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报了一个数,把我吓得一哆嗦。 这时屈胖三发现了我手中的钱袋,问怎么回事,我如实相告,众人哈哈大笑,杂毛小道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陆左告诉我,说让我随便选些东西,公费报销,毕竟我也是出了大力气的。 我听到,看着满柜台的珠宝首饰,心法怒放,准备给虫虫挑点儿东西,结果这个时候卫木匆匆赶了过来,对我们说道:“我母亲要见你们,现在。” 第四十一章 白衣宫主 我们来天山神池宫也有了几日,作为神池宫的主人,这位卫神姬宫主定然会通过各个渠道,知道我们来了。 当然,这里面所说的“我们”,特指的是陆左和杂毛小道。 至于我,尽管我在蒺藜公主面前有着足够的自尊,但也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在那些大人物的心中,真正能够入得法眼的,也就那两位。 而尽管知晓我们的到来,但她却采取了一种无视的态度,既不召见,也不阻止我们继续在天山神池宫逗留。 一直到了今天,她方才耐不住了性子来。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我搞不明白,但既然是卫木亲自过来邀请,想必不会出现那日的乌龙事件,所以众人都没有多作犹豫,准备跟着过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屈胖三却又提出来,说他不想去。 问为什么,他说他觉得去见领导,还不如在这贸易大会里厮混比较划算,手上有了点钱,那人就坐不住。 上一次见面推脱,这一次又来,我们都明白了,这家伙估计以前跟神池宫的人有点儿疙瘩。 要不然不会这样。 陆左说好,你不去就不去,不过为了怕你乱花钱,我得让朵朵监督你。 屈胖三喜不自胜,说那是最好不过了。 我说要不然我也留下来,照看他们? 屈胖三摆手,推了我一把,说不用,不用,天山神池宫的宫主,天仙一般的人物,常人几辈子都未必能够有这般的福分,你可别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 我有些郁闷,说什么好机会啊,我又不知道该干嘛,还不如在这里陪着你们呢。 屈胖三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滚滚滚,人家好不容易有点儿二人世界,你能不能知趣一点儿? 他说出这样的话儿来了,我也便不再坚持,跟着大部队离开。 反正在这天山神池宫中,罕有冲突发生,安全不会有问题,而就算是有问题,在屈胖三这家伙面前也根本不算是一事儿。 卫木带着我们往湖边走。 湖畔这边,有一座长桥,一直通往湖心岛屿,那岛屿便是神池宫的内宫城,神池宫大家族的居住之所,不过神池宫宫主并没有在那里接待我们,而是在湖畔一处高塔之上。 这高塔足有七层,在湖边属于最高的建筑,而它并非佛教产物,建筑风格反有几分道家的气息。 我们拾阶而上,一直来到了顶楼处,在光洁的松木地板之上,房屋的正中间,放着一蒲团。 有一白衣女子席地而坐,正在耐心等待着什么。 她的身后,有两个明丽可人的少女,在旁边静立着。 见到这女子的第一面,我下意识地以为又是一个骗局,因为这女子看起来并不像是为人母亲的妇人,反而像是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 这样的女子,在繁忙的都市之中,属于时光正好的黄金年纪,她们工作、恋爱、生活,享受着最美好的人生年华。 我实在无法把面前的她,和想象中的中年妇人给联系到一起来。 她感觉跟我们差不多的年纪啊,真的是卫木的母亲? 真的是天山神池宫的宫主? 不可能吧? 我一头雾水,而卫木却用小快步走到了白衣女子的跟前来,然后恭恭敬敬地说道:“母亲,人过来了。” 虽然对于这位天山神池宫宫主的年纪有着几分难以置信,但陆左和杂毛小道却显得十分坦然,走上前来,正要行礼,却见那女子款款而起,朝着我们先微微一礼,然后说道:“久仰几位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陆左抱拳,杂毛小道单手作揖,说道:“客气,客气。” 我在后面,也有样学样,滥竽充数。 卫木在旁边介绍,说母亲,这位是陆左,这位是萧克明,那位是陆左的堂弟陆言。 白衣女子伸手,指着面前的蒲团,说道:“请坐。” 这儿正好有三个蒲团,不多不少。 我看了前面两位一眼,却将他们很坦然地走上了前去,然后盘膝而坐,我也跟着坐在了旁边,至于卫木,他则小心翼翼地跪在了白衣女子侧右方的地板之上。 这时旁边两名侍女端上了茶几来,然后给我们沏茶。 这沏茶是有讲究的,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让人耳目一新,而在侍女进行茶道的时候,众人都不言语,而是左右打量了一番。 我跪坐在陆左的旁边,瞧见这高塔果然是这一带的制高点,从这儿往远处看,大好风景,尽收眼底。 塔高,便有清风徐来,在身上徐徐吹拂,尽管外面天寒地冻,然而这神池宫内却是阳光明艳,让人着实生出几分慵懒的自在和惬意来。 茶沏好,侍女抬手示意之后,白衣女子端起茶盏,开口说道:“请。” 我们赶紧举杯饮茶。 那茶是好茶,其实也就是那天蒺藜公主请我们喝的雪莲冰茶,这一次喝,比上次的惊艳感要稍微减轻了许多,所以我们都显得十分淡然。 