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更何况现在还是汉王爷带着文武百官,那场面只怕要惊动整个帝都。 从接到消息的那一刻起,郭兰便来不及抱怨,亲自带着手下兄弟开始准备。 面临规模如此宏大的人员聚集活动,这个时候最紧张的人,无疑就是活动的组织策划人,以及现场负责安保工作的保安队长,显然郭兰就是悲催的后者! 终于到了时间,菜市口已经是人山人海,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就连空气中弥漫着残忍的气息。 很快在围观百姓的注视之下,汉王爷拎着小板凳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身后几百名官员自己提着小板凳,在杨荣夏元吉等人的带领下,迈着生无可恋的整齐步伐,亦步亦趋地走到了菜市口。 “听说了嘛?汉王爷要亲自监刑杀贪官了啊!” “真的吗?杀哪个贪官?杀谁?” “可不止贪官啊,听说还有造反的逆贼,就是上次那声巨响……” “什么?造反?我的天呐!” 听到这个惊天消息,无数百姓士子奔走相告,呼朋唤友地前往菜市口围观杀人。 杀贪官,一向都是平民百姓喜闻乐见的活动。 对于他们而言,皇帝陛下太过于遥远,他们也只能接触到那些个州府县官。 但也正是这些州府县官,横征暴敛,欺压良善,鱼肉百姓,一个个面目丑恶狰狞到了极致! 纵观历朝历代,老百姓可以说对贪官恨之入骨。 如果有人问应该怎么处理这些贪官,这些老百姓极有可能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杀掉,统统杀掉,剁了他们的脑袋!” 所以现在,他们在卫兵的阻拦之下,兴奋不已地向前探头观望,随着一声声的厉声怒骂而热情无比地摇摆着身体,宛如逢年过节一般欢快。 距离午时三刻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杨荣等官员早就面无血色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而此刻菜市口里里外外早已经是人山人海,数以万计的百姓士子正在欢呼高喊。 朱高煦见状给张軏使了个眼神,后者立马会意,命人带上来了一批贪官,正是当初都察院纠察而出的贪官污吏,其中不乏一些位列朝堂的高官显贵。 聂兴手持小本本,面无表情地高声念出这些官员的贪腐数额,听得台下围观百姓破口大骂,甚至不少激进之人还开始扔起了烂菜叶子。 得亏聂兴得到了汉王爷的提醒,离这些贪官污吏远远的,否则他今儿个也要遭受无妄之灾了。 这些贪官污吏面如死灰地跪在高台上,忍受着百姓的唾骂鄙弃,不少人眼睛溢出了两行清泪。 如果可以重来的话,他们绝对不敢贪腐受贿了…… 台下群情激愤,台上心如死灰。 朱高煦将百姓与官员截然相反的表现尽收眼底,随即扭头看向身旁战战兢兢的杨荣大学士,冷声笑骂道:“杨勉仁,看见没有?这些贪官污吏注定会被钉在耻辱柱上,你想不想哪天步他们的后尘?” 杨荣脸色一僵,哆嗦着身子正准备开口,然而下一刻立马弯腰呕吐了起来。 堂堂杨荣大学士,天子第一近臣,竟被这恶心血腥的一幕,直接吓吐了! 不止杨荣,百官听到这话都是身子一颤,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位汉王爷,行事真是毒辣阴损,令人恐惧啊! 杀了你不要紧,还要当众公布你的罪证,将你彻底钉死在历史耻辱柱上,受万世唾骂,遗臭万年! 文人士大夫就好一个清名,这简直比将他们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眼见杨荣都快被吓尿了,朱高煦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聂兴可以开始了。 后者当即挥了挥手,一排刽子手提着闪烁寒光的鬼头刀走了上来,依次站在这些贪官污吏身后。 