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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不上。 不过骂他们也骂不过刘季那张脏嘴。 暗地里使绊子不成,反被刘季倒打一耙。 刘季天天在太学博士面前茶言茶语,给范隆等人上眼药。 等待一个让自己鱼跃龙门的机会。 娘子曾说过,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老师也曾说过,若要乘风而上,就得及时把握住那股风。 迟一步都不行,早一步更不成。 要不早不迟,刚刚好,才能发挥最大作用。 所以刘季在等的,就是那股风。 而他要提前做好的准备,就是将太学里的博士们哄好,以便从他们口中得知第一手的朝堂消息。 得益于先前施粥的善举,太学里的进士有小半因此受益,是以对刘季也十分敬重。 区区一个范隆,刘季玩他就像是猫戏鼠一般,只当个乐子。 入太学不过两月,刘季已隐隐有成为一众太学进士领头大哥的趋势。 眼看刘季渐渐适应太学生活,为人也逐渐变得积极向上。 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除了秦瑶。 她总觉得这厮只是表面正常,实则心里憋着一股气,准备作个大死。 只是时机未到,隐忍不发罢了。 为此秦瑶还特意连续接送他上下太学半个月。 就盯着刘季,生怕他一不小心给自己惹个大麻烦回来。 也不知是刘季这家伙现在功力深厚,演得滴水不漏。 还是他真的早已经认清现实,不再作死。 反正,秦瑶这半个月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倒是阿旺来告,说最近夜里总有陌生男人的声音从后院传来。 等他赶过去时,却只有殷乐一人在喂马。 一两次,阿旺还以为真是自己杯弓蛇影,应激了。 可连续半月听见异声四五次,且殷乐神情明显有点心虚,阿旺就知道,自己肯定没听错。 “她有秘密。”阿旺笃定的对秦瑶说道。 秦瑶这阵子专心盯着刘季去了,还真没关心徒弟。 听见阿旺这么说,两人对视一眼,决定今夜蹲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夜。 家中众人洗漱完毕,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刘季一如往常,伺候秦瑶洗漱完,企图以美色诱之。 没有意外,被秦瑶一脚踹出门去。 刘季也不恼,拍拍屁股站起来,浑身舒坦的回书房睡去。 现在一日不得娘子松松皮,他就痒得慌。 如此甚好,睡得香着嘞! 794 王瑾,我悦你妈 听着屋外没了动静,秦瑶这才从屋里出来。 阿旺已经到后院马场,秦瑶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轻拍拍他的肩膀,把阿旺惊得一拳挥了过来。 秦瑶侧身避开,轻道了声:“嘘!” 阿旺这才反应过来,忙收了手,让开最佳观测位置,自己退到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蹲在马棚的棚顶上,看着后门方向。 不多时,殷乐先行提灯过来,看似检查马棚和院门,实则频频不安向四处张望。 好像知道什么人会来,但她又不是特别希望对方出现,很焦虑。 眼看子时将至,更夫锣声响起。 突然,一道黑影既不从敲门,也不打招呼,直接翻墙而入,稳稳落到马场上。 秦瑶和阿旺对视一眼,都很吃惊。 没想到居然真有陌生人夜里偷摸到访。 阿旺立马绷起身体就要冲下去拿人。 这时,秦瑶听见背对马棚的高大黑影语气欣喜低声道: “殷乐姑娘,你特意在此处等我?” 秦瑶抬手,示意阿旺先别急着下去。 这声音,明显是个男人,而且还很耳熟! 殷乐往后退了两步,手里提着的灯笼因行动摇晃着,在地上投下一片不规则残影。 一如她此刻的震惊和忐忑。 “我说了你不要再来,要是被阿旺发现,他肯定会告诉我师父,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殷乐的埋怨,听起来倒更像是担心。 王瑾看见她后退,想进一步,但又克制住,停在原地没有逼近。 “若不是你师父威名赫赫,我也不会翻墙进来。”他玩笑似的自嘲一笑。 说出这话不是因为他怂,而是眼前这温柔如水的姑娘害怕他被她师父发现,打个半死。 