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岛小说

雾岛小说> 全民领主:从亡灵开始百倍增幅 > 第77章

第77章

就应该直接捅到对方肋下,斜侧刀身拔刀,这样刀不会卡,瞬息之间就能拔出,然后在对方弯腰下意识捂住伤口时,把刀刺向他的侧脖颈......” “咳咳!”秦瑶急促的咳嗽了两声,阿旺的教学示范戛然而止,有些茫然的回头望向她。 秦瑶心累,她都不敢看何氏邱氏那惊骇的目光,挥挥手,道: “阿旺,孩子们累了,你先驾车带他们回去休息,明早我去帮你们请假,不去学堂了,都多睡会儿。” 阿旺“哦”的应下,起身把毫无准备的大郎一个提起背到背上,示意二郎和龙凤胎跟上,出了老宅。 金宝巴巴望过来,“三婶,你能帮我也请假吗?” 秦瑶看何氏那心疼的模样,其实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事情是因她家而起,金宝无辜被连累。 点点头,笑着应下,“当然会,你也好好休息。” 何氏接下话说:“也不能休息太久,就这点破皮都算不上伤,歇两日就回去好好念书,晓得吧?” 说着,看了秦瑶一眼,搂着金宝回屋歇着去了。 邱氏尴尬的看着秦瑶,秦瑶摇摇头,她理解何氏现在的心情,以她的性子,今天没说一句阴阳怪气抱怨的话,就已经是很忍耐了。 见秦瑶表示理解,邱氏这才寻到机会询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阿旺刚刚已经乘机将打探回来的线索告诉秦瑶,她简单解释了下,“先前买了丁秀才家那块儿地,得罪了些人,今日让他们寻到机会,这才对小叔和孩子们下手,想以此威胁我。” 刘肥那已经安置好了,大夫开了药方,刘仲拿着药方去找村里的赤脚大夫拿了药,张氏正在熬药,屋里留下刘柏照看,刘老汉、刘季、刘仲都来到堂屋,正好听见秦瑶这番话。 刘季简直要气到冒烟,一拍桌案,不小心拉动了手臂和胸口肌肉,酸得他瞬间萎靡。 不过嘴里还不忘骂道:“什么混账东西,动孩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着老子来啊!”冲着秦瑶去啊! “一看就是欺软怕硬的家伙,阿旺往日接送,他们怎么不去打阿旺,还不是怕了,只敢向弱的下手。”刘季呸了一声,他真瞧不上这样的人。 积极看向秦瑶:“娘子,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可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人,要不然有了这次,就还有下次,这种小人最是恶心,咱们根本防不胜防,” 刘仲心一惊,怂包刘老三居然没躲着? 刘老汉唉了一声,“老三你还想要报复回去?那些恶霸势力那么大,官府他们都不怕,这要是动起真格来,吃亏的只会是咱们这些平头百姓。” 这次刘仲站刘季这边,“爹,可咱们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啊,老四还躺屋里昏昏沉沉不能起身呢,他又没招他们没惹他们,那些混账还不是连他一块儿打了,您当这是为什么?还不是觉得咱们这些种地的好欺负!” 刘老汉语塞,这道理他如何不知道,只是他真想不到有什么法子能治这些无法无天的恶人。 报官吗? 这辈子衙门大门都没见过,怎么报啊? 所以忍耐、退步,成为了刘老汉这类人的第一选择,总想着自己退一步,对方应该就不会再来为难。 可事实向来都不是如此。 刘季没好气看着他爹道:“可他们要我们把地吐出去,我家娘子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自己买的地,都已经到官府备过了,凭什么要白白送人!” 刘老汉叹气,“我老了,你们年轻人自己商量吧。” 