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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 刘季:这个安慰并没有觉得有用。 “老师,那他干嘛要安排我去鸿胪寺别院?”刘季更不解了。 既然不是为了害他清白,那他实在想不出来,去别院接待阐王这件事有什么坏处。 看卢晓凤三人喜笑颜开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个好差事,虽然未必能得什么切实的赏赐与好处,但能露脸攒声望。 万一表现得好一些,阐王在面圣的时候提上一句半句的,四舍五入就相当于是在圣上面前露过脸。 726 有人监视 公良缭逐渐沉了脸色,没有立马回答刘季的疑问。 重新拿起碗筷,把自己的晚膳用完,接过刘季递来的帕子擦干净嘴角,这才开口分析道: “他应当是想引你入朝堂,卷进京都这塘浑水里,不许瑶娘独善其身......你最好不要中了他的奸计。” 公良缭想起一件事,询问刘季:“你家娘子去过长公主府了?” 刘季先是点头,然后才惊讶问:“老师您怎么知道?” 老头都没出过濮院呢,消息居然这般灵通! 公良缭自嘲一笑,他倒是不想知道,可偏偏司空见每日都要到他这说上一通,只怕他不清楚京都现在的局面。 但这事没必要跟三儿说。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要管,你只管回去告诉你家娘子,若是必须投效一门,长公主和太子都不是好人选。” 刘季紧张问:“那投效谁?” 眼下不就是长公主和太子在争斗吗?还能投效谁? 公良缭没答,又叮嘱道:“丰王案未定之前,不要接触司空见或是黑骑的人。” 刘季:“为什么啊?” “你不用知道。”知道了也没用。 公良缭对自家小徒弟的脑子根本不抱什么希望。没必要让他自扰。 至于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能够对付圣后身边那位高手的人,京都之内只有秦瑶。 公良缭摆摆手,“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家去吧,别让你娘子久等了。” 目送刘季一脸不解的挠头离开,公良缭收回目光,抬头看向头顶那方小小天空,眼神逐渐深远。 他现在是越发看不懂司空见要干什么了。 先前武生一事让他发现司空见另有明主,可现在他又准备全力压下丰王案。 这人到底站那边? 难道是站中间? 公良缭轻吁一口气,拿出了算筹,决定算一算双方筹码,再确认一次。 得出结果是——算个球,老子都活不了多久了,爱怎样怎样吧! ...... 因为在濮院多留了一会儿,刘季回到家时,晚饭已经端上桌。 倒是来得巧,简单洗漱一下换一身轻薄衣衫,正好上桌吃饭。 孩子们兴奋的说着今日在茶楼上看到的使团盛况,一边吃饭一边询问当事人亲爹出任迎接使团是什么感觉。 刘季:“跌宕起伏,险象环生,步步为营,如履薄冰。” 兄妹四人齐齐一呆:啊? 刘季看着那四张相似的呆脸,轻叹着摇了摇头,故作深沉的感慨道: “大人的世界远比你们看到的要复杂,慢慢学吧,等你们以后长大就懂了。” 二郎立马撇开脸,敬爱的看了秦瑶一眼。 还是阿娘好,从来不说什么等他们以后长大就懂了的话,都是有问必答的,答不上来也不会糊弄他们,而是带领他们一起去寻找答案。 大郎看他爹,“敷衍。” 龙凤胎重重点头,强烈表示同意。 刘季当即恼羞成怒,抬起手做巴掌状,顿时,四个小的立马老实了,飞快吃完晚饭,各自回屋补功课去了。 今天玩了一天,再不努力点,明日面对夫子的询问可就惨了。 眼见孩子们下桌,刘季立马往秦瑶身边挪了挪位置,把今天下午与司空见发生的小小冲突,以及公良缭的告诫都同她讲了一遍。 秦瑶挑了下眉,公良缭的嘱咐听起来有点矛盾。 ‘若是必须投效一门,长公主和太子都不是好人选’。 是觉得她一定会选择一方势力投效吗? ‘丰王案未定之前,不要接触司空见或是黑骑的人’。 难道可以接触除他们之外的人? 刘季很焦急,“娘子,我不想蹚浑水,我只想好好给老师养老送终。” 他现在这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好吃好喝好穿,还没人敢欺负。 