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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奇妙的化学化应。 这晚,北山坡上的欢笑声一直持续到深夜才停止。 让关注着这边动向的人都产生了困惑,难道白日里见到的血、坍塌的残垣,都是假的吗? 580 老师你不要你亲亲徒儿了吗 事实已经发生,那它就是真的。 眼看着玩到尽兴的公良缭和齐仙官离开秦瑶家,返回到莲院,一直默默注视着这边动向的甄玉白,也动身来到莲院。 没有了高高院墙的阻拦,他要进院只需抬抬腿。 不过今天他想从大门进去,同公良缭好好谈一谈。 莲院门前的血水已经被石头等人清理干净,缴来的马儿全部拴在后院,因为马厩空间狭窄只能容纳他们自己的马匹,所以这些外来的极品宝马只能委屈一点,被拴在马厩附近的大树上。 风雪夜,再壮的马儿也扛不住,这都半夜了,仍在暴燥的发出各种响动。 甄玉白准备敲门的手才刚抬起,就被一道愤怒的马鸣吓得缩了回来。 待到反应过来是马发出的声音之后,无奈露出自嘲的笑,白日里在此处发生的事,他现在回想,仍觉心悸。 甄玉白定了定神,再次抬手敲响莲院大门。 门很快就打开,顺利的让人措手不及,甄玉白楞了两秒,才跟随前来带路的阿古来到公良缭卧房。 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来,他也是第一次才发现,这莲院里各种精心为残人准备的细节。 太子府固然比这山村小院要更加奢华精美,可要说对先生的用心,却不及此处万分之一。 甄玉白心想,难怪先生不肯回去。若是他,能在这宁静山村有这样有间小院,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想走。 不得不说,白鹤派甄玉白过来是有他道理的。 甄玉白共情力很强,加上他天生的强大直觉,来到公良缭身前刚一开口,老头脸上的不加掩饰的厌恶便松懈了两分。 “先生,鹤大人行事确实鲁莽。可如今局势越发危急,事关江山稳固、社稷安稳,鹤大人也是关心则乱。” “当年,鹤大人跟随太子殿下西除蛮夷,途中遇险,还只是公子的太子殿下救了他一命,自此鹤大人便将自己的性命完全抛开,一心遵从太子之愿,只愿能为天下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念古,对公良缭这批有过从龙之功的老人来说,无疑是最能拉进双方关系的要点。 见公良缭冷硬的面容有所松动,甄玉白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站在公良缭的位置,述说了他的委屈和愤怒,也表达了自己一个小人物的无奈。 “先生,您若不回,全村二百多号人、齐家众护卫,还有您最欢喜的小弟子刘季一家......” 甄玉白悲叹一声,虽没有继续说他们将要遭遇的报复,但他的表情,已经把这个意思诠释到位。 话说到这,见公良缭还不松口,甄玉白重重又叹了一口气,往前走了两步,来到公良缭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封他本不打算拿出来的信,双手呈递给公良缭。 “先生若是还有犹豫,就看看这封信吧,夜深了,小人不敢继续叨扰,先行告退。” 深深拜了一次,甄玉白起身离开。 公良缭垂眸看着手中这封信,信上“师父亲启”四个大字刚映入眼帘,公良缭顿觉无比刺眼,极其嫌弃的将手中信扔到桌上,不去看它。 只是扶在轮子上的手,却迟迟不动,整个人僵了不知多久,又或许只过去了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公良缭似乎是放弃了抵抗,一把将桌上的信抓起来。 ...... 那厢,送走师父和小师兄后,已经在殷乐提醒下得知自己可能把威武娘子气狠了的刘季,煎熬一夜,没等来娘子的斥骂和暴打,反而等来了莲院的传话。 石头恭敬的冲主位上的秦瑶和刘季行了一礼,开口道: “夫人、季公子,我家少主和先生已经决定,三日后,启程回京!” “什么?!”刘季险些从太师椅上跳起来。 石头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先生说,三日后回京,公子不放心,决定跟随老师一同返回京城。” 刘季下意识便撸起衣袖,指着学堂方向质问:“是不是那帮黑乌鸦又去找老师麻烦了?看来昨日娘子下手还是太轻,应该直接把他们脑袋都砍下来!” 石头太阳穴突突两下,见刘季一副要去砍人的流氓架势,赶紧解释道: “公子误会,白鹤等人昨日离开后一直未曾出现,先生要走并不是因为他们做了什么。” “那是为什么?”刘季不能接受,声调不自觉大起来,“你告诉我,那是为什么?!” 石头招架不住,忙朝秦瑶那投去求救的目光,弱小、可怜、无助! 接收到信号的秦瑶,冲石头送出不好意思的笑,下一秒,脸色一变,一脚踢到刘季屁股上。 这警告意味十足的一脚,令刘季乱糟糟的脑袋瞬间冷静不少。 有外人在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吃痛的狼狈模样,强忍着想嚎叫的冲动,不好意思的拍了拍石头的手臂,“你继续讲,老师还说什么了?” 石头尴尬的拿开刘季的手,看向秦瑶,“先生说阿旺管家熏制的腊肉他很喜欢,希望能要一些带回京去,不知夫人方便不方便?” 秦瑶把李氏喊进来,询问她家中还有多少现成的腊肉。 李氏答:“夫人,只有两条了,还是去年熏制的,不过这腊月马上就到,到时候把肉买回来,还能继续熏制。” 李氏看了石头一眼,猜测可能是莲院那边过来要腊肉,夫人才有此一问,又补充道: “要是能等等,明日进城去同屠户预订一整头猪带回来,最快半月左右就能够熏制出来。” 石头一叹,这可等不及了。 秦瑶想了想,道:“这样吧,石头你先把家里这两条带上,路上给先生解解馋,后面的等家里熏制好了,我再着人给先生送到京城去,你觉得如何?” 石头大喜,自是感激不尽,立马应了下来,“那就麻烦夫人了。” 秦瑶摇摇头,示意他不用客气。 见刘季扭来扭曲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秦瑶让李氏把家里那两块儿腊肉拿来,亲自提着同石头一起去了莲院。 还没进门呢,刘季便委屈巴巴的扯着嗓门大喊了一声: “老师!你怎么能说走就走,你不要你的亲亲徒儿了吗!” 石头虎躯一震,尬住了。 秦瑶:“见笑见笑。” 迅速反捂住某人的嘴,抱头拖进院中。 581 颜值稳定得可怕 “娘子,娘子你松手,娘子......” 感觉自己快要被憋死了,嘴巴刚得到解救,刘季马上求饶。 何况,这是在莲院不是在家里,被这么拖行着,他不要面子的吗?! 公良缭“咳咳”低咳两声,把笑意压下去,到底还是护犊子,温声细语的对秦瑶说: “瑶娘,你就饶了他吧。” 秦瑶嘁笑一声,臂膀力量加重,充满警告意味儿的勒了下刘季这修长细嫩的脖颈,这才猛的松开手。 “我说过多少遍了,没事不要大声喧哗!” 脖子上的手臂一撤,刘季立马弯腰呛咳起来,边咳边往老师身后躲,憋红了脸,连连点头,“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公良缭啧啧两声,示意书童给刘季倒杯水来,趁秦瑶放腊肉没空注意的空挡,忙关心问: “没事吧?你说你好好的招惹你家这悍妻做什么,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就算想吸引你这悍妻的注意,也不必牺牲自己的性命啊。” 