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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势必要将这个挑衅的目击者除之而后快! 却不料,凌空飞来一颗尖锐石子,“当”一下击在他手腕上。 那小小一颗石子只有枣核大,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血腥味儿和剧痛感同时传来,黑衣人手腕上多了道血洞,手中匕首不受控制,在距离刘季脖颈不到半指的时候,猝然掉落。 刘季面上笑容更多了几分嚣张底气,看得人牙痒痒。 黑衣人却不顾上他,猛然抬头望去,一道纤瘦身影转眼便闪现来到身前,一拳头狠狠扫了过来! 黑衣人想躲,可这只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思绪,身体却还没能反应过来。 那看似缓慢实则极快的一拳,将他狠狠击飞! 黑衣人好像是一张破抹布,被这一拳砸进土里,身体剧烈颤抖着,“哇”一口鲜血喷出,陷入半昏迷。 秦瑶只需要一拳,他便再也爬不起来。 旁边跪坐在地上,浑身麻软虚弱的暗红常服男子眼睛睁大,神情显得有些呆。 他不敢相信,刚刚差点要了自己命的黑衣人,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躺下了。 抬眸小心看向这突然闪现过来的女子,她静静站在那里,瞬间便察觉到他的目光,垂眸斜睨过来,强大的气场如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噬天吞地! 区区凡人,在她身前不过蝼蚁一般。 “娘子~”刘季激动低唤身前女子。 她就站在那里,不需要做任何动作就能给他带来十足的安全感。 秦瑶看向他身前那一黑一暗红两道倒地身影,眼角抽搐,讥讽道:“你这运气可真好啊。” 青天白日的,这种破事都能让他遇上! 刘季嘿的咧开嘴冲她笑,眼里的心虚藏不住。 知道自己现在就算解释,放在她那也是做无用功,刘季吭哧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土,又把了把自己散乱的发丝,捡起他刚刚丢掉的棍子,大步走上前,来到那黑衣人身前审问。 不过审问之前,先给人脑袋上来一棍子出了口恶气,“让你杀老子,老子打死你!” 把人全身上下一扫,啧啧嫌弃:“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大白天穿一身黑你真是招笑,说,你是什么人?老实交代的话,英俊潇洒的大老爷我,就让我家娘子给你留个全尸!” 不料对方受了刺激,突然张开半眯的眼,凶狠瞪过来,作势就要起身弄死他。 刘季“我擦”的惊叫一声,赶紧一个大后退躲到秦瑶身后。 秦瑶:“......”有时候,真的很想扇人。 半晌,没听见什么动静,刘季这才探出头来。 黑衣人压根没起来,还躺在那被他自己砸出来的人形泥坑里。 刘季哈哈一笑,得意的再次上前,一棍子将艰难撑起上半身的黑衣人捅倒,阴恻恻道:“说!不说现在就把你埋了!” 黑衣人轻蔑一笑,“呵!” 刘季瞠目,“居然嘲笑你大老爷?” 恼羞成怒回头冲秦瑶喊道:“娘子,弄死他吧。” 就着黑衣人身下现成的坑,直接埋咯! 黑衣人仍是嘲笑,掩藏在黑布之下的脸颊忽然鼓动,咬破毒药,剧毒瞬间发作,浑身抽搐着。 “不好,快掰开他的嘴!”暗红常服男子惊悚提醒道。 可惜,面前这对夫妻,谁也没动。 刘季震惊看着黑衣人浑身抽搐,短短一息的时间,便僵硬的倒在了地上,再无生息。 不要问他为什么没有上前去掰开黑衣人的嘴把毒药掏出来,实在是头回儿遇到这样的事。 对他来说,什么杀手黑衣人的,只在话本子上见过。 