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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弄得花汁狂泻,小穴儿肉眼可见的急剧收缩起来,挤出一波又一波水液。 “求你,快些,快些给我吧……呃呃啊……” 裴凌口干舌燥的舔了满口花汁,忍着阳具快憋炸的胀痛,继续哑着嗓子逗弄她:“那你叫声夫君!叫夫君我就给你!” 言清漓默了片刻,终抵不住欲火焚身,软声哀求:“夫君,夫君给我……” 裴凌顿时耳眼儿一麻,猛虎捕食般地扑到她身上,从喉中发出粗喘,一手抓揉她乳儿,一手又开始用手指弄她下面,含着她耳朵闷闷地问:“给你什么?你想要什麽?说出来……” 言清漓心知这混账又开始了,本不想趁他的淫意,谁知他又回去舔她穴儿了,还掰开花唇用力嘬着里头鲜红的穴肉,屈服这折磨人的挑逗,好女不吃眼前亏,不就是说些淫词浪语?这有何难? 她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呜啊啊……阿漓想要夫君、想要夫君用……用……”她咬着牙,把心一横,在裴凌用牙齿咬住那藏在花唇中间的小肉珠时,尖叫起来:“要夫君用大肉棒插我!呜呃……快些!阿漓要夫君用下面弄我……快些啊啊!” 她话音刚落,裴凌便一个愤挺冲入,抱着她疯了似的开始亲吻,将他口中吃进的她的花液尽数渡给了她,还问她甜不甜?那腰胯抽送的如疾风劲雨,飞快地只能看到影子,毫不留情地冲撞她这朵娇花。 “夫君……夫君……啊啊呃呃啊……夫君……”被满满的填着,欲望终于得以满足,言清漓也搂着他回吻,她双腿勾上他劲腰,抬起穴儿迎合他一次次插入,眼角红红的,很快就流出舒爽的泪珠。 她还从未在床事上如此主动过,那一声声“夫君”喊得裴凌心都快化了,阳具却反其道而行,变得愈发坚硬,要将她整个穴儿插穿插烂,淫浪翻飞。 言清漓脸红扑扑地缩在裴凌怀里哀哀呻吟哭泣,这张小塌被他二人弄得震颤不止,一旁斗几上的青瓷花瓶跟着摇摇欲坠。 就这样就着一个姿势猛干了有百来下,裴凌一个没收住力,光滑的菇头突破深处那道薄薄的壁障,不小心就顶入了她的宫腔,顿被一汪热泉包裹,仿佛进入了一片新天地。 “啊!” 此处早被宁天麟闯入过多次,言清漓已不觉太痛,但仍是被那浓烈到极致的快慰激的向上弓腰,尖叫才一出口,她便立刻咬住他肩膀,宫腔里江河泛滥,喷出阵阵热潮。 宫芯在激烈收绞,又喷出大股温热潮液,裴凌瞳孔一缩,从喉咙发出几声闷哼,随后实在忍不住了,竟是迎着那一股股向外喷薄的浪汁,额筋鼓起地往那小小的暖宫里奋力抽插了几十下。 花瓶坠地而碎的一刻,他也终于再次交待了出来。 言清漓整个人已经狼狈极了,发丝散乱,满脸泪痕,两颊却潮红的厉害,被吻到红肿的两瓣粉唇微张,累极地喘息了片刻。 餍足过后,她便立刻困倦来袭,推了推身上那人,就说要去沐浴歇息了,哪还有方才缠着人喊夫君我要的媚意?仿佛化身成了个无情的嫖客,解决完了就要抽身走人。 裴凌那骄傲的脾气哪肯?将他用完了,就要撇下他自己去歇了?哪有这等好事! 他抱着人不让人走,埋头在她胸前含吻,半软的阳具埋在她泥泞的肉穴中又抽送了几下,没几下便又坚硬如铁,言清漓感觉到了,皱着小脸暗暗叫苦。 裴凌已见识过她翻脸无情的本领,自不会再被那装模作样开口讨饶的姑娘给哄骗过去,他将软成了泥的她翻了个身,提起她白白嫩嫩的小臀儿,掰开肉穴,在她呜呜咽咽的抗拒声中重新入了进去。 …… 次日一早,裴家正堂中,裴老侯爷与裴老夫人正襟危坐地等待着刚入门的新妇前来问安,可都过了半柱香了,还�W�W不见人影,裴侯爷面色微有不愉,却也并未说什么,倒是裴老夫人忍不得了。 虽裴凌父母已故,那言氏无需给公婆奉茶,但这个家的家主还是她与老侯爷,这进门第一日便懒起,简直目无尊长! 裴老夫人本就不愿接纳这位声名狼藉的孙媳,见她如此怠慢长辈,更是心生反感,也不顾夫君与儿子还在场,招手就唤来服侍自己的婆子,低声寻问:“凌儿房中昨日叫了几次水?” 那婆子用手虚掩住嘴,悄声回道:“据说是两回。” 裴澈眼皮微微一颤。 裴老夫人尚不知他那宝贝孙儿虽只叫了两回水,但却实打实地做了五回事儿,她从鼻孔里不屑地轻哼一声,更加认定言清漓是个狐媚会勾男人的主,不然怎会将她那向来厌烦女子的孙儿勾的非她不娶?作为正妻,大婚夜竟还不知羞耻地勾着男人要了两回,贻误了为长辈请安的时辰,连累凌儿要一同被诟病不尊长辈,实是有违妇道。 那婆子虽压低了声音,但也不难被听见,苏凝霜面覆薄纱,柔声启唇:“昨日大婚礼制繁琐,想来凌儿与清漓是累了,父亲母亲不妨进内堂小憩片刻?若人来了,儿媳再请二位出来。” 说曹操曹操到,苏凝霜话音才落,一个婢女便进来禀报:“禀老爷夫人,孙少爷与少夫人来请安了。” 0178 第一百七十七章 解围 言清漓登时面红耳赤,忙四下看了看,见下人们都离得�h应当没听到,这才咬着银牙骂了几句:“孟浪!下流!无耻!” 裴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凑上来,忍下当众在她红嫩嫩的嘴上亲一口的冲动,低笑道:“今早也不知是谁喷了满床的水,舒服的嗷嗷直叫,那时怎得不说我下流孟浪了?嗯?” 怕这厮再吐出什麽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语,言清漓只好恨恨地闭上了嘴。 两人携手而入时,裴老夫人眉头微微一蹙。 裴澈目光落在那二人交握的手上时,蜷在袖中的手猛地攥紧。 “都怪孙儿平日懈怠惯了,磨蹭了许久,这才�W来,还望祖父祖母勿怪。” 裴老夫人还没开口呢,裴凌就率先将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他这人混惯了,平日的确没规没矩,也极少来向长辈请安,但他每日早早就起来练拳,可勤快着呢!怎会懒起? 这话摆明了是要护着身旁新妇,明目张胆地宣告――有事冲我来。 裴老夫人一肚子要给言清漓下马威的话立刻被噎了回去。 裴老侯爷平日甚少理会后宅之事,但因与言家结亲令武英侯府近来频遭昌惠帝明里暗里打压,他对言清漓也是有些不满的。 此女嫁入他们武英侯府,表面上看着好似裴家与言家绑在了一块,但实际上言家唯一有话语权的言琛却从未在立场上表过态,不仅如此,他手中原本管着的一处油水颇丰的盐运线路,就在前几日出了个小乱子,陛下便以此为由,称他监管不当,给收了回去。 宣王殿下那边亦是不顺,宣王一直管着昭狱,可日前他手底下的王维德巡探大狱时,遭狱中恶徒反抗袭击,当场殒命,这等小事再另调一人来接替王维德之职便是,可陛下却称宣王理事众多,恐其劳累,顾不过来,便将昭狱拨给了从平江死里逃生回来的麟王,打压之意再明显不过。 可以说,他裴家娶来此女,是半分好处没得到,反还得不偿失! 只如今婚事已成,说再多也是无用,唯望此女是个安分守己的,别再给裴家带来更多麻烦便是。 