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殷乐认同的重重一点头:“那是当然,我师父全天下最好!” 就算师父做的是一坨屎,她也能吃! 刘肥突然好奇:“你也习武,那你功夫厉害吗?” 殷乐:“还行,一个我可以打五六个你这样子吧。” 刘肥:“......哦。” “不用武器的前提下。”她补充道。 刘肥:“......” 秦瑶房门前。 刘季一路目送刘肥和殷乐有说有笑走出家门,心里羡慕得发狂。 回头,快步跟上准备去厨房找吃的秦瑶,弱弱问:“娘子,老四那洗发馆,我能入一股吗?” “你有钱?”秦瑶头也不回的问。 刘季“昂昂”应了两声,期待的睁着大眼,他好想好想好想赚银子啊! 秦瑶语气淡淡:“你有钱,那就是不缺钱,既然如此,你入股干什么?难道我给你的还不够花吗?” “够的够的。”刘季哪里敢说不够啊,只是...... 掌心向上的日子谁过谁知道! “娘子,要是能多赚些银子不是更好吗?”刘季继续争取。 秦瑶走进厨房,阿旺刚蒸好一笼大肉包,秦瑶也不怕烫,徒手拿起一个坐在岛台开啃。 刘季给她倒了碗温水,“入股就能拿分红,还不用管事,躺着就能收银子,多好啊,娘子你说是吧?” 731 卧龙凤雏 秦瑶一口气吃掉一个肉包,有点噎,又喝了一大口温水,饱腹感让人感觉幸福。 她眯着眼睛温柔开口:“你该走了。” 刘季:“啊?走哪儿?” 他赚钱大计还没着落呢,走哪去啊!上西天啊! 秦瑶面无表情:“刘季,你非要我说滚吗。” 刘季额角狠狠一跳,他走还不行嘛! “阿旺,给我装两个肉包,我带去路上吃。”往灶台那边交代一声,刘季没事人一样转身准备滚。 “等等。”秦瑶突然招了招手,“回来。” 刘季立马回头,没有半分迟疑,莫非她改变主意了? 秦瑶:“把你兜里的银子都交出来。” “什么?”刘季怀疑自己起太早还没清醒过来,所以这肯定是他幻听,对吧? 秦瑶哼道:“不好好想着怎么用功读书考取功名,满脑子生意经,银子全部没收!” 不给刘季插嘴的机会,继续又补充:“这个月看你表现,要是表现不好,下个月国师府的月例我九你一。” 刘季只觉得脑子翁的一下,晴天霹雳。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能过两天再上交吗?” 刘季表面可怜,手上紧紧摁着钱袋子,讨价还价,“这些银子已经陪伴了我大半个月,我们之间已生出超越人与物之间的深厚情谊,突然分开,银子它会哭的,娘子你可怜可怜它们吧......” 如果不是场景不合适,阿旺真想把装好的两个肉包子塞进他家大老爷那张胡说八道的嘴里去。 当然,秦瑶也没惯着,直接自己上手取钱袋。 刘季哪里是她的对手?不到半个回合便举手做出投降状,任凭她将钱袋拿走,还不敢露出一丝怨色。 但那双亮晶晶的桃花眼瞬间便失去了往日神采,恋恋不舍的再看一眼那只可爱可怜的钱袋子,这才抱着阿旺塞怀里的食盒,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国师府的车夫看见刘季恹恹的从家门口走出来,一副家里死了人的模样,不禁关心问: “刘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今日这般颓废之相,与前些日子那个活蹦乱跳的刘相公判若两人。 刘季有气无力的爬进马车,打开食盒,拿起一只包子狠狠咬下一口,鲜甜的肉汁溢出,满口留香,他却味同嚼蜡。 麻木的咀嚼着手中包子,不咸不淡的说:“死了。” 车夫大惊,“谁死了?” 刘季:“我的小元宝、小碎银、小铜板......”呜呜呜,难受,想哭,包子哽得他咽不下去。 车夫一脸迷茫,听起来不像是人死了。 但还是...... “您节哀啊。” 