聂兴看向自家王爷,只见后者点了点头,当即暴喝道:“斩!” 刽子手动作整齐,接过酒碗一饮而尽,随后喷在刀刃之上。 刀起,刀落,人头,落地。 刹那间,一股无比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全场。 整个行刑现场也都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所有人都被这血腥的一幕给震撼到了。 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寒窗苦读数十载,最后落得一个这般下场。 杨荣等官员已经被吓傻了,甚至不少官员早已经干呕了起来。 震撼,恐惧,恶心,不安……种种情绪交织在心田,令大明朝臣们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什么高官显贵,在鬼头刀下面,不过都是一滩烂肉罢了! 顾佐冷眼扫视全场,没有感到丝毫不适。 自从都察院权柄大增之后,他就注定会成为一个孤臣,这样的场面以后只会更多。 所以顾喷子现在正开始学习,如何成为一位真正合格的左都御史。 夏元吉长叹了口气,随即与金忠对视了一眼,尽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汉王当众诛杀贪官污吏,看似是为了杀鸡儆猴,威慑百官,但这何尝又不是收买人心之举? 只怕今日之事过后,汉王朱高煦之贤名,将会传遍大江南北了! 第228章 千刀万剐!一众太监被吓尿了! 短暂沉寂过后。 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之声。 台上的贪官污吏均被斩首示众,甚至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 场面虽然血腥至极,但汉王殿下的处置手法却是大快人心! 简单粗暴,直接斩首示众,不听你任何狡辩。 几乎没有意外,汉王爷再次赢得了百姓的欢呼爱戴。 “汉王千岁!” “汉王千岁!” “汉王千岁!” 听见这些声音,朱高煦觉得有些无奈,直接给了张軏一个眼神。 后者立马会意,命人押上来了第二批死囚。 只是当围观百姓看清这批死囚的面容后,欢呼雀跃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迷茫与不解。 因为,这批死囚中,不但有青壮,还有妇女,还有老人,甚至还有孩童! 瞧见这一幕,所有百姓都感到愤怒,感到不解。 这是为什么? 即便是大人犯了错,孩子可是无辜的啊! 以往就算是有满门抄斩的先例,那都是犯下了谋逆这等十恶不赦的重罪,并且永乐朝一直没有出现过。 难不成……当真有人谋反? 聂兴摊开小本本,十分贴心地朗声高喝道:“前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桀骜不驯,诡计多端,陷害忠良,铲除异己,搜刮民财,鱼肉百姓,多蓄亡命,造兵器万计,欲图不轨……” “汉王明察秋毫,提前探知纪纲的谋逆之举,于近日将其一干人等尽数缉拿,贼首纪纲当场伏诛,余者皆满门抄斩,夷族……” 听到这话,围观百姓这才露出了了然之色,神情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 还真是谋逆啊! 原来前些日子那声突如其来的惊天声音,竟然是汉王殿下在抓捕纪纲等逆贼! 谋逆之人,满门抄斩,抄家灭族,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皇上不可辱,大明不可辱,你敢谋逆,必死无疑,还要祸及家人! 只是当百姓们见到台上那些娃娃孩子,心中就觉得难受得紧。 夏元吉金忠等巨头下意识地看向了汉王爷,眼神中带着质疑。 纪纲伏诛? 何时伏诛? 他不是还好好地待在牢里,等着皇上处置吗? 