裴老侯爷向裴老夫人使了个眼色,裴老夫人伴其数十载,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当即会意裴老侯爷这是想让她开口敲打敲打,免得这孙媳妇仗着自己有个高门娘家与凌儿的宠爱,恃宠而骄,在府里不安生。 裴老夫人睨了自己那宝贝孙儿一眼,随后将视线落在言清漓身上,沉缓地道:“即便如此,为人妻亦有劝谏夫君之责,清漓,你年纪小又刚进门,今日只是奉个茶,关起门来的家常小事便也罢了,今后若再外头凌儿胡闹妄为,你可需得从旁规劝,记着了吗?” 裴凌没料到他都如此说了,裴老夫人仍有法子将矛头转去言清漓身上,他眉峰一凛,就要说话,言清漓暗暗扯了扯他衣袖,抢在他前头低眉顺眼的应道:“是,清漓省得了。” 她在心中冷笑,没想到啊,她两世都不讨这老妇人的喜,倒还真是孽缘。 从前她因身份低微又因对方是长辈,也看在裴澈的份上,她在裴老夫人面前处处陪着小心,如今倒是不必那般卑微了,可她亦觉无谓在第一日便表现的过于跋扈,反正她日后还要将整个裴家搅的鸡飞狗跳呢,那时怕是要有裴老夫人操心受累的了。 至于她这会儿她爱如何说如何说去,她权当听了个屁就是。 裴老夫人见她应得利落,气儿稍微顺了些,也知不太好得罪了言家,便放缓语气:“嗯,当初你尽心医治冲儿时,我便知你是个懂事的,如今你既已嫁入裴家,那便是裴家的人了,定要分清里外,谨记万事以裴家为先,以夫为纲,与凌儿相敬如宾……” 裴老夫人将起先打好那一肚子下马威的腹稿趁势说了。 裴澈定定地盯着言清漓看,见她微微垂首,一副洗耳恭听、虚心受教的模样,但他却知,她这幅模样不过是不愿惹麻烦,装出来的表象。 她向来厌恶那套“以夫为天、以贞为命”的刻板教条,此刻看似在听,实则是左耳入、右耳出,不知心里有多抵触。 裴凌也对裴老夫人那一套东西嗤之以鼻,他从前缘何厌烦女人?就是觉得那些只差在脸上刻上“规矩”二字的女子,实在是无趣极了,再说他娶她是要让她开心享福的,而不是要在她身上套枷锁的。 裴凌一句也听不下去了,冷着脸就要替言清漓说话,却不想另一道声音赶在了他前面。 裴澈轻轻蹙眉打断了裴老夫人的喋喋不休:“母亲,既是小事,便无需小题大做。”他抬手命人上茶端给裴凌与言清漓,沉声道:“喝了茶,儿子与父亲还有要事出府,久留不得。” “澈儿,你这是……这是……” 这是嫌她话多了? 房中不仅是裴老夫人等几位主子,就连下人都暗觉诧异。 世子爷对老夫人向来恭敬,恭敬的甚至显得冷漠,完全没有寻常母子间的随意亲厚,按说他根本不可能做出打断长辈说话这种不敬的行为,可今日却…… 苏凝霜立即看了裴澈一眼,见他除了眼底有红丝,略显疲惫外,神情漠然,完全看不出什麽情绪,可她却又敏锐的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她转眼看了看与裴凌立在一处的言清漓,一袭金丝云锦绢花裙,清新素婉,与裴凌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之前她也曾怀疑过此女可能对子阳有意,但她如今已成子阳侄媳,且还是他亲自助裴凌娶来的,以她十几年来对他品性的了解,他是断不可能对侄媳妇有任何狎昵之意的。 许是她想多了。 裴澈会帮她说话,言清漓起先也是一愣,随后她又觉得不可能,裴澈定是怕裴凌会忍不住出言顶撞了裴老夫人,这才提前为他侄子解围的。 裴老侯爷似是也觉得裴老夫人话太多,听得有些烦了,便应和了裴澈的话,催人赶紧看茶,裴老夫人连着被儿子与夫君下了脸面,那脸色难看的像是病了三日。 