只等明年春闱科考,借着老师的光考出个二榜三傍的进士,混个七八品小官过过瘾,一点都稀罕去什么鸿胪寺伺候什么鬼阐王。 刘季不得不承认,司空见这脑子确实比自己好使。 别院那边他没有拒绝的权利不说,还不能搞砸,只能搞好。 一旦搞好了,别人还都以为是司空见提拔的他,他还反过来欠司空见人情。 这么一想,刘季简直郁闷得想吐血。 “娘子,你说我可怎么办好啊?”刘季求助的望着陷入沉思的秦瑶。 秦瑶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像是心中有了主意。 “你这边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即可,不用想太多,司空见还看不上你这个小喽啰......” 司空见是在谋划她。 刘季心里酸的要命,“哦。”的应了声。 心里想,要不叫阿旺弄点毒药,毒死司空见算了。 小心思都写脸上,秦瑶一眼看穿,抬手一指后院:“看你闲得很,去给三郎辅导辅导功课。” 刘季哼一声,反抗是不敢反抗的,老老实实捡起一根小柴棍,背着手装出老夫子的威严姿态,去了后院。 “王家那边还没消息吗?”秦瑶问院里劈柴的殷乐。 最近殷乐和王家走得勤,王家老夫人总叫她过去一起做针线,顺便聊聊天,每天人要不是在巷口水果摊跟邻居八卦,要不就是待在王家混吃混喝。 当然,也没忘记她这个师父,给她带了许多王家老夫人亲手做的点心,好吃得很。 “没有哎。”殷乐摇了摇头,“这几日我都有留意,老夫人每日都派人去城门口看一看,连封信都没有。” “不过老夫人心宽,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瞧着像是已经习惯了。” 秦瑶心想,不习惯也不行,王瑾这个职位本来就容易得罪人,过的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活儿,家属心态不好,日子根本过不下去。 嘱咐殷乐继续留意着,秦瑶正准备起身去井里捞西瓜吃,阿旺突然闪现。 怎么了?秦瑶眼神询问。 阿旺神情严肃的指了指前门对面巷口,“有人监视咱们家。” 秦瑶心中一凛,往殷乐那使了个眼色。 殷乐会意,立马放下手里的斧头,提了一桶用过的脏水,出了大门。 “哗啦”一桶水泼在门前暗沟中,借着倒水的这会儿功夫,迅速将周围情况观察一遍,果真在对面巷口瞧见了一个急忙缩回去的脑袋。 她忙压下心底惊诧,提起空桶回了院子。 727 想和你做笔生意 殷乐禀报道:“男人,身量与阿旺差不多,看起来二十上下,佩剑,头上戴个草帽,没看清脸。” “但穿着一双黑靴,上有特殊纹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次。” 脑海中画面一闪,殷乐突然一拍掌,道:“我想起来了,咱们入京前在云来客栈,舅老爷打发银子的那帮卫兵,就穿这样的黑靴。” 得,不用猜了。 “是黑骑。”秦瑶和阿旺异口同声。 秦瑶不解自喃:“他们来干什么?” 没有人知道。阿旺小声询问:“要去给他们一个警告吗?” 殷乐已经把手放在腰间装满飞镖的宽厚腰带上,只要秦瑶一声令下,她立马就能冲出去。 “不要紧张。”秦瑶看得好笑,示意她放轻松,“要是暗藏坏心早就出手了。” 看外头那人与她家之间的距离,远得也就能看看门口的人进进出出,院里有高墙当着,什么也看不到。 与其说是监视,倒不如说他们在试探。 “没事了,歇着去吧,要来的总会自己来的。”秦瑶意有所指的看了阿旺一眼。 阿旺先是一顿,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叫他今夜不要守门的意思。 他点点头,闪身便消失在秦瑶面前,喂马去了。 殷乐看看师父,又看看阿旺离去的方向,一头雾水,这两人打的什么哑谜? 不过没关系,师父不跟她讲肯定有她的道理。 殷乐旋即放松下来,问:“师父,还吃瓜吗?” 秦瑶笑了,重重一点头,“当然要吃。” “那我去把瓜捞上来,切好了也给四娘他们几个端过去,唉,这京都学堂里的夫子都好严厉啊,看把三郎给愁的......” 殷乐絮絮叨叨去了后院井边,用木桶把冰在井里的西瓜捞上来,搬到厨房岛台切开,一股幽凉清香扑鼻而来,馋人的气味儿很快就在院中蔓延开来。 月门下探出一个小脑袋,“乐师姐,你切瓜啦?” 殷乐不用抬头就知道来的是谁,单独切出一片厚实瓜瓤,偷偷摸摸招招手。 