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就会在路上截杀我;如果我留在这里,他就不会来找我,是吗?” 花妖们十分满意,叽叽喳喳地点头。谢怜心中登时火起。 不杀他,只把他困在这般难以启齿的境地里,根本就是存心折辱他! 可稍稍冷静,他便压下了那阵恼意。看来,那白衣怪人并不想杀他,只是想要他损法力。 仔细想想,即便他强撑着离开,他们也未必能安全回去。若是那怪人连这点也料到了,在半途扔下几个女子,反而更糟。 权衡片刻,谢怜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闭上眼,道:“带我到那边。” 那少年士兵依言而行,扶着他来到那座山洞前。谢怜低声道:“停。你的剑呢?” 那少年左手支撑他,腾出右手举剑。谢怜伸出一手,挽起衣袖,露出的小半截胳膊在莹白月光下宛如羊脂冷玉。那少年呼吸一滞,谢怜道:“刺我一剑。” 举剑的手立即垂下去了,谢怜道:“不要怕,你只管刺,刺深一些。我要设阵,眼下手边没别的法宝了,非得见血不可。” 那少年士兵却道:“殿下,请用我的血!”说完举起自己手臂便提剑一割。谢怜道:“不用!你的血……”却是没赶上,一道深长的伤口已出现在那少年手臂上,霎时鲜血横流,竟是毫不留情的割法。谢怜叹道:“唉……你……罢了。” 他的血是神血,是能开光的无价之宝,凡人的血又如何能与之相比?但见这少年一片诚心,谢怜不忍心直说他做的是无用功,便道:“谢谢你了。不过,还是需要一点我的血做引子。”说完自己取了那剑,双手颤抖,割了好几次才下准手,刺在了小臂中心,殷红的血顺着白臂下流,滴滴的在山洞前划出一道屏障。谢怜还特地混了点那少年的血,画完后愈加头晕目眩,道:“……进去吧。” 山洞里黑黢黢的,那少年从怀中掏出一枚火折子,擦亮了,谢怜此刻的情态一下子暴露无遗。 他发丝微乱,明眸失焦,冷汗涔涔,唇瓣红肿。唇角沾血,是方才咬破嘴唇时留下的伤口。火光刺得他眼睛生疼,热浪灼得他浑身难受,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的模样肯定不堪入目,立即低喝道:“别点火,灭了!” 那少年立即丢了火折子踩熄,四周重陷入黑暗。谢怜以一个冥想静心的姿势坐在地上,缓缓道:“现在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你能完成吗?” “……”那少年半跪在地,对他道,“万死不辞!” 谢怜强作镇定道:“我在这个山洞前设了屏障,外面的东西进不来,里面的我也出不去。” 无声地喘了一口气,他继续道:“但这道屏障对你是无效的,你可以随意进出。你,帮我守住洞口。但不管听到我在里面怎么了,你绝不能进来。” 那少年愕然:“殿下,你一个人在里面?” 谢怜道:“是。记住,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进来!”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只好先画地为牢,再想办法化去温柔香。他有气无力地道:“花妖魅惑之力极强,它们马上就要成熟了……” 这时,空气中忽然香气大涨,那温|软|暧|昧,铺天盖地,打断了他的话语。花妖们发出畅快的格格娇笑,道:“我的根!我的根硬了!” “果子成熟啦!” 闻到那阵馥郁至极的香气,谢怜便觉心跳加速,血直往脑上冲,咬牙道:“快出去!你千万不要吸入香气,但它们靠近也不必害怕。只要你踩在血线上,不管外面的东西还是里面的我都不能靠近你,大可出剑杀伤它们。” 那少年用力一点头,持剑奔了出去,踩在血线上。山洞外,一地血泊上的簇簇花丛无比艳丽。一整片花丛都在颤动,仿佛根须就要破土而出。不久,果然有东西破土而出了——那是一个女人的头! 那“女人”的头从土里长了出来,呼吸到土面上新鲜的空气,大是陶醉,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跟着露土的是半个浑圆的肩膀,一条手臂也爬了出来。 温柔香的果子是结在根须下的。而它们的成熟的果实,就是各色各式的女形。 已到了成熟的时机,无数赤|身的女郎破土而出,它们扬手摘掉头上的艳红小花,沐浴在月光下,尽情舒展四肢。它们拍了拍丰|腴身体上的泥土,裹挟着一身几乎是在喷发的妖|艳香气,理一理长发,朝着山洞口走来,媚声笑道:“太子殿下,我们来啦!” 山洞之内也充斥着令人窒息的香气,谢怜闭目端坐,心中默诵道德经。那些花妖讲起话来丝毫不知羞耻,无数莺声燕语在洞外呢|喃,什么心肝宝贝、哥哥弟弟,一阵乱叫,叫得他心烦意乱,于是改默诵为明诵:“五色使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浑没注意平日倒背如流的经文此时背得颠三倒四。