刘季露出一抹坚强微笑,“谢谢。” 车夫小心翼翼冲他鼓励一笑,眼睛不小心瞥见刘季抓在手上那香喷喷的肉包子,嘴巴不争气的吞了口口水。 “你吃吧。”刘季发现车夫的渴望,大方将食盒里剩下的一个包子和手上只吃了两口的包子一块儿递了过去。 只要想起他的钱袋子,这肉包子他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两人也认识好一段时间了,知道刘季不是那假模假样的人,车夫也不跟他客气,开心的道了声:“谢谢刘相公!” 单手牵着缰绳,腾出一只手把两个包子都抓手里,一口咬下去,满眼惊艳。 这肉包子比他从前吃过的都香! 车夫几大口就解决掉两个包子,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刘相公这么悲伤,自己这样开心不太合适,赶紧抿住唇,做出感同身受的愁苦状。 对此,刘季十分感动,受伤的心灵因为车夫的举动,有被治愈到。 下车进国师府前,刘季拍了拍车夫的肩膀,豪气道:“明日我给你带包子,让你吃个够!” 车夫受宠若惊,只觉得此刻的刘相公整个人都在发光,不但长了菩萨面容,还有菩萨心肠。 刘季暗暗勾唇一笑,小小车夫,轻松拿下。 到濮院把老师的早膳做好后,刘季即刻便赶往鸿胪寺别院。 他到的时辰实在算上早,但有要为大儒准备早膳这个理由在,也没人说他什么。 何况阐王与公主早就知晓他与国师那层‘师兄弟’关系,对待刘季的态度都与其余三人大不相同。 见刘季来了,正在与公主一起用膳的阐王还用带着口音的盛国话询问公良先生身体是否安好。 刘季先见了礼,这才用不冷不淡的语气回话。 鹄纥缇香没忍住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忽然又变得俊朗起来。 刘季察觉到公主的反应,心里咯噔一下,忙又哈哈笑着补充一句: “老师今早可是吃了两碗饭呢!身体倍儿棒!” 他表情夸张,动作幅度故意放大,那清俊的气质骤然一变。 鹄纥缇香嘴里咕哝着:“这人怎么俊朗得一阵一阵的?”眉头紧锁,埋头继续用膳。 刘季和卢晓凤等人给阐王说起京都好吃好玩的地方,提前让这外邦人心里有个数,一会儿出门去游玩得尽兴些。 主要是卢晓凤三人在说,毕竟都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刘季一个刚来的自然没有他们了解得透彻。 不过他时不时也会附和几句,把娘子那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牢牢记心间,并认真实行。 每每到他发声时,鹄纥缇香总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又会有种眼前一亮的惊艳。 但很快,她的视线就会被另外一人挡住。 卢晓凤笑盈盈问:“公主您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鹄纥缇香压根就没听清楚他们刚刚在说什么,只顾着去看哪个好看得一阵一阵的刘季去了。 她瞪了卢晓凤一眼,佯装听不懂,敷衍的点了点头,心里吐槽:真讨厌! 成功收获北蛮公主仇恨值的卢晓凤根本没所谓。 区区北蛮公主仇恨算什么,为了大哥的幸福,他愿两肋插刀! 再看一眼刻意躲着公主的刘季,卢晓凤满眼都是欣赏——不愧是人夫典范! 刘季暗暗握紧了卢晓凤的手,好兄弟! 古人云,卧龙之处,必有凤雏。 此时此刻,两手交握的刘季与卢晓凤望着对方,只觉得那古人云的正是他们这两个聪明绝顶,又重情重义的青年俊才! 732 不便出行 就这样,刘季和卢晓凤这对卧龙凤雏,开启了痛并快乐着的‘导游’日常。 