朱高煦感受着一道道质疑目光,面不改色地胡诌道:“老头子的命令,有问题去找他。” 他又不蠢,直接开展“坑爹”模式。 诚然,朱高煦答应了纪纲,会保全他的家人。 只是这“家人”的范围,可以很宽泛,比如三族九族,也可以很狭窄,比如他那尚在襁褓中的幼子。 朱高煦给谋逆之贼“家人”的定义,一向比较狭窄,所以只给纲子留下了那对母子。 至于纲子的其他家人,连同当日在他府邸选择负隅顽抗之徒,都是一个处置结果。 抄家,夷三族! 毕竟他们干了谋逆的事情,连龙袍都准备好了,还能怎么手下留情? 古往今来的帝王,即便是那些宽宏大量气度不凡的圣君明主,面对谋逆之辈,都是一个处理结果——族! 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跑一个! 更何况朱老四还知道了这件事情,如果朱高煦不拉出一大批人来砍了,平息永乐大帝心中的怒火,只怕等他大捷还朝后,还不知道怎么收拾自己。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朱高煦只能心硬一回,发扬一下“解公豹”精神了。 刽子手再次举起了鬼头刀,毫不犹疑地挥刀斩落,一颗颗人头齐齐落地,吓得无数百姓惊叫连连。 他们本来是来看热闹的,平日里哪里见过这等血腥暴力的场面,顿时吓得仓皇离去,不少人更是当场呕吐了起来。 百姓可以离去,官员却是不能。 即便杨荣等人已经被吓得面色惨白,两股战战,不少人更是干呕不止,他们也不能离开,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小板凳上,等待着观刑结束。 汉王爷不开口,谁敢直接离去? 万一惹得这位爷不开心了,直接让聂兴那酷吏把你绑上去,临时增加一个名额,那不是妥妥的大冤种吗? 想着,百官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希冀这血腥观刑能早点结束。 奈何此次纪纲造反牵连到的人太多,一批死囚被看了脑袋,马上又有一批死囚被押上了台。 就连刽子手都整整换了好几批,这才总算是砍完了所有人的脑袋。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麻木了,望着那一地人头与尸体,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等场面,好比人间炼狱! 杨荣从一开始就呕吐不止,现在更是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经过汉王爷这么一折腾,杨勉仁一条老命也丢了半条,回去指不定还要大病一场。 朱高煦见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开口道:“勉仁啊,你这养气功夫还没到家啊,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后面可还有一出好戏!” 百官:“???” 啥? 还有? 算我求你了,你做个人吧! 就连老夏头都有些慌了手脚,忍不住出言劝道:“汉王爷,今日威慑效果已经达到,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过犹不及啊!” “而且如此下去,只怕会有损您汉王爷的贤名啊……” “我要个锤子贤名?”朱高煦无所谓地笑骂道,“放心吧,接下来这个人不是针对你们,是针对一群没卵子的货。” 听到这话,百官顿时蒙了。 没卵子的货? 宦官阉人? 正当这个时候,大内总管小鼻涕拎着小板凳,带着所有内侍宦官,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坐在了百官后面。 这群宦官大多面色苍白,瞧见那行刑台上的场面,更是吓得身子不停颤抖。 