不管了不管了,他也管不着了! 刘季哼了一声,这才转向低头沉思的秦瑶,“娘子,你说要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有你在,老子可不怕那什么恶霸不恶霸的!” 话说得漂亮,真让他上的时候,只怕是溜得比谁都快。秦瑶瞥了刘季一眼,她压根就不指望他。 当然,也不指望老宅这边。 秦瑶起身道:“咱们都分家了,这是我自己家的事,我们自己处理,今天连累了小叔和金宝,这请大夫的钱和药费我们来出,先让小叔和金宝好好把身子养好吧。” 说完,瞪了不高兴的刘季一眼,他立马起身,对着刘肥和何氏的屋子大声说:“对不住对不住,后续我们自己收拾,就不劳烦大家费心了!” 前面这两句听着还像样,后面那一句怎么就显得阴阳怪气起来了呢? 何氏本来都要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既然老三都这么说了,那就各家顾各家吧。 张氏无奈的叹了一声,有心想说什么,但看了刘老汉一眼,好像他们能做的就是不给年轻人添乱了。 倒是刘柏从屋里走了出来,拍胸脯说了句:“别的大哥办不了,要是打架哥也不怕,你们只管来喊我,还有老二!” 被点名的刘仲忙点头,“对,咱们要啥没啥,豁出去了谁怕谁还真不知道呢!” 刘季明显一怔,没想到两个兄长不但没嫌弃他多事,还说要帮忙,这和他以往印象里嫌弃辱骂自己的好像都不是一个人了。 秦瑶难得多看了刘柏刘仲一眼,心道这才像是个男人该有的样子。 凡事只想着退一步,一辈子都别想再翻身! 不过这件事用不着把他们扯进来,只她一人,足以。 357 铁骨铮铮 叫上内心大受感动的刘季,夫妇二人领着被请来的老大夫回到自己家,安顿好他,院内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个。 刘季看着秦瑶那冷冰冰的眸子,试探着开口:“娘子,你和阿旺是不是预备把那些人......” 抬手在自己脖子上,脑袋一歪,比划了个“嘎了”的动作。 见秦瑶没应答,刘季心里已经确定,默默在心中为对方点了一排蜡。 “娘子,那有什么我能做的吗?”今天的事情着实把刘季气着了,难得殷勤一回儿,也想让孩子们看看,他们的爹不窝囊! 还真有。 秦瑶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刘季积极靠近,越听眉头越皱,“这、这不好吧?” 让他去当铺门口大闹一场把幕后之人引出来,这要是一个不小心,他会死的! 秦瑶看他那怂样,真是一秒现原形,嫌弃的一摆手,“你既然做不了就算了,我原也没指望你能帮上什么忙。” 说着,留下一个鄙夷的眼神,转身就要走。 手突然被拉住。 秦瑶不耐回眸,“你想死?” 刘季忙松开她的手,不服气的抬起下巴,“去就去!” 秦瑶嘴角一弯,激将法还是管用的嘛。 刘季又一把抓住秦瑶,不过这次不是手,是衣袖,担忧的叮嘱道:“那你可要及时出现啊,他们要是想杀我,我顶不住的娘子......” 秦瑶抬手示意他打住,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保证这次不会让你挨揍,我会亲自跟着你。” 刘季长舒一口气,“那你早说嘛,有娘子你在背后,我就放心了。” 还是有点犯怵,刘季弱弱道:“要不还是娘子你偷偷去人嘎了吧,我这么一闹,不就暴露了吗?” 秦瑶摇摇手指头,抱臂问他:“你知道在江湖上混,什么最重要吗?” 刘季试探着答:“钱?” “错。”秦瑶冷酷道:“是名,凶名!” “我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行事如此嚣张,就是料定了咱们没有证人证据,就算告官也无用,既如此,我也要让他们尝尝求告无门的滋味。” 她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是她动的手,却不能拿她怎么办。 