公良缭摇摇头,表示看不懂年轻人的感情相处方式。 刘季喝了两口水,已经缓和过来,这恢复能力,着实是羡煞石头一众护卫。 秦瑶已放好东西返回,没有追问公良缭为什么决定回京的事,微笑打过招呼,便随石头等护卫去了后院,帮忙准备回京事宜。 刘季留了下来,一双眼睛黏在了她背上似的,人都不见了还往后院那边歪了歪头,被公良缭一脑崩弹了回来。 “老师,您打我干什么?”刘季捂着脑袋,脑袋是转过来了,眼珠子却是斜的,还在关注后院的动静。 公良缭气不打一处来,要说回京这个决定定下之后,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数刘季这个轻骨头的徒弟。 深知秦瑶的实力,老头也不指望他能重整夫纲,只盼着他能少作点妖,定一定心性,免得不知什么时候,就死在了自己前头。 “知道为师为何决定要回京吗?”公良缭主动提起了刘季最想知道的问题。 果然,只有这般,这软骨头才能将心神从后院收回,认真蹲在他身前聆听。 前厅里,传来师徒二人不轻不重的谈话声,秦瑶在后院稍微竖起耳朵就能听见,但因为知道刘季回去肯定会单独跟自己打报告,便把所有心神放在了齐家的行李准备上。 “三日后积雪更深,你们最好随车带上铁铲等除雪工具,还有先生身体受不得寒,一会儿我回家让阿旺将家中狼皮拿来,你们让丫鬟制成毯子,到时候好给先生盖上......” 说完公良缭的,秦瑶又去检查了一番齐仙官的行李,因来村时还是秋天,准备的皮毛御寒衣物只有两件。 秦瑶询问照顾齐仙官的丫鬟,“是直接回京?中途还回齐家祖宅吗?” 丫鬟答道:“公子说,直接护送先生返京,不去祖宅了。” 秦瑶点点头表示了解了,嘱咐这丫鬟等狼皮送来,再为齐仙官做一件斗篷防风。 又看了下厨娘准备的干粮,护卫仆从们吃的是麦饼,主子的饮食都是现做,沿途到各村镇同当地百姓采买即可。 秦瑶想起随行人员还有白鹤这帮子人,先生的自由肯定会受到一定限制,加上天气恶劣,路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但这里生产力低下,方便的冲泡类食物根本没有,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做出来,为保证营养均衡,秦瑶让厨娘去刘家老宅那边,同张氏要两坛腌菜备上,银子她后面会去付的。 目送厨娘得令往刘家老宅行去,秦瑶站在院里把能想到的细节都想了一遍,确定没有漏缺,这才返回前厅。 公良缭、刘季、齐仙官,师徒三人已经聊完了。 秦瑶到的时候,刘季正和小师兄抱在一起,依依惜别,那场面,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秦瑶不感冒的用指尖扫了扫鼻头,耐心等着师兄弟二人完成分别的仪式感。 刘季:“小师兄去了京城可千万不要忘了师弟我啊!” 齐仙官:“师弟放心,为兄会时时给你写信的。” 刘季:“不是,师弟不是这个意思......师弟是想说,苟富贵,勿相忘。” 齐仙官一怔,推开抱紧自己不放的刘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刘季擦干眼角冻出来的泪水,心满意足站起身,同老师行了一礼,便乖乖跟着娘子回家去了。 在路上,没等秦瑶问,刘季就已经把他和公良缭的谈话内容一字不落说给她听。 之所以突然决定三日后就启程返京,是因为公良缭突然想开了。 “老师说,他决定趁自己现在还有点作用,回京去给我和小师兄的仕途铺一条康庄大道!”刘季激动的复述道。 自从得知真相后,他就一点都不觉得担心和害怕了。 事实证明,老师还是很疼他这个亲亲徒儿的。 想到这,刘季都有点感动,仰起俊脸迎上呼啸的北风,寒意袭来,成功把他徒然升起的感性压了下去。 