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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蝇一样瞎着急好多了。 扭头一看周围,对手果然如三弟妹预测那般,除了那几个族姓的孩子们,其他人根本都没读过书,连礼也不懂,就知道教孩子下跪磕头,怎么说甜嘴话哄夫子开心这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再一看金花金宝,有秦瑶的速成口诀相助,什么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的,背得可顺口了。 还知道站端正后,有模有样行拜礼。 兄弟二人突然就对自家娃有了信心。 很快,学堂那边传来钟声,等待考核的众人不由得心头一紧,赶忙朝学堂那边聚拢过去。 金花金宝是第一波,刘柏刘仲给孩子打气,“别怵,就照你三婶婶教的做,把会的本事都显出来,爹在外头等你们。” 金宝金花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准备入场。 秦瑶又凑到二人身后,嘱咐他们多注意考核规则,咱们一关不行,总有一关是可以的,不要因为第一关的失败,就懈怠,影响到后面的心态。 “别把这当成考核,就当是一次见世面的机会,你们不是总好奇学堂和夫子是什么样的吗?今天正好参观一下,听你们三叔说,这丁家的学堂建得比县城书院都好。” “比县城还好?”金宝惊讶的低声问。 秦瑶颔首,兄妹两都好奇起来,注意力从考核上转移了许多,紧绷的情绪明显放松下来。 刘柏和刘仲又一次冲秦瑶感激一笑,真的,要是没有她,今天他们可能连名都没报上。 194 请夫子赐教 “刘金宝、刘金花、吕梁、吕大牛......” 听到管家念到自己的名字,金宝和金花赶紧上前,跟随大部队进了书院。 一共二十人,按照男女和高矮站好。 金花震惊发现,女孩这边就自己一个人。 于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夫子第一个点了她,让她上前去。 金花顿时一激灵,幸好没忘记刚刚学到的东西,先行了一个拜礼,而后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三位夫子好,我叫刘金花,是刘家村人,今年七岁。” 刚准备开口询问她年龄和姓名的夫子,有点小惊讶,不过很快情绪就收敛下去,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 他问道:“读过书吗?” 金花:“读过百家姓。”其实她想说只读过一点,但三婶婶说了多说多错,先生没问那么细,就不用解释。 三名夫子都很有兴趣的看过来,让她展示一下。 于是金花就把自己刚刚才背下来的一长串姓氏都背了出来,足足背了五十五个姓,比她刚刚模拟的时候还多了五个呢! 金花有点小自豪,但预想中的夸奖并没有,先前问她话的夫子见她停了,眉头微微皱起,“还有呢?” 金花咽了口口水,“没、没了。” “那会写吗?” 金花摇头。 “会画吗?” 金花还是摇头。 “好了,你出去吧。”那先生摆摆手,提起笔,在刘金花这个名字后面画了个叉。 桌案很高,金花踮起脚想看一看先生写了什么,只瞥见一点红色朱砂,就被先生一撇眼,吓得赶紧溜了。 “这么快?”刘仲心里咯噔一下。 这才进去不到半炷香呢,就考完了? 刘仲问她里头什么情况,先生有没有说什么。 