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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突然脸色涨红,身子猛的一僵直,一大口鲜血喷出来。 “老师!”刘季大骇。 司空见也满目震惊的停了下来。 两人一把甩开控制自己的人,就朝厅内冲去。 公良缭双眼瞪得要凸出来,怨怒的盯着奔来的司空见,张口想让他滚。 嘴巴才刚张开,喉咙立马泛出一口腥甜。 又是一口血喷出,满桌菜全部沾染上了红点。 “......你......滚!” 公良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司空见说了两个字。 便浑身一软。 头朝下笔直的从轮椅上栽倒下来。 “老师!!!” 刘季慌忙扑上去接住老师身体。 手上的老人居然这么轻。 刘季颤抖着手指去探公良缭的鼻息。 还有气,还有气! 叫上阿旺,赶紧把公良缭带到房间躺下。 殷乐已经把孩子们赶到后院去,不然孩子们也要吓得半死。 “我去找大夫!” 刘肥留下这句话,立马跑了出去。 跑到门外,被看车的车夫叫住。 “刘相公您这是要去哪儿?” 外面灯笼光线不太好,车夫把刘肥错认成了刘季,语气关心的问道。 刘肥不知道自己被错认,想着马比人快。 把公良缭吐血晕倒自己要去找大夫的事快速说了一遍。 车夫一听声音就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但还是马上道:“上车,我带你去找神医。” 刘肥惊喜,车夫你人怪好的! 车夫直接把刘肥带到国师府。 把国师府养着的神医从府里拉出来,丢上马车,又赶紧往秦瑶家赶。 这车夫车技超高,车赶得像是要飞起来。 不到一刻钟,神医就被刘肥领了进来。 院内气氛不太对劲。 秦瑶独自站在正厅门口。 对面是司空见一行人。 见刘肥带来了神医,司空见惊讶的看他一眼。 也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 不过有神医在,老师应该不会有事......吧? 神医震惊的看着国师大人那一身的破烂衣袍,还有淤青的脸破皮的嘴角,还以为自己是来医治国师的。 “三嫂。”刘肥向秦瑶请示。 秦瑶指了指书房方向,“先带大夫去你哥书房。” “好。”刘肥颔首,冲神医招招手,“这边。” 神医震惊呆着。 刘肥赶紧一把给他拽走。 司空见下意识迈步想跟上去。 秦瑶眉头一皱,眼睛瞥过来,也不说什么,一眼就定住了司空见的脚。 他总觉得她不像人。 特别是他检查过两名刺客的伤势过后,手骨捏碎、弯匕直接把人臂捅烂、一拳击碎了面骨...... 若不是他突然赶到,她怕麻烦。 那两名刺客根本没有服毒自尽的机会。 老实说,他有时候非常佩服刘季。 换做常人,早就离得远远的。 他却不。 他不但要忙着给秦瑶擦血。 他还要帮她把人脖子摆正,方便她杀。 眼看秦瑶抬步从正厅门口走了过来。 司空见心头一凛,倒退好几步。 他是正常人,所以他会害怕这么恐怖的女人。 而刘季......根本没有脑子。 所以无知无觉! 突然之间,司空见脑海里蹦出一个词—— 绝配! 这夫妻两,真是绝配。 他先前还想着成为绝配中的一个。 属实是有点冒犯了。 秦瑶在司空见身前三米处停下。 “你该走了。”她说。 想了想,又把今天大夫的诊断告诉了他。 只有月余了。 或许神医这次出来还会告诉她们,老头连一个月都撑不过去。 所以,放过他吧。 秦瑶很少会觉得不忍。 但刚刚看到老头那么瘦小一节,如破布一样栽倒下来。 她都觉得不忍。 幸好殷乐早早带着孩子们撤走。 要不然小孩看了那画面,内心肯定受不了。 司空见听到月余这个消息。 好像并不意外。 他道:“我把神医留下。” “等老师醒来我就走。” 想了想,又补充道:“人你不让我带走,也会有其他人想要带走。” “不用。”秦瑶冷然道:“神医不用留下,只要看不到和你有关的人,老头自己会好。” 司空见:“......” “对了。” 司空见一行人要离开时,秦瑶突然问: “你能告诉我,她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吗?” 司空见沉沉看了她一眼。 似乎在确定她说的那个她是谁。 秦瑶从不打谜语,直接说:“没错,我说的就是皇后娘娘。” “你知道?”司空见轻嗤一笑。 