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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他的鲛尾上的鳞片一点点变得锋利。 「不管是谁......」 ????????????????????????????????????????????????????????????????????????????????????????????????????????????????????????????????????????????????????????????????????????????????????????????????????????????????????????????????????????????????????????????????????????????????????????????????????????????????????????????????????????????????????????????????????????????????????????????????????????????????????????????????????????????????????????????????????????????????????????????????????????????????????????????????????????????????????????????????????????????????????????????????????????????????????????????????????????????????????????????????????????????????????????????????????????????????????????????????「在鲛王的领域里调戏鲛后,够他死一万次的了。」 我开口想解释:「他只是误闯......」 砚酒的鲛尾入海,掀起一片浪花。 我伸出手想去拉砚酒,没想到被他反握住手腕。 那一瞬间,我像是意识到什么。 想把手往回缩,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砚酒奖励似的吻住了我发冷的唇。 「原来哥哥也猜到了。」 「我和哥哥之间,要有小鲛人了。」 13 怀上小鲛人后,我短暂地拥有了水下呼吸的能力。 沙滩毕竟只是鲛人搁浅的地方。 砚酒可以迁就人类的习性,但幼崽不行。 砚酒说要把我带到海底深处养崽。 而我,作为他豢养的人类, 自然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临行前,他用轻柔的丝带蒙住了我的眼睛。 我没有问为什么。 低敛着眸,任由他的动作。 但还没有等他松开手,我就难受地想去揉, 「......不舒服,能不能先摘了?」 「不能」,砚酒在这件事情上格外坚持。 见我下撇了唇,他又轻声地道: 「我不想让别人看到哥哥的眼睛,我会妒忌疯的,我会忍不住地想咬死他们......哥哥的眼睛那么漂亮,哪怕是瞎的,也只能看向我。」 砚酒的语调总是格外温柔。 以至于让人很容易忽视他话里真切的杀意。 我没有再动眼前的丝带。 只把自己团成一团,缩在砚酒的怀里。 砚酒用鲛尾蜷牢我的腰,拽着我跃入深不见底的海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赤裸着脚踩在柔软的海底。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毛茸茸的,一点都不冷。 有几只陌生的鲛人围绕着我,有的在观察我。 但是砚酒遮得很严实,引着我往里面走。 有只雌鲛恰好在我们的去路前。 「(鲛人语)王,我来带着小鲛后吧。」 砚酒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他把我的手交到她的手心里。 想是砚酒应当很倚重她。 陌生的雌鲛自然地勾住了我的手,往里面牵引。 我跟在她的后面,一直默然不语。 但是没有想到她会先和我搭话。 「说起来,你和我们的王是初次相识吧?」 我没有说话,只听到雌鲛继续道: 「知道为什么鲛王不选择雌鲛,而是选择你这样的人类进行交配吗?」 雌鲛话里话外透着高傲的气息。 「雌鲛难育,鲛人会和人类进行繁殖只是为了生下小鲛人。」 「所以是你,还是之前的那个人类对砚酒来说,都一样,只是工具。」 「趁着小鲛人还没有出生,你现在反悔还......」 原来是只爱慕砚酒的雌鲛,那天也是她故意让我听到他们的对话。 恍惚间,我被颗石头绊倒,身形剧颤。 