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儿子沾点光也不稀奇。 他辛苦几年,好好将孙子培养成才,到时候一文一武,何愁江家不发达? 回到平宁候府,平宁候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把儿媳妇姜氏喊了来,告诉她:“玉儿不在了,平宁候府的重任落到了他的儿子尚儿身上。” 姜氏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问:“那大伯呢?他不愿回平宁候府?” “是!”提起江晨珏,平宁候的脸上都是笑,“尚儿的大伯说他要给自己挣一个侯府,平宁候府他不稀罕。” 姜氏整个人都僵住,随后眼眶微红。 本来以为男人死了,侯府再无他们母子的立足之地,没想到大伯居然半分都不惦记侯府,把侯府的一切都留给了他们母子。 说是要自己挣一座侯府出来,怕是不想为难他们孤儿寡母吧? “大伯高志!”姜氏赞叹江晨珏的为人,“大伯分府另居,祖上基业半两银子都未给,父亲觉得咱们是不是该分给大伯一份?” 平宁候看了眼姜氏,心里宽慰:“你比你婆母更懂得取舍,祖宗基业,该给你大哥的一样都不能少。 日后尚儿还得靠他维护,可不能寒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心。 这事你去办,日后整个侯府也得靠你操持。尚儿再大一些,本侯会亲自带在身边教导。 你大哥说了,辛苦个五六年,孩子大了,若是文采过人,必定能撑起整个平宁候府。” 姜氏高兴坏了,男人死了,儿子还是稳稳当当的平宁候世子,未来的平宁侯。大伯不愧是军中出来的人,心胸坦荡,不会为难他们母子。 这样很好,她心存感激,马上去整理祖宗基业,尽量给大伯多一些,他们少一些都没关系。 儿子的地位稳住了,日后她才有享福的一天。 平宁候今天亢奋,来到了陈氏的小佛堂,看着枯瘦无比,毫无精气神的陈氏,他一肚子的话都没了。 这个女人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他奚落了又怎么样?还是算了吧! 护国公府。 京兆府尹王明奎又来了,带了些礼物,不是金贵的珠宝玉石,就是些常见的烟叶,茶叶和酒。 眼看要过中秋节了,他带点东西来感谢楚之南的出手相助。 楚潇潇又被杨氏送了过来,这次抱着她的不是珍珠,是柳鸣。 奶团子哼哼唧唧不干,要自己下地走路,柳鸣不敢放手。路过湖边,看见了一群大白鹅在草地上吃草。 楚潇潇非得要下去跟大白鹅玩,柳鸣实在拗不过她,只好将她放下来。 白白胖胖的奶团子跟鹅差不多高,摇摇晃晃跑过去,抱着一头鹅就“叽叽哇哇”大叫。 大白鹅是只公鹅,正领着它的“三宫六院”儿子孙子吃草呢,忽然被个奶团子搂住了脖子,气得不行。 “嘎嘎嘎”尖叫着,张嘴就要啄人。 柳鸣吓坏了,冲过来要帮楚潇潇把鹅拎走,真啄伤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没冲到,就见奶团子放开那鹅,一巴掌打了过去:“哼!贴贴贴......炖炖炖......”大鹅。 后面两个字死活说不出来,只能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柳鸣在鹅的小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惊恐。 随后低着脑袋,不敢大叫。 奶团子一伸手,将大鹅抓过来,骑上了它的背。 柳鸣看得目瞪口呆,小姐这是要骑鹅? 天啊!听过骑牛骑马骑猪骑狗的,骑鹅还是头一回见。 奶团子不理会她惊讶的表情,骑着鹅就走了。说来也怪,那大鹅很听话,真的朝着她们要去的地方走,还走得特别快。 “咯咯咯!咯咯咯!好!好!吼!吼!......” 大鹅:“......” 要不是怕你真的把我放铁锅里炖了,高低地啄你几口。居然敢骑你鹅爷,好吧!骑就骑了,你鹅爷能屈能伸,服务周到。可不能真炖了啊!鹅爷一定把你送到地方。 王明奎正跟楚之南喝茶闲聊,就听外头传来一阵鹅叫声,转头一看,吓一跳。 卧槽!护国公府的小姐也太另类了吧?居然骑鹅? 哎呦喂!那么胖一坨,骑在鹅背上,怎么就没把这大鹅压扁?看它跑得还挺快,这是什么鹅? 护国公府也太逆天了吧?连养的鹅都与旁人家的不同? 楚之南:“......” 你瞎呀!那就是普通的鹅。 楚之南内心苦逼,他没见过谁骑丹顶鹤,哪里知道帅不帅?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潇潇!你喜欢骑大白鹅呀!”楚之南伸手将闺女从鹅身上抱下来,“你现在小,骑它还行,等再大点就不能骑了,大鹅根本驼不动你。” 楚潇潇指着那大鹅,让它乖乖匍匐在地,生怕它跑了。 一会儿她还得骑咧,怪好玩的。 灵泉水?