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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榻瞬间变得狼狈不堪。 内侍急忙阻止了想要靠近的太子,独自上前查看,发现公良缭竟咳出了血来,立马冲外头大喊: “快去请太医过来!先生咳血了!” 饭没吃两口,公良缭就一阵急咳咳晕了过去,看起来随时能断气,把太子吓了一跳,心里暗暗有几分后悔自己同意了国师将先生接回的提议。 蹲在月门角落里的秦瑶只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紧接着就见吕良从院里猛冲出来,几大步就冲出濮院,卷起一阵狂风。 很快,太医被吕良架了过来,屋内一阵手忙脚乱,又响起了几声轻急促的重喘,好似随时一口气上不来就又要憋死过去。 秦瑶听得一颗心高高吊起,心道不会倒霉到再也见不到老头最后一面吧。 万幸,屋内的紧张气氛随着逐渐缓和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 公良缭在鬼门关晃悠一圈,又走了回来。 而害他走这一遭的罪魁祸首,就是那碗青豆烩豆腐里小小的一颗青豆子。 豆子不知怎的呛入气管,引发了剧烈的咳嗽,从而导致一连串连锁反应。 看起来好脾气的太子在屋内发了一阵大火,负责伺候公良缭用饭的两个下人吓得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但好运并没有降临到这两个下人身上。 躲在月门的秦瑶忽然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场,回眸一看,一个身穿黑色宽袍的高大男人正沉着脸快步朝濮院赶来。 年岁看起来三十不到,满身阴翳,披头散发,匆匆从秦瑶眼前闪过一双浓深上挑的天然眼线,还有一张毫无血色的唇,整个人透着一股诡异气息。 总而言之,精神状态一看就不太正常。 吕良见到此人,比见到他主子太子殿下还多了两分敬重,立即抱拳行了一礼,“国师大人!” 司空见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大步走进屋内,先是飞快看了眼床上的呼吸已经平缓过来的公良缭,又把视线落到地上跪着的两个下人。 他一个眼神望过来,二人脸上血色瞬间消失,身子伏得更低,脸都要贴到地板上,诚惶诚恐。 “为国祈福期间不可见血,你二人运气好,自己到孙江那领罚去吧。”司空见冷淡的对二人说道。 不喜不怒,但就是把地上两人吓得连连磕头请绕。 司空见挥挥手,很快就有护卫冲进来将二人捂嘴拖走,行动利索,像是做了千百遍。 如此,司空见这才像是发现屋内还有太子在,一掀宽袍,单膝跪了下来, “下臣近日一直忙于祈福大事,对府中下人疏忽管理险些害了先生,有违殿下命下臣照顾好先生的嘱托,幸而有太医及时救治,但先生还是受了惊吓,此皆因臣之过,请殿下责罚!” 司空见话音落下,太子还没说什么,躺在床上的公良缭突然噗呲一声,嘲讽的笑了起来。 司空见眼睑轻抽了两下,没理会这声意味不明的笑,继续跪好。 太子终于反应过来,见司空见唇色苍白眼圈发青,也不知道他为国祈福连着几日不曾休息,轻叹一声,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国师为了盛国国运,日夜不眠的做法祈福,辛苦了。” “先生这件事说来也怪本宫,就不该让那厨子做这道青豆绘豆腐,本是本宫的错,国师不必替本宫认错。” 