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他地方都没有什么诟病,对不对?” 薛正雍叹了口气:“对啊,岂止是没有诟病,他根本就是个好人啊,我都想不明白,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对自己的徒弟下这么狠重的诅咒。” 墨燃沉吟片刻,忽然道:“伯父有没有觉得,你方才对于罗枫华的形容,有点像一个人?” 薛正雍愣了一下:“你是想说玉衡?……得了吧,玉衡脾气哪里好了。” “不是,是另外的人。” “谁啊?” 墨燃道:“叶忘昔。” “啊……”薛正雍慢慢地,虎目睁圆了,三个字在他唇舌间无声地咀嚼,再缓言道出,“叶忘昔……” 这个人宽仁而刚毅,坚韧而不屈,和记忆里那个只当了短短一年左右掌门的罗枫华,确实十分相似。 “像吗?” “……像。”薛正雍逐渐的就有些惊讶,因为叶忘昔与罗枫华性别不同,年岁相差又大,在儒风门的地位也不一样,所以他先前根本没有把这两个人摆到一起比较过,此刻被墨燃这么一提点,才惊觉这两个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模一样。 薛正雍越想越吃惊,尘封已久的回忆一一浮现,他甚至能模糊地记起罗枫华还只是儒风门客卿的时候,穿着的衣服和叶忘昔惯穿的那一套都极为相似。 还有两人的言谈举止,讲话语气。 甚至是拉弓的方式—— 年轻时他也见过罗枫华挽弓,那次是庆贺南宫柳生辰,儒风门也邀请了薛家俩兄弟,薛正雍记得那飞雪连天之中,罗枫华只三指紧勾弓弦,尾指绷起,箭镞嗖的破空而出,划破茫茫白絮,百步外的一只雪妖兔应声倒地。 周围人都在夸他弓法了得,罗枫华只是温柔地笑了笑,随意将弓箭反手一挽,挎在左手手臂上,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弦身。 那是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自在逍遥,最后的收尾也与别人那种威风凛凛、声势浩大的不一样。 薛正雍在旁边看了,觉得惊艳,心里便记住了。 此刻忽然想起,天裂之战时,叶忘昔和南宫驷一同使弓箭,南宫驷的羽箭凌厉,但薛正雍却没有太多印象,倒是叶忘昔,一轮飞羽箭用完,总是会习惯性地把弓挎到左臂臂弯,反手一挽,指尖亦是下意识地摩挲弓弦。 自己当时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似乎觉得那温柔而流畅,潇洒而自若的架势,像极了某个人。 他猛地一拍脑门,说道:“哎呀,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简直如出一辙!” 墨燃扬起眉道:“什么如出一辙?” “射箭的样子,罗枫华简直跟叶忘昔太像了,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墨燃看着薛正雍惊叹连连的样子,不由地笑了,但是他说:“伯父此言差矣。” “啊?哪里错了?” 墨燃道:“因果错了。” “因果?” “嗯,不是罗枫华像叶忘昔。”墨燃叹道,“是叶忘昔,像极了罗枫华。”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的光泽很亮,他觉得自己这次终于可以确信了,一定没有猜错:徐霜林的重生之术,就是要复活罗枫华。 他虽然不知道儒风门当年的旧事里,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辛,但是两辈子了,上一世徐霜林可以为了叶忘昔而死,这一世负尽儒风门唯不负她,为什么? 