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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了猜测。 “不准备回来了吗?” 丁湘点头,情绪明显低落下来,她其实有点害怕,还很迷茫。 所以走之前,非要来见秦瑶一面不可。 父兄的意图她并不关心,她只是想见秦瑶,然后问她:“我要怎么办?你教教我?” 过了年,丁湘虚岁十四了。 这是一个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有些已经定了亲事。 有一点,丁湘是很清楚的,在父亲告诉她和兄长,他已经娶了互市监寡居的庶女后,她的婚事,也即将成为父亲在京城稳固地位的筹码。 好在她并不是个悲观的人,也不会轻易认命。 不过她能做的实在不多,顶多,就是在有限的范围里,选择自己最可以接受的条件。 还有让丁湘庆幸的一点是,父亲回来后,不但不再阻止她练习骑射,反而还鼓励她多出去走动走动。 父亲说,京都的贵女们,越是显贵,越是要抛头露面。 在京都最繁华的长安街上,巡逻守卫,皆是女兵。 那些女兵,手掌权利,全是盛国最尊贵的世家女子,路过的新科探花郎都被她们当街拦下,戏言调侃。 刚到京都的丁老爷,当时看得眼珠子差点都要瞪掉下来。 这盛国的贵女们,实在是太奔放热辣了! 然而,诡异的是,离了京都,这般张扬的女子却是很难见到。 再走到开阳县这样的犄角旮旯地,何止是张扬的贵女,就连风流公子也难见了。 这盛国就像是一座金字塔,不管是男是女,越往上,越是显贵张扬。 那就是权力! 是圣后和陛下共同赋予的权力。 难怪人人想要往上爬,顶峰上的景色,确实是繁华富贵灼人眼。 不过细想来,比之前朝,权力结构还是有很大不同。 从前,世家女身份地位确实比常人尊贵,可也不曾尊贵到可以执掌兵权,甚至当街调戏探花郎的地步。 这个新朝,在丁老爷眼里,是很离经叛道的。 但正因为离经叛道,他才能在街上碰到从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女子。 从而迎得新妇入门,得任这互市监丞。 他这新妇,虽然只是庶女,但她姓萧。 是京城五大姓之一的萧。 哪怕是旁系的旁系,如果不是天定姻缘,他一个二甲进士也远远高攀不起这位萧氏寡居庶女。 何况他还有子有女,三十好几的年纪,容貌也没有拿得出手的地方。 而荣娘,十七出嫁,十九丧夫,为夫守孝三月后,舅姑送还归家。 坊间都道她命贵,夫家薄命享不了她的福才早逝。 又因为诞有一子,是个能生养的,容貌出色,品性和善,归家后尽心尽力帮主母打理庄园,主母也十分疼爱她,为她准备了许多嫁妆。 京城里想要求娶荣娘的男人多不胜数,可惜她都看不上,寡居庄子多年。 如今二十三的好年华,媒人们更是差点将互市监家的大门踏破。 丁老爷就是去凑了这个热闹,好心帮忙维持了下秩序,突然就被前来家中送庄上产出瓜果的萧荣看中了。 当时的丁老爷,无官无职,暂居同族堂叔家中,在满城的世家权贵公子当中,不能说不起眼,只能说穷酸得十分突出。 在京城,他丁家庄那点薄产,还不够贵公子给歌姬的一次打赏。 这门亲事,一开始互市监是不同意的,除非入赘。 幸好丁老爷这位堂叔比较给力,出钱出力帮他铺路。 先是在京城置办家宅,而后又花重金聘请京城最厉害的官媒出马,最后加上萧荣的坚持和丁老爷一日三问候,进门端茶扫地伺候未来岳母岳丈的诚心,终是抱得美人归。 当日,求娶不得的京城男人们都在说:“升官、发财、妻死,三宝合一,无敌气运啊!” 丁老爷:汗流浃背了。 不过说出来可能大家不信,他和荣娘,郎有情妾有意,此乃天作之合。 此次回乡本不会这么快,是荣娘催促,他才提早回来。 她说:“你我如今既已是夫妻,那你的子女也是我的子女,他们若是敬重我,我也自当会为他们谋划一个好前程。等到儿女都各自成家,你我二人含饴弄孙,乐享天伦。” 这些话,丁老爷一一说给丁适和丁湘听,让他们放心,继母绝对是个好人,会好好善待他们,也要求他们要敬重继母,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刘季和丁老爷在主位上客套着,丁老爷旁敲侧击询问公良缭在朝堂上有哪些人脉,刘季一问三不知的打哈哈。 丁湘和秦瑶这边,私底下已经把丁老爷那些事能聊的都聊完了。 