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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成贼窝,若是再与明日返回的略卖人大部队遇上,前后夹击,秦大东家就危险了! 狗娃站起身来,激动道:“我得给大东家报信,让他们别进村子!” 大郎将他拦住,“你再嚷嚷我一拳头打晕了你。” 他的厉害狗娃是知道的,两个壮实打手都被他收拾得嗷嗷叫,顿时萎了。 刘季很自然的倒进娘子怀里,他现在头晕眼花,急需一个解释。 “娘子,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怎么天都黑了?” 秦瑶:“你喝了迷汤,我们遇到了略卖人团伙,刚收拾完屋里这一波,现在院外还有更大的一波,哦,刚刚又有新人物加入,局势越发扑朔迷离。” “对了。”突然想起那老太太,秦瑶指了指院里躺着的那个,玩味儿道:“茶棚的死老太婆,她说要单独把你这俊后生留下好好调教,以报茶棚你辱骂之仇。” 刘季愣了一秒钟,大脑终于清醒了一些,“噌”的站起身就想过去掐死这死老太婆。 他堂堂大儒弟子、举人之身、刘家村第一美男,岂是这死老太婆能够觊觎的? 然而,他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药劲还没过,起得过猛,一个仰倒又掉进了秦瑶怀里。 准确来说,是秦瑶好心接了他一把,瞧着某人这晕晕乎乎的样子,怪新鲜的。 “娘子,我好无力啊~”刘季顺势靠在了她肩头,下巴还蹭了蹭她颈窝肉,脸都快贴她脸上了。 转换成殷乐等人的视角,便是师公高高的一个人,硬是把自己身体弯下来,只为和师父贴贴,姿势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秦瑶无情掰开试图贴上来的俊脸,将他双肩提起,摁在桌前,“你给我老实在这坐着。” “阿月,我们过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大郎,你们保护好阿爹。” 兄妹四人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他们会保护好阿爹的! 被保护的废物爹,双手叠交放在桌面上,脑袋搁在手臂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朝院里走去的飒爽身姿,双颊逐渐染上红晕,她好关心他,好可靠,好美丽啊~ 他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了! 旁观的狗蛋兄弟两满眨眨眼睛,十分困惑,不该是当爹的保护儿女,丈夫保护妻子吗? 来到墙根底下的师徒俩。 殷乐小小声:“师父,师公的精神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啊。” 秦瑶摆摆手,“不用管他。” 刚刚从麻醉状态醒过来的人都是这样的,大脑看似清醒其实紊乱,还会胡言乱语。 师徒两悄悄探出墙头,发现刚刚围堵在院门口的人少了一大半,而村口那边亮起大片火光,可以清楚看到那边的情况。 秦瑶第一眼,就看到那张高高扬起的字布幡。 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和自己同姓之人。 这只商队有车二十二辆,都是马车,那马高高大大,皮毛油光水滑,一看就有被好好照料,也很贵。 车上都是木箱和鼓囊囊的麻布袋,不知装了什么,但肯定值钱,要不然也养不起这么漂亮的马。 这支商队,一车配了三人,一名车夫,两名护卫骑行伴在左右。 所以总共算下来,光是马匹都有七十匹左右,若秦瑶是这帮略卖人,只怕打死也不想放过这块儿送上门来的肥肉。 战斗力这东西不是看谁人多来衡量的,商队人数看起来是这伙略卖人的两倍,但实际上他们还要保护货物,又是羊入虎口,毫无地理优势,双方若是打起来,五五开吧。 如果秦瑶是这帮略卖人,五五开的胜率和百分百没差别。 就算拿不下全部,抢到几车货物几匹好马,这一票都没白干! 所以,师徒两看着村口正在试图与这伙略卖人打商量的秦家商队,脑子里已经自动跳出来一个鲜红大字:危! 果不然,村口突然传来一道信号一样的哨声,原本还守在院门口这十人,立马就朝村口冲了过去。 