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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是夸奖,也不是贬低,只是提醒他,他反应太过正常反而显得不正常。 书馆内所有人都知道,范宁二人拿刘季这狗腿子当成欺辱对象。 所以,刘季本应该恨这二人才对。 范宁二人惹出祸事,还被家人强势带出广文书馆,他就算不会欢天喜地的表现出来,也不该是现在这副不悲不喜的模样。 齐仙官认真的警告道:“这很可疑。” 话说到这,齐仙官见他眼睫轻颤有所反应,知道他是听进去了,便转身离开,自己寻书去了。 刘季一挑俊眉,突然合上书本,再也不装什么沉静,快走几步追上前方少年,伸手从后面一把抱住那颗脑袋,狠狠揉搓。 “我滴小师兄,你这脑袋瓜子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刘季咬牙切齿道。 齐仙官瞬间暴跳如雷,手臂曲起一手肘给他砸了过去,刘季一躲,成功挣脱,转身挥拳要揍他,却被长手的刘季一把摁住了脑门。 齐仙官挥舞拳头,全都砸到空气上,总差那么一点点才能碰到刘季,不禁恼羞成怒大喝一声:“来人!” 石头等护卫立即冲了进来,刘季顿时一激灵,嘁了齐仙官一声:“不带这么玩的啊!” 赶紧松开手,脚底抹油,飞速溜走。 石头迅速扫了眼自家公子,见他没事,只是发型被揉成了鸡窝状,又看向屋外那道逃窜的身影问: “公子,追吗?” 齐仙官摆摆手,自己整理好衣着,又把发重新拢整齐,拍拍膝盖,自己追了出去。 “刘季,你给我站住!” 护卫们看着在花坛中你追我赶的师兄弟俩,无奈对视一眼,都很无语。 也不知道下次回京城,老家主看到这么‘活力四射’的小公子,会不会气得狠狠给他们一顿棍子。 看似在打架,其实是师弟逗着师兄玩的师兄弟俩,闹腾了许久才重新和好,一起看书做摘抄笔记。 到了傍晚,二人去后院将老师接回,离开书馆,返回城中。 师徒三人顺利卡在城门关闭前一秒入城,齐仙官正想问刘季今晚要不要一起用饭,就见他嘴角扬起一个嘚瑟的笑,“我去跟我家娘子一块儿吃。” 末了,在公良缭和齐仙官幽森的注视下,又补充了一句:“这两日我就不回来了,我和娘子一块儿睡。” 说罢,留下一老一少两个单身狗,掀开车帘,瞧准客栈位置,等马车正好行至客栈时,利落的跳了下去。 宋瑜和秦瑶正要把木材商方掌柜送出来,夫妻两打了个照面,不需言说,刘季很快转换成老板娘相公的身份,上前同方掌柜热情的打招呼。 待到把人送走,刘季立马凑了过来,笑着问:“娘子,生意谈得怎么样了?” 秦瑶示意宋瑜去点一桌饭菜,领着刘季在客栈大厅内找了个空位,坐下才道:“还算顺利。” 方掌柜这边价钱谈妥了,答应她这一批木料不涨价。 但下一批的他就不能再做主了,除非秦瑶要的货量能比从前多三成。 可惜,福隆商行那边还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仕女匣的事,他们还在犹豫。 但这对秦瑶来说都还好,上一批订单赚的银子,去除成本和税费之后,成功入账六百五十两。 加上原本家中存款,她现在已经有了一千五百一十两银子的巨款。 就算接下来什么也不做,靠这笔存款和田庄,也可以实现衣食无忧了。 当然了,前提是没有天灾人祸发生。 478 吃得饱饱 兜里有银子,秦瑶自然底气足。 心想着,福隆商行要是不做仕女匣的生意,老娘就自己做。 刘季知道秦瑶不喜欢自己过问她生意上的事,识趣的没再多问,只是试探道: “娘子,明日就放榜了。” “我知道。” 店小二上了茶水来,秦瑶自己倒了一杯,温温的喝起来不得劲。 刘季立马瞪了店小二一眼,气势十足的吩咐道:“我家娘子喜喝冰饮,把你们店里最好喝的冰饮端上来,要三碗!” 