气氛有点尴尬,内侍很有眼力见,忙上前道: “殿下,陛下留的公函您还没批呢,一早出来,已耽搁不少时辰,再不回宫,陛下若是寻您寻不见,该着急了。” 司空见善解人意的一笑,“祈福虽然要紧,但先生身体也很重要,从今日起,先生这里的一切起居三餐都由下臣亲自盯着,殿下放心,今日之事绝对不会再出现。” “殿下乃是未来储君,更应以国事为先,公务要紧,切莫再耽搁了。” 太子暗暗松口气,往床上看一眼,公良缭虚弱的挤出一个笑容,示意他不用担心。 “那本宫就先回去了,改日得空再来看望先生。”太子温声嘱咐完,冲司空见点点头,带着吕良等人离开了。 司空见一路把太子送出两道门,这才回来。 已经有新来的两名下人正在收拾公良缭脏了的被褥和衣服,亲信孙江端来先生的药,放在床头小桌上便招呼两个下人一起退下,顺手还关了房门。 蹲在月门外的秦瑶这下子啥也看不着了。 但刚刚守在濮院四周的内功高手和吕良已经离开,只有一个孙江守在屋外。 这个孙江呼吸轻缓,走路脚步声都没有,应该是个一流高手。 不过遇到秦瑶,一百个一流高手也没用。 秦瑶躲开国师府巡逻护卫,直接从孙江没注意看的侧面跃上了房顶。 中午的太阳光照下来,秦瑶的影子落在瓦片上与她人完美重合。白天就是这一点不方便,不能掀开瓦片往屋内窥视。 不过离得近,贴在房顶上,屋里的动静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司空见拿起那碗冒着热气的苦药,好像是在自己屋里一样,自在的坐在床头边,舀起一勺药吹凉,往公良缭嘴边送,“老师,该吃药了。” 刚刚一通折腾,公良缭已经没了力气,只能紧闭着嘴,闭上眼睛来表示抗拒。 司空见把勺子往老人干枯发青的嘴里挤,没撬动那紧咬的牙关,他怒极反笑, “老师你是知道我的,再不开口,我就把药给您灌下去。” 公良缭没有一点反应,眉头都没皱一点,一副你要灌你就灌,反正老子不喝药的破罐破摔模样。 司空见深吸一口气,把勺子又往里戳了戳,没撬开那张嘴,反倒药汁撒了公良缭一衣襟。 下人刚刚才换好的白色中衣,晕染出一大片褐色,黏在老人消瘦的胸膛上,可见肋骨凸起。 秦瑶是看不见,要是看见了肯定大吃一惊。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一个精神奕奕,身材还微微发福的老头,到底经历了多少非人折磨才会瘦得皮包骨。 654 她到底说了什么 “啪!”的一声响。 把屋顶上的秦瑶惊一跳。 见公良缭简直是油盐不进,死人一样不给自己任何反应,司空见恼羞成怒砸了药碗。 门外的孙江试探询问:“大人?” 屋门打开,司空见冷漠吩咐:“无事,命人进来收拾一下。” 孙江忙示意门口两个下人进去,同时又小心的问:“大人,药还有,要属下继续伺候先生喝药吗?” 司空见点点头,站在门前,抬头看了眼屋檐外的蓝天白云,初夏这么好的时节,从前老师最爱带上他一起到庄上喝酒,顺便考教他的功课。 他自幼便爱老庄,自诩这世上没人比自己更懂无为。 后来跟随老师学了《数》,得知这天下大小事原来就没有人自己掌控不了的,哪怕是天灾人祸,自然运转,一切皆有迹可循,有数可依。 原来所谓无为其实是有为,他借用古今一切可鉴之数,掌握了一些在外人看来玄而又玄的所谓道术,得圣上赏识,成了国师。 这本该是一件值得让老师引以为傲的事吧? 老师却怪他走了妖道,蛊惑人心,离经叛道,与他日渐疏离。 天下大定后,朝堂上又出了许多事,圣后与圣上的权利拉扯,外戚与百里家族的明争暗斗,亲王与圣上的血统正道之争,太子和长公主的争宠较劲...... 