一开始,刘季与卢晓凤都觉得带领阐王和公主游京都是个苦差事。 毕竟阐王和北蛮公主都是不能得罪,还得小心伺候着的人,一点小事处理不妥当,往小了说是他们这些接待使办事不利。 往大了说,那就是盛国怠慢来使,传扬出去,周边国家还不知道要如何斥骂盛国没有大国气度。 对了,还得躲着鹄纥缇香公主时不时惊艳的小眼神,那滋味儿,谁伺候谁知道。 特别是对向来行事张扬,恨不得天天孔雀开屏的刘季来说,难度极大。 他必须谨记自己是有妇之夫,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能太过潇洒,以免魅力疯狂发散,引发血案。 但是! 伺候着伺候着,突然发现,好吃好喝好玩居然都不用花银子。 京城第一楼里的珍藏好酒,要多少就有多少,没喝够还能兜着走。 那第一厨的拿手好菜,想吃几道吃几道,直到你吃得想吐为止。 还有那些画室、茶楼、珍宝阁等等,要多高级的货就有多高级,不用排队等上个一年半载,当场就叫师傅给你画、给你打,保管到手东西还是热乎的。 这些好东西,阐王与公主先挑,挑剩下的就都赏赐给了他们这些‘接待使臣’。 刘季抖了抖自己又鼓胀起来的钱袋子,忽然觉得被娘子没收走的几十两私房也没什么了。 这还不算完,他们是走到哪里,哪里的人就都欢欣鼓舞,拿出最顶级的接待礼仪小心接待着,丝毫不敢怠慢。 刘季一个小小举人,已经被人叫了好几次刘大人,害他又暗爽又害怕,生怕自己僭越,好一通解释,直说自己不敢当,叫姓名就好。 结果,这厢刚解释完,一个个的说知道了知道了,懂了懂了。 转头,那帮子精明商贾就趁着私底下没外人的时候,又唤他刘大人,真真是叫人很不好意思~ 还有街上巡街那些娘子兵们,一改往日当街调戏美男的陋习,客客气气的同他们打招呼。 若是游玩中途需要个把跑腿的,这些娘子兵一招手就有回应,屁颠屁颠忙前忙后,只把刘季等人弄得那叫一个受宠若惊。 因着整日里不是在家就是去国师府照顾老师,刘季没什么机会在京都大街上闲逛,所以也不曾受到过娘子兵的‘招待’,对此不是很有感觉。 只单纯觉得一招手就有人官兵响应,还都是女娘子,十分威风罢了。 但卢晓凤不一样,他可是曾经被这帮女人言语调戏过三次的男人! 虽然他嘴上也没吃过亏,但毕竟是堂堂七尺男儿,当街被一群女人围攻,还是很丢人的。 他那京兆尹的伯父就曾嫌弃的把他关在了府衙大门外,害他又被这群巡街的女人们狠狠嘲笑了一番。 如今风水轮流转,卢晓凤自觉腰杆子都直了起来,颐指气使的,把往日受的委屈全都还了回去。 不过看着那些娘子兵们强自忍耐,暗藏杀气的眼神,刘季扯了扯好兄弟的衣袖,小声提醒: “凤儿,差不多得了。这会儿子咱们仗着阐王和公主的势是爽快了,可回头没了阐王和公主,这帮娘子兵可一直都在京都,那到时候......啧啧啧,大哥就算去求你大嫂只怕也来不及救你小命呐!” 卢晓凤被他说得心肝一颤,面上强撑着,暗咽了口口水。 转身,淡淡一挥手,让那些帮忙提着高高一堆礼盒的娘子兵们散了。 人力就这么四个,没了娘子兵的帮忙,刘季手里的礼盒瞬间叠到比他脑门还高,路都看不见了。 刘季斜瞥一眼和自己一样狼狈的卢晓凤,气得都笑了。 “我叫你差不得了,不是让你现在就把她们撤走!”刘季咬牙小声低吼道。 卢晓凤一怔,是哦,他大可等回到别院,让这些女兵们将东西放下再走。 反正已经把人得罪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面对刘季三人投来的幽怨目光,卢晓凤羞愧的低下了头。 幸好,阐王和北蛮公主还带了几名侍卫过来。 鹄纥缇香看着刘季那满脑门的细汗在鬓角凝成一颗汗珠,顺着他线条流畅的脸颊滚落下来,没入为敞开的衣领里,脸一烫,大发慈悲,示意侍卫们上前帮忙分担一下。 卢晓凤大喜,赶紧分了一半出去,手上瞬间轻松不少,视线也重新变得宽阔。 