宁朝有俗,妇入夫家,若公婆已故,则于三月后至家庙参拜公婆神位,称“庙见”,裴渝世子夫妇故去多年,故言清漓无需隔了一辈的祖父母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只需见长辈礼,敬茶改口即可。 她向面容沉肃的裴老侯爷与神情僵硬的裴老夫人一一敬茶,喊过“祖父”“祖母”后,又来到了裴澈面前。 她甚至都没有正眼抬头看他,端举茶盏,改口改的理所当然:“请小叔用茶。” 0179 第一百七十八章 没脸与她相认 可她既然恨他,却又曾三番几次的故意接近他,在失败后,又转头与裴凌走近,终是辗转嫁进了裴家。 从前在没确定她的身份时,他就已怀疑过她并非真心爱慕裴凌,而是别有用心,而今已知晓她的灵魂就是清清,那么他更加可以确定,清清一定是抱着某种目的才会嫁给裴凌的。 这种猜想不仅没有令裴澈宽心,反而使他肝胆猛地一颤。 他已经隐约猜出她可能怀着的目的了。 可当初罪诏一下来,楚家便立刻遭灭门抄家,快到他接到消息匆匆赶去救人时,楚家就已成了一片残亘废墟。 清清与楚夫人在那时一同葬身火海,就算她当时可以确信楚大人不会做出大逆之事,但应也来不及知晓此案背后的主谋是苏贵妃等人,究竟是她临死前听到了什麽内幕?还是她在成为言家三小姐后,有一个与他同样在探查当年旧案之人,告知了她什么? 有了这一猜测,裴澈更觉彻骨透寒。 若如此,在她眼中,他不仅薄情寡性,更是与那些害了楚家满门的恶人,是一丘之貉! 见裴澈久久不接那杯茶,就连一心想给言清漓下马威的裴老夫人都觉得有些过了,裴凌更是剑眉一拧。 他知道自己这位如兄如父的小叔叔一直不喜他的妻,认为她别有居心,之前还多番阻挠他二人在一起,后来是他认认真真地剖白自己的心意,恳求他助他,他这当叔叔的才可怜他这当侄子的一回,助他抱得了美人归。 但人是娶回来了,裴凌仍担心他小叔对他媳妇不满,有意刁难,于是赶紧低声提醒,语气中带了些恳求意味:“小叔,喝茶啊!” 裴澈回神,见言清漓眼睫轻颤地端举着那杯茶水,定了定神,攥在袖中的拳缓缓松开,接过茶,一饮而尽。 他如何还能与她相认?告诉她这些年来他一时一刻都没有忘记过她吗?告诉她他心中所爱始终只有她一人吗? 他与旁人连子嗣都有了,这种话说出来,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分外可笑。 他不忠于她,他还有何脸面与她相认?这样做,不仅什麽都挽回不了,甚至还有可能会吓到她。 裴澈接过茶盏时,他冰凉的指尖不小心触到了言清漓的手指,轻如羽毛划过,一闪而过,言清漓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好似感受到了裴澈的手在轻轻颤抖。 可她来不及细做他想,婢女便又向她奉上一盏茶。 裴澈见她要去给苏凝霜奉茶,心中一沉,急忙抓住了她的手。 苏家作为害了楚家的罪魁祸首,他娶了苏凝霜已是诸多对不起她,又如何能叫她因他的原因,去向苏凝霜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婶母”? 言清漓几乎在裴澈抓住她手的一瞬便受惊般的缩了回来,茶盏顿时落地,顷刻摔的七零八碎,水液自然溅到了离得最近的三人身上,苏凝霜裙角湿了一大片,她怕热茶会烫了自己,忙惊慌起身,却不料脸上覆着的面纱脱勾而落,登时露出了右脸上一道长约寸许的疤痕。 疤痕很细,皮肉也已长好,应是养护的不错,只剩下一道浅印未消,可苏凝霜怕影响疤痕的恢复,未曾涂抹任何脂粉遮掩,便一直以纱遮面,此刻面纱掉落,她更加惊慌,生怕裴澈会看到她有了瑕疵的脸,急忙蹲下去捡面纱,又与前来扶她的婢子撞在了一起,一脚踩在自己的面纱上。 