楚之南听笑了,闺女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世上哪儿有什么灵泉水?都是编出来哄人的。 王明奎瞧着地上那一动不动的鹅,觉得有趣:“人说呆头鹅呆头鹅,还真没说错,瞧这鹅,人都送到了还不知道走,实在呆。” 奶团子转头看了看他,不屑地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楚之南:“......” 闺女!你是不是想多了,人家就是来感谢咱上次出手相助的,没说要请教什么。 刚在心里嘀咕完,那边王明奎朝着楚之南抱拳拱手:“前年京城李家的独子不明不白死在了家中,经过勘验,查不出任何线索,还望国公爷不吝赐教。” 第132章 他被人下了蛊 楚之南脸色一暗:“王大人!京兆府尹查案,本国公实在没有参与的必要。平宁候府的事,本国公指点你,完全是为了小妹。” 王明奎脸色惭愧,再次弯腰行礼,态度谦卑:“国公息怒,实在是李府的公子死的蹊跷。 李家乃书香门第,子嗣不丰,李公子前年五月死于家中。房内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李公子还有几个月就要迎亲,迎娶五品官的嫡女为妻。 李公子是举人之身,眼看要参加会试,极有可能一举夺魁,成为状元,这样的人不可能自杀,偏偏他死了。 死在了家里,就跟往日里睡着了一般。” 楚之南皱眉:“那不就是猝中吗?王大人在纠结什么?” “这也是下官最弄不清楚的,李公子在死之前,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写了一个很大的‘冤’字。就写在白色的寝衣上,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李老爷不相信儿子是猝中,他们坚信儿子是被人害死的,却一直找不到任何线索。下官身为京兆府尹,也想知道李公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望国公赐教。” 楚之南没有回答,而是沉默着,他在等闺女的心声。 奶团子一门心思都在那只匍匐在地的鹅身上,根本没注意王明奎说了什么。 抱起她进屋坐下,楚之南故意问:“李公子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身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冤’字?难道他的死不是猝中?” 微微皱眉,楚之南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难道他被人下了蛊?” “蛊?” 王明奎吓一跳,皇上的贤妃会蛊,怎么李家也有人会?蛊这种东西东盛没有,南云国才有,李家人为什么会有? 还是说李公子在外头与人交往时被人动了手脚下了蛊?谁要害他? 楚之南:“......” 原来如此,世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蛊。百花楼不容小觑,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很有必要。 王明奎思索了半天,再次对着楚之南拱手:“国公!李公子是个谦谦君子,极少与人结怨,满京城与他不和的人几乎没有。” 楚之南看了看这位还算尽心尽力的京兆府尹,微微叹了口气:“王大人!你身边是不是有位叫李旭的人?” “李旭?”王明奎仔细想了想,最后想了起来,“对对对,是有个叫李旭的,国公的意思是......” “李公子死了,谁得利最大,谁就有嫌疑。” “可......那血是从哪儿来的?”王明奎惊疑。 “听说,百花楼有位红莲嬷嬷,王大人若是能将她抓住,便能审问出真相。” “多谢国公。”王明奎再次给楚之南抱拳施礼,“李家是下官的表舅家,李公子突然暴毙,下官母亲多次催促,逼不得已才来叨扰国公。若是案情能破,下官一定好好谢谢国公。” 楚之南摆了摆手:“谢就不必了,王大人日后还是少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来找本国公。” “是是是,国公日理万机,是下官唐突了。” 不要钱的好话说了一箩筐,千恩万谢地走了。 奶团子楚潇潇从楚之南身上溜下来,快步跑到大白鹅身边,拉着它的脖子就走。 硬生生把鹅爷掐得直翻白眼,差点嗝屁。 楚之南瞧着简单粗暴的闺女,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吩咐人找了根绳子来,拴在鹅脖子上,让她牵着。 奶团子可高兴了,将绳子拎在手里,甩上肩头,就跟拉犁头似的拉着。 大白鹅“嘎嘎嘎”地叫着,跟在奶团子的后边,看得福府里的下人们个个乐呵呵。 他们家的小姐哟!