不过也无所谓了。 今日刺杀的事发生后,聪明的肯定都已经猜到他的立场。 看看白鹤愿意帮忙把公良缭送到刘季这里就知道。 太子这会儿应该也知道了。 司空见看着秦瑶好奇的眼,嘲讽道: “你问错了,你应该问我到底有多少把柄在她手上。” 秦瑶点点头,讥讽道: “明白了,你们司家家大业大,全族加身,确实比一个人重要。” “以后别来了,老头死了也别来,他不想见你。” 秦瑶严肃的叮嘱道。 司空见垂在身侧的手指轻微颤抖。 “死,我也不能来?”他轻轻反问。 那双被刘季打青的丹凤眼里,竟露出几分痛苦悲色。 秦瑶才不管他是不是悲伤痛苦。 又好奇问:“她不满足当皇后,是吗?” 司空见这次沉默了。 他不敢回答。 但不回答就是回答了。 秦瑶挥挥手,赶苍蝇一样。 “走吧走吧,你再不走,我可就要怀疑你是受她指使,故意过来想让老头死早点的了。” 司空见苦笑一声,扯到嘴角,又倒吸一口凉气。 但他还是忍不住要笑。 笑自己可笑。 想做个狠人,却又总是不能真的狠。 不像那位,就算亲生儿女都不能阻挡她对权力的追逐! 756 王瑾已经回京 秋雨来前。 在盛国京都亲身经历过一场刺杀的北蛮使团,终于带着皇上皇后满满的赏赐回草原去了。 但京都紧张的政治氛围,才刚刚开始萌动。 京城开始天天下雨,紫微宫下的护城河河水高涨,隐有漫到街道上来的趋势。 因此,河岸两边的商铺都关了门。 就连渡河的船夫也都歇了。 紫微宫门下,只有看守河道的卫兵们冒雨来回巡视。 又因为大雨,百姓们也居家不出,常年喧闹的京城也难得有了几日冷清。 安静的大街上,一辆马车冒雨缓缓驶来。 过了桥,在紫微宫宫门下稍停,便继续驶入宫门内。 这是长公主的车驾。 也只有长公主的身份,才能驾车入宫门。 宫内御林军见到公主车驾一路不停,直直朝后宫方向驶去,面面相觑。 “太子殿下前脚刚来,长公主后脚立马也赶了过来,这是要有大事发生啊。”有人小声嘀咕。 旁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眼神里有几分好奇,但更多的还是彷徨忐忑。 因为对他们这些小人物来说,哪怕只是贵人们之间的小打小闹,也是能要命的。 而此时,宫内众人关注的祈华宫内。 宫人唱报:“长公主求见!” 殿内,好像争执过的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一个眼眶泛红,一个满脸愠色。 左右伺候的宫人们各个跪伏在地,瑟瑟发抖中。 一刻钟前。 太子收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王瑾已然回京,悄悄入宫觐见。 王瑾带回了许多证据,桩桩件件都指向丰王意图谋反。 皇上先是震惊,紧接着不敢相信。 最后不得不放下心中对亲缘的那一丝柔软,以冬月皇家祭祀先祖为由,招丰王入京主持祭祀。 诏令下下去,京都百官一片哗然。 丰王若是来京,王瑾手中证据充足,他自身难保。 可丰王若是不来,便是抗旨不遵,最后落得一个满门获罪的下场。 这你要是丰王,你来是不来? 但凡对皇上有所了解的都知道,皇上这是要逼丰王反啊。 毕竟是宗亲王爷,还是皇上的同母嫡亲兄弟,若是没有足够强有力的罪名,就赐死丰王,其他的宗亲诸侯王,肯定不满。 所以,这个罪名就只能是丰王造反了。 至于丰王是不是真的已经要反,这根本不重要。 太子自幼与王叔关系亲密,得知皇上这道诏令,急匆匆便进宫求情。 可他自身都难保了,皇上根本不见。 不得已,太子又跑到了祈华宫,希望能够从母亲这边得到支持。 一个曾经派死士刺杀自己的人,徐文卿能放过这大好的复仇机会吗? 她当然不会。 母子两说不到一处,太子顶撞皇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让长公主进来。” 徐文卿也不需要避嫌,直接让宫人把女儿放进来。 长公主进殿,看到一脸受挫的太子,却并没有如往常那般鄙夷。 她不用想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这蠢弟弟,仗着父母宠爱就忘了用脑子去思考。 他顾念的亲情,在皇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长公主径直从太子身旁走过,来到皇后面前,行了一礼。 “母后,赛场刺杀的事已经出结果了,儿臣特来回禀。” 