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创伤。 这实在是耻辱。 士可忍萝不可忍。 要知道「自由」一直都很小心眼,以往受过的耻辱一笔笔都记在了心上,变强之后一件一件报复了回去,所以至今没吃过什么大亏。 这两件事情就是例外。 时至今日,「自由」自觉实力恢复了个三五成的,于是将这两件铭记于心,挂念了许久的事情提了上来,打算即刻起开始除却心魔。 择日不如撞日,计划正式落实。 于是,「自由」借着与昔日姐妹叙旧的理由,问「幸运」借来绝对幸运,依靠「幸运权柄」选定寄生体投下神降,以此开展了搜寻往昔姐妹的目的。 祂将过往耻辱一笔勾销。 祂会赢吗? 当然。 在众神不允许神降,大陆不存在「神明」的情况下,祂这微不足道神降残魂,足以称之为大陆最顶尖力量。 这可是一位真正的「超脱级」,且借助的力量,「自由」足以在这个境界天下无敌。 「自由」很愤怒,祂神降只为宣泄怒火。 「自由」这无敌之路,就此开启。 此刻,「自由」心里肆意畅快,淋漓尽致,不禁感慨睁眼: 我要清算一切......救命!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床上,「自由」神降之后,很快就紧紧闭上了眼睛。 祂伸出手将被子往上一拉,躺下之后就再没有起来。 看似是在睡觉,实则是在思考。 「自由」可不傻,大多数时候机智的一匹,祂曾经担任「三箩冒险团」中的首脑位置,负责三萝所有的邪恶计划,谋划过《探寻九十九种教培姿势》、《论如何欺负别人而不会被报复》、《偷东西的一百种手段》等数种战略级别的技巧。 ——所以,我为什么会看见一位熟悉的老东西? 心魔吗?感觉不太像。 本体吗?但没有给祂那种压力。 幻觉吗?可存在的确是真实的。 有点意思,原来是替身吗? 因为害怕昔日姐姐的清算,所以找了个长相差不多的家伙插入自己的队伍之中,想借此壮胆为自己造势。 哪怕转世了也不忘为自己留下这样的后手,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吗? 真有你的啊,「智慧」。 可你小觑了我,小觑了一位真正的「神明」。 「自由」轻蔑一笑,缓缓睁眼,一双琉璃双瞳朝着苏北径直扫去,高傲睥睨,好似执掌天下的棋手,掌控着一切。 “睡醒了吗?”苏北平静询问。 「自由」又闭上了眼睛。 好像有哪里不对。 长得像就算了,为什么声音还像? 这是不是有点刻意了? 「自由」还在思考。 「自由」继续思考。 「自由」陷入了沉思...... “睡着了吗?”苏北伸手凑至芙莲鼻尖,体会着芙莲呼出的均匀呼吸,这才皱了皱眉头。 这是真睡着了。 祂不记得「自由」有这么贪睡吧? 算了,明天见吧。 如此想着,苏北为芙莲拉了拉被子之后,痛快离开了房间。 待到苏北离开,芙莲这才缓缓睁眼,与自己的本体沟通了起来,开始了自言自语。 “祂是哥哥吗?” “不是。” “除了实力之外,哪里都很像。” “既然实力不像,那就不是。” “这意思是?” “祂不是。” “哈哈,这段话真的是霸气侧漏,仿佛能够感受到一种平静的威严,也对,这才是我该有的锋芒与魄力。” “不错,作为棋手,我应当始终掌控大局,别人不过是任由我拿捏玩弄的棋子,我神降只为扫清心魔,只为展现霸气。” “既然如此,我会让他们所有人看到真正的黑暗和残酷。” “的确,面对我这样的强者,人们的确会怀疑感慨,感叹自己生不逢时。” “她们能否承受住这股毁灭性的力量?” “我拭目以待。” 「自由」自言自语着从床上缓缓起身,看似动作很慢,然而仅在眨眼之间「自由」就已经站了起来。 祂太自由了,因为祂是「自由」。 