白衣女子饮过了茶,微微一笑,说我听阿木说,你们要见我。 杂毛小道挺直了身子,然后说道:“正是。” 白衣女子说为何见我? 杂毛小道抬头,十分坦诚地说道:“实不相瞒,我们此次过来,是为了与我师父陶晋鸿对话,只可惜那一次之后,他就潜行于地下,不再露面,我听说神池宫有特殊手段联络天山山神,便找了过来,提出这不情之请。” 白衣女子说既然是不情之请,又何必开口? 杂毛小道说道:“我之所以跟宫主您提出来,是因为此事对于你我两家,都是双赢之事……” 白衣女子盯着杂毛小道,然后缓声说道:“箫掌教你可能不知道,被你恩师斩杀了去的那原天山山神,可是我神池宫的先辈祖宗,就这一点而言,陶真人与我神池宫,实有大仇。” 杂毛小道寸步不让,开口说道:“不过宫主你可别忘了,原来的天山山神,被黑暗狂潮给侵袭,早生邪念,若不是我师父及时阻止,只怕这世间,都给它毁了去。” 白衣女子淡然说道:“这都是一家之言,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谁也不清楚。” 这话儿说出来,简直就是有一些死鸭子嘴硬了。 这时陆左开口了。 他比杂毛小道要更加平和一些,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笑容。 他开口便说道:“这里纠正一下宫主的一个错误——老萧现如今可不是茅山宗的掌教真人了,事实上他这位置,大半年前就给人撸了下来,而后来又因为内务,跟茅山宗的人吵翻了。现如今的他,只是一个江湖散人而已。” 啊? 神池宫独局西北天山,又是世外桃源,故而对外界的信息并不是很了解,听到陆左的话语,白衣女子果然变得精神了一点儿。 她坐直了身子,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 陆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地说了一遍,然后说道:“老萧这人嫉恶如仇,想着与其跟一帮营营碌碌的家伙待在一块儿,还不然舍身离开。” 好! 白衣女子如此端庄贤淑的性子,却给陆左说得热血沸腾,忍不住击节称叹了起来。 不过激动过后,她又回复了羞敛,微微一笑道:“见笑了,刚才一时之间有些忍不住……” 陆左微笑,说何必见外? 白衣女子说既然已经自革门墙之外,不再是茅山弟子,为何还要见陶晋鸿呢? 陆左脸色稍微变得严肃起来,开口说道:“宫主可知,当初在天山之战中差一点儿就灭了众人的小佛爷,其实并未死去?” 啊? 听到陆左突然抛出来的大炸弹,白衣女子突然就有一些变了脸色,她看了一眼阿木,然后说道:“怎么可能,当初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并且连神魂都被吸走了去么,你可别危言耸听啊……” 陆左一本正经地说道:“天山贸易大会,可能会带了不少的消息前来神池宫,想必宫主也知道,现如今的我,正在外面被通缉。”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继而愤然说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便是当初神池宫不想露面的原因。” 陆左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当初我和老萧两人挑头起来,与邪灵教决死一战,然而那一战之后,我修为大损,随后种种算计接踵而来,先是我被人陷害,满天下的通缉,随后老萧的掌教真人之位也给人撬了下来,您觉得这里面,难道就只是巧合,会没有猫腻么?” 白衣女子沉思了一会儿,说你的意思是? 陆左说我们两个,不过是树大招风而已,那些人必有后手,而整个江湖也必将涂炭生灵,至于天山神池宫,在失去了天山山神庇护之后,难道能够独善其身? 白衣女子眯眼,说你的意思,是陶真人有办法? 陆左没有多说,只是含糊地说道:“此事无绝对,我只是想告诉宫主你,现如今我们所做的事情,与那一天我们所做的事一般,都是在救这个世界。” 白衣女子陷入了沉默之中。 第四十二章 大肆采买 相比与白衣女子直接对话的陆左和杂毛小道,我属于在旁边打酱油的角色,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感受得更加清楚。 我以前一直觉得我这个堂哥他只是在修行之上比较有天赋,而且个人比较幸运,方才能够走到的今天。 然而跟他的时间越久,越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 这种魅力并不是外表上面的吸引,而是一种内在的欣赏,是性格、是坦诚、是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 他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能力,让人选择信任他,也愿意听从他的领导和安排。 他总是会在最需要他的时候站出来。 而他针对这神池宫宫主,并没有像屈胖三那样子去满口谎言的忽悠,而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用实实在在的东西说话。 