长公主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味,但起身抬头时,却特意看了皇后一眼。 她想看看面前这个她引以为傲的女人,到底会不会露出一丝丝心虚。 然而,并没有。 太子一听公良缭被刺杀的事有了结果,顾不上刚刚被母亲斥责的失落,忙追问: “是谁干的?是谁要杀先生?幕后主使抓到了吗?人在哪儿?” 霎时间,长公主和皇后都朝他看了过来。 殿内一片沉默,皇后眼里的失望,耐人寻味。 长公主看着太子那无辜不解的神情,心里无由来升起一股恶意。 她真想看看他知道刺杀他最在意的先生的幕后黑手是他最敬重的母亲时,会是什么反应。 不可置信、绝望、痛苦? 她很想看到太子这个保留着赤子之心的人,彻底黑化。 不然凭什么都是孩子,她却要承受这些不该她来承受的黑暗险恶! 而太子,就可以像个永远长不大的人,拥有一双那么清亮的眼睛。 丰王要反,他还觉得那毕竟是曾经对他好的亲叔叔,可笑得要命! 太子不是感觉不到来自长姐的满满恶意,但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伤害老师的幕后黑手。 一双微红的眼,睁大盯着长公主,等一个答案。 长公主正准备开口告诉他事实,皇后突然抬手挥了挥。 “太子退下吧。” 太子一愣。 长公主不可置信的望向母亲,就这么不忍心伤害您的宝贝儿子? “玉嬷嬷,送太子出去。”皇后直接吩咐。 没有人敢反抗这位母亲。 太子虽然心急想知道答案,却也不得不跟随玉嬷嬷离开祈华宫。 等人一走,长公主更是不服的怒视皇后,“您敢做为什么不敢让他知道?” 皇后却危险的眯起眼睛,“百里霓凰,你以为我把这件事交给你去查是为什么?” 长公主当然知道,就是算准了她就算知道真相,也不会说出去。 哪怕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是她要杀公良缭。 但她也愿意为了维护母亲的宽仁形象,担下这口黑锅。 “你弟弟,直到刚刚都没有怀疑是你下手杀害公良缭。”皇后提醒道。 长公主气笑了,“他那是蠢!” “但我不明白,母后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明明她已经废掉了公良缭的双腿,让他远离了政治中心,成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庶民。 公良缭这人虽然可恨,但毕竟也曾真心实意的教导过她和太子,就让他安安静静的死去就好。 皇后嗤笑一声,坐回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就因为你心软,我才必须出手,如果连这点手段都没有,这皇太女的位置我看你是根本不要想了。” 长公主一噎,但还是下意识解释:“但也没必要这样......” “没必要吗?”皇后冷冷提醒道:“就因为你当初没有直接杀了他,现在我还得把丰王这个麻烦解决掉,这样才能彻底断了太子的左膀右臂,让你当皇太女。” 757 女男平等的世界 不提皇太女这事还好,一提起来,长公主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您以为我就那么想当皇太女吗?还不是您要我去争去抢的?” 长公主怒道:“我很累,母后你明白吗?我很累!” “我本可以做个闲散公主,吃吃喝喝什么也不用管,现在却为了这个莫须有的位子,我杀了一个又一个不想杀的人,设计了一场又一场的阴谋......” 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她现在又背负了一个刺杀公良缭的黑名。 “都这样了您都还不肯告诉太子那个蠢货真相,是担心影响您在他心目中的高尚形象吗?” “那您也能不能不要做得这么明显,让我知道真相?这个真相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我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我本来就已经是长公主了,我要什么就有什么,为什么非要去跟他们争去跟他们抢呢?” 皇后沉声道:“那本来就是我们的,这不是争也不是抢,而是这一切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的。” 