丁湘担忧的小声说:“继母急着想把我嫁出去,我爹又是一副都听她的态度,我怕我一到京城,就要被人给卖了。” 秦瑶嘶了一声,“有没有可能,是你爹的转述有问题,你继母并没有急着要把你和你哥哥撇出去?” 丁湘一愣,明显不太信。 秦瑶见过的女人里,唯一符合贵女身份的人,就是齐家姑母和贺章华了。 从她们的行事风格来看,贵族很看重面子。 如果丁老爷刚把子女接到京城,萧荣就急着把继女嫁出去,让继子成家搬出,吃相未免有点太难看了。 所以,她的话,应该就是字面意思,而非暗示丁老爷赶紧让子女娶妻嫁人离开这个家,好让他们夫妻过二人世界。 做最坏的打算,倘若真是这么急,那事情已成定局,丁湘能做的,就是祈祷后娘和亲爹没那么快有孩子。 想到这,秦瑶忍不住多看了丁老爷几眼,人逢喜事精神爽,瞧着面色红润,气血很足的样子。 丁湘好奇问:“秦瑶,你在看什么?” 秦瑶招招手,示意丁湘附耳过来,传授她两招秘诀。 410 好歹毒的东西 第一招:避免一切正面冲突。 见面先观察,确认对方所求,避开一切可能发出冲突的点。 只要利益上没有冲突,和平相处是没有问题的。 第二招:投其所好。 这就比较高明了,敌强我弱的前提下,这招需要一点小技巧。 做得好还能乘势而起,成就自己。 秦瑶提醒道:“我教你的御马术还记得吗?缰绳抓在自己手里,自己控制速度。” “扬长避短,发挥好你的优势,以长对长,以短对短,切勿以自己短处去碰对方长处。” 最后的最后,秦瑶严肃了语气,嘱咐道: “你要让你的父、兄、继母,达成一个共识——你们这一家子才是利益共同体!” 内耗是没有出头之路的。 丁老爷的仕途还长。 现实摆在这,不仅是丁老爷要依靠继妻的力量向上走,继妻也需要通过扶持他向上,间接享受盛国赋予到丁老爷身上的权力。 相同的规则,放在子女身上也是一样的。 丁湘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有完全明白。 直到在秦瑶家吃完饭,父子三人告辞离开时,她才露出恍然的神情,似乎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秦瑶扶她上马,两人手握到一起时,一只小瓷瓶不经意滑入丁湘袖中。 丁湘明显一惊,不过在秦瑶的瞪视下,很快回复平常,握住缰绳,催动身下高大的马儿,小跑跟上兄长,领着车队离开。 “丁老爷、丁少爷、丁小姐,慢走,下次咱们京城见!”刘季自信满满的挥手说道。 目送丁家一行人走出刘家村,拐进山坳没了踪影,刘季这才收起快要僵掉的笑容,靠到秦瑶身边激动问: “娘子,你刚刚给丁小姐什么好东西了?” 秦瑶笑而不语,招呼着一起出来送客的大郎兄妹四人进屋去。 刘季心里这个痒啊,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小瓶子是阿旺给她的。 抱臂走进厨房,堵住要出来倒泔水的阿旺,压低声音逼问:“你给夫人的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秦瑶没嘱咐过不许说,也就是可说可不说的意思。 阿旺为了不让大老爷耽误自己干活,面无表情的答道:“吸阳散。” 说罢,轻轻拉开挡在身前的刘季,提着泔水朝后山牲畜棚走,喂牛去。 留下刘季楞在院里反复琢磨这个‘吸阳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壮阳他知道,可这吸阳是个什么鬼? 不过阿旺这人取的名也和他这个人一样,直来直去,没什么多余含义,那么从字面上理解,就是......不举? “我的天爷!” 刘季被自己想到的答案吓一跳,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东西! 恶妇还把这东西交给丁小姐这个小姑娘,这是准备用在谁身上? 莫非是要用在丁老爷身上? 刘季倒吸一口凉气,丁老爷刚刚升官发财娶新妇,到达了他们男人所能到达的人生巅峰,没有哪个男人听了不羡慕的。 但夜里红袖添香时,丁老爷却有心无力,啊这...... 刘季再次在心中告诫自己,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是真要命呐! 秦瑶从屋里走出来,不耐喝了刘季一声,“愣着干嘛呢?叫你好几声没听见?” “啊?”