他凑近刘季,戏谑道:“大哥,还是你这张脸好使啊,刚刚公主又看你看痴了......”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大哥的眼神要吃人。 眼见卢晓凤老实闭了嘴,已经汗流浃背的刘季才敢稍稍松掉半口气。 幸好娘子不在周围,要不然听见他与公主这个词出现在同一句话里,只怕没他好果子吃。 唉,娘子太爱我了怎么办!刘季在心里无奈的想到 连着逛了三天,今天已经把京都城能逛的都逛完了。 另外两名接待使正兴致勃勃地给阐王和公主介绍城外美景。 阐王与公主听得十分心动,决定明天向城郊进发。 “刘季,你觉得呢?”阐王回过头来,特意问了刘季一声。 刘季忙上前两步,抱歉道:“小的得先同王爷请个罪,老师还在国师府上,每日早晚都需要小的在身边照顾着,若是出城,只怕会因为照顾老师而耽误王爷与公主的行程。” “小的不想扫了王爷和公主的兴致,就不去了,留在别院准备晚膳,等候王爷和公主回来。” 阐王遗憾的叹了一口气,“这样啊,那自然还是以先生为主,不过......” 他话锋一转,兴致勃勃的问:“你先前说先生现在身子已经好了,不如......” 阐王话都没说完,刘季就像是猜到他要说什么,抢先摇了摇头: “老师昨夜身体突然抱恙,不便出行。” 阐王笑容一僵,深深看他一眼......只能看到一个饱满的后脑勺。 刘季弯着腰,一副非常歉疚的模样,就是不抬头看他一眼。 不愧是公良缭的弟子,连王爷的面子都不给。阐王在心中阴阳。 面上笑容重新扬起,没有再提公良缭,冲众人轻抬了抬下巴,回别院。 733 不感兴趣,告辞 等阐王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刘季这才直起腰,跟上大部队,回到别院。 心里小人狂骂司空见,要不是他派给自己这份活,他至于得罪阐王吗? 虽然刚刚阐王脸上笑容一直不变,但刘季最擅长察言观色,都不用看,只听阐王刚刚呼吸的节奏变了几次,他就知道自己一句“老师不便出门”把人给得罪了。 也是,一个出身乡野的小小举子,居然敢截堂堂王爷的话茬,真真是不要命。 当然,一个阐王不可能要得了他的命。他可是娘子的心头肉呢,谁敢动他? 但刘季还是有点郁闷。 低头一看鼓鼓的钱袋子,里面都是他在银楼里拿的银南瓜,一颗颗小南瓜做成拇指大小,一个就是五两银子,他抓了一把,足足六个。 三十两银子呢!郁闷的心情瞬间变得开朗。 阐王得罪就得罪了呗,他是司空见派来的人,这账合该算在司空见头上。 这么一想,刘季心情大好,把礼盒全部放下,有模有样的打着国师旗号,向阐王告退。 根本不等阐王答应,转身便迈着雀跃的脚步出了别院。 反正是司空见让他来,他用用他的名号也不过分吧? 一国国师的师弟,行事嚣张点很正常! 刘季每天下午还得回濮院一趟,所以国师府的车夫早早就在别院门口等候了。 刘季大摇大摆从别院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车夫大哥,开心的冲他挥手说:“嗨!” 钻进车厢坐好,吩咐:“回国师府。” 车夫一边应着一边催动马车离开,只是经过别院门口那群北蛮侍卫时,总觉得他们的眼神有些不善。 “刘相公,您干什么了?”车夫好奇问。 刘季无辜一耸肩,“我什么也没干啊。” 什么也没干? 北蛮的侍卫们一个个都拧紧了眉头,其中一人快步跑进院内,找到正在厅内的阐王,也不顾卢晓凤等三人还在场,站到阐王面前,气愤道: “王爷,那刘季对您这么无礼,肯定是受了国师的指使,盛国人这般待客,是看不起我们!” 