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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护住他家主人。 温昌黎感动的攥住老仆的手,“你就莫要管我了,能活一个是一个啊,今日都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我突然想登山观景,也不会害得你与我沦落到这上上不下去,下下不来的苦境。” 秦瑶静静看着这两人在自己面前上演主仆情深,忍了一会儿,忍无可忍,在老仆人骇然的目光下,一手刀劈下去,打晕了喋喋不休的温昌黎! “你干什么?”老仆大惊失色,忙展臂接住昏倒的主人,怒视秦瑶。 “想下去就听我的话。”秦瑶霸道的睨了老仆一眼,把人镇住,命他把温昌黎包在被子里,只露出头,其余地方都用麻绳绑紧。 老仆人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将信将疑把自家主人绑成一个人形粽子。 绳子还剩下一节,秦瑶把一头拴在自己腰上,另外一节递给老仆,“像我这样栓紧,要不然半路掉下山去我可来不及救你。” 等老仆人栓好绳子,秦瑶示意他把火把拿起来,走在前头照亮,自己一把将人形粽子扛上肩头,“弯腰低头走,眼睛看着路,别的地方都不要看。” 她声音很冷,冷得老仆整个人都清醒无比,眼睛努力睁大,迈开腿,缓缓磨蹭石阶下山。 看不见四周险峻悬崖,果然是没有那么害怕,且身后还有一个猛女陪同,老仆人压下心中那抹诡异的放心,一步一步往下,不知不觉间竟见到了初始路段的铁索。 人声传来,是开阳县衙门官差们激动的轻唤声,得到秦瑶回应,知道人已近在眼前,纷纷攀上铁锁前来接应。 先接下满头大汗的老仆人,随后便是在后扛着人的秦瑶。 许是没料到新县令会以粽子形态出现,接应的官差们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合力把这个人形大粽子转移到山脚马车上。 县丞上前查看,被子里面的人双眼紧闭,胸膛似乎没有起伏。 “秦娘子,县令大人他?” 秦瑶一边卷起脱下来的麻绳一边重重一颔首,“放心,活的,我办事你放心。” “就是.....大人醒来可能脖子会有一点点酸,不过过两三天便会好。” 林间传来不知名的野兽吼叫,已经有点冷了的刘季搓着手臂催促: “人已救下来,咱们快回去吧,先安顿好县令大人要紧。” 县丞感激的冲秦瑶顿首,邀请她一起先回县衙休息一晚。 秦瑶应允,她还得等新县令醒来谢自己这个恩人呢。 一群人,上马的上马,坐车的坐车,浩浩荡荡返回开阳县县城。 刘季无比庆幸娘子出门前让带棉被,把它往衙门后堂的宽大案几上一铺,娘子睡一边,他睡一边,美滋滋。 只是醒来惊讶发现,娘子人在案几上,自己人在地上。 刘季:喵??? 595 我叫刘季你记住 睡了一宿的新县令醒了,温老仆提着热乎的早膳来到衙门后堂。 “秦村长,大人命小人拿了些吃食过来......” 老仆话音突然中断,只因为看见了后堂案几前不合时宜的一幕,一双老眼骤然睁大。 他口中的秦村长,懒散盘腿坐在铺着棉被的案几上,衣衫不能说不整齐,只能说十分凌乱。 在她身后,是一手拿着小镜给夫人照看,一手拿着发梳手法娴熟梳头的刘举人。 此等房中夫妻亲密恩爱之景,突然出现在光明正大的后堂之上,温老仆没有一丝丝的防备,一时间僵在门口,不知是进是退。 夫妇两闻声望过来,双方对视,夫妇二人目光坦然,反倒觉得他奇怪。 “这、这是早膳,村长请先用早膳,一会儿小人再来,大人已醒,等会儿再来领二人去见大人。” 把早膳一放,温老仆忙不迭的就跑了。 刘季一脸莫名,把秦瑶头上的布巾系好,还原了八分她昨日的发髻,让她照镜看看是否满意。 “还行吧,凑合。”秦瑶勉强满意,但比殷乐的手艺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起身整理一下睡得散乱的衣衫,打开温老仆留下的早膳,有新鲜的热豆浆和油条小菜,且分量很足,想来是来前特意打听过她的食量。 能吃饱饭,秦瑶就很开心,示意刘季别总照他那张脸了,过来吃东西,吃完好见县令大人,早办完事情早回家。 食物的香气飘来,刘季这才依依不舍放下自己的小镜,用小木梳把头上碎发梳整齐,与娘子一起美美用餐。 至于他醒来时为什么人在地上而不是在铺了棉被的案几上,聪明人从不主动给自己找麻烦,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温老仆估摸着时间折回,把夫妇二人带到了从前宋家的府宅里。 这宅院是衙门给县令极其家眷准备的,前人已经离开,新县令只来了两人,空空荡荡,十分冷清,也很安静。 跟随老仆来到主院花厅,新主人刚来还没有布置,只有待客桌椅一套,花架一对,温昌黎正坐在主位等候,看气色已是恢复过来。 秦瑶与刘季入内,拜见县令大人,还没拜完就被喊起。 昨夜天黑风大,后面更是直接昏过去,温昌黎压根没看清楚秦瑶到底长什么模样,这会儿清清楚楚看清了面容,清冷秀丽,健而不肥,实在难以将她和大力士联系到一起。 但让人送去的早膳却是四五人的分量,于是待二人就走,温昌黎立马关心温:“秦娘子早膳可还吃得饱?” 秦瑶颔首,“已经饱了,多谢大人准备的早膳,分量很足。” 温昌黎瞅了眼她的腰腹,腰带绑着,和常人无异,还更窄瘦些。如果不是觉得不礼貌,他都想问问她吃进去的东西都堆到了哪里。 不过话说话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昨夜嘹风山上,多亏了人家自己才能安然无恙。 温昌黎给老仆使了个眼色,老仆会意,将今日一大早便去准备的谢礼端到秦瑶夫妇面前。 “昨夜多亏秦娘子施以援手搭救我家大人,这是一对鸳鸯玉佩,听闻秦娘子与刘举子夫妻恩爱,我家大人特意挑选了这样一对,聊表心意,还望不要嫌弃。” 事实上,这是刚刚去了后堂回来后,温昌黎匆匆换的一对玉佩。 先前他只准备了一块儿环玉,结果刚刚老仆回来告诉他,秦村长同相公恩爱异常,光天化日之下若无旁人的亲密束发整装,差点羞死他这个老仆。 所以,送一对鸳鸯玉佩赠恩爱夫妻,倒也算成全了一对璧人。 温昌黎觉得自己这个礼物相当用心,暗暗期待着收礼人的反应。 他想,这夫妇二人应该是既激动又羞涩,恐怕还会情浓蜜意的相视一笑,而后起身谢礼。 万万没想到,厅内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其实这礼刘季心里是十分欢喜的,不是因为那什么寓意,只是觉得这玉成色好,肯定值钱。 但是!暗暗瞅一眼身旁丝毫没有动容,甚至还有点嫌弃的恶妇,他只好死死摁住自己的手,保持沉默。 “秦娘子是觉得不满意吗?”等待许久,都没有看到任何符合自己期待的反应后,温昌黎终于忍不了这股诡异的安静,主动询问打破僵局。 秦瑶轻叹一声,站起身来,认真道:“禀大人,不是不满意,只是举手之劳,配不上这样的重礼内心惶恐罢了。” 听见这话,刘季眼珠子瞬间瞪得老大,不愧是你啊秦瑶,以退为进,高!实在是高! 温昌黎一怔,见秦瑶把礼物推了回来,一副坚决不要的模样,心下很是吃惊。 秦瑶一把将刘季拽起来,拱手一拜,“大人,既然您已经安全了,那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村中还有许多事务要忙,先告辞了。” 说完,转身便大步出门去, 刘季呆了一瞬,不是以退为进的吗?