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她试过,根本没用,没想到奶娃娃试就有用。 孩子刚出生时,她去了三儿子的房里,进门就听见小孙子一直哭,哭得她心里恼火得不行,也大喊了一句:“别哭了。” 喊完,小孙子哭得更大声,差点没哭死过去。 奶娃娃一喊,他立即闭嘴不敢哭,可见是使了什么手段。 说着话,奶团子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指,在婴儿的眉心一点,别人看不见,黑炭头看得真真儿的。 婴儿的头顶飘起一个白色的影子,看样子是个中年大叔,年纪应该在四十多岁左右。长得身材高挑,五官俊秀,气质儒雅。 奶团子伸出手一弹,不知道将什么弹入了钱老太太的眉心,随即,她也看见了那道白色的影子。 老太太:“......” 不会把我也赶出去吧?可千万不要啊,我也想见见你说的那只鬼。 楚之南半点不担心女儿会将他赶出去,别看女儿小,却是极其护短。别人家的瓜,他们不吃白不吃。 黑炭头将其他人都赶走了,门也关上了,屋里就留下钱丞相,冯嬷嬷,钱老太太,和楚家来的人。 奶团子很贴心地给钱丞相开了天眼,顺便将老太太和楚之南的也开了,还有冯嬷嬷也没放过。 事情做完,抓了一把瓜子出来,分给黑炭头,老太太,没有给楚之南。觉得他一大老爷们嗑瓜子不像话,容易招人记恨。 钱丞相到底是位丞相,不能太藐视人家,会给他带来心理阴影和心理创伤。 黑炭头跟奶团子坐在一起,边嗑瓜子边问:“那鬼影子是谁?” 奶团子丢一粒瓜子进嘴,乌溜溜的大眼睛瞟了瞟,“咯嘣”嗑开瓜子壳。 老太太拿着几粒瓜子抓在手里,不敢吃,也不敢剥,屋里太安静了,弄出声音来不好意思。 小孙女嗑没关系,她还是个孩子。 黑炭头也不怕,他比小孙女大不了多少。 啥?那只鬼是钱老太太的老相好?怎么会托生成了她孙子?难怪要天天哭,他原本是三老爷的父亲,没想到一下子变成了他的儿子。 这辈份可不就乱了。 应该是打算哭死重新投胎。 老太太:“......” 懂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以后家里有产妇的院子,决不能养猫狗,更不能养怀了崽的,容易弄错。 楚之南:“......” 我这是又吃到了一个大瓜,钱老太太的风流韵事,今晚怕是要保不住了。 钱丞相要是知道自己那两个义弟的来历,怕是要疯。 哎呀!同朝为官,他是劝还是不劝? 可这种事要怎么劝?怎么说都不对呀!还是闭紧嘴巴吧!免得说多错多。 钱丞相赶紧眉宇间一疼,忙不迭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就看见空中飘着一个白色的影子。 那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长得挺好看的男人。 他清楚,这人没有实体,不是个真真正正的人,而是只鬼魂。 这都没什么,也许是国师故意让他看见这一切的。 打算闷不吭声,想知道国师为什么要让他瞧见那个白色的鬼。 没等他想清楚,就见他母亲已经站了起来,眼底闪着泪花,激动地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激动地喊。 第431章 母亲的旧识 “元熙!是你吗?你来看我了?转眼你都已经死了快十年了。 你在那边还好吗?为什么突然离开我?为什么不等我找最好的大夫给你医治?你病了,我四处寻找大夫,就是找不到好的。 我想让太医去给你瞧瞧,没等我筹谋到位,你就撒手离开了。” 钱丞相坐在那里,脸色阴沉,他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鬼魂,看样子两人的关系匪浅。 这男人病了,她还想找太医给他医治。 仔细搜寻记忆,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有天,母亲突然吩咐他:“你表舅病得很厉害,能不能拿着咱们家的帖子去请太医?” 那会儿他还不是丞相,有请太医的资格,但他不想为外人所用,没答应母亲。 “请不了,表舅的儿子不也在朝为官,他们可以自己请太医,母亲不用操心。” 母亲脸色迟疑,叹了口气:“娘说的不是你认识的这位表舅,而是另外一位。” “另外一位?那是谁?儿子从来没见过?” 当时他很怀疑,母亲的表兄弟他全都见过,哪儿来的另外一位? 如今看来,原来这另外一位表兄,是母亲的旧识?相好? 念头一起,钱丞相的心里厌恶到了极点,脸上反倒平静了许多,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母亲跟那只男鬼说话。 他很想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位死去的鬼魂的。 好在他死了,他要是活着,自己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都会将这人好好收拾一顿。 国师不愧是国师,不管是谁的心底藏着龌龊,只要有,她都有办法挖出来。 