这样活生生的一个,着实是没反应过来。 再有就是,他家娘子都没发话,他凭什么要听那个穿暗红衣服的话?! “啧啧”感叹两声,刘季嫌晦气的丢掉手里戳过黑衣人的棍儿,还使劲把手掌在衣裳上擦干净,这才退到自家娘子身后乖乖站着。 秦瑶看了看那暗红男人晦暗莫深的神情,冷漠转身,招呼刘季:“走。” 烤羊肉已经烤得七七八八了,滋滋滋冒着香喷喷的热油。 宋瑜翻转了一下架子上的羊肉,看着从前方杂草中全须全尾走出来的自家夫人和老爷,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跟夫人出来这一趟,他已经对夫人的脾性和武力值有了一定了解。 所以,关于杂草丛里发生的事,咱也不问,咱也不说,把烤熟的羊肉割下奉上便是。 秦瑶满意接过装满烤肉的木碗,无事发生一般,淡定开吃。 483 欲聘请夫人 刘季现在防御值已经点到满级,继续专研他的羊肉汤,打算凭借一碗好汤,少挨一顿揍。 毕竟......如果不是他要去找配料、如果不是他好奇心太重、如果不是他没有及时擦觉出不对劲,娘子就用不着动手。 检讨自己,他刘.秀才.季是专业的! 最终结果是,没有佐料的羊肉汤并没有多么美味儿。 所幸秦瑶还算给面子,喝了大半碗。 刘季心里长舒一口气,这顿意外得来的午饭吃完,麻溜端碗去河边清洗干净,并勒令宋瑜不许掺和,大大表现了一番。 等锅碗洗漱完毕,三人重新启程。 太阳已经偏西,不过并不用担心今夜会露宿,秦瑶心里算着时间和路程呢。 按照现在这个速度,傍晚时分正好能赶到驿站附近。 倘若运气好一些,今夜驿站并无官宦入住,他们也能蹭上两间安全客房。 不过显然,从今天中午刘季打草敲出一场暗杀行动之后,便注定了今日的行程不会太顺利。 马车刚走出去还不到五百米,一道暗红人影突然从路边小坡上滚下来。 是的,滚。 也许是耗尽了力气,人横在马车的必经之路上,好一会儿才撑着上半身爬起来。 为了不人仰马翻,宋瑜及时停下马车,有些惊讶的看向身旁的大老爷,“老爷,有一个人挡在咱们前方!” 刘季:“我没瞎。” 宋瑜:“......” “要不要下去看看?”宋瑜有些担忧问,并向车厢内的秦瑶请示。 那人看起来情况不太好,但穿的却是上好的暗纹提花缎面衣裳,可见身份并不简单。 秦瑶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正是刚刚被黑衣人劫杀的那个男人。 他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勉强站在路中央,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的马车。 秦瑶眉头微皱,这显然是个大麻烦,果断下令:“绕过去。” 她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足以让对方听清楚。 那人明显怔楞了一下,可能没想过自己会这样被人嫌弃。 但回想起来刚刚那黑衣人服毒自尽时,这女人毫无波动的模样,便知她不可以常理看待。 宋瑜从自家夫人和老爷的眼神中察觉出了些许端倪,点点头,听命重新催动马车,打算从路边绕过。 不料,马车与那人擦肩而过时,一只宽大的手掌突然搭在了车辕上。 “可否捎带我一程?”他沉声试探问道。 眼睛看的不是车辕上这两个男人,而是车门内的秦瑶。 秦瑶垂眸看向车辕上那只宽大手掌,与寻常人不太一样,掌面格外宽厚,五指纤瘦,且有些许变形。 这样的手掌,只有常年使用武器的习武之人才会有。 狐疑之色自秦瑶眼中一闪而过,这个人,居然差点被刚刚那黑衣人给杀了?不应该啊。 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 “不可。”她冷然道。 