怎么还真走了哇? 他还没同大人说上一句话呢! 可一家之主都走了,他这小兵小将也不能不走,刘季只好一步三回头,大声对新县令喊:“嘹风山夜救,我叫刘季大人您记住——!” 一路喊到大门口,确定对方已经无法再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才停下来。 秦瑶已经走出去四五米远,刘季赶紧追上,不满抱怨,“娘子,你这又是唱的哪出?人情是人情,谢礼是谢礼,就算拿了谢礼大人肯定也还记着咱们的人情呢,你又何必装清高不要......我看那对鸳鸯玉佩成色蛮好的,寓意也好,能值十几两银子呢......” 耳边实在的聒噪,秦瑶猛的停下来,刘季差点撞上她,赶紧一个大后退,惊悚的盯着她,弱弱问:“娘子你要干嘛?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秦瑶被他这贱怂样气笑了,嗤声道:“他只带了一辆马车一名老仆,可见家资并不富裕,何必为了那点银钱要了他的东西,让他以为人情还够了?就让他一直记着这个人情好了。” 她看里正年纪也不小了,万一在这位三年任期内退位,那她留在温昌黎那的人情可就有大用处。 596 刘肥回来了 夫妻两谁不知道谁? 刘季一瞅秦瑶这暗搓搓的眼神就知道她定是盯上更大的好处了。 可分明是他到县城打听才让她有机会赚走这份人情,到头来,她却一点都没想过分给他! 太过分了! 刘季越想越气,牙齿咬得咯咯响,见秦瑶转过身大步往前走,立马举起拳头恶狠狠在她身后舞了几拳。 真打是不敢打的,打也打不着,若是真打着,那他明年的今日就是他刘季的忌日,所以只能装装样子打打空气出口气这样子。 不过两人返回县衙后堂,拿到县丞递来的十两赏银后,刘季心里那股憋气瞬间便散了,一整个心花怒放——原因无他,只因娘子直接把这十两银子抛到了他怀里。 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这十两银子是他的了! 如果不是怕挨揍,刘季都想要仰天哈哈大笑三声。 夫妇两从衙门走出来时,天空下起小雨,所幸还有马车遮挡,倒也不影响赶路。 秦瑶吩咐:“先去肉摊买几斤新鲜的五花肉回去,再到糕点铺买几盒果子,我刚刚看见路人手里拎着一种绿色的果子,我没吃过,买回来尝尝。” 末了,补充一句:“你来付钱。” 刘季听得到抽一口凉气,他刚到手的十两银子啊,都没捂热乎呢就要给这恶妇败去了。 心里再多抱怨不服,面上还是挂着心甘情愿的微笑,带她去肉摊买肉,又进糕点铺子去买那什么绿色的果子。 连吃带拿,还要单独打包一份带给老宅里的两位老人,硬是花了他三两银子。 刘季肉疼得不能呼吸,只能一边赶车回村,一边反手拿一个艾叶青团果子嚼仇人血肉一般,聊以慰藉。 昨夜没睡好,秦瑶在车上补了一觉,小雨渐停时,马车正好抵达刘家村,撩开车帘深吸一口这山里清洗空气,神清气爽。 马车在老宅大门口停下,秦瑶把打包来的果子和单独分出来的五斤肉递给刘季,示意他拿进去,自己在门外等他。 刘季不情愿的接过东西,刚要进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喜的:“三嫂!” 夫妇两齐刷刷朝发声处看去,就见一身着绿袍的年轻男子,领着自家那一帮孩子,从自家院门前的坝子上冲下来。 一边跑一边挥手激动大喊:“三嫂!三嫂我回来了!” 刘季惊讶与秦瑶对视一眼,“那不是老四吗?” 秦瑶点点头,是刘肥没错。 这小子居然不声不响的从京城回来了。 刘肥是昨日黄昏到家的,带回来一大车的东西,脚还没落地呢,就直奔三嫂家去了。 没想到扑了个空,三嫂三哥都出门了,只好耐心等着,先同家里小孩们玩儿。 这趟去京城,刘肥可是恨涨了一番见识,也办成了不少事情,整个人都稳重不少。 