她只是在拿回本就属于她的东西。 长公主一脸莫名其妙,还有无语。 母亲总说这样的话,在她看来更像是天方夜谭。 什么本就是属于我们的? 她们曾经有过什么? 翻开这片国土的史书,她从没看到过这个世界是属于她们的。 “是不是因为当初父皇辜负了您,还纳了其他的女人,您心里不快活,想要报复他?” 长公主无数次在心里闪过的疑问,这次终于壮着胆子问了出来。 毕竟这一次,她可是为母亲背了一顶大黑锅,也算有些底气。 结果,没有一点点防备,迎来皇后两个大逼兜。 徐文卿年纪确实大了,但她也曾是一位杀伐果断的将领,要揍长公主,易如反掌。 这两个大逼兜,把长公主打得有点懵,还有点清醒。 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问了个什么愚蠢的问题。 她的母亲,怎么可能是那种计较男女私情的人? “儿臣错了!” 长公主慌忙跪了下来。 得亏她跪得快,不然皇后一大脚就要踹到她身上。 皇后收了脚,掸掸略显凌乱的衣袍,站在长公主面前俯视她。 “你既然不想争不想抢,那好,本宫成全你。” 皇后语气淡淡道:“把兵权全部上交,带上你的丈夫和子女,滚回老家悠闲过日子去吧。” 长公主下意识回:“不要!” 皇后冷笑,“不要?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既然不想争不想抢,那就乖乖给你弟弟让路,他也还能记你的好,兴许某日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姐姐在老家,过年过节给你赏赐一些节礼过来,再封你的子孙做个郡主郡王的,女嫁男娶......” “母后,儿臣真的知错了!” 不等皇后的话说完,长公主重重一叩头,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使命,还有母亲自小的教导。 “我会拿回本就属于我们的一切,绝不做一个没有选择,只能围困在后宅、仰仗丈夫鼻息过活的女人!” 就算要做一个贤妻良母,也只能是她们自己想要去做,而不是根本没有选择,只能去做。 听见这话,皇后冷然的脸色稍有缓解。 她抬眸望向远方,似在追忆自己的上辈子。 是的,徐文卿是一个拥有上辈子记忆的人。 她不知道什么是穿越,她只知道她死后再睁开眼,就从一个女男平等的世界,来到了男尊女卑的世界。 上辈子她作为第一性,从出生到死,都拥有绝对的优先权。 上学优先,工作优先,婚姻法也更偏向女性。 生育是女人的专权,孩子从母姓。 女人自己生的孩子由她所有的姐妹共同抚养。 男人可以随时离开这个家庭,但不能带走孩子。 在她们那个世界,孩子有赡养母亲、姨妈、奶奶的义务,但不需要赡养父亲。 此奶奶并非指父亲的母亲,而是母亲的母亲。 当然了,她们那个世界还有一大部分觉醒的男人在争取女男平权。 要求孩子冠以父性,要求男性可以有更多的工作选择,要求父亲离婚可以带走属于自己的孩子,要求孩子赡养父亲。 否则,他们就不结婚! 但身为女人,她最清楚,这怎么可能。 她们才不会蠢到把所有权益让渡给男人。 不过为了维护表面的和平,还是适当性的做出了一些男士优先的礼貌标语。 也修改了婚姻法,离婚时女方应该给予男方一部分生育奖赏。 并且在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岗位,设置更多的男性岗位,以显示女男平权。 试问,拥有过这种优先权的女人,怎么能够受得了男尊女卑的世界? 徐文卿刚刚出生,还是个婴儿时,就亲眼看着她的母亲失去了自己的抚养权,被她那个父亲以为你好的理由,送到他大老婆身边抚养。 而她生母,对此不但没有任何反感不满,还对这个丈夫感人戴德。 分明孩子是她自己生下来的,她却不能拥有自己孩子的抚养权。 这个世界真是可怕得很! 这里女人的地位甚至还比不上她上辈子那个世界里的一个小男人。 等她长大,熟读史书后,更是震惊发现,这个世界连一个女王都没有。 十岁前那段了解世界的日子,是徐文卿的人生至暗时刻。 她的嫡母不许她学习任何可以在乱世生存的技能。 她的父亲也不让她和家里的兄弟们索要同等待遇。 