刘季就是秦瑶头号狗腿子,立马指着男人搭在车辕上的手,凶巴巴重复:“说了不可,你还不快松开手!” “咚”的一声闷响,男人掏出一张令牌,带着几分无奈,扔进车厢里。 秦瑶一脚踩住,弯腰拿起来摊开一看,是一块儿沉甸甸的金属令牌,正面刻着“巡按御史”四个大字。 哦哟~,居然是个官! “娘子,什么东西?你小心别中了他的暗器......”刘季关心的凑上前来,提醒的话在看见令牌上的四个大字时,卡在了嗓子眼,音调一变,“巡按御史?!” 他急忙抬头看了秦瑶一眼,见她颔首确定令牌正确,又猛回头看向死死扣着他们车辕,脸色苍白,衣带血渍,头发散乱的狼狈男人。 刘季不敢置信的轻声问:“您是巡按御史?” 见对方面色沉沉的点了点头,刘季心脏狂跳了两下,脑海中突然闪出一个念头——黑衣人因为被老子撞见,所以才死翘翘的,这么算起来,四舍五入老子岂不是救了这当官的一命? 男人见夫妇二人陷入沉默,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他松开了车辕,略往后退了小半步,强撑着身体,抱拳行了一礼,“在下京城人氏......” 却不料,自我介绍的话才刚刚起了个头,车内女人立马抢声道: “不用自我介绍,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上车吧,送你到驿馆,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代行天子之责的巡按御史都能被刺杀,这背后的牵扯秦瑶光是想一想都头皮发麻。 况且,这位御史还有武功,可见派他来的人也知道此行凶险,才派了这样一位过来。 所以,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把人送到驿站交给驿丞,让他们这些官家的人自己处理去。 给刘季和宋瑜使了个眼色,二人下车,将这位狼狈的御史扶上马车。 秦瑶挪到车门边坐着,整个车厢都留给他躺。 刚刚还对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的刘季,这会儿换了副关切备至的嘴脸,又是给人家水喝又是给人干粮吃的,还嘱咐人家有不适就说,他们可以把马车赶慢点。 直到刘季想要暗暗打听对方为何会被刺杀,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的秦瑶这才给他一脚踹出车厢。 刘季悻悻摸了摸鼻子,不问就不问,他还不想听呢。 不过他们总得留下姓名吧,要不然日后这位御史上哪儿找救命恩人报恩去? 秦瑶岂能看不出他那点小算盘,抬手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某人瞬间老老实实。 这位御史吃了喝了,躺下便昏昏睡去。 秦瑶把他的令牌如同烫手山芋一样给他塞了回去,又道:“一会儿到驿站我叫你。”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听见她这话,又强撑着睁开了眼睛,带着几分商量的口气,虚弱道: “这位夫人,你应该也看出我亦是习武之人,不瞒你说,我武功其实并不赖,今日之所以险些命丧敌手,皆因水土不服之故。” “我这身体恢复还需几日,但这一路上的刺杀定然不会就此停止.....” 感受到秦瑶想要捂嘴的强烈意图,赶紧顿住,停了一下才又继续说: “夫人武功不俗,我欲聘请夫人随行护送我到开阳县府衙,不知夫人可愿帮忙?” 他郑重承诺道:“到时必重谢!亦不会让麻烦找到夫人身边!” 秦瑶意外的微眯起眼睛,这么巧他也去开阳县? 484 水土不服 看着躺在自家车厢里男人那双真诚的眼,秦瑶心里却满是怀疑。 “堂堂御史出行就一人吗,连个随从侍卫都没有?” 躺着的人露出一抹苦涩,“夫人想必也看见了,此行凶险,随从都是普通人,我便将他们留在别处了。”