即便是小鼻涕贵为御前总管,见惯了大风大浪,此刻也是被吓得战战兢兢,坐立不安。 在他身后,郑和、王景宏、王狗儿等人却是面色如常,老神在在地坐在小板凳上面。 这场面虽然血腥了点,可他们都是曾经浴血厮杀的人,哪里会被这小场面给吓住。 朱高煦见观刑正主来了,当即让聂兴将人带了上来。 不出意料,最后一个受刑之人,正是原交趾监军、安南复国第一功臣,马琪! 这位先前在交趾横行霸道、嚣张跋扈的监军大人,此刻已经被满地人头死尸吓得腿肚子都快软了。 当两名锦衣卫把他绑在木桩上时,只闻到了一股骚臭味,随即怒骂道:“该死的阉人,竟然被吓尿了!” 没错,马琪被吓尿了。 他不过是个没卵子的怂货,仗势欺人的小人,此刻被架到了世人面前,立刻就原形毕露了。 围观众人见状顿时乐出了声,种种谩骂嘲讽不断涌来,更是令马琪绝望到了极点。 聂兴当即朗声公布了马琪所犯罪状,听得台下百姓义愤填膺,骂得也就更加难听了。 然而当聂兴宣布,将骂琪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时,现场顿时为之一寂,只听得见马琪本人的凄厉求饶声与哭喊声。 然,并,卵。 锦衣卫两名刑讯好手走上前来,开始进行这惨无人道的残忍酷刑。 马琪的求饶声,很快变成了惨叫声,不绝于耳,经久未停。 汉王爷突然回头,意味深长地看向一众阉人。 一众宦官:“!!!” 你大爷! 你这是杀鸡给猴看啊! 我们这些苦命的宦官,招你惹你了? 一时间,刺鼻的尿骚味笼罩全场,气得杨荣等官员直接愤然离去。 该死的阉人,真他娘的恶心! 第229章 老金头,我被汉王爷给忽悠瘸了! 一次声势浩大的观刑活动,就此落下了帷幕。 那些文武百官全都吐了一地,走的时候腿肚子还是软的,需要人搀扶着走。 至于小鼻涕这些宦官阉人,那就是更加不堪了,甚至还要唤人来抬。 从这些表现不难看出,他们是真的怕了。 其他人杀鸡儆猴,那是真杀鸡给猴看。 但是这位汉王爷不同,他是把猴子强硬地按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那鸡被生生活剐了啊! 一想到马琪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的恐怖景象,不少人又开始干呕了起来,想必他们今夜是不太好过了。 朱高煦含笑看着这些人的背影,有些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夏元吉金忠等巨头倒还没走,神情古怪地看着汉王爷。 “汉王爷,您杀鸡儆猴,反腐倡廉,我们倒是可以理解。” “但是您让这群阉人过来干什么?还当众剐了那个马琪……” 听到这话,金忠也捂着口鼻,满脸鄙夷地接话道:“对啊,这群阉人还被吓尿了,真是有辱斯文,老夫羞于他们为伍!” 朱高煦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 这古代文人,一向自命清高,谁都看不起。 但真要排个序的话,他们最看不起最鄙夷的,还得属阉人宦官。 在文人眼中,阉人宦官都不算是正常的男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们却大逆不道地去切了那一刀,不但违背圣贤思想,还不能传宗接代,那还能称为男人吗? 那是男人的耻辱! 而在官员眼中,阉人宦官都是是皇帝的家奴,不应该参与到国家大事中,更不应该掌控朝堂公器,执掌大权。 更何况历朝历代,几乎都出现了宦官弄权坏政、导致王朝崩塌的事情,如汉灵帝与十常侍。 所以这自古以来,文人与宦官之间,那是天生的不对付。 一为自身清名,哪个文人要是与阉人宦官交好,立马就会被群起而攻之,被士林所不耻。 二为政治需要,文人官员想的都是攫取朝政大权,与帝共治天下,怎能容忍一群没卵子的货来插上一脚? 故而听见两人这些话,汉王爷也表示能够理解。 “诸位,我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吓一吓那群没卵子的货,替我家老头子解决掉隐患。” 