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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们两个年纪小,看起来更小,秦瑶不让他们干活,想把两个小不点身体养好一点。 如果条件允许,大郎和二郎两人也要好好养一养,但没办法,现在这条件完全不允许。 她这几天也多亏了这两个小帮手,才不至于两眼一抹黑,想做点事情找个人问问的都没有。 大郎和二郎很快就把糙米买好,兄弟两兴冲冲往家里赶,这几天跟着秦瑶吃饱了肚子,眼看着脸上的气色都好多了。 刘柏领着儿子金宝从地里回来时,见到兄弟两迎面跑过来,还有点不敢认。 试探着喊了一声:“大郎、二郎?” 两个小子脚步一停,扭头看了过来,二郎甚至紧了紧怀里的陶罐,一副警惕模样。 看见是大伯,这才松口气。 刘柏走了过来,狐疑问:“你们俩干什么去?过两日要下雨了,家里的麦种完了没有?” 俩小子一声不吭,看了他一眼,又看刘金宝一眼,一扭头,跑了。 刘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心想管一管这两个可怜侄儿,但看兄弟俩那不吭声的样子,又觉得热脸贴了冷屁股,很没好气。 算了,由他们去吧,他们自己亲爹都不管! 刘金宝问:“爹,咱明天不用去地里了吧?” 刘柏嗯了一声:“不去了,已经种完了,忙了这么一阵,可算能歇口气了。” 刘金宝大喜,终于不用下地了! 父子俩在地里干了一天的活,虽然刘金宝只是搭把手,主要劳力是他爹,但对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这一天的体力消耗也很不得了了。 两人饥肠辘辘回到家,女人们正好把饭菜张罗好,去了另一块地的刘老汉和刘仲刘肥随后进门,不用任何言语,一大家子,拿起饭碗就开吃。 正吃着呢,院门被敲响了。 看见来人,刘家众人满脸惊讶。 秦瑶站在门口,把躲在身后的大郎和二郎推出来,拍拍兄弟两的背,“叫人。” 兄弟两被迫喊人,爷、奶、大伯、大伯娘、二伯、二伯娘、小叔、金宝哥、金花妹,全部喊了一遍。 院里正在用饭的刘家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齐刷刷站起身。 张氏试探问道:“老三家的,你们吃了吗?” 秦瑶答:“吃了。” 话音落,立马就听见一阵松气声。 不是来蹭晚饭的就好。 秦瑶也顺便把院里这一张张陌生的脸都对上了号。 圆脸矮个的是大嫂何氏,尖脸高个的是二嫂邱氏。 那刚刚问话的中年妇人,应该就是婆婆张氏。 秦瑶领着两个孩子走了进来,冲饭桌前的众人笑一笑,“大家继续吃,不用管我,我找爹娘说点事,说完就走。” 二老心头一阵激动,老三家的终于想起来要借钱去赎人了? 二老佯装着困惑的样子,示意家里人继续吃饭,叫秦瑶母子三人进堂屋。 却没想到,秦瑶开口第一句话却是:“我想同你们买两亩地的麦种。” 二老齐齐一呆:老三不救了? 014 卷我屋上三重茅 在末世摸爬滚打十几年,秦瑶当然看出了二老眼中从惊讶到失望再到愤慨的情绪。 但这又怎样? 刘季现在应该已经被收拾得半死不活了吧。 在末世活了这么久,秦瑶也有她的生存之道,那就是凡是会威胁到自己生命安全的人或事,她都会提前处理掉,以确保自己的安全。 以她现在的处境来说,刘季死了才是最优解。 要不然,她就会背上还不知道具体数字的未知债务,以及一个可能还没死,但需要一大笔治疗费用才能治好的废物老公。 善良秦瑶有,但不多。 这一切都是刘季自己做的孽,跟她有什么关系?以瑶娘的视角来看,她才是最值得同情的受害者。 所以,秦瑶当做感受不到二老的情绪,继续说买麦种的事情。 刚刚大郎和二郎一到家,就跟她说了遇到大伯刘柏的事。 