很感谢国师来了,不然他还不知道自己一直敬重的母亲,原来也有不为人知,让人恶心的一面。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 问就是他是男人,能看得出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慕之意。 此刻,他的母亲,面对一个死去的鬼魂,就表现出了那种深爱不得的情义。 冯元熙深情地喊着钱老太太的闺名。 “悦榕!我的病治不好,命该如此,你和孩子过得好就好了,我死无所谓。” 老太太看了眼边嗑瓜子边吃瓜的小孙女,她好想问一句,钱老夫人这是怎么了?当着儿子和外人的面,她怎么敢跟一只鬼魂卿卿我我,暴露自己的隐私? 奶团子要是知道了一定回答她,那是她给钱老太太下的幻术。在她的眼里,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就只有她和她的情郎。 他们成了桌椅板凳,摆件花瓶。 等到他们相互诉说完了衷情,才会撤掉幻术,让钱老太太直面她的儿子们。 好期待那一幕,不知道那时候她会如何狡辩自己年轻时犯下的错。 “元熙!” 钱老太太抱着鬼魂,哪怕手指穿透了他的身体,也依然紧紧地抱着他,将他搂进自己怀里。 看得钱丞相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再也平静不起来。但他极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上去打断“他们”。 他很想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跟这个男人搅和在一起的,为什么他这个当儿子的什么都没察觉出来。 是母亲掩饰的好,还是自己根本就是个傻子,被人一直戏弄,连家里进了外人都不知道。 垂直落下的手紧握成拳,手被青筋根根鼓起,分明,身子在微微颤抖。怕自己坚持不住,找了个地方坐下。 钱老太太此刻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眼前的男人。哪怕他是一只鬼也无所谓,他是自己心爱之人,为了她和孩子,付出了所有。 他是她贴身丫鬟冯雨花的哥哥,是一位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他温文尔雅,长相俊秀,父母双亡,与妹妹相依为命。 父母死得早,妹妹雨花为了供他读书,卖身为奴,进了她家,成了她的贴身丫鬟。 后来陪嫁到了钱府,是她身边一等大丫鬟。 丈夫死后,她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虽然跟丈夫没有太多感情,可也不愿年纪轻轻就守寡,不但名声不好听,还连累了孩子。 成亲六年,孩子五岁,男人撒手人寰,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就算有公婆在边上帮衬,吃穿用度不用愁烦,长夜漫漫,顾忌无边,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如何坚持下去? 钱家不是小门小户人家,她不想坚持也得坚持,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坚持了一年多,有天她带着雨花出门查看铺子,无意之间遇到了她哥哥冯元熙。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那正埋头于书卷之中的俊秀书生身上。 书生一袭青衫,衣袂飘飘,仿佛自画中走出的人物。 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质,时而蹙眉沉思,时而展颜微笑,那专注而认真的神情,如同磁石一般,瞬间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 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既好奇又羞涩。 悄悄走近,更加清晰地看到了书生的侧脸——轮廓分明,鼻梁挺拔,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又藏着无尽的智慧与温柔。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脸颊也悄悄染上了红晕。 发现自己被这位俊秀书生深深吸引,不仅仅是因为他俊朗的外表,更因为他身上那股子对学问的热爱与追求,那份超脱世俗的宁静与淡泊。 静静地站在那里,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打扰了冯家兄妹俩叙话的这份美好。 心中暗自许愿,愿能常伴此人左右,共赏诗书,同游山水,度过每一个平凡而又温馨的日子。 