他不认为徐霜林只是单纯的因为叶忘昔是自己的义女,就不忍心下手。 徐霜林这个人,看上去洒脱的很,说什么“临沂有男儿,二十心已死”,给自己住的地方定个名字叫“三生别院”,一副要把前尘过往都忘在脑后的德性,甚至给义女取名字,取的都是那么赤裸裸。 忘昔。 忘掉昔日的自己,故人,忘掉过去的仇恨,恩情。 但徐霜林却在不知不觉间,把叶忘昔培育成了那个怎么也忘不掉的倒影,把这个被人抛弃的孤儿,养育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这个殷切希望自己忘掉所有往事的人,却或许自始至终,都活在了回忆的泥淖里。 至此,墨燃心里已隐约有了猜测,大约是因为自己也曾在黑暗里疯魔,他觉得自己对徐霜林举止的预判,应当要比其他人更准确一些。不过,他的这些想法都不太方便与别人说,只能自己先这么估摸着,静观其变。 第二日,翻遍典籍无果的薛正雍又召来的众人,说道:“毒虫异兽是孤月夜的长处,在儒风门旧址发现了噬魂虫,不如先通报姜曦。” 璇玑赞同道:“天下第一药师寒鳞圣手在姜曦麾下,让他想办法查,应当不会有错。” 但楚晚宁却皱了皱眉,问叶忘昔:“叶姑娘,你从小到大,可曾见过你义父豢养过任何毒虫毒兽?” “不曾。” “那么医术与驯兽术呢?可曾涉猎。” “他……只养过一只鹦鹉,其他莫说是异兽精怪了,便是普普通通一只幼犬,他都没有心思收留,医术就更是薄弱了。” 楚晚宁听完,对薛正雍道:“噬魂虫一事,先别告知孤月夜。” “为何?” “徐霜林既然不擅长医术,也不擅长驯兽术,那么喂饲驱使蛊虫的就不一定是他,而多半是最后裂缝里伸出来的那只手。” “你是怀疑孤月夜……” “结论不可妄下。”楚晚宁道,“但谨慎总是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2号boss是谁?》 徐霜林:大家好,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你们决战卷的第一号boss,下面我想进行一个无奖问答,请问2号boss是谁,该怎么打? 墨燃:我赌二号boss是你师父,他脾气那么好,我觉得我用嘴遁忍术就能打败他。 楚晚宁:我赌二号boss是0.5,他脾气那么差,我觉得摁在地上随便揍一顿就能打败他。 薛蒙:我……我赌二号boss是……姜曦?他那么视财如命,我觉得盗刷他的银行卡就能打败他。 师昧:那我赌二号boss是我自己好了,唉,人生怎么会那么艰难,连在墙角发个盒饭都不得安宁qaq。 梅含雪:同志,让一让,你这个盒饭推车是我承包的。 第196章 师尊,洗澡吗 如此一来就不能依靠孤月夜了。散会后,薛正雍请贪狼与自己一同去花房找王夫人,共同商讨追踪之法。所谓术业有专攻,到了这一步,楚晚宁帮不上忙,总算可以闲一阵子。 傍晚时分,他立在红莲水榭的浮桥旁看鱼,门被叩响了,楚晚宁说道:“进来。” 月色照亮了青年的脸庞,来者是南宫驷。 “宗师唤我?” 楚晚宁道:“听说你后天就要和叶忘昔离开死生之巅了,打算去哪里?” 南宫驷垂落睫毛:“我们打算去蛟山。” 蛟山是儒风门在临沂外的一个据点,对于儒风门而言是十分重要的地方。相传儒风门初代掌门曾于一条蛟龙定契,蛟龙死后,化骨成山,自此之后历代儒风门英豪都安葬于此。这座山峦守护着儒风门的代代英魂,若有进犯者、妄为者,都会被诛杀于山中,死无全尸。而每年清明冬至,儒风门的掌门也都要去那里祭祀,所以说白点,蛟山就是儒风门的宗祠。 “我爹……”南宫驷的眼眸似有一瞬黯淡,而后道,“我爹跟我说过,蛟山祠庙存有历代掌门留下的积蓄,以备后世不时之需。我想,如今已到了去取出它们的时候了。” 他对楚晚宁并无任何保留与防备,自然而然地就说了宝藏所在的位置。和薛蒙他们不一样,他与楚晚宁没有那么亲近,但却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只是阴错阳差,最终没有成为楚晚宁的弟子。 有时南宫驷会想,如果当初,自己母亲没有去世,金成池边也没有发生那样以妻换器的残忍之事,那么如今的自己,是不是该称楚晚宁为一声“师尊”呢? 楚晚宁道:“蛟山路途遥远,且听说为表敬重,必须斋戒辟谷十日,才能顺利进山,否则就会被蛟灵拒于山外。既然要去,不如在死生之巅完成斋戒,而后动身。” 南宫驷摇了摇头:“如今上修界人人对我与叶忘昔怀恨在心,恨不能除之而后快。我们在这里久了,要是教人知道,只会连累薛掌门,不留了。” “你说什么傻话。” “……” “十日辟谷甚是危险,到外头去,若是被仇家寻到怎么办?”楚晚宁说,“何况薛掌门宅心仁厚,也是不会让你们俩就这样离开的。听我的,先别走。” 南宫驷连日疲惫强撑,此刻听楚晚宁这样说,不由地心头苦涩发酸,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他猛地低头,说道:“宗师大恩,南宫驷不敢忘。” “住几日而已,谈什么恩情。”楚晚宁道,“另外,我找你来,其实还有一件事。” “宗师请讲。” “之前听徐霜林说你体内灵核霸道,极易走火入魔。这个病症,你可以去找王夫人瞧一瞧。” 南宫驷愣了一下,而后苦笑道:“南宫家世世代代的毛病了,头前爹爹就请了孤月夜的寒鳞圣手来给我瞧过,说没有办法可以抑制,只能由着它发展。天下第一圣手都瞧不好,王夫人又怎么能有良法?” “寒鳞圣手未必是医不好,或许是不想医。”楚晚宁道,“门派恩怨利益太多,他有所保留也是正常的。至于王夫人……她对压制易暴灵核钻研极深,或许可以帮上你。” 南宫驷颇为不解:“她为什么要钻研这个?” “……巧合而已。别问太多,去吧。” 南宫驷再三谢过他后,便离开了红莲水榭,楚晚宁望着他离去的地方,不由叹气。 他想,南宫驷原本是那样神采飞扬的一个人,嚣张,傲气,心情好的时候也很爱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亮亮,像朝霞之光。 也不知何时能再看到了。 正准备回屋,忽然水榭的门扉又被笃笃叩响,楚晚宁以为南宫驷有事去而复返,便说道:“进来吧。” 门扉开了,外头的人却不是南宫,而是墨燃,他抱着一个木盆,有些犹豫,似乎并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莽撞,轻咳一声才道:“师尊。” 楚晚宁微觉诧异:“有事?” “也没什么,就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洗澡。” 楚晚宁着实有些被呛着了,睁大眼睛,半晌轻咳一声,问道:“去哪里?” 墨燃犹豫了一下,才说:“妙音池。” “……” 妙音池九曲十八弯,伸手难辨五指,找个隐蔽的地方不管做什么都不容易被发觉。 没想到墨燃竟邀他去那里洗澡,楚晚宁几乎都有些发憷,心道这人可真不要脸。 不要脸的墨燃道:“薛蒙刚刚洗了澡回来,说妙音池里没什么人……”他说着说着,脸有些红了,觉得自己的表述太过赤裸,便又道,“天太冷了,我想师尊如果在水榭里洗,可能会着凉……” 当然不可能着凉,如果楚晚宁愿意,他是能开个让周遭变暖的结界的,这一点墨燃不会不知道。 