洞外女妖们拍手笑道:“好太子,好心肝,我的乖乖殿下,你又不是和尚,念什么经呀……哎哟!” 只听尖叫四起,似是那少年士兵一声不吭,手下却发了狠,劈得那群女妖一阵逃窜,道:“杀妖啦!” 有的远远骂开了:“你这天杀的死小鬼,辣手摧花的小怪物!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吓死了吓死了,这么大点人,下手就这么狠!长大了还得了!” 第69章 温柔乡苦欲守金身 5 这群花妖如|饥|似|渴地往山洞里挤,偏生就是挤不进去,商量了一阵,聚在半远不远处,都道:“小哥哥,你干什么非要拦在这里不让咱们过去呀?咱们又不是要干坏事,无非是想找太子殿下快活一下嘛。” “小将军乖,可别打扰咱们找太子殿下办好事啊。” “这小弟弟凶霸霸的倒是挺有劲儿,可惜,就是太小了点,忒嫩了些。他大概连是什么‘好事’都不知道吧!” 在花妖们咯咯叽叽笑作一团的讥嘲声中,谢怜微微睁眼,只见山洞口立着一个漆黑的剪影,那是一个双手握剑、仿佛死也不会让开的少年。忽然,一女妖道:“我说小哥哥,你也别跟个棒槌似的杵在这儿了,你图什么呀?要不然,跟我到旁边去快活快活呗?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这样的怎么样?” 那少年不理会。众女妖以为要进山洞就得过他这一关,纷纷对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起哄道:“我这样呢?” “这样的又如何?你看我好看不?” “你看我,喜欢不喜欢?” 然而,从一开始的调笑,到后来的抱怨,到最后的咒骂,那少年却始终如一,远了不睬,近了便砍。谢怜知道,温柔乡出土之前,可以在土里随意捏造自己的形貌,想要出声提醒,却苦于某种原因不敢开口。好容易捱过了一阵逼|人的热|潮,他道:“不要看它们……” 光抵御那冲脑的血燥已令他精疲力尽,因此这句声音极轻极低,那少年士兵却一下子便听到了,急道:“殿下!你……你怎么了?” 谢怜还未回答,一名女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我知道啦!小朋友,我猜,你最喜欢的,一定是这样的吧?” 看样子,又有一株新的温柔乡破土而出了。山洞外,突然一阵死寂。而那少年士兵,似乎也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女妖们惊天的笑浪几乎把谢怜整个人都掀翻过去。 它们拍手尖叫道:“哎哟!你这一出可不得了,可不得了了!” “我的妈!你是怎么想到的?真是绝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快看哪!这小子整个人都呆了,我看八成就是这样吧!” “是这样没错了!还以为这死小鬼是块石头,谁知竟是错看了,小小年纪,胆子这般大!” “甘拜下风,甘拜下风!怎么样小朋友,这般香艳美景,还不赶快过来快活快活?”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啰。此时不来,你就是肖想八百年也吃不着啊!还是说,你现在就想……嘻嘻嘻嘻……” 那少年士兵被彻底激怒了,语音带上了森寒之意:“……你、们、找、死!” 与此同时,洞中的谢怜也快到极限了。 他眼中耳中都是一片混沌,再也坐不稳了,身体向前倾倒,还好双手勉强撑住了地面。可这一倒,牙关一时没咬紧,恍惚间唇边泄出了一缕痛苦难耐的低|吟。 这一声泄出去后,他立即捂住口。可已经迟了,那少年猛地转身,道:“殿下!” 谢怜躺在地上死死捂嘴,发出犹如啜泣的苦声。正难熬着,迷糊见那少年似想进来,谢怜喝道:“别过来!我说了无论听到什么都别过来!!!” 那少年又止步。洞外女妖听谢怜辗转反侧,火那个旺的呀,纷纷拍手笑道:“好殿下,这是何苦来的!今儿你怕丢了信徒,不来享这快活;明儿你怕丢了信徒,不敢做别的事。这哪里是神官,这难道不是个被你那些信徒绊住了手脚的苦刑犯!这样的神,不做也罢,横竖都是要丢的,干什么不图个自己爽快。来来去去,理他作甚!” 谢怜怒道:“闭嘴!!!” 众女妖自然不怕这时的他,又对那少年调笑起来:“小弟弟,你瞧咱们说的有没有道理?你站在这里,难受不难受啊?嘻嘻嘻嘻……” 冷汗早已浸湿了他全身,谢怜烦躁至极,伸手猛地撕|开胸前衣物,只求一丝凉意。可“嗤嗤”撕开了他才反应过来:手怎么忽然有力气了? 这下更不好了。 头先说过,陷入温柔乡,是先无力,再狂躁。眼下麻劲儿已过,再过一会儿,就要狂|性|大发了。 好在他已在山洞前特地设了屏障,防止自己失去理智冲出去,应该能撑一会儿,谢怜抓紧时机思考对应之策。