三郎眼睛一亮,立马飞奔过来,接下那片比自己半张脸还大的鲜红西瓜,冲着中间最甜最脆的地方嗷呜一口咬下去,满满的甜汁,顺着孩缺了的下门牙流下来。 “哎呀!”忘了下门牙昨晚上掉了。 三郎心里懊恼,嘴上却舍不得停下来,任凭汁水流满前襟,呼噜噜炫完一片大西瓜,对殷乐讨好的叮嘱一声:“乐师姐,这是咱们的秘密,不许告诉第三个人哦。” 又偷偷摸摸的走了。 若不是盆里多了片青脆瓜皮,谁晓得他来过呢。 殷乐嘴角翘起,觉得这馋嘴小孩可乐得很,宠溺的摇摇头,端起片好的西瓜瓤,先送一份到前厅给对月纳凉的师父,又往后院孩子们那送一份。 一时间,满院都是瓜香。 邱老太太趴在自家墙根地下,鼻子嗅了嗅,香得她没忍住暗咽口水。 “这秦娘子手里的银子是多得用不完吗?这胡瓜可不便宜,整月里天天都有瓜香飘过来,馋死人了......” 老太太羡慕嫉妒的嘀咕着,没忍住又多嗅两口从隔壁飘来的瓜香,这才赶着贪玩的孙子孙女们回屋歇着去。 烛火贵,他们只是普通人家,可学不来隔壁院里整宿整宿的灯火通明。 到了时辰,全家都不许再点灯。 邱家院子暗了下来。 在宽正坊内,这仿佛是一个信号,提醒着人们得闭门熄灯上床睡觉去了。 一间间屋子的光暗下去,还亮着灯的秦瑶家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隐在暗处的人都有些急了,这一家子都不睡的吗? 都说黑灯瞎火的才好潜入,可这满院亮堂堂,只怕刚露出一片衣角就要被发现。 再等等吧,是人总要睡的。 可等啊等、等啊等,那院里的灯却一点都没有要熄灭的意思。 对此,坐在正厅手拿画本看得津津有味的秦瑶表示:四娘怕黑,三郎要起夜,二郎要加班加点学习。而到了下半夜,殷乐和大郎还要习武晨练,外加一个早起苦读的刘季,这家里根本没有熄灯的必要! 再说了,她还要熬夜看画本呢。 这京都的画师果然有点东西,画上小人画得可爱有趣,故事也是一个赛一个的狗血,把人看得越来越精神。 睡觉? 根本不可能睡觉! “邦邦”几声,打更人从门外走过,提醒人们现在已经是半夜了。 秦瑶打着哈欠,看完最后一页小人画,合上本子,起身来到院里,狠狠伸了个懒腰。 家里人全都躺了,只她一个还站着。 凉爽的夜风吹来,不知道曾抚过几株香花,空气里甜蜜蜜的,秦瑶深吸一口,终于感觉到一丝困倦。 她打了个哈欠,吐词不清的对着空气不耐道:“还不进来吗?再不进来我可睡去了。” 当然,睡不睡的不要紧。重点是她要是睡了再被吵醒,那可是要发飙的。 藏在暗处的某人,被这一声自喃惊了一跳。 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想到早就被发现了。 但转念一想,发现自己的人是秦瑶,一切又都变得合理起来。 许是知道她发飙会是什么场景,“呼啦”一阵响风自院落上空掠过,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轻轻落在秦瑶身后。 秦瑶没回头,眼睛看着地上投出的斜长影子,不是很确定的喊了声:“鹤大人?” 她也只是猜的,但身后之人嗯了一声。 秦瑶不可置信的转身看去,白鹤把自己笼罩在一件黑色斗篷之下,脸上欲盖弥彰般系了面巾,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铜铃大眼。 “还真是你啊。”秦瑶不悦的皱起了眉。鬼鬼祟祟找上门,肯定不干好事。 白鹤轻颔首,难得的客气,开门见山道:“我想和你做笔生意。” “不做。”秦瑶拒绝。 白鹤一噎,颇有些不满的说:“你还没听我说就拒绝,难道就不想知道我要给你什么?” 秦瑶:“不想。”答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 好像空气都尴尬地停滞了几秒。 白鹤深吸两口气,硬着头皮继续说:“你开个价。” 秦瑶稀罕的瞅了他一眼,“我很贵的,你打听过吗?” 长公主开出每月十万两的月俸她都没有心动! 虽然后面每每想起都有一点肉疼。 但也就一丝丝,真的。 728 有内鬼 白鹤不知道秦瑶脸上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肉疼的表情,但是他自信能请得起她。 诚意满满道:“我知道你贵,但没打听过,所以你开个价。” 秦瑶盯了他一会儿,满眼遗憾:“不好意思,我现在对金钱不感兴趣。” 