秦瑶想了想,那两亩地还是种一下吧,不种就什么都没有。种了,兴许熬过这个冬天之后,他们还能收获一些粮食。 “你们还没开始种麦吗?”刘老汉担忧的看了眼天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雨。 秦瑶说:“之前忙,家里又是那个状况,我这几日才缓过来一些,想着把那两亩地种下,来年不管怎样,也有点收获。” “爹,我从前没种过地,还请你指点指点。” 秦瑶这话不假,原身家里的情况其实还不错,如果不是遇到天灾兵祸,家里兄弟众多,田地也多,根本轮不到她下地。 而且,因为家里叔父在县城给人做账房先生,原身还认得不少字。 至于她自己,砍丧尸还行,种地就算了吧。 刘老汉没想到她连种地都不会,但也不好说什么,心里藏着三儿子这件事,再看秦瑶无所谓的态度,心里是有些气的。 给张氏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拿麦种来。 幸好先前多发了些种子,家里的地种完还剩下一些,要不然秦瑶来要,他也给不出。 刘家老宅众人日子其实也不好过,衣服补丁打补丁,吃的都是糙米饭。 这间老宅,也就比秦瑶那边的破烂茅草屋多几间屋子,再多一个围墙罢了。 家里父子几人,从年头忙到年尾,也才将将养活得起家里这九口人。 何况还有刘季那个混不吝的,省下来的那点银钱,基本都用来给他擦屁股。 到底是亲生的儿子,真遇到要命的事,做父亲的怎么能狠下心不管? 张氏把装麦种的罐子递给秦瑶,嘱咐她地要挖多深,麦要怎么播,覆土也要仔细,太深不行,太浅下雨会被冲掉。就差下地手把手教秦瑶怎么种地了。 秦瑶记下这些细节,自信的想,听起来不难,明天试一试应该就会了。 秦瑶掏出五个铜板,“我没买过麦种,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 张氏眼睛睁大,见鬼似的,刚刚进门秦瑶说来买麦种,她以为就是客气话,毕竟老三那德行,不反过来跟他们拿钱就不错了。 不过现在看来,老三和他这媳妇,真不像是一家的。 秦瑶看张氏一脸吃惊,也不管够不够,钱放在她手里,带着麦种,招呼上眼巴巴盯着人家吃饭咽口水的大郎二郎兄弟俩,让他们跟爷爷奶奶说再见,转身离开。 走出去好几步了,刘柏和刘仲兄弟两突然追了上来。 秦瑶警惕的看着他们,不会是要来找她要回稻草的吧? “稻草的事,等日子熬过去了,我会还回来。”这事是自家理亏,秦瑶便先开口说明情况。 刘柏和刘仲一怔,反应过来她误会了,连连摆手说这事就算了。 秦瑶没打算算了,家家日子都不好过,就算只是几扎稻草,对农人来说也很要紧。 “要还的。”她认真的说。 刘柏见她这么执着,随她去了,反正没指望能还回来。 他和刘仲,各自从腰间内袋里,掏出一把铜板,兄弟两凑成一堆,一起递给秦瑶。 “我们也没多的,但老三性命要紧,你先拿去赎他回来,剩下的,大家再想办法。”刘柏皱眉说道。 刘仲也补充:“娘说林二宝有黑矿,招惹了他的人,不会直接要了性命,只会把人扔下矿井干活抵债,老三兴许没事。” “这次他吃了教训,以后就会学好了,这日子还得你们俩一起才过得好,只你一个女人......”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后面这句话,刘仲觉得有些不妥,没再说下去。 秦瑶挑了挑眉,这个刘季,烂成这样居然还有家人帮衬,真是不可思议。 大郎和二郎齐齐看向秦瑶,盼着她把钱拿着。 然而,秦瑶却把钱推了回去,“不用了,这些钱不够赎人,拿去也是白白填了无底洞,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罢,转身大步朝家走去,眼中眸光越来越冷。 大郎和二郎犹豫的看了看两位伯伯,还是埋头去追秦瑶。 “哎!”