刘季乍一看,还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穿袍配冠的男子居然是自家那个嘴贱欠打的弟弟。 家里孩子今天一个都没去学堂,全跟在四叔屁股后面转悠,亲香得不得了,一口一个小叔叫得甜滋滋的。 刘季稀罕问道:“这一个个的嘴里都含了蜜了?见了三叔我都不叫,就顾着你们小叔,是不是拿了人家好处?” 金宝金花嘿的一笑,齐声说:“三叔你猜对了,小叔给我们都带了礼物,从京城带来的哦~” 可不是县城、府城里的,是京城天子脚下的。 大郎兄妹四人也都冲阿娘激动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也都收到了礼物,看那欢喜的模样,不像是普通的小玩意儿。 刘季稀罕的挑了下眉头,忙逮住要往秦瑶身前去的刘肥问:“老四,三哥平日里带你不错吧,你有没有给哥哥带点什么礼物回来?” “带了带了。”刘肥急着要见秦瑶,敷衍的应了两声就推开三哥,来到秦瑶身前,“三嫂,你可算是回来了。” 年轻后生眼里满是激动,像是有很多话要同她讲。 老宅里面的人听到门口动静也都走了出来,全都挤在门口吵闹,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人怎么着了,忙让秦瑶等人进院里去说话。 于是,众人把马车停在门边,全部转移到了老宅院里。 刘肥被刘季抓壮丁,让他搬东西,秦瑶这边一空下来,立马被几个孩子包围,挨个凑到她跟前同她讲自己收到了什么礼物。 金花开心的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三婶你瞧,小叔给我从京城银楼里买的响铃镯,晃起来就会响,可好听了~” 四娘不甘示弱,也跟着说:“阿娘,小叔给我买了一把七弦琴,说是京城里的小丫头们都在练这个,让我也学学,还给我带了琴谱。” 秦瑶惊讶的往身后看去,一把琴,这可不是小礼物了,是大礼。 刘肥挠头憨憨一笑,“三嫂你别这么看我,花不了多少银子,就是个乐子而已,也不是真要四娘学琴,就是给孩子买个解闷玩意儿。” 刘季稍后进门,不明所以,“什么东西?谁买琴了?咱们一家泥腿子就我一个读书的都还没学会弹几首曲子呢,谁会弹琴?” 四娘立马跳起来举手,“我呀阿爹,小叔给我买了七弦琴!” “什么?”刘季惊讶的一把揽住刘肥肩膀,“这么说你小子去京城这一趟,收获不小啊!” 刘肥拿开三哥的手,想要谦虚一下,又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也就还好吧,哪有三哥你说那么夸张。” 大郎二郎三郎还有金宝也围到秦瑶身前献宝。 大郎是一把小铁剑,他一拿到就爱得不行,已经挎在腰上了,威风得很。 二郎是一套连环画,绘有古籍精怪,配了文字小说,很是有趣,揣兜里打算随身携带一段时间,得空就翻出来看看。 三郎的是一套九连环,小家伙盯上了它五颜六色的玉料,对解九连环没什么兴趣,一直追在四娘后头问能换多少果子吃。 金宝是木偶人把件,那偶做得精巧,全是各种小机关,可以变换成各种形状,扯一扯脚底拉绳,还能在平地上转圈,大毛最是喜欢,一把丢了小叔给自己的银锁,追着金宝要看人偶转圈圈。 金宝可不乐意让弟弟嚯嚯,这人偶上的机关他看得入迷,玩坏了就没了。 见识完孩子们的礼物,刘季期待的冲刘肥伸出手,“我的呢?” 刘肥嫌弃的瞅他一眼,大步走回自己屋里,拿了一把一掌大的木珠算盘出来,“嘭”的砸进刘季怀里,在对方狂喜的:“四弟,你是我永远的弟!”嗷嗷叫声中,背着手,强忍嘚瑟,领秦瑶进屋。 小孩和刘老三退散,该到大人们谈正事了。 597 财富自由 屋门一关,屋内便只剩下秦瑶和刘肥两人。 