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让我想起多年前在神殿外的无助感。 不是吧……这个人应该已经被埃莫杀掉了才对…… 不断有人从我眼前走过,我的视野频频受阻,可都挡不住那人看向我的阴冷目光。 尤里西斯注意到我的异常,无需多言,视线很快就锁定了和我遥遥相望的男人。 我悄然启动束缚魔法,让魔力从我指尖流下,蛇一样无声地靠近银发男子。 男人后退一步的瞬间,金色光网腾空而起将他笼罩,尤里西斯趁机冲过去将他摁倒在地,对方挣扎的幅度并不大,很轻易就被他制服了,这是我没想到的。 “你干什么啊?!快放开我!*的,疼死了!” 被摁住的人脸朝地,我看不见他的容貌,但这声音明显不对。 我连忙扯下他的兜帽,露出一张从没见过的脸,又惊又怒地瞪着我,不像演的。 “怎么?抓错人了?” 尤里西斯见我脸色不好,手上的力气也松了点,但又不完全放心。 “能不能是用了和你一样的改颜术?” 如果一个人已经对面貌进行了伪装,再次使用改颜术时,法术就会毫无反应。 我伸手附在男人脸上,使用了改颜术,他的脸马上发生变化,看来真的只是个普通人。 我收回法术,尴尬地开口:“没有伪装……” 大概是在我们动手的瞬间换了这个替罪羊进来,那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在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声中,我俩缓缓起身,给被莫名扑倒的男子道歉。 “十分抱歉!刚刚认错人了……您还好吗?” “不好!” 男子气得面容扭曲,刚要开始谩骂,就见尤里西斯掏出了钱包,不屑道: “别指望花钱消灾,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人,现在的年轻人太莽撞了,必须教育……” “这些够吗?” 一把金币摆在面前,他突然就迷茫了,把教育抛之脑后。 过了好久,男子终于反应过来要伸手去接,可手抬到一半却抬不起来了。 他立刻又着急了:“我的手怎么还是动不了!你把我的手掰断了?!” 我定睛一看,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束着他的手腕,留下勒痕。 大概是尤里西斯刚刚摁住他时下的法术,怪不得这人那么老实。 尤里西斯打了个响指,束缚应声断裂:“……现在呢?” 男子揉揉手腕,没好气地强调道:“也就我这么好说话,换了别人肯定叫治安队了……” 重获自由的手接过了金币,男子嘟嘟囔囔地走远,人群见没有好戏看,也散去了。 见周围探究的目光已经所剩无几,尤里西斯轻声问道:“刚刚那个逃掉的男人是谁?能力不简单啊。” 我脸色凝重:“……我小时候见过他一次,是个很危险很残暴的人,还很可能是个黑魔法师。” 那个银发男子出现在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如果黑魔法牵扯其中,看来不得不联系魔塔了…… 『铛——铛——』 教堂的钟声突然响起,竟然这么快就已经到了正午。 “先去看看教堂,出来后再商量吧。” “好。” 我们随着人群走进大门,整座教堂的内部装潢映入眼帘的瞬间,周围的一切突然都失去了实感,像是透过老胶卷在看世界一样,总觉得失真。 就是这里。 向左望去,一排排实木长椅整齐摆放,我记得它们烧得焦黑的模样,上面的残骸又怎么端坐着目视前方,仿佛曾在烈火中虔诚祷告。 我一阵恍惚,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你做得很好,别担心,这里的人都不会受到伤害。” 但尤里西斯让我挽住他的手臂,他是温暖的,也不曾属于我那个烧焦的梦。 接触到他的时候,我感受到自己的真实。 我们在靠后的长椅入座,刚坐下没多久,就发现了几排前抱着菲利普的乔安娜,孩子安静地坐在她腿上,明亮的双眼专注地望着圣坛,不吵也不闹。 非礼拜日的弥撒她们都要参加,那礼拜日肯定也会来。 主持弥撒的牧师开始引导全体信徒一起做祷告,尤里西斯在祷告声的掩盖下小声问道: “剩下的两间教堂,还要去看吗?” 我刚想张口说不,但心里还是有种隐隐的不安感,好像会因此错过什么一样。 