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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块儿去刘货郎家买零嘴吃。 傍晚,张氏去王婆婆家买了五只小鸡仔回来,不过年不过节的,还杀了一只家里不下蛋的老母鸡,给全家人吃顿好的。 额外预留一碗熬得浓浓的鸡汤,给了邱氏,让她多喝点,对身子好。 何氏看见,虽然心里有点羡慕,但也是笑的,从前她怀了身子,婆婆也会额外给自己预留些好吃食。 她不怕没得吃,就怕二老偏心谁,只要水端得平,就没什么说的。 邱氏让刘仲去厨房多拿了两个小碗来,把鸡汤分一半出去,给家里两个小孩。 金宝喜得不行,端起就是咕噜一大口,冲母亲傻笑:“阿娘,要是天天都能喝鸡汤就好了!” 何氏没好气的轻轻敲了下他的头,“你想得美,有得喝就不错了。” 金宝哦一声,剩下半碗他要小口小口慢慢喝,让鸡汤的味道多留一会儿。 101 宣传 又过两天,刘木匠这边的水车准备好了。 所有零部件全部捆扎在一起,秦瑶一个人就能扛着走。 余下两根做承轴用的柱子,刘木匠和他侄儿一人一根,三人在约定的时间来到下河村对水磨进行组装。 磨房已经搭完顶棚,他们下河村人多力量大,搭起来很快,四面用的是竹做墙面,屋顶盖着厚实的茅草,一头条木板打钉压在茅草上,大风吹也不怕。 秦瑶和刘木匠花一整天时间完成组装,又花一天进行调试测试,完成时间比预定的半个月还提前了两天。 效果是很好的,流入池塘的河道进行了处理,可插入木板挡住水流,从而使得水磨完全停下。 需要用的时候,把挡水板提起来,放水流入,湍急的河水涌入沟渠,强力冲击到卧水车扇叶上,使得整个水车快速转动。 磨房内,两个水磨可同时转动,不需要的时候也可以取下其中一个水磨下方的转轴,只用一个。 石碾则单独安置在磨房角落,用的是大水车旁边的小水车。 这是一套大小水车组合装置,会让得石碾的速度比石磨慢一倍,使用起来更方便,也避免人不小心被轧入受伤。 但再慢,也比人力轻快。 水磨坊正式开工那一天,附近几个村庄来了不少村民围观。 下河村村民们拿来了家中的陈麦,使用几轮之后,简直爱不释手。 因为是全村共用的水磨坊,先轮到的村民也没想着时间差不多就让一让别人,有人等急了,差点闹出口角。 不过这些事情不归秦瑶操心,她只管结尾款,余下的事情,自有他们下河村村长自己安排。 王禹把她和刘木匠领到家中,因为水磨坊用起来实在太舒服,爽快结算了余下的十两尾款。 秦瑶让他把纸笔拿来,留下了日常修缮简便手册。 因为她写不来毛笔字,所以她口述,王禹代写。 王禹没想到这水磨坊还送售后,感激的冲秦瑶笑笑,认真抄下她说的口诀。 秦瑶嘱咐:“虽然我已经教过你们村那两个木匠如何进行日常养护和维修,但记下来,村民自己也能看看,那是共用的东西,需要大家一起爱护才能用得长久。” 王禹连连点头,“那是那是,秦娘子你放心,我会叮嘱好村里人让他们用的时候注意的。” “嗯,要是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们也可以随时到刘家村找刘木匠或者是我,前三个月是免费售后的。”秦瑶微笑说道。 王禹应下,心中觉得这十五两银子花得可太值了。 结清了钱款,秦瑶和刘木匠并不急着回去,正好王禹也要去水磨坊看新鲜,三人一块同行。 来到水磨坊外,下河村的村民们已经挨家欣赏过了,此时正在享受其他村村民们的艳羡和恭维。 