刘肥示意秦瑶稍坐,起身便去床头搬了个木箱子过来。 开箱钥匙他随身挂在脖子上,掏出来有三把,箱子开了一层还有两层,直到最后一层锁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木匣,放到秦瑶面前,神情难掩激动,“三嫂,你打开。” 秦瑶心里隐约已经猜到是什么,但真看到木匣子里的东西,还是忍不住猛吸了一口气。 厚厚一沓钱票。 是的,不是银票,而是钱票,类似于秦瑶所知的古代交子,属于大额纸币,有五十两、一百两、五百两、一千两这四个数额。 这种纸币在这个时代存在已有些年头了,前朝时最盛,乱世时世家门阀割据,货币体系彻底乱套,钱票停用。 到如今盛国立国八年,终于又用回来了。 这可比带着大量现银要安全,也比银票兑换来得方便。 刘肥带来这一匣子里,共有两万两! 刘肥并没有错过秦瑶倒吸一口气的小动作,他就算是已经见过了,而且还把这些钱亲自带回来,再次看到,也觉得心中激动久久不能平复。 这么大一笔钱,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拿到手里,让人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不真实。 从京城返回家中这一路上,刘肥都在这种混沌的状态中度过,今天看到秦瑶,这才渐渐有了底气,多了几分真实感。 “三嫂,这是给你的,宋总管那边我昨日已经去过了,属于厂里的那部分已经交给宋管事。” “此次在京中,专柜铺一开,新款仕女匣一上货架,不到两日便被抢购一空,后面福隆商行的掌柜定下限购的规矩,场面这才稳定下来。” “这一次福隆商行带到京中的春款仕女匣一共三百只,都已售空,还另外多出二百张预定单子,按照咱们文具厂精益求精的速度,只怕全部交完货也要到年中去了。” 想起专柜店开业首日的盛况,刘肥现在都还心跳加速,“满京的贵女都来了,不但有千金小姐,就连县主郡主都来了,当日人又多,难免又照应不到之处,店里的侍女们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得罪了贵人......” 万幸,没有出现大错漏,顺利开业。 “三嫂,按照你先前说的,我们在店内增设了免费的茶水间,以便客人等候时休息,现在店内无货,每日仍有不少小姐们相约到咱们茶水间小聚,凡是购买过咱们店铺两只以上仕女匣的客人,都能免费享用茶点,现在看来,反响很不错,店里无货,每日也有不少客人......” 现在文具厂研发组又做出了几款新款式,样式更加小巧,用料更加昂贵,可以手提或是斜背,工艺上精益求精,做得和传家摆件一样。 按照第一批春款仕女匣的火爆情况来看,秦瑶对新品上架也非常有信心。 她已经让刘仲留意各地皮料商进行采购,又让宋瑜去寻懂得制作皮料的手艺人带回来,等到时机成熟,第一款皮质箱包就能问世。 到时候,她想要出远门,就能用上便携箱包,而非笨重的木箱,或是脆弱的包袱布。 秦瑶又看了看木匣里的钱票,扣除三分之一要给公主府的代言费,还剩余一万三千三百两。 如果家中无人犯事,也算是达到财富自由的水平了。 “老四,以后京城专柜店的事就交给你来负责了。”秦瑶对手下向来大方,在刘肥惊讶的注视下,从匣子里挑出一张一千两钱票,直接塞到他手上。 刘肥受宠若惊,“三嫂,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秦瑶定定看着他,“不要急着推辞,这样的奖赏只有这一次,主要是奖励你以刘家村文具厂的名义,成功把代言费送进了长公主府。” “以后在京城那边的事务,也包括送代言费这事,明白了吗?” 秦瑶又从匣子拿出要送到长公主的那部分,递给刘肥。 