雌鲛自说自话,没有留神扶住我。 我为了抓住石头,险些分神摔跤。 尽管人没事,但还是伤了手,血液从手指里流了出来。 血腥的味道,很快就引来了砚酒。 他低沉着声音,质问雌鲛:「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把手藏到身后,却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呵退了雌鲛,然后习惯性地把我往怀里揽。 动作娴熟得就像是做过无数次。 「不喜欢她?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说。」 砚酒握住了我的手指,轻轻吹了吹。 「哥哥,别让自己受伤。」 我抬起无光的双眸,似笑非笑地扬起唇: 「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那我想要你的一片尾鳞,可以吗?」 14 空气间骤然凝固了片刻。 这是我第一次对砚酒提要求。 当然,他答应,或者是不答应。 从来都不是由我说了算。 正当我失落地垂下眼的时候。 砚酒突然哑着音开口。 「想要哪一片?哥哥自己来挑,好不好?」 黑暗里,我尝试着往前探出手。 随着波澜的海水里一阵波动。 我的手指握住了砚酒光滑漂亮的鲛尾。 上面的鳞片不似寻常锋利。 现在的尾鳞柔软得像是寻求爱抚。 不知道是摸到了何处。 砚酒原本冰冷的鲛尾有了温度。 兴奋到连尾尖都忍不住战栗起来。 感受到砚酒的躁动,我想收回手。 没想到才在半空之中 就被他十指相扣地握住,摁了回去。 他的声音嘶哑,尾尖止不住地颤抖。 「......别动,哥哥,你再摸摸那里。」 看出了我脸上的茫然。 砚酒的手掌轻松包裹着我的手指。 由他带着,亲自挑选,摘下了一片尾鳞。 放到了我的手心里,珍而重之,像是将海洋里最宝贵的东西也一并送给我了。 我拿起那片尾鳞对向海底的光。 手指也跟着轻轻地摸索着。 我想,那一定是很漂亮的尾鳞。至少,会随着海底的光泽流转过五彩斑斓的颜色。 我感受得很是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有条不安分地鲛尾已经一圈圈地缠绕上我的腰。再像捕猎一般骤然缩紧。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虽然砚酒的鲛尾绞得很紧。 但不至于让我喘不过气来。 它先在外面蹭了蹭,又不知足地到了里面。 我羞耻到脚背蜷缩,低吟着唤他。 「......砚酒。」 砚酒的下颌抵到了我的额。 「哥哥想说什么?」 我下意识地抿下唇: ......他明明知道我想说什么的。 但是砚酒就这么静默地低头注视着我。 想看我出「洋相」,想让我开口求他。 我不喜欢恶劣的挑逗,可偏偏他是砚酒。 我的双手蜷住他的肩颈。 仰起头,纵容地在他的唇间蜻蜓点水。 「......我说,别伤到小鲛人。」 砚酒的身形僵硬了一下,像是意识到什么。 他把我抱在怀里,热切地回吻回来。 「这次,是哥哥先主动的。」 15 在这之后,我的脖颈上又添了一只鳞片饰物。 砚酒握着我的腰,往那处亲的时候。 总嫌它们碍事,又不许我把它们拿下来。 在温存的时候,我听到有鲛人火急火燎地来找砚酒。 说是近期会有海啸,会影响小鲛人的繁育。 砚酒作为鲛王,有他应当履行的职责。 我喜静,砚酒尽可能地谢绝族里的打扰。 但毕竟我怀的是鲛王唯一的子嗣。 一些必要的检查还是少不了的。 鲛人族的大夫替我检查后。 沉默了许久才犹豫地开口: 「您的身子实在是太弱了,需要调理。」 「恕我直言,小鲛后您......」 鲛人族的大夫顿了顿, 「小鲛后您之前是不是流过产?」 海水里的细微波动突然静止。 我知道砚酒就在附近。 砚酒听到了,但我还没有想好怎么编织谎言解释。 鲛人族的大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下了。 高大的鲛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语调冷冷的。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暴风雪即将来临的征兆。 「我已经给了你一段时间。」 「想好怎么跟我扯谎了吗,哥哥?」 扯不出谎,我突然就不想伪装了。 在此刻,我的面色是我都没有想到的平静。 「从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 「砚酒,那条小鲛人是你的,也是你把他弄丢了。」 海水里的气氛降至冰点。 明明我说的都是真话,但是怎么听都像是随口扯的谎。 如果是从前的砚酒,定然会转身就离开。 但是砚酒只是俯下身,舌尖撬开了我的唇齿。 