白鹤不放弃,抛出诱饵,“你哥哥在西北的盐矿并不算安稳。” 秦瑶心头一凛,没有接话,等着他继续说。 “所以此次你我交易要是能够顺利完成,我可以保证你哥哥在西北的盐矿生意能够做得长长久久,顺顺利利。” 话说到这,他有意顿了一下,唯一暴露在外的两只铜铃大眼看着秦瑶,似乎对此次交易势在必得。 秦瑶面上仅存的一丝客气微笑瞬间收敛,轻声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模样,半夜进我家,我就算把你杀了也没有人会知道?” 白鹤下眼睑极快的颤了几下,很快又恢复镇定。 他当然知道冒然来访有多危险,就连派手下人过来提前探查,也只敢让他们在秦瑶家对门的巷子里远远看着,不敢靠近。 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是顾不了个人性命的。 “我来时手下几名心腹都知道,天亮前若是看不到我从这院里走出去,自会有人为我报仇。”白鹤笃定道。 秦瑶嘁了一声,视线忽然转到厅内小桌上那盘没吃完的西瓜上,她突然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白鹤困惑的瞅她一眼,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但秦瑶还是走过去,把一盘切好的西瓜端给他,“吃两口?” 白鹤下意识要拒绝,秦瑶嗤笑说:“放心,我没下毒,只是这瓜隔夜了就酸了。” 所以她秉承着不浪费的优良传统,大方将剩下的瓜送给他吃。 鲜红的西瓜被切成四方块,堆叠在白色的瓷盘中,烛光一照,显得晶莹剔透,甜美多汁。 从傍晚就在秦瑶家墙根底下蹲着的白鹤艰难的咽了咽嗓子,还是摘下脸上黑巾,拿走了秦瑶手上的西瓜,拿着银叉,速度极快的吃完了盘里的瓜,还她一个空盘。 秦瑶手一扬,盘子轻飘飘的落在了厅内桌面上,力道控制到了极致,甚至没发出声响来。 饶是知道她厉害,白鹤还是暗暗吃了一惊。 “你走吧。” 东西吃完,秦瑶立马抬手送客。 白鹤一愣,“你!” 秦瑶抬手示意他别说话,抱臂道:“都是打工人,我理解你的立场,但眼前这局势清晰明了,我不帮必败之师。” “对了,国师跟你们殿下不是一伙儿的吗,你怎么不去找他?难道你们闹掰了?有间隙了?”秦瑶还不忘上眼药,半是调侃半是试探。 白鹤一张脸瞬间黑了下来,并没有搭理她的挑拨离间。 但她那句必败之师,却精准踩雷。 “你说必败之师?”白鹤的声音从嗓子里低吼出来,怒目圆睁,一副要锤死秦瑶的架势。 他们殿下才是正统! 如今圣上只剩下太子这一个儿子了,即便在丰王这件事上殿下一时犯了糊涂,却也不至于失去圣宠,怎么会败! 他不用开口,光是看那丰富变幻的表情秦瑶就猜得出来他在想什么。 还是那句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今天心情不错,好心提醒一句: “不败你慌什么?来找我做什么?难道你不是想找我刺杀丰王或是刺杀王瑾?” 秦瑶一连串的提问,问得白鹤哑口无言。 他确实是想来找她杀王瑾,毕竟丰王现在还算盟友,双方并没有明确撕破脸。 只是王瑾背后突然多了一名不知来历的神秘高手,昨日之前他派出去的所有杀手都有去无回。 到了今日,手下探子来报,他们把人跟丢,彻底失去了王瑾的消息! 消息传到白鹤耳中时,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被恐惧席卷的威力。 哪怕曾经在战场上孤军奋战,几次陷入死地,他也没有这么恐惧过。 因为从前要死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的殿下。 秦瑶像是看不到白鹤隐隐的颤抖,继续说: “丰王案且先不论,整个戏班枉死是事实,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罪明明白白的摆在面前,且证人就在京兆府天牢里。” “你的殿下犯了这样的错,你以为圣上还能包庇他?这京都御史们能答应轻轻放下?武生愿意接受他的班主和伙伴们白白丢了性命?” 再说了,白鹤急到要来找她,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黑骑现在也找不到王瑾,王瑾现在很安全,且掌握了充足的证据。 