王禹冲两人点点头,上前忙去了,他得教村民们一些注意事项,免得用坏咯。 刘木匠和秦瑶对视一眼,两人分开,扎进人堆里,给那些外村人宣传水磨坊。 “这水磨坊有大有小,大的不算贵,小的也很实惠,可以个人用,也可以全村集资建一个,解放了双手,还提高了效率。” “咱们也别光羡慕下河村,自己心动就行动,秋收在即,抓紧时间建一个出来,到时候就轻松多了。” 秦瑶声音并不大,但就是有股莫名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听下去。 见众人的目光都朝自己身上看,她继续说: “小水车很便宜的,一个水磨能用好几年呢,爱惜一些的,用十几年都没问题,这划下来,一天还不到一文,四舍五入等于不要钱!” “有那家里开粮铺的,与其花钱找工人磨磨,不如咱们自己建个水磨坊,一年就回本了,往后自己磨还是帮别人磨,都是纯赚!” 当然了,好处说完,缺点也得提一提。 “不过这水磨坊再好,没水也不行,大家看情况来,别一股脑冲动买了水车和石磨,结果发现用不了,这样我们可不退货。” 普通老百姓就爱听这种实诚话,加上秦瑶和刘木匠又都是附近村子里的,不是外来那些奸商,好感度蹭蹭涨。 没一会,就有七八个人过来咨询细节,询问价格。 “小的一二两,大的就十两、二十两都打不住,主要是看大家伙的需求,咱们也不一昧追求大的才是好,只要合适就行。” 这个价格,瞬间劝退不少人。 但秦瑶也不急,这只是因为他们没用过罢了,等用过了,保管他们离不开。 人性本来就是趋向享受,人力石磨就是在与人性对抗,一旦出现只需要付出一点点金钱就能顺从人性的惰性,再抠门的农人也会被腐蚀。 各村村民一直在下河村待到傍晚,秦瑶和刘木匠两人为了宣传水磨,讲得口干舌燥,直到村民们散去,这才离场。 “你拉到单子了吗?”秦瑶问刘木匠。 刘木匠摇头,不过他挖掘了几个潜在客户。 秦瑶也是,其中一位还是做粮食小生意的,等他回去算过账,就会发现水磨坊多划算,所以两人并不着急。 秦瑶把银子掏出来,路上就和刘木匠一起把钱分了。 两人一人一半,先前刘木匠预支走三两买木材,这次秦瑶便只给他四两五钱银子。 至于他要付给侄儿多少工钱,最后又能剩多少在他自己手上,秦瑶就不管了。 她算了下自己的,除去给刘柏三兄弟的八百四十文,余下六两六钱六十文,都是她自己的。 算上存款和刘季从刘发才那要来的三十文赔偿,她现在手里居然有十五两二钱银子! 秦瑶嘴角翘了起来,今年刘季的读书费、家里的生活费、明年四个孩子上族学的学费,都有了。 但这距离她心目中的小康生活,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说到底,还得是自己有地才不慌。 租田不是长久之计,秦瑶盘算着,等手里的银子多一点,就先置办几亩好田。 在这里,土地具有很高的流通性,是硬通货,一亩一亩的挣,家底这不就攒出来了? 想着光明的未来,秦瑶往家走的脚步越来越轻快。 102 放水抓鱼 刘季知道秦瑶今天是要拿银子回家的,大清早就跑村口蹲着,专门等要去镇上的人,托人买了肉回来。 有排骨还有肥瘦相宜的五花肉,晚上做了好几道香喷喷的肉菜,馋得大郎几个一直在厨房门口徘徊,无心练字。 秦瑶一进家门,就闻到了这股诱人的肉香气,心情大好。 刘季在厨房转身看过来,“娘子,你回来啦!” “最后一道菜,马上就做好,等你洗漱好咱们就开饭。” 秦瑶好奇的往堂屋里探了探头,“今天大手笔啊,这么多菜。” 