见秦瑶还是满眼怀疑的打量自己,并没有立即答应护送之事,男人直接道:“一百两。” 秦瑶嘴角微扬起,眼中怀疑不减,但明显多了几分兴趣,“我觉得你的命至少值二百两。” 御史内心哀呼:趁火打劫! 嘴上毫不迟疑,并强撑起力气,抱了抱拳:“那就劳烦夫人多费心神了!” 他答应得这般爽快,到让秦瑶愣了一下,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开价太低。 不过身体比脑子诚实,立马应:“成交!” 秦瑶伸出手,硬拽起对方已经无力的手,击了一掌。 完事扭头对外面的刘季吩咐:“开单!” 一直竖起耳朵偷听的刘季迅速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找不到水化墨,笔尖放入口中舌尖舔舔,在砚上沾一沾,提笔写得飞快。 刘季惊讶发现,自己居然不需要任何思考,随手就能写下一张临时聘请的单子。 果然,有钱能使磨推鬼! 写完,也不需要吹干,因为墨迹本来就浅,双手将单子呈入车厢。 秦瑶接过,掏出红印泥,自己先在‘秦瑶’二字上摁下手印,随后递给脚边躺着的人。 开口想把人叫起来,才猛然想起,还不知道对方姓名。 “大人如何称呼?”秦瑶微笑询问。 顾客就是上帝,秦瑶态度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服务相当到位。 已经半昏迷的人,勉强张开口,“夫人唤我金斗即可。” 说完,还不忘遵循秦瑶的规矩,解释道:“此乃乳名,夫人放心。” 这么懂规矩的顾客,哪个老板会不喜欢呢? 秦瑶报了自己姓名:“我叫秦瑶,车外是我相公刘季,管事宋瑜。” 金斗虚弱颔首表示知晓,强撑着将手印摁上。 看着单子上两个红彤彤的手印,秦瑶瞬间展开笑颜,把刘季招进来,自己退出去车辕坐着,嘱咐:“你好生照看金老爷。” 金老爷? 金斗眉头紧锁,他今年才二十五,寻思着自己也没这么老吧? 刘季瞅一眼他那满脸的胡子,心想这人应该比自己大不少,为显亲切,开口便唤:“金大哥,您要是饿了渴了就知会一声。” 金斗深呼吸,这一路看来是没法好好躺一会儿了! 睁眼坐起来,眼神幽怨的将眼前这个小白脸上下一扫,“敢问刘相公今年几岁?” 刘季哈哈一笑,自信的撩了撩刘海,“二十六,看着很年轻吧?大家都这么说。” 金斗:“......”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确实比自己这个一路躲避刺杀、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已好几日不曾修理面容的看起来显年轻。 但是! 金斗提醒:“刘相公,我今年虚岁二十五,实在担当不起你一声大哥。” 刘季一惊,先是不敢相信的把他上下都扫一遍,而后摇头笃定道:“金大哥开玩笑了,哈哈哈哈......” 金斗:算了,还是继续躺吧,为这年纪争执实在是很幼稚。 人又躺了。 金斗还以为自己上了这辆陌生马车歇不安稳。 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一觉睡到驿站,下车时刘季都没能将他唤醒,还是宋瑜和刘季一起将他抬进的驿站客房。 秦瑶很自然的又把刚刚塞给金斗的令牌从他兜里掏出来,驿丞一看,很是意外。 “秦娘子何时成了御史大人的护卫?”驿丞试探问道。 文具厂车队和沿途驿馆基本都有打过招呼,驿丞自然是认得秦瑶的。 此时见她自报自己一行人是巡按御史大人的护卫和随从管事,心中十分震惊。 秦瑶这么做当然有她自己的道理,明日从驿馆离开后,便进入开阳县地界,她放出消息让有心人知晓自己随行护送金斗,至少可以让对方掂量掂量,他们够不够她一拳头! 秦瑶微微一笑,答道:“两个时辰前。”