马儿嘶鸣起来,好像有械斗,伴随着惊呼声,村口那两伙人,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殷乐看着空荡荡的大门,惊喜道:“师父,咱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毕竟和车队那边的货物比起来,她们这几个人不值一提。 秦瑶盯着那护在车队最前方,持剑与略卖人过招的男子,火光摇晃总照不到他的正脸,但看身形,年纪似乎比她也大不了几岁,头发为了方便全部束起来,一身劲装看起来非常利索。 骑马有一定优势,在他的指挥下,护卫们与这帮略卖人打得有来有回。 事发如此突然,还是天黑的情况下,短时间要做出这么冷静的应对可不容易。 火光中,传来一声冷静的号令:“护卫全部留下,车夫即刻掉头,多点火把,不用害怕,退到崖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们奈何不得咱们!” 他此话一处,车队车夫们立马就做出了反应,尾巴变成头,头变尾,有序且迅速朝来时的路退去。 车上准备的火把全部点燃,有了火光照应,车夫们又都是老手,稳住队形不要慌张,过那山崖窄路也不用害怕。 何况还有护卫们给他们做掩护,对方人数与己方护卫人数相当,胜算很大。 殷乐看得吃惊,“这么一退,车队胜算反而大起来了。” 秦瑶双眸眯起,从那山崖传来的风声,好像有点不一样。 620 阿旺阿旺阿旺 “东家!不好了!有人进村来了!” 车夫一声巨吼,在野猫村上空久久回荡。 秦封等护卫脸色一变,略卖人团伙哈哈笑出了声。 “二弟来得正是时候,这下看你们还怎么逃出去,哈哈哈!” 独眼男得意极了,真是天助我也。 手下打手们也看到了从山崖口走进的长长火光,他们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这么多人同时行动,自然要挑那无人注意的夜间,此时正是另外一伙负责买卖的略卖人大部队返回大本营的时候。 秦瑶只想说,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殷乐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迅速调整心态,神情凝重道:“一下子多了四五十人,必须要合作了,要不然谁都跑不出去。” “师父,我去帮他们?”殷乐询问秦瑶意见。 秦瑶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师父!”殷乐急了,再耽搁下去,等那帮外出的人回来,可就没机会先解决掉村里这些了。 秦瑶没应声,指了指山崖上,“你看。” “咦?”殷乐惊讶不已,“他们居然把车上货物全部卸下堵住了路,弃车返回来了?” 秦瑶点点头,这个秦大东家还挺聪明的,也有决断,危局中还能想到这么一招。 虽然货物有可能会损失,但堵住了崖上的路,一时半会略卖人大部队进不来,他们那么多人丢掉货物,对付起村中这些阿猫阿狗,便没有了后顾之忧,全力以赴! 情况瞬间调转,独眼男刚刚还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快!快去把地窖那边的人全部叫过来!” 眼看着那报信的人朝村里狂奔而去,秦瑶这才挥挥手,“大郎你出来,到你和阿月下场的时候了,你们两去把地窖那边的接应全部处理掉。” 大郎低低“啊?”了一声,刘季没好气的踹他屁股一脚,“快去,听你阿娘的。” 大郎震惊回头看了刘季一眼,爹,您还是我亲爹不? 刘季反瞪回去,“遇到事情多动动脑子,办法千千万,无法力敌就智取,懂?” 怕秦瑶久等错过时机,刘季加重音量又催:“快去!” 大郎深呼吸一口气,握紧匕首跑到大门后,与殷乐汇合,两人对视一眼,一鼓作气打开大门,飞快朝那报信人追去。 走前,大郎还不忘朝秦瑶伸出巴掌,“阿娘,阿旺叔给你的药呢,给我一点呗。” 秦瑶勾唇一笑,像是等着他来讨药似的,马上就扔了一只瓷瓶给他。 阿爹虽心狠,但他说的话却给了他提醒,智取为上。 当然,秦瑶不是心大的人,往屋里看了一眼,示意刘季关好院门带着三个小的待在屋里,扛起两米大刀跃出院墙,悄悄跟上徒弟和好大儿的身影。 小家伙还挺聪明,把迷药淬到殷乐的飞镖上,两人一明一暗,闯进略卖人的老巢。 大郎冲进去,跑出来,先是吓了那些打手一大跳,又把敌人成功引出老巢,仗着自己身子灵活,左突右进,为殷乐创造许多下手好时机。 她就像是一缕隐藏在暗处的幽魂,出现得神不知人不觉,飞镖一划便药晕一个。 两人如此配合干倒了一半的人,余下那一半人才反应过来,不再去追击大郎这个诱饵,转而围攻殷乐。 要死啦!