听到这话,夏元吉与金忠都是一愣,陷入了沉思。 高皇帝吸取历朝历代宦官弄权的经验教训,所以对待宦官十分严苛,甚至定下“宦官不得参政,如有违者斩”的祖训。 建文皇帝深受儒学影响,同样鄙夷宦官阉人,所以宦官阉人在建文朝被打压得很是厉害,比之洪武朝日子还要难过。 然而正因为如此,那些个宦官阉人无比痛恨建文帝,中央太监秘密投靠了当时还是燕王的皇上,靖难前期通风报信,靖难后期打开了京师城门,辅佐皇上靖难成功,于是太监宦官成了当今天子的亲信。 又因为郑和、王狗儿等宦官在靖难之役中立下了赫赫战功,所以当今天子对宦官那是十分信任器重,甚至开了让太监镇守一方的先河。 如那王狗儿,出任辽东镇守太监,政绩也很是不错。 但更多的却是马琪这等奸佞阉人,打着天子近侍的名头,在地方上横行霸道作威作福,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搅得地方怨声载道,天怒人怨。 说到底,宦官阉人没了那方面的本事,一旦手握大权后,也只有贪财这一条路了。 朱高煦同样陷入了沉思,不过他思索的却是,该怎么解决宦官这个难题。 大明朝最臭名昭著的特色,就是厂卫制度。 皇帝给了那些宦官阉人莫大权力,以致于大明被这些没卵子的货搅得乌烟瘴气,甚至还出现了九千岁魏忠贤这等猛人。 而且最糟心的是,因为土木堡之变,武官集团彻底一蹶不振,文官集团趁机攫取了朝廷大权,加之哈士奇这厮将相权重塑在内阁,导致大明朝日后的历代帝王都得仰仗那些个文官士大夫。 为了从文官集团手中夺回权力,武官勋臣又只剩下阿猫阿狗两三只,大明皇帝就只能重用没有卵子但听话懂事的宦官阉人! 以致于发展到大明中后期,形成了文官与阉人争斗,皇帝高高挂起的畸形政治生态,这样的王朝不灭亡才怪! 也不知朱重八同志在地下知道了,棺材板能否按得住! 不过现在还好,朱老四还没开设东厂,只是出现了马琪这等在地方上作威作福的死太监,一切都还有补救的机会。 现在不过是出现了马琪这等胡作非为的镇守太监,朱高煦相信当众把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后,那些个没卵子的货以后也会低调一点,即便放出宫去也不敢肆意妄为了。 面对这群没卵子的苦命人,朱高煦表示很同情。 要是生活过得去,宁可头上带点绿,也不愿意去挨那一刀啊! 想着,朱高煦再次解释道:“马琪的所作所为,你们也看在眼里,让太监镇守一方,这事儿断不可发生。” “这些个阉人没得势之前,那都是卑躬屈膝谄媚讨好,一旦放他们出宫得了势,就会变成为祸一方的毒瘤祸害!” “本王有意上封折子给我家老头儿,要是能得你们诸位联名上奏,那这差事也就算成了。” 夏元吉金忠等人闻言,毫不犹豫地就点了点头。 他们早就看那些阉人不爽了,恨不得全都拉出去枭首示众! 奈何朝野上下都知道皇上器重宦官,加上郑和王狗儿等贤宦又做出了成绩,以致于无人胆敢在此事上加以置喙。 此刻嚣张跋扈汉王爷头铁地想要对宦官下手,他们巴不得如此,让汉王在前面冲锋陷阵,他们在旁边摇旗助威…… 朱高煦点了点头,突然对金忠开口道:“老金头,你是追随我爹靖难的肱骨老臣,又是我爹无话不谈的心腹重臣,那这封百官联名信就由你起草吧,重点论述一下马琪在交趾的所作所为,然后以此为依据,痛数历代宦官弄权的先例,劝我爹迷途知返……” 金忠:“???” 你大爷! 你提议的啊! 不是应该你打头阵我们辅佐吗? 咋滴合着你哔哔赖赖了半天,就是为了把我给忽悠进去? 小丑竟是我自己! “咳咳,汉王殿下,这事儿吧……” “你就说是不是利国利民?” “是!” “那你是不是我大明重臣?” “是!” “食君之禄是不是该忠君之事?” “是!” “那这折子是不是该你写?” “是……嗯?等会儿,汉王殿下……” “大家都爱听到了哈,金大人可答应了,做个见证哈,明儿个本王要看到折子。” 话音一落,汉王爷立马开溜,根本不给老金头辩解的机会。 