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愫,如同春日里的一场细雨,悄无声息地滋润了她的心田,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期待。 雨花是个细心之人,发现了她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夫人!我哥哥是个清清白白之人,他一心只知道读书,还没有经过男女之事。小姐若是有心,也可为哥哥牵线搭桥。 奴婢知道小姐心里苦,也知道哥哥心里苦。家中贫寒,交不起束脩,哥哥只能自己闷头苦读。” 冯雨花一开始喊她夫人,再又称她为小姐,说了冯元熙的处境,心里便明白她想做什么。 只是他们若真那样,真的好吗? 第432章 他连自己的老娘都看不清楚是人是鬼 思考了两天,最终所学的规矩抵不过心中对冯元熙的念念不忘,她将冯雨花叫到跟前,仔细看着她,随后问:“你那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冯雨花立即跪下:“小姐!别人不知道你心里的苦,奴婢是知道的。那天奴婢没有把话说清楚,哥哥其实很爱慕小姐。 这么多年,他一直心悦小姐,只是造化弄人,哥哥没有功名,家境不富裕,不敢上门提亲。” 她都傻了:“雨花!你哥哥见过我?” “当然。”冯雨花站起身来,靠近她,小小声地说道,“小姐可还记得未出阁时,有次出门踏青游玩,咱们的纸鸢落在了树枝上,是一年轻男子帮咱们弄下来,送回到奴婢手上? 那人便是哥哥,自从见过小姐后,哥哥边惊为天人。谁来给他说亲也不同意,一心一意就想等着小姐。” 这件事她有点印象,但不多,当时她也没在意。一只纸鸢而已,挂树上就挂树上好了,重新再买一只就是。 哪里想到会是冯元熙捡回了纸鸢? “爹娘生气,病重,恳求都没用,哥哥铁了心要等他的心上人。”冯雨花说得情真意切,让人动容,“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哥哥依然心里藏着小姐。 自知身份不配,只能远远地看一眼,聊解相思之苦。小姐!奴婢知道说这些不合适,可真不想眼睁睁看着两个有情人天各一方。” 她被说得动了心,只是碍于身份,她不可能抛弃儿子离开钱家。 雨花就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接着说道:“哥哥不求名分,只想陪着小姐走一段路,等小姐缓过来了,不需要他了,他自会隐姓埋名,远离小姐。”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一般人很难不动心,她也一样。 次日,冯雨花安排了一下,当日下晌,她在西城一处破败的小院子里见到了俊美温和的冯元熙。 “小姐!元熙有礼了。” 小院子不大,就三间房,周围住着邻居。 她知道,这是冯雨花的家。 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个家还没她的院子大,再看冯元熙身上洗得发白的长衫,瘦削的身形,心里猛地紧缩,疼到极致。 这么好看的男人居然就窝在这么一个破败的院子里,太委屈他了。 “你起来吧!我来看看雨花的家。” 此刻的雨花已经走了,去门外守着,冯元熙大胆地走过来,将她强势拥入怀里。 “悦榕!我心悦你已久,今日终于见到你了。宛如干涸的土地遇上了甘露,我心中狂喜不已。” 说完,不等她推拒,细细密密的吻落下,宛如一张网,将她牢牢包围。 原本她还有点抗拒,可闻见他身上的皂角香,顿时心如鹿撞,溃不成军。 边亲吻,冯元熙边情话喃喃,将她抱去了榻上...... 极致动情过后,她再也收不住自己的心。 三天两头找借口出门跟冯元熙幽会,直到怀上了老二。 冯元熙拿着她个的银子,买了郊外一处庄子,偷偷摸摸接了她去生孩子。 那会儿是冬日,衣服穿的多,谁也没注意到她怀了身子。她的怀相很好,肚子不大,孩子生下来个头不小。 出去前后两个月,就把孩子生了,交给庄子上的奶嬷嬷养着。 怀老三时费了点手脚,说是出去巡田庄,遇上了土匪,被打伤了,要在外头养一段时间。 钱家二老那会儿也没怀疑,被她忽悠过去了,就这么轻轻松松给冯元熙生了两个儿子。 一直养在庄子上,老二那时五岁,老三三岁,她不想孩子们一直跟着冯元熙,以后长大了没啥出息。 就想了一个计谋,将两孩子弄进了钱府,认作义子。 冯元熙没有反对,反而很乐意看着孩子进府,说跟着她这个当娘的比跟着他那个当爹的有出息。 至于孩子的姓氏,他一点都不反对他们姓钱。 那会儿她公公婆婆已经病得稀里糊涂,管不了她的事,整个钱家基本上都是她说了算。 孩子回来,冯元熙也跟着回到了城西,依然住在那个破破烂烂的家里。 她去了几次,觉得来回不方便,又给他在钱家附近置办了一处院落。从后边侧门过去,走不到半刻钟就能到。 这样方便了他们幽会。 冯元熙对她很好,从来不跟他说一句重话,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她。一直到他病重,死去,他都还在说着歉疚的话。 “悦榕!对不起!是元熙福薄,不能陪你走到最后。撇下你一个人,我心中难安又无奈。