按照他们草原上的规矩,对待客人就应该像是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 如果主人家对客人不尊重,客人有权索要主人家的牛羊作为赔礼,两边重新和好。 但如果主人家不愿意赔礼,那么收到冒犯的客人是可以杀掉他的! “王爷!”侍卫突然跪了下来,抱胸严肃请示道:“请您允许属下去杀了那位对客人无礼的盛国人!” 卢晓凤等三名接待使虽然不能完全听懂这黑壮侍卫说了什么,但杀了盛国人这几个字却听得清清楚楚,顿时三脸骇然。 “不、不是。”卢晓凤震惊的看着那侍卫,急声追问道:“你说你要杀盛国人?我们谁招你惹你了,好端端的就要杀人!” 那黑壮侍卫猛的回头,满眼凶光的扫过卢晓凤三人,抬手一指大门方向,“你们的人对我们王爷不尊重,我要杀了他!” 卢晓凤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杀刘季啊,那他们就放心了。 三人齐齐冲阐王行退礼,阐王面色不怎么好看,但也大气的没有迁怒,点点头,放他们离开。 至于那位扬言要杀刘季的侍卫,并没有跟出来。 刘季是国师府派来的人,不过是没等他们王爷回应就先行离开这样的小事,按照盛国的规矩,言语教训几句就罢了。 国师府的探子先刘季一步,将北蛮侍卫要杀他的话传回国师府。 孙江不用抬眼去看,就知道自家国师大人的脸肯定已经黑了。 刘季刚下马车,不出意外,被孙江押到了司空见面前。 “大人,人给您带过来了。”孙江禀报完,便退了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顿时,昏暗的屋内只剩下阴沉着脸的司空见,和一脸莫名其妙的刘季。 “干什么?老师还等着我去做饭给他吃呢,饿着老师小心他骂死你!”刘季虚张声势的喝道。 司空见后槽牙紧了紧,深呼吸一口气,默念了一遍静心咒,满腔杀意这才压制下来。 他端坐在主位上,指尖有节奏的轻敲着扶手,阴暗盯了刘季好一会儿,把人看得想跑,这才开口说: “你做得很好,但下次不要再这样做了。” 已经准备好满腹威胁词语的刘季听见这句夸奖,浑身一抖,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他狠狠搓搓脸和手臂,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撸下去,震惊问:“你说什么?” 司空见居然夸奖他? 刘季:“你没事吧?” 司空见怒瞪他一眼,严肃道:“呼延翰不止一次向我暗示合作,这人也真够可笑的,我堂堂盛国国师,怎么可能与北蛮摄政王合作。” “你今日这样就很好,省了我解释的功夫。” “不过今日这样就够了,下次不要再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着什么心思,想挑拨我与阐王的关系,你还差点火候。” 刘季眼睛眨巴眨巴,他刚刚好像听见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还有,司空见怕谁误会他和阐王走得近? 他又省了跟谁解释的功夫? 刘季满脑子都是问号,但是他一点都不想知道答案,直接抬手,示意司空见打住。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司空见一噎,刘季这乡野村夫总是能轻易让他动怒! 刘季警惕的看着司空见,以为他又要喊孙江杀了他呢。 没想到,他居然没发火。 刘季合理怀疑他可能被人夺舍了。 司空见缓了一口气,继续道:“老师能看上你,想必你也不是那蠢笨如猪的人,呼延翰一个目不识丁的北蛮人,有意无意打听老师的消息,你就不觉得他另有目的?” 刘季点头,“觉得啊,所以我说老师昨夜身体又抱恙了。” “那看来你还不算太笨,眼下多的是人想杀了老师你知道吗?” 