「自由」离开了房间,没开门,没走窗,一步穿过木门,站在了门口的走廊处。 恰好与门口咬着香梨尚未离开的苏北打了个照面。 「自由」脚步顿住,刚刚凝聚营造出的无敌意境顷刻间散去,嘴角微微抽动,再度闭上了眼睛。 “不是,站着也能睡吗?”苏北很困惑了,忍不住关心了句:“困的话回房间躺着就好。” 闻言,「自由」睁眼。 虽说芙莲身高不足一米六,「自由」却能靠着这副渺小身躯,朝着苏北投去了居高临下的审视眼眸,接着冷冷笑了声。 “呵呵,拙劣的模样,你以为你面对的人是谁?我可是——” 闻声,苏北平静打断:“你不是「自由」吗?” 「自由」愣住。 沉默。 继续沉默。 「自由」眼眸中的轻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议的压力。 压力在蔓延,压力在扩散。 “有点意思,猜测还是算计?或许你以为这两个字只是随口就能念出来的普通文字,那是因为你根本不懂这两个字的意义是什么,蕴含着多重的含金量,你不懂我,不懂这两个字,你太狂妄了——” “那你不是「自由」吗?”苏北疑惑询问。 「自由」顿住,深深吸了口气之后,点了点头:“我不是。” 这下换苏北愣住了。 「自由」一句话给苏北整懵逼了,让苏北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你是谁?” “我是芙莲。”「自由」老老实实回了句。 「自由」还在思考。 「自由」头疼极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难道说计划会就此中道崩殂了吗? 「自由」不这么认为。 祂认为这其中有诈。 可这家伙长得与老哥一样,声音与老哥一样,语气与老哥一样,说话态度与老哥一样,甚至还能直呼祂的大名而不受神罚。 这真的不是老哥吗? 「自由」可不傻。 祂开始沟通本体,试图与之产生联系,谋划之后的事情。 而不只是「自由」陷入了困惑,苏北同样陷入了困惑。 对面的家伙到底是谁? 很快,事情有了后续。 「自由」睁眼了。 祂爆了! 走廊里闪烁着五彩斑斓的色彩,但又不具备色彩属性,带着纯天然的恐怖压制力,让苏北眼眸酸涩疼痛,在一瞬间陷入失明。 而就在这同一瞬间,苏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了对方伟岸身躯,怎么也甩不开。 高耸挺拔的肉体,不显头颅,散发着万丈光芒。 紧接着,一道视线投射至苏北身上,分外冰冷,冷漠至极。 “讨厌的家伙,你以为你在与谁对话?胆敢对吾如此不敬,该罚!” 平淡话语之中蕴含着恐怖的高端规则,让苏北的耳膜耳屎倒飞,瞬间通透。 说罢,「自由」一步迈出靠至苏北身前,伸手探入苏北躯体内,将没什么存在感的「扑克牌」以及「扑克牌」内的「女神泪」尽数收缴,转而残忍一笑,高高在上道了句:“蝼蚁失去了他的双臂,又该如何在洪流之中爬行?” “无趣、弱小,这就是众生的代名词。” 这铁定是「神明」了。 所以就不是芙莲。 苏北心中有数,于是挖了挖耳朵,将其中收藏了许久的「世界之树」树枝缓缓抽出,平静问了句:“这么说的话,你承认你是「自由」了咯。” 「自由」将正准备取出的收了收,回答极快,不假思索回了句:“那不是,吾乃「情绪」,是掌控「情绪」之神,能够轻易引动众生之情绪。” “「自由」是吾最好的伙伴,怎么?莫非你是想套近乎,还让神罚来得更晚一些吗?” 说着,「自由」掏出了不知道哪里搞来的,冷冷道:“畏惧神是正常的。” “颤抖吧,渺小的蝼蚁!” 而就是这时,苏北正好将树枝整根抽出。 挥手间,树枝对着空气随意拍打,发出了“砰”得爆鸣声,声势浩大。 「自由」下意识颤了颤。 怪。 古怪至极。 这踏马就是哥哥。 