是家事也是国事,但老师非不听他的劝要掺和进去维系圣上的所谓正统,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其实关于自己和老师师徒感情消耗殆尽这件事,司空见一直想不通是为什么。 当然,他也不在意原因,万事万物都是向前走的,如今到了这般地步,那都是天意。 一盏茶的功夫,孙江就端着空碗出来了。 司空见往屋内扫了一眼,老头被两名下人一左一右压在床上,愣是等他咽下最后一口药才把他松开。 公良缭气得双目发红,鼓囊囊的瞪着门口那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恨不得要咬他一口,满脸都是“当初老子怎么就选了你这个混账东西”的咒怨。 骂得真脏。司空见在心里想。明明老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对了,手下人告诉我,昨日傍晚有一个长得还挺俊俏的男人到相府门口找仙官,没找到人,走了。” 司空见稀奇的咋了咋舌,“京里的人应该都知道老相爷把仙官送到城郊庄子静修去了,那是什么人过来寻他?” “哦还有,差点忘记告诉老师了,您待的那个莲院里的物件我都已经命人给您搬来了,除了眼下屋内这些,先生可还需要哪一样?弟子这就去给您搬过来。” 话说到这,司空见特意对上了公良缭的视线,冲他笑了笑, “听那村里的人说,刘季一家已经上京为来年春闱做准备了。” 刘季这两个字从司空见的口中说出来,公良缭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表情明显一惊。 司空见一点都没错过这反应,不屑的嘁了一声,“区区乡野村夫~” “太子仁慈,送到刘家村去的探子没灭口,还放他自由,让他在那破村里当教书夫子,好巧不巧的,叫一个本该明年才入京的人提前那么久来京准备春闱.....” 他自顾自的说着,离开了。 屋内的公良缭还有蹲在屋顶上的秦瑶,满是不可置信。 公良缭:三儿居然进京来了? 秦瑶:刘季你丫暴露得也太快了! 除了伺候的下人还有巡逻护卫,整个濮院再没别的威胁。 正是与公良缭见面的好机会,秦瑶蹲在瓦上却迟疑了。 因为她不确定老头对她的出现是什么态度。 一个要强的人,在最落魄的时候,应该不想被自己亲近的人看见。 但这不吃不喝的,还咳血......不看一眼真的不放心! 秦瑶撬开了一片瓦,正午明媚的阳光透过缝隙,向室内投入一缕光柱,正正好落到公良缭垂在床沿的手背上。 阳光直射的温度很快就能够感受到,本来闭着眼睛的老头突然睁开双眼。 因着司空见走时说的那些话,老头心头突然生起一个大胆想法。 他带着一分期待三分警惕六分怀疑,顺着手背上的光柱往上看—— 只看见了一张嘴巴。 公良缭:??? 秦瑶努力字正腔圆的无声动着口型:明早、我们、来、看、你,挺住! 连续重复了三遍,秦瑶才偏了下头,露出一只眼睛,眨巴眨巴。 公良缭凹陷的双眼瞬间瞪得要脱框,是是是三儿的亲亲娘子! 呸呸呸,都被三儿给带歪了! 瑶娘,居然是瑶娘! 公良缭又喜又怕,差点垂死病中惊坐起,万幸他理智尚存,反应过来身前还有下人,强忍着激动,继续躺尸。 秦瑶嘿的一翘嘴角,又说了句:晚上给你带好吃的。 觉得里面的人应该读到了自己的唇语,一边想着‘老头年纪这么大了眼神应该还好使吧’,一边借着国师府这些雕工精美的屋檐斗角,撤走。 瓦片突然就盖上了,那一缕光柱消失不见,公良缭急得想拍床——她说了什么?她到底说了什么! “先生?”下人狐疑的看了过来,总感觉床上的人情绪有点不太对。 公良缭立马闭上眼睛,继续装死。 