嘱咐完店小二,立马跟秦瑶解释,“娘子,我请客。” 这倒是真稀奇,秦瑶挥挥手,让请示自己的店小二按照刘季的吩咐去准备。 刘季从怀里掏出一只钱袋,乖乖奉上。 “登云楼免了当晚所有客人的酒水,这是退回来的酒钱,十两银子呢。”他献宝似的说。 桃花眼眨呀眨,一副你快点夸我的期待神情。 秦瑶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这是受了什么大刺激,转性了? 他刘三儿居然还有主动将银子还回来的一天? 不过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秦瑶冲他满意一笑,果断把银子揣进自己兜里。 并没有得到期待的夸赞,刘季也不气馁,继续试探着:“明日放榜,娘子你要和我一起去看吗?” 秦瑶颔首:“我当然要去看。” 倘若他上榜了,自然皆大欢喜。 但要是还没上榜,那就...... 刘季忽然觉得脊背一凉,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 她要是没去,万一考不中,他说不定还能多点时间逃命。 现在好了,话都说出去了,明日要是榜上无名......刘季小心的瞅了对面的女人一眼,一脸冷酷模样,看得他小心脏狠狠一颤。 南无阿弥陀佛、救苦救难观世音、玉皇大帝文曲星君,请一定要保佑我上榜啊!刘季心中小人双手合十疯狂祈求道。 幸好店小二冰饮上得及时,要不然刘季感觉自己要被秦瑶那冷酷的眼神冻死在原地。 宋瑜带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回来了,三个人六个菜,有鱼有肉,还有一大桶精米煮的白饭。 菜色都是府城这边的特色菜,秦瑶秉承着来都来了,当然要吃好喝好的想法,这几日同宋瑜一起,把客栈厨子拿手的菜尝了七七八八。 刘季看得目瞪口呆,“你们居然吃这么好?” 宋瑜闻言,略显惭愧。自从到了府城,大小事务基本都是夫人在安排,他也就帮忙跑个腿这样子。 夫人这大气的手笔,让他这个跟随而来的仆从都有点受宠若惊。 秦瑶示意他吃,别听刘季瞎逼逼,自己夹起一大块儿红烧鱼,开始享受美食。 刘季震惊,“这过的是什么神仙日子!” 突然后悔刚刚把银子还回去了。 想想自己为了凹人设,在贺家客院自己动手腌咸菜,每日喝白粥啃咸菜的日子,刘季简直要哭了。 虽然小师兄时不时带着好东西过来投喂,但是!那也不是顿顿都有的! “你吃不吃?”秦瑶被他盯得有些烦了,不耐问道。 刘季忙点头,“吃,我吃!” 他不但要吃,还要吃得饱饱的! 刘季拿起筷子,一口气给自己夹了几大块肉,半条鱼尾,还有其余蔬菜若干,将饭碗堆得满满当当。 不是秦瑶看不起他,而是这份量还真不是刘季那胃能受得起的。 秦瑶冷声道:“我警告你,敢吐出来浪费食物,接下来三天你都别想再吃到一口肉!” 刘季傲娇的抬了抬下巴,没啃声。 眼角余光瞥见秦瑶已经低下头,没注意自己,立马将碗里的菜往宋瑜那拨了一半。 宋瑜有点懵,还不等他开口拒绝,自家大老爷不容许拒绝的刀子眼已经横过来。 宋瑜还能怎么办,吃呗。 得亏他刚刚没多夹菜,要不然接下来三天吃不上肉的人就会变成自己了! 饭菜虽多,但有秦瑶这大胃王在,光盘行动依旧进行到底。 刘季吃撑了,却并没有要离开返回贺家的意思。 宋瑜早在秦瑶放下筷子时,寻了个理由先撤。 他是有眼力见的,都说小别胜新婚,他就不在这碍眼咯。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秦瑶休息得差不多,起身准备回房。 她没叫刘季,某人却自己鬼鬼祟祟跟在身后。 