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秦瑶反问驿丞。 驿丞微怔,又看了她两眼,这才将令牌交还,为她们三人安排客房。 不过当驿丞看见所谓的巡按御史大人被刘季和宋瑜抬下马车时,怀疑的眼神都没有从秦瑶身上离开过。 直到金斗醒来,亲自解释自己不是被人挟持了,驿丞这才藏下满腹疑问,为几人安排饭菜。 刘季和秦瑶大口吃菜,吃得喷香,一个艺高人胆大半点不愁,一个盲目信任娘子,没心没肺。 只有宋瑜和金斗,看着驿馆外暗下来的天色,满眼忧色。 二人有预感,如果不出意外,今夜肯定要出意外。 金斗戳着手里的饭碗,想起自己刚好些的腹泻,惊恐一抖,都不敢多吃。 但不吃肯定不行,身前这位一口气干了五碗饭的秦娘子实力到底怎样,他其实也并不清楚。 万一对方增派高手前来...... “金老爷你瞅我干啥?”干饭瑶皱眉不爽问道。 刘季也抬眸瞪了过来,“金大哥你瞅我家娘子干啥?” 金斗面无表情的转开视线,看向宋瑜:你们家夫人和老爷一直这么神经吗? 宋瑜咬着筷子,无辜眨巴眨巴眼睛。 “算了。”金斗摆摆手,放下碗筷,捂着肚子冲向茅房去也。 他就知道,不能多吃这紫荆府的饭菜! 秦瑶不太确定的问:“他是不是有病?” 刘季耸耸肩,“肯定有大病。” 看着金斗一脸虚弱的扶墙返回客房,秦瑶啧啧感慨,“水土不服这么严重的吗。” 刘季和宋瑜重重点头,看金斗这样子,确实蛮严重的。 可惜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时半会是看不了大夫了。 因为担心顾客没被刺杀反而先腹泻身亡,睡前,秦瑶特意到他房门外问候了一声。 听见屋里传来虚弱地回应,这才放心回房。 进入梦乡之前,秦瑶拍拍胸前的聘请单子,美滋滋的想,原来当保镖这么赚钱,要不以后开个安保铺子算了。 485 专业团队 夜里又下起雨来。 窗外树影摇动,楼下马厩里传来马儿被雷鸣闪电惊吓到的焦躁嘶鸣。 驿馆门外的灯笼被一阵风雨猝然扑灭,这方雨夜中唯一闪动着暖光的方寸天地,瞬间陷入黑暗中。 倘若是在家中,这样的雨天,厚瓦高墙遮挡着,身居庇护之内的人们会有种格外异样的畅快安心之感。 但这是在行路途中,驿站以外,方圆五里之内一片荒山野地,大雨滂沱之下,只会让人心神不宁。 一道银色闪电劈下,将昏暗的室内照亮一瞬。 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在亮光中完全显露。 刹那的四目相对,身着中衫的白衣女子慵懒依靠在床帏勾唇鄙夷一笑。 黑衣人手中银刃轻颤一瞬,随即毫不留情刺了过来! 秦瑶轻轻一侧身,抬手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极快的精准钳住挥来的手碗。 她那纤长两指,仿佛热铁浇筑一般,抓住后不但挣脱不得,还带着灼烧筋骨皮肉的威力。 “你们真敬业,今夜这样的雨势都要出来执行任务。”她低语着,又一把抓住了黑衣人攻来的另一只手。 两手钳住,往下一扯,便是骨骼脆裂的声响。 一声惨叫险些溢出,惊扰了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金主。 秦瑶眉头一皱,松开这两只胳膊,一把扣住对方咽喉,没有一丝犹豫,拧断! 黑衣人倒地,她又伸脚垫住,撂在一旁,顺手飞速接住了刚刚黑衣人脱手而出,此刻已经将要砸落在地的匕首。 做完这些,回头一看床上仍然睡着的金主,暗暗吁出一口气。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么高的服务意识,哪个金主能顶得住? 秦瑶挺得意的撩了下鬓边粘上的碎发,将这具黑衣人的尸体摆正,收罗出一些杀人害命的“好东西”后,悄然撤离。 离开前,还把被黑衣人撬开的窗户重新关好,擦干净窗台上的泥水印。 