金花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说不出来。 “没事。”秦瑶低头对突然紧张起来的龙凤胎微微一笑,“别紧张,相信自己。” 龙凤胎嗯嗯点了点头,全神贯注的盯着学堂大门。 很快,孩子们一个一个走了出来,垂头丧气的,因为夫子问的东西,他们一个都答不上来,还不如刘金花,起码还能和夫子说上几句话。 没一会儿,金宝也出来了,可能是排在后面的缘故,反而没那么紧张,快速把里头夫子们的问话流程都说了出来,给龙凤胎一个借鉴。 秦瑶之前猜测书院里的笔墨纸砚是用来考核,但其实并不完全是。 那些笔墨纸砚是给会写会画的孩子展示用的,考核比她想象的更简单。 但发挥还不如金花的金宝却说,他看见夫子在他名字底下画了一个勾。 秦瑶心里当即便是咯噔一下。 环顾四周,细数一下,加上金花和四娘,女孩总共只有三个。 不会吧? 秦瑶心里生出一个不好的猜测——先生们难道不想收女学生? 但还没等秦瑶调整对策,第二轮考核来了,另外一个女孩也在其中。 四娘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气,“勇敢四娘,大胆向前冲!” 三郎有样学样,“勇敢三郎,大胆向前冲。” 两人回望一下家人,跟随队伍大步走进去。 第一个出来的,是另外那个女孩。 小姑娘出来见了爹娘哇一声就哭了,说夫子好凶,她害怕什么也没答上。 她的爹娘遗憾的叹了一口气,牵着她退到一旁,没等到最后结果他们是不会离开的,虽然女儿希望渺茫。 秦瑶大概摸到了点规律,因为女孩少,可能是先从女孩的考核开始。 那么第二个应该就到她家四娘了。 “刘家村刘平菱,见过三位夫子!” 四娘稳稳走上前,个子虽小,礼却行得很正,开口也落落大方,半点不见惧意。 说完,抬起头来,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带着些娇憨和新奇。 小姑娘长得很漂亮,穿戴整齐,不梳双丫髻,反而梳了一个单圆髻,用一张四方布包在头顶正中间,额前留着轻飘的齐刘海,乍一看,像个画上的小道童。 她的布巾是淡粉色的,垂下两条粉色发带落在身后,不至于让人将她错认成男孩。 这样玉雪可爱的一个小女孩,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看过来,三位夫子心都软了一瞬。 成夫子轻咳一声,板着脸问了之前自己问过几十遍的问题。 “读过书吗?” “会写字吗?” “会作画否?” 四娘顿了一会儿,确定先生问完了,这才背着小手认认真真答: “禀先生,学生读过《诗经》和《论语》,会写,但我的字还没练好,画也是,爹娘说我手还嫩,提不起笔作画,所以只学了点三脚猫功夫,怕先生见笑。” 说着,还挺不好意思的冲成夫子呲牙笑了一下。 左右两位夫子听见这番话,都好奇的看了过来,前头考核了这么多个孩子,这还是头一个说话这么有趣的,让人眼前一亮。 再一看,笑得猫儿一样,透着股狡黠的灵气,眼睛顿时挪不开了。 成夫子左边年龄最长,才把一个小姑娘吓哭出去的丁先生突然想考考她,便问道: “小家伙,你可知道‘学而不思则罔’下一句是什么?” 四娘嗯了一声,答:“思而不学则殆。” 三人齐齐一喜,可算来了个苗子。 另外一位夫子也来凑热闹,问她:“可能背一首诗经中的诗歌?” 四娘想了想,“先生,那我给您背一首《木瓜》吧,是我最喜欢的一首。”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童声清脆如百灵鸟儿,加上极富音律的调子,听得人心情舒畅。 