殷乐在心里惊呼,她是个远程辅助,近战对付两三个还行,这一下子十个人包围上来,真有点慌神。 好在她在暗处这些人在明处,冷静下来,开始逐个击破。 只是飞镖数量有限,反手往腰间摸了隔空,殷乐就知道,自己必须要出去面对面对敌了。 大郎突然看见殷乐背后亮起一把银刀,大声提醒:“乐师姐小心背后!” 然而,顾得上别人就顾不上自己,一张大网兜头罩下来,大郎根本没料到敌人还有这样的招数,被网了个结实。 匕首哐当落地,大郎狼狈摔倒在硬邦邦的泥巴地上,奋力挣扎,想要挣脱这张网。 殷乐刚从刀下逃脱,抬眼一看就见大郎被网住,原地一个扫堂腿掀起一大把尘土,趁身前几人眯眼的空挡冲出包围,赶到大郎身前,迅速捡起他的匕首,挥向意图伤害他的人。 然,一人举起弓箭,拉满弓弦,瞄准殷乐后背射了过来! 这么近的距离,殷乐有所察觉也来不及了,只能想着如何躲开致命部位。 眼看着那只箭就要射进她肩膀,突然,斜刺里飞来一粒石子,小小一颗,夹带破金之势,“笃”的一下,将箭支击断成两截,锋利箭头瞬间失力落地。 殷乐和大郎一喜,下意识就要开口喊师父阿娘。 万万没想到,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一语不发,默默出掌击飞了他们身前打手,又轻松化解余下几名打手的攻势,出手成爪,“咔咔咔”捏断好几张脖子。 好像那不是人脖子,而是什么鸡脖鸭脖一般,捏起来轻而易举。 也就是一阵风吹过的功夫吧,把殷乐和大郎搞得很狼狈的那些略卖人打手,全部死得邦邦硬。 “杀人,很难吗?” 他负手立于惨淡的月光下,略侧过身,被月光勾勒出一张平平无奇的侧脸。 地上两人瞬间心跳加速。 “阿旺!” “阿旺叔——!” 阿旺嘴角悄悄勾起一点点,又赶忙收敛,抬眸看向从暗处扛着两米大刀走来的秦瑶,忐忑、不安、无助...... “夫人,我、我...”刚刚还杀人如捏鸡鸭的高手,一遇到她,气势瞬间就萎了。 秦瑶在他面前两米停下,正好是大刀可以砍过来的距离。 她上下把他一扫,一身灰衣乌漆嘛黑,也不知道都藏在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 一头又硬又炸的头发用一根布条根本绑不住,乱成鸡窝似的。 下巴上长出了青茬儿,没个三四天都养不出这长度。 “什么时候跟来的?” 阿旺老实巴交:“你们出发后的第二天。” “不种地了?” “嗯。” “准备一起去京城?” “嗯。” “不怕被暗杀?” 略迟疑了一瞬,才极认真的说:“我发现没有大郎二郎三娘四娘和大老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师徒两瞬间炸毛:“我们呢?” 阿旺忙点头,“是,有你们在,我应该没那么容易就死掉。” 其实他想说有夫人在,他不会死太快。但未免殷乐炸起来依依不饶,就说了“你们”。 跟大老爷待久了,他情商好像也变高了不少呢~ 阿旺沾沾自喜。 四人对视一眼,那么接下来该去解决村口那帮人了。 “都是银子,阿旺你别给我都整死了,死人不值钱。”吧?应该是吧。 秦瑶也不确定,反正活的送到衙门去不能算钱的话再弄死不迟。 但要是现在就死了,衙门要活的她可没有办法让他们死而复生。 621 阿瑶我是哥 秦瑶四人赶到村口时,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独眼男人一行人全被打趴下,秦家商行的护卫和车夫们把人都绑了起来,殷乐和大郎暗暗惊讶,“他们好多绳子啊。” 刚刚在院里,他们的麻绳就不够用,大商行准备就是充分。 其实这些绳子都是用来捆绑货物的,匆匆从马车上拆下来,四五人捆在一处,更难跑。 秦瑶四人突然出现,把刚刚松口气的商行众人吓一跳,为首那个大东家,立马将剑提了起来。 殷乐赶忙大声解释:“我们是友军,刚处理了村里残余歹人,怕你们应付不了特赶过来相帮的,切莫误会!” 四人没有火把,站在暗处,秦封眯着眼睛瞧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是四大一小,两男两女,模样瞧不清晰,倒是那把长刀在月色下散发出淡淡银芒,格外醒目。 “在下秦家商行大东家秦封,几位如何称呼?为何在此?”秦封试探问道。 殷乐答:“我叫殷乐,旁边是我家管家阿旺和大公子刘子望,更巧了,我家夫人也姓秦,秦瑶。” 秦瑶? 瑶娘! 秦封握剑的手紧了紧,心神巨颤,脑子一热很快又冷静下来,不可能,这不可能,瑶娘不会武功,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儿子。 