秦瑶轻叹了口气,公良缭对这他这位无赖弟子,实在是用心了。 朝堂上的权力斗争怎么可能会轻松,公良缭如今这副身残模样,对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来说,他能利用的东西已经少得可怜。 在老头平静的微笑下,藏了汹涌的死志。 身旁突然安静,刘季狐疑回头,发现秦瑶没跟上来,还站在原地望着莲院发呆。 “娘子,你看什么?”刘季退了回来,站在她身前问:“你是不是也舍不得小师兄和老师?” 他就知道,威武娘子其实最是心软,要不然昨天本可以袖手旁观的她不会出手重伤黑骑,将他和老师救下。 秦瑶收回目光朝他看过来,刘季登时有点心虚,弱弱试探: “娘子你没有什么想对我做的?比如......用你沙包大的拳头揍我什么的?” 殷乐提醒过他,秦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只是预想中的拳头却并没有砸到他脸上。 秦瑶淡淡扫了他一眼,俊美的面容被凌冽北风吹过,肤色越发的白,唇色更显得红,桃花眼像这河里的冰晶一样清透,里头只有她的倒影,看不见一点小气算计自私自利。 这男人,颜值真是稳定得可怕! 秦瑶微抬下巴,“回家。”早就气过头了。 “哦、哦!”刘季受宠若惊,赶忙跟上。 582 请不要不知好歹 三天转瞬即逝。 昨日的晴空并没有延续到今日,原以为雪将停下,没想到清晨天刚亮起,就下起雨丝。 冬日里的雨,落到地上就成了冰,路面更加湿滑难行。 早早就起来读书的刘季看着窗外的冻雨,心里又愁又喜。 天气不好,老师是不是就能延后出发? 可这念头才刚在脑子里过一圈,刘季便叹了一口气。 以老师的脾气,这天就算要下刀子,他说今日就今日就得走。 无奈,起身换上厚实的衣裳,举着伞来到前厅。 孩子们围在堂屋暖炉前吃早膳,秦瑶站在屋里,手里拿着两个馒头草草吃完,便冲刘季那示意,夫妇两一起出了门。 “阿娘!”大郎从屋内跑出来,将手上准备了一夜的自制小画册递给秦瑶,“帮我把这个回忆画册交给仙官,行吗?” 秦瑶示意刘季把东西带上,冲孩子点点头,“会送到的,回去吧,外头冷。” 大郎听话的退到屋檐下,却并没有进屋,看着爹娘牵马走下山坡,许久后,听见弟弟妹妹在屋内的争执喧闹,这才反回屋内。 二郎又在逗三郎了,不经逗的三郎每一次都会气鼓鼓。 不过兄弟二人的吵闹在大哥进来的那一刻,瞬间结束,各坐一边,哼一声,谁也不理谁。 四娘托腮望着从天空投射到窗棂上的灰光,祈祷冻雨快快停下,不要耽搁了将要出行的人们。 许是小姑娘的诚心感动了天,莲院众人收拾好行装,关上院门准备出发时,暖意来袭,乌云破开,天上泄下一缕耀眼金光。 “天放晴了!”石头等护卫大喜。 而与老师师兄同坐车内的刘季,心情瞬间低落,彻底没有理由再把老师多留两天了。 不舍得这种情绪,对刘季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来说,很少出现。 但今年他光是不舍得,就已经好几次了。 从前,他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如今羁绊越来越多,行事再也不如从前肆意,硬是多了几分顾虑。 看一眼天空中露出全貌的太阳,刘季冲骑马在侧的娘子轻点了点头,放下车帘。 “出发吧。”秦瑶对石头众人笑着说:“我们送先生到下河村再回。” 护卫们欣喜颔首,石头在前,催动身下马儿,整只队伍便动了起来。 来到村口,已经拿回武器甲胄还有马的黑骑正候在那里。 秦瑶远远打量了一眼为首的白鹤。 这人把自己全身都包裹在冰冷的甲胄和斗笠之下,只露出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尽显威武霸气。 