真是太逗了。 前边一个白白胖胖的奶团子,后头牵着一只嘎嘎叫的大白鹅,怎么看怎么有趣。 柳鸣跟在一人一鹅后头,也止不住笑了出来。 楚潇潇完全不在意,牵着鹅还挺开心,看见旁人笑,她也跟着笑。 “咯咯咯”的,洋洋得意,仿佛自己干了件了不得的大事。 到了湖边,大鹅瞧见了自己的“三宫六院”,挣扎着要过去,被一只小胖手捏住了脖子,瞬间不敢乱动。 小胖手太有威力,大白鹅被捏得要断气。 说着趁柳鸣不注意,从乾坤袋里抓了一把青草出来,递给大白鹅。 青草有灵气,瞬间让大白鹅呆愣住,小小的眼睛里啥都没有,就剩下了小胖手抓着的那几根草。 太香了,这什么草?闻着就受不住诱惑,吃进嘴里一定十分美味。 其他鹅也闻见了,要冲过来,被楚潇潇眼睛一瞪,小脚用力一跺,抬起小胖手,伸出一根小手指,一只一只地指着。 每指一只就重重的“哼”一声,浓浓的戾气爆发,吓得鹅们全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众鹅内心一阵乱嘎,搞不懂一个小胖娃的身上哪儿来这么重的威压。 为了鹅生安稳,它们还是不要招惹这胖娃娃了。 手里的青草丢给大白鹅,艰难的命令:“气,气,气。” 大白鹅早就忍耐不住了,张开嘴,“嘎嘎嘎”地叫着,吃着,摇头晃脑,舒服惬意。 这是什么人间美味?也太好吃了。吃完身上的疲惫都没了,胖娃娃!以后鹅爷跟你混昂。 吃完青草,大白鹅拍拍翅膀,引吭高歌,完美诠释什么是“曲项向天歌”。 柳鸣回头看着发癫一样的大白鹅,感觉它离进铁锅不远了。 这么兴奋做什么?怕小姐不惦记着炖了它? 那两鹅腿还挺肥,是小姐喜欢的。 这就是嘚瑟的下场。 第133章 谁得利,谁的嫌疑最大 大鸡腿不知道干掉了多少个呢,正好腻味了,换换口味,改吃鹅腿。 大白鹅:“......” 你这个女人坏得很,我是坐骑,坐骑,不能铁锅炖大鹅,更不能吃鹅腿。 喂完青草,楚潇潇又给了大鹅一杯水,那鹅迫不及待扑过去,将水喝得一滴不剩。 边上的“三宫六院”,鹅子鹅孙,半滴都没捞着。 奶团子心里特别开心,嘿嘿嘿!吃了她的草,喝了她的水,那就是她的了。 用灵泉水,灵气青草喂养出来的鹅,肯定比一般的鹅好吃。等她长大了,鹅驼不动她了就杀了吃肉。 大白鹅:“......” 呜呜呜!你好狠的心,爷驼你,爷给你当坐骑,你却要吃爷的肉。 不是人,太坏了,简直不是人。 楚潇潇臭屁的高抬下巴,雄赳赳地牵着绳子,将大白鹅拉去了自己的院子。 珍珠和杨氏都看呆了,搞不懂这小祖宗为什么好端端地要养一只鹅,还让人家驼着她走。 当真是孩子,想啥干啥。 京兆府尹王明奎从护国公府离开后,直奔自己的官衙,命人将李旭喊来。 李旭刚到,王明奎打量了他一眼,厉声呵斥:“拿下。” 衙役二话没有,将李旭一下子按倒在地。 李旭就是个文书,做的是整理京兆府尹衙门各项记录的工作。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衙役们的对手。 三两下就被拿住了,反剪双手,跪在地上。 “大人!不知李某犯了何罪?为何一言不发就将李某拿下?” “哼!”王明奎瞪着他,满脸严肃,“李旭!你给你堂哥李公子下蛊的事,本大人已经查出来了。” 什么?李旭的眼底闪过心虚,那么隐秘的事,大人居然能查出来? 办案多年的王明奎,瞧见李旭脸上的心虚,忽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 护国公说的一点都没错,李旭就是凶手。 他给堂哥下蛊,让他死于非命,而后自己过继到大伯名下,成为李家唯一的继承人。 谁得利,谁的嫌疑最大。 亘古不变的道理,他却忘了。 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王明奎随后吩咐:“带人去百花楼抓一位红莲嬷嬷,那老东西会放蛊,你们都小心些。” 听见红莲嬷嬷的名字,李旭的脸彻底惨白。 完了,一切都完了。 大人连蛊虫的来源都知道,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他要不说,各种刑具过一遍,不死也得半残。 书生的骨头是硬,可李旭的骨头一点都不硬,王明奎根本没用刑,他就全都招了。 “大人!这事不是学生想做的,是红莲嬷嬷逼着学生做的。” 王明奎错愕:“她逼你?为什么?” 李旭痛哭流涕:“具体原因不是很清楚,学生早前贪恋百花楼的一位采青姑娘,那位嬷嬷就是侍候采青姑娘的。 有一天,那位嬷嬷态度强硬,不肯让采青姑娘见学生。一连十天都不见,去找老鸨都没用。 老鸨说采青姑娘是红莲嬷嬷的孙女,他们不是百花楼的人,只是寄居在百花楼。” “寄居?” 王明奎冷笑,心想,李旭!你是猪脑子吗?百花楼怎么可能被人寄居?况且那位红莲嬷嬷可不是东盛人,能饲养蛊虫的人,那都是南云国来的。 