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 堵住了我所有想说的话。 「哥哥,你是我的。」 他的声音很淡,但是不容拒绝。 「没有人可以和我争抢你,哪怕你说那个人是我自己。」 唇齿间的空气都被强势地剥夺。 在我有些意识不清时,我听到他情之所至地唤了一声。 「......阿渊。」 他的声音很是模糊,唤出来的时候。 就像是在勾起潜伏在记忆里的某种生理性的本能。 我以为自那件事后,我不会再有什么情绪起伏。 但是听到砚酒唤我的那声「阿渊」时。 我知道,我所有的心防都在此刻瓦解。 沉睡的记忆被撕开了一道缺口。 砚酒会很快就想起一切。 而我,还没有做好迎接这一天到来的准备。 只能先行狼狈地仓皇逃离。 16 和砚酒求了情后,我见到了那只雌鲛。 雌鲛对我还是心怀敌意,咬牙切齿。 「你这次又想?」 我轻声打断了她:「抱歉,上次是我的错。」 我抬起眼,在波光粼粼的海水里朝她伸出手。 「我想问你,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趁着砚酒分心处理海啸的事情,雌鲛带着我跑了。 路上的时候,雌鲛突然问我。 「为什么突然想跑?」 我有些好笑地反问她: 「怎么,不记我的仇了?」 雌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表示: 「虽然我确实恨你绿茶,但是没有生物会不喜欢吃瓜。」 「你住哪里,我先送你回家?」 家吗?我的声音低落了下来: 「南边的一处小山村。」 雌鲛有些讶异:「南边?我记得南边的那处小山村,鲛人族从前求偶期的时候就爱去那里。后来鲛王失忆,所有的鲛人都迁到了北边。额,你不会就是在那个时候,和砚酒一见钟情、看对眼的人类前夫哥吧?」 我低眸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其实,雌鲛说得大部分都是对的。 但她不知道,砚酒第一眼看中的其实并不是我。 而是他姗姗来迟,只剩下了我。 他有自己的一见钟情,我只是他的斟酌后的取舍。 砚酒他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爱我。 看到我神色黯淡,雌鲛也没有再说什么。 雌鲛将我送到岸上,转尾就离开了。 我扶着陆地上久违的硬块石头,仰起脸对上阳光。 双脚落在地面上的时候,我竟然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我循着记忆,走在并不平整的山路上。 走到村口时,我朝着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喊道: 「阿姆,我回家了!」 眼前的村庄,无人回应。 到处都能踩到枯败的落枝,以及被吃剩的草叶。 没有活人居住的气息,也没有牲畜的嘶鸣。 只有那从耳畔卷过的风。 如泣如诉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劫难。 我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 我怎么忘了啊? 我早就没有家了啊。 17 我怀上小鲛人的那年,我第一次和砚酒吵得天翻地覆。 早就忘记了是怎么开始的争吵。 只听得砚酒突然就冷冷地道了一句。 「如果不是那日我姗姗来迟,我今日的鲛后便不是你。」 尽管说完这句话,砚酒的墨眸瞬间就流露出悔意。 立时就想找补些什么。 但这句话还是如同刀子一般剜进了我的心里。 我几乎是转身就冲进海面。 没有想到撞上了返航的巨轮。 是砚酒用身子护住了我。 满身是血地坠落冰冷的海底。 在我无措地想去拉住他的时候。 他一把推开了我,唇形清晰。 「哥哥,我不会死的。」 「我还没有等到我们的小鲛人出生,我舍不得死。」 「快上岸吧,别把你的手弄脏。」 孕期时的人类应当算不上聪明。 否则我当时傻傻地便信了。 砚酒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后来没有再回来。 后来,有兵匪杀进了宁静的小山村。 他们要猎杀鲛人,献给人族的王。 但鲛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迁移了栖息地。 一无所获的兵匪开始在山村里无所顾忌地烧杀抢掠。 漫天都是血海,一把自制的土枪指向了我的小腹。 有一个人拦在了我的身前。 那是一个近乎疯癫偏执的科研疯子。 他几乎是看到珍宝一般地捧起我的肚子。 虔诚痴狂的模样几近让我当场作呕。 「一只人类孕育的,还没有出世的小鲛人。」 「如果被活体解剖出来的话,一定很可爱吧?」 即便是被注射了强力的药物。 