可惜她对自己的实力极有自信,白鹤此时伤势定未痊愈,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秦瑶与齐家一众护卫迅速交换几个眼神,护卫们从开道的阵势,转为护佑在主驾马车前后左右。 甄玉白来到车队面前,僵局需要有人打破,他不得不上前来充当这个炮灰。 黑骑们对秦瑶的忌惮和恐惧,都体现在他们今日与车队保持的百米距离中。 不过甄玉白一开口,刘季就从车门边探出大半个身子,一比一还原老师的回答。 眼睛傲然眯起,鼻孔朝人,嘴角扬起一个讥讽幅度,舌尖轻吐出:“滚!” 甄玉白:“......” 他尴尬一笑,再行一礼,识趣退到一旁,略有些同情的往白鹤那看了一眼,表示自己已经尽力缓和,但对方并不买账。 于是,齐家车队在前走着,白鹤带着十几黑骑保持一百米的距离,远远坠在后头。 虽有怨言,但一瞥见秦瑶骑在马上的傲然背影,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秦瑶和刘季说是把老师送到下河村就回。 但到了下河村,刘季探出脑袋询问:“娘子,来都来了,不如再多走一程,到了镇上官道再回?” 秦瑶点点头,“可以。” 坠在后面的白鹤见夫妇两一点要折回的意思都没有,胸腔里丝丝泛疼,内伤骤然加重。 一个时辰后,金石镇抵达。 白鹤低垂在斗笠下的眼睛立马抬起,期待着齐家与刘家依依不舍拜别的场景。 没有,居然没有! 这次是秦瑶主动开口,“都到这了,再送一程吧,等到了县城我们就回去。” 目睹全程的白鹤,喉头一甜,咬紧牙关,将嘴里的血狠狠咽了回去。 半个时辰后,开阳县城门映入眼帘,再往前走,就要送到府城去了。 齐仙官忙喊停,把刘季推出马车,“师弟,就到这里吧。” 担心说多了自己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会破防,齐仙官立即将车门关上,命令护卫们,继续出发。 秦瑶骑马退至路旁,刘季靠过来傍着马腹,夫妇俩看着车队渐渐远去,抬起胳膊挥了挥。 “师兄再见!老师再见!”刘季手臂越挥越用力,摆幅很大,不巧挡在了随后而来的白鹤身前。 刘季后知后觉,感觉后背凉凉的,回头一看,吓得忙把手臂缩回来。 但仗着身后有娘子,还不忘厌恶的冲白鹤等黑骑嘁了一声。 眼看白鹤脸色变得比锅底还黑,秦瑶方才不紧不慢地说一声:“相公,不可对鹤大人无礼。” 刘季惊讶望向她,不是因为她叫自己相公,而是她居然称这黑乌鸦大人? 秦瑶轻摆手,示意刘季边上待着,调转马头正对白鹤,客客气气的抱拳行了一礼。 “先生和小公子这一路的安危,就拜托鹤大人多费心了。” 说着,从随身包袱里取出两只囊袋,里面是阿旺连夜赶制出来的内伤药,双手送过去, “情势所逼,并非有心伤害大人,这是两瓶调理内伤的药剂,一日三次,每次一大口,两瓶是六日的用量,六日后大人的伤定能痊愈。” 不过天气那么冷,药剂只存放六日应该不会变质吧?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诚意已经很足够了。秦瑶自信的在心里想。 白鹤看她递来的皮囊,心中大震,眼底满是怀疑,迟疑着要不要接过来。 化敌为友自然是好,可这一介村妇......她值得吗? 秦瑶微微一笑,又往前递了递,眼睛直直对上白鹤的眼睛,里面暗藏着一丝不耐:请不要不知好歹! 你人还怪‘礼貌’。白鹤撇了下嘴角,勉强伸手把这两只装满药剂的皮囊接过来。 583 多吃点,你太瘦了 秦瑶微笑:“鹤大人一路走好。” 白鹤两眼一抹黑,差点气晕在马背上。 忙把皮囊扔给身旁手下,催马赶上前方齐家车队,头也不回的走了。 很快,浩浩荡荡一行人便消失在道路尽头。 秦瑶深吸一口凛冽的空气,又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身心一松。 