但面上平静,心里的浪花已经拍得三丈高。 没想到三儿和瑶娘居然真的到了京城,还用这种方式找到了他。 一联想到刚刚司空见那个比三儿还要混账的混账说的话,公良缭基本确定,秦瑶夫妇两此次入京,都是为了他。 许是从什么地方什么人哪里知道了他眼下在京中的状况,担心他才急匆匆赶来的。 唉~ 公良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都不知是该忧还是该喜。 国师府重重守备,瑶娘一人还好,要是还带了三儿,他们怎么进得来? 要是被发现,司空见那混账还不知道要对他们怎么样! 只是这心底却是存了一丝惊喜期待,他总要让三儿那傻子能见自己最后一面的。 濮院里,突然传来下人惊喜的呼喊:“先生要吃东西,先生肯用膳了!” 正在湖边逗着那只死活不肯开屏的金孔雀的司空见一怔,他才提了那乡野村夫一句,就那么有用吗? 老师果然很喜欢这个弟子啊。 655 一桩丑事 “娘子!” 刘季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突然钻出,激动的朝秦瑶奔来。 他在河对面看着她从国师府的方向出来,加上这一去去了这么久,就猜到她肯定已经把老师的所在地搞清楚了。 “你那么早就结束了?”秦瑶狐疑问,他看起来一副等了很久的样子。 刘季点点头,把手里拎了快半个时辰的雪梨冰饮递给她,“娘子辛苦了,娘子解解渴。” 用竹筒装的冰饮,筒口打两个洞,串了一根绳就能拎在手上边走边吃。 店里给配了一把长柄木勺,秦瑶示意刘季往家走,边走边说: “人找到了,活着,病了,没有找到机会见面,但我已传了口信给他,明早准备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带上,我试试看能不能送你进去。” 刘季听完,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看着她忙不迭点头:“嗯嗯,一会儿回去路上我去买半片猪肝,给老师炖猪肝汤喝。” 又问秦瑶:“娘子有什么想吃的吗?一会儿顺道一起买了晚上我做给你吃。” 秦瑶也不客气的点了一道糖醋排骨,刘季记下,路过有卖肉的摊子前,立马把排骨和猪肝都买了。 夫妻两渐渐发现了点身在都城的便利,那就是猪肉供应很充足,从早到晚都能买得到。 不过傍晚的肉都是早上卖剩下的,品质比上午的差一点。但看在价格也低了一成的份上,还是好评。 “你那边打听到了些什么?”秦瑶问。 她没有立马就告诉刘季今天在国师府里见到太子的事,这人怂得很,知道太多他就怕了。 要是让他知道太子也许会突然闪现,又或者知道国师已经发现了她们夫妻的踪迹,明天和她一起进国师府时,肯定腿软得爬不上墙。 想到这,秦瑶偏头瞅了自顾开心的刘季一眼,啧啧两声,脸是真好看~ 街边响起“唉哟”的一声惊呼,秦瑶扭头看去,原是两个卖菜的妇人一直盯着菜市上那位笑盈盈的俊相公瞧,瞧着瞧着,不小心撞到了一起。 “嘁!”二人两看相厌,哼一声立马回到各自摊位上,却还是忍不住伸长脖子继续看,人都消失不见了,也舍不得收回目光。 刘季后知后觉的回头看了几眼,狐疑嘀咕:“这京都的菜贩子是要吃人吗?” 转念一想,这是魅力的体现呐,笑得呲出一口大白牙,“老子真俏!” 秦瑶:“......” 许是目光太冷,某人忙收起大牙花,把自己今天在那花楼打听的事一五一十都交代出来。 “娘子,我今天运气可好了,认识了一个叫卢晓凤的人,他伯父是京兆府尹,别人叫他小衙内,也是在京兆尹里头当差的,他知道的事情特别多巴拉巴拉......” 