只是秦封还是不顾危险,将剑收起,举起火把往前走,想看看那人模样。 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许是巧合。 但万一是呢...... 殷乐还在继续说:“我们一家上京探亲,路过此地被这伙人以小孩做引诱到此处,不料对方手段不高提前暴露,叫我等发现......” 上京探亲,若是瑶娘,该是认得家在西北望城,更不可能是她。 “除去你们跟前这一伙儿,还有两伙歹人被我们绑在村中东南处民宅里和前边不远处这座院子里,若是不信,东家可以派人去看......师父?!” 殷乐话音未落,就见自家师父突然提刀冲了出去,惊呼出声。 再抬眼一看,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不知哪里蹿出来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准备向她们走近的秦封背后,锈迹斑斑的大刀高高抬起就要朝他身上砍下来。 那秦东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刚刚指挥护卫反击时那么伶俐一人,居然让人跑到背后还未察觉。 眼看着那锈迹斑斑的大刀就要砍到秦封背上,一把银色长刀斜刺过来,用宽厚刀背将那遍布锈迹的薄刀狠狠挑起! “当”的一声响,两把刀狠狠撞倒一起,一个猛进,一个骇然后退,一路火花带闪电,歹人直接被逼得退无可退,叫那银刀大浪一般狠狠拍飞,锈刀碎裂,人吐血倒地。 商行护卫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秦瑶,这女子好生猛! 秦瑶不屑的嗤了一声,收势,将刀身倒插在地上,扶着棍身,很不得劲。 一招就倒,战斗结束太快,发动了一身的牛劲都没使完呢。 说来也是古怪,身旁有阿旺在,其实用不到她亲自出手,谁想到等她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本能的冲了出来。 想到此处,秦瑶皱眉侧身看向身旁这个被自己救下的秦大东家。 刚刚隔得远,没发现这大东家模样长得还不赖,满身正气,很有江湖大侠的味道。 不过这位‘大侠’武功一点都不高强。 暗暗嘁了一声,秦瑶挑眉问他:“大东家没事吧?” 对方却像是被点穴一般,直愣愣盯着她,没有一点反应。 “嘿!”秦瑶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是她!这张脸就算是化成灰他也不会认错! 秦封神情大变,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挥舞的手腕,十分激动道:“阿瑶!我是哥——” “娘子你没事吧?” 刘季一脸焦急的冲过来,“啪”的一巴掌将秦封手打开,把娘子的手抓到自己手里,防贼一样拉着她退了好几步,一边上上下下打量她有没有受伤,嗯,衣衫都没多一个褶皱,白操心了。 一边暗暗用不善的眼神警告秦封,什么东西,居然敢碰我家娘子的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就算是心生感激想要以身相许,也不撒泡尿照照,貌丑无颜你配吗? 刘季以为自己这个正牌相公现身,某人该识趣些自觉退下。 没想到,那人眼睛瞪得比他还大还凶,几大步冲上前来了,一把将他和秦瑶拉着的手拽开,脸怼到他脸前激动怒问: “你又是谁?” 刘季鱼儿一样滑溜,猴似的逃开了,秦封居然紧追不舍,吓得刘季大喊:“娘子救我!” 秦封眉头深皱,“堂堂七尺男儿竟要一柔弱女子来救你?算什么男人!” 秦瑶挑了下眉头,柔弱?她? 觉得刘季上蹿下跳被人追的样子好笑,看了一会儿两人的追逐,这才上前抬手拦下准备拔出佩剑去砍刘季的秦封。 刘季得意的冲秦封挑衅一笑,立马缩到娘子身后打小报告:“娘子,他居然这般对待自己救命恩人的相公,下次你可别救了,让他死在那歹人刀下算了!” 秦封怒目:“简直是个泼皮无赖,你居然看上这样一个人?” 自己的人自己骂可以,别人就不行。 秦瑶沉了脸色:“大东家慎言。” 又瞪了刘季一眼,“让你在院里守着你跑出来干什么?” 刘季赶紧解释:“我是看着外头没事了才出来的了,孩子们都好好的,你放心。” 秦瑶勉强放他一马,招呼上阿旺等人来到村口,看了看那山崖上的情形。 被堵在山崖上的那伙略卖人,见势不妙,居然跑了。 也是,眼下村里有秦家商行七十三号人在,对面四五十人根本没有太大胜算。 而且,他们这样的人,一旦被人发现,要么杀人灭口,要么就是逃。 