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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一听要去见大客户,兄弟两心里齐齐一慌。 虽说之前也在县城跑过,跟不少人打过交道,可那些小商贩和大名鼎鼎的福隆商行能是一回事? “要不让老四跟你去吧,我刚想起来,还得回去喂马呢!”刘柏紧张的说。 秦瑶示意刘肥把人逮住,“我已经嘱咐了店小二喂马,不用你操心这事。” 看出二人的担忧,秦瑶安抚道:“别慌,虽然福隆商行名头大,但日后咱们刘家村的名头也不会小,都是平民,别把自己身份看得太低了。” “咱们是合作,互利互惠,不是他施舍给咱们,平等很重要,不但是对咱们,对商行来说也是。没有人希望自己合作的对象表现出不自信。” 秦瑶不好教育大哥,把刘肥抓到跟前来,给小伙吓得狠狠咽了口口水,“三嫂,你说要喝多少,我豁出去了!” 秦瑶好笑的拍了下他手臂,“说什么呢,谁让你喝酒了,你才多大点?满十八了吗?” 刘肥摇摇头,“十六……也、也不小了。” “放心,不用你喝酒,有我在,也没人敢逼你喝酒,咱不想喝就不喝。”秦瑶自信的笑着说。 兄弟两悬着的心,顿时落下。 进登云楼前,秦瑶示意二人把气势拿出来,抬头挺胸,别畏畏缩缩的。 二人照做,可看着周围那些衣着光鲜亮丽,谈笑风生的客人们,眼神还是有些虚浮。 慢慢来吧,谁第一次不是这样呢? 以后见多了,知道这些亮丽的东西都是怎么一回事,懂了自然自信。 今晚是双方私人局,蒋文并没有叫别的人来,只喊了二人相熟的木材商方掌柜,正好明天车队要去仓库上木材,刘柏和刘肥还能提前和方掌柜商量一下。 秦瑶这人的脾气蒋文可是见识过的,看她来,问要不要喝两杯,秦瑶说不喝,就换了冰饮来。 开场很和谐,中途蒋文问了下生产进度,得知七月的交货量可以如期送达,便放下心来。 不过秦瑶之前算了一下,车队每次都是运木材回去,空车过来,运力有点浪费,正好蒋文问到交货的事,她也有个想法要跟他讲。 “二掌柜,你们在码头有空置的仓库吗?” 秦瑶刚这么问,蒋文就反应过来她的意图,试探道:“秦娘子是想先把做好的书箱放在仓库?” 292 木料丢了 秦瑶颔首,“正好车队是空车过来,我想反正七月也没多久,下次就先让车队把已经完成的一部分书箱送到仓库,这样你们也能更快拿到货不是吗?” 蒋文想了想,反正仓库早租晚租都得租,提前能够把货拿到手他们也安心,当场答应下来。 “行,那下次你直接让这两位刘管事把书箱送到码头,到时候我会安排人过来接你们,咱们当场点货,秦娘子你看如何?” 秦瑶笑,“当然好啦,不过你们放心,我们的书箱质量绝对能让您满意。” 这样一来,运输途中可能出现损坏的书箱,工厂那边也能多生产出来,保证交货量。 同时也解决了文具厂仓库的储存压力,货交出去,就不关文具厂的事了。 蒋文好奇问:“那下次过来,能带多少书箱过来?” 仓库库存多少,刘柏这个仓库守护员最清楚了,不过刚想开口,就被刘肥拉住,小小声:“大哥你别说话。” 刘柏心里急啊,秦瑶又不知道库存具体多少,万一说错了呢? 秦瑶那边,假模假样算了一下,告诉蒋文:“下次能送一千只过来。” 刘柏眼睛瞬间睁大,被刘肥掐住手,才忍住没去纠正。 看蒋文满意的眼神,刘柏松口气的同时,又感到困惑。 明明他们现在一天就能产一百只,算上上漆晾干需要的时间,十五天就能出货八百只。 下次到府城是六月下旬,那时候已经可以拿出两千只书箱。 可秦瑶说一千只,蒋文就已经很满意的样子,难道不是越多越好吗? 等到这顿饭结束,各自散去,只剩下一家人时,刘柏实在忍不住把疑惑问了出来。 “为什么咱们不说实话呢?” 秦瑶无奈的看了大哥一眼,“咱们做人不能太实诚了,特别是跟这些精明的商人,你最好只说一半的真话。” 刘柏点点头表示明白,但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报数不能报多。 秦瑶解释说:“他们是买家,要的是质量和数量同时保证,一个月不到就能出两千只书箱,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我们是买家,是不是也会怀疑生产质量有问题?” “还有一点,有时候效率太高并不是好事,我们长期合作,第一次就把约定的期限打破了,下次下单的时候,他们要是压缩咱们的生产时间怎么办?” “你说办不到,人家就会说上次不是也可以吗?” “自己制定的规则,绝对不能由自己来打破,现在明白了吗?”秦瑶温和的问道。 刘柏刘肥纷纷点头表示学到了。 忽而又升起一股自卑感,觉得自己两人好像有点给秦瑶拖后腿,啥也不懂,都靠她一个人撑着,还得教他们办事。 秦瑶赶紧解释,“是我要谢谢你们帮我大忙,虽说任人唯亲不好,但现在我只信你们。” “因为咱们是一家人,互帮互助,一起发家致富。” “好!”兄弟两热血瞬间上头,高声齐喊口号:“一起发家致富!” 秦瑶扶额,幸亏天色已晚路上没人,要不然丢人都要丢到府城来了。 在客栈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车队就出城赶到方掌柜的仓库上货。 木材很沉,方掌柜的伙计开了门就走了,得车夫们自己上货。 从早上忙到中午,二十辆马车才全部装满,太长的那些木材,当场锯成两截,好方便路上运输。 没有耽搁时间,吃了顿午饭,秦瑶便带着队伍返程。 傍晚时分正好抵达先前约定好的合作驿馆,有一片空地可以把马车停放在那。 木头这东西,小的不值钱,大的还挺贵,特别用来做书箱的好木料,这么多车放在一起,夜里不能马虎。 秦瑶安排了四个人,两两一组,一组守上半夜,一组守下半夜,有事就拿出随身的小铜锣狂敲提醒大家伙。 这些东西在集训时秦瑶都说过,第一次运用到实处,车夫们还挺不习惯。 他们人多,还靠着官家驿馆,应该没谁有这胆子敢偷木料。 然而,第一晚就丢了两根。 一大早,刘柏先起来清点,每车装了几根,从府城出发时他就已经用炭条记录在秦瑶给的小本子上。 车夫的每一辆车都用黑漆标了号码,一一对应数目,从最外排的开始数,才数到第二辆,就发现数目对不上。 刘柏当时还以为自己数错,毕竟木料堆在车板上,少一根还真不明显。 于是多数了两遍,确定是对不上,又把上半夜值守,现在还在补眠的刘肥摇醒再数一遍。 “十二啊。”刘肥数了两遍,疑惑看向大哥,“对吗?” 刘柏表情严肃地摇了摇头,刘肥的瞌睡瞬间醒了,马上就要去露营地的帐篷里叫秦瑶。 刘柏忙将他抓住,“先数完,确认了数目再说。” 刘肥颔首,兄弟两个一起核对数目,数到20号车时,发现又少了一根。 “两根木材就没了?”刘肥不敢相信。 车夫们都被二人的举动吵醒吸引过来,昨日值守的另外三人赶紧说自己不知道,想要撇清干系。 最后刘肥只得一个人来找秦瑶,告知她木料被偷的问题。 本以为要挨骂了,万万没想到,秦瑶居然打着哈欠说:“你和刘柏是队长,这次虽然我也陪同,但你们才是领头的,车队出现问题你们两个要自己想办法解决。” 没挨骂,刘肥还来不及松口气呢,就听见秦瑶后面半句话,小伙子神色一下子就怔住了,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慌乱。 