见对面姑娘没吱声,王瑾语气认真道: “我问你的事,你一直不给我回答,你要是说不愿,我以后绝不再来叨扰。” 殷乐抬眸飞快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去,没吱声。 见她如此反应,王瑾笑了一声,“你既没说不愿,那我明日就叫我老娘上门来跟你师父提亲......” “别!”殷乐又喜又惊,忙抬手制止了他,“你别来......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王瑾语气沉下来,不满她如此说。 他道:“你一个如花似水的姑娘,既有养家巧计,为人又好,年岁也比我小,这坊内想娶你的人家多了去了。” “反倒是我二十七八了,比你大那么多,家中又还有老娘和兄长嫂子遗子拖累,我还得求你别嫌弃呢。” 殷乐嘴角翘了一点点,但一想到自己曾经的过往,又坚定的摇头。 “你应是知道我从前经历过什么的,开阳县那里的事你也知情,更是你亲自料理的那些恶人,这才有如今的殷乐......” “我不是妄自菲薄,只是这些过往若是被你家人、同僚知晓,我不想忍受他们异样的眼光。” “所以。”殷乐认真道:“我不合适你。” 王瑾急了:“你我男未娶女未嫁,又没有旧人痴缠,若是你和我在一起有人乱说话,我定撕了他们的嘴,绝不让你受丁点委屈!” 他忍不住靠近道:“我看你其实还是害怕,口口声声说不是妄自菲薄,实际一字字一句句都是在妄自菲薄。” 若是真不在意,又怎会担心别人说闲话? 殷乐被他靠近的动作吓一跳,下意识举起手中灯笼挡过去,不料却被一把抢走。 内心伤疤被人揭开,殷乐气恼的瞪着他,手已经放到腰间暗器上, “就算我是妄自菲薄又如何?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关!你凭什么对我说这些?你要是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王瑾闻言,不但没退,反而迅速出手想把她的手从暗器上拿下来。 殷乐另一只手立即擒住这只伸来的大手,不许他阻拦自己。 男楞女倔,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我就问你一句,你心悦我否?”男人目光炯炯,执着问。 殷乐简直要羞死了,撇过眼,正要开口答话,就听见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冷飕飕的女音。 “王瑾,我悦你妈!” 秦瑶和阿旺不知从哪个地方钻了出来,秦瑶杀气腾腾喝道: “松开你的猪手,否则老娘剁了你!” 阿旺得到夫人示意,疾风般来到一脸惊慌的王瑾身后,抓住他肩膀,把人拽开。 他看这厮不爽很久了,鬼鬼祟祟翻墙入院,简直没把他这个管家放在眼里。 挑衅,这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阿旺把人扬起就要摔到地上去。 王瑾因为心虚加慌张,一时间竟没来得及反应。 殷乐惊呼一声,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忙丢了灯笼伸手上前展开双臂阻拦。 “阿旺,别!” 阿旺瞪了殷乐一眼,“你不讲武德。” 殷乐懵:“什么?” 阿旺:“你都有男人了。” 而他还单着。 好朋友曾经说好要一起为夫人和大老爷效命,绝不谈儿女私情。 结果现在就他没个知冷知热的人。 殷乐简直哭笑不得,连连说抱歉,又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下回我给你找媒人说一说。” 阿旺气愤的瞪了王瑾一眼,赌气道:“我不要。” 到底是没把人掼地上,松了手。 王瑾落地一个测滚翻,略显狼狈的站起身,身前便杵着一个眼神能吃人的秦瑶。 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要跑。 秦瑶狞笑着,一脚给他踹趴下。 王瑾深知自己此时要是还手,这辈子就只能孤独到老。 一点不敢反抗,也不辩解。 只护住最重要的头和心口,硬抗了秦瑶一顿毒打。 殷乐在旁想阻拦又不敢,只能跪下认错。 “认错?你错哪儿了?” 秦瑶一脚把王瑾踹飞到墙上,看都不看一眼,管他是撞墙上大吐血,还是肋骨骨折,大步走到徒弟身前,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你一点错没有,是这个老男人穷追猛打,为师这就帮你了结了他。” 