那夫子眯起眼睛缓了片刻后,又问:“那你可知其中之意?” 四娘颔首,“朋友送我木瓜、木桃这些果子,我回赠他美玉美石,不是因为他送我东西我便要回赠,而是因为我珍惜我和朋友之间的情谊。” “这里面的情谊,既可以是友谊,也可以是互相钟爱的男女之间的情谊。” “从这首诗歌中,我们也可看到,回赠要比受赠大得多,这从侧面表达了珍重、理解他人的情谊,才是最高尚的情意。” 答完,四娘又行了一礼,“请夫子赐教。” 抬头一看,三位夫子面面相觑,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解析模式一般,满是惊奇。 195 好险 丁先生看了一眼名单,再次确认一遍,“刘平菱是吧?女孩?” 四娘点点头,“对,我叫刘平菱,是女孩。” 说完,四娘就听见了一声纠结的低叹,“女孩啊......” 四娘不解的歪了歪头,女孩怎么了呢? 成夫子挥挥手,“你不是还会写字吗?那边有纸笔,你写一篇。” “好的夫子。” 四娘应下,转身走到提前预备好的书案前跪坐下来,小小一只看起来也没比书桌高多少,加水研墨条,拿起笔,沾墨在纸上写起来,一点也没打怵。 就是写的字很大颗,字迹只算工整,尚可看出她写的是论语中的一小段。 其中有一个难一点的字不会写,打了个圈圈。 写完,放下笔,四娘强忍想要揉手腕的冲动,缓缓起身,退到书案旁,“请先生过目。” 三位夫子一起走了过来,四娘还有点小紧张,因为自己的字确实写得不好。 可阿爹阿娘的字都不好看,能教她的也就这样了。 好在现在年纪尚小,三位夫子对她宽容许多,三人点点头,收走了这张纸,通知她考核完毕,出去等候消息。 四娘可记得金宝和金花说的打勾打叉,她也想先生给自己打什么。 可惜,写完字就让出去,已经没有机会再走到先生的面前查看。 四娘只能给小哥一个鼓励的眼神,退了出去。 她和前一个出来的女孩,间隔了一刻钟,可以猜想到,先生应该问了很多,她也答了许多。 “怎么样?害怕吗?”秦瑶接到孩子,第一反应不是问成绩,而是关心她的情绪。 心态不稳,发挥不准。 大郎和二郎也围上前来,说一会儿给她买零嘴儿之类的哄着。 四娘摇摇头,她不害怕,就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丁先生那纠结的一叹。 “阿娘,我觉得夫子不喜欢我。”四娘小声说道。 秦瑶心里一咯噔,不过面上一副轻松神情,帮小姑娘整理着头上的布巾,“有时候人的感觉不一定就是对的,我们等结果吧。” 四娘点头:“好!” 三郎倒数第二个出来,是被家丁牵出来的,眼睛已经红彤彤的了,嘴里还在说着在家里背过的诗文,家丁一脸无奈,仰头大声问: “刘子明家的过来领走你们家孩子!” 秦瑶几人急忙上前,“怎么了?” 家丁说:“刚刚见夫子绊了一跤,兴许是哪儿嗑疼了,你们快带他去看看大夫吧,别磕出个好歹来!” 把孩子送给他家人,家丁忙不迭转身就走,一副生怕被讹上的样子。 秦瑶一听,赶紧把三郎抱到马车车辕上,问他磕到哪里了。 三郎睁着兔子一样的红眼睛,小手指了指膝盖,哼哼唧唧。 秦瑶把裤腿掀起来看,膝盖上破了点皮,有点红痕,一点连皮外伤都算不上的小伤,顿时松口气。 “吓死了,还以为怎么了。”刘仲拍拍胸脯,凑上前好奇问: “你怎么摔的?是先回了夫子的话摔的?还是都没见到夫子就摔出来了?” 三郎被阿娘“呼呼”吹了两下,就不哭了,小声答道:“已经答完了夫子的话,出来的时候被绊倒的,好痛。” 