不过也就顿了四五秒钟,立马跑回去找刘柏,小声说:“三嫂说她我们两个是车队队长,她不负责这个,让我们自己解决。” “大哥,这可怎么办?丢了的木料要去找回来吗?”刘肥现在有点不知要干什么的迷茫。 他巴不得秦瑶骂他一顿,也比现在这样好。 到底年纪大上许多,刘柏稳了稳心神,翻看本子上记录的木材数目。 确实是丢了两根木料,分别是二号车和二十号车。 因为是批发价,他也不知道两根木料算下来要多少钱,但按照市场价,这样的好木料,一根能卖五钱银子,两根就是一两。 对普通农人来说,一两银子丢了,是要全家出动找上几天几夜的。 293 考验 没等刘柏想出来到底是先去找木料,还是不耽误行程先出发,车夫们已经吵起来了。 丢了木料的两个车夫担心自己被问责,拉着刘肥和昨夜值守的另外三名车夫,质问他们昨晚值守不用心,肯定偷偷睡觉去了,才害得他们车上少了木料。 值守的车夫肯定不愿意被这样怀疑,也骂两人自己的车自己都不在意,睡得鼾声震天响。 刘肥是副队长,虽然被骂了很委屈,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劝架。 刘柏这才意识到,运输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深吸一口气,一声狂吼:“都给我闭嘴!吵吵什么,大家都是一个车队的,出了事所有人都有责任,包括我和刘肥在内,咱们都脱不了干系!” 毕竟是队长,还有秦瑶在此坐镇,冲突及时阻止,并没有进一步升级。 这一吼,倒是让刘柏慌乱的脑子冷静不少,他把昨夜值守的人叫出来,询问有没有发现异样,尽可能把丢失的木料找回来。 木料沉,一个人肯定干不了这件事,贼很有可能是两人以上。 而且抬着这么重的东西,木料目标又大,现在要去追,还有追上的可能。 上半夜值守的刘肥和另外一名车夫都说没发现异常。 倒是下半夜的说天快亮的时候,好像听见了驿站的马发出了响动,但很快就没了,他们以为是驿站的人起来上茅房,就没注意。 刘柏闻言,立马让刘肥带着这两名车夫去马棚那边查看,当真发现了一团被踩扁的马粪,看脚印方向,是往西北方向去了。 “肯定是贼人留下的脚印!”有经验的车夫指着那团马粪,笃定道。 因为马粪被踩得很深,只有负担了重物的才能有这么深的脚印。 刘肥想都没想,立马喊了四五个车夫朝西北方向追去。 这一路过去,发现的痕迹也越来越多。 可太阳眼看着就升高了,继续追下去,今日的行程肯定会耽搁。 文具厂那边急需木料进行生产,刘肥想到这,懊恼不已,恨自己昨晚不够谨慎才让贼人钻了空子。 但还是叫住了要追击过去的车夫们,“回了。” “木料不找了?”车夫们疑惑问。 “不找了,找不回来了。”也没时间去找了。 三嫂说过,事情要分轻重缓急,丢了两根木料下次还能多运两根回来。 而工厂生产要是因为他们原料运送不及时而落下,那可是要耽误交货期限的! 很明显,后者更加重要。 刘肥招招手,领着车夫们气喘吁吁的跑回驿站,冲刘柏摇头,“找不到了,咱们先出发吧,丢了的木料算我头上,从我工钱里扣。” “那怎么行呢。”其他三个值守的车夫一把拉住了刘肥,他们年纪比他大得多,较真起来刘肥都得叫叔,做长辈的怎好意思让一个晚辈替他们承担? 这要是让人知道,得被数落死! “大队长,就从我们四个人的工钱里扣吧。”其他三名车夫齐声说道。 刘柏哼了一声,看着所有车夫:“都得扣,我这个队长和他们四个扣大头,剩下的你们平分!” 有人不服,但还没开口就听见刘柏说:“咱们集训的时候都背过守则十条吧?最后一条说的什么?” 刘肥知道,积极举手答道:“团结友爱,责任共担,齐心协力,一起面对困难,绝不落单!” 顿时,没有人再说话。 