阿旺那边掏出毒药瓶子,“此毒腐蚀性极高,可化坚石。” 区区人骨,不在话下。 殷乐眼睛瞪大,惊悚道:“阿旺万万不可!他是朝廷命官,杀他咱们家会惹上麻烦的!” 795 太清醒 “师父,放他回去吧。”殷乐急道。 她知道秦瑶和阿旺是说得出也做得到的人,赶紧给王瑾使眼色,让他快跑。 王瑾捂着胸口艰难扶墙爬起来,朝秦瑶那行了一礼,这才吊着最后一点力气,翻墙出逃。 殷乐怕秦瑶和阿旺要去追,忙一手一个拽着。 直到听着后巷脚步声渐远,手上两人都没有要去追杀的意思,这才长松一口气,心有余悸的保证道: “师父,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私闯家宅的人。” 秦瑶盯着她,也不说话,把人看得直发毛。 殷乐垂头凝重道:“师父,以后我再也不去王家找老夫人了。” 这话秦瑶可不爱听,怎么反倒变成是她徒弟自找麻烦似的? “是不是王瑾那混蛋勾引的你?”秦瑶严肃问。 殷乐好险没被自家师父大胆的用词呛着,猛咳两声,忙摆手:“不是的。” 秦瑶皱眉,“那就是他死缠烂打咯?” “也不是!”殷乐赶紧解释:“我和王大人之间什么也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师父请放心。” 秦瑶挥手,“你先别急着给把话说绝,既然不是他勾引的你,也不是他死缠烂打,那就是你看上了人家?” “不、不是......师父,我......”殷乐一张脸都涨红了,被师父如此直接的询问,问得手足无措。 阿旺在旁看得清楚,直言道:“那就是你们两互相看对眼了。” 秦瑶认真问:“是吗?” 殷乐认命一般,颓废的点了点头,“是,但他是当官的,我配不上。” 这话阿旺不爱听,叉腰道:“我去把人给你抓回来。” 殷乐吓一跳,要是被阿旺抓回来,王瑾的命肯定要交代在师父手上,忙阻止。 秦瑶抱臂,“我不明白了,你们两什么时候看对眼的,既然看上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也好让你师公上门去提亲啊,现在这般,反倒显得我们给他王家脸了。” “就是。”阿旺附和道:“有事你早跟夫人和大老爷说,喜欢的东西要主动争取。” “要是王家不应,我们也能揍得他应了!” 殷乐眼睛瞪得老大,她晃了晃头,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师父和阿旺不但没怪她招惹了外男,居然还要她主动上门去提亲? 若是对方不应,就揍到他应为止? “这、这是可以的吗?” 虽从未听说过,但这话从自家师父口中说出来,殷乐都有点被说动了。 “当然可以!” 刘季从月门边走了出来,激动的把殷乐上下打量,啧啧几声: “想不到啊、真想不到,王瑾那鼻孔朝天的无耻匹夫,居然栽倒在咱们家阿乐石榴裙下......” “师公我反倒不好把他脑袋砍下来给你师父当球踢了。” 刘季遗憾叹气。 秦瑶斜睨过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被王瑾这无耻匹夫气着,她竟没注意到刘季这厮何时出现的。 刘季嘿嘿讪笑,“就刚刚,听见了点动静,被惊醒了,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可转念一想,家里有娘子在,哪个贼人敢来?” “好奇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就看到你们在这叽里咕噜。” 三人尴尬沉默片刻。 这黑灯瞎火的,马场又有味儿,不是个好说话的地方。 秦瑶招招手,把人带到自己屋里。 刘季、秦瑶上坐,阿旺抱臂站在旁边。 殷乐独自站在三人面前,面对三双眼睛的审视。 终于熬不住,一五一十把自己和王瑾的事情交代了。 因为殷乐时常去王家找王老夫人聊天说话,也渐渐与王成阳那小子熟稔起来。 丰王一事过去后,王瑾返京连升三级,成了老皇帝跟前红人,留京没有再外派出去。 所以留在家里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之前殷乐去王家,家里只有老太太和一个小孙儿,也没顾忌那么多。 后来王瑾回来了,她为了避嫌,就去得少了。 但王成阳特别喜欢她,王老夫人也惦记着她,王瑾就亲自过来解释,让她不用顾忌他,还跟从前一样想过去耍就过去耍。 