面纱戴不得了,她便只能避过身,抬袖遮脸。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言清漓尚未从苏凝霜脸上收回目光呢,裴凌便一个箭步上前,抓着怔愣的她上上下下看:“还傻愣着看什麽?可有烫着?” 言清漓摇了摇头,心这才噗通噗通地跳起来,她袖中之手微微蜷起,上头仿佛还残留着那人握上来时的冰凉触感,可明明他手是那般凉,她却觉得好似被火烧过一般灼热。 闹出了一团乱,裴老侯爷与裴老夫人纷纷问询发生了何事,言清漓一时不知该要如何作答,倒是裴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平静地对裴家二老解释:“是儿子见她没端��,伸手扶了一把,却不想弄巧成拙了。” 言清漓眉梢一扬――她方才明明端的好好的,怎就没端��了?难道不是他突然上来抓她的手,她才一个惊慌而摔碎了茶盏? 只是她见裴澈神色淡然,并无异色,又开始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没拿稳? 一地狼藉,苏凝霜又低头掩面,一副不愿再见人的模样,这番场面下,自是不好再将奉茶改口之礼继续下去,裴澈掸了掸自己的袍角,向裴老侯爷与裴老夫人道:“既已向您二老奉过茶,依儿子看就这样吧,反正儿子也并非注重虚礼之人,且还有要事在身,这便要走了。” 好好地一件吉祥事突然打碎了杯子,裴老夫人也觉晦气,且等苏凝霜与言清漓二人换过干净衣裳再回来,也过了时辰,裴澈又急着走,催着赶紧结束,裴老夫人想想便算了。 苏凝霜回到芳华苑后立即遣走了一干服侍的仆婢,关起门来,怒而摔了两个青花宝瓶与一座白玉观音像。 她的近身婢女早春大气也不敢出地瞄了瞄那碎了一地的观音像,有些心疼――这可是过两日准备要送给苏老夫人的寿礼,匠人今日才送来的。 早春等着苏凝霜发过火后才小心翼翼地上前为她净手:“夫人,您这是怎得了?可是老夫人又难为您了?您勿往心里去,郭太医不是说了,要保证心绪舒畅,才能少些梦魇。” 苏凝霜冷哼一声,挖了些祛疤药膏,对镜涂在脸上:“那老妇如何能奈何得了我?” 她痴痴地端详着镜中自己,原本白玉无瑕的一张脸,就因这一道浅浅的疤痕损了五分颜色,她恨恨地扔了那膏子,也不知是着恼太医院的药膏见效慢,还是在恼方才之事。 0180 第一百七十九章 生辰礼(15000珠) 下等窑子里的嫖客尽是最粗鄙的男人,不乏偷鸡摸之辈与流浪乞丐去买春,最少的仅需几个铜板便可泄一次淫欲,命不好的窑姐儿一日服侍几十个男子都是常有的事,翩儿虽是下人,可也是大户人家的下人,没吃过多少苦,在那窑子里只撑了五日便被折磨致死。 而当初派翩儿追去服侍苏凝霜的正是早春,早春也因此被连累挨了十个板子。 那翩儿虽只是个三等丫鬟,但也是当年从苏家一道陪嫁过来的,翩儿惨死后,令早春不禁有种兔死狐悲之感,生怕自己有朝一日做错了事,也会落得个惨死窑子的下场。 苏凝霜砸了几样东西,心里那口闷气终觉舒畅一些,刚想问问裴冲今日有没有听话服药,可还没等张口,一股浊气猛地从腹腔上涌至喉,她立即捂着胸口呕了起来。 “夫人!”早春连忙跪下擦拭苏凝霜身上的浊物,又端清茶给她漱口,焦急地问:“夫人,您可是哪里不舒服了?婢子这就命人去请大夫!” 正在此时,另外一名婢女在房外禀报,称裴老夫人派人来唤苏凝霜过去,要商议给苏家老夫人备寿礼的事宜。 