他知道,却还邀请楚晚宁一同去妙音池沐浴,这分明是司马昭之心,居然还敢说怕他冷,太不要脸。 不要脸的墨燃用黑漆漆的眼眸望着他:“师尊,去吗?” “……” 楚晚宁清楚,此时自己要是点头,便就是摆明了告诉墨燃,自己知道他的狼子野心,却也甘愿入其之口。 入其之口…… 想到这里,忽然忆起在客栈里的那一晚痴缠,墨燃毫不犹豫地伏下来,给了他从未有过的灭顶快感。 那双眼睛温柔又炽热,爱欲的水汽迷蒙着,看着自己的时候,心都是软的,是化散的。 “陪陪我吧。” “……你五岁吗?” 那个居心不良的人,便从善如流地笑了,嗓音温和:“嗯,天快黑啦,我怕鬼。要晚宁哥哥带着,才敢走夜路。” 呸,真不要脸。 但楚晚宁还是去了。 死生之巅的弟子们沐浴大抵都在晚修之后,这个时辰,妙音池确实没有几个人。 墨燃撩开轻柔纱帘,赤裸匀长的脚踩在雨花石路上,茫茫蒸汽中他侧头对楚晚宁笑了笑,指了指远处,而后先行走了过去。 楚晚宁心中冷笑:你不是怕鬼么?怎么走的比我还快。 妙音池分莲池,梅池两大池,栽种仙草,灵气充沛,大多弟子都爱在这俩池子里泡澡,不过另外也有些无名小潭,那些地方就很稀松平常了,除了澡堂拥挤没地方去的时候,一般没人会愿意在那里沐浴。 玉衡长老一脸清冷禁欲,独自走在小径上,余光瞥见大温泉池中有几个模糊的影子,但根本瞧不见五官,只能听到那些弟子说话的声音,聊的都是些有的没的,闲言碎语。 到了前头,离梅池近了,雾气更是浓郁,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忽然,一只大手伸过来,从后面揽住了他。楚晚宁的背脊贴上了墨燃烫热结实的胸膛,或许是因为贴的太近了,衣物又少,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男人蓄势待发的欲望。 楚晚宁一惊,说道:“你干什么?别胡闹。” 墨燃贴着他的耳侧,笑道:“晚宁哥哥,不要再走了,前面有鬼。” “……” 楚晚宁在“鬼你个头”和“哥你个头”之间犹豫不决,最后还是低声斥道:“放手。” 墨燃没有放,反而温和地笑道:“放手好难,我做不到。” “你有病吧?” “嗯,真的病了。”墨燃低声道,“不信你看看我。” 楚晚宁斩钉截铁,虽然耳根已红:“不看。” 墨燃笑着笑着,嗓音便有些沉哑:“那也好,都依你的。” 但是,这男人话说的动听,手却完全是另一回事,粗砾的指腹摩挲过楚晚宁的咽喉,慢慢上滑,而后掐住了他的下巴。 “你别……胡闹!” 雾气里目力尽失,而其他感官却像比平日里更清晰,楚晚宁感到墨燃俯下脸,湿热的呼吸就埋在脖颈间,激得他浑身都有些不由自主地发颤。 “晚宁哥哥为什么发抖?也是怕鬼么?” “你别乱叫!” 墨燃便温柔地笑了,从后面环抱着他,亲了亲他的颈侧,不无恭敬地说:“听你的,不乱叫了。那么……师尊,让弟子服侍你沐浴更衣,好不好?” “……” 好像更糟了。 楚晚宁有些受不了,蒸腾的温泉雾气烧上来,烧烫了他的身心,他没来由地觉得很难堪,竟还有些屈辱,眼尾微红,忽道:“不洗了,我走了。” 墨燃知他脸皮薄,却也觉得这人临阵打退堂鼓的样子实在可爱又好笑,他问:“师尊现在这样,走得出去吗?万一被人撞见了怎么办。” 楚晚宁沉着脸道:“撞见就撞见,被狗咬都比跟你胡闹要好。” “被狗咬?” “……怎么了?” 墨燃笑了,因欲望烧灼,所以目光幽暗,不似平日那般温良。他露出森森一口白牙,俯身贴在楚晚宁耳背。 楚晚宁原以为他又要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下流话,正欲发怒,却听得男人轻轻地、极其危险地在他耳侧说:“唔……嗷。” “……什么意思?” “学的不像么?”