也让王麻五这些人想触碰她的利益时,仔细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够不够给她下盘菜! 秦瑶轻嗤道:“恶霸算什么,老娘就是恶霸。” 刘季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霸气侧漏的恶妇,心道你可比恶霸还可怕! 不过听完恶妇这番话,他也热血沸腾、跃跃欲试是怎么回事? 夜晚平静过去,太阳升起,难得是个艳阳天。 阿旺早早就起来等着秦瑶吩咐自己去杀了对方。 却没想到,秦瑶看完孩子们出来之后,只是淡定的问他要了一瓶含笑半步癫。 原先那瓶秦瑶还没动,但那点剂量不够,还得再来一瓶。 刘季已经先一步自己驾着牛车出发了,顺道把老大夫送回金石镇。 这会儿他估计已经快到县城,只等城门一开,就要去当铺门口完成他今天的任务——无赖撒泼,大闹当铺。 当然,在秦瑶这个保镖没就位之前,他会把握好尺度,免得被人打死。 敢在当铺门口大闹的人,至今还没有出现过呢,想想自己要做这第一人,刘季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说回秦瑶这边,阿旺见她只是要一瓶药,并没有分派给自己任何刺杀任务的意思,难得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他认真的说:“我去,很快的。” 杀人他是专业的,也能不留痕迹。 秦瑶摇头,“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你本来就不再是丰王府上的死士了,这件事我有别的办法,我现在给你的任务就是留在家里监工,帮我看顾好大郎他们。” 秦瑶再次伸出手,“把药给我,我再不出发,你大老爷就要被人杀了。” 阿旺呆呆望了她片刻,才迟疑着把自己最近刚制好准备继续交给秦瑶当做出行必备之物的麻醉散递过去。 秦瑶举着药瓶,大方道:“回头请你吃糖葫芦。” 阿旺舔了舔唇角,眼里隐隐露出几分期待,他还没吃过糖葫芦,四娘说很好吃,那应该就真的很好吃吧。 秦瑶找了个木盆,把准备好的麻布袋丢进去,又用棉花塞住鼻孔,随后将两瓶含笑半步癫倒下去,均匀洒在麻布袋的每一个边角。 等了片刻,用一个宽口陶罐把这加工过的麻布袋卷起来塞进去,盖上盖子,揣进网兜挂上马背,冲阿旺挥挥手,“驾!”的轻喝一声,朝县城奔去。 秦瑶骑马过桥时,哑巴等人正要去她家干活,双方打了个照面,还以为她要出门去谈生意,谁也不知道,开阳县三恶中的金蟾蜍,从今日起就要从三恶里除名。 秦瑶抵达县城时,日头正好,灿烂的阳光洒在县城热闹的街道上,一副祥和之景。 不过她现在无心欣赏,走入当铺附近小巷,轻轻一跃,一手攀住屋顶,稍一使力,便来到屋顶上。 视线变得广阔,周围宅院尽收眼底,大白天的,所有人都没有提防,甚至没有人抬头向上看一眼,秦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踩着屋顶来到当铺斜对面的铺子屋顶上,蹲下来,看着站在当铺大门口,正被当铺三四名伙计拉拽的刘季。 她来的时机正好,刘季已经吸引一圈围观百姓,虽然三四名伙计试图将他截住,但靠着灵活的走位,一直游走在他们的包围圈之外,嘴上愤愤骂道: “别人怕你金蟾蜍,我刘季可不怕你,你这个鱼肉乡里、杀人放火、欺男霸女、为非作歹的丑人,就该下大狱!” “大家伙都过来看啊,金石镇丁秀才家的一百亩上好良田,人家着急要卖八百两银子,这些个恶人非要花一百两买了人家的地,人家不肯卖给他们,他们就在人家地上杀人抛尸,硬生生拖了人家好几个月也没把地卖出去......” “最后我家原价把丁秀才家的地买了去,这本是一桩好事,这恶人却因我家买了他想要的地恼羞成怒,昨日傍晚竟派了十几个大汉,十几个啊!