饭桌上,一锅清炖红枣山芋排骨、一盘青椒炒五花肉、一碟爽口腌萝卜、还有厨房正在做的白菜豆腐羹。 过年那天都没吃这么好,秦瑶啧啧两声,“看来水磨坊最近的生意好了很多啊。” 这个二郎知道,立马举手说:“阿娘,这大半个月来,每天都能有十枚铜板呢,有时候还能捡到鸡蛋、青菜、磨好的一碗面什么的。” 大郎也道:“大家现在都不爱去村里的石磨坊了,都来咱们家用水磨坊,还说咱们家水磨坊好用呢。” 这么算起来,月入三百文钱,确实可以让刘季多做这么多肉菜,毕竟这笔钱,秦瑶没拿,全部让他拿去当生活费。 不过家里伙食能开得越来越好,也没必要把多出来的钱收上来。 刘季已经把白菜豆腐羹盛出来,见秦瑶没喊要收私房钱,笑容里多了两分真诚,“娘子,开饭啦。” 秦瑶催促兄妹四个洗手,又一起去厨房拿碗筷,每人都盛了满满一碗白米饭,围坐在饭桌前,只等她先动筷,瞬间开动。 都是肉,味道还都做得非常不错,一家人吃得香喷喷的,都没有人舍得说话。 直到吃到七八分饱,速度这才慢下来。 而此时桌上的菜,已经基本见底。 刘季手快,抢到最后一点白菜豆腐羹,直接倒进碗里,再夹两块腌萝卜,拌一拌,酸脆可口,还有点辛辣,香得咧。 吃得满足,心情也格外好,秦瑶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刘季扒拉完碗里最后一口汤饭,放下碗筷擦擦嘴,好奇的问: “娘子,下河村的水磨坊弄完了?” 秦瑶颔首,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告诉他,“你一年的学费有了,等月底抄完了书,七月初就去县城书院复学。” 刘季在心里把学费转换成具体数字,差不多五两银子,她这半个月不到就赚到了! 虽然钱不在他手里,但也要花在他身上不是,当即没忍住笑出了声,“娘子,这个家有你真是我们的福气。” 秦瑶哼笑一声,让他少拍马屁,“书抄了多少了?” “快了快了,就剩下两本字多的,月底能抄完。”刘季自信答道。 想起即将到来的书院生活,他就忍不住雀跃。 不用下地了,还能在县城长待,往日那些旧友召集起来,吃喝玩乐,岂不快哉! 秦瑶看他那期待的神情,眸光微暗。 六月的雨说下就下,夜间突然就下起大雨来,山里风凉,暑气全部被雨水浇灭,儿童房里传来“阿嚏”的受凉声。 秦瑶赶忙起身来到隔壁,推开屋子把放在木箱子里的薄被给他们取出来,嘱咐四人盖好肚子,别敞着衣裳睡。 医疗不发达,小毛病村里赤脚大夫能给你发点药吃吃,要是严重起来,可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三郎和四娘睡得沉,身上只穿个小肚兜,屋里的动静都吵不醒他们两个,但也知道冷,薄被盖上,立马卷进去,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鼓鼓的小脸蛋。 秦瑶手痒的捏了捏,两小只咕哝一声,砸吧砸吧小嘴,又睡去了。 “轰隆!”一阵雷鸣至屋顶上方滚过,雨更大了。 秦瑶低头一看,两小人连动弹都没动弹一下。 这睡眠质量,她是真的羡慕。 冲睡在上铺的大郎和二郎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睡,秦瑶关好门窗回到自己屋里,好一会儿才睡着。 她总担心这么大的雨会不会漏,时不时睁眼看一下房梁上的屋顶,确定这瓦片盖得严严实实,这才在滴滴答答的雨声中睡去。 