刘仲无奈的追了出去几步,也不知这母子三人怎跑得这样快,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夜色里,只得停下,回头无助的看向刘柏。 “大哥,这钱?” “她怎么会不要?”刘柏也很困惑。 兄弟两走回家,把秦瑶不肯要钱的事说了出来,何大嫂和邱二嫂暗暗松口气。 但家里两个老人都气得不轻。 刘老汉怒而拍桌,“这就不是个想好好跟老三过日子的!” 同为女人,张氏大抵是能理解秦瑶一些想法的,老三这人,如果没改好,那就是个无底洞。 “算了算了,再想别的办法。”张氏给刘老汉顺顺背,无奈叹道。 ...... 夜里突然起了大风。 呜呜的风声像是婴孩啼哭一般,十分渗人。 秦瑶从睡梦中惊醒,一睁眼,便是璀璨星空。 屋顶上的茅草,被大风掀飞,直接多了个大窟窿。 大风还在呼啸着,房顶上几根单薄房梁被吹得不停颤动。 秦瑶听见耳边传来墙皮扑簌簌往下掉的声音,整个屋子,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不好! 这房子该不会是要塌了吧? “阿娘!” 隔壁屋子里传来四娘的惊呼声。 秦瑶急忙收起心里的震惊,赶忙下床穿鞋开门跑出去。 “大郎、二郎、三郎、四娘,快出来!” 她推门而入,四个孩子紧紧抱在床上,惊慌的看着头顶茅草被一片片掀飞,不知所措。 四娘害怕得直喊阿娘,大郎强装镇定,把弟弟妹妹抱在怀里。 秦瑶心里一窒,这还不知道要跑! 她冲上前去,一把将三郎和四娘抱起来,冲大郎二郎喝道:“快出来!房子要塌了!” 四个孩子吓一跳,大郎和二郎连滚带爬的滑下床,慌得鞋都没顾上,光脚跟着秦瑶跑了出来。 015 种地是不可能的 空地上,秦瑶一边两个娃,死死抱着她。 五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担忧的看着面前这栋小房子在大风中茅草纷飞,一副随时都会轰然倒塌的模样。 等啊等,等啊等。 大风停了。 那看起来十分脆弱的小房子,居然还顽强的屹立在眼前。 但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茅草,还有那空荡荡只剩下房梁和少数几片茅草的房子,秦瑶一时间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房子是保住了,但重新盖顶肯定要花一大笔钱。 看着兜里仅剩下的四十个铜板,秦瑶只觉得天要亡她! 四个小家伙还不知道她内心的悲伤,看房子没有倒,惊喜的喊道:“阿姨,房子没事!” 秦瑶睨了兴奋的二郎一眼:“你管这叫没事?” 怨气过重,二郎浑身一震,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天边泛起鱼肚白,满地狼藉清晰显露,秦瑶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示意兄妹四人原地站着不要走动,快步朝村里走去。 秦瑶敲响了刘家老宅的大门。 昨日刚种完所有地,刘家男人们正想着歇会儿呢,此刻还在睡梦中。 邱二嫂起来解手,听见敲门声,前来开门,就看到秦瑶面无表情出现在眼前,天还没亮透,好险没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有、有事?”勉强镇定下来的邱二嫂小心问道。 也不知道是天太暗还是别的缘故,她一看见老三家这个新媳妇,心里就忍不住发毛。 秦瑶开口道:“二嫂,夜里起大风,我家屋顶被掀飞了。” 邱二嫂一怔,“起风了?” “风很大。”秦瑶语气肯定。 邱二嫂也是一时怔住,现在反应过来,神情一变,关心问:“人没事吧?” 秦瑶摇头说没事,邱二嫂才松口气,赶忙跑进屋去叫自家男人起来。 