刘柏点点头,“这是咱们车队第一次出事,也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还有一个重要事情他要重新宣布,“从今天开始,夜晚值守的两组车夫换岗前记得先核对一下车号和车上的木料数目,谁看护不好谁自己负责!” “还有,没有值岗的其他车夫对自己的车都上点心,别想着让别人帮你看着就能安心地呼呼大睡,听见没有?” 众车夫颔首,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要怎么防盗了。 经过镇子时,有人趁着午休跑去买了几个铃铛,打算挂在绑木料的绳子上,这样贼人要是过来,一碰铃铛就会响,能把贼人吓跑。 就是这铃铛挂在车上,赶路的时候叮叮当当直响,听得人耳朵怪吵的。 但防贼效果确实不错,夜里安静的时候,铃铛突然响起,所有车夫全部惊醒,还没动身呢,贼人就已经跑了。 刘肥觉得铃铛有漏洞,车辆停得分散,万一贼人来一招声东击西,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又跟田里的村民买了一大捆稻草,一边赶车一边编出一根粗草绳,夜里把车停到一起,用草绳圈起来,再在绳子上栓铃铛,值守的人就顺着绳子范围打转,集中看护。 而且绳子的高度刘肥也研究过了,要正好绑到车的腰部,这样底下的木料贼抽不出来,放在高处的木料想扛出来就肯定会碰到铃铛。 秦瑶好奇前来观摩了一番,暗暗感慨:这个铃铛阵,贼看了都头疼。 经过此事,看得出来兄弟俩是能带好车队的。 刘柏稳重,有全局观,能担得起事。 刘肥懂得轻重缓急,及时止损,脑子活泛为人讲义气,能和车夫们打成一片。 有兄弟俩在车队,大问题出不了,小问题也可以自己解决,秦瑶替二人提着的心算是放下。 至于丢掉的那两根木料嘛,就当是交学费了。 运输途中的某一天,看到在马背上潇洒弛聘的秦瑶,刘柏和刘肥突然想到,以她的本事,车队怎么能遭贼呢? 就算遭贼,那贼人难不成还有本事从她手底下逃出去吗?那得多厉害的贼啊! “莫不是三嫂故意放贼走的?”刘肥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大哥。 兄弟俩这一对视,更加笃定这是秦瑶给他们设的考验。 就是,这一两银子分摊下来也不少啊! 二人捂着胸口,肉疼...... 离村的第九天傍晚,运输队载着一车车的木料,还算顺利的回到了刘家村。 就是离开官道后入村那段路前两日被大雨冲刷出一条条深深的沟壑,载着重物的马车行驶在这样的路面上,差点翻车。 好不容易帮忙稳住所有车辆后,秦瑶就打定了主意,村里这条路今年就要修好! 294 便宜占个没够 车队傍晚安全抵达文具厂,一通忙碌过后,秦瑶天黑透了才进家门。 迎接秦瑶的是已经困得不行,但还趴在堂屋等待的四个孩子,还有已经准备好夜宵的阿旺。 “阿娘!” “瑶姨!” 兄妹四个见到她,立马精神,开心的跑了出来,围着秦瑶打转,大的给她放行李,小的帮她舀水洗手。 秦瑶洗干净手,甩开手上的水珠,挨个摸摸脑袋,“学堂已经开课了吧?” 兄妹四人点头。 “那快睡觉去,明早该起不来了。”秦瑶立马无情的把兄妹四人推进儿童房,关上了房门。 “不许出来啊!”她指着门语气含笑的警告道。 房里传来四人“哦~”的无奈回应。 秦瑶松口气,又不是隔了几百年没见,有点过分热情了哟。 来到堂屋,阿旺已经把夜宵摆好,站在门边一副等她吃完就收工的样子。 阿旺垂首,“夫人。” 秦瑶拍拍自己腰间的包袱,对阿旺表示遗憾,没机会用到呢。 在饭桌前坐下,吸一口香喷喷的面汤味儿,边吃边问:“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大老爷呢?” 