这京城里的事情就没有卢晓凤不知道的,他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百里家还没入京那会儿子就已经在这地界上生活一百多年了,家里好像还是那什么几大世家门阀中的卢氏本家。 不过厉害的都是他大伯家里,他亲爹没什么本事,挂了个闲差天天在府里伺候老人。 “用娘子的话来说,就是那啥啃老!” 卢二老爷啃卢老太爷,卢晓凤就啃卢老爷,完美继承了啃老家风。 今日在茶楼待了半日,刘季自信满满的跟秦瑶说,他已从卢晓凤那掌握了半个京城老世家的家族秘密。 “还有萧家的,就是丁老爷入赘那个萧寡妇本家,啧啧啧~,上月萧老爷偷偷置了个外室被萧家夫人王氏发现了,结果娘子你猜怎么着?” 也不用秦瑶回答,刘季自己就继续语气夸张的说:“结果那外室跟萧夫人娘家弟弟偷人被萧夫人亲自抓到,萧王两家成了这都城里最大的笑话,哈哈哈呃——!” 大笑声被秦瑶一记冷眼瞪回,她承认这个八卦很炸裂,但是! “这和国师有什么关系我问你?!”秦瑶咬牙。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刘季现在已被凌迟。 刘季咽了口口水,忙正经道:“娘子,有关系的,这里头干系大了去了,你听我细说.......” 秦瑶:“说重点。” 刘季:“好的。” “国师母亲来自王氏家族,那位萧夫人按照辈分算,是国师姨母,与萧家外室偷人的王小舅算是国师小舅父,萧夫人王氏与国师母亲完全不是一个性子,国师母亲大王氏性子软,京里出了名的好性子。” 刘季特意强调了‘好性子’这三个字,意思是,性子好到被人欺负也笑呵呵的。 “不过大王氏已经去世六年了,国师跟王家那边来往也渐渐疏远,算不得多么亲的亲戚。” “但这事闹得太大,都闹到了宫里去,且那小王氏性子刚猛,一怒之下要连亲弟和那外室还有萧大人一起杀了,得亏有圣后公主劝解,这才留了性命。” “当年圣后圣上带军入京时,是王家当先开了城门迎主入城,所以这次小王氏的事情圣后十分重视,派了长公主与国师一起处理萧王两家这事。” 秦瑶都有点不耐烦了,终于听见国师这个关键词,又耐着性子等了等。 刘季道:“按理说,小王氏和王小舅都是国师家的亲戚,国师帮理不帮亲,还是帮亲不帮理,都难办,和稀泥才是正经。” “可国师力保萧家,倒是长公主护着王氏,最后按照盛国律法,京兆尹将判了那偷人者男仗五十,女仗三十,一起流放岭南。萧老爷也被停职三年。” 这算是个不错的结果,萧王两家也没说的了,毕竟这段姻亲能保住已是最大的幸运。 但这件事还没完呢,一桩丑事牵扯进来许多人,有为萧老爷求情的,有替王家不值拱火的,还有那外室一家胡言乱语,爆出各种惊天大瓜的。 一时之间,京城内各大派系,纷纷显现。 刘季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了,小小声道:“京城萧、卢、王、司四大本地门阀,其中萧家司家意向东宫,王家乃长公主忠实拥护,卢家一心为陛下。” “还有三省六部中,七数以上都拥护东宫,只有户部、吏部还没站队。” “但是!”刘季特别强调,“京郊二万别宫守备、北境四万边军、河西北庭两节度使,共十万兵符都在长公主手里。” “余下北衙禁军,西安、朔方、范阳等六地节度使,皆效忠于圣后所在徐家。” 万一有个什么万一,圣后可以立马调动宫内所有北衙禁军进行防卫。 这么算起来,圣上所能掌控的,居然只有各处城门桥洞下那可怜的一点点南衙禁军,以及他们百里家各地的封王兵力。 东宫有十率军,只谈京城附近范围内所能集结的兵力,和长公主掌握的京郊二万别宫守备算是旗鼓相当。 