清晨醒来,雨小了很多,但还在下着。 这天气无法晨练,大郎和二郎难得睡了个懒觉。 秦瑶听着山下田间传来农人们的幽叹,跟厨房里准备早饭的刘季说了一声,披上蓑衣,带上斗笠,扛着锄头去了地里。 路上的泥被昨夜暴雨冲刷,形成一条小溪沟,得亏秦瑶穿的是草鞋,要不然鞋面都该湿透了。 河面水位上涨了差不多二十厘米,离河近的几亩地被河水冲垮了田埂,河水倒灌进稻田里,冲毁了一小部分稻子。 秦瑶不由得跟着农人们一起叹气,随即挽起裤腿,搬石头和泥过来加固田埂,又把倒了的稻子扶正。 有几株被压死了,看到那一朵朵被摧残的稻花,想着这可都是要结出粮食的,便觉心疼。 田里的水太多可不好,雨刚小些,村里人几乎全部出动,都到田里疏通沟渠,把田埂挖开一个口子,放水。 稻田位置靠河而且还是低洼地的人家,看着那些泄下来的浑浊田水往自家田里灌,气得破口大骂。 可大家伙也没别的办法,低洼地的只能自认倒霉,把靠近水渠的田埂垒高。 秦瑶有样学样,把自家靠近水渠的田埂加高,不知是谁家养的田鱼,顺着水渠冲了下来。 她眼疾手快,一把摁住,逮住一条肥肥的大田鱼。 这下子,低洼地的可乐了,换高地的在那着急大喊:“我家的鱼,我家的鱼!” “我管你谁家的,落到我家田里那就是我家的!”众人哈哈大笑道。 秦瑶跟着笑了起来,眼看又有一条鱼被冲下来,赶紧把手里的鱼拍晕放在田埂上,腾出手去抓冲来的鱼。 村里的小孩们听见了动静,一窝蜂涌来,这下子更分不清哪个是别人家的,哪个是自己家的,反正篓子挎在身上,一群姑娘小子堵在水渠中段,逮住鱼儿就往自己兜里放。 大郎和二郎战绩斐然,两个小竹篓都装满了。 三郎和四娘不敢下那么深的沟渠,就站在田埂边给哥哥加油打气,稻田里,全是孩子们兴奋的欢呼声。 103 算了,词穷 娘五个满腿是泥的光着脚回到家,只看得刘季目瞪口呆。 “泥地里洗澡去了你们?”他震惊问。 天已经放晴了,挂在小腿肚上的田泥已经干巴,散发出一股股腥臭味儿,娘五个浑然不觉,只兴奋的把洗澡的大木盆放倒在地,一个舀水,一个举起篓子往盆里倒。 一条条胖嘟嘟的田鱼落入盆中,盆沿有点浅,差点跳出来,三郎和四娘急了,一个猛子扑进去摁住,水花溅得满脸都是,还咯咯傻笑。 刘季看见那满满一大盆的鱼,乐了,“哪儿抓来的鱼?” 他们家嫌麻烦,并没有买鱼苗放到田里养。 秦瑶舀水冲洗脚上的泥,顺便把四个孩子被泥盘包浆的草鞋也洗洗 大郎和二郎激动的跟阿爹讲,谁谁家的鱼被水冲了下来,他们只恨带的篓子不够多,要不然还能捡更多。 家里一缸水也洗不干净母子五人,秦瑶大手一招,“走,井边打水去!” 四个孩子嗷的叫喊着,立马把篓子一丢,野猪出笼一般,光着脚就往山坡下冲。 路面上还有雨水冲出来的小水沟,踩得噼里啪啦响,玩疯了。 刘季无奈的看着秦瑶,“你也不管管,由着他们这么闹,受凉了可怎么好?” 秦瑶提起她那两只特制的超大水桶,仰头看着头顶露出脸来的太阳,好笑道: “这么大的太阳,再不抓紧时间玩,一会儿水都要蒸干了。” 蒸干就没得玩,自然要趁它还有的时候把握住。 说着,问刘季要不要一起嗨,对方猛摆手,书抄多,拽起文来,“有辱斯文!” 秦瑶切了他一声,快乐的光脚踩着水,冲前边四个小崽子大喊: “怪兽来抓小孩咯!” 四个小孩‘吓’得急忙回头看,见她冲来,“啊啊”尖叫着往村里狂奔。 地上本就泥泞,这么一跑,衣服彻底穿不成了。 大中午的,刘季抱着一大盆沾满泥巴点子的衣服悄摸摸来到一处隐蔽的河岸边,气得想咬死秦瑶那个罪魁祸首。 