围着我家五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拳打脚踢还要杀人灭口,简直不是人......” 刘季双目赤红声声控诉,发冠皆散,一身单薄粗布衣衫,十月的寒天里,脊背挺得笔直,一副傲骨不可弯折的倔强书生模样,瞬间就激起了围观群众的怒火,对当铺那几个伙计指指点点。 被当铺掌柜喊来的官差们见了这场景,都忍不住敬佩的看他一眼。 宁折不弯,不畏强权恶霸,好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可惜,惹上了金蟾蜍,他们就算佩服他,此刻也要将他拖走扔出城去。 358 他凭什么喝茶 “官差来了!” “官差来了!” “都让让,让让!” 百姓们自觉让开一条道,当铺掌柜气焰嚣张的领着官差们进来,指着刘季怒道: “就是这穷酸书生,无凭无据来我当铺门前大闹,大家伙别信他,我们当铺开了几十年,童叟无欺,绝不可能做下这无赖说的恶事!” 胡说八道不止是刘季会,当铺掌柜更胜一筹,现场来了个倒打一耙,愤怒道: “这就是个典当了物件又反悔,讹诈不成,反倒败坏我家东家名声的破落户!大家伙可千万不要被他这副模样给骗了!” 围观百姓指点的声音立马弱了下去,还有那不知开阳县三恶的天真年轻人,茫然询问身旁摆摊老伯: “怎还有这样的人,人家当铺开得好好的,他这般诬赖,岂不是耽误人家做生意嘛。” 老伯低头讥讽的笑了一声,懒得回答这蠢人的问题,趁着人多,吆喝起来,心里为那可怜书生叹了一口气。 好好的,你得罪了他们做什么,这下只怕更要遭报复了。 眼看官差要来拿自己,刘季立马甩袖大喝一声:“你们别碰我,盛国律法我比你们熟,我一无杀人,二无放火,你们凭什么抓我?闪开,我自己走!” 反正就是气势上不能输,趁着官差们惊愕的空档,转身就走。 先是大步,随后小碎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迈步狂奔。 仇恨已经拉够,溜了溜了~ 一路跑出城门,忽然被人一把扯入墙角,吓得刘季倒吸一口凉气。 “是我,你驾车往东岔路走,前面有间茶棚,坐下喝茶,我请你。” 怕刘季以没钱为借口,秦瑶直接把茶钱塞进他手里。 刘季低头看看手里的小银块儿,又抬头看了看周围,有树、有停放的牛车马车、还有在城门口摆摊的菜贩子,愣是没瞧见秦瑶的踪影。 她是鬼吗?刘季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狠狠打了个激灵。 但很快就嘻嘻一笑把银子塞进兜里,牵走自家牛车,上车一甩鞭子,驾车往城外行去。 没一会儿,刘季明显感觉得到身后有人跟了上来,不多,三个人而已。 他赶车,他们靠腿跑,这会儿知道秦瑶已经在周围,生命无忧的情况下,刘季有心放慢车速,不远不近的吊着那三个人。 茶棚很近,出城不用一刻钟就到了,此时车棚里没人,刘季把车停下,问店家要了一壶最便宜的茶,自己寻个宽敞位置坐了下来。 跟随而来的三人在茶棚三十米外停下,见他居然没事人一样还有闲心在这茶棚饮茶,其中一个冲剩下两个挥挥手,他留下盯着人,让那两人去通知东家。 这般大闹他们当铺的家伙至今还没出现过,要是不给他一次狠狠的教训,下次人人都学这一套,道上的弟兄们还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吗? 金蟾蜍其实是个很谨慎的人,也鲜少亲自出面去解决手下人惹出来的麻烦。 但刘季今天那一通大闹,毫无根据就往他头上扣了几顶大黑锅。 什么杀人弃尸、压低价格到一百两、对几个孩子杀人灭口,简直胡说八道! 他分明大方给丁秀才开了二百两银子,也只是让手底下的吓唬一下那几个小崽子而已,谁想到,几个大汉还被人家一个奶娃娃给伤了,简直丢人现眼! 还有,杀人弃尸更是无稽之谈,分明是精准埋尸! 