刘季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秦瑶狐疑的扫了他一眼,“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屋来,二郎有道算术要问你。” 族学快开学了,夫子放假之前留了功课,开学要抽查的。 一年难得放一回长假,又是过年,孩子们玩得松散了点秦瑶也没管。 但现在开学日子将近,再松散下去,开学就要被夫子赶出学堂了! 看秦瑶不耐烦,刘季忙收收满脑子的乱七八糟,大步走进堂屋。 “又是什么算术不会了?刘二郎你平日不是很得意吗?你小子也有求老子的时候呢?” 秦瑶:“少说点废话你会死?!” “我不说,我闭嘴。”刘季低咳两声,恢复正经模样,在桌前坐下,温声询问好大儿哪里不会。 二郎哼了一声,这才不是很情愿的把自己的算纸摆开,告知亲爹自己算不明白的地方。 题目并不难,就是被夫子定死了必须要用某个算法,对于二郎和大郎这样的水平来说,有点变通不过来。 从公良缭那借来的《术书》,刘季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他这人很是奇怪,你好声好气让他背,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但你若是拿一把刀悬在他头上,他就很能背了。 术书上的内容刘季虽然还不能融会贯通,但要用的时候,选一个出来研究研究,教会大郎二郎还是很简单。 不过孩子悟性差,就不要怪老父亲脾气差。 堂屋里暴跳如雷的动静直到深夜才消停。 秦瑶早有先见之明,抱着三郎四娘回卧房,用棉花堵住耳朵,美美进入梦乡。 只是,关于吸阳散的功效,刘季还是不太死心。 一大早,拿着书本蹲守在秦瑶卧房门外,等到房门打开,立马起身问: “娘子,你就可怜可怜我别卖关子了,告诉我你给丁小姐的药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吧?” 说着,指着自己两个乌青的黑眼圈,“我愣是想了一晚上啊,我都不敢相信娘子你会给丁小姐这种药,让一个女儿给自己亲爹下这种药,这不是害人嘛......” 越说越离谱了,秦瑶就知道他这脑子里没什么好东西。 抬手示意喋喋不休的刘季赶紧打住,秦瑶疑惑反问:“怎么就害人了?你给我解释一下。” 刘季:“我不敢说。” 秦瑶嗤笑,“丁老爷再娶的事你也知道了,你只羡慕人家升官发财娶新妇,丁湘的处境你想过吗?” 刘季哀叹一声,“可你也不能让人家不举啊,这不是缺德嘛。” 话出口,意识到失言,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连忙往后退出去三大步。 意料之中的巴掌并没有扇过来,刘季诧异望去,就见秦瑶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着他,嘴角微弯,讥笑问: “我问你,如果你是丁湘,同样处境下,什么对你的威胁最大?” 这个问题刘季不用想就能答,因为他亲身经历过。 “当然是亲爹和后娘新生的小兔崽子。” “所以咯~”秦瑶耸耸肩,“道理你也懂。” 况且,那药不是不举,是避孕。 她让丁湘直接跟丁老爷打明牌,如果丁老爷自己不糊涂,他自己知道要怎么用这瓶药。 药量不多,最多能撑一年。 一年的时间,足够看清很多人,做很多准备。 人有丰富的情感,所以会有亲疏远近的排序。 秦瑶自然更偏向自己手把手教过的女孩,希望她能掌握更多主动权。 411 考核不公 正月还没过完,丁湘父子三人就进京了。 秦瑶提前得到消息,和刘季一起赶着马车前往金石镇,远远送了一程。 少女身着一身红色厚袄骑装,骑在配备了全套银鞍的高头大马上,惊艳了不知道多少人。 在丁老爷没回来之前,整个开阳县还没有见过哪家闺秀以如此形象出现过。 原本只是丁氏族人送行,等到队伍行到开阳县附近时,路边已经站满了人。 县城书院的学子们闻讯而来,只为一睹那丁氏女芳容。 这一天,那一套红色骑装,不知要让多少男儿失了魂。 如此高调的入京,又让丁氏一族在开阳县狠狠出了一回儿风头。 而丁湘走时那一身打扮,也成为了开阳县闺阁小姐们争相效仿的对象。 丁老爷是从京城来的,娶的还是五姓女子,他女儿的打扮,那定是京中时下最流行的妆容! 一时之间,城中绣房卖的红绸红布全部脱销,供不应求。 年前各厂刚刚开工,第一批存货还是去年留下的,卖光后还想要红布,得等到二月份。 