还有她的叔叔、婶子、祖父、祖母,每个人都要在她耳边不断重复: “你一个小女娘,什么也不用操心,一切有你的父亲和兄弟们呢,以后他们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好男人嫁出去。” 年幼的徐文卿反问所有人:“那个男人要是早死呢?” 所有人都回她:“你还有儿子啊。” 小徐文卿:“那要是我儿子都没来得及生,他就死了呢?” 祖母说:“你还可以改嫁,以咱们家的家室,只要嫁妆丰厚,很多男人愿意娶你。” 小徐文卿:“所以我这辈子都不能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得靠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男人?” 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止是女人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乱世之中,所有没有兵力、土地、金钱的人,都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而在这样的乱世中,没有自保之力的女人过得最是艰辛。 十岁刚满两个月的徐文卿决定,她要改变这糟糕的世界——先从她当上徐氏家主开始! 758 太子请辞 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人生前十年,徐文卿已经尝试过无数种能获得资源的办法。 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 直到她遇到一个来山下化缘的穷道士,让这道士给她批了一卦。 那道士说她有龙命。 眼下正是乱世,道士的批语让整个徐氏家族都热血沸腾。 自小徐文卿就展现出了她的与众不同,她爱学习,好读史书兵法,还时常跑到家族学堂里向兄弟们和夫子讨教学问。 而现在,一句有龙命,就让她这个由妾室所生,养在嫡母名下的女儿,成功得到祖父另眼相待。 祖父,作为徐氏一族的话事人,可以调动整个家族的一切资源。 当他选定了徐文卿,打算为她投资时,她轻易就获得了从前如何尝试都没办法得到的资源。 祖父亲自教导她读书,叔父亲自为她聘请武师傅。 就连她那个原本更重视儿子的父亲,也关心起她身边伺候的人选来。 给她安排了八名家族死士,供她差遣。 临卫,就是第一代死士中首领的养女。 记忆回笼,皇后的视线从那遥远的回忆中收回,落到跪在身前磕头认错的长公主身上。 “你没体验过什么是真正的女尊,所以你根本不会懂......” 声音缥缈,长公主没听清,只一味认错。 她绝对不能失去兵权! 皇后无奈摇头,“也罢,品尝过权利的滋味也不错,你给本宫记住这个感觉,省得下次心思又飘了!” 长公主只能连声说自己记住了。 皇后这才让她起来,没再提收回兵权的事。 “你退下吧。” 皇后重新回到主位上,疲惫的揉着眉心,开始赶人。 等长公主起身退到殿外时,她突然又说: “霓凰啊.......母后能依靠的人,只剩你一个了。” 听到母亲这突然脆弱的话语,长公主心下一酸,她今日不该顶撞母亲的。 愧疚感侵入长公主的四肢百骸,她反身重重叩拜下去,掷地有声道: “儿臣绝不负母亲期望!” 皇后满意的笑了,眼神难得的温柔,“去吧,这次再也没有人能够成为你的对手了,哪怕是太子。” 长公主激动退下。 她刚走,一道人影就从大殿暗处走了出来。 皇后抬眼扫了一下,轻笑:“你回来了。” 脸上带着凶兽面具的临卫颔首。 玉嬷嬷熟练的端上吃食,放在小桌边。 临卫自然坐下,把面具往上掀了半截,露出嘴巴,一边吃一边说: “王瑾已经安全回家了。” “我在宽正坊发现了当年您放走的死士。” “他正在公良缭那个平民小徒弟家中当管家。” “那家的女人很危险,我不敢靠近,没有打探到更多关于那名死士的消息。” “还有,太子还没走。” ...... 祈华宫外。 雨势已经转小,太子自己撑着伞,站在出宫的必经之路上。 长公主风风火火走出来,看到太子,扭头就想走。 但转念一想,躲开他又能怎样呢? 于是径直从他身前走了过去,不打算理会。 “真是你要杀先生?!” 太子大声问道。 长公主脚步一顿,微微侧身警告:“别以为父皇母后宠爱你,你就可以对长姐放肆!” 这话,听在太子耳中,无异于是默认。 “是啊!”