甚至贴心的,将黑衣人衣裳撩起来盖在他脸上,以免金主早晨起来被吓到。 至于为何不处理尸体......秦瑶耸耸肩,因为那是另外的价钱! 雨势渐大,到了下半夜,驿馆楼下传来的都是嚯嚯流水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住在河中间。 不过住驿站的好处也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驿丞和驿卒下半夜怕雨淹了驿站,连夜披衣起来疏通。 旁边紧挨着驿馆歇息的那些过往商旅,也派出人手,大家齐心协力,一起保住了驿站。 直到天明,这场夜间暴雨才停下。 只可怜了过往来客,道路被大雨冲刷过后,泥泞湿滑,车马人畜都不能正常行走,无奈被迫留在驿馆。 念及众人半夜一起拯救驿站的情义,驿丞开了大门,好让这些过路客们有个干爽地方呆着。 金斗便是在驿站大堂的一片嘈杂声中醒来的。 他昨夜上半夜因为腹泻的事,肚子里响了许久,睡得并不好。 倒是下半夜,多日积攒下来的疲倦一起涌上来,沉沉睡了过去,连楼下众人疏通大雨的动静都没听见。 又因为秦瑶特意叮嘱不要让人去打扰她家金主大人补觉,是以,金斗这一觉,睡到日上中天才醒。 被太阳晒了一上午,地面泥泞有所好转,驿馆内暂停的商客们正准备重新上货,趁着日头出发,抓紧时间赶路,能走多少算多少。 是以,十分杂乱吵闹。 金斗感受着从窗外透进来,洒落在床帐上温暖的阳光,难受多日的身体大大好转,舒服得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又在床上躺了片刻,脑子里各种纷乱信息瞬间涌入,闲暇地心思消失,坐起身来。 他低头穿鞋,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抹黑,动作一顿。 看清那具尸体时,要不是多年训练出来的下意识镇定反应,金斗定要惊恐的吼上一声。 正当他心惊肉跳,房门被轻轻敲响。 刘季站在门外,小声问候:“金大哥,你醒了吗?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在楼下等你一起用午膳哈。” 听见屋里有动静,刘季继续道:“我家娘子交代了,中午日头大,咱们吃完午饭再出发,路上应该已经好走了,走得快些,太阳落山之前应该能赶到下一个驿站。”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突然想起来还有个细节没交代,又转身贴到门上准备说。 房门突然‘哗啦’一下被人打开! 刘季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双手护住头脸,紧接着一个大后退,一句“娘子息怒”差点就要喊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猛然想起自己又不是在叫赖床的恶妇起床,何必如此惊慌?! “咳咳!”刘季略显尴尬的放下护着脸的双手,拍拍衣衫上的褶皱,微笑看向门里的金斗:“金大哥,下楼吃午饭了。” “对了,我家娘子说,这几日夜里都会下大雨,所以早间不用赶路,我们等吃完午饭再出发,这样路上好走些。” “不过抵达开阳县的日子也要晚两天了。” 金斗闻言点点头,同时往屋里看了一眼,那黑衣人的尸体被整整齐齐摆在客房中间,就冲着大门。 所以,他面前的刘季是瞎了吗! 金斗指着屋里的尸体,拧眉问:“刘相公没看见吗?” 刘季往屋里瞅了一眼,“哦”了一声,非常淡定,“看见了,所以您对咱的服务还满意吗?” 金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相、当、满、意。”这四个字。 