王老太太人好,爱做好吃的给后辈吃,时不时还给殷乐做衣裳做鞋袜,完全把她当成了自家闺女儿一般。 王成阳也是张口闭口乐姑姑,最喜欢跟她习武耍把式。 现在王瑾亲自过来解释,本就喜欢祖孙俩的殷乐就放下顾忌,继续保持从前的登门频率,隔三差五就过去。 有时候店里忙,王老夫人想念她,就直接到店里来,一坐坐一天。 也不用殷乐怎么招呼,老太太只是看着她干活,就觉得高兴。 加上洗发店里客人多,老少中青都有。 宽正坊的大娘小媳妇儿们也把八卦阵地转移到了那边。 有时,店里关门了,殷乐先送王老夫人回去,才回家。 有时,是王瑾专程过来接老娘回去。 一来二去的,两个年轻人情愫暗生。 加上王老夫人有意撮合,王瑾便自动忽略殷乐是秦瑶徒弟这重身份,开始频频向殷乐示好。 只是王瑾往前一步,殷乐这边却往后退一大步。 “为什么啊?”刘季听得着急,不解追问。 殷乐叹气,面对自家人,她不需要隐藏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男婚女嫁,讲究个门当户对,自王大人升任御史中丞后,去王家提亲的媒人说的不是世家嫡出贵女,就是什么县主小姐的,我一个开洗发铺的女子,怎能相配。” 刘季扶额,是有几分道理啊。 殷乐继续道:“眼下是两心相悦,不在意门庭,可要是成婚过日子,全是柴米油盐,头脑冷静下来,他官场走得不如意,眼看同僚有妻家助力在官场混得如鱼得水,难免不会后悔曾经选错了人,渐生埋怨,成为怨偶。” 总之,门不当户不对,便是两心相悦,也熬不过现实。 “老夫人喜欢我,是把我当女儿,若是成了儿媳,只怕又不一样了。” 殷乐清醒得很。 就是太清醒了,她清楚知道自己日后根本受不了婆婆磋磨,丈夫埋怨。 这一眼就能看到的结局,不值得她去赌。 秦瑶和刘季面面相觑,她们的阿乐呐,清醒得让人心疼。 796 上门提亲 可光心疼也不行。 娘子的徒弟就是他刘季的徒弟。 代入一下是闺女儿四娘遇见一个两心相悦的人,却因为门第不能在一起。 刘季根本看不得女儿受这种委屈。 身着寝衣,披头散发的男人突然拍桌而起,义正严词道: “阿乐,你听师公的,咱且先把这看上的人吊起来,等你师公我荣登高位,小小御史中丞,咱们轻松拿下!” 已经做好彻底与王瑾划清界限的殷乐,闻言呆了呆:“蛤?” 秦瑶也难得赞赏的瞅了刘季一眼,嘱咐殷乐:“听你师公的。” “喜欢就别错过。”秦瑶补充:“苦谁都不能苦了咱自己。” 殷乐:就.....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秦瑶挥挥手,“散了,睡觉去吧。”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了。 殷乐和阿旺颔首,行礼退下。 秦瑶横眼瞅着某个不动弹的男人:“你还不走,难道是要我亲自送你?” 刘季察觉出这语气中蕴含的杀气,忙抱拳道:“不敢不敢,娘子安寝,为夫暂且先退下了。” 麻溜转身出门,哈欠连连遁回自己书房,歇下了。 秦瑶灭了烛火,也上床睡去。 次日。 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未升起时。 要入宫上朝的百官们已经穿戴整齐,出门前往紫微宫。 王瑾也在其中,不过今日他不再骑马,而是乘了轿子,一路到紫微宫宫门前,方才下轿步行。 齐御史家的马车在其后,隐约见到一道熟悉人影,齐御史试探着唤了声: “前方可是王中丞王大人?” 那人脚步未停,只往后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是。 齐御史惊喜赶上前,“真是王大人呐,你今日可来得早。” 王瑾并不说话,抬起宽大的袖袍挡在二人之间。 齐御史觉得有些奇怪,往前探头去看。 王瑾躲开。 齐御史再探。 王瑾怒了,低声呵斥:“你烦不烦!” 这一急,袖子收了回来,露出一张青紫的脸,眼肿嘴斜,加上这灰蒙蒙的晨雾,把齐御史吓得连退两步。 “天呀!”反应过来的齐御史惊骇出声:“王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怎、怎弄得这一脸伤肿?” 不会是弹劾得罪了太多人,遭人报复了吧? 王瑾一眼就看出齐御史心中所想,谎称走夜路摔着了。 齐御史摇摇头,王大人一个武功高手走路还会摔着? 说出去都没人信! 但见王瑾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齐御史客气关心几句,便没有再问。 