以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的,让老二老三陪在你身边,少思念我。” “元熙!我会找大夫来给你看病的,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那时候她觉得心都要碎了。 这个男人给了他极致的温柔,让她迷恋不已,老天对他不公,偏偏要夺走他的性命。 他不停地给她找大夫,不惜花重金聘请名医,最后还是落了个人财两空。 死在了初春的夜里。 她没有去看他,都是冯雨花一手操办的丧事。 一段风流债,以他身死,一捧黄土掩埋干净。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没想到今晚居然见到了。 她很激动,抱着那个透明的身影,又哭又笑,感动不已。 “元熙!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好想你,再没有人想念一样把我放在心尖上。再没有人喊我的名字,没有人热情似火地亲吻我,没有人让我销魂蚀骨。” 老太太:“......” 你能不能别说了?还有孩子在呢?注意点影响行不? 楚之南看了眼认认真真嗑瓜子的女儿,感觉很欣慰。小吃货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吃食上,根本不会去听钱老太太说了什么。 钱丞相的拳头握得更紧了,他好想打人呀!就算那男人是只鬼魂,他也好想抓过来打一顿。 居然给他死去的老爹戴绿帽,也太不要脸了。原来他老娘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贞洁,早就跟外头的野男人胡来了。 偏偏他什么都不知道,跟个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 多么可笑? 他连自己的老娘都看不清楚是人是鬼。 第433章 唯命是从的冯嬷嬷,居然是条毒蛇 钱老太太进入了忘我的境界,此刻她的眼里谁都没有,就只有眼前的“冯元熙”。 冯嬷嬷看着两人搂搂抱抱在一起,眼底闪过寒意。 她就跟疯了一般冲出去,将钱老太太拉开:“小姐!你够了,他已经死了,你还对他这么深情做什么?你们这对狗男女,人都死了还要卿卿我我,实在让人恶心。” 钱老太太顿时眼神呆滞,嘴巴微张,面部肌肉僵硬,连呼吸都忘记了。 她不知道冯嬷嬷为什么忽然间显得面目可憎,说话那么难听。她和冯元熙怎么就成狗男女了?怎么就恶心了? 当初不是她想尽办法把他们撮合到一块儿的吗?元熙都已经死了,她为什么还要骂得那么难听? 老太太其实也很奇怪冯嬷嬷的表现,只她是外人,不好多嘴多舌。 黑炭头看着主人:“那位老嬷嬷想做什么?” 奶团子回头瞅了一眼,依然津津有味地嗑着瓜子。 啥?争风吃醋?老太太被小孙女的心声吓一跳,冯嬷嬷和那位男鬼不是兄妹吗?怎么争风吃醋? 不会是搞错了吧? 仔细一想,不可能,小孙女不可能会说错,这里头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 楚之南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女儿,再又同情地看着呆立一旁的钱丞相,感觉他好可怜。 亲生母亲背着他跟别的男人生了两个儿子,这又当着他的面搂搂抱抱,一把年纪了,跟自己的老相好做出那样的举动,实在有失体面。 “谁争风吃醋?”黑炭头来了兴趣,“主人!你的意思是说钱老太太跟她的嬷嬷争风吃醋?那男鬼不是老嬷嬷的哥哥吗?” “啊?” 黑炭头不吱声了,他读书少,脑子不会转弯,更没瞧出来冯嬷嬷跟冯元熙是那种关系。 情哥哥?他们不是兄妹吗?怎么又成情哥哥了? 感觉自打跟主人在一起,他的脑袋瓜里装的全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后宅阴私。 以前他啥都不管,也不懂,每天瞧谁不顺眼就扑上去揍几拳,要不就踹几脚。 此刻呢?他在干什么? 他在研究冯家兄妹怎么会成了情哥哥情妹妹。 鄙视自己。 不过...... 还挺有趣。 人类的世界果然五彩缤纷,多姿多彩,他喜欢。 听到小孙女的心声,老太太脸色大变,今天这瓜超级大,吃的人够撑。谁能想到冯嬷嬷跟那男鬼不但是兄妹,还乱伦,这也太可怕了。 “雨花!你在说什么?”钱老太太反应过来,抓住冯嬷嬷的手,愤恨至极,“为什么说我们是狗男女?” 鬼魂飘到冯嬷嬷和钱老太太中间:“悦榕!她在嫉妒我们。其实我不是生病死的,是被她下毒害死的。 她嫉妒我对你的好,嫉妒你对我的温情脉脉,嫉妒我们有两个儿子,嫉妒你所拥有的一切。” 此言落下,不但钱老太太大惊失色,屋里所有人都被震惊得不可思议。 老太太:“......” 冯嬷嬷下毒害死自己的情哥哥?就因为嫉妒? 楚之南:“......” 嫉妒使人疯狂,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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