苏凝霜漱了口,有气无力道:“还不去拿身干净衣裳过来。” 早春见她嘴唇白的毫无血色,仍担心她身子,苏凝霜则摆了摆手,有些不耐道:“无碍,许是今早的薏米山药粥有些寒凉,与郭太医的方子冲撞了,待过几日他来府上例诊再看便是,先随我去老夫人那里吧。” - 因是赐婚,一场半途而废的改口礼过后,言清漓与裴凌又紧打紧地乘上马车一同进宫去面圣谢恩,结果到了宫中,昌惠帝正在合欢殿忙着与秀女们行乐,只派了庞公公出来应对。 庞公公道圣上正在理事,转述了永结同心、共结连理,望日后夫妻同孝,琴瑟和鸣等吉祥话后,又给了陛下的赏赐,便算应付了事。 从宫中出来时,以至日暮,言清漓昨夜没睡好,本就累极,又东奔西走了一日,在回来在马车上便直接睡着了,裴凌将人抱回房,对要迎上来伺候的青果等人横眉竖目,示意她们不准出声。 将人妥帖地放在床上后,难得心细一回给她掖好了龙凤喜被,趁着下人不在,又对那熟睡的人儿偷香了几口,见她被亲了几口也毫无反应,甚至睡的发出轻鼾,裴凌嘴里嫌弃地嘲她像是庄子上养的那些刚下生只会哼哼的小猪羔,结果又低头含住人家微微嘟起的红唇轻轻咬了咬,最后不得不灌下几杯凉茶,方才平息腹下旺火,匆匆起身去了署衙。 裴凌大婚昌惠帝准他休沐三日,可毕竟新官上任,要务不少,况他出征蛮族也时日不�h,好些事都需尽早筹备。 月明星稀,言清漓被青果轻声唤起,在困倦中被服侍着用饭沐浴后,裴凌仍然未归,她也没有贤惠地等待夫君归来,便又一头倒上拔步大床,灭了灯径自睡了。 顶着月色,一辆载足了货物的马车吱呀吱呀地停在了裴府侧门外。 “都仔细着点!磕了碰了,将你们祖宗八辈的积蓄搭上都赔不起!” 元忠指挥着一干下人将马车上那一口口檀木大箱往府中抬,正趾高气扬之际,忽地瞥见暮色中走来一位黑衣挺拔的男子。 元忠一愣,看清来人后,忙一瘸一拐地迎上去:“世子爷?您怎么来了?” 这侧门平日都是府中下人用来送货采买进出的,主子们都走正门,谁没事来这啊! 裴澈没理元忠,而是向马车上一鼎由漆金打造、外雕云雾仙鹤的巨大药炉望去,问道:“这是要做什麽?” 元忠“嘿嘿”一笑:“还不是凌少爷吩咐的嘛!让给少夫人辟一间药房出来,还不准让夫人提前知晓,说是要给她生辰惊喜。” 明日三月初二,既是言清漓作为新妇的回门日,又是她的生辰,裴凌老早就开始琢磨要什麽什麽礼,之前偷潜言府时,他发现她那小院子里有间炼药房,便灵光一闪,想着也在裴府给她弄一间出来。 那日从言府回来后裴凌闷闷不乐,将未来岳丈言老公爷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亏待了他未来媳妇,连一间小小的炼药房都布置的很是简陋,元忠可不敢在不苟言笑又严肃的世子爷面前揭发自己主子成婚前翻过少夫人家的墙的事,便只道少爷特地叮嘱过他,要打造的金碧辉煌、富贵逼人,这不,连药炉子都是金子造的,还说什麽真金不怕火炼。 裴澈淡淡点头,也没说什麽。 元忠见他并未斥责他主子为博少夫人一笑,一掷万金的败家豪举,便又放心地指挥起下人来。 裴澈随手打开一口箱子看了看,见连个药罐子都嵌了宝石,用来捣药的药杵还镶了一圈金,不由苦笑。 她怎会喜欢这些奢靡华丽的东西? 见元忠顾不上这头,裴澈从怀中取出一本用黑布仔细包裹起来的书籍,轻轻抚去淡尘。 清清的生辰亦是三月初二,她最爱钻研医书,他们相识之初,她曾提过天下医书中,唯这本《医经杂论》未曾拜读过,只因这部医书乃前朝一位游医所著,距今已有数百年,原著本早已失传,连太医院都没有译本,只有零星残页与部分誊抄散落在民间。 