听见这话,几个大人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下来,考核过那就没事。 不过临走还摔一跤,夫子们不会以为他有什么天生的不足之症吧? 秦瑶看看刘柏兄弟两,兄弟两也望着她,算了,等结果吧。 三郎表现其实还是不错的,虽然胆怯,但先生问话都一一回答了。 而且一看见他,三位夫子就发现他和四娘两人是双生子,一模一样的小脸,截然不同的性格,给三位夫子带来不少乐趣。 就是小家伙实在是太胆小了些,没他妹妹那么多话。 三郎还记得,夫子让自己出来之前说了句:“堂堂男子汉,怎能如此胆怯,昂首提胸迈出门去。” 然后,他一昂首,就被高高的石阶绊倒了。 听完小家伙的复述后,秦瑶不禁抬手扶额,这些夫子还管别人什么性格呢,真是闲的! 三郎还伤心呢,抓着秦瑶的衣角小小声:“阿娘,我不是男子汉吗?” 秦瑶简单粗暴的答道:“你是!只不过是比较特别的那种,男子汉也是分很多类别的,不是只有一种。” 身旁的男性齐刷刷看过来,好奇追问:“三弟妹,还有什么类别的男子汉?” 秦瑶眼睛一瞪,“再问我打人。” 几人顿时闭嘴,站在马车旁来回踱步,等待后面两拨考核结束,宣布结果。 这一等,就等到了黄昏时分,考核才完全结束。 考核结束后,又等了莫约一刻钟,三位夫子这才走出大门,宣布入学名单。 前头念的,都是那十二个大族家的名字。 随后,便听见了刘金宝和刘子明这两个名字,刘柏激动不已。 三郎只欢喜片刻,就和哥哥阿娘们一起,焦急等待着妹妹的名字。 可那几位夫子都念到第二十八个人了,还没听见刘平菱这三个字,母子几人的神情逐渐严肃。 “吕梁!” “在在在!”又一位被念到名字的家长代替孩子惊喜应道。 就剩最后一位了。 丁先生突然抬起头,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四娘像是有所感应,激动的往前走了两步,一脸期待的望过去。 四目相对,丁先生意外的眯了眯眼睛,随后宣布最后一个入选名字。 “刘平菱” “我在这里!”四娘立马把手举起来,好像一直在等待这一刻,脸上灿烂又自豪的笑容,比那正午的阳光还要炙热。 丁先生在心中无奈一叹,幸好选了她,要不然这样炙热的目光就看不到了。 “阿娘,四娘选上了!”二郎激动的说道。 怕她不知道,三郎也来一句:“阿娘,四娘被选上了呢,我们可以一起上学堂了!” 秦瑶看着孩子们欢喜的笑容,抬手抚了扶胸口,长舒一口气。 “哇!”的一声,身后传来女孩的大哭声,刘仲心疼的回头,把落选的闺女拉到身前,摸了摸她的小脸,“没事、没事,明年还有呢,明年再来。” 大郎和秦瑶对视一眼,心中暗道好险。 196 亲兄弟明算账 很明显,夫子们原本就没打算收女孩入学堂,要不然表现比金宝更好的金花和另外一个女孩都不会落选。 至于四娘为何能够入选,要么是她表现非常好,先生惜才,要么便是想凑一对龙凤胎放在书院,看着齐整。 但不知怎么的,大郎总觉得是后者——就像是阿娘说过的,政治正确。 算了,管他们呢,只要能得到这个机会,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几百上千年来,终于有女孩走进学堂,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三个小的没大郎想得那么多,只觉得欢喜,并鼓励落选的金花,说他们到时候给她补课,明年再来,肯定能选上。 在众人的安慰下,金花情绪明显好转,后面刘仲又带她去街上趁着店家没关门买了一包花生做零嘴儿,很快就忘记了落选的不开心。 