见她回头看,立马露出讨好的笑容,一本正经解释: “这里离府衙近,明早方便一块儿去看傍,况且贺家睡得早,这会儿主人家只怕已经睡下了,我一个外客,现在回去,定会打扰到他们。” 秦瑶把他上下打量一遍,突然问:“你今日沐浴了吗?” 如今是五月下旬,暑气正烈,出门随便走动几步都要出一身汗,秦瑶每天都要洗澡。 这样的高标准,连带着宋瑜也改了从前的习惯,现在一日一洗。 刘季面容微微一僵,贺家好像并无这样的习惯。 客随主便,他上次沐浴.......好像还是在上次。 “不洗干净不许进我房间。”留下这句话,秦瑶扭头大步离去。 刘季一怔,也不知道他想到了哪里去,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兴奋的羞涩,想笑又强忍着抿住嘴角。 半个时辰后,秦瑶房门被敲响。 “进!”她靠在床边,噼里啪啦打着小算盘。 刘季用脚踢开门,十分自觉的抱着跟店小二要的铺盖走进来。 秦瑶一抬眸,就见一身着松垮白衫,墨发全披,容貌俊逸的男人,怀抱着一卷铺盖出现在自己跟前,一双水润桃花眸含羞带怯的望着自己。 刚刚沐浴完毕的他,肤色被水汽蒸得白里透粉,端是一副祸国妖孽之相。 秦瑶忽觉喉中干涩,放下算盘起身绕过他,来到桌前倒了一杯冷茶缓解。 从头到尾,她的视线都没有从他身上转移,那毫无掩藏,侵略性极强的打量目光,形成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将他捕在那方寸之地,寸步不能挪动。 刘季抱着铺盖的修长手指无意识蜷缩起来,扣紧了怀中被褥。 他艰涩的咽了咽嗓子,只觉得这狭窄的客房闷热得很,热得浑身血液都要燃烧起来。 “过来。”秦瑶突然命令。 刘季转身,她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桌上,踩着一只矮凳,翘起二郎腿,抱臂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479 中了 “跪下。”她又命令道。 刘季下意识点点头。 看着此刻她坐在桌上的骄傲姿态,他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拒绝,也不会拒绝。 怀中铺盖放在地上垫着,他双膝微曲,眼眸直直望着她,先曲左膝,又曲右膝,在她身前直挺挺的跪了下来。 目之所及,是她不知何时高高撩起的裙摆,层层叠叠的薄料堆在大腿上,露出一双肌理分明,笔直修长的小腿。 她垂眸俯视他,他要高高的仰起头才能触到她的视线。 修长的脖颈下,两条锁骨精致对称,微微敞开的衣衫,剧烈起伏的宽阔胸膛。 “握住我的腿。” 刘季呼吸一急,恍惚一片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原来她喜欢这么玩!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握住了那翘起来的脚腕。她力气那样惊人,脚腕却那样的纤细,能够完全被他圈在掌中。 这种反差感,简直要让人兴奋得想狠狠对它做些僭越的事。 ...... “娘子,力道合适吗?” 男子小心翼翼询问。 女子嘶了一声,不满低喝:“你刚刚没吃饱饭吗?再大力一点!” 男子毫无怨言:“好的。” 但低下头去那一瞬,眼中瞬间盛满了幽怨的敢怒不敢言。 秦瑶脚尖一绷,警告意味儿十足的顶在刘季胸膛上,“好好按摩,不要分神!” 那力道不轻不重,却能咯得你喘不上气来,刘季瞬间收敛起一切有颜色的思绪,认命一般,垮起一张俊脸,将她的腿放在自己膝上,捏捏捏。 秦瑶眯起眼,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不错,手艺渐长。” 