之前说得比唱的都好听,什么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可结果呢? 打了水回来,秦瑶就把娘五个的衣服打包一卷,扔到他怀里。 他能拒绝吗? 他敢吗? “哎~,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嘴上哔哔赖赖,手上动作甚是熟练。 大雨之后的河水,奔涌且清澈,仰头一看,远处山峦迭起,苍翠巍峨,晴空如洗,美如画卷...... 算了,词穷,刘季一点都不为难自己,低头继续洗衣服。 家里那边,院门被一个陌生人敲响。 秦瑶出来一看,有点眼熟,“您是?” 来人牵着一头驴,三十左右,留着山羊胡,身着青衫,一眼就能和下地种田的农人区分开。 他冲秦瑶笑着自我介绍,“秦娘子,我呀,前日下河村同你问水磨坊的伍掌柜,镇上米粮铺的,你想起来没有?” 秦瑶恍然大悟,“原来是您啊,这是想好要建水磨坊了?” “快快请进,一路赶来辛苦了吧,早上雨刚停,路上不好走吧?” 秦瑶邀他进门,伍掌柜一看院里没个男人在,没跟秦瑶进堂屋,就在院里坐。 接过秦瑶递来的白开水,喝一大口,立马问:“之前我说想建个水磨坊,不用大水车,就跟你家河边那个小水车一样就成,做三个,小巧还不用占那么大地方。” “当时我问你如何收费,你说小水车二两左右,可还作数?” 秦瑶点点头,“水车二两,石磨您自己准备好也行,我再收你个一百文安装费,不过分吧?” “不包括石磨啊?” 伍掌柜有点没想到,他还以为是一起的价钱呢。 秦瑶拉张小板凳,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无奈道: “木料什么价钱您应该也知道,光是料子就要用去一两多,还给您送到地方,路上耗费也是一笔,我们做生意的,总要赚一些,要是还把磨盘给包了,那我不是白干了嘛。” 伍掌柜唉的叹了一声,“什么磨都行吗?我自己还得张罗石磨,那也太麻烦了,你给我个总价,我这不能白来一趟,今天这事就要定下来!” 秦瑶示意他别急,自己心里算了算,一张磨到底收费多少合适。 既然有一个人上门,那之后肯定还有第二个第三个。 图方便的,就水车加磨盘全包一个价,想节省的,就单独水车收费,石磨自备。 但秦瑶觉得,石磨这个钱,给外人何不直接给自己村里人? 外面什么行情,他们也什么行情,开阳县内包运费,开阳县以外自负运费。 “这样吧,小水车套组,县内包安装包运送,一套三两银子。” 秦瑶一副我已经都不赚钱了的为难神情,“外头一张大磨也得五钱六钱银子,我真没赚什么,您看要是能接受,明天一早我就到你们那勘测地形。” “如果无法达成建立水磨坊的条件,这事就算了。” 伍掌柜迅速在心里算了一笔账,三个水车组合加起来九两银子,使用效果上就能比得上下河村花十五两建造的水磨坊,还是便宜了很多的。 当然,贵有贵的道理,下河村的水车用料都要好一些,而且卧水车的动力比竖水车要强,也不会受到水流大小影响,几乎全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能开磨。 除非遇到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大旱,河水枯竭,才会影响使用。 “行,那明日我在家中等你。”伍掌柜同意了,他想的不是自家用水磨坊,而是想把水磨坊做成生意。 