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他就会回到京都,还武生一个公道。 “鹤大人,你手下那些心腹,恐怕已经做好了为他们主子替罪去死的准备了吧?” 秦瑶嘲讽一笑,“命令是主子下的,出了事站出去抵罪的却是手下人。今日是别人,明日可就是你了。” “我如果是你,我现在就跑。”秦瑶耸耸肩,一副刀子没落到我身上,我可以随便乱说的潇洒模样。 白鹤气得牙痒痒,极认真的解释:“你对我家殿下一点都不了解,所以不要张口乱说,否则别怪我当真对你不客气!” “我家殿下对待手下人向来和气有礼,你说的那些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我等全是自愿为殿下效命,万死不辞!” 秦瑶微微一笑:“好好好,你们殿下有你,真是他的福气。” 可不是‘福气’嘛,若白鹤所说的仁慈殿下是真的仁慈,那么下令害死整个戏班子的人,就是白鹤! 是他把他的殿下害成了现在这样。 不对。 还有一个司空见呢。 一个国师一个黑骑将军,成功把他们要效忠的主子害到如今这般田地。 白鹤对太子的忠心秦瑶从不质疑,但司空见嘛...... “有内鬼啊鹤大人。”秦瑶幸灾乐祸的说道。 白鹤听出她的阴阳怪气,手都握成了拳,鼻孔里呼出的怒气灼热,恨不得把秦瑶烧了。 但比起恨秦瑶,他更恨自己先前信了司空见那家伙! “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 白鹤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拉上面巾,纵身越过她家高墙,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那匆忙的样子,生怕秦瑶再多嘲讽几句,他就要忍不住自杀谢罪。 秦瑶耸耸肩,看着天上的弯月,接下来还有谁会来找她呢? 729 洗发馆 “嘭嘭嘭!” 秦瑶家大门被人狂拍响。 天边刚露出一点微光,宵禁才解除,秦瑶还准备睡个回笼觉呢,这下是睡不成了。 她从床上坐起,听见前院晨练的殷乐和大郎开门的动静,心里还在狐疑的想:谁这样大清早光明正大的来找老娘去杀人? 一声惊讶的“小叔”从前院传来。 秦瑶楞了一下,原来不是来找老娘杀人的啊。 都怪公良缭那老头,让刘季给她传什么“丰王案未定之前,不要接触司空见或是黑骑的人”,害她以为还有第三方会来找自己。 秦瑶穿好衣裳刚下床,刘肥激动的声音就从她房门口传了进来。 “三嫂!我想好了,我要开一间洗发馆,就是你先前说的那个,专门给人洗头洁面盘髻,我已经想好了,男女有别,分开两间,各自招男女伙计......”巴拉巴拉。 刘肥一口气不带喘气的说了一大堆,才猛吸一口气停下来,可见是真的兴奋。 秦瑶洗漱干净,打开房门,就对上了年轻人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瞧见他眼里的红血丝,诧异问: “你不会一宿没睡,就等宵禁解除过来同我分享这个好消息吧?” 刘肥眼睛唰的一亮,一副你怎么知道的神情,嗯嗯点了点头。 又期待的问:“三嫂,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刘季一脸丧气的披着薄外袍,踏着布鞋闪现到刘肥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把人拉退三米,危险警告:“男女有别。” 说话就说话,人都要凑到他家娘子脸上去了,成何体统! 刘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行为不妥,忙抱歉的冲秦瑶那拱拱手。 下一秒,继续期待的问:“三嫂,你觉得我开个洗发馆怎么样?” 秦瑶靠在门边问:“你考察过了吗?有市场吗?从前没有过这样的馆子,你确定人们可以接受这个改变吗?” 刘肥颔首,“只要男女分开,价格实惠,应当有不少人能够接受。” 其实那天三嫂同他说起洗发这事后,他回去越想越觉得这事有利可图。 这两日不来嫂子家蹭饭,就是为了在城中各处考察。 从前没注意,并未觉得洗发有什么特别。 反正人们都说沐浴沐浴,洗身子的时候顺带就把头发也洗了。 