只是他不问,后面有的是人问。 王瑾那一身的伤实在显眼,往日都是大步走的年轻人,现在走三步歇口气,可见不但受了外伤,还有内伤。 一看就知道,定是叫人给狠揍了一顿。 但这可是当今太后跟前的得力干将,人又年轻,将来前途无量,谁敢向王大人动手呢? 百官们暗暗猜测。 就连皇上都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不过王瑾嘴硬,哪怕今日要欺君,他也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因为那伤势一时半会好不了。 王瑾这个平日里低调的人,一不小心成了百官们连续半月的谈资。 直到中秋到来,王瑾一身伤势恢复,人们这才渐渐不再调侃他。 而中秋前一天,王老夫人带着官媒,亲自上门为儿子说亲。 殷乐人在洗发铺里,不在家中。 秦瑶让阿旺去把人叫回来,王老夫人连忙拦住。 直说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儿女们的婚事,秦瑶做主即可。 得,看老太太那幽怨的小神眼,八成是将秦瑶当成了那要拆散年轻人的恶人了。 也是,任谁儿子得了这一顿好打,都忍不住会多想。 何况殷乐那姑娘对师父是唯命是从,若不是秦瑶这个师父说了什么,最近又怎么会对她那个傻儿忽冷忽热,来回推辞。 只是好媳妇向来不好找,如殷乐这般称心如意的,更是打着灯笼都难寻。 这不,估摸着人家师父心里的气已经顺了,王老夫人片刻都不敢耽搁,连忙登门为儿求娶好妇。 要不然啊,她只怕别人家也能慧眼识珠,将她那傻儿姻缘给抢咯。 眼看媒人说了一堆好条件,秦瑶也只是端着茶杯慢悠悠品,既不说话,也没表露出厌恶不喜之态,王老夫人急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阿乐总说她这师父待她比亲身父母还要疼宠,是最见不得她受委屈的。” “今日我亲自上门来,是真心实意想为我儿求娶一门好亲事,若是夫人你应了这门亲,我老太婆可以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把阿乐当自己的亲闺女来疼,保管不叫她受丁点委屈。” 秦瑶放下茶杯,笑着示意王老夫人先坐。 等人忐忑坐下,才问:“不纳妾?” 王老夫人重重砸了两下拐杖,狠声道:“他王瑾要是敢,我打断他的腿!” 秦瑶又问:“若是无所出,也不休妻?” 王老夫人略有些犹豫,但想着家中已有一个孙儿延续香火,郑重点了点头。 秦瑶还算满意,且看老太太这精气神,活到七八十不成问题。 有老太太在,王瑾翻不了天去。 就是王瑾这人品吧......曾被坑过的秦瑶还是有点不放心。 “老夫人,其实我有一事一直不明,想向您请教。”秦瑶客气问。 王老夫人哎呀一声,催她快讲。 秦瑶失笑,淡淡开口:“若是去年,你家王大人有意求娶一位民女,我倒是还能理解。” “可今年王大人已是正五品的中丞大人,又得皇家恩宠,正是红得发紫之时,如此大费周章前来求娶一位民女,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理。” “所以,你们这是图什么呢?” 王老夫人一怔,没想到秦瑶问得这么现实。 可她家也不是那等虚伪之人,敢说自己毫无私心,绝无图谋,只求人而已。 老太太惭愧摇头:“夫人直言直语,那我这个长辈也不怕说真话叫你笑话。” “就我王家这单薄血脉,与京中其他五品官宦人家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我们根基浅薄,高的看不上我们,低的我家谨儿又不喜欢,倒不如找个知根知底,他自己又喜欢的姑娘来的好。” 话说到这,王老妇人特意深看了秦瑶片刻,表示她知晓她家实力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两家强强联手,前途不可估量! 797 同意这门亲事 秦瑶笑道:“我同意这门亲事。” 举起茶杯,示意王老夫人一起共品。 只是还不等对方欣喜,话音一转,又道:“不过这毕竟是我家徒弟自己的大事,还是等她回家,我问过后再给老夫人准确答复吧。” 王老夫人突然觉得嘴里的茶它不香了。 媒人甩着红袖帕说:“秦夫人,哪有您这样的啊,反正您也同意了,那今日不妨就将两家婚事定下来,皆大欢喜嘛!” 她可是把聘礼聘雁都带来了,聘书都写好了,只等女方家下印呢。 