地点缀在这样慌乱的夜色里,花荫之下,似乎还残留着那人的身影。 郑钰想起她宽袍大袖也掩不住的利落身法,明明是袅娜如风的身段,持剑之姿却英气十足。他见惯美人,无论情愿与否,出身门第都令那些女子不得不傅粉施朱,盛装打扮。 而她却并不被束缚,玉容之下除却发间几支朴素的竹节木簪毫无妆饰,好似潦草写意的字画中漫不经心生长的古树,不顺时序,不视风月,只在深山之内,隔绝尘世。 她确实是一位清修道人,郑钰不免轻叹一声。 “走罢,回府。” 这一场风波很快被按下,太子另指了郊外一处空地新建祈喜楼,完工之日另邀文簇与众人庆贺。 苦楝本在园外一隐蔽的亭子内等候,却有一低眉顺眼的侍从上前行礼:“道长,殿下有请。” 苦楝不解,太子的人盯着她作甚么? 她转头看了看舟疏所在的园子,晚宴仍旧热热闹闹,隐约听见丝竹之声。 而这侍从低着头,语气却不容拒绝:“道长请罢。”苦楝回头,这才点点头起身。 一路无言,她随那侍从穿过狭长的回廊,回廊外的假山上有青藤缠绕,大片大片的枯干枝条同那深绿纠缠,风过之时,一片轻盈。 太子所在之处也不过是一幽静的雅间,门外有两名护卫把手,那侍从回禀门内:“禀殿下,人到了。” (回忆杀最后几章不收费了,因为我削了很多细节,有点潦草,感觉大家不想看,我也好像没啥耐性写回忆杀了,就速速结束回忆杀,以后看心情回来修罢,大家将就一下) 第8章 朽丹 侍从只低头作了请的动作并不再跟着进去,苦楝自然地进了内室,门轻轻关上了。 雅室之内,只一护卫沉默地守在凤尾竹屏风侧,四处都点着金纱栀子灯,案台上摆两只扒花粉釉瓷器,已近秋末,里头却放着反季的白芍药,花瓣繁复,既美且雅。 太子立于窗前,听她进门缓缓回身。 他今日穿了一身寻常的瑞草螭虎的暗纹绛色常服,衣料却是不简单,腰上配云纹折枝玉革带,一反常态只高束长发,倒是少了几分压迫感,很有几分英气。 “殿下有何见教?”苦楝开口问道。 太子便向她走来,在离她只有三步之遥停下,苦楝也不退让,只是坦然地站在原地大大方方地回望他。 这是一个有些越界的距离,进一步两人便贴得极近,太子的目光很是深邃,有些无礼地打量她,似是要将她看穿。 这样的目光令苦楝很是不悦,但太子已经笑起来,语气轻慢:“孤那日在宫里见的便是你罢,道长竟不将宫闱禁地放在眼里。” 那语调很是温和,他姿态也很从容,天潢贵胄的华贵气度一览无遗,而后微微俯身低头看她,虽则仍旧保持一定距离,但苦楝已皱起眉头:“殿下说笑了,苦楝从未踏入宫闱,想必是殿下错看了哪位贵人。” 太子轻笑:“道长不认也罢,只是孤却是不懂,道长方外之人却是三番五次出现于孤眼前,这又是何意?” 苦楝惊讶地望向他,还没出声,太子继续道:“其实孤觉得你的脖颈间缺一条颈饰。” 他的目光落在她空荡荡的雪白脖颈间,略一偏头,一旁沉默不语的暗卫便立刻呈上一银雕宝匣轻轻打开,是一条红珊瑚串成的琥珀璎珞,色泽艳丽,光华夺目,一看便价值不菲,名贵非凡。 “孤愿为你戴上。” 这暗示之意令苦楝无言,她抬手合上了那匣子,摇头拒道:“承蒙殿下错爱,苦楝实乃方外之人,身心已归道法,并不钟情金银玉饰。” 太子也不恼,室内的目光掠那点漆双眸,看她眼下那颗妩媚泪痣:“哦?既是方外之人,那道长为何又留在舟疏身旁,莫不是对他有意,因此才不能承孤之恩?” “孤记得道家并非人人都不可娶妻生子,道长又是如此装束,真是方外之人?” 言辞之间对她多有揣度,苦楝微微一笑。 “殿下是觉得苦楝并未着道袍,因此并非决意出家?” 太子挑眉笑道:“你若是穿宫装定是极美的。” 话音刚落,护卫按在手下的剑便被苦楝召去,剑出剑鞘,那暗卫大惊,立刻护在太子身前。 寒光一闪,她发间竹节簪啷当坠地,木质清脆单薄的碎裂声,苦楝已一剑挑开自己的长发,至及肩处一剑削断。 青丝缕缕落地,她的头发成了不伦不类的齐肩短发,甚至不如寻常男子,可谓骇人。 但她仍旧从容不迫地微微笑道:“那苦楝便给殿下看一看我的决心。” “殿下恩泽自是无人不应,只是苦楝已是修道之人,无论是谁,苦楝都不会为他戴璎珞,着华服。” “殿下方才说的对,苦楝受教了,寻常服饰想来是不如道袍稳妥的。但今日以后,苦楝必不会出现在殿下眼前惹殿下心烦,也就不劳殿下为苦楝的衣着挂心了。” 太子的笑意收敛,很有几分怔忡。 断发表意,实是决然。 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当今天下即便皇室之内对待头发亦慎之又慎,尤其道门之中并不讲究断发出家,除了佛家了断三千烦恼丝,再无寻常人敢随意削发。 泽霖脸色微白,苦楝已将剑随意抛回护卫的剑鞘中,剑入鞘之声十分利落,护卫脸色亦是微微一变。 “苦楝告退。” 她转身就推门而出,门外守卫目不斜视,并不敢看她。 “殿下?”侍从跪地询问:“是否……” “不必了。”太子揉了揉眉心,“下去罢。” 郑钰方才在席间便收到消息听闻太子传召苦楝,因此寻了借口便匆匆追来,方到回廊之下,便见苦楝一头断发,神色如常地走来。 他失声道:“道长?你这是?” 夜色流寒,绯绿廊庑之下,朱漆已深,数盏红锦灯点亮,一片朦胧恍惚,风过青藤,枝叶盈香,她的身影挺拔坚秀,慢步停在郑钰身前,略颔首行礼:“郑大人。” “道长的头发是?”他眼里的担忧不假,苦楝便轻轻一笑:“郑大人不必担忧,是我自己削断了头发。” 郑钰讶异非常,他记得她的长发流丽似锦缎,如今却似被截断的花枝,突兀地附在这张花容之上。 他环顾四周小心地开口:“道长又是何苦?若是殿下为难也可多加周旋,何必自伤?” 苦楝闻言一笑,神情却有几分倨傲:“凡夫俗子而已,我何必同他周旋?何况若不断自己的发,难道要取他的命?” 此言既出,郑钰一惊。 “蝼蚁罢了,命比纸薄,不必同他计较。”她的姿态潇洒,神色亦有几分难得的骄矜,仿佛天家威严在她眼里不过是寻常笑话。 郑钰这才惊觉,深山之中生长的未必是毫无棱角的沉静古树,也有可能是满是尖刺的食人花。 她只是不显露而已,她在祝陵面前太过温和,掩藏了那份刻在骨子里的骄傲凛冽,他甚至忘了开口提醒她慎言,只是看着这张冷艳傲然的面孔怔怔失语。 “若不是为了……”苦楝想了想,“算了,大人自便。”她已施施然同他擦肩而过,慢步地出了园囿。 郑钰目光追她而去,在长廊下看那紫色身影飘然远去,散碎的断发也挡不住她身上那份清凌凌的孤寒之意。 她的未尽之意不难猜出,若不是为了那位祝大人…… 郑钰幽幽叹了口气,他望着那朦胧的红锦灯出神,直到一身凉意才慢慢折返。 殿下现下是不必见了。 苦楝确实不计较,她也不着恼,只是觉得可笑而已,也得亏是如今的她,不似年少时心高气傲,否则太子少不了被她卸了四肢,封了五感丢入深山。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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