桌上坐得屁股疼,两人又挪到铺盖上,躺了一会儿秦瑶觉得伸展不开,又把阵地转移到床上。 也不知道这样按了多久,刘季觉得自己要变成一台无情的按摩机器时,床上终于传来某人绵长的酣睡声。 他手上不敢停,偏头瞅了她一眼。 你说奇怪不奇怪,这杀人不眨眼,还总喜欢把人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的悍妇,睡着后居然一副天真无害模样,真是叫人气得牙痒痒。 手里的腿已经没有了力气,软哒哒的搭在他掌上,刘季恶向胆边生,突然张口,想对着这腿狠狠咬一口! “你想死吗?!” 牙尖即将落到皮肤上的前一瞬,床上熟睡的某人突然睁开眼。 包含杀气的目光化作一柄利刃,架到了他脖子上。 刘季浑身一僵,缓缓后撤,轻轻放下她的腿,并盖好薄被,麻溜往地上一滚,将自己卷入铺盖中。 秦瑶冷嗤一声,这才闭上双眸,再次睡去。 身体得到了充分的放松,这一觉秦瑶睡得非常好。 就是床边那双幽怨的眼睛,实在是太过炙热,她不得不提前睁开眼醒来,伸手给他一拳! 拳头到肉的闷响在安静的客房内显得格外清晰。 诡异的寂静了一瞬之后,屋内立马响起刘季嗷嗷的哭嚎。 他捂着鼻子滚在铺盖上,好会儿那让人痛不欲生的痛感才缓和过来。 鼻中一股热流涌出,刘季下意识用手背抹了一下鼻子,拿到眼前一看,“流、流血了?” 很快啊,杀猪般的惨叫便响彻整座客栈。 宋瑜第一个赶到,正要抬手敲门,房门被秦瑶先一步打开。 她颇有些无奈的扶着额头,对宋瑜吩咐道:“去打一盆井水过来,速度快点。” 宋瑜眼角余光瞄到背对房门,痛苦蜷缩在地上的自家老爷,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接了任务,赶紧跑下楼去打水。 冷水敷过之后,刘季汹涌的鼻血总算是止住了。 秦瑶看着盆里那几张堵鼻血的手绢,心头满是狐疑,她不过是轻轻一拳而已,刘季这么抗揍的人居然流了这么多鼻血,这不科学啊。 探究的目光扫来,某人立马心虚偏头,不与她对视。 刘季心里小人哭唧唧,她这一次次的,整得人热血沸腾,他身体没坏掉已经很不错了,多流点鼻血怎么了! 被刘季这鼻血耽搁了不少时间,等夫妇二人赶到府衙时,府试的榜单已经贴出来了。 贴傍的那面高墙下,有人失望叹息,有人兴奋欢呼,亦有人多年苦读终见成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可这第二回,不知是不是受到周围考生情绪影响,秦瑶莫名有些紧张。 她力气大,双臂左右一拨,刘季轻松便能顺着这条专属于自己的小道,钻到榜下。 鉴于对自己的盲目自信,他先从傍首看起。 一路看下去,越看刘季心越凉。 不应该啊,他定能上榜的! 等等...... 秦瑶正焦灼等待,前方那清俊的身影忽然转了过来,还怕她注意不到,高高跳起,挥舞双臂。 “娘子!你快过来!” 秦瑶狐疑上前,问:“干嘛?” 刘季指了指墙上贴得最高的那张傍单,有些尴尬的小声道:“你托我一把,我看不太清楚上面的字。” 秦瑶嫌弃的瞅了他一眼,又飞快扫了扫周边人群,见众人没注意这边,递给刘季一个来了的眼神,突然伸手一把掐住他的蜂腰,将他举了起来。 视线明显高了一大截,红榜就在眼前,刘季赶紧查看确认。 “紫荆府开阳县金石镇下河村刘季,丙级第二十一名......妻秦氏,长子刘子望、次子刘子书、三子刘子明、小女刘平菱,是了!” “娘子,是我是我!我真的中了!”刘季激动地大喊出声。 却不想,这一声大吼立马就把周围众人目光全部吸引过来。 于是乎,府城百姓便看见了足以震惊他们好几年的优美画面。 高高大大一男子,居然被一身材纤瘦的女子,单手叉在空中。 