刘季一脸平静:“可不就是你吗。” 司空见喉间一窒,又想大喊孙江杀了他。 但他还是忍了下来,继续道:“有人想借北蛮人的手除掉老师,你不让北蛮人接触老师,是对的。” 刘季心说老子早就看出这帮北蛮人不像好人了,还用你说。 司空见看着刘季那生动的表情,咬牙提醒:“或许你可以不用在本大人面前卸下你的伪装。” 他一点都不想读懂他内容丰富的表情! 刘季立马板起脸,“那我能走了吗?” 司空见挑了下眉,“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些?” 刘季抬手抱拳,“不问,不感兴趣,告辞!” 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扭头就走。 动作飞快的把老师晚饭做出来,围裙一摘,立马喊车夫送自己回家。 今日份信息量输入过大,他脑子已经不知道怎么转了。 现在他要立刻马上要见到娘子,把这些消息告诉她,转移烦恼。 734 心累了 “娘子!” 隔得老远,秦瑶就听到了刘季响亮的呼喊声。 心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但并没有立即出门,淡定拿起手中的信继续看。 是秦封的来信。 他已安然回到望城,一到家便给她写了信托镖局快马加鞭送来,顺带着还有一罐子的大红枣,说是望城的女人们都爱吃这个,能美容养颜呢。 秦瑶看看桌边放着的小陶缸,揭开上面油布,露出里面铺得满满的干红枣。 她抓了两粒在手里,一边吃一边铺开纸张,研磨提笔给哥哥写回信。 秦封来信简洁,她的回信更是简单,只有几行字:哥,枣已收到,我一切安好,信寄到时正是中秋,提前祝你节日快乐。 末了,又添一句:若有难事,尽管开口,妹定来相助。 写完,将信纸晾到一边,刚收起笔,房门就被刘季“哗啦”一下推开。 “娘子,我回来啦~”刘季笑脸扬起,大步走了进来。 发现桌上的陶缸干枣,还有秦瑶搁在桌边晾着的信纸,上前光明正大的瞥一眼,惊喜道:“我舅哥来信啦?” 眼睛到处搜寻,期待着能看到舅哥随信寄来的好东西,结果转了一圈,就只有桌上那只枣缸。 秦瑶暗笑,哥哥当然不止是给她带了一缸枣,还送来了一匣的银元宝,不过已经让她收起来了。 秦指了指陶缸,示意刘季也尝尝,望城的枣似乎真比别的地方的要甜一些。 她自己又抓了一把,虽然不知道所谓的美容养颜是不是夸大宣传,但好像多吃几颗,心情都变得舒畅起来。 正所谓相由心生,快乐的人总是好看的。 刘季找不到舅哥寄来的好东西,稍有失落。 但很快便将这点失落抛之脑后,冲秦瑶神秘一笑,伸手开始从他穿着的宽袍大袖里往外掏东西。 先是一个巴掌大小酒壶,“黄鹤楼的雕花!” 紧接着又掏出一个个小纸包,“京都第一名厨做的肉夹藕、白玉糯米糕、合荷莲子果......” 还有老匠银铺里的银南瓜,自觉上缴了三个,献宝一样,全部推到秦瑶面前,满眼期待的等着看她惊喜的神情。 不过惊喜没有,惊讶倒是毫不遮掩。秦瑶上下把他一打量,稀奇问:“你到底怎么藏下这么多东西的?” 刘季嘚瑟的一挥手,“这个你别管,你就说开心不开心吧?看看,这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我可都没忘了娘子你这份!” 说完,骄傲叉腰。 这满天下的相公,可再也找不出像他这般好的了! 秦瑶实在没忍住,叫他这嘚瑟的样子无语笑了,伸手翻了翻那些纸包,虽然已经凉了,但食物残存的香气扑面而来,勾人馋虫。 但她却没动那些小吃食,只拿起那小酒壶,揭开塞子嗅了一口,一股浓厚的醇香沁人心脾,直入肺腑。 不愧是名楼里的名酒,纯度比市面上能买到的酒高出了一大截。 