反正还有时间,去确认一下也无妨。 “……去。” 第114章 双子教堂 倒数第二家教堂平平无奇,中殿里只有寥寥几个信徒在无声祷告,没什么游客。 我们也不多打扰,很快就离开了,前往最后的目的地。 “刚刚隔着太多人,我可能没看清,但那个男的腰侧有把匕首,做工精致,上面的纹样挺特殊。” 在马车上,尤里西斯突然开口,他手握一张纸正涂画着什么,我也凑过去看。 “有点像花,但莫名很狰狞,我不记得帝国有那样的家徽,回去后可以查查有没有什么组织用这样的纹章……” 看着纸上熟悉的图样,我若有所思地打断了他:“是不是很像莲花?” “对,是很像,你也看到了?” “……嗯。” 看到了,但是是很多年前看到的。 被埃莫救下后,我在街角的血泊里见过有这种纹样的匕首,应该是他们组织人手一把的标配武器。 …… 不久后,我掀开马车的窗帘,那座被白色大理石覆盖的建筑吓了我一跳。 这最后一座教堂的外观怎么和卡斯托尔大教堂一模一样? “最后一个教堂叫什么来着?” 我头也不回地推了推尤里西斯,后者刚有些犯困,可能是昨天没休息好,一闲下来就打哈欠。 “我看看……”他揉揉眼睛,翻开地图,修长手指轻轻点了点纸张:“波吕克斯大教堂。” “波吕克斯……卡斯托尔……” 我呢喃着后仰靠上椅背,为什么所有事都要这么复杂呢? “这两座教堂是以双子神明命名的。” 尤里西斯也反应过来了,一把拉开窗帘,看到窗外越来越近的白色建筑,他与我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 “不会吧……这一模一样啊。” 慕名来看波吕克斯教堂的游客也不少,马车开不过去只能缓缓停在了路边。 我们下车后走进波吕克斯的前殿,在完全一致的穹顶下沉默了许久。 “……能看出有什么区别吗?” 我不置可否,在主殿坛前驻足,仰头去看那幅接近一百平米的天顶壁画。 画中讲了神之子波吕克斯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人生,画工精美,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卡斯托尔大教堂的这个位置也有壁画,画中描绘了一位擅长驾车的勇者,在英勇战死后被神复活的故事,仔细想想就是卡斯托尔的生平吧。 “这天顶壁画就是两座教堂唯一的不同之处了,可惜,在我梦里这块被烧得连墙皮都脱落了,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没法分辨……这两座教堂里每一处雕像的摆放都是一致的,我确定不了到底是哪一座会失火。 在我边回忆着梦境,边四处打量的时候,一名神父打扮的人靠近了我们。 “两位在找什么吗?是否需要我的帮助?” 他笑起来温和友好,外表看上去也就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但气质却更成熟。 “阁下,我们刚刚在卡斯托尔大教堂参观过,觉得有些新奇,请问这两座教堂在装潢上有什么不同吗?” 尤里西斯礼貌地跟对方攀谈了起来,问出了些鲜为人知的事迹,建筑师留下的小彩蛋、独特的结构设计之类,但都对我的回忆帮助不大。 倒是这个神父笑起来时神态莫名熟悉,具体像谁,我一时想不起来,也无心去想。 见到那个多年前就已经死去的人之后,我一直心神不宁。 他是如何活下来的?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如果他就是纵火犯,目的又是什么? 我脑子里全是得不到解释的谜团,还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对视的瞬间,我确定他认出我了。 尤里西斯和我认识彼此多年,他认出我是在意料之中,但这个仅仅在多年前有一面之缘的男人,竟然隔着半条街就识破了我的伪装,实在奇怪。 我心乱如麻,直到被尤里西斯拉着回到马车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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