众人一脸懵逼,看了看汉王爷的背影,又随即齐刷刷地看向金忠。 老金头:“!!!” 我尼玛啊! 你还是个人吗你? 我这是被汉王爷给忽悠瘸了? 第230章 发现敌情!汉王世子的战斗! 胪朐河,又名饮马河。 永乐八年,大明天子亲征漠北本雅失里阿鲁台等,五月兵至胪朐河,改为饮马河。 此刻朱瞻壑率所部十余名精锐斥候,正神色凝重地聚拢在一个距离饮马河不远的山洞内。 这山洞位于一处山峦密林之中,连接着一处莽莽大山,一眼望去唯有一片冰天雪地。 山洞洞口虽小,但里面别有一番天地,各种钟乳怪石嶙峋,狰狞挺拔,对于斥候而言是个绝佳的藏身之所。 斥候在外刺探敌情,有着明确规定,不准轻易动火,否则冒出的黑烟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引来杀身之祸。 但是这难不倒经验丰富的斥候,毕竟塞外苦寒加之此刻仍处于冬季,所以斥候一般都会选择一个山洞生起火堆,这样黑烟就不容易外泄。 换句话来说,寻到这样一个既隐蔽又宽敞的山洞,对斥候而言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然而朱瞻壑等人却高兴不起来,默默地啃着冰冷的干粮,气氛压抑至极。 他们深入漠北一路追踪至此,已经过去了整整大半个月之久,但是始终未曾发现瓦剌人的踪迹。 斥候最重要的职责,便是刺探敌军军情,并且及时将情报传递回主力大军,以便己军统帅做出最合理的调度安排。 可是他们此行连根毛都没有找到,这次任务也就算是失败了。 一想到这儿,众人情绪都有些失落。 小队中一个名叫刘三的老斥候叹了口气,幽幽开口道:“镇抚大人,咱们撤吧,继续深入下去,只怕会送羊入虎口啊!” “咱们已经深入草原七百余里,完全脱离了主力大军,甚至就连其他斥候队伍都全部撤回,我们即便发现了敌人踪迹,想要及时将情报传递给主力大军,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听到他这话,朱瞻壑没有应声,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而是默默地啃着被冻得梆硬的干粮。 另外一名老斥候见状,也出言劝道:“镇抚大人,老刘说的没错,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一旦我们与瓦剌蛮子遭遇,所有斥候小队早就撤回,那就意味着没有任何人可以及时支援我们,那我们必死无疑!” 朱瞻壑听到这话,神情默然地点了点头。 他很清楚,已经追踪到了这个地步,的确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其一因为他们小队的补给不够了,在这冰天雪地里面想要获得补给,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时候。 小队深入草原六百余里,一直坚持到现在,大家都已经到了极限了。 其二便是危险性太大了,据前人刺探到的情报,瓦剌主力大军就在胪朐河一带活动,而他们此刻藏身的山洞距离胪朐河,不过二十余里。 这就意味着小队随时都有可能与瓦剌蛮子正面遭遇,孤立无援的他们极有可能全军覆没! 面对死亡的威胁,是人都会退缩,即便是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精锐斥候! 更何况他们继续下去,显得很没有意义,一旦全军覆没,即便发现了敌情那又如何? 这些道理,朱瞻壑都懂,只是他不甘心! 他同样是大明皇帝的嫡孙,却自幼被那位“好圣孙”堂兄压得死死的,自己那位皇帝爷爷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到了西山军营,二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表现可谓是相差不大,然而真到了检验训练成果时,擎旗之人却还是那位堂兄朱瞻基,不是他朱瞻壑! 