如此情势之下,凡是能穿上那一身红色骑装的小姐们,那可在开阳县赚足了面子。 就是可怜了同期成婚的平民女子们,嫁衣难求,好不容拿到手,价格还比往常高了一倍。 万幸,这股有点癫狂的红衣风波,很快就被第二次全国免费入学开学大比压了下去。 二月初二,是开阳县内各家学堂举办招生大比的日子。 比之第一年,整个招生流程成熟了许多,也拿出了章程来,不再像是去年那般潦草混乱。 不过也因此,根据去年情况,头天黄昏就早早赶到书院门口排了一晚队的人家,很是受了一番罪。 信息差这个东西,不管是从前还是未来都一直存在。 掌握了信息差,就能比别人更有优势。 那日来送丁湘一家入京时,送完了人,秦瑶和刘季一起来到丁家庄,拜访了下三郎四娘的两位夫子。 不得不说,大儒弟子这个名头是真好使。 刘季借着老师的光,没费什么力气,就从两位夫子口中打听到今年免费入学名额的筛选条件。 更甚至,对方得知入学孩童竟是刘季亲亲侄女儿时,大方表示,只要他一句话,孩子直接送到学堂里来,比试都不需要参加。 刘季十分心动,但还是毅然拒绝了。 一个消息的人情好还,一个免费入学的名额可不好还。 何况他今时不同往日,老师的身份越贵重越好用,对方所求,难度也会越高。 轻易不提这个人情,可一旦提起,那肯定是大事。 再说了,对自家金花,刘季是很有信心的,根本不需要丁家夫子开后门,孩子自己也能通过大比考进去。 但是! “夫子这样讲,可是还有其他孩子来询问过此事?”刘季试探问道。 侧面打听一下,真实剩下的名额还有几个。 夫子忙摆手,说规矩就是规矩,这个例外,他只给大儒弟子,旁人可没他这个面子。 这话说得刘季心里美滋滋,笑着说:“看来我还是独一份了。” 夫子微微一笑,“正是!” 要问的事已经问到,刘季和秦瑶起身告辞。 夫子送他们到大路上,直到夫妇二人上了马车驶远,还能听见后面传来夫子们的叮嘱: “慢走啊,回头入学大比见......” 马车上,刘季刚刚还美滋滋的笑容瞬间收起,哼道:“这两个人,指不定允出去了多少名额。” 秦瑶轻笑道:“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吗?你我都知道过来拜访夫子,其他人难道不会想到?就算没能免去入学大比,能问到一些大比的内容,都是好的。” “不过今年入学名额足有五十个,咱们家金花学得也不赖,大比内容也已经知晓,成功入学是必然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曾经经历过复试的刘季心里总有点不安。 直到二月初二,入学大比这日,听见丁家的管事将大比流程说出来,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秦瑶细心观察到,和刘季同样神情的家长,还有好几个。 家里人都没来,只夫妇二人带着金花,自己驾马车前来报名。 刘仲是怕自己不会说话,让孩子觉得扫兴,加之厂里忙得走不开,和邱氏二人都没来。 大郎兄妹四人在昨日已经入学,这会儿正在学堂上课呢。 入学考的场地设置在丁家祠堂外面的小广场上,报名的人足有二百八十五人。 各村相熟的都站在一块儿,大人小孩一起,把小小的广场挤得满满当当。 笔试今年取消了,可能是人数太多,纸笔的成本暴涨,丁家承受不住。 考核的流程简化为一道:一刻钟内背诵,背得多的排名越靠前,最后按照排名,择取前五十名入学。 夫子们考虑到很多孩子不识字,所以还准备了夫子在旁大声朗读需要背诵的内容。 如果有基础的孩子,自然会更占优势。 但对那些没有一点基础的孩子来说,这个考核方式的难度,无疑是比较轻松的。 考核仍是分批进行,五十人一组,分了两天。 金花上去抓阄,抓到了第二天早上的场次,既松口气,心又被再次被高高吊起。 看出孩子的紧张,秦瑶摸摸她的小辫子温声问:“你想留在这看别人考核还是咱们直接回家去?” 反正内容刘季已经提前知晓,金花早背得滚瓜烂熟了。 金花想了想,答道:“三婶,我想回家。” 考核的地方被围了起来,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不如回家自己再多看看书。 秦瑶颔首:“好,那我们先回家去。” 秦瑶喊回挤在人堆里凑热闹的刘季,夫妇二人驾车返家。 却没想到,她们刚走不久,就有人带着官差直奔丁家祠堂广场上,冲入考核场地内,带走了两名夫子。 