除了老哥,谁还能如此自由的挥舞着老妈的身体。 “不管你是谁,既然亮剑了,那就来厮杀吧。”苏北双眸合上,朝前踏出一步,表情淡漠。 「自由」不甘示弱,同时往前迈出一步,拉开阵线准备厮杀。 不管是不是哥哥,待祂验证一番即可。 即便是哥哥又能如何? 失踪了数万年不曾精进,如今实力十不存一,祂「自由」也未尝不可翻身当主人,将昔日老哥骑在身下肆意欺辱。 此后无言,双方对视。 空气倒灌,墙体崩塌,星不转,日不明。 第一息,只见天空骤然一暗,眨眼间二人身形交错,身后空间错杂交响,响起了接连不断的碰撞声,裸露出一道道的「法则」痕迹。 简单碰撞,「自由」确认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情是:这是哥哥,只能是哥哥。 能以尚未触及「规则」的实力与祂这微弱规则进行触碰,这样的存在自古以来仅有两人。 一位叫「女武神」。 一位叫「空间」。 「女武神」是女的。 答案显而易见。 第二件事情是:哥哥现在只有五阶。 五阶很弱,非常弱,弱不经风,可以说弱成了一个受精卵。 而她就是那个孕育受精卵的妈妈。 「自由」嘴上说着自己从不吃亏,从小到大只栽过两次跟头,可实际上「自由」自小起就经常被苏北欺负而没办法反抗。 若「智慧」与「魔王」是旧账,那么苏北就是心魔。 此时此刻,就是剔除心魔之战。 ——老娘要骑他身上! 「自由」狞笑一声,悍然出手,再不留任何余地。 第二息,空间在这里失去了方向,整个白银二区都迷失在了无序当中,辨认不清东南西北,看不清眼前之物。 这是「超脱级别」的力量,这是真正的「自由法则」,足以让一整座城池的人都陷入混乱。 而在这无序之中,苏北恪守本心,屹然不动,不曾移动分毫。 动不了。 苏北很清楚,此刻他已经陷入了「自由领域」之中,无论往哪走都只会送入「自由」的手中,等于是羊入虎口。 可真的是羊入虎口吗? 此前苏北只是在试探,只等「自由」露出马脚彻底暴露自己身份,这才能将其彻底逮捕,抓一个正着。 这一息,苏北不动站在了原地,单手朝着虚空一握,握住了「魔剑」剑柄。 无需动用「神性」,仅靠一剑,足以斩破「自由领域」。 这是一柄「神器」。 第三息,苏北拔剑,一股海浪般的风从四面八方朝「自由」涌去,宛若海浪拍岸,惊涛骇浪。 「自由」不语,朝着再迈一步,一步从原地滑跪至苏北跟前,面对骇浪而不畏惧,反而昂扬一笑:“老哥,我错了~” 剑停在了「自由」鼻尖。 “你又错哪儿了?”苏北自「魔剑」后边露出了脑袋,好奇询问。 “怪我年少轻狂,轻易听信了「智慧」与「情绪」的谗言......” 嗯。 这话术很熟悉了。 不愧是最最好的仨姐妹。 ...... ...... ...... 第727章 三句话暖你一整天 雨滴轻点,沉默弥漫,相对无言。 半晌,苏北实在是没忍住,好奇追问了句:“祂们俩又忽悠你什么了?” 「自由」眉头一皱,露出了几分凝重表情,一字一句道:“哥哥是知道的,我们俩曾经旅行最久,关系是最最好的,只是如此一来「情绪」与「智慧」两个家伙心中就有怨言了,祂们俩对哥哥与我的关系一直持有不满,企图挑拨离间,说服我打压打压哥哥。” 「自由」说着,双手猛地攥紧捏成拳,愤怒道:“哥哥知道我肯定是不同意的,所以就义正言辞拒绝了,而且还特地神降下来打算收拾「智慧」,给祂一点点颜色瞧瞧。” “是吗?”苏北困惑询问:“那你为何要与我厮杀,难不成是没认出来我吗?” “啊哈哈哈,这是一方面。”「自由」哈哈大笑,眼珠子一转,继续找补:“不过还有着更深层次的因素。” “比如呢?”苏北又问。 “叙旧。”