祝公良缭老头好运。 也祝她自己的生活能够一直平静下去。 秦瑶朝刘季伸出手,“上来,回去了。” 刘季欣喜握住她的手,一股力量把他往上拽到马背,稳稳坐到她身前。 那桃花眼一斜,顺势一卧,差一点点就能扑进那馨软的怀里。 秦瑶伸掌一推,把卧下来的某人推得差点一脑袋扎进马脖上的鬃毛里。 “岔开腿坐!骑马那么多次了还不会?”她厉声提醒道,根本就没觉得有什么旖旎。 刘季刚想抬头,又被她摁下去,“别挡视线。” 刘季呼吸一窒,万幸老黄被阿旺洗刷得十分干净,要不然这一嘴马毛他怕自己要吐出来。 秦瑶一声低喝,老黄立马迈开蹄子兴奋的跑了起来。 刘季万念俱灰的倒在马脖子上,好像是死了一般,他心死了! 身前的人半天没动弹一下,秦瑶皱眉弹了弹他圆润饱满的后脑勺,“死了?” “......心死了。”刘季有气无力。 头顶传来她的嗤笑声,向来脸皮厚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刘三儿,突然受到刺激,腾一下坐起来,“我来御马!” 秦瑶哈哈笑了两声,反问他:“真的假的?” 刘季上手便来抢她手中缰绳,并抬起下巴示意她搂住自己的腰,省得一会儿马速太快摔下去。 秦瑶啧啧两声,倒是有些新奇,依照他的安排,彻底松开手上缰绳,扶住了他的腰。 刘季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有点痒,但为了男人的尊严,忍了! “驾~”他弱弱催促老黄。 第一次骑马带人,其实还是有点心慌。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每次与秦瑶共乘一骑都要被摁头压在马脖子上,瞬间燃起斗志。 他暗暗宣布,从今日起,自己再也不要趴在马脖子上。 秦瑶,你就等着乖乖坐在老子身后,紧紧搂着老子的腰吧! “嘿嘿嘿......”光是想象一下那画面,刘季就忍不住乐出声来。 秦瑶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笑什么笑,看路!” 刘季笑容一僵,忙调整好心情,专心看路。 也是今天没什么事了,秦瑶才有这份闲心等他慢慢悠悠将自己载回家。 一路上刘季都走得很稳,和他日常急吼吼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加上他那副皮囊确实赏心悦目,虽然天黑才到家,害得她肚子快饿扁了才吃上饭,但她一点也没有生气。 当先干完五大碗饭后,秦瑶并没有起身回房,单手撑着下巴,慵懒坐在桌前,直勾勾盯着还没吃完的刘季,督促他:“多吃点,你太瘦了。” 她用平静的语气,配合宠溺的目光,对刘季说出了关心的话。 且不论她是不是抱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目的,光是对刘季直白且不带任何暗讽的关心,就足以令饭桌上众人颅内一震。 “噗!”的一声,还在喝汤的大郎兄妹四人外加阿旺殷乐,因为秦瑶这句话,一口汤喷了出来。 阿旺、殷乐、大郎三人反应迅速,迅速扭头把嘴里喷溅出来的汤水喷到了地上。 二郎和龙凤胎就不行了,呛出来的汤水全部撒在了桌面上。 嘴里咬着肉的刘季,桃花眼眨了眨,长而浓密的睫毛像是两把小刷子,衬得双眸又大又圆,十分无辜。 “你们干什么?”刘季心疼喝道:“好好的菜都让你们给糟蹋了!” 秦瑶也抬眸扫过来,喷汤的两大一小齐刷刷低下头,心虚不已。 “是觉得我好笑吗?”秦瑶微皱着眉,困惑问。 六人把头摇成拨浪鼓。 不等她继续询问下去了,已经感觉到危险的阿旺和殷乐立马站起身。 阿旺:“我去重新抄两个菜。” 殷乐:“我把这些菜拿出去倒了。” 