又因为该男大声呼喊,所以人们又齐刷刷往榜单上看去,哦,是开阳县刘季啊。 刘季僵硬低头看向轻松托举自己的秦瑶,又看看满面震惊的府城百姓们,恼羞成怒,“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家娘子举着相公的啊!” 府城百姓点点头,是的,头回见,很新鲜。 刘季强忍着脚趾抠地的冲动,拍拍秦瑶手臂,娘子快放为夫下来! 秦瑶戏谑一笑,将他放下地,抬眸看着红榜上那黑色的字,丙级第二十一名,虽是此次府试上榜的最后一名,但那也是中了。 她眼亮如星辰一般,看着身旁这个浑人,长呼出一口气。 第一个小目标,已完成。 刘季应和着周围同自己或真或假道喜的人们,忽然好奇秦瑶此刻是什么反应。 回眸看去,就对上了她灿若星辰的一双黑眸,芸芸众生之中,她只看到了他。 那一瞬,刘季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猛踹了一脚,倏然收紧,又酸又涨。 莫名的,就升起一股想要把全天下她喜爱之物,不择手段都收罗过来捧到她身前,只为换这专属一眼的强烈冲动。 480 他的银子 现在是五月下旬,距离六月还有五六天。 下一场院试在八月初的应天府举行。 从紫荆府出发前往应天府,路上需要耗费十日行程。 远也不算太远,坐船走水路,就是船上日子难熬一些。 齐仙官今年是要继续参加院试的,齐家早已经备下船只,就等刘季府试结果出来,不日便要启程。 刘季卡着最后一名上了府试秀才名单,公良缭虽然觉得有点丢脸,但到底也是中了。 老头暗暗松了一口气,默默期待自己手下这两名弟子在院试又会取得怎样的成绩。 不过公良缭并不知道,他这两位亲传弟子,一个甲等第一,一个丙等倒数第一,如今已经成为府城百姓们口中的八卦谈资。 不过反过来想,这位倒数第一正经读书时日不过两年,就能盖过无数自小苦读的考生们过了府试,这何尝又不是另外一种大器晚成。 况且,大儒收徒标准本就严苛,倘若他身无一长处,又怎能投入大儒门下为弟子? 又怎能获得身负神童之名的齐家小公子这位师兄的认可? 风向暗暗变了,人们提起刘季这位今年倒数第一的秀才公,就会不自觉联想到大器晚成、只要肯读书什么时候都不算晚等激励人心的正面形象。 对此,暗中照着自家夫人要求,到处找人散播舆论的宋瑜表示,你以为的永远都是别人想要让你以为的。 至于真相,谁关心呢。 自此,刘季在刻苦清贫和大器晚成的人设上,一去不复返。 又因为放榜那日夫妻二人的奇葩看榜姿势,刘季在这个五月小火了一吧。 从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变成紫荆府内能让一众读书人都有些印象的清贫村夫。 为了赶上应天府的院试,刘季还得尽快赶回祖籍地将一应相关复杂文书办理好。 正巧秦瑶也即将返程,刘季直呼妙哉。 夫妇二人返程的前一晚,贺家邀请夫妇二人到府上赴宴,既是恭喜刘季得中,亦是给二人践行。 一个大器晚成,还刻苦用功的秀才,不管他师父师兄是谁,在贺家这样的世家眼中,都已经具备一定的投资价值。 所以这顿晚饭准备得十分丰盛,夫妇二人吃好喝好,深夜才返回客栈。 刘季是真有些醉了,活了这小半辈子,今夜是他人生最辉煌的时刻。 知府大人都为他敬酒呢,放眼整个紫荆府,有几个秀才能有这样的待遇?! 踉跄着冲进客房里,闻着自己铺盖的味道,咚一声倒进柔软的被褥中,闷头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秦瑶无语的扫了眼在地板上蛄蛹的刘季,太阳穴突突的。 反手合上房门,绕过那蛄蛹的人,来到脸盆架前倒水准备洗漱。 