此时不跑,等官府的人赶来,就死定了! 眼看着山崖上的火光迅速远去,高高的崖壁上漆黑一片,秦瑶几人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饿了。”眼睛直勾勾看着阿旺。 阿旺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一把揽住大郎的小身板,寻食材去也。 秦瑶让殷乐先回院子去看看留下的二郎几个,领着对秦封哪哪儿都看不顺眼的刘季回到商队这边,询问他们打算怎么办。 这期间,秦封困惑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欲言又止,言止又欲,一副便秘样儿。 622 没有失忆 阿旺归队,最开心的人就是刘季了。 与秦封商队商议好后续事宜回到院子后,刘季直奔厨房找阿旺。 刚刚事情太多太杂,猛的一下子见到本该待在刘家村里的人活生生出现在跟前,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当时都没敢太高兴,怕是迷药导致的幻觉。 此时此刻,发现阿旺是真的来了,刘季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热情,冲进厨房,张开双手,企图给阿旺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阿旺忙着颠锅做饭呢,在这黑村里找到点能吃的正常新鲜食材不容易,要是被刘季这一抱给弄撒了,夫人一准会剁了他。 “大老爷且慢!”阿旺疾呼一声,堪堪止住了刘季的动作。 刘季睁着激动的双眼:“怎么了?” 阿旺:“你莫挨我。” 怕他不能理解这锅菜的重要性,又补充一句:“这是给夫人做的菜,撒了你和我都得完蛋。” 这话果然管用,但某人还是控制不住热情,从他身后将他狠狠一抱,抱完立即松开,站在灶边兴奋的围着他瞧,“阿旺啊阿旺,要是没有你大老爷我可怎么活呀。” 阿旺心里一喜,但嘴上嫌弃,“大老爷有话直说,不必如此谄媚。” 刘季嘿嘿一笑,先警惕往门外瞅一眼,师徒两正带着四个孩子把院里那些哀嚎不已的就范歹人赶到村口去,交由商队的人看守。 这是两边刚刚商量好的,先把这些歹人集中看守,明日天亮两边各派一人前往安县报官,让官府过来解决问题。 这会儿秦瑶等人负责将各处歹人赶到村口,顺便逼问是否有漏网之鱼,确保一个都不放过。 商队的人则由秦封带队,前往地窖将那些被拐骗过来的人救出,登记造册以便明日交由官府处理。 两边分工合作,还算愉快。 但是! 一想到秦封落到秦瑶身上那直勾勾的眼神,刘季心里就蹿起一股无名火。 他单手撑着灶台,自觉与阿旺是无话不说的好兄弟,大倒苦水。 “阿旺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呢?不知避嫌就算了,明知别人已是有夫之妇,还直勾勾盯着人瞧,真是好不要脸呐!” 不会是看上他家娘子英明神武,威武霸气,想与她做面首了吧? 虽然是个丑陋之人。 但,他有钱! 家资悉数奉上,娘子未必不会心动呐。刘季越想越心慌,活生生把自己吓一跳。 阿旺将锅里的干菌爆炒鸡块倒入大碗中盛起,不解的瞅了刘季一眼:“大老爷你骂自己作甚?” 刘季:“阿旺你!” “菜好了,我先盛饭,大老爷去叫夫人她们回来用饭吧。” 阿旺端着菜,大步出了厨房,先把菜放堂屋里的桌子上,再折回来,将马车上的碗筷拿出来过一遍清水,才盛饭。 刘季气得冲他背影挥了两拳,这才走出去喊秦瑶娘几个回来吃饭。 “来了!”村口传来回应。 秦瑶拍拍手,捆好最后一名略卖人,冲秦家商队的护卫们打了声招呼,叫上殷乐和孩子们,满怀期待的朝那亮着灯的院落大步走去。 秦封正巧带着一伙儿被解救的女人孩子回来,野猫村他来过多次,村口那边有间宽大空屋,准备把这些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孩子们暂且安置在那。 正好看到站在院门口赶孩子们进门的秦瑶,挥挥手让手下管事把人带走,独自朝秦瑶这边走来。 “阿瑶!” 这次秦瑶听清楚了他对自己的称呼,心脏忽然剧烈收缩了一瞬,令她皱眉。 “我们从前见过?”秦瑶疑惑问,要不然初次见面就用这般亲昵的称呼唤她,有点奇怪。 也不知是不是刚刚解救那些女人孩子累了,秦封呼吸急促,扶剑的手紧张的抓握,秦瑶轻轻一扫,就能看到手背上因用力而鼓起的青色血管。 