院里的动静惊动了刘老汉和张氏,二老披衣起来。 邱二嫂指着门口道:“爹,老三家的房顶被掀飞了。” 刘老汉大惊,又听邱二嫂说人没事,这才放下心来,招呼上三个儿子,拿上修房顶的工具就往刘季家里赶去。 秦瑶跟在后面,看着父子四人那急匆匆的样子,冷硬了许久的心,化了一角。 村里人会的手艺多种多样,修个房顶,对刘老汉父子四人来说不算什么。 他们看到那空荡荡的房顶,二话不说,忙活起来。 刘肥把掉在地上能用的茅草片都捡起来,刘柏和刘仲看这也不够,赶忙又跑去河岸边割草。 刘老汉回家扛来梯子,上了房顶,接过刘肥丢上来的茅草片,重新铺起来。 不过一个上午的功夫,房顶就被父子四人重新铺好并加固,四角还压了几块沉甸甸的石头,以免风大再次掀飞。 秦瑶心里感激,把昨天买回家的糙米全部熬成粥,留父子四人在家吃了午饭才走。 刘老汉喝着碗里浓稠的糙米粥,又看看蹲在灶台前啃芋头的母子几人,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放下空碗,领着刘柏几人走了。 不过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叮嘱秦瑶:“那两亩地快点种下吧,过两日怕是要下雨了。” 秦瑶应知道了,送了几步才回来,叫上大郎,扛起锄头,拿起那罐麦种,朝山那边的两亩地走去。 二郎留下在家看家,照看龙凤胎。 虽说在一个村里都是相熟的人,她们家也在村子最里头,不大可能会遇到拍花子,但秦瑶还是不敢只留四岁的龙凤胎在家里。 秦瑶自觉有昨天从张氏那取来的种地经,种个地而已,能有多麻烦? 却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刘季家的两亩地,已经被原身挖过一遍。 秦瑶只需要挖坑把麦种撒下去,再埋好就行。 然而,从半下午干到傍晚,一亩地才播了十分之一! 秦瑶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剩下的一大片未播种空地,怀疑自己眼花了。 要不然为什么她卖力干了一下午,才种了这么一小片?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感觉自己刚养好点的身体,已经快吃不消了。 转头去看坐在田埂上晒得脸通红的大郎,母子俩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 这天气,早晚冷,白天热,刘季家的地还偏,整个山坳里就他家这两亩地,虫子特别多,围在你脑子周围嗡嗡的。 来时秦瑶准备不充分,只能把外衣盖在头上,把头抱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两只眼睛。 但母子俩露在外面的脚踝和脚背,被蚊虫咬得全是包,又痒又不敢抓,怕抓伤皮肤更难受,特别折磨人。 山里开的荒地,哪怕已经锄过一遍,地里也时不时冒出几块石头、树根,得先把它们抛出去,才能播种。 脚上的草鞋在田里并不好走,走没几步,脚底就沾了沉甸甸一坨泥巴,限制行动速度。 种地是一个不断重复的过程,枯燥且乏味。 前面几十锄头,秦瑶挖得虎虎生风,碰到石块的时候,直接擦出了火花。 但随着一锄头一锄头的挖下去,手里的锄头也越来越沉,就算是力气大的秦瑶,手臂也开始发胀发酸。 之后一次次播种,弯腰、起身、再弯腰,几百次的重复之后,腰也受不住了。 加上脸蒙在衣服里,又热又闷,每多移动一步,各种难受全部涌上来,无比煎熬。 秦瑶硬是想着来都来了,才坚持到太阳落山。 本以为自己这么辛苦,应该已经播种了一大半,没成想,居然只有小小的一角。 大郎实在忍不住,轻轻挠了挠脚上的蚊子包,满头大汗的看着秦瑶,让她有种自己在虐带童工的错觉。 