金蟾蜍一想就火,开阳县安稳了这些年,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挑衅。 刘季是吧,很好!你小子成功引起了老子的注意! 手下来禀报,说:“刘季出了城并没有直接回家,反倒是去东边茶棚喝茶,悠哉悠哉的,压根就没把东家您放在眼里,这会儿他就一个人,他家娘子根本不在,东家,咱们现在过去把他给......” 手下人做了个剁手的动作,打算为自家那几个受伤弟兄报仇。 金蟾蜍眉心一跳,“他凭什么喝茶?他居然还敢喝茶?他到底有没有把老子放在眼里啊!” 金蟾蜍气得连拍五次桌案,越想越气,根本忍不了一点,他现在就要让刘季变成残废! 嚯的起身,拿上自己心爱的碎骨棍,招呼上十名人高马大的打手,三辆马车一齐发出,气势冲冲朝东郊茶棚杀去。 林二宝是车夫,今年他办事得力,被提拔上来做东家的车夫,见东家亲自出动,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大事。 忙小声向身旁的打手打听去东郊茶棚干什么,那家茶棚的老板这月的安保费已经给了啊,难道是茶不好喝,让东家难受了? 打手摇摇头,轻声答:“你刚不在不知道,买了丁秀才家地的刘季,因昨日几个孩子被咱们几个弟兄警告了几句,今日一大早就骂上门来,给咱们东家扣了好几顶屎帽子。” “咱们东家放他一马,你猜怎么着,这小子往东郊茶棚里一坐,点了一壶茶,悠哉悠哉喝上了,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找死?东家给了他机会他没走,那就只好把他两只手留下来了!” 打手说得还有些兴奋,毕竟他们十个人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算是最轻松的活儿了。 打手放松的想,一会儿干完这趟,今天应该能收工了,到时候拿上东家给的赏钱,还能去赌坊耍两把,美滋滋。 却没看见,林二宝听见刘季两字时,突然变了脸色。 “东家。”林二宝试探着往车里唤了一声,恭恭敬敬的语气,金蟾蜍半晌才应了声“嗯”,示意他有屁快放。 林二宝忙道:“王老大前两日不是说了,刘季那人倒是没什么难对付的,难就难在他家娘子不简单,先前王老大还在她手上吃了大亏,死了个心腹弟兄,这一百亩地对东家来说也不算什么,您何必跟他们这些没眼力见的一般见识呢......”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你东家我还对付不了一个乡下村妇?”金蟾蜍危险的质问道。 这语气一听,林二宝就知道劝不动了,忙谄笑说:“我东家在开阳县威名赫赫,区区一个村妇罢了,想她往东她还敢往西?刚刚是小的不会说话,东家您别介意。” 心里已经在想,到时候寻个机会溜走,万万不可掺和进去。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两年,但现在一想起秦瑶这个人,林二宝心都要猛缩两下。 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359 还治其人之身 刘季喝完一杯茶时,周遭气氛突然一变。 他猛的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双双含着冷意的狼目。 店家已经被“请”出去了,林二宝喝了一声:“滚!” 本还不舍得走的店家跑得飞快,眨眼间就没了踪迹。 刘季倒吸一口凉气,这速度,竟不差他多少。 等等! 眼前这个站在打手们身后,身穿着金线绸缎,头戴四方帽的难道就是目标人物金蟾蜍? 为了确认对方身份,刘季试探着问了声:“你就是开阳县三恶之一的金蟾蜍?” 见他被打手们包围还能镇定询问自己是谁,金蟾蜍眉头皱紧,很是不爽! “你居然不怕老子?” 