秦封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反问,“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 秦瑶摇摇头,“我没有见过你的记忆。” 四年了,原主留在身体里的记忆已经全部被她自己的记忆所覆盖,从前种种如过往云烟,她现在是秦瑶,不是瑶娘。 秦瑶不想去回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让自己头疼欲裂,看着秦封那复杂的神情,客气微颔首,转身进了院子。 “等一下!”秦封赶紧叫住她,像是不敢问似的,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你是不是......失忆了?” 秦瑶露出无奈的神情,冲他微微一笑,“没有。” 她不是迟钝的人,秦封的表情和眼神,还有她这具身体本能的一些反应,都在告诉她,眼前这人和自己关系匪浅。 可她始终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原主一家子都已死在逃难途中,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她亲手用草席裹住草草葬了的。 可能是人死时已经瘦脱了相,她现在想不起任何关于这具身体家人的音容笑貌。 而且,她所知的家人亲戚姓名里,没有叫秦封的。 秦瑶知道,残存的意识已经消失,现在这具身体完全由她所掌控。 所以...... 秦封是谁并不重要,她现在只想干饭! 院门嘭一声被刘季关上,秦封差点一鼻子撞到门板上。 想起这个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的泼皮无赖,秦封简直气得牙痒痒。 这人竟是他妹夫? 不! 长得一样的,就真的是一个人吗? 他那个逃难去了不知什么地方的妹妹秦瑶,真是眼前这个秦瑶吗? 她为什么会武功?行为一切正常为什么认不出自己的兄弟? 听着门内传来一家子其乐融融用餐的动静,秦封一时间都有些恍惚,他一直在梦里吗? 管事来唤,秦封这才醒过神来,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 眼前的人是真的,发生的事也都是真的! “七叔,我见到阿瑶了。”返回营地的路上,秦封没忍住告诉了自己最信任的管事七叔。因为他现在急需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帮他一起想想这其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七叔震惊脸,“在哪儿?” 他有不好的预感,下意识朝刚刚救出来的那些女人们看过去,东家亲妹不会沦落到这么惨的地步吧! 623 师父其实最温柔 秦封一看七叔这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 忙解释道:“就是刚刚出手救下我的姑娘,可她居然不认得我,还会武功,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世上难道真有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年纪说话声音都一样的人吗?” 七叔也是惊了一大跳,那位生猛的女子居然就是东家找了许久的妹子? “东家确定没看错人吗?我记得姑娘今年也就二十有二,怎么可能是四个那么大的孩子的娘?” 七叔怎么想,都无法把今日那位勇猛的夫人与自家东家口中那个娴静坚韧的善良姑娘联系在一起。 他们常年外出,不是在买货的路上就是在卖货的路上,打过交道的人千奇百怪,什么都有,那位夫人身上的杀气可不像是个娴静善良女子能有的。 秦封有些没好气的说:“她定是被人哄骗嫁给那泼皮做了续弦,刚刚我寻到机会近看过了,确实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七叔追问:“那东家可有看到姑娘身上有什么胎记之类的,对得上吗?” “啊这......”秦封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虽然是兄妹,但那个和阿瑶一模一样的姑娘看他的眼神跟看个陌生人似的,他也不好冒犯去翻人家衣裳吧。 不过七叔这话倒是提醒了他,阿瑶左小臂上有一道月牙痕,是小时候他带着她上树打枣不小心被枣树枝划伤的,她没有听话好好用药,留了道浅白月牙痕迹。 