墨燃便真心实意地有些苦恼,“我以前有过一只蓝眼睛三把火的奶狗,就是这么叫的。” 楚晚宁无言:“闻所未闻。何况你好端端地学狗叫做什么?” 墨燃又笑了:“你说呢?” “……”楚晚宁没有反应过来。 墨燃一边亲吻着他的耳背,埋首在他颈间舔舐,一边低沉道:“叫都叫过了,是师尊自己说的,宁愿被狗咬。” 楚晚宁僵了须臾,血液轰地一下烧滚烧烫。 偏偏那人还要补上一句:“现在我可以咬你了吗,师尊?” 不及他回答,一个浓重急促地吻便压了下来。 激烈交缠,耳鬓厮磨,墨燃原本想先浅尝辄止,却未曾料到这是饮鸩止渴,楚晚宁是他的毒药,能摧毁他的理智,勾起他燎原的欲望。 浅尝辄止变成了意犹未尽,意犹未尽变成了欲罢不能。 欲罢不能变成了渐渐躁热的呼吸。 唇齿分开的时候,楚晚宁的凤眸都有些失焦,但却没有忘了正事:“我来这里是要洗澡,先洗澡……” 墨燃轻轻应了一声,有点像“嗯”也有点像“哼”,非常性感沙哑的嗓音,那么近的距离听来,楚晚宁兀自强撑,却明白自己的脊柱都犹如被雷电击中,眸里亦擦起热火。 手腕落在墨燃的掌心,那人带着他趟进热水池中,瀑布哗哗,掩藏着两人过于急促的呼吸。 楚晚宁还是有些受不了,在墨燃抱着他又要亲过来的时候,勉强抬手止住,低声道:“真的没有人?” “没有,看遍了。”墨燃答话的声音滚烫低缓,比包裹着腿脚的温泉水更热,更烫人心胃,“师尊,你摸摸,我是不是真的病了?怎么这么烫……这么……硬。” “……” 楚晚宁的脸刷的一下涨红了,真是羞耻至极。手却被墨燃握着,不容挣脱,那触手的狰狞令他脑袋轰的一声,近乎发麻,他想撤回去,但墨燃的力道太大了,握得他掌心都疼,几乎像要碎在他的掌中。 年轻男人的呼吸是那么急促,炽热,热烈得近乎可爱,周围烟云叆叇,什么都瞧不真切,唯有那双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是清晰的,漆黑的眸子因爱欲而湿润,也因爱欲而火热。 墨燃的喉结攒动,凝视着楚晚宁的脸,低低唤了声:“师尊,帮帮我……” 而后再一次地,噙住了楚晚宁微张的嘴唇。 情欲是浇了滚油的烈焰,水也扑不灭,热浪翻腾,万木成灰烬。 一吻之下,唇舌交缠,舌头钻进去汲取着对方的气息,却如隔靴搔痒,只觉得不够,欲求更多风流。 墨燃把楚晚宁带到温泉深处,泉水没过腰侧,他将楚晚宁抵在湿滑的岩壁上,一边渴求而痴迷地激烈亲吻着,一边去撕扯楚晚宁身上最后一件薄薄的浴袍——下水太急,都不曾脱掉。 湍急的水流溅在岩石上,潋起丝丝点点的雨幕,耳边是瀑布轰流之声,什么都听不到。 楚晚宁被他按在石壁前亲吻,衣襟大开,被褪至肘部,竟成反绑。 “你……你别……” 可那被捆绑的羞耻与刺激令他愈发敏感,他在墨燃的抚慰下喘着气,忽然间胸前淡红被祖糙的舌面舔过,他蹙起剑眉,平日里庄严的面容因为情欲而渐渐变得迷乱,在放纵与理智间挣扎的神情竟性感得令人发狂。 “轻,轻点……” 喉间沙哑,楚晚宁不由地仰起头,凤目微阖,有些承受不住地粗喘着。 水雾逸散,遮掩着一切。 楚晚宁被翻背过身去,能感到水下墨燃粗壮的腿紧贴着自己的腿,面庞贴着微凉的石壁,反而衬得下面的热度愈发惊人,他凤目微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和徒弟淫乱到这个地步,在随时会有人来的妙音池里做着这样情色的事情。 羞愧,茫然,渴望,刺激,这使得他的目光都是涣散的。 陡然间有根粗长滚热,鲜活怒扬的东西抵在了他腿间,在他臀缝间磨蹭着,他一时没有预料,竟不由地低喘出声来:“啊……” 身后男人一顿,而后似乎是被他这样粗重的喘息刺激到了,大手箍着他的腰,在水下用力地顶撞着他。 