丁家夫子们说了,二月一日辰时开课,请学生们准时入学,自备好笔墨纸砚,书籍由书院统一发放,让家长们准备好要交纳的书本费由学生一并带来。 回去的路上,刘柏一直在算账,书本费是八百文,笔墨纸砚备齐一套最普通的,也得花三钱。 所幸砚台和墨条可以用很久,下一年倒不用考虑了。 这么算下来,一年花费平均需要一两银子,两年便是二两。 他和何氏去年得了不少工钱,兜里还有四两多,倒也供得上。 不过还有车费,总不能撇下地里的活专门接送孩子上下学,那全家都要喝西北风了。 “弟妹,跟你商量个事。”刘柏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跟秦瑶开口了。 秦瑶知道他想说什么,抢先道:“亲兄弟明算账,我家四个孩子本来我也要送,那多一个金宝也没关系,我就少收点,一个月给我二十八文就好。” 和车夫一年单人要价七百五十文比,她这一年才三百多文,已经是骨折价了。 而且从刘家村到下河村,比下河村到金石镇的路程更长。 刘柏到口的话就被秦瑶这么堵了回来。 不过他本来就是想付给她车费的,现在秦瑶开了明价,心里反而松口气。 不用欠人情那更好,他还担心秦瑶不要钱,主动要帮忙免费接送呢。 “好,那就麻烦弟妹了。”刘柏感激道。 秦瑶摆摆手,“小事情。” 金宝最开心,和二郎几个激动的抱在一起,他们可以一起去学堂咯! 不过也不敢过分,马上又去安慰金花,说回头学了字,回家就教她。 金花听大人们商量,上学要卯时(凌晨五点)初便出发,这会儿一点也不羡慕兄弟姐妹们能去学堂。 反倒同情起三郎和四娘来。 “等你们下学赶到家,天都黑了,上床睡一觉,又要去学堂,再也没空去山里玩儿,会不会很辛苦哦?”金花问四娘。 四娘摇摇头,“不觉得辛苦啊,阿娘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们现在正是要努力刻苦的时候,怎么能总想着玩呢。” 而且这山从小玩到大,她早就腻了,只想去外面看看不一样的景色。 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很期待很有趣。 刘仲在车辕上暗叹,老三家这丫头以后不简单呐。 秦瑶一行人回到村子时,天早就黑透了。 马车行到村口时,遇到了在这等候的刘肥和刘老汉爷俩,终于等到几人归来,赶紧打着火把迎上前来。 早上一块儿出发的村民们,傍晚前便陆陆续续归来,秦瑶几人却这么晚,刘老汉大胆猜测,可能是被选上了。 把人全部领到老宅,立马追问:“怎样?孩子们选上了吗?” 刘仲卖了个关子,直到刘老汉抬起巴掌,这才赶紧交代,“金宝和三郎四娘都选上了。” 张氏和何氏邱氏从屋里走出来,听个正着,有人欢喜有人愁。 何氏的笑声穿透力极强,住得近的那几家都能听见她的得意。 秦瑶母子五人在老宅稍作停留,简单说了下情况,便家去了。 大郎二郎生火烧水做饭,秦瑶把车厢卸下,将马儿安顿好,又去把放在后院黄草地上的牛牵回来栓好。 这一个小小的马棚,容纳一马一牛,有点挤了,秦瑶打算着,春耕一结束,立马增建屋子。 安顿好牛马,秦瑶打着火把,趁夜敲响了刘木匠的家门。 刘木匠正要睡呢,再晚一分钟就见周公去了,冷不丁被叫起来,多少有点脾气。 不过一听秦瑶说龙凤胎也被选入学堂,怒气瞬间消散,像是自家家孩子被选上一样,欣喜不已。 秦瑶托他再赶制两个神力书箱出来,要比大郎二郎更小一号的,方便龙凤胎二人使用。 刘木匠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明天一早起来我就给他们两做,保管不影响娃娃们后天去学堂。” 