刘肥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识趣选择闭嘴,把钱全部收好,看着属于自己的那一千两,心中满满的成就感——这是他靠自己的能力第一次赚到的第一笔一千两银子。 “哦,差点忘了。”刘肥赶紧把钱票收好,又翻出一个灰不溜秋的布袋子,双手敬重的还给秦瑶。 他之所以能成功把钱送进公主府,多亏了三嫂给的这只布袋里的东西。 秦瑶接过打开往里看一眼,确定木翎当初给自己的令牌完好无损,点点头,笑着塞进木匣中,连匣子一起端走。 打开房门前,秦瑶突然又问了声:“你离京之前,可有关于公良先生的消息?” 刘肥摇头,“没有。” 但年轻人脑子就是转得快,立马问秦瑶想知道什么,等他下次进京立马去打听。 “没有就算了。”秦瑶摆摆手,怕刘肥为了讨好自己擅作主张,严肃提醒他:“你也不必去查,要是招惹个万一,都别想落到好!” “顾好你自己和专柜铺就行了。” 刘肥见她神色严肃,忙不迭应下,反正不管怎样,听三嫂的话准不会错。 不过秦瑶这边才叮嘱完,刘肥刚出门去,就被刘季拉到一旁,问了同样的问题。 “没有先生的消息,齐相爷家的也没有吗?大儒回京这么大的事,京城里就没有什么人议论?”刘季根本不信刘肥什么消息都没听到,不停逼问。 刘肥招架不住,一把拉开揪住自己衣领的刘季,“你容我想想,我想想......” 刘季哼一声,抱臂候着,“快想!” 刘肥垫脚四处张望,企图寻找到三嫂这个刘季的克星过来解救自己。 可惜,秦瑶拿着那么多钱呢,把孩子们叫上,已经驾车回家藏钱去了。 没找到救星,再看把自己堵在墙角的浑人,刘肥简直是欲哭无泪。 “三哥,真没有,我在京城那些日子只听见那些当官的在背地里抱怨长公主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真没听见有人说到公良先生或是齐小公子。” 刘季好奇的一挑眉,“长公主怎么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了?” “好像是说什么残害忠臣,人都残废了还不放过之类的。” 毕竟是自家仕女匣的‘代言人’,刘肥并不想听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 见刘季陷入沉思,赶紧溜之大吉。 598 恐时日不多 晚饭时间到,刘季才垂头丧气地走进家门。 秦瑶问他:“干嘛去了?” 她不问还好,一问起,刘季当即升起一股气,“我刚去莲院转了转,想找点老师写过的手稿看看,才发现他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连一张草纸都叫那帮黑骑给搜刮走了!” 刘季就奇了怪了,“娘子你说那些黑骑到底是太子什么人啊?这么神通广大,我竟都不知道他们何时回来收刮走的东西。” 秦瑶有时候真的很怀疑刘季的智商,抬手往学堂方向一指,“黑骑是走了,但还有一个人没走。” 刘季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瞬间反应过来了,猛的一拍大腿,“好你个甄玉白!” 当即就要叫上阿旺冲去学堂,把老师的手稿都要回来。 阿旺人及时到位,嘴巴却说出无情的话,“老爷你去了也拿不到,留下吃晚饭吧。” 刘季怒目:“我老师的手稿,我这个堂堂正正的弟子为什么拿不到?” 阿旺冷静分析:“甄玉白是前天夜里去的莲院,此时已经过去一天一夜外加一个白天,手稿早已经转移了,你就算现在过去也无用。” 等等! 刘季惊愕的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阿旺,还有懒坐在堂屋里吃果子的秦瑶,“你们知道?” 