金蟾蜍阴森森的扫了刘季一眼,好好一男人,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我看今天也不用剁了他,剁了就不值钱了,直接捆了送到潘美人那去,没准还能给老子赚上一笔!” 见对方承认了身份,刘季那是一秒钟都不想再多待,刚要起身,两只铁掌摁住他肩膀,威胁问:“刘季,你想去哪儿啊?” 刘季心说老子可是有守护神的人,呸道:“你管老子去哪儿!” 两肩重重一甩,“别用你这脏手碰你爹!” 打手瞠目,居然还敢这么嚣张?果然是欠打! 两名打手抬起拳头就要给刘季那张俊脸上一拳,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刘季顶不住了,赶紧大喊一声:“娘子你说好不让我挨揍的!” 开口晚了一点点,两只大拳头从他脸颊擦了过去,刘季顿觉脸上火辣辣传来一股刺疼。 不过还没等他发作,一句“不好意思”当先响起,熟悉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冲他笑出一口白牙,揪住他衣领,迅速将他从两名打手的钳制中解救出来。 刘季还没站稳呢,秦瑶手掌飞快的在他脸上火辣处摸了摸,以示安慰,和善一笑:“退下吧。” 刘季惊讶的摸着自己的脸,忽然觉得眼前百花盛开,花香四溢,晕乎乎的点了点头,动作十分熟练地跑出茶棚三十米远,免得一会儿被血溅到。 找到最佳看戏位,刘季还不忘冲那个头戴斗笠的飒爽背影,紧紧握了握拳,兴奋低喃:“娘子,加油!” 送走了刘季,茶棚里再也没有能让秦瑶束缚手脚的东西,铁拳一抡,身前四个打手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如同被打碎的西瓜,一大口鲜血自口中不受控制喷出,“嘭嘭”倒地,身体邦邦硬。 没死,但再也别想爬起来。 金蟾蜍豆大的眼睛因为吃惊而睁大,难以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脚边已经倒下四个壮汉的斗笠人。 他没见过秦瑶的模样,但此刻他却笃定,这就是王麻五口中那个恶毒村妇——秦瑶。 秦瑶从不废话,喊了声:“金蟾蜍!” 见对面那个浑身金光灿灿的男人恐慌的眨了眨眼,身份鉴定完毕,袖中匕首滑落掌中,抬起一挥! 刀快如残光,余下六名打手忽然觉察到什么,猛的低头一看,指尖有血滴落,身体后知后觉,一股剧痛涌上来,六人狂叫着如同断线木偶瘫软下来,身体狠狠砸在地上,浑身肌肉猛烈抽搐,手脚筋皆断。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金蟾蜍嗓子都尖得变了声调,可面上还强装镇定甩开手下身上飞溅过来的鲜血,黏糊糊的,烫得他心发颤,试图向后退,然后逃走。 他此刻才意识到,一向谨慎的自己今天自大得过了头,居然中了这样低劣的陷阱。 想也知道,刘季那样的柔弱书生,若没有点底气,怎么敢同他这个开阳县百姓闻风丧胆的三恶之一如此叫板。 秦瑶不屑于同他这种蠢货讲话,猫戏老鼠般缓缓向他靠近,留了一定距离让他感觉到逃走的希望,却又步步紧逼,拽着金蟾蜍绷紧的弦,看他崩溃。 直到一声不小心发出的撞击声响传来,这令金蟾蜍煎熬的距离,才有了片刻的喘息。 秦瑶抬眸往发生处寻去时,金蟾蜍拔腿就跑,根本不敢回头,只一个劲往马车上跑,一边跑一边怒骂:“林二宝你死哪儿去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秦瑶意外的一挑眉,也终于找到躲在茶棚背后树林里,不小心发出声响,满眼惊骇的林二宝。 他见了她,浑身一颤,扭头就跑。 秦瑶只是轻笑一声,毫不犹豫拿下背上弓箭,瞄准林二宝后背,不好意思了,他认得她,只能死。 死亡的气息那么浓烈,林二宝像是有所感应,奔跑途中突然往前一倒,趴了下来,嘶吼一声:“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别杀我!” 