只因为,朱瞻基是太孙殿下,比他朱瞻壑这个汉王世子,更具有资格! 但是,朱瞻壑不甘心! 在自己父亲的努力下,幼军得以随军北伐,他再次与那位堂兄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 这一次,朱瞻壑下定了决心,要胜过他一回! 不是为了争夺什么大位,也不是为了什么野心! 朱瞻壑只是想要向皇帝爷爷证明,他朱瞻壑同样是老朱家的杰出子孙,并不比那位好圣孙差到哪儿去。 所以,他主动加入斥候队伍,在冰天雪地中深入草原,追踪瓦剌踪迹。 “前面就是胪朐河了,兄弟们已经坚持到了这里,不去看一眼就撤,你们甘心吗?” 听到这话,十余名斥候都沉默了。 是啊,都坚持到了这一步,真回撤了,甘心吗? 答案肯定是不甘心的。 只是继续深入下去,他们很有可能全军覆没。 刘三叹了口气,再次开口劝道:“镇抚大人,兄弟们的干粮只够三日了,回去还不知道……” “我明白。”朱瞻壑点了点头,“主力大军也一直在向前推进,我们必须要尽快追查到敌军踪迹,这是身为斥候的职责!” “最多一日,明日前往胪朐河,若再无发现,我们便后撤。” 听到这话,众人又是一阵沉默,勉强算是接受了。 毕竟眼前这位年轻的伟镇抚大人,不但是锦衣卫高层官员,而且还是真正的天潢贵胄! 汉王世子这个身份摆在眼前,无人胆敢违抗他的命令。 更何况他都不怕死,自己这些人还怕什么? 然而正当这个时候,一名外出打探的斥候匆匆走了进来,低声道:“镇抚大人,前面有情况!” 众人闻言大惊,立刻拔出战刀匕首严阵以待。 朱瞻壑深吸了一口气,低喝道:“留下两个兄弟留守,其余人跟我摸过去看看。” 众人应声领命,蹑手蹑脚地跟着摸了过去。 距离不是很远,不过盏茶功夫,众人就来到了问题地点,虽然并未见到瓦剌蛮夷,但是却发现了一堆马粪。 刘三当即俯下身子认真观察了起来,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这堆马粪最多五个时辰,有人在这里过夜,是瓦剌蛮子!” 朱瞻壑:“???” 我尼玛啊! 你这么牛逼的吗? 其余斥候豁然转身,神情凝重地搜索着其他痕迹。 但他们找了半点,却没发现篝火的痕迹。 见此情形,朱瞻壑忍不住眉头一皱。 “会不会是野马?” “不会,肯定是瓦剌蛮子!” “为什么?” 刘三闻言一怔,满脸鄙夷地看着汉王世子。 “其一,这马粪堆旁的石缝里有不少奶渍,咋滴野马喝自己的奶啊?” “其二,这马粪堆旁边的树木上有缰绳印子,按照蛮子斥候一人配双马的标准,应该是瓦剌的十人斥候小队,这也符合瓦剌斥候数量!” 听到这话,朱瞻壑心头剧震,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牛逼! 瓦剌斥候与蒙古斥候一样,十人为一小队,每人配双马,在驻营地方圆三百里内巡逻! 这就意味着,他们距离瓦剌大营,真的不远了! 然而正当此时,破空声骤然响起,一枚利箭直射朱瞻壑面门! 第231章 遇袭与反杀!阴险的瓦剌人! 夜幕笼罩,寂静无声。 惨白的月光从树叶枝桠中投入,给树木草地披上了一层诡异的光泽,整个密林都弥漫着危险气息。 然而一道破空声突兀响起,划破了整个寂静的夜空。 老斥候刘三反应最快,飞身上前一把将朱瞻壑扑倒在地。 那枚利箭错失了目标,仅仅只是擦破了朱瞻壑的面庞,留下了一道血痕。 其余人也纷纷就近寻找掩体,准备反击这个瓦剌人精心设下的圈套。 是的,圈套。 应是那个明军斥候李军前来巡视时,就被瓦剌斥候小队发现了。 但是这些狡猾的瓦剌人并未对他出手,而是顺势布下了一个陷阱,等待那明军斥候引来其他的人! 虽然薛禄为了保证朱瞻壑的安全,给他配备的这个小队队友都是明军中经验丰富的精锐斥候,但是因为乃是深夜加上身体疲累,李军并未察觉到异样,将斥候小队带入了瓦剌人的陷阱之中。 冷箭还在不断袭来,刘三眼神如钩,十分冷静地趴在原地不动。 “李军,那个方向!” 