并真诚表示,要是他们夫妻两能不把尸体摆自己面前,且完美处理掉,那就更好了。 刘季一本正经伸出手,指尖摩挲着,“我娘子说,这是另外的价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金斗深吸一口气,给出埋尸一次五两银子的价格。 刘季俊眉一扬,立马拍胸脯保证接下来的事情都不需要他再操心。 带着几分狐疑,金斗先行下楼同宋瑜一起吃饭。 等他吃得七七八八,就见秦瑶和刘季夫妇二人,一人扛着锄头,一人提着铁锹,有说有笑的从外头回来。 金斗立马上楼查看,尸体果然已经不在。 他又带着几分惊讶跑下楼来,已经上桌大口干饭的夫妇二人冲他露出一个你放心地微笑:埋尸,我们是专业的! 金斗心中不禁感慨,这小小的开阳县,竟是卧虎藏龙。 486 打个八折 午饭过后,泥泞湿滑的地面已经被太阳烤干,秦瑶一行人再次启程。 下一个驿站在三十里外,为了能在天黑前抵达,马车全速奔跑,差点把身体刚好一点的金斗颠吐。 再看车内手举书册小声品读,身体随着马车起起伏伏的刘季,以及车辕上不动如山的秦瑶,金斗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子太虚,以至于出现了马车太颠簸的错觉。 他看着窗外的烈日,谁能想到这样的天气夜晚会有大雨,还是连续几天呢? 金斗捂着自己的嘴,全身心抵抗着胃里的翻涌,已经为接下来的行程感到担忧。 每日午时后出发,要在天黑前赶上下一个驿站,这行程确实紧张了些。 可露宿野外,更是危险。 所以,忍忍吧,这不是已经从京城一路忍到了现在嘛,也不差这两三日了。 白日赶路,金斗心里很多抱怨。 但到了夜间入住驿站时,他又无比庆幸自己一时头脑发热,花费二百两银子高价聘请了秦瑶这个护卫。 那幕后敌人,当真是猖狂至极! 前一日派一人,无归。 今夜,居然来了一支五人小队。 大半夜的,金斗从重重杀意中猛然惊醒,就见本就不大的客房中,挤满了人。 电闪雷鸣之下,五把尖刀在床前舞得密不透风。 然而,这一道道杀招,却都被一人挡下。 察觉到身后之人醒来,秦瑶回眸扫了一眼,暗自有些懊恼,怎么让客户受惊呢?! 转过头去,面对那五名杀手时,心想着反正人都醒了,也不必收敛束手束脚。 眸中杀气陡然升起,一转先前的漫不经心,将裹在刀鞘中的长刀拔出,以横扫千军之势,向前一挥,便收割了两条人命。 余下三人察觉到这般恐怖变化,心中大惊,刚刚他们还以为自己人数多,此女应付勉强,万万没想到,人家逗他们玩呢,根本没用全力。 此刻秦瑶身上那股霸道气场笼罩而来,余下三人骇然之下,萌生了退意。 不是怕死,而是目标人物实力远比预计的要强,他们要立即将此消息带出,告知主人。 秦瑶一眼便看出余下三人的退意,手中长刀立即劈了过来。 因双方力量太过悬殊,哪怕他们身姿灵巧,躲闪灵活,在绝对的力量重击之下,一切招数都是虚妄。 刀身一砸,巨大的冲击力将三人全部撞飞出去! 三声闷响过后,紧接着颈骨被掐断的恐怖脆响。 秦瑶一连解决三人,又接住他们将要砸到地上的身体,轻轻放在地上,结束了这场毫无悬念的反杀。 “五个,二十五两银子,接下来要是满十个就给您打个八折。” 秦瑶掏出小算盘噼里啪啦打了出埋尸价格,递到金斗瞪大的双眼前,等他确认。 “......辛苦了。”金斗迟疑片刻,这才暗咽着口水,勉强点点头。 秦瑶满意的收起算盘,冲他快乐一笑,“没事,不辛苦,您继续睡,我这就把屋子打扫干净。” 话毕,弯腰先把床边两个被刀捅死的扛走。 不到半分钟迅速返回,将三个断了脖子的一起拖出去。 大半夜被秦瑶从被窝里挖出来的刘季打着哈欠,提了水桶和抹布进来,动作麻利地收拾干净地上血迹,默默退出,并贴心的关好了门。 临了,还撒了一把从小师兄那顺来,平日都舍不得用的香料,遮掩血腥味儿,好让雇主睡得安心。 全程,金斗就坐在床上,抱着薄被,连下床都不需要,麻烦就解决了。 