说完,两人端着被弄脏的菜盘逃也似的冲出堂屋。 还剩下大郎兄妹四个,四娘仗着自己长得可爱,努力呲牙笑。 大郎二郎低头佯装收拾东西,很忙,但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 三郎还呆呆的,眼睛在阿娘和阿爹之间看来看去,小手突然一指刘季的下巴,“阿爹,你嘴里的汤汁漏出来了。” 刘季抬手一抹,什么汤汁啊,分明就是这小兔崽子刚刚喷过来的口水。 刘季放下碗筷,深呼吸一口气,手刚抬起来,兄妹四个立马受惊的嗷叫一声,四散逃出门去。 “小兔崽子们,站住!”刘季想都没想,马上追了出去。 本来安静的北山坡顿时热闹起来,那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过年。 秦瑶懒懒打了个哈欠,犯了懒,起身回屋躺着去。 伴着院里吵吵闹闹的背景音,进入美丽梦乡。 公良缭和齐仙官的离开,只让一家子短暂的难过了片刻,很快便恢复如常。 莲院的墙塌了,趁着天空放晴,刘季和阿旺驾车去下河村买了砖瓦回来,仔细把被秦瑶弄塌的院墙重新修补完整。 文具厂这边,到了交货的关键时刻。 秦瑶每日忙着盯产品质量扣细节,确保每一件出库的仕女匣都能达到完美状态。 如此接连忙了五六天,十一月底,刘柏等人带上装好的仕女匣出发前往府城码头交货,秦瑶提着的一颗心这才稍稍松懈。 转眼便到腊月,丁氏族学停课,让学生们回家自学。 刘季修完了莲院的院墙,立马又被秦瑶安排前往丁家送年礼,商议三郎四娘明年开春进入丁家本部族学的事。 与此同时,各家的回礼也送来了,各类上好的面料、营养药材,以及摆件文房四宝等等,品类繁多。 秦瑶把这些回礼统一放在库房外间的架子上,乍一眼看去,还以为她家里开杂货铺的。 掏出小算盘算一笔账,发现自己送出去的年礼,回本九成五。 这其中,让秦瑶比较意外的是,府城贺家给他们回了年礼,而不是直接给的银子。 地位的高低,决定了贺家的用心程度。 看来刘季这个举人身份还是有不少用处的。 584 稀里糊涂过算了 秦瑶点完各家回赠的年礼,锁好库门准备回房躺下懒一会儿。 “咚咚、咚咚!” 有节奏的短促敲门声响起。 秦瑶见殷乐从柴房跑出来准备去开门,乐得轻松,继续往卧房走。 村里的事和文具厂的事,她都已经解决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事情需要她去做,秦瑶猜,院外来人肯定不是来找自己的。 八成是村里的大嫂子小婶子们,过来找李氏一块儿做针线。 秦瑶家里舍得烧炭火,墙又厚,窗户又大又明亮,屋里暖和还亮堂,这几日过来找李氏蹭炭火的女人们一直不断。 借个屋子的事,无伤大雅。秦瑶根本就不管,随她们开心去。 李氏和秦瑶的猜测一样,见殷乐去开门了,匆忙将灶上熬好的猪油盖上,抽出灶里的柴火放到下膛灰里灭掉,匆匆洗了把手,笑着朝大门走去。 嗔笑的招呼还没来得及说出,刚张开嘴,院门已开,李氏满眼惊讶,院外是三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小妹,真的是你啊!” 门口三人中的年轻女子,惊喜看着前来开门的丑脸姑娘,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阿月!” 被叫到名字的殷乐看着面前这三张熟悉的脸,心绪翻涌,又喜又惊又慌乱。 一个是阿爹,两年没见却好像老了十岁一般,她在家时的满头青丝添了大半白发。 一个是长兄,那个从小便护着她,说等她长大后要是想家人,阿兄就把方圆百里最俊的后生给她找出来。若是她不想嫁人,就在家里养她一辈子。 还有一个是长嫂,入门时自己还是个不懂事的娃娃,爹娘忙于生意时,都是长嫂带着她,教会她厨艺女工,疼她就像是疼自己的孩子一样。 