我还是咬断了绳索,从囚笼里跑了出来。 浑身都是血,我跌倒在路边。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足月的小鲛人没有了。 我弄丢了我和砚酒的第一只小鲛人。 「......」 我从冰冷的床铺上骤然惊醒。 手足无措地按上了自己的小腹。 我不动声色地垂下眼: ......我的小鲛人,明明还在。 但是为什么我会那么难过? 睡意全无的我起身找了些食物垫了垫肚子。 独自一个人走到海边,将大半个身子沉没在海里。 黎明的时候,我听到了海面传来熟悉的歌声。 有只雄鲛由远及近,然后在我的身边停了下来。 「怎么在这里休息呢,被伴侣抛弃的盲眼小美人?」 我没有理会他的搭讪:「......」 雄鲛很显然是个话多的单身鲛。 明明不在求偶期,在此刻却跟个孔雀开屏似的。 「盲了眼,又被渣鲛抛弃,很难养小鲛人的。」 「那么漂亮的眼睛,你的伴侣不喜欢,我喜欢。」 「哥哥,你要不要看看我呢?」 「你有什么喜欢的海鲜,我都可以捕来给你吃啊。」 「哥哥......」 被吵得聒噪,我轻声打断了他:「我不需要。」 求偶的雄鲛并没有那么轻易挫败,还想缠上我的腰。 「哥哥,好哥哥......」 「我是哪里不好,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虽然看不见雄鲛的尾巴。 但是我的手指还是快准狠地捏住了他的敏感处。 雄鲛吃痛,拍打起自己的尾巴。 顿时水花飞溅,淋湿了我的一身。 我把他的鲛尾给他丢了回去。 冷淡地开口:「不为什么......」 「我对哥哥这个称呼,过敏。」 雄鲛没敢再说什么,抱着自己的尾巴哭唧唧。 我听得厌烦,从石头上爬起来。 想回去换一身干爽的衣服。 但还没有走几步,我的脚步忽而一顿。 闻到了一股蔓延在空中的血腥味。 只听到那只雄鲛在石头后面连连道歉。 「王!我不知道那是您的小鲛后啊。」 18 砚酒应当是想起来了一切。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竟然有种释然的感觉。 他想起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想起了我们之前那只未出世的小鲛人。 也想起了他并没有那么爱我。 他其实,更爱另外一个人类。 但我想我总归是要面对的。 事情不会因为我逃避就能否认存在。 创伤也不会因为我遗忘就能彻底消失。 半夜三更时,我从床上惊醒。 黑暗里,我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当那人往前进一步,手指探在上方的时候。 我下意识往后缩:「砚酒,是你吗?」 砚酒的声音带着微微苦涩:「是我。」 我抬起没有焦距的眼眸,艰涩地道。 「你是来带走我的小鲛人的吗?」 黑暗里静默着,我的话让砚酒的呼吸微微一凝。 我委屈地低下头:「这是我的小鲛人。」 虽然害怕,但是我还是固执地重复了一遍。 「这是我的,你不能夺走我的小鲛人。」 砚酒沉默着,他也没有问我之前的小鲛人去哪里了,只是用他的鱼尾轻柔地扫上了我的腹部,安抚性地揉了揉。 这是鲛人常见地安抚怀崽人类的一种方式。 我恍惚间听到砚酒说。 「这是哥哥的小鲛人,没有别人。」 我仰起头,试图去看他。 「什么......」 但只听砚酒低笑一声,捧起我的脸。 「没有别人,只有你。」 「我在礁石后面看到的第一眼,就只看到了哥哥一个。那天,我并没有姗姗来迟,也没有看到别人,只有哥哥......」 砚酒顿了顿,冰凉的唇自然地亲了亲我的额头。 「哥哥,你真的很漂亮,让我击败所有的竞争者,才能获得和你的交配权。」 他的手掌探进我的发间。 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声。 在他这里,我突然千万种委屈涌上鼻尖。 低头咬在砚酒的尾巴上,硌我的直掉眼泪。 砚酒吃痛闷哼一声,只是抱紧了我。 良久,我才强忍着眼泪道: 「砚酒,我把我们的小鲛人弄丢了。」 砚酒知道我说的是哪条小鲛人。 他的鱼尾柔软地缠上了我的腹部。 「哥哥,这不是你的错。」 怎么不是我的错呢? 那条小鲛人明明生下来那么乖,还有气的。 怎么, 怎么就活不了了呢? 如果我没有和砚酒吵架。 如果砚酒没有被轮船重伤失忆。 那他一定有办法保住那条小鲛人的。 我知道砚酒比我心痛一万倍。 那是他心心念念了好久的小鲛人。 ......就这么没有了。 其实,我何尝会不知道那天是砚酒的气话呢? 我一个人, 真的没有办法承受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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