阿旺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转过身面对秦瑶,垂眸答道:“县城城门开了,老爷回县里书院去了,昨日刚走的。” 说到这,顿了一下,见秦瑶看过来,才继续说: “厂里扫盲班开了半个月,现在已经散了。” 秦瑶好奇问:“扫盲班的效果怎么样?” 阿旺如实回答:“尚可,基本的算术教了些,字也学了一百个,知道老爷要回书院,大家都很不舍,希望扫盲班能继续办下去。” 不过刘季并没有因此停留,城门开了,立马就回书院去了。 见识了刘利这个秀才的风光,他现在脑子里就一个想法,考上秀才。 走之前,把家里的书全部带走了,说他要闭关学习,让阿旺下次休沐时,驾车去县里接他回来。 秦瑶挑了挑眉,还记得要考功名,不错不错。 “对了,扫盲班里那些其他村的孩子们,没回来吧?”秦瑶想知道,刘季有没有把事情彻底处理好,可别给她留下尾巴。 阿旺摇头,不过,“近日有不少村民过来,问您何时回来,小的问有没有事,都说没有,然后就走了,应该是为扫盲班来的。” 五文钱就能学算术学认字,再也没有比这更实惠的。 没享受过之前,村民们也不敢想这些事情,可半个月的扫盲班参加过之后,突然停掉,只觉意犹未尽。 文具厂里听说后面还要继续办第二期第三期,让学过的教没学过的。 但村里的孩子们呢? 再也找不到五文钱就能上的课了。 所以有人就想着,让厂里把扫盲班继续开起来,不求能考取功名什么的,只想给娃娃们打点基础,来年好去镇上学堂竞争免费入学名额。 为此,大家伙也愿意继续出五文钱半个月的学费。 如果没有考取功名这座大山压在头顶上,刘季就留下来了。 当个教书先生未尝不好,村里二三十个孩子,一个人一个月收十文钱,到手就能有二三百文。 可惜啊,出去见识过更大的世界后,他现在是铁了心要往外去! 回书院之前,怕秦瑶回来说自己没把事情处理好,刘季已经拒绝了村民们。 但大家伙都知道,这个家里他说了不一定算,这不,守着秦瑶回来,想再求求她。 回家第二天,大早上的,秦瑶还在补眠呢,院门就被拍响。 阿旺送孩子们去学堂了,家里正安静,是睡回笼觉的好时候,突然被吵醒,秦瑶实在很难有什么好脸色。 沉着脸打开院门,门前几个村民见她冷眼扫过来,心跳一顿,有点被吓到,到嘴的话卡在喉咙里,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秦瑶深吸一口气,揉着发涨的太阳穴问:“刘发才你们想干嘛?” 突然被点名,刘发才一激灵,还没做好准备就被同行村民一把推到秦瑶面前。 “那个、那个......”见秦瑶神情越发不耐,刘发才猛吸一口气,豁出去了,“秦总管,我们是想来问问您,厂里的扫盲班还办吗?家里娃娃都等着上学呢。” “刘季走前没跟你们说清楚吗?”秦瑶不悦反问。 刘发才讪讪一笑,“这不是都知道,家里是您做主嘛。”有点谄媚的意思,以为秦瑶爱听这种奉承的话呢。 却不知道,刘季在家里挨打挨骂那是在家里,面对外人,秦瑶向来保持着一致对外的策略。 “他是夫子,他说了算。” 刘发才满眼意外,似是没想到秦瑶还会帮刘季说话,不过转念一想,人家夫妻两个,自然比他们这些外人亲近。 “真不办了吗?那孩子们可怎么办?这收了钱却突然不办了,不太说得过去吧......”话说到这,刘发才故意停下没有继续说。 但那意思很明显,你们不能光收钱不办事啊,要是不办事,就退钱。 他没明说,秦瑶就当没听懂,“你家的孩子你自己想办法,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家的孩子。” 