他派人寻访多年,终从各地七七八八地搜集来了这本书册的内容,本打算于六年前送她做生辰礼,可那桩事一出,他再无机会送出去。 裴澈将那本医书放在了装着器皿的箱子中,轻合上盖。 唯今,她回来了,可他亦无资格光明正大的送给她。 ―― 我的春节假期还有两天就结束了(_)后天还要返回工作的城市,想多陪陪家人,这两天就不抱着电脑啦! 明后两天都不更,大家再等我两天哈,么么么哒! 0181 第一百八十章 “改口” 次日归宁,天朗气清,春分拂面,到了卯时三刻,言清漓装扮完毕,正欲与等在外头的裴凌一块到裴老夫人那去,结果他一见着她出来,便二话不说地拉着她向反方向走。 言清漓今日穿戴的正式又繁琐,裴凌走的很快,她只能提着衣裙小跑跟上,身上环佩玎��作响,扭头看去,青果带着琥珀与流苏也急急地跟了上来。 “裴凌,你这是要去哪?不要胡闹了,若过去晚了你那位祖母怕是又要怪责我没有尽到劝谏之责了!” 今日回门,总要去与裴老夫人知会一声的。 “什么我那位祖母?往后那也是你的祖母。”裴凌回头瞅了她一眼,心想这小样儿还挺记仇,他攥着她手不放,稍稍放缓步伐,得意洋洋道:“我就带你瞧一样东西,去去就回,�W不了,若�W了我兜着便是!” 他拉着她穿过一道回廊,又拐了个弯进了后院,负手立于东厢前:“进去瞧瞧。” 言清漓不知他又搞什麽明堂,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又向那扇门扬了扬下巴,催促她快些,她才耐着性子上前推开了那扇门。 门开的一瞬,奢靡之气铺面而来,金银贵器、鼎铛玉石,险些晃瞎人眼,言清漓心中猛地一震,向来淡定的琥珀与紫苏也微微睁大了眼,青果更是差点掉了下巴。 只见整座东厢的三间房皆被改成了金碧辉煌的药室,正中这一间横置了张紫檀木长桌,色泽大气深沉,雕刻精美纹饰,两侧摆交椅长凳若干,桌上除了笔墨砚台与药枕等物,还置了两杆精致的铜金戥称,长桌后方,是整整两面墙的百宝药匣,同样由紫檀木打造,每个小匣子上的门扣皆为金镶红宝石做成,更别提房中的壁画摆件,无一不是凡品。 而南侧间则用来炼药,东南两方摆了四座用来置放瓶瓶罐罐的多宝格,北面放了若干大小深浅不一的青花瓷坛,临窗一面则放了张处理药材的大案,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屋子的坛子与瓶子个个花里胡哨、珠光璀璨,就连用来捣药的罐子与药杵都是金玉相间…… 这些也就罢了,最令人无语的便是地当间那鼎金色的大药炉,金光耀目,飞仙画凤,和着香炉中燃着的袅袅熏香,言清漓险些以为自己误入了太上老君的炼丹房。 她极力地忍下想掐眉心的冲动,转身无奈问道:“你弄这些是做什麽?” 这样贵重的器皿用来置放药材?怕是那些药材还不及罐子上的一颗宝石值钱! 外头是什麽世道,从越州来到京城那一路言清漓早有所见所闻,从前他们楚家便门庭清正,父亲更是从小训诫她忌骄奢淫逸、贪恋荣华,如今更是知晓有众多百姓食不果腹,便更为不喜这般挥霍无度的作风。 “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吗?你爱捣鼓医术,我便弄出一间作为你的生辰礼,对了,北间改成了休憩用的暖阁,你可还要去看看?” 裴凌原还等着她露出欣喜兴奋的神色,表扬他一翻,但见她眉头紧锁,便越说越�W疑:“你不喜欢?我问了王甲他们,不是说盛京的夫人小姐们最爱这些金贵的玩意儿吗?我都是按当下时兴的样式请人打造的。” 