想到明天还要来体验这样的极致折磨,秦瑶差点想直接穿回末世去。 她宁可在丧尸群里拼杀,成为变异动植物的养料,也绝不想明天再来种地! 想起刘老汉父子四人早出晚归,全年无休的料理着家里一百多亩地,秦瑶瞬间对父子四人肃然起敬。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山里传来不知名的叫鸟声,大郎站起身,有些害怕的望向秦瑶,“阿姨,天要黑了。” 秦瑶被种地虐得话都不想说,冲大郎挥挥手,母子俩伴着月色,回到家中。 灶台前,秦瑶啃着二郎三郎烤好的芋头在心里想,她得进山一趟。 种地是不可能种地的,这辈子都不想再种地! 016 准备 要进山,也不是说进就进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第二天一早,秦瑶没去地里,而是先去山上挖了够吃四天的芋头。 那片芋头被她挖了这么多次,已经不剩下多少了。 随后把芋头和锄头都藏在山脚下的草丛里,拿起镰刀去了村民们日常打柴的地方,砍了满满一担柴火,加上前几日囤下的,足够日常使用半个月。 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中,秦瑶到家并不歇,几个芋头下肚填饱了肚子,拿上家里全部的钱,四十个铜板,脚程极快的朝隔壁村走去。 这村子距离刘家村不远,一路顺着河下游走一个时辰就到。 秦瑶脚程快,半个多时辰就走到了 这边是一个比刘家村更大的村落,叫做下河村,村里有个打铁匠,平日里靠给周围村落的村民们打些农具糊口。 在这个村子里,还有一家十里八村都有名的猎户,家里男人都是猎手,听说当年还打到过一头花斑虎,在金石镇这一片小有名气。 秦瑶先去了铁匠铺,一番讲价,用三十文钱换来一把破旧的短刀。 所幸刀刃还算锋利,铁匠帮着用磨刀石磨了磨,勉强可用。 就是对秦瑶来说,太轻了点,她拿在手上掂量,又挥了几下,大开大合的招式看起来没有任何技巧,但那烈烈风声,却令人不敢触其锋芒。 铁匠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小娘子这刀耍得可真好!” 秦瑶收起刀,冲他浅浅一笑,“师傅,你可知道猎户家往哪儿走?” 铁匠当然知道,都是一个村子的,往东面半山腰上的孤房一指。 秦瑶道声:“谢了!”转身大步寻去。 正是午间,猎户家的门虚掩着,秦瑶在门口喊了两声,有一精神老妇人走了出来,以为她是来买肉的,摆手说肉没了,都拿到镇上去了。 秦瑶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要找的人不在家,试探问了问老妇人家中男人何时归来。 “你不是买肉的?”老妇人狐疑问。 秦瑶点头,“我来是想跟你们家借打猎的工具,到时候我以十分之一的猎物作为佣金返还,不知可否?” 老妇人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来借打猎工具的,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她做不得主,得等她儿子回来才行。 于是秦瑶在猎户家门口大树下坐了下来,顺便和自己新买的短刀磨合一下。 秦瑶这一等,就等到太阳西陲。 猎户一家姓杨,有兄弟两个,大哥叫杨大,二弟叫杨二,两人各有一儿一女,昨日似乎打到了大家伙,全家齐上阵,运到镇上酒楼售卖,下午满载而归。 人一到,杨婆婆就把秦瑶的事情跟两个儿子说了。 村里人对外人很警惕,不过秦瑶是隔壁村来的,刘家村他们是知道的。 兄弟两狐疑的朝秦瑶这边走来,倒也不说不借,只是怕秦瑶弄坏他们的东西。 当然,重点是不信秦瑶真能打到猎物。 