本来就是厂里给工人们办的扫盲班,是看在村长族长的面子上,才让村里小孩们也进去跟着学了半个月,虽是收了钱,可这五文钱还不够她腾场地的,见好就收,差不多得了,便宜占个没够! 一看秦瑶冷脸,刘发才也不敢再说什么,叫上其他几个村民,悻悻走了。 但心里是不痛快的,远远从村里传来他愤愤不平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咱又不是没给钱,你们瞧她那样儿,真把自己当棵菜了!” 旁人叫他小点声,他们家里还有人在文具厂做工呢,刘发才更起劲了,走到村井那,见到一堆孩子,阴阳怪气的说: “就知道玩泥巴,也不晓得你们老子娘为你们能读书低声下气去求人家大总管,半点都不懂事!” “你说谁?是不是说我三婶婶了?!” 人群中的金花蹭一下站到大石头上,指着他鼻子大声质问。 刘发才嘿笑一声,“你个毛丫头,你指你大爷呢!” 金花鼓起脸颊,捡起地上的泥巴丸子就扔他身上,砸完,扭头便朝文具厂那跑。 边跑边回头看,见刘发才不敢跟过来,“略~”的冲他做了个鬼脸,还觉得不够,冲进文具厂,跟大伯娘告状,说刘发才欺负她了。 邱氏性子温和,小姑娘是知道找谁才管用的。 何氏当即抄起大锅铲就杀了过来,吓得刘发才忙不迭的往家跑。 何氏蔑笑一声,冲着刘发才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呸!什么玩意儿!” 秦瑶在家门口的坝子上目睹全程,乐得笑出声来,大嫂威武! 295 辣手摧花 阿旺从镇子上回来了。 先前和车夫商量好接送孩子上学的钱,因为阿旺的到来,刘季已经厚着脸皮跟人家要了回来。 现在阿旺赶着自家马车,接送家里大郎兄妹四个外加金宝,因为不用转车了,孩子们还能多睡一刻钟。 三郎总是睡不醒,路上躺在铺了软垫的车厢里,还能再睡个回笼觉。 现在孩子们可开心了,专车接送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夫人,你要的肥肉。”阿旺把马车停在门口,先把买回来的肉给秦瑶送到跟前。 流民的事情得到解决,虽然还遗留不少流民在开阳县境内,但情势已经完全不同,镇子上的铺子也敢开张了。 阿旺因为要先送大郎几个去丁家族学,到肉摊时晚了些,只买到五斤五花肉和三斤纯肥肉。 大娘们战斗力惊人,这么久没吃到新鲜肉,屠夫的摊子刚摆上,就被买走半扇。 亏得阿旺挤得进去,才抢到了这点肉。他返回时,肉摊前还排着长队呢。 秦瑶把肉接过来,看到那肥瘦均匀的五花肉,忍不住暗咽了口口水。 先前大家伙跟着她去收拾王麻五,回来后她许诺要请大家伙吃肉,做人要讲诚信,秦瑶强忍不舍,让阿旺割半斤留在家里给晚饭加菜,剩下的都送到厂里去,让何氏给大家伙添个肉菜,就当是先兑付个利息。 后面的硬实肉菜,还得再等等。 眼下肉铺刚开张,根本订不到大量肉食。 阿旺应下,又看向秦瑶手里的三斤肥肉,询问道:“夫人准备熬油吗?” 秦瑶摇头,“不是,我留着做肥皂的,对了,前些日子大郎他们去老宅田里捡回来的蚌壳呢?” 刘老汉今年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一桶蚌,养在田里,也不为吃,就养着看看稀奇,都让家里金宝大郎几个嚯嚯光了。 几个孩子撅着屁股在田里晒一整天,捡回来两大桶蚌,拎到张氏跟前非要做了吃肉。 看他们可怜,加上这些日子被流民的事情闹的,也没吃到什么好东西,张氏便把蚌肉弄出来,借着二郎从自己家带来的半罐菜籽油,爆炒了三大盘蚌肉,两家聚在一起打了个牙祭。 