太子崩溃的笑了:“父亲母亲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我,却只是把冷冰冰的十万大军军权留给长姐!” 以为他真傻吗? 母亲对他从不严苛,不就是怕他有实力和长姐抢东西吗? 到底谁才是被偏爱的那个! 长公主看着丢了伞,在雨中无能狂怒的太子,嘴角微抽。 她承认,她刚刚在祈华宫冲母亲发火,说母亲偏心弟弟,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会保你的命。” 以高高在上的口吻留下这句话后,长公主没有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 太子跌坐在地,他仰头看天,任凭雨水流满脸。 他觉得很冤屈。 明明自己才是不被偏爱的那个,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他得到了偏爱。 公良先生从前说得不错。 兵权在哪儿,父母的爱就在哪儿。 平日里的嘘寒问暖算什么! 他真正想要的东西,母后从来不给! 提到兵权,就是忌讳,所以万万不能提起。 可长姐不需要开口,母亲就直接给她准备了自己的近卫队。 “好不公平啊......哈哈哈哈......” 太子在雨中发笑,笑自己这辈子就像个笑话。 笑着笑着,他突然从泥水中爬起来,朝皇上的明殿跑去,冲到殿门前,叩首,高声喊道: “请陛下撤掉儿臣的太子之位,将儿臣贬为庶民!” ....... 宽正坊。 “娘子娘子!大事不好了!” 刘季手里提着给老师买来的好酒,一脸兴奋的冲进家门。 雨伞都没来得及收,往廊下一丢,便进了正厅。 正在看亲哥来信的秦瑶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放下信,抬头看向刘季,示意他讲。 刘季先清了清嗓子,才激动道:“有大事发生啊!太子刚刚在明殿自请辞掉太子之位,要皇上将他贬为庶民,引得皇上勃然大怒,差点把明殿都给砸了!” “这丰王都还没来京呢,太子先绷不住了,把太子党吓得,一个个紧急冒雨入宫去给太子求情,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真的撤掉太子的太子之位。” 不过这都不是让刘季这么激动的原因。 他之所以激动,是为了看司空见的好戏。 这厮一直是头号太子党,这下太子自请辞掉,他肯定吓个半死。 现在是只要是司空见不痛快,刘季就觉得痛快。 秦瑶还真有些意外,“这么说王瑾已经回来了?” 刘季摇头,“不知道啊。” 不过他吃瓜就喜欢吃新鲜的,马上就要出门去王家一探究竟。 被秦瑶叫住,“不用去了,王瑾肯定已经回来了。” 刘季哀叹一声,又倒了回来,眼睛往桌上有撇,惊喜问: “我舅哥又来信了?” 秦瑶嗯的点点头,这淡定的样子,让刘季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他把酒壶放下,坐在秦瑶对面问:“娘子你就不好奇皇上到底撤不撤太子?” 秦瑶:“一般吧,总会有结果出来的。” 刘季:“......” 算了,就当他问错人! “我看老师去。” 刘季提上酒壶,乐颠颠去找老师继续八卦。 759 见面礼 两日后。 许是这秋风太重,又许是被太子气狠了,宫内突然传来皇上病倒的消息。 举国哗然。 经过太医紧急施针后,皇上醒来第一件事便是下令,除皇后可入殿侍疾外,任何都不得打扰。 另由太子与长公主代为监国。 而在明殿前为太子求情的司空见等大小官员,此时已连跪一天一夜。 圣旨一宣,司空见等人便大松一口气。 一个个疲软下来,跌坐在地,大口喘气。 太子请辞这件事就此马虎了过去。 除了太子本人,所有人对这个结果都很满意。 皇上还能让太子监国,就说明丰王这件事对太子的影响已经过去了。 至于长公主的临时任命,应该是想给太子一点危机感,以免他再做出请辞这种蠢事来。 也是告诉太子,他这个位子,他若是不想要,有的是人想要! 很快,丰王令旨入京的消息也从丹洲传来。 这位皇上一母同胞的亲王,终于还是逃不掉来自皇帝的猜忌。 十月初一,丰王入京那日,京都城门大关,全城百姓都被御林军封在坊市内不许出入。 天乌压压的黑,这是要入冬下雪的征兆。 只是京都与海岸相邻,冬日常年无雪。 那白色的雪花只来得及落到京城上空,就化作冰冷的雨水落下来。 森森寒意中,秦瑶家的大门被敲响。 来了一个预料之外的人——带着凶兽面具的临卫。 