ps:(以上内容有借鉴套用古代jun队名称,但设定不完全相同,文中节度使指边防jun。北衙管紫微宫,相当于皇家私人保镖。南衙管内京,相当于本地公安系统里的各种武警刑警特警巡逻交通警等。私设架空勿喷) 656给他的女人做饭去 刘季叹道:“不过京中百官的力量也不可忽视,文臣较起劲来可不得了,长公主就算有十万大军,也还是稍稍逊色与太子殿下一筹,何况正统就是正统,古往今来谁见过皇太女啊。” 这都是大逆不道的言论,刘季嘀嘀咕咕好像是蚊子在叫。 秦瑶挑了下眉头,“可那是十万大军。” “正统就是正统。”刘季啧了一声,坚持道。 秦瑶嘴角压了下来,像是喃喃,又像是再宣告,“正统是什么?正统只在剑锋之上!只在大炮射程以内!” 她忽然又笑了,有几分小得意,看来自己并没有选错人。 毕竟那可是十万大军啊! 刘季看出来了,女人就是偏帮女人。 不过他家娘子这得意窃喜的小表情,莫不是已幻想出她自己黄袍加身的情景了? 假使、他是说假使,假使面前这个女人很想要长公主当成皇太女的话,那他也不是不能入朝辅佐长公主殿下啦。 于是,刘季很没有心理负担的结束了这个所谓正统的争执,提起手上的排骨和猪肝朝前方秦府大门晃了晃,一副我真拿你没办法的宠溺一笑,说: “娘子你开心就好。” 回家,给他的女人做饭去! 秦瑶:“……” 爹娘消失一天终于回家,秦瑶和刘季刚到进家门就感受到了孩子们的热情。 刘季逮住阿旺去厨房做饭,殷乐带着孩子们来大厅找秦瑶交检讨书,一人一份,一份不低于两千字。 秦瑶一边喝着徒弟端来的小吃食,一边装模作样看检讨,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把大郎兄妹四个搞得挺紧张,生怕检讨写得不够深刻过不了关。 实际上,秦瑶一目十行,心里在想,大郎二郎的字越发长进了。 二郎这小子居然还秀了几个花字,想来是检讨写到深刻处,太过激动的缘故。 三郎的字一如既往,如小鸡啄米一般潦草随性,不过两千字的检讨小家伙能写完,秦瑶已觉得十分满意。 毕竟对这个除了吃,余下干什么都不太提的起劲的小孩来说,能写完两千字的检讨且内容还不重复,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了。 四娘的嘛,中规中矩,像是她平日里的风格,什么都能干一点,但什么都不争第一。 家里有个二郎这样的卷王兄弟,争第一可是要牺牲小女孩宝贵睡眠的。 她才刚满八岁,还要长个儿呢,阿爹说小孩就是要多睡多吃,最好吃了睡睡了吃,才能长高高,长得壮壮的。 秦瑶把检讨放下,对上四双忐忑的眼睛,点了点头:“可以,算你们过了,有进步。” 刘季端着做好的菜走进来,放在旁边用饭的小花厅里,“洗手吃饭!” 孩子们看一眼阿娘,见她微笑颔首,立马欢叫着冲到院里,就着水缸里殷乐新打来的水洗手。 阿旺把最后一道菜端上,一家八口一一就坐,饭菜太香,只等一家之主动筷,立马埋头苦吃。 三郎叼着糖醋排骨,幸福得想要落泪。 晚饭吃完,刘季开始准备明天要给老师带的东西,结果收拾一通,全被秦瑶一句“带不了”打回原地。 不过刘季是个乐天派,什么挫折似乎都打不倒他,继续把明早做菜的食材准备好,洗洗睡去。 家里人都知道他们明早准备去见公良缭,默默关心着,只等爹娘带着好消息回来。 卯时,南市坊市大门城楼上,传来开市的鼓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各坊市宵禁接除,早早等候在牌楼下的商贩们,立马担着各自售卖的早食,涌入三大市中。 此时,整装待发的文武百官们纷纷从家里出来,家近的乘轿子或是步行,家远的乘坐马车,汇聚在紫微宫宫门下的护城河大桥上,进入紫微宫上早朝。 