但这次他仔细观察,才发现,原来许多人为了图方便,只洗头发不洗身子。 特别是现在夏日炎炎,动一动就能出一身汗,身上还能擦擦,但头发却不好清理。 盛国人不管男女都喜繁复华丽的高髻,贵族间盛行,平民百姓也争相效仿。 而做一次发髻费时费力,若只是因为出了点热汗就拆下梳洗,那就显得很不划算。 所以大多十天半月才会拆下繁复的发髻梳洗一次。 梳洗梳洗,既洗也要梳,坊间有不少专门给人盘发的女婆,家境稍好的,都会去找女婆盘发,顺带还会在女婆的摊子上买上一两件发饰品。 而且家里条件更好些的,还会专门把女婆请到家里去,一个月去两次,按月给钱,比买一个会做发髻的丫鬟婆子之类的,划算多了。 刘肥说,他这两日拿着本子将这城里有名的女婆都记录了下来,每日她们接多少客人,每个客人消费多少银钱,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刘肥把藏在怀里的小本本掏出来,撇开他那个挡在身前也不去读书的三哥,来到秦瑶身前,指着本子难掩激动的说: “三嫂你看,这是南市最有名的女婆,单独将家中后院开了铺子的,还挂有招牌,她每日能接待五六个客人,一人费时一个时辰左右,收费在一百文到二百文之间,还会送客人几根木簪......” 一天假定固定五人,一人一百五十文花费,那一日便是七百五十文,一个月便是二十二两五钱! 当然,这是生意最好,牌面最大的女婆。 还有各种名气不大,收费也便宜的。 这些女婆一日能接待十几人,每人收取二十文到五十文的费用,不送簪子,但会给客人免费贴花钿、染红唇之类,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生意也极好。 这样算下来,假定一天十名客人,一位客人平均花销三十文,一天就是三百文,一个月便是九两银子。 而成本,几乎是没有的,只需要备上一些胭脂水粉和发油,以及假发垫包之类。 都是买一次可以用上许久的东西,平摊下来每日的成本就十分低。 刘肥总结道:“这些女婆只管梳妆,不管洗发,所以我觉得咱们要是开一间从洗发到梳发再到妆面,就像是三嫂你从前说过的那什么一条龙服务,夹带着卖上一些胭脂水粉和发簪绢花,说不定很有赚头呢!” 刘肥又把小本本反着翻开,指着上面自己熬夜写下的草稿说: “三嫂你看,这是我定的价目表,基础梳洗只收三十文,给做简单的发髻,若是要做复杂的,另设三个等次,分别另加二十文、五十文、一百文......” 刘肥一边说,秦瑶一边看他本子上写的那些基础计划。 别的不说,都知道考察市场做计划表了,看来跟在福隆商行掌柜身边确实是学到了不少真本事。 到京城这么久还没同商行东家邱燕写过信,秦瑶决定下次寄信过去时,顺便给他送份礼,感谢商行掌柜对自家后辈的栽培。 刘肥这份计划做得很详细,细到连如何令湿法干得更快的方法都写了半页。 比如冬日可以用吸水性极好的皮毛帕子先吸走大量水份,然后烧炭炉烘烤头发,并配上人力抖动发丝,确保干得更快。 而夏日不怕凉,可以上一架大型手摇风扇,同时四五个人一起用人力造风吹发等等。 年轻人已经把计划做到这份上,秦瑶觉得自己不支持一下都说不过去。 而且她看了这些粗略的计划数据,觉得可行性很大,如果做成,确实是个能赚钱的生意。 秦瑶把小本本合上还给忐忑等待结果的刘肥,秦瑶大手一挥,说: “我哥给我买了两间商铺,一间双层,一间单层大通户,现在这间大通户的租户觉得租金贵不想续租了,一会儿我把商铺的契子递给你,你自己过去与那租户交接一下。” “余下的,自己看着办吧。” 730 合伙人 刘肥大喜过望,愣了两秒,才郑重一点头,“谢谢三嫂!” 他一定会好好干的。 秦瑶拍拍年轻人的肩膀,“铺子是自家的,没有店铺成本,你大可放手去干,就算亏也亏不到哪里去。” 秦瑶转身回房,找出铺子的契子与租户签下的契约,一并交给刘肥。 刘肥把这两样东西仔细收拾妥帖,又拍了拍衣领,确保内袋里的东西掉不出来,又是深深一拜,“三嫂,那我这就去准备了?” 秦瑶微笑颔首:“去吧。” 刘肥“哎!”的响亮应了一声,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转身就往外跑。 路过台阶,还差点摔一跤,险险扶住一旁柱子稳住身形,掸掸衣袍,又笑起来,大迈步往前。 “刘肥!” 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他。 