阿旺不语,看向秦瑶,他也只是听命行事,夫人没说要阻拦甄玉白。 虽然他知道那些手稿对大老爷来说或许、可能有一点重要,但!夫人没说! 秦瑶淡定喝完一口茶解了果子的腻,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也知道那些手稿没有什么重要的内容。” 道理刘季都懂,“但那也是个念想啊......”幽怨的撇她一眼,好像是她没提醒他就有错似的。 秦瑶冷笑一声,指着刘季教育,“你应该怪你自己,先前甄玉白留了那么多时间,你既然觉得那些手稿重要,就该自己先收回来。” 刘季:“......” 算了,吃饭! 手稿这个小插曲,在一顿和谐的晚饭中过去了。 饭后,四娘吭哧吭哧抱来小叔送给她的七弦琴,拉着刘季不让走,要阿爹教自己弹琴。 刘季哪会儿这个啊,先前公良缭压着他学君子六艺也就一个数能够坚持下来。 还是被公良缭压着继承衣钵,不得反抗这才学下来的。 当然了,其余几项村里也没有那个条件,比如御,马是有,可人家指的是战车,朝廷军队管制的东西,秦瑶有钱也找不到。 至于这琴,都排在《乐》的细支里去了,简直是两眼一抹黑。 但看闺女儿期待的大眼,老父亲好面子,说不出不会这两个字,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来,拿起琴谱装模作样的看。 心里庆幸,得亏被小师兄压着看了许多书,实战经验零,但理论经验忽悠一个八岁小儿绰绰有余。 就是那杂乱的琴音,听得全家人都是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迷惑表情。 二郎弱弱问:“阿爹,您确定琴是用一根手指弹的吗?” 三郎就很直接了,捂着耳朵怒视老父亲,“阿爹你别弹了行不行,听着比蚊子嗡嗡叫还烦人。” 刘季“嘿”了一声,抄起琴谱给这三小子屁股上来了一巴掌,“不懂就闭嘴,这叫调音你个毛小子你懂个屁,音不调正咯,这琴音能好听吗?” 三郎捂着屁股委屈缩到阿娘身后,虽然阿爹弹琴不好听,但还想凑热闹。 大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给足了亲爹面子。 只是瞄到淡定喝茶吃瓜子,还能瞧着二郎腿哼哼曲子的阿娘,不由得心生佩服。 这般难听的琴音,阿娘居然都能听得面不改色,实在是太强了。 殊不知,把鬓角碎发之下的双耳里,早已经塞上棉花。 刘季和四娘,拿着一把琴折腾一晚上,满山头都是‘duangduang’的杂响。 村里人什么反应无人知晓,但与秦瑶家就隔了一个矮山头的甄玉白,头要裂开了! 他五感本就比常人敏锐,夜间本就难以入眠,再被琴声一打扰,更是清醒。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他都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会有对琴如此蠢钝之人,弹了这么久,还没有一点入门章法,胡乱一气,难听得要命。 偏这人还无知无觉,扰邻而不自知。 不过也奇怪,这山村里怎么会有人家中有琴? 顺着琴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从村长家中传出来的。 甄玉白站在学堂空地上,注视着对面那家亮着烛火的小院,双耳自动忽略那不成调的嘈杂之音,想起一事,眉头微皱。 将莲院中所有公良缭所作手稿送上去的时候,他‘不小心’看见了暗探从信鸽脚上取下的信纸。 这信不知是要传给谁,却在这中转,叫他看见。 总之,暗探看过信后,便让他去绘制一份莲院建图送回去,试图在京城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莲院,挽救郁疾。 