陡然,随着刘三一声暴喝,李军瞬间张弓搭箭,顺着刘三手指的方向激弦发矢。 利箭激射而出,遁入夜空之中,下一刻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瓦剌箭手应声毙命。 正在聚精会神攒射冷箭的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支明军斥候小队,竟然配备了最顶尖的箭手! 除了朱瞻壑外,其余斥候精锐并未停留,听到惨叫声响起的一刹那,他们就如鹰一般飞扑而上,呈扇形结阵杀了过去。 斥候小队相撞,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第二种可能! 即便你选择临阵脱逃,等到瓦剌斥候唤来了瓦剌大军,那最终也是必死无疑。 所以,想要活命,只有宰了这支瓦剌斥候小队! 朱瞻壑尚未从险些身死的震撼与恐惧中回过神来,手中死死握着战刀,嘴唇有些发白。 他虽然以前也上过战场,砍杀过蒙古鞑子,但从未如同方才那样,距离死亡是那么的近! 如果不是刘三经验老道,听到破空声响起的瞬间就立马扑倒了他,只怕他已经死在了那冷箭之下。 原来,对斥候而言,死亡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刘三李军等人已经冲杀了上去,他们并未责怪一个年轻的斥候,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毕竟他年轻,没有任何经验,而且他还是汉王世子,天潢贵胄! 然而刘三等人没有想到,渗透是相互的,瓦剌斥候也早就开始行动! 朱瞻壑突然脊背发凉,他感觉到自己头上有风声,已经到了他耳边! 电光火石间,他不假思索地向后一弯腰,身子弯成弓形,拼死躲开那明晃晃劈砍而来的长刀。 就在身子向后弯的一瞬间,他顿时闷哼了一声,感到头顶被什么砍中了。 随即他豁然抬头看清了头顶上的情形,在身旁大树之上,一个黑影如猴子般的隐藏在上面,密密麻麻的树叶枝桠恰好挡住了他的身子,以致于自己等人刚才完全没有发现。 朱瞻壑同时还看见了一根很红丝缨散落在他眼前飘舞,那是他头盔上的红缨,他的反应若再慢一怕,只怕现在他的人头已经落地了。 “小心头顶!” 朱瞻壑的提醒声刚落,只见一道寒光向他胸膛劈下,犹如闪电一般,快到了极致。 那黑影趁着朱瞻壑身体后弯的尴尬时刻,如同一只黑鹰般扑杀而下,发动了必杀的致命一击,不给朱瞻壑任何反应的机会。 然而朱瞻壑毕竟上过战场,正面作战经验并不少。 只见他将腰顺势一扭,从另一个角度挺直了身子,手中战刀顺势劈砍在那道黑影身上。 黑影手中长刀应声断裂,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朱瞻壑就感觉自己像是砍中了野狼一般,滚烫的鲜血如飞沫般喷洒而下,将他硬生生地浇灌成了一个血人! 随即闷哼声响起,黑影竟是断成了两截,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朱瞻壑这才发现,他竟然一刀将这瓦剌人劈成了两截! 扫了一眼手中的镔铁战刀,朱瞻壑露出了些许骄傲的神情。 这是他爹花重金给他打造的镔铁战刀,吹毛立断,削铁如泥! 喊杀声还在继续,提醒了朱瞻壑战事并未结束。 经过鲜血的洗礼,这位汉王世子再也没了犹豫迟疑,冲上前去支援队友。 此刻刘三正被一异常魁梧的瓦剌人按在地上死死压制,手臂上还插着箭矢,令他实力大打折扣。 朱瞻壑见状飞扑上前,一刀狠狠劈下,瓦剌斥候举刀格挡,却是眼睁睁地看着这明人劈断了自己的战刀,然后砍了自己的脑袋。 那血肉模糊的人头掉落一旁,怒睁着的瞳孔写满了不甘,死不瞑目。 刘三噌的一下起身,只是夸了一句“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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