所以,一定要乘早,还要有一定规模,抢占先机。 秦瑶挑了挑眉,建议道:“如果您想开磨坊赚钱,我觉得只是三台小水车还差点,再增加一座水碾,受众会更广。” 伍掌柜没好气的笑了起来,“秦娘子,成不成都还不确定呢,你就急着给我推水碾,你放心,倘若水磨坊能建起来,别说一座水碾,四五座都能有!” 秦瑶摆摆手,得了,谁也别给谁画大饼。 伍掌柜留下家里地址,又到秦瑶家的水磨坊里看了一眼,嘴里一直说着:“这个好,这个好。” 这才满怀期待的离开。 104 制造厂 等刘季洗完衣服回到家,知道有人上门要订水车石磨,表现得比秦瑶还激动。 “那小水车三两一套,你和刘木匠两个人到手能赚一半吧?” “一半就是一两五钱银子,算你们两对半分,那就是七钱零五十文,三个就是......二两二钱多!” 刘季兴奋的甩开一件洗好的衣裳铺在晾衣竹竿上,“娘子,咱们家这是要发啊!” “要不,我还是留在家里帮你干活吧,咱们一家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每月给我二三两银子就行,我也不要多的......嗷!” 后脑勺一沉,兴冲冲的刘季痛呼出声,回头一看,秦瑶手里举着一根棒槌, “晾你的衣服,这些不是你一个家庭煮夫该操心的事。” 刘季揉着后脑勺,可能要胀包了,“娘子,什么是家庭煮夫?” 她总会冒出一些奇怪的词来,难道北地的人都这样讲话? 秦瑶:“你这样的就是,自己对号入座。” 扔下棒槌,大步出了门去,直奔刘木匠家。 秦瑶把伍掌柜的事说了,刘木匠挺激动,不过也想到以后可能还有人来,“咱们得把价格定一定,总不能每次都是看情况来。” 秦瑶也是这个意思,她拿起刘木匠的笔,沾墨在废板子上写下: 水车小套组三两,中等套组五两八,大套组十五两起步,具体情况还能具体分析。 自备石磨,每张磨可减八钱银子。 注:开阳县内,包运送包安装。 “你看这个定价怎么样?” 秦瑶把板子递给刘木匠,刘木匠掰着手指头算了好几遍,点头,“行的!” 就是他们两个人,以后又该怎么分利润呢? 秦瑶来的路上就想过了,两个合作,钱分不好,就别想干长久。 秦瑶说:“从现在开始,就当是咱们两合作一起开了个水磨坊的制造厂,厂里暂时分三个部门。” “一个水车部门,一个石磨部门,还有一个接待安装售后部门。” “你负责前一个,我负责后两个,我们现在各自拿出三两银子放在公账上,材料费从这里支取,收账后填入公账里,每月月底三十号统计账目,算好支出和余盈,盈利你我二人,一人一半。” 刘木匠听了,直呼妙哉。 “不过我不懂得算账,这账房还是秦娘子你来当吧。”刘木匠讪笑道。 平时算点小钱他没问题,但要是像秦瑶说的这样,对他来说就太复杂了。 秦瑶点点头,“只要你信得过我,我没问题。” 刘木匠忙道:“当然信得过,要不是秦娘子你,咱们这个制造铺子都搭不起来,就我这小木匠,哪里还想得到将水车做成生意啊。” 秦瑶认真道:“没有你这个巧手木匠,我这些东西也做不出来,咱们俩这叫互相成就。” “那这样,我再写一个合约,请族长、村长、刘大福三人做过见证,以便日后行事有据可循。” “哎哎哎,行。”刘木匠又感慨了一句,“秦娘子,你若是男儿,不得了啊。” “怎么?我现在是女儿就差了?”秦瑶玩笑反问。 刘木匠连连摆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就已经很不得了了!” 秦瑶笑笑,很是受用,要了纸笔,草拟了一分合伙人股份权益说明书,念给刘木匠听,他也认同后,一式两份写好,派出刘木匠的儿子去请人,晚饭就在刘木匠家吃。 