丁家学堂考核不公,夫子私下贩卖考核内容,被县令大人扣押在衙门大堂里,进行了严肃警告。 若不是他们有秀才功名,而免费入学一事又是朝廷新颁布的政令还没有太多奖惩律令,二人都不能完好走出县衙。 412 内幕 阿旺去学堂接孩子们回来时,给秦瑶夫妇带来这个劲爆消息,听得二人齐齐怔了两秒钟。 缓过来后,刘季拍胸脯道:“我就说吧,我这几日心绪不宁的,肯定没什么好事,没想到,真没好事!” 秦瑶心说你搁着玩什么废话文学呢,忙问阿旺:“那明天的考核还进行吗?免费入学的事现在是个什么章程?” 阿旺道:“还不知道,我接走大郎他们的时候,各村的人都围在丁家祠堂外头讨说法,闹得很厉害,丁家人可能还有得头疼。” 秦瑶揉揉眉心,这都什么事儿! 转头,见刘季还在那拍胸脯低喃,说他早有不详的预感,更觉心塞。 正说着呢,村里前去丁家庄的大部队回来了,刘仲和邱氏也得到了消息,赶紧撇下手里的活儿,拉着金花来到秦瑶家焦急询问情况。 金花自己倒是挺淡定,见到四娘,笑嘻嘻跟着她进了房间,半点不知愁。 倒是四娘听见了大人们说的话,再看她金花姐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小大人似的,狠狠叹了一口气。 四娘一边敷衍的听着金花分享她这今天的生活,一边竖起耳朵偷听堂屋里大人们讲话。 秦瑶道:“先不要慌,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等明早到镇上再说,县令大人都被惊动了,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稀里糊涂就过去。” 刘仲忙道:“那明早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邱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就是得麻烦他三叔三婶了,丁家庄那边咱们谁也不认识,想找人问都不知道去找谁。” 秦瑶摆摆手,示意她别这么客气,起身送客,“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咱们一块儿去镇上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好,好。”刘仲拉起还想说什么的邱氏,叫上金花,回去了。 送走一家三口,秦瑶走进屋来,皱眉道:“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刘季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刚刚他就想说了,只不过是二哥二嫂在他没好直说。 现在人走了,刘季也没了顾忌,奇怪道:“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大的本事,还请得动县令大人。” 开阳县的官差往日是什么调性? 听阿旺说,请来官差的人只是金石镇上卖酒的酒家,换做往常,可使不动这些官差。 而且,来得还那么及时。 这实在是太可疑了! “你也觉得不是酒家喊来的官差?”秦瑶戏谑问。 刘季笃定,“绝对不可能是他!”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那幕后之人是谁? 是丁家的对头? 还是说,县令大人心血来潮,想好好整治一番这些舞弊腐败之事? 秦瑶有种预感,丁家学堂这事闹开来,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可能还是一件好事。 “幸好咱们走得快。”刘季后怕道。 要是晚走一刻钟,指不定还要惹上一身骚。 刘仲刚刚过来的时候可说了,给两位夫子送礼的人家,也被带到县衙问讯。 虽然只是小小罚了点银子,但他要是进了县衙,那后果根本不敢想。 秦瑶也想到这,提醒刘季:“你现在顶着大儒弟子的名头,以后行事还是低调些,要不然,保不齐哪天就被你老师逐出师门!” 秦瑶话音刚落,刘季立马朝地上“呸”了三下,“她说的话不作数的,过路神仙老爷们千万别当真!” 秦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秦瑶家的大门就被刘仲夫妇拍响了。 