这也是上面交代给他的最后一个任务,做完此事,他与东宫再无瓜葛。 图纸绘制容易,甄玉白已经绘好送出。 说来可笑,今日正是他不受钳制恢复自由之日,他反而有点不适应。 所幸还有份教书先生的活可干,日后慢慢体会,应该会寻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对面的琴音终于停了,甄玉白长舒一口气,转身回到屋内,换下已被细雨打湿的衣裳,上床躺下。 睡去之前,脑海里各种思绪纷纷乱乱,又想起去年冬日自己摔落乱石沟被救起来的事。 车夫和马都死了,他原以为自己也要死于非命,没成想,那么沉重的马车车厢居然轻而易举就被人托起,将自己从那狭窄逼仄的沟里救了出来。 这么算起来,他还欠了这些人半条命。 明日下课去村长家一趟吧。这么想着,纷乱的思绪终于恢复平静,得以安然睡去。 春雨一下,至少持续一月,断断续续,时晴时阴。 甄玉白上完一天的课,把学生们都送走后,天上又飘起牛毛般的细雨。 他锁上屋门,撑开一把油伞,缓缓朝北坡上的院落行去。 599 琴师 “夫子!” 刚放学没舍得回家,在河边水磨坊附近给鸡捡虫子的小来福看到突然出现的甄玉白,真是吓一跳。 心里想,今日在学堂自己没有犯错啊。 甄玉白岂不知小家伙在想什么? 无意逗他,先说了自己不是去找他爹娘的,站在路边笑着问:“已经下学你怎么还不回家?在这干什么呢?” 知道先生不是去找自己爹娘,小来福顿时放下心来,起身拿起装虫的竹筒笑嘻嘻递到夫子身前给他看,仰头好奇问: “先生是要去找夫人吗?” 甄玉白颔首,很给面子的瞅了瞅竹筒里活蹦乱跳的蚂蚱们,温声询问:“村长可是在家?” “在的。”小来福扣上竹筒盖子,装进书箱空格里,牵起自己的神力书箱大方一招手,“夫子,我领你去,夫人刚刚从地里回来呢。” 甄玉白跟上小家伙的脚步,又问:“刘举人在吗?” “不在。”小来福说:“老爷和阿旺叔去镇上收租子去了。” 刚收了麦,今年春收收获很不错,老爷说回头把收来的粮食卖掉,还要偷偷给他们买果子吃呢。 对了,临镇上还有一个大大的果园,梨花已开,老爷说等他得空了,就带他们去看游园作画,他可期待了。 不过小家伙显然还不知自家老爷是个擅长画大饼的人,说是说了,一转头问起来,便是无辜的一句:“啊?我忘了呀!” 甄玉白不知小孩的期待,听见刘季不在,脚步略迟疑了一下,但想着来都来了,还是跟着小孩进了秦瑶家。 “夫人!夫子来了!”小来福一进门,丢下书箱,一边喊一边往堂屋里跑。 没见到人,又跑出来朝后院喊去,“夫人夫人!夫子来找你了!” 李氏在后院晾晒衣裳,闻声只觉得无奈,轻喝了声:“小点声,夫人在菜园里。” 小来福哦哦点头,又告知母亲夫子来了,快步冲向菜园通知夫人。 秦瑶摘了一把菜回来,洗干净手走进堂屋时,李氏已经沏好茶水,来客正端着茶杯站在堂屋里瞻仰墙上那些刘季硬要挂上去的抽象派画作。 “咳咳!”秦瑶尴尬的咳了两声,见甄玉白将目光从画上转移,大步走到主位坐下,疑惑问:“夫子怎么有空来?” 堂屋角落里摆着四娘的琴,刚刚到手的东西总是觉得新鲜,昨夜和阿爹弹了一宿还不够,扬言今后每晚完成功课后都要练上半个时辰。 秦瑶也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但做家长的肯定不能拒绝孩子主动学习的提议,一早就让殷乐拿了张长桌过来,给这把琴安顿在堂屋一角。 甄玉白看着那琴,似笑非笑的对秦瑶说:“昨夜我本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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