说是十分之一的报酬,可要是什么也没打着,岂不是白白耗费了他们的猎具? “如果没猎到,我也会按照折损程度补偿相应修缮费用。”秦瑶诚恳的说道。 心想着,两兄弟再不同意,她就要开始卖惨刷同情分了。 不过运气似乎不错,兄弟俩见她一副破落模样,心软了,冲她招招手,让她进屋里来挑。 他们家是猎户,以打猎为生,家中各种猎具齐全,且保养得都很好。 昨日才有大收获,近期他们不打算再去了,想等到入冬之前再进山一趟,然后便猫着过冬。 这里的深山可不是后世被旅游开发过度的深山,这里的山有吃人猛兽,毒虫毒蛇更是多不胜数。 未经人开发过的深山,根本就没有路,如果不懂辨别方向,迷失在深山的可能性极高。 每一次进山,对杨家兄弟来说,都有送命的风险。 是以,他们现在也置办了几亩田地,打算让小辈以后做农户,种地再累再苦,也比丢命强。 秦瑶挑了一把弓,是杨大惯用的那把,最大最沉,威力也最大。 杨家四个少年少女跟在秦瑶身后好奇的看她挑选,见她选了杨大那把,只觉她不自量力。 却不料,秦瑶拿起那把弓,两指夹住弓弦,居然拉了满弓。 她像是还觉不满意,熟练拿起拧弦的工具,把弓弦调得更紧。 再次看到秦瑶把弓拉开,杨大心都紧了起来,生怕她把自己的爱弓崩断咯。 秦瑶拿起箭筒里一支羽箭搭在弦上,在杨家院子里比划了几下,吓得杨大一家跟着她打转,生怕一不小心成了她的靶子。 秦瑶满意的收起弓箭,“就它了。” 虽然人家随便让她挑,但咱也要有点自知之明,别太过分了。 一把弓,三十支箭,配合短刀,还有家里的绳索,差不多。 “秦娘子,你可是天生的神力?” 送秦瑶出门时,杨大好奇的问了一句。 秦瑶想了想,点点头,胡说八道:“我自小力气就大。” 杨家兄弟两惊讶的看着她,心里羡慕哭了。 送秦瑶到村口时,杨大有点担心的说:“天快黑了,最近附近不太平,盗匪猖獗,你一个姑娘家独自上路恐怕不太安全,要不我去村长家借头牛,送你回去吧。” 秦瑶指指自己身上背的弓箭,“有它们在,我很安全。” 兄弟俩晒然一笑,是他们犯傻了。 秦瑶紧赶慢赶,终于在天完全黑透之前,赶回了刘家村。 这一路上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太过穷酸,杨家兄弟口中的盗匪她是一个没遇到。 你别说,她还有点小期待,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呢。 到了刘家村,秦瑶没急着回家,而是顺路去了刘家老宅。 看她背着弓箭,手里还拿着一把短刀,老宅里的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她这到底要干什么去。 人穷,脸皮也练厚了,秦瑶直接说:“种地我实在是种不了,明日我打算进山一趟,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日,家里剩下的麦种还请两位哥哥帮我种一下。” “还有家里四个孩子,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劳烦两位嫂子帮我照看一把。” 说着,把仅剩下的十个铜板掏出来递给呆住的何大嫂。 “大嫂,家里准备的食物只够孩子们吃四天,剩下的还得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我知道这不够,所以多出来的先欠着,回头我一起补回来。” 交代完,果断走人。 留下刘家老宅一众老少在风中凌乱。 张氏打算收回前两日对秦瑶的看法,她现在觉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三家这个新媳妇厚脸皮跟他是如出一辙! 不,是青那个什么出于蓝,胜于蓝! 017 深山 天没亮,秦瑶就起来了。 