说起来,温柔乡的发作是很快的,可为何他却支撑到了现在?除了他定力过人,难道就没有别的原因了? 谢怜想到一节,深吸一口气,对洞口那欲入不入的少年道:“请你进来一下好吗?” 那少年士兵似乎想立即奔到他身边,几步后却仿佛记起谢怜方才怒喝“无论听到什么也不要进来”,又不知到底该不该进去了。谢怜也知道这样让他进进出出的也很为难人家,无奈道:“你……先进来再说。” 那少年再不迟疑,冲了进来。 洞壁狭长,洞中温暖潮湿,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凭借着谢怜压到极细的喘息声,那少年摸索到了他身前。谢怜道:“麻烦你把剑放下,放在地上。在我身边,不要太远。” 那少年士兵道:“是!”这便将自己唯一的防身武器拱手交出,放在谢怜垂手可及之处。谢怜又道:“请你扶我起来。” 那少年便半跪在他身旁,伸出双手去扶谢怜。谁知,他一下手,指尖触到的不是布料,而是温热的肌肤。 那只手仿佛被烫到,立即缩回。谢怜也是冷不防被烫了一下,这才想起方才他在心烦意乱挣扎间撕去了自己上衣。原本男子赤着上身也没什么,但放在这个情境下就有点儿尴尬了。谢怜觉察对方退了两步,忙道:“等等,别出去!你继续。” 他说什么这少年士兵都立即照做,扳着他赤|裸的双肩扶起,马上撤手。谢怜道:“请你割下一缕我的头发。” 那少年应声伸手。可黑暗中视物不清,他没能一下摸准谢怜的头发,却不小心碰到了谢怜胸口一片滑|腻|柔|韧的肌肤,一层薄汗一沾即滑。 谢怜原本就难受得要死了,这少年碰的也太不是地方,胸口一阵酥|麻,低低一声轻|吟。一刹那,洞内两人都僵硬了。 而洞外那群花妖恨不得竖起耳朵扒着听,哪里会漏过?都嘻嘻地道:“啊哟,里面这是在做什么呢!” “臊死人啦。” “不敢听啦。” 当它们在嘲笑自己忍得辛苦,谢怜咬牙道:“你们……!” 听他动气,那少年士兵也立即退开,不敢再碰。谢怜自然不是对他咬牙,在他眼里,这少年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他柔了语气,道:“别怕,你继续,别理它们。” 对方哑声道:“是。”可是,似乎也心慌了,半天也没碰到该碰的地方,碰一下发现错了就缩手,最后只好顺着谢怜胸口一路胡乱向上摸去,只酥得谢怜苦不堪言,恨不得后脑往洞壁上狠狠一撞,晕死过去算了。终于,那少年摸到谢怜颤动的喉结,往后探去,捉住了他一缕发丝。他小心翼翼割下一缕,立即道:“殿下,好了!” 谢怜好容易积蓄了一点力气,道:“把手给我。” 那少年乖乖举手。谢怜从他手中取了那细细一缕长发,胡乱在他一根手指上打了个结。那少年愣了好一会儿,颤声道:“殿下,这是?” 谢怜头昏眼花地道:“花妖香气要进入第二重了,我得借你的剑一用,待会儿有任何东西想伤你,你就举起这只手,可护身保命。回去吧。” 半晌,那少年士兵退出了山洞。花妖们起哄道:“舍得出来啦?” “这么久都在干什么?” “把咱们挡在外面,你自己却进去了。小朋友,你这事可做得不厚道!” 谢怜逼自己不去听它们的话,定定心神,举剑在左手胳膊上一划。 霎时之间,五感清明,犹如拨开面前迷雾。 果然如此! 谢怜左臂鲜血汩汩,却仿佛在兵荒马乱间抓住了一线生机。 温柔乡之香气,之所以会使人心浮气躁,只因为它唤起人沉睡心底的欲望。欲望压抑的越严重,反弹便越厉害。而很多人被压抑的,除却“情|欲”,便是“杀欲”了。 而且这“杀欲”,对象不能是杀妖魔鬼怪,必须是人,或是神,如此才会有“犯禁”之感,因为这种事是世人都知道不能做的,但偏偏又是很多人心底想做的。 说到底,“情|欲”和“杀欲”,都是攻击性极强的欲念,甚至有人认为二者本质上是一致的。那么以此为据,就可以找到法子度过眼前的难关了。 进洞之前谢怜划了自己一剑,当时见了血,所以对温柔乡起到了缓解作用,因为,杀伤自己,也是杀伤! 谢怜毫不犹豫地又是一剑划在左臂上,神智又清明几分。他正要再接再励,忽然一阵酥|麻上涌,长剑跌落在地。 这阵酥麻险些击溃他苦苦支撑多时建立的堡垒,吓得谢怜一个哆嗦,睁大了眼,心道:“怎么会这样?” 再一看地上长剑,他忽然想起,那少年用这剑砍过温柔乡。剑刃上,恐怕已经全都是毒汁了。他用这剑来自伤求个缓解,岂非是饮鸩止渴?! 也是他躁到昏了头才没早早发现。谢怜暗骂自己,但事已至此,只得撕了袖子疯狂拭剑,再撕了衣襟咬在口里。他粗暴至极地堵住自己的嘴,一阵呜咽硬是被逼得断断续续。可是,山洞自成回声,所有细微的声音都被湿润又放大,那少年岂有不察之理? 谢怜听到他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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