刘肥笑着转身,见到来人,有些诧异,“殷乐姐姐,有事吗?” 在旁打木桩的大郎提醒:“小叔,你叫差辈了!” 殷乐挎着一只大大的空篮子,也笑着说:“怪我叫错了,我应该叫小叔的。” 刘肥只觉得尴尬,哈哈笑两声,“你本来就比我大些。” 殷乐坚持叫小叔,还让刘肥直接叫她名字就行,挎着篮子示意他一起出门去。 “我正好要去买菜,南市那边的鱼虾新鲜,买些回来让阿旺给四娘他们做鱼虾饼吃。” 殷乐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故意找的理由。 其实刘肥和她并不算熟,就像是自家哥嫂家的亲戚一样,客客气气的。 殷乐这般反常的行为,刘肥一看就知道她有事,遂客气问: “你想跟我说什么?” 他听四娘几个大夸特夸过他们乐师姐精湛的梳妆手艺,又一想自己刚刚和三嫂说过的事,不等殷乐开口,又试探问: “你是不是会梳发?我听四娘他们说过,说你梳发梳得极好,会的花样很多,还自创了个荷花抱月髻。” 殷乐点点头,这是她拿手的本事,不必自谦。 况且她是来找活儿干的,自然是要彰显自己的实力才好。没想到四娘几个还给她宣扬过,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 殷乐是个直肠子,立马说:“我刚刚听到你和师父说你要开一个洗发馆,从洗头到梳妆打扮,我就想着,我也有一双巧手,如今在家闲着没事干,想问问你缺不缺合伙的,我可以用技术入股!” “当然,银子也能投一些。”殷乐从腰间摘下钱袋,这里面是她全部的积蓄了。 不多,十七两,其中十五两还是卖掉国师府送给师父的礼物换来的。 刘肥哈哈一笑,开心得很,三嫂的徒弟啊,那是一般的合伙人吗? “行啊!”刘肥一把接过殷乐递来的入伙银子,兴奋道:“我正要去三嫂给的铺子那看看,一起?” 殷乐没想到这么顺利,心里也开心,点点头,“好啊。” 刘肥看看她的空菜篮,“会不会耽搁你买菜?” 殷乐摇摇头,“不会,家里还有菜呢,我晚些回去没事的。” “那你要不要同你师父知会一声?”刘肥又担心问。怕三嫂怪罪自己把她徒弟带去做生意,影响习武。 殷乐回头看了眼相隔不远的自家大门,面上笑容更加灿烂,“放心,我师父已经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刘肥不解,左右看看,三嫂也没藏在附近啊。 殷乐被他逗乐,哈哈笑着指了指他耳朵,“用听的。” “听?”刘肥一副不明白的表情。 殷乐无奈摇摇头,小声告诉他:“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师父功力深厚,我们在门外说话,她自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放心吧。”怕刘肥担心太多,殷乐解释道:“我不会耽误习武,也不会耽误买菜。” 师父说她基础已经打下来了,今后要做的是坚持练习,不用再像之前在村里那般早晚都加练。 现在她只要早起晨练,睡前再巩固一次,或者是师父心血来潮突然要指导她技巧,其余时间都是自己的。 倘若洗发馆做起来了,两边跑也不会耽搁。 因为阿旺是家里家外一把好手,洒扫、喂马、种菜、做饭、洗衣,几乎都全包了。 而且这些琐碎杂事阿旺也能做得津津有味,甚至乐在其中。 她就废多了,就负责劈柴采买这些,不费什么功夫。 当然,她也表示过可以帮忙做饭,但被全家人无情拒绝。 连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师公都表示,宁可自己上手也绝不想吃她做的饭。 殷乐很无奈,厨房里的事讲究的是一个熟能生巧,家里人越不许她做,她就越不会。 越不会,就越摆脱不了家里做饭第二难吃的头衔。 “那谁是第一?”刘肥忍不住好奇问。 殷乐看他一眼,不语。 刘肥懂了。 他突然想起她刚刚说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且他三嫂是其中翘楚。 于是强装镇定:“其实也还好吧,三嫂做的饭我吃过,是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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