得了他这句话,秦瑶这才放心归家。 吃完晚饭,母子五个洗洗便睡了。 次日醒来,一起去水磨厂蹲着刘木匠打书箱。 秦瑶把四个孩子留下,自己一人扛着镐子等采石工具出发去山里采石。 单子少,石料她一个人就忙得来。 等她拉来石料,打好半张磨,龙凤胎的神力书箱也造了出来。 三郎和四娘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东西装进去,院子里全是咕噜噜的轮子转动声。 傍晚,刘柏和金宝来还牛车。 父子两一早就借了她家牛车去镇上买笔墨纸砚这些东西,没舍得买书箱。 刘柏直接给儿子编了个竹筐,用藤条做肩带,何氏又用碎布条缠了一圈,并不勒,能把物件都装里面。 不过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到院子里被三郎和四娘拽得满院走的神力书箱,金宝都快羡慕哭了。 还完牛车回去的一路上,求了刘柏一路,让他爹给他也弄个这样的书箱。 刘柏答应得倒快,看起来也不难的样子,回家父子俩就自己折腾起来。 万万没想到,光是把木轱辘装上去这一步,就把刘柏难倒了。 更别提那箱子后面自由抽拉的拉杆,这机关不是他这个普通庄稼汉能弄的。 可买一个也来不及,明天就开学。 没办法,金宝只好背上他的竹编背篓,付给他三婶婶二十八文车费钱,带着几分忐忑,和大郎兄妹四人开始了上学的日子。 197 刘二郎你小子 初春的山里还是很凉,秦瑶便套了马车。 天边才露出鱼肚白,便带着家里四个孩子和刘金宝出发了。 早饭是来不及做的,吃的是昨夜做的米饭团子,团子里掺了猪油渣,香得很,凉的反而更有嚼劲。 午饭学堂也没有,还得自己带饭,带的也是饭团。 至少目前是这样,因为这是秦瑶现在唯一能做出来的便餐。 之后她学着做饼子什么的,应该就能换换花样了。 对此,大郎兄妹四人不抱任何希望,大郎还说到时候他们自己准备早午饭。 秦瑶没意见,零花钱反正照样给,要是哪天吃不饱,还能到镇上加餐一顿。 马车行到其他村的岔路口,顺路又带了两个其他村的小孩,一人收费一文钱,小赚点路费。 走了半个时辰,下河村就到了。 车夫已在上官道的路口等候,看见秦瑶车上一下子下来七个小孩,有点惊讶。 “车夫大哥,你这车板怕是要加宽了,以后这么多孩子去镇上学堂,都要坐你的车呢。”秦瑶调侃道。 顺便把大郎兄妹四个叫到一旁,指着兄妹四人,严肃的嘱咐:“记住了,你们要是敢打其他小朋友,回来我就收拾你们!” “还有,要是你们被其他小朋友给欺负了,回来直接给我跪搓衣板去!” 大郎四个呆了一瞬,有被这番叮嘱震惊到,原来你是这样的后娘。 不过兄妹四人还是认真的做了保证,绝不欺负别人,也绝不被别人欺回来跪搓衣板。 秦瑶这才放心,拍拍几人的背,“去吧!” “阿娘再见。”四娘兴奋的挥挥手,期待的爬上了车夫家的牛车。 秦瑶目送他们远去,这才驾车返回。 到了家,走进安静的院子,秦瑶非常不习惯,干脆关上门去水磨厂干活。 孩子们离家上学第一天,莫名有些焦虑。 一会儿担心他们被先生安排到最后一排听不清先生讲课,一会儿又担心他们中午吃家里带去的饭团会被其他孩子笑话从而引发争执。 刘木匠注意到秦瑶那焦躁的样子,怕她把石盘直接敲碎咯,让她赶紧到一边休息去。 同时好笑吐槽:“没想到你平时那么冷静一个人,居然还有这么着急的时候。” 午饭是刘木匠妻子送来的,知道秦瑶在,装的两人份,不过是普通人的分量,秦瑶吃了跟没吃一样。 不过她今天根本不饿,一碗饭扒拉好多回也没吃完。 听见刘木匠的调侃,秦瑶长叹了一声:“唉~,我这难道是得了分离焦虑症?” 