秦瑶不是好酒的人,但此刻也不禁想,这要是配上一碟卤好的酱牛肉,一口酒一口肉,简直爽翻天。 小酒壶一掌可握,拿在手中放在鼻下轻嗅着,倒是有些不舍得拿开了。 “说吧,你又闯什么祸了?”秦瑶眯眼回味酒香,漫不经心的问。 “娘子你这话就刻板了。”刘季一屁股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一本正经解释道:“我时刻谨记娘子你的教诲呢,怎么可能闯祸......” 话音未落,秦瑶眼睛便睁开望了过来,黑瞳里清楚倒映着他心虚的脸。 刘季尴尬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要怪就怪司空见那家伙,非得安排我去伺候那些北蛮人,这两国之间习俗总有些不同,所以发生了一点点小误会而已。” “但是,我敢向娘子你保证,这事绝对不会算到我的头上来!” 谁让他是从国师府派过来的呢? 阐王的不满算在司空见头上再合理不过了。 “不过今天司空见那家伙真是把我给吓着了!”刘季语气夸张道。 秦瑶皱眉,“怎么说?” 刘季便把自己‘不小心’从别院早退,让北蛮人对自己和国师产生了一点小小误会的事说了出来。 “我前脚才刚下马车,后脚孙江就把我请了过去,这消息灵通的,他肯定偷偷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盯着咱们的一举一动呢。” 刘季拍拍胸脯,他想想都觉得司空见这人可怕。 但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人,这次不但没怪他,居然还夸他干得好,省得别人误会国师府和北蛮人走得近。 “娘子,司空见说有人想借北蛮人的手要老师的命,你说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老师他一个大半截都快入土的老头他招谁惹谁了?” 刘季越说就越气,嘭一下拍桌而起,“让一个老人安度晚年他们就这么容不下吗!” 秦瑶眉头越皱越紧,司空见跟刘季说这些话干什么? “还有司空见那家伙!” 刘季又气又怕的说:“不是他自己把老师关起来要利用到死的吗?咱们可是敌对关系,他跟敌人说这些,整得好像他有多关心在意老师似的。” 真这么关心在意,他怎么不把老师从濮院里放出来? 非得把人关在那小小的院子里,还派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日夜看守者,对待死刑犯都不至于这样吧。 “呸!”刘季狠狠唾弃,“不安好心!假仁假义!” 秦瑶啧啧两声,戏谑道:“发现国师其实在意公良先生,你好像很激动啊。” 刘季激动反驳:“我哪里激动了?” 秦瑶淡淡扫他一眼,音量这么大,你还不激动? 刘季:“......” “唉~”他重重叹一口气,重新坐下来,脑袋颓废的搁在桌面上,嘴里嘟囔: “娘子,这城里的人怎么一个个都像是谜一样?解不开,看不透。” 突然好想回乡下啊。 刘季情绪少有低迷的时候,因为在他的世界里,总有无数的新鲜事物在前头吊着,让他屁颠屁颠往前追。 但此时此刻,他是真觉得心累了。 “娘子,我好迷茫啊,我们来京都到底是要干什么来着?” 刘季歪着脑袋想了想,发现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根本看不到出路。 735 思乡 秦瑶挥挥手示意刘季把他脑袋从自己的桌上挪开,把已经晾干墨迹的信折起来装进信封,点烛用蜡把信封封起来,放到一边。 这才起身来到刘季身后,提点道: “咱们来京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提前为明年春闱做准备。” “第二个,来看望你的老师公良缭,就这两件事需要你去做,其余的都是自寻烦恼。” 