村长很是吃惊,没想到秦瑶和刘木匠就做个水车石磨,还搞这么正式,不晓得的还以为两人在做什么大生意似的。 秦瑶认真道:“村长,水车石磨是小事,但要是做好了,对咱们刘家村来说,就是一件大事。” “哦?”村长好奇追问:“此话怎讲?” 秦瑶说:“咱们村里有石山,林里还有木材,造水磨坊需要的正是这两样,倘若别人找我们下单,我和刘木匠是不是要采购这些原材料?” “这样一来,村民们不好卖出去,或者贱价卖出去的木料,就能获得收益。” “还有那石山,虽然大家都能免费取用,但要是能做成石磨卖出去,每卖一个石磨,我们会给村里支付二十文取材费用,一个二十文,十个二百文,一百个就是二两银子。” “有了这钱,村里是不是就能把咱们村里的路修一修?” “路修好了,来往便利,村里娃娃们想要到外面去,是不是就方便了? “还有很多呢,比如单子多了,我和刘木匠光是两个人也做不来啊,那必然要请村里劳力帮帮忙,这是不是又能让大家伙在家门口增一个进项?” 越听,村长、族长心里就越是惊讶,秦瑶说的这些,他们从前竟没想过。 倘若真如她所说,那这......两人对视一眼,激动得脸上的胡子都在颤抖。 刘大福时常出门,对秦瑶说的这些,完全能够想象出来。 他是刘家村一员,倘若村里的路修好了,那他进城卖粮可就方便多了,当下就说: “秦娘子,倘若日后有用牛车之类的,你们只管说。” 秦瑶冲他感激的点点头,继续道:“一个地区想要发展好经济,就要建立起可持续性的支柱性产业,只有这样,才能牢牢抓住经济命脉,发展壮大,丢掉贫困帽子,达到人人小康.......” 打住打住! 秦瑶猛然清醒过来,这又不是考公面试现场,再说下去,她可解释不清。 不过就她说出的这半段话,也足够村长、族长、刘大福三个琢磨好几宿了。 越品越觉得精妙,怎会有人如此聪慧,总结出这样的经验道理来。 秦瑶回到家时,已是深夜,父子五人都已睡下。 她坐在窗前,取出怀里这份股份合同摆开,看了足足三遍,才小心折好收入抽屉里。 她居然在古代开了个制造厂,好奇妙的感觉。 嗯,还得给厂取个名字才好,要不就叫刘家村水磨厂? 虽然很普通,但带着地域标识,可以顺便宣传一波刘家村。 回头她就告诉刘木匠,让他在水车上刻下刘家村水磨厂这几个字。 而她也会在石磨上刻下这行字,把这个当成刘家村的招牌打出去! 105 稳如老狗 清晨又下起小雨,秦瑶披着蓑衣带着斗笠,拿上几样简单工具和一套纸笔,早饭都没吃,早早就出门去了。 路过自家田地时看一看田里的稻子,没什么事,快步前往金石镇。 莫约上午八点半,秦瑶抵达镇上伍掌柜家。 去之前在街上买了两个杂粮大饼垫垫肚子,来到伍掌柜家,两人直奔要搭建水磨坊的地方。 整个开阳县,大半乡镇都建在河边,这条河是同一个水域,不过因为地形不同,也形成多种样式。 金石镇上这一段,河道较之下河村的更宽更深一些,但相对平缓。 附近山上,还有溪流小瀑布,水源很充足。 伍掌柜挑地方是通往县城官道旁的河流,这里有座石桥,石桥离河面两米多高,水磨坊的选址就在桥下面较为平坦的河滩上。 秦瑶看了,觉得这个位置不太好,虽然交通方便,可万一涨水,水车可要被淹了。 而且河滩上的地很软,在上面搭磨房,有陷落的风险。 这些地形因素,也是秦瑶不担心水车技术被抄袭走的重要原因之一。 眼前这个农业落后的古代封建王朝,不是后世拥有工业体系的现代化科技国家,河道基本是原始样貌,随便放个水车可用不了河里的水。 