其实裴凌也非奢靡无度之人,他虽贵为侯府嫡孙,但吃穿用度向来不挑,且他幼时长在匪窝,见识过世道惨淡,如今也上过了战场,更知天下百姓之苦,心里也很是不耻陆眉那等挥金无度的纨绔子弟们,可谁让他媳妇喜欢这些啊。 他之所以会斥重金打造这么一间药室,无非是因当初言清漓那一席“肺腑之言”――那时她为了打消裴凌对她的好感,在苏府花房中曾扬言要嫁就要嫁能带给自己名利地位、荣华富贵的夫君,看不上他这种一无是处的世家子。 就因这席话,她无论平时出入穿戴的再洁简,裴凌也始终坚信她打心里应是喜爱这种富贵逼人的身外外物的,这一点,从当时娶她时风光大办的婚礼,以及那顶价值连城的凤冠就瞧出来了。 “没动府中的银子,都是万岁爷给的赏赐,说了要保你一世荣华,你夫君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今日只是个生辰礼,来日等我荡平了蛮族,再给你挣个诰命回来。” 她还说过想做世子妃来着,只有这个应是无法满足她了,总不能叫他小叔将世子之位让给他吧? 裴凌这人嘴硬又好面子,极少将心里话坦诚地说出来,他有些不自在揉了揉鼻子,一边状作随意的拿起一个金灿灿的药罐掂了掂,一边悄悄留意言清漓的神情。 得知这竟是裴凌挖空心思为她准备的生辰礼,言清漓一口闷气窝在心口,想指责他荒唐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与此同时,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只因他愈发对她好,她便愈发觉得自己可恶,与这份赤真情意相比,她怀揣的目的可谓是险恶至极。 她勉强地勾唇笑了笑,尽量表现出一副很喜欢的样子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略过案几时,她忽地一顿。 “这是……这是……” 她定睛一看,眸光瞬间亮了起来,飞快地上前拿起桌案上摆着的那本书,激动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医经杂论》!竟是《医经杂论》!你是如何寻到这本书的!?这已经失传许久了!” 她微微颤抖的翻开书页,内页泛黄,虽有重新修补过,但她仍然不敢用力去翻,生怕弄坏了某一处边角。 这满屋子贵重的金银宝器,都不如这一本医书在她眼里珍贵! 裴凌也不知元忠从哪寻来这么一本医书的,不过见她喜欢,也立刻跟着欢喜,心想早知道就给她弄两车医书回来了。 “喜欢这个?” 言清漓重重的点头,眼睛根本无法从这本医术上移开。 裴凌凑过去,点了点自己的脸,顺杆爬地讨赏:“那你是不是得给点表示?” 一旁的青果赶紧低头抿嘴乐,琥珀与流苏两个少年老成的丫头也不由尴尬地移开了目光,若是平时,言清漓是绝对不肯在丫鬟们面前亲他的,但看在这本医书的份上,她轻轻地在裴凌脸上点了一下,可那厮却不满足于此,又低声附耳对她说了句话。 言清漓听了后瞬间面红耳赤,甩下句“你休想!”后,就飞快地往外走,边走边咬牙切齿地说:“还不快走!再�W真要误了时辰了。” 外头,元忠贼眉鼠眼地躲在廊柱后头观望了许久,见少夫人眉眼带笑地带着婢子们从东厢出来,而自家凶神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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