「自由」低眉,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泪水,涕零落泪道:“回想往昔,哥哥与我经常互相验证彼此道路,互相督促彼此成长,让我不禁怀念感叹,忍不住回顾重温,试图回忆起其中的精彩细节。” 像。 太特么像了。 这话术不说与「智慧」一模一样,但多少是用上了同一个模板。 闻言,苏北面色古怪,虚着眼追问了句:“那你觉着精彩吗?” “精彩,实在是精彩!”「自由」鼓掌感慨,眼眸严肃,露出了几分尊敬神色,认真道:“哥哥果然还是那个哥哥,实力通天,一手镇萝,让「自由」很快就回忆起了往昔岁月,不免唏嘘。” 苏北实在是没忍住,嘴角一抽:“你也唏嘘吗?” ——苏北记得「智慧」曾经也不免唏嘘过。 不愧是亲姐妹。 “嘘嘘的嘘嘘的。”「自由」脑袋上下晃动,动作极快,看上去害怕极了。 「自由」是真害怕。 年幼时挨过的毒打并未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过往记忆在面对苏北的时候一股脑涌了上来。 ——曾经那被爆炒过的岁月,是祂至今仍无法忘怀的黑历史。 「自由」尝到了眼角硬挤出的泪水,忽觉嘴角苦涩,可这苦涩不及祂心中万分之一。 除去相逢后的喜悦之外,唯有一点让「自由」难以接受。 还是打不过吗? 真就无法做到吗? 「自由」很想赢,非常想赢。 十二先天等级森严,姐妹们的前后顺序就像是一座座等差高山,将身后的每一位妹妹远远拦在了身后,而苏北,就是姐妹们心中那座最高的山。 但凡有点好胜之心,谁又不想将苏北压在身下呢?恐怕就算是「情绪」,都会有一点点的心动吧? 「自由」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生气。 祂怎么就能连仅有受精卵战力的苏北都打不赢? 就没有办法吗? 「自由」不这么认为。 祂此次神降是十分之一的灵魂,权柄与力量甚至不足本体的百分之一,根本无法动用「秩序」级别的力量。 若是本体与苏北厮杀,又是否能当一回大姐大呢? 想着,「自由」猛吸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没关系的,目前就差一点点,我得找个机会让我本体亲自神降,待我抛弃了这具垃圾肉体,未尝不可身骑老哥,当一回那大姐大。”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娘穷。 说服自己过后,「自由」重新拾起灿烂笑容将苏北往屋里迎去,接着用捏了个洗脚盆,感慨道:“老哥,您这些年辛苦了,我给您洗个脚。” 这给苏北整不会了。 “你想搞什么?” 「自由」也不说话,从隔壁偷来热水塞入洗脚盆之中,这才拍了拍洗脚盆,微笑着道了句:“您坐。” “有什么话就直说。” “您这些年去哪儿了?”「自由」抬眸,眼眸里露出了三分好奇,三分审视,以及显而易见的严肃。 这是在问罪了。 也是,哪怕实力暂且不如苏北,且在二人之间是一个下位者的姿态,可有些事情不是不提就能过去的。 在姐妹们关系跌至冰点,在姐妹们的处境最为危急之时刻,苏北都在做些什么? 苏北这些年去了哪里? 苏北到底做了什么? 苏北为什么要避世不出? 苏北为什么什么都没做? 「自由」嘴上说着与「智慧」关系最最差,明面上二人早已彻底决裂,可其中隐藏着的信息又有谁能理解呢? 「自由」为什么要去「域外」搬救兵? 祂去搬救兵是为了救谁? 「智慧」为什么阻止「自由」去帮救兵? 祂们私底下又做过多少的心理斗争与努力? 这些问题的答案「自由」与「智慧」从未提及,可二人其实都心知肚明。 如今演变成这样的处境,这是双方都不想看见的。 而在这种危难情况下,曾经最为可靠的兄长——苏北,他又在哪里? 这些问题的答案很重要,至少对于「自由」而言很重要。 