不过这单生意秦瑶怎么都是要做成的,征得伍掌柜同意后,两人又走了一段路,最终确定在离官道一百米远的地方建水磨坊。 这处河面窄,水流湍急,重点是两岸有天然的石头河堤,各方面因素都比较稳定。 唯一麻烦的,就是伍掌柜得自己把路面拓宽,方便牛马车使进来。 不过也就一百多米还不到两百米,花不了什么钱。 伍掌柜也不想放弃这个生意,思考片刻,和秦瑶定了三套小型水车组合。 “定金先收取三分之一,我给您写张收据,到时候安装完毕,试用后确定无误再结算尾款。” 秦瑶掏出纸笔,看了伍掌柜一眼。 伍掌柜颔首,她便写了一个简单定金收条,两人各自摁了手印。 这种简单收据,不具有法律效应,但放在各宗族之间,有一定牵制作用。 普通老百姓,谁都不想进官衙,私底下这样做收据写合约契约的多了去,只要双方当事人没问题,就默认可行。 收据给了伍掌柜,秦瑶又问:“打算什么时候装呢?” “十天之内吧。”伍掌柜有点担心的问:“你们能不能赶出来?” 秦瑶:“这个时间没问题,主要是您这边,场地得先准备好。” 伍掌柜拍胸脯保证他四五天就把那片地收拾平整。 且人际关系方面,他也想好了,因为用的是镇上的公共河域,为了避免麻烦,会给居住在镇上的百姓们一个较高的折扣,让秦瑶只管放心做好,按时来安装即可。 谈妥了这些,秦瑶这才放心离开。 中午回到刘家村,先把尺寸设计图给刘木匠,才回家吃午饭。 午饭吃完,休息不得片刻,扛起工具采石头去。 三个小磨,她自己都能做完,不过秦瑶现在不打算这么拼了,还是找了帮手。 刘家老宅里,一看见秦瑶拿着工具进门,全家人就知道她来干嘛的,正在修整农具的刘柏三兄弟,二话不说,起身跟她一块走了。 这次,秦瑶四人多取了几块石头留在原地备用。 上次搭的棚子还在呢,取了石头搬到棚子里,敲打两三天,三张直径七十厘米的小磨就做好了。 刘木匠那边速度也挺快,因为上次提前嘱咐老丈人得空砍了木料放在家中,他这次直接扛回来就有得用。 水车做好,上漆晾干,可以提升使用时长。 三架水车尺寸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石磨也是如此,只有纹理有细微差别,两个部件都写上了刘家村水磨厂的字样。 而在制作伍掌柜家水磨这段时间里,顺子从下河村领了三波人过来,秦瑶成功谈成两单家庭私用小套组。 上一次下河村的单子,秦瑶事后给了顺子一百五十文钱,这次也是一样的比例,两个小单一单三十文,共给他六十文。 单子多了,秦瑶这边的石磨倒是还好,四个人呢,不受什么影响,速度差不多。 刘木匠可不行,紧急在村里找了两个帮手帮忙制作水车扇叶。 只要量尺和数据一致,这个活懂点木工的人都能做成。 月底,一共五套小组合水磨交付出去,秦瑶当着全村人的面把一百文钱交到族长手上时,整个刘家村都沸腾了! 在听见秦瑶说村里人也可以当掮客,成单后按照百分之一成交单价拿提成后,各家都动了心思。 外嫁来的女人们,集体回娘家,给娘家人宣传那水磨坊的好处。 外出吃席时,也会说上一嘴,还让对方去的时候记得报自己名字,还能便宜一点。 这般操作之下,还真给秦瑶的制造厂带了几个小单回来。 秦瑶给他们的提成,她们会从中拿去五文十文的,返给自家定水磨的亲戚。 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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