知道他们心急女儿入学一事,秦瑶也没说什么,就是一路上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搞得车上几人,一路上屁都不敢放一个。 因为出了昨天那事,丁家族学给学生们放了两天假,大郎几个还在家里睡着呢,车上就只有秦瑶夫妇和刘仲一家三口。 大毛放在老宅,由张氏照看着。 厂里食堂那边,邱氏也找了相熟的村里人帮忙顶替一早上,今天的工钱都给了人家。 和女儿的大事比起来,这一天的工钱不要也罢。 为此事担忧的人可不止是刘仲夫妇俩,各村的人都在等丁家给大家伙一个解释。 比秦瑶一行人来得早的,大有人在。 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爬起来,丁家祠堂门口的广场上就已经站满了前来讨说法的百姓们。 昨日要发泄的也已经发泄了,今天大家伙就要一个准话,这入学招生,到底还招不招了。 人实在太多,秦瑶带着邱氏和金花留在马车上,让刘季刘仲兄弟两到人群里探听情况。 可惜,丁家人户户大门紧闭,根本没人出来。 刘季实在是受不了那臭烘烘的人味儿,拽着还舍不得走的刘仲回到马车前,冲秦瑶摇了摇头,“丁家人一个都没出来,咱们还是靠边等等看吧。” 刘仲被激愤的人群影响到,他现在火气正大着呢,都走出广场了,还不忘回头骂一句: “招还是不招,你们丁家人倒是出来给个说法啊!这样子像怎么回事!当咱们好欺负的呢!” 邱氏喊了他两声,这才闭嘴,与刘季一道坐在车辕上,目光紧紧盯着丁家祠堂那边。 这一等,就等到日上中天。 丁家人没等来。 等来了县令大人!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刘季刘仲一整个振奋。 要不然秦瑶盯着,刘季已经冲上去拜见县令大人,企图跟人家套近乎。 有了官差们维持秩序,闹腾了一上午的丁家祠堂终于安静下来。 丁家人听说县令大人来了,族中几个管事的族老这才急急忙忙被小辈们抬过来。 只见那丁家族老刚下轿,就被宋县令冷冷喝了一声: “你们丁家好大的威风!拿了朝廷派发的补贴金,不修学馆、不招学生,倒还要仗着这几个免费的入学名额,私下受贿泄露考题......” 随着县令大人一句句质问,车上的秦瑶一行人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刘季“咳咳”低咳两声,没事人一样继续睁大眼睛看,看看这免费入学一事,到底还有多少内幕是他们不知道的。 原来,朝廷下放的补贴学费,丁家学堂竟能拿到一百两之多! 原来,只要前往县衙认领补贴金,县衙还要再额外给丁家学堂补贴二十两银子! 所以,一共一百二十两银子,本可以新修好几座学堂,聘请好几位夫子,收容几百符合年龄的学生,丁家却只拿了五十个名额出来。 听完这些信息,秦瑶夫妇两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刘季不动声色的拿起缰绳,调转车头,默默撤出一百米远。 很快,很快啊! 丁家祠堂那边就打了起来,扔鞋的,砸门的,吐唾沫的,全部招呼到了丁家那几位族老身上。 413 天生脾气差 县令站在广场上,一边大喊住手,一边由着官差们无动于衷的护在自己身前。 直到丁氏族人出动,县令一声令下,这才让官差们将混乱的场面镇压下来。 之后便是雷霆手段,一连下了几道指令。 第一,今年丁氏族学免费入学名额以抓阄的形式筛选出五十人入学。 第二,鼓励其他有实力的壕绅到县衙申请开办免费学堂。 第三,丁氏将功补过,将要为其他新开办的学堂提供夫子人选。 最后,从今往后,凡是满足两年免费入学条件的孩子,再也不许设置门槛,一律收入学堂。 当然,最后这一点能够进行下去的前提条件是第二条举措能够得以顺利实施。 四道指令一下,百姓们纷纷喝彩,直说开阳县有了属于老百姓的青天大老爷。 外面的喧嚣,影响不到马车上的秦瑶夫妇俩。 两人无奈又同情的看向金花,这下就看小姑娘自己的运气了。 很快,丁家那边就制好了抓阄用的箱子,扔了二百八十五根竹签进去。 其中有五十根竹签上面点了红,余下皆为无色,抽中红签者,方可入读丁氏学堂。 报名的学生都在场,县令大人为监证,排队上前抽签。 刘仲和邱氏忙领着孩子过去排队,车上只余下刘季和秦瑶两人。 毕竟不是清清白白的,县令大人在场,还是避一避,以免节外生枝。 却不料,二人没过去,宋县令的探究的目光却望了过来。 