话喊完,惊讶发现自己居然还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林二宝浑身僵住,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回头。 脚步声从他身旁走过,利箭插在金蟾蜍肥壮的大腿上,他疼得冷汗直流,却强忍着爬起朝马车上爬。 “错了、姑奶奶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只要你放了我,以后当铺的股我直接给你一成......”见她神色一点没变,忙又加到两成,“不,五成!你就是当铺二掌柜,成不成?” 秦瑶头上的斗笠左右摇了摇,直接扔出麻布袋,套住了金蟾蜍。 金蟾蜍只觉眼前一黑,一股浓烈古怪的味道将他包围,很快,他就在惊恐中失去了意识,烂泥一样倒在马车车轮下。 秦瑶抓起这只大麻袋,拖进茶棚,扔在了四方桌上,细细的桌脚有点承受不了这样的力量,晃动了几下,堪堪稳住。 秦瑶环视一圈,捡起金蟾蜍掉在地上的碎骨棍。 蠢人果然是很蠢,拿着这么好的武器,居然都没用它来对抗她,哪怕挥动半下,她也觉得他算个狠人。 茶棚外,刘季看着秦瑶举起碎骨棍一棍子打到麻布袋上,本就摇摇欲裂的桌子不堪重负,瞬间坍塌,麻布袋重重落到地上,砸出一个浅坑。 袋子里传来一道闷哼声,紧接着麻布袋肉眼可见染上了猩红的颜色。 刘季弱弱询问:“你要把他怎样?” “你还不回家?”茶棚里的人突然抬头看过来,目光森冷如冰,给刘季惊得一激灵,再也不敢多问。 “我这就走!”知道她嫌弃自己碍事,刘季立马跳上牛车,一甩鞭子,走得毫不留恋。 拜金蟾蜍所赐,这一条道上短时间内都不会出现任何闲杂人等。 秦瑶满意的挑了挑眉,扔掉碎骨棍,取出匕首,打开麻布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是爱断人手脚吗,那就让他也尝尝! “秦娘子......” 林二宝战战兢兢来到茶棚里,“可、可否饶我东家一命?” 秦瑶诧异问:“他是救过你的命吗?” 林二宝:“......” 360 从天而降的手 秦瑶冷声道:“拿东西来换。” 林二宝立马跪下给她磕了两个头,“谢夫人不杀之恩!” 秦瑶提起装着金蟾蜍的麻布袋径直朝他的马车走去,淡淡吩咐: “烧了茶棚。” 林二宝不敢有二言,立马把棚里可燃烧的木料铺在灶边,又用打手们的棍子把棚子拆了。 她没说要连那些打手一块儿烧,所以他自己做主把那十名早已经不省人事的打手拖到茶棚外的草丛里,用枯草遮掩。 点火,茅草和木头搭的茶棚一触即燃,不到半刻钟,火焰冲天而起,浓烟滚滚,所有痕迹都在火焰燃烧中化作灰烬。 秦瑶已经坐在马车里,林二宝强忍着害怕,拍拍衣裳整理好形象,坐上车辕,驾着马车缓缓朝县城方向驶去。 冬日天黑得早,天空不知何时暗了下来,处在暗色中大开的开阳县城城门,看在林二宝眼中,就像是一头猛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而他别无选择,明知那口入不得,却不得不入。 天光破晓。 打更人打完今夜最后一道更,打着哈欠,收工往家中走去。 行至当铺门口,脚步忽然一顿。 他缓缓抬头,举起手中灯笼照去,困顿的眼睛瞬间睁大。 一个无面、无右手的人形物被吊在当铺用来撑起布幡的高杆上...... “鬼啊!!!” 更夫凄厉的惊吓声传遍整座开阳县县城,惊醒了全城百姓。 开阳县三恶中的金蟾蜍被人剐了半脸皮,断了一只手,吊在自家当铺门口示众。 谁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但除去金蟾蜍他的家人,全城百姓都有种报应终于来到的隐秘兴奋。 见过撕破脸的,但真撕破脸的还是头一次见。 