虽然没有进去,只是在腿缝之间耸动,但是墨燃却极是动情,身下的人是楚晚宁,这件事对他而言本身就是最猛烈的情药。 他伏在他身上,从水面看来只是激荡起了水花,但温泉下头他的性器又粗又长,硬热地磨蹭着楚晚宁的大腿内壁,好几次都是蹭着那个隐秘的温柔乡而过。他头脑昏沉,几乎都想不管不顾地掀起楚晚宁的大腿,顶进去,操进去,让那个前世他进出过多少次的地方吞吐他,包裹吮吸他,想要抱住楚晚宁彻彻底底地占有他,让他的腿环着自己的腰,被自己操哭,操到射。 “晚宁……” 喉间湿润喑哑,尽是星火。 墨燃的眸色暗沉,水波啪啪的声音像极了前世交合时的律动声,温泉的暖结合着楚晚宁腿间的触感,令他明白自己很快就要丧失理智。 他低喘一声,在自己尚未做出更疯狂的事情之前,猛地把楚晚宁翻过来,胸膛紧贴着胸膛,瀑流迷乱了他们的眼,烫热的水溅在情迷意乱的脸庞上,墨燃激烈地亲吻他,急了些,吻到了下巴,但很快就如饥似渴地噙住他的唇,近乎是有些暴虐的力道。 他的另一只手探到下面,握住楚晚宁同样已经涨到痛的欲望,和自己的性器抵在一起。 楚晚宁没有想到还能这样做,这种欲与欲直接摩擦的刺激令他阖着眸,仰着脖颈轻轻哼出声来:“墨……墨燃……” 他只来得及含混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另外的声音就被墨燃缄封在了唇齿之间,墨燃急促地撸动着他和楚晚宁的欲望,并在一起,揉搓着,刺激着,他紧紧拥抱着他的师尊,感到楚晚宁在他怀里细微的颤抖,他的颤抖都令他爱怜,爱慕,让他疯狂,痴迷。 一吻结束,唇齿湿粘,楚晚宁在这兽欲贲涌的激情中,下意识睁眼,低头往两人磨蹭的地方看去。 只一眼,头皮骤麻。 他第一次这样清晰地看到墨燃的性器,那当真是一柄血肉之刃,粗硬饱满,来势汹汹。此时因为情动,那东西怒昂贲张,筋络分明。茎头湿粘分泌着津液,律动中滑腻地蹭到楚晚宁的腹部。 楚晚宁猛地闭上眼睛,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了,脑中纷乱一片。 怎么会这么大……怎么可能进的去,恐怕连嘴里都含不住,会干呕。怎么能这样…… 他羞耻极了,眼尾如火烧。 这样的东西,插进来,自己会不会死? 所以曾经做过的那些梦果然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幻象,楚晚宁脸颊烧红,如是想到,怎么可能…… 自己怎么可能跪伏在床上承受那样激烈的侵入,怎么可能被接纳这样的阳具,还不知羞耻地喘息呻吟,像发了情的兽乞求更多更猛烈的交合。 怎么可能觉得舒服,怎么可能会被插得射出来…… 怎么可能。 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屈辱极了也委屈极了。甚至还心生一股自我鄙薄,但好在墨燃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细想。 墨燃的大手握着自己,也握着楚晚宁,熟稔地套弄着。 欲望渐渐叠高,脖颈的筋脉都因着爽快而凸起抖动,楚晚宁受不住,几乎要漏出声来。 “别喊,这里雾气大,看不见人,却听得见声。” 说着,墨燃另一只手便捂住了楚晚宁的口鼻。 他捂得那么紧,热烈的雾气中,楚晚宁几乎生出一种窒息般的可怖快煮,他的手仍被自己的衣物反绑,声音也被捂住,那种被束缚被强占的感觉是如此痛苦而又刺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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