「神性」占据主导的「神明」少有情感,大多只会念及旧情,去缅怀过去最为真挚的瞬间。 可那瞬间是否值得缅怀?在对方眼里是否重要? 这就得打个问号了。 昔日兄妹情谊还能剩余多少,或许就藏在这些答案之中。 「自由」在思考,苏北同样在思考。 对于「智慧」为何不原谅他,苏北其实早有猜测。 关键不在「智慧」本身,在于「自由」。 「自由」无法眼睁睁看着「智慧」去死,救助无果之后实在是走投无路,这才计划去「域外」搬救兵,企图借来「女武神」的力量解局,以此留下「智慧」。 只是「域外」何其危险,在辽阔无垠中寻找「女武神」无疑是大海捞针,且在神战时期迎着「域外邪神」踏入「域外」,这就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当时的背景决定了这种举措的局限性,无限拔高了它的危险程度。 所以,「智慧」拦住了「自由」。 不是误伤。 不是不小心。 是「智慧」早有预谋。 神战事后,再没有人知道「自由」想要什么,只知道「自由」被「智慧」拦下之后发了疯,拼了命的想揍「智慧」。 且开始了无差别报复社会,连带着讨厌上了所有的智慧种,变得目中无人,变得残暴冷漠。 可谁又知道在面对「智慧」陨落这件事情上,最难受的人其实是「自由」呢? 当时的「智慧」与「自由」或许也会幻想,如果哥哥姐姐们都在的话,情况会不会更好一点呢? 是不是祂们就不用受伤。 是不是就不会有人牺牲? 只是那一天,祂们再也等不到了。 当然,这都是苏北的猜测,是苏北根据姐妹间昔日情谊,以及二人雷声大雨点小的争吵程度上所推测出来的,或许有细节上的差别,但总体应该是大差不差了。 而这恰好能够解释「智慧」与「自由」为何这么想揍苏北,且此后的「情绪」很有可能同样如此,对苏北有着一定程度上的试探心思。 祂们更多的是想表达出一种不甘与埋怨,想借此给自己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打得赢,这就能解释苏北为什么不帮忙。 此后也就没什么刨根问底的必要。 若是打不赢,祂们心中不免有刺,才会有问个所以然的打算。 所以,「自由」问出了开头的那一个问题。 “您这些年去哪儿了?” 语气中有着几分冷漠,几分生疏,几分埋怨,几分不甘...... 苏北该如何回答呢? 欺骗或许有用,但苏北并不打算说些假话。 “我去过很多地方,做过很多事情,走走停停,只是没怎么露面。” “谈恋爱,过家家,游山玩水?”「自由」洗脚动作微微顿住,眼眸一低,语气忽然淡了几分。 “算是吧。”苏北点头,似乎是没注意到「自由」情绪逐渐淡薄的这一幕,平静道了句。 “哥哥知道最近有哪些家伙成神了吗?”「自由」又问,语气已经降至冰点,淡漠机械。 “不清楚。”苏北摇头。 “很多,不少存在如星辰耸立,其中甚至有与我们并肩的存在,例如那白龙王,例如泰坦一族的「萝莉之神」,例如那后天从自然之中诞生的十二「先天神明」。” “厉害。”苏北随口夸赞了句。 “那哥哥知道死了哪些「神明」吗?”「自由」又问,似是穷图匕现,这次祂没等苏北敷衍,主动道了句:“十二先天死了七个。” “余下五个,其中一个疯了。” “疯的是「幸运」,整天喝点龙血避世不出,偶尔展现神迹都是为骗吃骗喝。” “一个残了。” “残的是「命运」,因为算计「光明」与「黑暗」被我刺的,我最恨算计姐妹的家伙,刺得很凶,给祂胸射穿了。” “一个傻了。” “傻的是「情绪」,「情绪」本就受不得刺激,被打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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