她烧了满满一壶水用竹筒装好,又煮了十个小孩拳头大的芋头,把这两样装在草绳编织的兜子里,便开始准备行装。 罐子里的盐倒出一半多用小竹筒装好,打火石塞进衣兜随身携带。 一捆十米长的草绳卷起来拴在侧腰,弓箭背在背上,短刀刀柄重新缠好了碎布条,一手拿刀,一手提着水和食物,灭了灶台里的火。 一切准备就绪,伴着天边露出的鱼肚白,朝北面重峦叠嶂的山脉走去。 她刚一走,侧屋的门就轻轻打开了。 大郎和二郎牵着弟弟妹妹,看着那道灰色身影在浓浓晨雾中渐行渐远,想去追,强自忍耐住了。 后娘昨晚跟他们说,她要到山里去打猎,少则三五天,多则七八日,叫他们自己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等她回来就有肉吃了。 三郎和四娘年纪尚小,一听见有肉吃,只顾着开心,没想别的。 大郎却已经知晓一些事理,打猎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深山重重,里面布满了凶猛的野兽,每年冬日,村里人都不敢叫家里小孩出门,因为冬天饿极的野兽会下山吃人。 是真的吃人,去年冬天,村里一家住得比较偏僻的,家里女儿就被狼给叼走了,找回来的时候,只有几块碎骨头。 这几日短暂的相处中,大郎只隐约知道,后娘力气比常人大,行事雷厉风行,很有气势。 可他也不知道,遇到猛兽,后娘到底还能不能应付。 其实,相比起这个,大郎心里还有一个更加阴暗的想法。 他总觉得,后娘是想找个理由抛下他们这四个累赘独自离开。 但看二郎、三郎、四娘期盼的眼神,便不忍心说出这个猜想。 兴许,是他多想了。 因得了秦瑶嘱托,天一亮,刘柏和刘仲就拽着不情愿的刘肥朝老三家来了,拿了剩下的麦种,扛着锄头下地去。 与此同时,秦瑶已经进入北山外围。 她先找个向阳地方,坐下喝水又吃了点东西,休息片刻,全力向森林深处行去。 狩猎是一个碰运气的活,运气好,满载而归。 运气不好嘛,空手而归也不觉得稀奇。 不过对于专业猎手来说,寻找野兽踪迹是基本功。 这深山很少有人进来,偶尔有人想猎点肉食打牙祭,也只是在外围那一圈,更深的地方根本没有路,硬是让秦瑶在里面踏出了一条。 她并不掩饰自己的动静,目标明确,寻找据点。 进了山的秦瑶,如鱼得水,与末世变异丛林相似的环境,让她迅速进入猎手状态。 山林里的鸟儿和小兽时不时就从秦瑶身旁跑过,秦瑶将刀别在腰间,将弓箭取下。 又一次有飞鸟因受惊从头顶飞过时,箭搭上弦,朝天“咻”的便是一箭! 只听见一声鸟儿惨叫,紧接着一道灰影就从树丛之间挣扎着坠落下来。 秦瑶拨开身前与人等身高的野草,快步朝坠落方向赶去,一只翅膀中箭的灰鸟正在落叶里挣扎哀鸣。 “准头还得练练。”秦瑶有点遗憾的拔出箭支,捡起那只飞不起来的胖灰鸟,用绳子捆住它的翅膀,别在腰上继续前行。 她一路走,一路用遇到的动物和飞鸟找回熟悉的手感,等走到傍晚时,身上已经挂满了各种半死不活的小动物。 有野鸡、野鸟、小松鼠,还有一窝兔子。 这窝兔子属实意外,她原本是追着树上跑的松鼠,没想到一只兔头突然出现在前方的小土堆上,秦瑶一看,这送上门来的猎物,哪有放走的道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找到附近几个兔子洞,用石头封死,只留一个出口,烧一把湿漉漉的落叶,浓烟一熏,一窝七只兔子全部跑了出来,活捉。 这窝兔子个头都不小,看得出来是一家子,两只大的快有两岁小孩大了。 五只小的也长得白白胖胖,一身灰毛油光水亮的。 秦瑶不爱吃兔子肉,但她很爱兔子皮,做成衣服手套围脖,冬天可暖和了。 因为带着这一窝兔子,秦瑶只能在附近找个背风的山坳停下。 带来的芋头已经吃完,水也只剩下三分之一,山坳石壁上有细流渗出,秦瑶用树林里随处可见的棍子刨了个小坑,等了一会儿,水流积攒起来,就成了一个小水洼。 