若是那些马匪从没出现过,殷乐都不敢想象那将是多么美好的幸福人生。 可惜,遭逢大难,更看清人心。 他们爱她是真,怕她也是真。 师父同她讲过,人性是复杂的,没有非黑即白,大多数都是既有黑又有白,如果没有触碰到底线,稀里糊涂过算了。 现在殷乐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双眸纯澈,她已经不恨任何人,自然也包括此刻冒着风雪寻到自己面前来的三位至亲。 暗暗深吸了两口气,殷乐迅速收拾着自己翻涌的心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询问:“爹、阿兄、阿嫂,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你阿兄看见的。”殷大嫂解释道:“初雪前一天,你大哥进城买炭,在城门口瞧见了你,他喊了你一声,你没应声,他还以为自己认错了......” 后来,看到那马车上的姑娘转过头来,殷大哥才敢确定那姑娘就是自己消失已久的小妹。 只是当时卖炭翁一直在拉着他讲话,便错过了。 万幸,城门口一问,便有人认出那赶车人是刘家村富户家的大儿子刘功,他还有个弟弟叫刘利,在县学读书。 殷大哥便找到了书院,找到刘利一打听,就把殷乐的事情都打听出来了。 只是刘利多留了个心眼,并没有说殷乐和秦瑶是师徒关系,只说殷乐现在在村里文具厂食堂当女工,住在他们村长家。 殷家人千辛万苦终于见到了自家的失踪的姑娘,殷大嫂激动上前,一把握住了殷乐的手。 触到小姑温暖的手,才发现自己双手冰凉,又想撤回来。 殷乐心头一酸,反握住嫂子的手。 殷大嫂看小姑脸上那么大一个疤,鼻头一酸,眼泪迅速聚在眼眶中,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你怎么不回家?”殷老爷镇定质问。 来的路上各种担心,此刻真见到人,脸色又沉下来,仍是如往常那般威严。 不过垂在身侧不停发抖的手指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殷老爷抬头观察眼前这栋宅院,建得乱七八糟,没有任何章法,完全是主人家想一出是一处。 但用料扎实,看得出家境比较殷实,住着倒也不用担心风雨。 只是一个年轻姑娘家,一直住在人家家里太不像话。 殷老爷冲儿子使了个眼色,殷大哥点点头,走上前来,同妻子一左一右拉住殷乐的胳膊,“走,跟阿兄阿嫂回家去。” 殷乐刚刚还温情感动着呢,听见兄长这句话,登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赶紧抽出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我不走,我现在在这里过得挺好的,我能自己养活自己,你们不用担心我。”殷乐认真说道。 看一眼停在坝上的马车,抬手指了指,“爹你们回去吧,不用再来找我了,我有空自己会回去看你们的。” 殷大嫂立马皱了眉头,急问道:“阿月你还恨我们逼你嫁人是不是?” 殷大哥也解释:“那桩婚事早已经退了,爹娘亲自把聘礼给他们还了回去,还赔了不少好东西给人家,现在再也没人逼你了。阿月乖,跟阿兄回家吧,娘很想你,想得都吃不下饭了。” 听到母亲的消息,殷乐眸色一亮,“娘还好吗?” 殷老爷想说不好,但看女儿那一脸的疤痕,心底到底是软下来,点了点头,“还能吃饭,就是太想你了,夜里做梦总梦到你,醒来就骂我们没把她的阿月给她找回来。” 这是实话,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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