不料,一个黑影阴暗爬行来到她脚下,突然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 秦瑶低头,一张发丝凌乱,满眼潮红的俊脸仰起来望着她,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 “我现在是秀才,你就是秀才娘子,嘿嘿嘿,开心不开心?” 问着,不等她回答,脑袋一垂,话音一转,颐指气使的说:“秦瑶!你要把你相公我伺候好,日后吃香喝辣少不了你的,明白吗?” 秦瑶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还等她发作,这男人忽然又献宝一样从鞋底里掏出一个闪亮亮的银锭子。 “看!”他大爷一样把这枚五两的小银锭砸她怀里,“爷赏你的!拿好咯!日后别说小爷我光知道惦记你那点银子,如今小爷我也是能挣银子的人了......” 说着说着,忽然松开她大腿,蹲在地上,捂脸呜呜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秦瑶嘴角一抽,这次看来是真喝醉了。 刘季开始哭爹喊娘,“娘啊,你不知道啊,你儿被人欺负得好惨,那恶妇她揍人生疼,还喜欢拧人脑袋,儿要吓死了......啊!” 秦瑶一手刀劈下,刘季痛叫一声,昏倒在地。 世界终于安静了。 秦瑶掂了掂刘大爷赏给自己的小银锭,这五两银子应该是官府和本地壕绅们一起资助给这届秀才们参加院试的路费。 被刘季这厮藏了起来,要不是喝醉得意忘形,只怕都不会跟她透露半句。 秦瑶冷哼一声,将银锭先收起来,把地上这团蛄蛹提到铺盖上,洗脸洗脚,吹灯睡觉。 次日一早,刘季一个激灵从梦中惊坐起,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大脑一片空白,硬是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他把自己身上全部摸了一遍,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宝贝银锭不见啦! 秦瑶起床时,某人正趴在房间地板上到处乱钻。 她耸耸肩,也不问,下床洗漱,将行李包袱打包好,这才佯装不耐的问:“你找什么呢?” 刘季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没事,就看看这客栈的地板结实不结实。” “娘子你收拾好了?” 见秦瑶颔首,怕她久等要发飙,刘季强忍肉疼,咬牙放弃。 他速度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说要先下楼去看看宋瑜马车准备得如何了。 一边下楼一边趁机寻找,愣是一根毛都没见着。 想想也是,倘若真是丢了,别人看见也早捡走了。 一直到上了马车,看着府城渐行渐远的城墙,心知找回无望,这个一生坚强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流下伤心欲绝的泪水。 呜呜呜,银子!他的银子! 车厢内。 秦瑶拨弄着装在箱子里的低等玉石和绸缎碎拼,根本不敢抬头,生怕有人发现自己快要笑裂的嘴角。 仕女匣的生意,福隆商行终于给了明确的说法。 他们想做,但要先看看最终成品后再与文具厂签订合约。 秦瑶爽快答应下来,并从福隆商行那拿了些玉石和丝绸碎布,打算回去就让宋瑜组一个研发小团队,尽快把最终成品做出来。 车厢外,被悲伤环绕的刘季终于缓了过来,捂着心口朝车厢里说话,努力转移自己放在银锭上的注意力。 秦瑶看在兜里银锭的面子上“嗯哦啊”敷衍应着。 二人聊到刘季提到要到村里找村长加盖文书,秦瑶这才想起,好像还有一件事没告诉刘季这怨种。 