东面的小桥上,秦瑶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这个好像开了一层滤镜般朦朦胧胧的紫微宫,恍惚回到了上班打卡的社畜日常。 “娘子,怎么走?” 夫妻两过了桥,刘季抱着包在布袋里的饭盒,一边暗中观察,一边佯装轻松的询问身旁发呆之人。 赶早的人多,这紫微宫以东的北城里住的全是内侍官和亲王,一到宫门开启的时辰,人多的好像是要进入富士康大厂的工人潮。 夫妇二人和前来贩卖早食的小贩待在一处,完美融入。 秦瑶抬头看了看街对面的国师府豪华大门。 大门口的守卫刚换下一班岗,大内侍卫值守一夜,眼见天明,料想无事,换下去休息了。 可能他们中午才来值守吧。秦瑶暗暗的想,毕竟昨天她中午过来时这些大内侍卫已经在国师府大门口守着了。 昨日离开国师府之前,她还在国师府忙碌的后厨蹲了一会儿,得到了很多国师生活起居的消息。 司空见现在为国祈福,从卯时到巳时,要连续做两个时辰的请神仪式。 完成仪式后才用早膳,而后一直休息到午时,再吃一点茶点,便开始了长达三个时辰的敬神仪式。 酉时仪式结束,休息片刻再用晚膳。 戌时焚香沐浴进入入定状态,直到亥时初,烧了送神香,方才进入冥想,亲自送神遨游天宫。 所以,早上这段时间,是一天之中国师府里最难注意到濮院的时间。 秦瑶示意刘季跟上,带着他继续绕过巡逻护卫,见缝插针来到了昨日踩过点的后巷里。 从这巷子里的高墙翻过去,能够直达国师的‘孔雀园’,此处距离濮院非常近。 现在这个时辰,孔雀园里的孔雀正被它的饲养仆人喂早饭,秦瑶贴着墙根听了一会儿,确认人已离开,立马把刘季甩上墙。 突然凌空,刘季毫无心理准备,差点从墙头滚下去。 “趴着!” 墙外响起秦瑶的警告,刘季忙不迭稳住身形,老老实实趴在墙头上。 秦瑶猫一样,没有一点声响就来到他身旁,一把抓起刘季后衣领,二人跃入孔雀园,藏身假山石后,等过了一波巡逻护卫,大摇大摆绕过那只吃饱了精神抖擞的金孔雀,朝濮院奔去。 657 司空见你不是人 防守果然是晨间最薄弱,国师府中下人们这会儿正在打扫院子,擦擦洗洗之类的忙碌着,护卫们并不会注意从身旁经过的人,默认为府中下人。 秦瑶偷了两身挂在晾衣杆上的丫鬟衣服,带刘季装做下人模样,大摇大摆从一群巡逻护卫身旁走过去。 刘季心跳到嗓子眼,同手同脚,护卫们居然都没发现异常。 其中一个许是觉得他走姿奇怪,侧目瞧了一眼,呆住——好俊俏的丫鬟! 躲过一波护卫来到濮院外,刘季立马恶心的呸一声:“恶心!” 秦瑶:??? 刘季委屈屈打小报告,“娘子他盯我,哈喇子都快要流下来了。” 秦瑶:“知道了,回头再见着他给你报仇。” 某人瞬间心满意足,“嗯嗯”点头,指了指前边那间小院,小小声问:“这门口的护卫这么多,咱们怎么进去啊?” 秦瑶勾唇一笑,把刚刚顺手顺过来的食盒递给刘季拿着,让他把带来的食物放里面,递给刘季一个淡定的眼神,夫妻两深吸一口气,直接朝濮院走了过去。 昨日也是两个丫鬟过来送饭,今天她们也可以试一试。 万一倒霉被认出来,跑就是了。 别的秦瑶不好说,但跑路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刘季瞠目结舌,但见秦瑶已经往前走了,只得压住狂跳的心,跟上她。 两人一路走到濮院大门外,果然被护卫拦下,要检查食盒。 居然没发现她们!刘季激动的暗暗与秦瑶对视了一眼。 秦瑶微颔首,让他自信一点。 刘季把食盒打开,里面有一蛊猪肝汤,一碗白粥,器皿都是最普通的陶瓷。 