婚事最怕一波三折,一次爽快定下才好让人放心呐。 秦瑶却摆摆手,说自己外地人,不懂京城的规矩。 但既求娶的是她家的女子,那就得按照她家的规矩来。 “老夫人,您说是吧?”秦瑶微笑问。 媒人还准备再说说,被王老夫人挡下了。 王老夫人示意媒人坐下歇会儿,喝口茶水,也微笑着对秦瑶说: “那也好,我们就在这等阿乐回家吧。” 媒人暗乐,姜还是老的辣啊! 秦瑶无奈摇摇头,让阿旺多拿些待客的吃食来,与二人一起候着。 可能是殷乐收到了邻居们传递的消息,三人坐了没半个时辰,殷乐便一身匆忙的回来了。 见到王老太太和媒人,再看这满地的聘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虽然也跟着师父见过不少世面,但这谈论的是自己的婚事,殷乐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同王老夫人和媒人见了礼,便乖乖站到师父身旁伺候着。 秦瑶把王老夫人对殷乐的喜欢和焦急看在眼里,觉得对方展现出来的诚意还算满意。 这才开口轻声询问殷乐,对这门亲事有什么看法,只管提出来。 殷乐想了想,压下心中羞涩,附在秦瑶耳边说了几句。 秦瑶了然了,看向焦急的王老夫人,试探道: “那铺子,阿乐打算继续办下去,老夫人没异议吧?” 若是亲事成了,殷乐就是官家夫人了,再去‘抛头露面’,也不知道王家能不能接受。 但这事对殷乐来说非常重要,感受过自由的女子,又怎会甘愿被束之后宅。 王老夫人还当是什么大事呢,看秦瑶那严肃神情,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结果就这? 眼下京都城里的女子,哪个不是以太后娘娘和长公主为标杆行事? 听说还有国公府的夫人亲自开办酒楼,自己担任大厨给食客做美食的呢。 “不妨事不妨事,阿乐那铺子开得红火,不说日进斗金,但那进项比我儿官俸还多,日后少不得要沾她的光呢,阿乐不嫌弃我儿才是。” 秦瑶看向殷乐,“怎么样?满意吗?” 殷乐浅笑颔首,脸颊上飘着一层红晕,哪怕带了半张美人面具,也觉娇媚动人。 她这徒弟的容貌,是她身上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便宜王瑾那匹夫了。”秦瑶不满低嗤。 王老夫人和媒人也不知听没听见,反正秦瑶看过去时,两人满脸堆着笑。 “我家殷乐说了,她答应了。” “但!” 一个但子,把王老夫人和媒人又逼得屁股重新落回椅子上。 秦瑶好笑的站起身来,说:“亲可以先定,成婚日子再好好商议,最好是晚些,也好让两人多了解了解,我们两家也有时间仔细准备。” 明面上是这么说,但实际上殷乐知道,这是在等师公发力呢。 师公得官之前嫁出去,和师公得官之后再嫁,这可是两码事。 殷乐点点头,表示自己都听师父的安排。 王老夫人已经应了这么多条件,也不差这一会儿了,忙示意媒人上前递聘书。 有官媒认证,聘礼已下,只等婚期定好,再行嫁娶仪式。 媒人喜滋滋的办完事,催着恨不得留在秦瑶家的王老夫人离开了。 殷乐这边,开心了片刻,又想起店里的事,聘礼都没来得及看,交给师父帮忙保管,后脚也出了家门。 不过一出了门,没了师父在跟前盯着,殷乐脚步都轻快起来,一路蹦跳着回到洗发铺。 听师父师公的话果然没错,先把王瑾这个她中意的人定下来。就不怕这人跑了。 殊不知,王瑾也是同样的想法。 下朝回到家,得知亲事已定,王瑾长舒了一口气。 他知道秦瑶为何要延迟婚期。 这夫妻两还记着先前的事,要考验他人品呢。 若是他的表现不能让她们满意,这样就算日后反悔,女方也能退身。 而刘季得官,也是或早或晚,官职高低的事。 对阿乐来说,那就是她最硬气的娘家,也能压他们王家半头,能让那些看不上门第的人自动闭嘴。 再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如今朝堂上的局势还未尘埃落定,晚成婚一日,所需要承担的风险也能更低一成。 “真是好算计。”王瑾扶额叹道。 王老夫人乐呵呵的,“没有不算计的人,好在你和阿乐是两心相悦,若能成就姻缘,你娘我死也能瞑目了。” 所以......老太太警告的瞪了儿子一眼,好好做个人吧! 要不是阿乐告知,她都不晓得自家儿子当年竟为查案,险些害了人家夫妇两一条命。 如今还要求娶人家家中女子,人家不把她们打出门去就不错了。 王瑾无奈苦笑,“娘,您自己的儿您还不了解吗?