百花楼居然敢收留南云国的人,这次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要是看谁不顺眼,就鼓动人去下蛊杀人,那他这京兆府尹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京城要是被蛊虫闹得人心惶惶,又没办法处置,皇帝能饶了他? “是。”李旭怕王明奎不懂,解释了一下寄居的意思,“采青姑娘每天付银子给百花楼,在百花做生意,这就是寄居。 后来我没办法,就问红莲嬷嬷,要达到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让我见见采青姑娘。 她就给了我一个小瓶子,里头有只虫子,说只要将那东西下在堂哥的饮食里,等我把堂哥的位子拿下,我才能见采青。” “然后呢?你按照她的话去做了?” “是,我按照她的话做了,堂哥死了。我接替了堂哥的位置,采青姑娘对我另眼相看。” “蠢货!” 王明奎气得要死,将桌上的毛笔拿起来砸在李旭的脸上。本来是想拿砚台的,怕砸出啥问题来他吃不了兜着走。 堂堂京兆府尹,当堂殴打犯人,可不是什么好事,被告到御前,他的官职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可他气啊!这个李旭的职位还是他上下打点弄来的,家里老母为了安慰表舅李老爷,非得逼着他给李旭解决就业问题。 这下好了,他把杀人凶手放在自己身边,万一哪天看他不顺眼,也给他来只小虫子怎么办? 那他岂不是要跟李公子一样悄无声息地死去? 想想都觉得汗毛倒立,冷汗淋漓。 娘诶!他这是弄了个什么人在身边? “南云国的人对你另眼相看?你是不是嫌弃自己死得不够快?” 李旭抱头鼠窜,瑟瑟发抖,他知道红莲嬷嬷给的东西有古怪,可真不知道她们是南云国的人。 衙役们到了百花楼,大白天的也没啥客人,很快就把红莲嬷嬷给抓住了。 同时还带回来一位姑娘,不让她跟来都不行,死活要一起。 没办法,只好把她们都带回来。 那姑娘就是采青。 李旭见到她,十分担忧:“采青!你怎么来了?” 采青不答反问:“李旭!你怎么了?为什么跪在公堂上?你犯什么错了吗?” 红莲嬷嬷倒是一脸平静:“还能犯什么错,不过是那桩事情被人翻出来而已。李旭!你放心!黄泉路上,嬷嬷陪你。” 李旭摇头,摇得很用力,头上的帽子都被摇掉了。 “不不不,红莲嬷嬷!我还不想死,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的错,跟我没关系。” 红莲嬷嬷冷笑,不屑地骂了一声:“蠢货!” 李旭:“......”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一个两个都骂我蠢货,我到底哪儿蠢了?你们倒是跟我解释解释呀,别只顾着骂行不? 采青看看李旭,又看看红莲嬷嬷,随后笑了,笑容里全都是解脱。 “你们安心地去,我一定备好薄棺,好好安葬,绝不会让你们被丢去乱葬岗,死无葬身之地。” 第134章 他是杀死你儿子的凶手 红莲嬷嬷看着采青,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想独善其身?恐怕不行。 你这辈子,一定会活在愧疚,悔恨,羞愧里无法自拔,这是老婆子对李家那个薄情郎的报复。” 王明奎一言不发,黑着脸瞧着他们三人之间相互扯皮打机锋。 听得出来,采青是被红莲嬷嬷逼迫的,李旭是红莲嬷嬷找的一把刀,目的就是要对付李家。 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对付李家? 李家到底怎么她了? 李老爷一辈子都在做学问,为人谦逊和蔼,学识极高,京城许多人都很尊重他,敬佩他,仰慕他,谁要算计他? 这位红莲嬷嬷?她不是南云国的人吗?为什么会认识李老爷? “你认识李老爷?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王明奎紧盯着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的老妪。 “你不要问,把李靖盛找来,就什么都明白了。” “你想见他?为什么?” 红莲嬷嬷眼底射出一抹狠厉:“让你什么都不要问你还问?想知道,把李靖盛找来。他不来,我什么都不会说。” 王明奎朝手下一使眼色,有人出去了。 “行吧!我派手下去接人,你最好不要耍花样。” 红莲嬷嬷脸色逐渐平静,跪坐在地,双目暗淡,恨意浓烈。 采青站在一旁瞧着,脸色平静,目光幽深。 红莲嬷嬷为什么说她以后会生活在愧疚,悔恨和羞愧里? 她被迫去百花楼接待李旭,羞愧什么? 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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