不过,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告诉他呢? 秦瑶拿出自己揣在腰带夹缝中的小铜章,坏坏一笑。 那就再给这个丢了银子的伤心男人增加一点小震撼吧! 481 头一份 “什么?” “你一个女子当了我们刘家村村长?” 刘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自己的眼睛。 可秦瑶掌中那枚熟悉的铜章却无时无刻不提醒他,这就是真的。 她,当了村长! 刘季睁大眼睛看了看那铜章,又去看赶车的宋瑜,“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宋瑜遗憾一笑,“老爷,是真的,夫人已经当选新村长了,全村人一起在祠堂投的签。” “不!!!” 一声崩溃的吼叫声响彻整片山林,犹如晴天霹雳,惊起林间无数飞鸟。 “轰隆!”一声,晴空中投下一道银色闪电。 马车上仰天长啸的刘季狠狠打了个哆嗦,不是吧,他的怨气已经到了足以引雷的地步啦? 显然他想多了。 秦瑶抬头一看,晴空迅速被远处卷来的乌云遮蔽,又是一道闪电劈下,紧接着轰隆一阵闷闷滚雷从头顶上方响起,大雨根本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哗啦啦浇了下来。 刘季赶紧钻进马车车厢,宋瑜也急忙将马车赶到靠里侧的路边停下。 秦瑶把斗笠递了出来,自己也带了一个,钻出车厢,望向那灰蒙蒙的雨幕中,她记得这附近有一个凉亭来着。 可惜,雨势太大,前路都被水雾遮挡。 “夫人,这大雨来得又急又大,应该很快就会停下,咱们要不在路边等等再赶路?” 秦瑶颔首,挥挥手示意他也进车厢里去,上了漆的车盖和车厢,防雨性能还不错。 就是可怜了马儿。 但毕竟不是自家的老黄,秦瑶安抚性的拍拍马头,示意它乖一点,随之进了车厢。 惊雷声一只不停,是秦瑶今年听过最响的雷。 秦瑶回眸睨了眼仍旧满脸不服气的刘季,“就你嗓门大,早不喊晚不喊,把大雨喊来了,这下好玩了?” 刘季偏过头去哼了一声,知道秦瑶当上村长他就已经够崩溃了,这完全颠覆了他已有的认知。 但这还不算什么,马上宋瑜又告诉他,他的名字原本也在候选名单上。 得知这个细节,刘季差点呕出一口老血。 昨夜贺府用宴,他还暗暗自喜,自己如今也是秀才老爷了,家中那悍妇也该收敛收敛,不敢轻易在对他动手动脚了吧。 毕竟他有功名在身,不管是在族里还是在外头,想要把一妇人揉圆搓扁,那还不简单? 谁想到! 她居然当了村长! 如今他要去应天府参加院试的文书,还得从她手里过! 不过刘季惯是会自娱自乐的,悲伤不过一盏茶,他立马想到——老子婆娘是村长,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头一份呐。 “嘿嘿嘿~”没控制住疯狂上扬的嘴角,笑出了声。 要不是外头这场临时大雨也正好停下来,秦瑶看他这副阴晴不定的癫样儿,高低要给他一大耳巴子。 “出去赶车。”秦瑶道。 刘季屈膝一抱拳:“遵命!” 即刻钻出车厢,牵起缰绳,催动马儿继续前行。 宋瑜忙追出来,“老爷,让小的来吧。” “那也行。”刘季顺势又把缰绳交到宋瑜手中,回头冲秦瑶无辜一笑。 秦瑶懒得搭理他,推开后车厢的车门,把打湿的斗笠挂在车尾晾着。 刘季百无聊赖的看着前方这条泥泞道路,忽然,路边草丛里一团黑扑扑的影子映入眼帘。 他一个激动,从车辕上站起来定睛看去,是一头从山上跑下来的黑色野山羊,被大雨淋湿了,正在那抖毛呢。 “娘子娘子!”刘季压低声音激动的朝车厢内禀报:“有一头黑山羊。” 说着,忍不住舔了舔嘴角,野山羊的肉炖来吃,那可真是一绝啊。 