嗅着空气里的莲花清香,金斗长吁出一口气,心想白日里赶路,马车颠点就颠点吧,倒头美美睡去。 下半夜雨势渐小,天明时分天空已经放晴。 太阳升起,湿滑的地面慢慢被烤干,到了中午,四人再次启程赶路。 今天似乎比较顺利,距离开阳县也很近了,秦瑶有种到了自己地盘的感觉,过往行人中大多是熟悉面孔。 就算叫不上名字,互相之间也会点点头打招呼。 马车一路颠簸,到了驿站众人吃了顿简单晚饭就各自歇下。 意料之外,这个雨夜并没有被打扰,安安稳稳一觉到天亮。 雨势也小了很多,地面被太阳晒了一个上午就全干了。 秦瑶决定提前出发,这样还能赶在开阳县城门关闭之前入城。 如果顺利,速度快些,将金斗送到县衙后,她们还有时间出城返回刘家村。 是以,见地面一干,众人即刻出发。 蓝天白云,微风拂面,空气中夹杂着从田间飘来的稻子清香,加上身体渐好,金斗难得有片刻享受。 只是这般祥和之下,他这心绪还是不宁,虽然胜利就在前方,但他总觉得这最后一段短短路程,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刘季换了秦瑶,来到车辕上与宋瑜一起赶车,脑子里盘算这两日埋尸赚了多少钱。 恶妇说好分他一半,头两次埋了六人,一人五两,一半就有十五两银子。 这么一想,先前在府城客栈丢了五两银子的悲伤,完全没有了呢! 可惜,今日风平浪静,恐怕是没能再多赚些银子咯。 刘季正觉得可惜时,忽然觉得头顶一阴。 抬头一看,马车已经离开毫无遮挡的大路,驶入一片清幽树林中。 半下午这个时间点,前无来客,后无商旅,只有他们一辆马车孤零零行驶在树林中。 刘季莫名有点兴奋,这不就是最佳暗杀时机吗? 回头扫了眼半躺在车厢里假寐的雇主,又转回来将周围树林扫视一圈,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真听见了些窸窸窣窣的动静。 车厢内,假寐的金斗突然睁开双眼,低唤一声真午睡的秦瑶:“秦瑶,醒醒!” 她缓缓睁开眼。 此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宋瑜和刘季正狐疑的看着从树林小道对面骑马跑过来的一群人。 他们并非着装统一、训练有素的杀手,而是一群穿着普通,骑着各种杂色矮马的青壮男人。 打头一个,刘季面熟到不敢认——竟是宋章。 秦瑶古怪的看了看来人,又回头看了看车厢内突然面露惊喜的金斗,皱眉问:“你叫来的人?” 487 无耻匹夫 金斗颔首,光明正大的冲秦瑶一抱拳,“接我的人来了,接下来就不用麻烦秦娘子和刘相公了。” “不过秦娘子既不用送我到开阳县府衙,那二百两的聘请费用,我也会减半付你一百两。” 话说到这,秦瑶还没什么反应,刘季已经炸毛。 不过还没炸开,就被秦瑶一挥手压了下去。 她看了看神色微讶的宋章,显然他没想到会在这碰见他。 冲他微微点点头,秦瑶的目光重新转回已经从鞋底夹层从掏出两张银票的金斗。 一张一百两,一张五十两,共一百五十两。 一百两是护送费,三十两是埋尸费,多出来的二十两,算他感谢她们这三日的贴心照顾。 金斗将银票放在车厢里,马上跳下马车,上了宋章等人带来的一匹矮马。 “江湖路远,后会无期!”冲马车这边抱了抱拳,便逃也似的催马奔去。 宋章看了秦瑶夫妇二人一眼,秦瑶没有明显的打招呼,就是不想过问太多的意思,他自然也不会上前多说,给双方增添麻烦。 当即催马带领从衙门带来的便衣官兵们跟上朝廷派来的巡按御史,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树林里,只余下疾驰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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