四娘去开的门。 今日初一,是休沐日。 家里人都在陪着情况看起来不太好的公良缭,小姑娘自动请缨,前来开门。 前脚坊主才来,嘱咐所有人都不要出门,城内今日恐怕有大事要发生。 后脚房门又被敲响,四娘还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坊主。 门打开,入目是一张黑黝黝的凶兽面具,剜出来的两个眼洞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盯着她。 四娘暗暗惊一跳。 但跟在阿娘身边多少也练出了些胆量。 一边往门内退两步,一边问:“你是什么人?你要找谁?” 临卫垂眸看向门前这个才到自己胸口高的小女孩,意外的没有被吓哭呢。 “你家管家阿旺在吗,麻烦请他出来一趟,故人找他有事。” 面具下传来沙哑的声音,雌雄难辨。 但四娘看到了她露出的脖子没有喉结,胸前也有特征,知道她是个女人。 于是她谨慎反问:“你叫什么?” “卫临。”临卫把名字倒过来,现编了个名字。 “你不怕我?”她有些稀奇的问。 四娘皱起小眉头,“我怕你做什么,你又不是鬼!” 说完这话,飞快便将大门合上,并插上了门栓。 紧接着转身就往屋里跑,一边跑一边冲大人们喊: “阿娘阿爹,屋外来了个奇怪的女人,她说是阿旺叔的贵人,但我看着像是个坏人!” 除了不放心公良缭的刘季,余下秦瑶等人全都第一时间来到前院。 阿旺眼皮子突然跳了两下,鼻尖耸动,那该死的肉包味儿,令他心下猛的一沉。 只听四娘指着大门跟秦瑶说:“阿娘,来了个怪女人,她说她叫卫临,要找阿旺叔,我一看她就不像是好人,把她关在门外了。” 卫临? 倒过来不就是临卫吗! 秦瑶迅速抬眸看了阿旺一眼,阿旺也正好望过来,见他有点烦躁,秦瑶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当初他到刘家村时她就答应过会庇护他,决不食言。 “阿乐。”秦瑶嘱咐殷乐,“你带孩子们回房去,一会儿不管听见什么动静,没我开口都不要出来。” 大郎急道:“阿娘,我也留下吧。” 虽然不知道那个卫临是谁,但少年明显感觉到阿旺叔和阿娘两人如临大敌。 秦瑶摇摇头,“大郎,你照顾好弟弟妹妹。” 遂挥挥手,示意殷乐几人速速退下。 大郎不放心的看了大门方向一眼,一点危险的都没感觉到,但正因为如此,反而更叫人觉得不安。 “阿娘,那你们小心。”大郎又看了阿娘和阿旺叔一眼,这才赶着迟钝留在最后的三郎,与殷乐等人退到后院去。 看着孩子们都退了,秦瑶又冲刘季书房那边叮嘱了一声别出门,得到应答后,这才示意阿旺前去开门。 而她,已经拿起置于正厅房梁上的匣子,一边拆开拼装偃月刀,一边跟在阿旺身后。 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并没有任何暗器飞进来,门外的人也站着没动。 当门完全打开,门外之人最先看的不是她指名道姓要找的阿旺。 而是站在阿旺身后,手持偃月刀的秦瑶。 越是高手,对危险的感知越是清晰。 第一眼看到那把比自己人还沉的大刀,临卫就歇了试探的心思。 她怕试试就会逝世。 所以,掏出腰间挎包里的一只藕粉布包,客客气气奉上。 “这是我家主人让我带给夫人的见面礼,想同夫人借一人用用,天黑前便完好的给您还回来。” 秦瑶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打量她。 身量很高,有一米七。 身材属于看似清瘦,实则浑身都萦绕着蓬勃的能量波动。 秦瑶先前没弄懂这近乎无形的能量波是什么。 后面和白鹤接触过几次,她才知道,这应该是这个世界高阶武者特有的‘气’。 这样的气,除了她自己,穿越至今还是第一次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看到。 难怪阿旺不是她的对手。 他虽然也是高手中的佼佼者,但面前这个叫临卫的,和他之间是量变到质变的差距。 死士训练用的都是以提前消耗人体能量的方式,不计后果。 所以前期进阶快,但巅峰过后就是无尽的身体反噬,命很短。 临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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