天已经黑透了,她升起一个火堆,把那只已经挣扎得虚脱的飞鸟杀了烤来吃。 今天体力消耗很大,一只鸟远远不够补充,秦瑶又把野鸡也烤了。 烤好的肉附着一层油脂,咬一口,鲜香四溢,许久没开荤的秦瑶吃得狼吞虎噎,没一会儿就把一只鸟和一只野鸡吃得干干净净。 吃饱,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柴,秦瑶就休息了,她要保存体力 山里昼夜温差大,秦瑶只能往身上盖满枯叶,这样既能保温也可以隐藏自己,免得被半夜觅食的大型猛兽发现。 夜里作战,对无法夜视的人类来说,尽是劣势,能避开就要尽量避开。 深山里并不安静,野兽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像是在身边,又像是在远处,秦瑶的身体本能十分警觉,时不时就会醒一次。 半夜,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火堆被浇灭,一阵冷风打过来,秦瑶冻得一激灵,瞬间清醒。 七只活兔子被拴住脚串在一起,雨一下,它们就各种焦躁。 怕它们把觅食的大型野兽吸引过来,秦瑶只得把它们都杀了。直接折断脖子,最大限度保留了那一身好皮毛。 至于这样的肉还好不好吃,秦瑶已经顾不上。 处理好兔子,雨更大了,山坳这处已经无法挡住雨水侵袭。 下雨天野兽不爱出来,秦瑶冒雨离开,继续寻找山洞。 终于,在天光亮起时,找到一处掩藏在杂草丛中的天然山洞。 身上都已经湿透,秦瑶又累又困,但不敢休息,死兔子和杂物放在山洞里,立马出来寻找那些藏在落叶下没那么湿的断枝,回到山洞升起火堆。 有了火,体内急剧消失的温度终于慢慢回暖,秦瑶这才有功夫观察自己现在所在的山洞。 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洞口低矮狭窄,需要弯腰才能进来,隐蔽性很高,要不是走过的时候恰好感受到风向不对,差点就错过了。 洞里的空间也不大,莫约有个五六个平方,但高度不错,勉强能站立。 而且这里没有动物粪便,说明这不是某种动物的家。 除了空间小之外,这简直是一处绝佳的据点,秦瑶决定,接下来几天就住这了。 将衣服头发都烤干后,秦瑶把洞口的行迹遮掩好,抓紧时间在山洞里补了一觉。 018 阿姨不要我们了 秦瑶一觉睡醒,雨已经转小,树林里湿哒哒的,一眼看去,全是白雾。 这样的天气,别说是动物了,人都不会出门。 秦瑶想起刘老汉之前说这两天要下雨的事情,看来这老农人看天的本事还是挺准的。 就是不知道影不影响种麦子。 不过她现在也顾不上,先挑一只兔子,剥皮取肉放火上烤,早饭午饭一起吃。 填饱了肚子,继续收拾剩下的六只兔子。 一个上午,秦瑶把七只兔子全部收拾干净,剥好的皮子完整度极高,用草木灰简单处理了一下,杀出来的肉全部一起烤了。 之后想吃直接加热一下即可,携带在身上也方便些。幸好气温已经降低,这些烤兔肉应该能放个两三天,正好作为她这几日的口粮。 秦瑶胃口很大,体力消耗和食量成正比,如果敞开了肚皮吃,这七只兔子也就够她吃两天。 等到中午,雨完全停下,一点日头从云层里撒下来,地上的水汽蒸发,山林里酿出一股很难闻的气味儿,蚊虫也飞了出来,小动物也试探着离开窝,在林间走动。 秦瑶把山洞遮掩好,拿上武器,去寻找水源地。 一路上,秦瑶发现不少野兽行走过的踪迹,其中以狼类和猴类最多,这附近至少有一个猴群和一个狼群。 猴并不值钱,因为这种动物和人类相似,盛国人很忌讳,不吃也不主动猎猴。 狼类多是灰狼,肉不好吃,皮料比较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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