可那也不是她亲生的孩子啊,继子女也能引发分离焦虑吗? 刘木匠看秦瑶不回自己,顿觉无趣,吃完了午饭,拿出他自己用作记录的木板,把神力书箱的样式画了出来,等设计好图样,就要弄他那块黄花梨。 秦瑶放下空碗站起身,凑过去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什么,拍拍刘木匠的肩膀。 “你说咱们是不是要多准备点木料?” 刘木匠看着冷清的厂棚,“用得着吗?这也没几单生意啊。” 秦瑶用筷子干净的一头点了点他的木板,“做这个啊,我才想起来,现在去学堂的孩子多了,咱们这个没准有市场呢。” 刘木匠心头一动,“对啊!我咋没想到呢!” 秦瑶冲他抬了抬下巴,“下午收木料去,你这块黄花梨料子先放放。” 和秦瑶混了这么久,刘木匠知道,想办成事就得趁早准备起来,抢占先机。 当下把板子一收,拿上自己的空碗,两人锁了门,就朝村里去,顺路到他家把空碗放下。 年后家家户户都砍了些木料放家里晾晒,树皮和树枝削下来烧火用。 两人走了半下午,收到十几根木料,价格都比外头便宜一到两成,就算不做神力书箱,纯囤料也划算。 买好的料子由秦瑶扛回去,刘木匠主要负责砍价,两人配合默契。 眼看孩子们放学的时间快到了,秦瑶让刘木匠继续多跑几家问问看,买好了等她回来扛,先撤了。 回家匆匆洗把手,把牛车牵出来,拉着板车去下河村接孩子放学。 她到早了,等了一刻钟,才见到车夫载着满满一车的娃娃们回来。 因为每个孩子还带了装书的箱子或者竹编框,牛车严重超载,这才走得慢。 所幸大郎兄妹四个的书箱可以平放叠起来,四娘就坐在书箱上,周围三个哥哥护着,羡煞旁人。 还没到近前,秦瑶就先听见龙凤胎激动的呼唤,“阿娘!” 秦瑶牵着牛车上前几步,把家里四个孩子和金宝接到自己的车上,搬书箱时,却发现少了一个。 二郎嘿嘿冲她讨好的笑。 秦瑶眉头一皱,“你的书箱呢?” 刘二郎你小子不要太招骂,哪有上学第一天就把书包弄丢了的? 二郎赶紧解释,“我卖了!” 又指了指大郎的书箱,说他的书装在大哥那,并没有丢。 不等秦瑶发作,赶紧把藏在怀里的银子塞到她手上,得意的跳上车板,“阿娘,我有个绝好的消息,你听了肯定开心,不过我们回家再说。” 秦瑶诧异的掂量手里这五钱银子,暂且把疑惑压下,指了指二郎的额头,回家再收拾你小子。 二郎一点不慌,摸摸自己的胸口,衣裳里压着厚厚一叠纸张,这就是他的底气。 因为想快点搞清楚情况,秦瑶把牛车赶得飞快,金宝措不及防,在车板上歪来倒去,等到家门口时,差点吐出来。 秦瑶看到侄儿那苍白的脸色,这才反应过来,有点愧疚道:“你这小子,不舒服怎么不说一声呢。” 金宝白着脸,委屈道:“我想开口来着,一张嘴全是沙子,就赶紧闭嘴了。” 秦瑶可怜的拍拍他肩膀,“不好意思啊,明天三婶赶慢点,天色不早了,快回家吧。” 金宝努力给三婶挤出一个不在意的微笑,提着他的竹编背篓转身进家门。 秦瑶再次说了声抱歉,这才领着自家孩子回到家。 牛车刚收拾好,秦瑶手都没洗,便来到堂屋坐下,把那五钱银子往桌子上“啪”的一放,“刘二郎你老实交代!” 198 炸饼子 二郎不急不慌,先给自己倒一大碗水解了渴,才在大郎催促的眼神下,把怀里那厚厚一沓纸张取出来,放在桌上。 随后左右两个裤兜一掏,又抖落出一堆散碎铜板,噼里啪啦砸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秦瑶大吃一惊,第一个反应就是兄妹几个收人保护费了。 