蚌壳让大郎都带了回来洗干净,收了起来。 家里地少,没什么农活要做,阿旺基本都跟在四个孩子身后。 他又能爬树又敢下河,还懂打猎和制造各种有趣的工具,现在已经成为兄妹四个最喜欢的大朋友。 兄妹四个藏的东西爹娘或许不知道,但阿旺一定清楚。 就算不清楚,他也能顺着蛛丝马迹给秦瑶找出来。 “专业。”秦瑶戏谑的接过阿旺从儿童房床底下拖出来的一大麻袋蚌壳,给他比了个赞。 阿旺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表示自己并不喜欢这样的调侃。 不过还是挺好奇的跟着秦瑶来到院里,看她制作肥皂。 家里没其他人,秦瑶说话也不顾忌了,好奇问阿旺:“王爷都用什么洗漱?” “香胰。”阿旺指了指淋浴房窗台上的半块白色肥皂,“和家里的差不多,多了香料。” 但王府的香胰都是皇家御用贡品,造型、颜色,都要精美得多。 “很贵吧?”秦瑶一边烧制蚌壳一边问。 阿旺颔首,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更好奇,秦瑶怎么会知道香胰的秘方。 可惜,她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让他送肉去,转身进了厨房。 肥肉切碎熬油,流程秦瑶早已经熟悉,这次肥肉不多,打算再攒多点,一次性多做些肥皂,省得她隔两三个月就要忙一次。 今天只把需要的原料预备好,一个晌午就干完了。 阿旺送完肉却没有马上回来,秦瑶正怀疑他是不是跑哪儿偷懒去了,就见阿旺怀里抱了一大把从山脚下采来的小黄花,正快步走来。 秦瑶有点惊讶,看不出来阿旺这小子还挺懂生活的! 秦瑶笑着伸手来接,纯属自作多情。阿旺径直从她跟前走过,往后院一通鼓捣,把花头全部摘下来,用棉花沾出花蕊里的粉,收集了一小碗花粉。 “你在干什么?”秦瑶捡起被无情丢在地上的花头,很想送他一个辣手摧花的名号。 阿旺答:“做香粉,加到夫人你做的肥皂里,会有香味。” 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这个贵,能卖很多钱。” 秦瑶啧的摆摆手,“不能卖,卖了就有大麻烦,不过自己用还是可以的。” “况且咱们家也不穷,养得起你,赚钱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秦瑶很有些欣慰的上下把阿旺打量一遍,没想到他才来家里没多久,就已经想着要为家里赚钱了。 再对比一下刘季这个不知羞耻的废物,只能说世界的参差是如此之大! 阿旺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赚钱点子这么快就被否决,愣了足足三秒,才低下头去,继续取他的花粉,“哦”的应了一声。 一字不提失落,但浑身上下都透露出失落的氛围。 秦瑶好笑道:“多弄点,这次咱们把真正的香皂做出来,需要什么你告诉我,夫人我全力支持。” “那给我五百文。” 阿旺伸出手,厚实的手掌上布满厚厚的茧,手腕上还有一条长长的疤,光是看这只手,就能想象到当时是多么的惊险。 秦瑶看着他这张平平无奇的脸,上面没有半点对金钱的欲望,但伸出的手却是那么理直气壮! “我真是造孽!”秦瑶咬牙吐槽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掐了半两放到那布满厚茧和伤疤的手掌上。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拿了银子的阿旺嘴角翘了一下,那双呆呆的眼,也多了两分神采。 “我去做午饭,然后一会儿要出门一趟。”去买制作香粉的其他配料。 阿旺捡起自己弄好的花粉,朝厨房走去,脚步轻快,猫儿一样根本没有声音,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到了十米开外。 果然,摊牌后一点也不装了。 不过前提是家里只有秦瑶在的时候才这样。 至于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大老爷,人不经吓,还是等他自己发现吧。 问就是不会武功! 296 送上门的劳动力 等秦瑶这边的香皂材料全部配齐全时,刘柏刘肥带领的车队载着一千只成品书箱,再次向府城出发了。 厂里除了算账的事情需要她,别的都有其他人在负责,只偶尔有事情找她拿主意,秦瑶难得清闲下来。 刘木匠把工匠队伍组建起来之后,也松快了许多,不用再亲力亲为的做这做那,终于体会到了做老板的感觉。 秦瑶正和阿旺一起给新鲜出炉的香皂做切分时,村长背着手,悠哉悠哉找了过来,提醒她该去县城把文具厂的手续办一办了。 秦瑶一拍脑袋,“得亏您提醒,要不我差点忘了!” 村长一脸慈祥的微笑,“那你看咱们哪天去?” “明天?”秦瑶试探着问,她时间充裕。 村长点点头,“那就明日一早咱们一块儿去,那你忙着吧,我回了。” 抬手示意秦瑶别送,起身就走了。 但秦瑶还是跟着送到了家门口的坝子上,这才返回。 家里有人就不关门,她前脚刚进门,后脚两个陌生人就跟着她一起进了院子。 是一对父女,进了门,大的寻到院里的斧头,对着那些还没来得及劈的木块“哐哐”劈柴。 小的找到了放在门边的扫帚,拿起就在院里扫。 什么情况? 秦瑶有点懵,因为感觉不到二人对自己有任何威胁,没有立马就把人一脚踹出去。 阿旺也是一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居然有人抢他的活,眉头迅速皱起,放下手里切割用的棉线就要去抓那一大一小。 秦瑶抬手挡住,示意他别急,先看看,挺新鲜的,她还是头回儿见。 阿旺可急了,很认真的说:“这是我的活!” 行吧,秦瑶把手放下,阿旺立马冲了过去,一把抓住那父亲举起的斧头,夺了下来,将人丢到秦瑶跟前。 痛呼声响起,小的那个慌忙丢了扫帚冲过来,跪在秦瑶跟前解释: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我和爹只是想帮您干活换口吃的,夫人饶了我们吧!” 可能是没想到小小的农家院子里,还有阿旺这样的狠人在,打了父女俩一个措手不及。 明明他们这招先前都很灵的,看他们干了活,就算不高兴也会拿点吃食打发他们。 大的那个好像不会说话,嘴里发出焦急的“啊啊”声,一个劲给秦瑶和阿旺拱手表示歉意。 秦瑶抱臂狐疑问:“听口音,你们是从隔壁府来的流民?” 父女二人点头,看秦瑶没有要赶人的样子,小女孩又问:“夫人,我们能帮您干很多活,您有没有活要我们做的?只要一点吃的就行。” 女孩看起来七八岁,但听这成熟的口吻,秦瑶猜测,应该是个十岁的姑娘了,看起来小,是没吃好,营养不良。 对女孩,心总是要柔软些,示意父女俩先起来。 “阿旺,去把早上剩下的馒头拿一个过来。”好心秦瑶是有,但不多,一个馒头父女俩分分,差不多了。 阿旺把馒头拿来,很有危机感的看了父女俩一眼,才继续去做刚刚没完成的事。 秦瑶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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