秦瑶淡定关好后车门,抬眸往车外看去,百步开外的草丛中,两只山羊角清晰可见。 她摆摆手,刘季赶紧退让出门边位置。 只见秦瑶来到车辕上,弯腰往车下一探一抽,一柄沉甸甸的银色大刀亮出锋芒。 宋瑜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也跟着紧张起来,放缓车速。 马车渐渐靠近,草丛里那一团黑影突然定住,发现了不对劲。 可惜为时已晚。 秦瑶一刀甩了过去! 只听见嘎的一声,山羊惨叫都来不及,就被飞来的大刀给剁了。 刘季立即下车小跑过去,扒开草丛一看,摇头,“啧啧啧~” 恶妇这刀法一如既往的残暴! 一颗完整的山羊头落在草地上,旁边是斜插入地的大刀。 鲜血从羊身上溢出,刘季忽然就失去了想吃它的欲望。 听见身后走来的脚步声,刘季回头苦着脸祈求,“娘子,下回咱们下手能不能轻那么一点点,好歹给人留个全尸啊,这血糊糊的可怎么带上马车?” “带不上就不带。”秦瑶拔出自己的刀,好刀就是不一样,一滴鲜血都没沾到,全部顺着血槽流入土中。 她指了指道路另外一边的小河,“拿过去收拾了,正好停下来把午饭吃了。” 不用带走,刘季大松一口气,忙收拾起这只可怜的野山羊,叫上宋瑜一起,去河边清洗。 秦瑶这边停好车,把马儿放出来吃草,又寻了柴火来,刘季和宋瑜那边正好收拾完毕,将羊带过来。 刘季十分奢侈的扔掉了羊头和羊的脏器肠子之类麻烦东西,又把皮拔得细碎,只把肉最多的羊身子扛回来。 架子秦瑶已经搭好,直接绑在架子上面烤。 想着干吃烤肉有点噎,刘季又去把秦瑶那口出门必带的部队锅掏出来,切了几块儿肉质最好的羊肉丢锅里炖煮。 还差了点去腥的葱姜蒜,刘季起身环视一周,这里各种野菜草类还挺多的,同娘子请示一下,往里寻去。 里头杂草很高,刘季捡了一根棍,一边拨一边走。 “邦”一下,棍子没打到杂草,倒像是砸到了什么又软又硬的活体身上。 刘季眼睛噌一下亮了起来,难道还有一只黑山羊? 他也不想一想,棍子打到活的野物对方为何不跑。 只觉得自己今天运气格外好,急忙收回木棍,双手一拨身前这丛长势格外茂密的杂草,兴奋探出头去...... 482 真杀手 一个浑身包在黑衣服里的男人,绑着另外一个身穿暗红常服的男人,与突然探出的刘季对上了眼。 两张人脸,四双眼睛,一道幽冷包含杀气,一道因被人发现而激动睁大。 六目相对,空气在这一瞬凝滞。 刘季眼珠子左边转转,右边转转,脑子里迟钝的跳出一个念头——我好像来到了暗杀现场! 那黑衣人眼中的杀气已经浓烈到要迸溅出来。 原本架在暗红常服男人脖子上的锋利匕首,微微偏离了一些。 这短短一个照面,看似极长,实则还不到半息时间。 电光火石之间,刘季几乎是本能的侧身扑倒,就地一滚! “唰”的一刀,从他头顶划过,飞扬的凌乱发丝触及锋利的刀刃,断了一节,缓缓飘落到刘季眼前。 他心脏突突狂跳,再不犹豫,手脚并用爬起来就往回冲,一边跑一边大喊:“娘子救命!” 那黑衣人眼眸一眯,满是鄙夷,杀意也更浓。 被他挟持的暗红常服男子试图阻拦,可吸入不少蒙汗药的他并没有太多力气,被黑衣人狠狠一脚踹飞出去,只来得及低呼一声:“小心!” 他话音未落,刘季便感觉到后衣领忽然被人猛的拽住,他回头一看,黑衣人唯一露在外头的眼睛里,是汹涌的杀意。 匕首对准刘季高昂起来的脖颈抹了过来。 然,即将要去见阎王爷的他却并没有露出半分惊恐,反倒勾起嘴角邪魅一笑。 刘季这张脸着实不一般,这一笑,配上他凌乱飞扬的发丝,惊艳绝俗中透着仿佛要将人拖入陷阱的鬼魅。 黑衣人眸光一暗,手上速度瞬间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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