赶紧拿起来桌上的纸张查看,一共是十五张纸,上面是二郎工整的笔记,写着收了谁谁多少定金,约定好三月前交货,还用墨汁摁了手指印。 居然是一张张手写订单! 订的货物正是神力书箱。 秦瑶看看桌上那些铜板,又看看嘚瑟的刘二郎,不敢置信的笑出声来,“可以啊刘二郎,销售分成绝对一文不少你的!” 二郎就等着这句话呢,笑得合不拢嘴,缺了颗门牙露出一个黑洞,被三郎和四娘一指,赶紧又把嘴给捂上。 不过看向大哥和弟弟妹妹们的眼神里全是得意,看吧,他就说阿娘肯定不会责怪他把书箱给卖了的。 结果刚这么想,秦瑶幽幽的目光就看了过来,提醒道:“明天有雨。” 刘二郎一听,瞬间笑不出来,墨和纸可贵重了,万万不能受了潮。 可惜他已经卖掉书箱,只得求着大郎,再帮他装几天书。 亲兄弟明算账,大郎一本正经的算了个账,说:“一天租金两文。” 二郎哀怨的瞪他一眼,咬牙切齿,“行!” 秦瑶挥挥手把他们赶出堂屋做晚饭去,屋内清静下来,拢起桌上的铜板点了点,有一百五十文。 十五个订单,一单先收了十文钱做订金。 订单上还没写神力书箱的总价是多少,但二郎第一个书箱卖了五钱银子,想来定价五钱,或者稍贵些,这些有钱的少爷们也能接受。 刘木匠对木料和时间成本更清楚,秦瑶打算明天一早送孩子们上学回来,就去找他把价格定下来。 还有,这一次的神力书箱,或许她们可以主动向外推销一下。 这可比水磨好卖,出手就完事,没有售后,不需要安装,运输成本非常低。 虽然一只书箱也就赚个二三钱银子,但市场更加广阔,利润比例更高。 就是不知道南下的白善回来了没有,要是能再合作一次,那刘家村的支柱性产业就有了。 最重要的是,做书箱没有采石的风险,伐木比采石可安全多了,她也可以不用每次都亲自带队去开石块。 这样还能省下点时间把菜地和田里的活弄一下。 现在到了二月,天气一天天暖起来,田里的冬麦又到了能收获的时候,村里家家家户户都在田里忙活,村里都是妇女们织布忙碌的身影,农人一年到头能闲下来的时间是真的非常少。 如果她和刘木匠的小作坊不能接到源源不断的订单,村里人不会在农忙时节进厂上工。 就算工钱比种地给得更高,粮食还是第一位。 因为小农经济体系下,人们自给自足,市场上并没有多余的粮食出售,能够养活这么多脱产的人。 种粮食的人少了,粮价也会随之上涨,到时候手里的工钱根本不足以购买充饥的食物。 村里的人们早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方式,虽辛苦但踏实。 就是苦了秦瑶,她很努力在适应,仍然无法融入。 真种田谁喜欢啊? 她喜欢的是有网有电,有卫浴马桶智能家电,环境舒适整洁的乡村田园民宿生活。 前几个条件这辈子无法实现,起码也要达到最后一个。 这也是为什么人人都想读书考科举的原因。 盛国的徭役和赋税比前朝好了很多,但对普通百姓来说,压力还是很大。 特别是跟现代的农人比起来,几乎是质的差距。 起码在后世,你交不上粮税不用死全家。 对了,后世早就不用上粮税。 “阿娘,开饭啦!” 龙凤胎抱着碗筷跑进屋里来,欢快的氛围将秦瑶从愁绪中拉了出来。 她把铜板全部串起来放好,空出桌面,点了油灯,准备吃饭。 大郎和二郎煮了粥,又炒一碗青菜和一碟腊肉片做配菜,腊肉的咸香和青菜的清爽,再混合一口白粥喝下去,非常开胃。 晚饭吃完,天已经完全黑透,但还不能休息,得把明天的早饭和午饭弄出来,方便带去学堂。 大郎想做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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