刘季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对啊!” 他明明就两件事要做,怎么突然就被司空见派去接待北蛮阐王了呢? 刘季突然有种顿悟的感觉,激动站起来想抓秦瑶的双手,被对方轻易躲开也不放弃,一把抓住了她衣袖,开心的说: “娘子大智慧啊,被你这么一提点,我突然就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怎么做?”秦瑶怀疑的看着他,这么快就悟了? 刘季道:“去他爹的北蛮阐王,我一个普通百姓我管得了两国邦交的事吗,老子不干了!” 越想越觉得开心,明日他就去找司空见辞了这个活儿,省得整日要在那鹄纥缇香公主面前晃悠,整得他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的魅力发散引发不必要的血案。 秦瑶试探追问:“你说不干就不干了?理由呢?” 刘季嘿嘿一笑,并没有明说,“等明天早上就知道了,娘子,饿了吧,咱们开饭吧,我都闻到阿旺炒菜的香气了。” 揉揉胃,抬步就出了她的房门,往前厅去了。 说什么明天就知道,其实是还没想出来。 所以,他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呢? 要即合理又让人觉得他故意,这可不好想,看来今晚得多吃点饭,给脑子补补咯~ 秦瑶看着乐颠颠离开的刘季,期待的扬起嘴角,他倒要看看他明早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但按照她对刘季的了解,八成不是什么好招,损敌八百自伤一千那种。 大门口传来大郎兄妹四个喧闹的动静,都下学回来了,四个孩子凑一块儿威力堪比八百只鸭子。 秦瑶左手拿上刘季‘上供’的那些小吃食和小酒,右手抱起哥哥送来的一缸红枣,出了房门。 经过二进院时,冲殷乐交代,“你去把我房间桌案上的信拿去寄给我哥。” 殷乐应了,立马行动,先把信取了,等明早她出门去南市与刘肥汇合时,正好顺路带去托人寄走。 信交给了徒弟,秦瑶放下心来,抱着两手满当当的吃食来到前厅,才刚进门呢,家里四个孩子就像是头上安装了雷达一般,齐刷刷扭头看过来。 见到她满怀的纸包陶罐,里面还有馋人的香气飘出来,一个两个纷纷围上前来。 “阿娘,我帮你拿!” 这是大郎,算是比较懂事的,接过了秦瑶手上最沉的陶缸。 “阿娘阿娘,我帮你拿这些香喷喷的纸包。” 这是三郎,油纸包都接过去,嗅一嗅,立马惊喜回头找秦瑶确认:“阿娘,是吃食哎!” 秦瑶颔首后,二郎立马就伸手过去要帮弟弟的忙,兄弟两个你推我一下,我挤你一下,最后被亲爹刘季一声吼,这才老实把东西先放在饭桌上。 四娘围在桌前,这看一下,那看一下,倒是个能忍耐的,拍开小哥哥蠢蠢欲动的手,凶道:“不许偷吃,等人都到齐了大家一起吃。” 三郎只得咽咽口水,“哦。”的乖乖应下。 突然想起什么,大郎冲四娘使了个眼色,四娘赶忙跑到饭厅隔壁的小花厅里,把放在那边桌上的东西拿过来。 秦瑶和刘季好奇看去,小姑娘拿了两株稻穗过来,开心的献宝道: “阿娘阿爹你们看,今年的稻子都熟了,长得这般好!” 刘季惊讶问:“你从哪里折来的稻穗?这城里可没有半亩农田。” 秦瑶倒是想起来了,昨日小姑娘说她们女苑今日有一堂农课,上午要带学生们到京郊田庄实地体验。 为此,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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