秦瑶先一步解释:“国师大人今天又换了一位从城外庄子请来的厨子,做了两道最接地气的吃食,先生应该会喜欢。” 护卫扫了她一眼,没看出什么来,毕竟昨日守在这里的不是他们,府里现在换厨子和丫鬟也很寻常,因为院里那位极难伺候,国师大人每天都换着花样的讨好来着。 他们只需要检查来人是否携带危险武器,有没有下毒而已。 一番检查,确定两人并没有任何危险,护卫亲自领着两人进去。 刘季看到这个和莲院几乎一模一样的院子,心中大受震撼,比他刚刚看到孔雀园还要吃惊。 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当真是手眼通天呐! 只有他们想要的,没有他们得不到的。 屋门打开,一股腐败的气味混在苦涩的草药味儿里,让人心头无端一紧。 刘季暗暗深呼吸了好几次,老师就在这里面,他就快要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模样。 屋内伺候的仆人过来接食盒,秦瑶示意刘季把食盒交给他们,却并没有立马就走。 而是转头对护卫说:“孙江掌事特意嘱咐奴婢,一定要留下看到先生用了早膳再走,看看今日这份膳食是否能让先生满意,他好前去禀报给国师大人。” 护卫一听见孙江的名字,眼珠子都颤抖了一下,也不知道孙江到底给这些国师府的下人护卫们留下了怎样的阴影,让他们怕成这样。 不过这名号是好用的,护卫根本没有任何怀疑,便点点头,让两人暂时留下。 护卫没离开,跟着进了屋内看守,盯得很紧。 能顺利来到屋里,已经算是意外惊喜了,秦瑶给刘季暗暗使眼色,让他抓紧机会,她在旁迷惑对方给他打辅助。 闲聊秦瑶不会,但审问她很熟练,仗着孙江的威慑力,一本正经的询问屋内两名仆人和那护卫关于公良缭的情况,她好回去禀报给孙江。 言语间,故意露出一点自己和孙江关系暧昧的暗示,三人对她厌恶更深,却也不敢隐瞒任何情况。 刘季把粥和汤端到床前小桌上,全程没敢抬头,直到听见屏风外护卫和两名仆人正在回答秦瑶的询问,这才在床前,缓缓抬起头来。 乍一看见床上躺着的瘦弱老人,哪怕早做了心理准备,刘季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这反应惊醒了床上闭目养神的人,公良缭缓缓睁开双眼,不悦的往床边扫过来。 他动作迟缓,一个斜眼似乎都要用掉全身的力气,呼吸也随着动作变得急促,喉间发出破锣一样的嗬嗬声。 四目相对,双方齐齐怔住。 刘季很快反应过来,强忍下酸起来的鼻子,一把抓住了床沿边搭着的那只手,冰冰凉的。 忍不住了,师徒两泪眼朦胧,就差抱头痛哭。 公良缭:三儿! 刘季:老师!! 对了,吃饭,先吃饭。 刘季捏了捏老师激动颤抖的手,示意他别出声,赶紧把还热乎的猪肝汤端过来,把老师扶起来靠着软枕,压低声音说: “我熬了一早上呢,老师您趁热多喝点。” “还有阿旺熬的粥,您最喜欢的白粥,熬得可绸可香了。” 听见他的话,公良缭嗅了嗅,空气里飘来一股米香,是他熟悉的味道! 公良缭眼神简直迫不及待,师徒自有默契,一口汤一口粥,公良缭好像饿了八辈子,看得刘季心酸不已,呜呜呜老师这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连白粥都喝得这么香! 司空见你不是人! “您慢点吃,吃完明日我还来给您送,不怕没得吃。”刘季一抹眼角泪水,同情的安抚道。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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