说实话,他好奇远处停靠在路边那辆马车很久了! 王麻五家的车厢做工考究,一看就和旁边那些普通车厢格格不入,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而现在的金石镇百姓,要是还有不认得这辆车的人,那都是要被笑话的。 隔着一百多米的距离,刘季却觉如芒刺背,忙钻进车厢,心虚的同秦瑶讲: “县令大人好像在看咱们。” 秦瑶早就察觉到了,无所谓道:“他爱看就看。” 刘季哦了一声,掀开车帘想看看刘仲那边情况如何,一身绿色官袍突然映入眼帘,“我滴娘呀”怪叫一声,紧张道:“娘子娘子!他、他过来了!” “谁?”秦瑶瞪了刘季一眼,这一惊一乍的。 刘季惊悚道:“县令!他过来,他朝着咱家马车径直过来了......” 刘季无助的望向秦瑶,不会是来问责的吧? 秦瑶狐疑撩起车帘往外看,来人只有宋县令和一名官差,挥挥手示意紧张的刘季淡定点,“别的不知道,但明显不是来抓人的架势。” 正说着,人已经快到近前。 对方已经看见她们,再愣着不下马车迎接就太不礼貌了。 “下车。”秦瑶给了刘季轻轻一脚,刘季措不及防,嗷叫着掉下马车。 幸好,他身手敏捷,落地一个潇洒旋身,定住了身形。 宋县令狐疑的一挑眉,这是什么奇特的迎接方式? 秦瑶跳下车来,上前两步,抱拳行了一礼,“民妇秦瑶,见过大人!” 刘季也跟着作一揖:“草民刘季,拜见县令大人!” 宋章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二人免礼。 上次和秦瑶见面,还是在剿匪的时候。 此刻拉车的老黄,也是那时候被秦瑶牵回家的。 宋章看一看那马,居然不秃了,现在一身毛被主人家养得柔顺油滑,可见是尽心喂养过的。 见县令就顾着看马,一言不发,刘季主动询问:“大人过来,有何指教?” 宋章看他一眼,又看向秦瑶,调侃道:“秦娘子夫君容貌不俗,人人都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秦娘子也不能免俗。” 夫妇二人嘴角齐齐一抽。 刘季有种被对方轻视看低了的不忿。 秦瑶也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面上笑意收起,面前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宋章不说话,她也不说话,看谁更尴尬。 终究还是刘季当先憋不住,看出宋章的目的是秦瑶,主动问起要不要去镇上酒馆坐下慢慢聊。 宋章这才正眼瞧一瞧他,除了容貌,他实在看不出这个男人哪一点能够让大儒和秦瑶同时看上眼。 至于喝酒,他倒也不拒绝,只是今天没空,下次一定。 “听说你们刘家村现在开了两家不错的茶室,下次有空闲,倒是想过去看看。”说着话,宋章视线一直停留在秦瑶身上,观察她的反应。 不过没等秦瑶回答,刘季已经热情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草民代表刘家村全体村民,热烈欢迎大人到来!” 宋章客气的点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看向忙碌的丁家祠堂,突然问道:“秦娘子家中四个孩子不是都已经进丁氏族学了吗?怎么还到这里来凑热闹?” 秦瑶冷淡道:“看来大人打听得还是不太清楚,其实我们家小孩不止四个。” 说到这,顿了一下,才又轻笑一声补充:“血脉相连,兄弟姐妹的孩子自然也是我们的孩子。” 宋章笑道:“既然分了家,各家自管自家,兄弟姐妹的孩子也归秦娘子管,莫非兄弟姐妹的家也是你在当?” “那倒没有,因为我不好管闲事。”秦瑶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嘲弄。 刘季在后面看戏似的挑了下俊眉,不过嘴上还是要假意呵斥一下,“秦瑶你怎么跟县令大人说话呢!” 又顶着秦瑶吃人的眼神,冲宋章连说抱歉,“妇人愚钝,不会说话,大人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宋章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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