他们本是一小商户,叔伯们也都是做生意的,四年前西北闹灾,为求生存举家打算向南迁徙。 没想到那场天灾的情况远比想象中还要来得厉害,才到半道,家资仆人就全部被人抢走杀害,那之后每况愈下,家里人从年长的开始,一个个倒在了路上。 最后只剩下一张破板车,妹妹柔弱身躯推着车,他奄奄一息躺在车上,等着阎王来收人...... 阿旺做的饭菜,他说第一,家里没人敢认第二。 这一天过得那叫一个起承转合、惊险刺激,这会儿歹人全部解决,事情终于办完,秦瑶的肚子早就迫不及待。 四大四小,人员全部到齐,正好坐满一张四方桌。 秦瑶一声令下,众人便拿起筷子,无声干饭。 食材有限,阿旺只做了一锅野菜汤,抄了一盆干菌爆炒鸡,好在米缸叫他寻到了,蒸了一大锅杂粮饭,管够! 对了,这只鸡就是狗娃先前说要杀来招待恩人的那只——全村上下就这一只留来做饵的活母鸡。 可惜被这帮歹人养得都不下蛋了,要不然今晚还能再来一盘韭菜炒鸡蛋。 等等,努力干饭的刘季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筷子,缓缓转头,看向堂屋昏暗的角落。 狗娃兄弟两努力蜷缩在一起,极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还是被那个男人发现了。 兄弟两肚子里不合时宜的“咕噜噜”发出一声爆响,成功引起饭桌上所有人的注意。 秦瑶嘶了一声,差点忘了这还有两个小的。 大郎兄妹四个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敢多建议,虽有不忍,但立马埋头继续沉默干饭,生怕阿娘想起来什么。 刘季“咳咳”轻咳两声,也尴尬的收回目光,拿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碗里的杂粮饭——真难吃啊,他想念家里的大白米饭! 殷乐昧着良心试探问秦瑶:“师父,他们也算帮凶,要不要一起交到商队那边去让护卫们看管起来?” 一直专心干饭,不为外界所动的阿旺这会儿突然放下碗,一板一眼纠正: “全村被害,家人不知所踪,为了生存不得不成为略卖人诱饵,但他们也是受害者。” 秦瑶点点头,“你说得没错。”就是瞅瞅自己被咬过的手,总觉得自己像是个大傻逼。 阿旺可是全程跟在后面的,看到秦瑶这个小动作,心里莫名有股暗爽。 谁想到这么厉害一个人,也有带不动队伍的时候呢。 当然了,他可不敢表现出来,站起身去这间院里的厨房找出两个碗,洗干净盛满杂粮饭,端到兄弟二人身前,放下。 两个孩子显然是饿极了,都不管什么有毒没毒,筷子也不用,拿起碗就把脑袋埋了下去,用嘴咬,用手抓,生怕有人跟他们抢,背过身去面对这墙壁,大口吞咽。 秦瑶看得眉头深深皱起,给殷乐使了个眼色。 殷乐刚刚还良心不安呢,见有机会化解,立马起身去打了半壶水过来放在狗娃兄弟两身旁。 想了想,没忍住,温声叮嘱道:“慢点吃,喝点水,别噎着了。” 又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确定两人没被噎着,这才退回饭桌上继续吃饭。 肚子填饱,困意便涌了上来。 殷乐和阿旺收拾出两间屋子,找出两床还算干净的被褥铺好了床,男女各一间,凑合一晚。 条件有限,孩子们胡乱洗把脸就爬上床去了。夜已经很深,刚躺下便哈欠连连。 殷乐不忍狗娃兄弟受冻,抱来一床被褥放到墙角,兄弟两立马就爬了上去,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狗娃满是干枯血渍的一张瘦巴巴小脸。 “对不起。”细若蚊声的一下,坐在堂屋中央收捡刀棍的秦瑶差点没听见。 可能他自己也发觉自己声音太小,又鼓起勇气重新大点声音说了一遍:“夫人,对不起!” 说着,又要一脑袋砸地上去,秦瑶厉声喝住,把人吓得狠狠一弹,到底是没有再磕下去。 “殷乐你打盆水给他们两洗把脸,再给那小子上点药。”秦瑶一脸冷漠的吩咐道。 殷乐安抚的瞅了眼那对已被师父吓呆住的兄弟,慢慢习惯就好啦。 其实师父最温柔了呢! 整个野猫村到了下半夜,才真的安静下来。 清晨,七叔敲响了大门,阿旺立马起身,依照昨夜睡前秦瑶的吩咐,牵了一匹马,与他一起前往安县县衙报官。 男人们同睡一屋,阿旺起身动静虽小,但每日差不多都这个点起来背书的刘季,身体根本不受他主观意识的控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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