若不是知道那秦娘子厉害非常,儿当初也不会出此下策。” “要是当年没这么做,您现在见到的可就是一个木头牌位了......” 王瑾话音未落,就被王老夫人一拐杖敲得闭了嘴。 “不管怎么说,你这么做就是不对的!”王老夫人教训道。 于是,中秋节这日。 王瑾打着道歉的名义,提着两只大肥鹅,硬蹭上了秦瑶家的中秋宴。 明明他官职最大,却被全家人不待见。 小孩子们那倒还罢了,虽然对这个未来师姐夫不喜,但也只是不给他夹肉吃而已。 秦瑶和刘季夫妇那边,因为秦瑶和殷乐的师徒关系,瞬间拔高了一个辈分。 刘季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有如此机会能出口恶气,那当然是百般刁难。 左一个贤侄儿,右一句谨儿。 798 历朝异象图 一会儿喊:“贤侄儿,给师公倒杯酒水。” 一会儿又喊:“谨儿啊,你看看师公这副临时所作的月宫仙子图怎么样?” 微泛黄的宣纸上,画着一个圆圈,还有一个人形线条。 王瑾额角狠狠一抽,求助的看向殷乐:救救我!救救我! 殷乐暗笑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来,给他打个样儿。 殷乐:“师公这副画作,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却将人物栩栩如生的绘制出来,不管是神韵还是眼神,都表达得十分精准,令人一见难忘,如此高深功力,必是当世第一画师才有的水准!” 王瑾听得瞠目结舌,还、还能这样胡说八道? 刘季朝王瑾看过去,“贤侄儿你觉得呢?” 王瑾心里想,你这样我很难评。 但在殷乐的鼓励注视下,还是昧着良心,说了一堆赞美之词。 刘季哈哈哈大笑,满意的拍着王瑾的肩膀:“好好好,我就知道你小子有眼光!” 王瑾:“......” 他今天算是知道刘季为何总是这般自信了。 原来是家人使其膨胀。 席散,殷乐得了师父示意,送王瑾出门。 眼看秦瑶那对夫妻不在,王瑾立马担忧问: “阿乐,你们总这样胡说八道,让你师公产生误会,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殷乐摆摆手,“放心好了,师公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要是没有,师父会用行动让师公清醒的。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呐,可以胡说八道的~ 王瑾:不懂,但大受震撼。 ...... 中秋过去,王瑾来秦瑶家的频率明显增多。 有时候是一大早的来接殷乐一起出门,他上朝,她开店。 有时候是傍晚,把殷乐送回家,留在秦瑶家蹭饭。 对阿旺的厨艺,王瑾赞不绝口。 也亏得是京都城,民风开放,男女不设大防。 要不然两人刚定亲,整日的粘在一起,早不知道被编排成什么样。 每每这个时候,秦瑶翻阅古籍,就会有一个更加直观的古今对比。 对徐文卿的好感度又能上涨一点点。 九月初,太皇上陵寝终于建好。 十一号那天,由新皇主持,在大兴国寺内停放七个月的太皇上灵体,终于得以入土安葬。 到了初冬十月,国丧才算真的结束。 然而,全盛国百姓都在期盼着新皇登基,重新掌控整个国家时。 皇上却在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太后自请辞掉皇帝封号,要做贤王。 且当着百官的面,欲将皇位传给太后。 百里庆阳如此举动,根本没有任何预兆。 事发突然,百官纷纷跪下请求皇上三思。 太后娘娘也是连连推辞,态度坚决,让皇帝继续担任。 皇帝禅位一事,不了了之。 但皇上此举,却惊吓了不少人。 使得满京都百姓议论纷纷。 太学里。 刘季打着帮博士大人看守书阁的借口,又在里头偷偷睡午觉。 初冬时节,屋外寒风飕飕的吹。 书阁内却为了保存书籍,避免潮湿,门窗关紧,一点风都漏不进来。 刘季在高高的书架后打了个地铺,一躺就是一整个中午。 若不是听到书阁外有人交谈,他根本不想醒来。 刚清醒,人还有些恍惚。 隐约听见门口两人在说些什么皇上太后之类的词。 “陛下禅位给太后这种事情......本大人活了这大半辈子还是头回遇见,今早在大殿上,百官们都听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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