官府的人忙活了好久,才把杆子上的金蟾蜍放下来,人人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那人躺在地上,忽然幽幽睁开了眼,像是没感觉到痛似的,极清醒的开口问: “发生了什么?这是哪里?” 原本要来给他盖裹尸布的官差吓得半死,周边百姓都倒吸一口凉气。 金蟾蜍这才感觉到情况不妙,为什么大家都用那种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他? 在官差的指引下,金蟾蜍低下头,惊恐发出一声惨叫:“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仅剩的左手再一摸脸,摸到一片软烂濡湿,拿到眼前摊开手掌一看,全是血,瞬间吓得晕倒过去。 迟迟才赶到的典狱弯下腰一看,才发现金蟾蜍这般异状是因为被人下了大量麻醉剂所致。 换做常人,早就疼死过去了。 围观百姓们看着官差和赶来的金家人将金蟾蜍抬走,眼中都是遗憾,他怎就没死呢? 那为民除害的幕后英雄怎就不把这十恶不赦的金蟾蜍直接杀了呢。 不过横行霸道这么久的恶人终于得到了报应,大家伙心里还是觉得解气。 金家人可不解气,满身都是怒火,一纸诉状告到公堂前,请求县令大人下令缉拿凶手刘氏夫妇二人。 县令宋章很无语,耐着性子反问:“证据呢?证人呢?本官不能无缘无故去抓一个有功名在身的老实读书人。” 金家人开口要说什么,到嘴却憋屈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哪里来的证人? 那十名打手现在还躺在各自家中昏迷不醒。 唯一一个回来的马夫林二宝,早已经连夜带着家眷离开开阳县城。 事发现场被一把火烧成了灰,又哪还有证据? 最最让金家人恼恨的是,城中百姓人人都知晓刘季那书生大闹后就被赶出城,而他一介书生,根本不可能把十个专职打手重伤成这副模样。 要说是他家娘子所为,更是没有百姓见到她出现半刻。 可凶手就是这个女人,从金蟾蜍口中说出来的话,金家人当然信他。 金家长子愤怒回道:“大人,就算我等没有证人证据,但城中发生了这么恶劣的事,难道您身为一县父母官,竟会因为没有证人证据,就此不了了之吗?” 金家次子紧跟着逼迫道:“我等今日状告,状纸已然呈上,案子已经立了,无论如何,都应该让捕快将刘氏夫妇二人抓上大堂,当堂对峙!” 话说到这,兄弟二人齐齐看向站在堂外的余捕头。 余捕头有点心累,但还是走进回禀:“大人,二少爷所言确实符合流程,大人可否要现在下令命属下等人前往刘家村将被告刘氏夫妇二人带到县衙?” 问着话,余捕头又斜着眼往坐在大堂右侧的县丞大人那看过去。 这种伤人案件,逮捕缉凶都归县丞负责,他要是说要,县令大人也只能下令。 如果是平常,这种压迫氛围下,宋县令早已经下令命捕快彻查。 然而,往常消极怠工的衙门众部,何时这般积极行事过? 先前马匪大患,拖拖拉拉迟迟不能解决,悬赏榜挂了半年也不曾有人揭下,宋县令便知,这开阳县看似平静,实则内里黑白早已混在一起,分不清你我了。 但好在世上总有让人预料不到的事或人出现,一个秦娘子,把那紧闭的闸门打开了一条缝,自此搅在一起的两股浑水这才有了些黑黑白白。 颜色逐渐清明,他这个县令做起来总算可以松下半口气。 可今日金家兄弟逼上堂来,又让他感觉先前那短暂的清明只是假象罢了。 待他一走,他们还是该怎样就怎样,忍一忍咯,左右不过是剩下一年多时间而已。 可不是所有辛苦考上功名的人都只想借着官位为自己谋私敛财,总有人怀揣着被

相关推荐: 我有亿万天赋   失身酒   私定男伴设计师 (NPH)   末世女重生六零年代日常   流萤   小寡妇的第二春   未婚妻和乡下表弟   痛之花(H)   碧荷衍生文   成瘾[先婚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