小佛爷到底存不存在,是否还活着,这件事情陆左和杂毛小道曾经讨论过好几次,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家伙应该还活着,尽管并不知道他是以什么状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但是我们却能够感受到他无所不在的影响力。 至于暗流涌动的江湖,也是一直都有的,要不然我们不可能遭受到这样的针对。 那么为什么陆左和杂毛小道会陆续受到这样的迫害呢? 树大招风。 在天山一役的末日战役中,是这两位力挽狂澜,方才让这个世界能够顺利的延续下来,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但并不代表没有人知道。 恰恰许多看明白这世间的大人物,基本上都明白这一点,也知晓倘若是想要搞事情,这两人说不定是最大的障碍。 这种人,必须提前铲除了去。 名声所累。 作为天山神池宫的宫主,那一场战役就在身边,卫神姬怎么能够不知道呢?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会对陆左提出来的事情感同身受。 这个江湖倘若又要遭到浩劫,生灵涂炭,那么天山神池宫真的能够置身事外么? 绝对不可能。 从今日贸易大会济济一堂的无数商家来看,就知道在某一个层面中,天山神池宫其实与这世间,是割舍不开来的,而如果这个时候她选择了为难两位为了世间和平而奔波的人,那么说不定哪一天,灾难就会降临到天山神池宫身上来。 到了那个时候,谁还愿意帮助神池宫呢? 这世间,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左道这般急公好义,能够面对着邪恶勇敢地站出来,但是不妨碍他们保持着对这种人的尊敬。 即便是坏人,也希望这个世界上好人更多一些。 一样的道理。 沉默了许久,这位白衣胜雪的神池宫宫主终于开了口:“这件事情,我需要跟阿木的外婆商量一下。” 仿佛觉得这句承诺的份量并不是很重,她又接了一句,说你们放心,我尽可能说服她。 陆左身子前倾,认真地说道:“谢谢,谢谢你。” 神池宫宫主说跟你们比起来,我能做的实在太少,该感谢的,其实应该是我——我还有事,先走了,阿木,你陪一下他们。 她说罢,便站了起来,然后在两位侍女的簇拥下离开。 她显然是要将此事去告知自己的母亲。 也就是前一任的神池宫宫主。 她走到了转角的楼梯口,然后身影消失在了尽头,这儿的气氛方才为之一松,卫木这个时候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然后说道:“你们能够说动我母亲,真的很厉害呢,要知道母亲一直对茅山宗挺有意见的,之前的时候脸色一直都不太好呢……” 杂毛小道笑了,说看得出来,小毒物一说我不再是茅山宗的掌教真人,而且连茅山宗的人都不是,她一下子就舒展了眉头,我看这里面,很有问题呢。 我忍不住插嘴,说难道是茅山宗的人,得罪了神池宫? 陆左看了杂毛小道一眼,说估计是你大师兄。 啊? 杂毛小道先是一愣,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阿木,说对了,卫木,一直听说你的母亲、外婆,却没有听说过你的父亲,到底怎么回事? 卫木的脸色有些黯淡,说我也不知道,小时候傻乎乎地问过这问题,结果母亲就黑着脸,说我父亲死了,后来我每次问起,都有见过她偷偷地哭鼻子,在角落里抹泪,然后就不敢再问了——事实上,我也不想知道,这个家伙要么就是短命死了,要么就是抛弃了我母亲和我,有什么可想的? 呃…… 听到这话儿,陆左和杂毛小道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却没有再多说出来。 与神池宫宫主见过了面,接下来就只有等待了,陆左与卫木告辞一声,然后下了塔,这回到了商业街这边来。 与卫木分别了一会儿,一直没有说话的陆左终于开口说话了:“老萧啊,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是你大师兄这种拔鸟无情的事儿,你以后可不要干啊,你看看,他种下的恶果,现如今可得我们来承受了——难怪人外婆一提起茅山宗就来气,自家女儿给你大师兄生了一儿子,结果他根本就不过来看一眼……” 杂毛小道绷着脸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说若是真的如此,只怕卫木的外婆还是一麻烦呢,未必能够成行。 陆左说看一下吧,实在不行,先礼后兵,咱就硬闯得了。 杂毛小道说你咋一下子就变成激进派了呢? 陆左耸肩,说要不然咋地,咱们现如今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可不能一直留在这里,陪一老太婆玩耍,你说是不? 杂毛小道点头,说也是。 我在旁边听着,瞧见陆左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也知道估计是大家的耐心也有点儿被消磨太多了。 现如今我们的处境并不是很好,风雨飘摇,而我们如果再束手束脚,只怕到时候真的就给自己玩死了;就比如说上一次去东海蓬莱岛见虫虫,我们若是通过正经途径去,恐怕我这辈子都未必能够见得着虫虫。 这事儿咱们挺熟的,反正有屈胖三这样的人才,不用白不用。 打着这样的主意,我们都不再多想,然后谈及了早晨的贸易,我问了一下大概,知道我们费心费神弄出来的东西,喜欢的人挺多,尽管并没有拉出左道的名头来,但是能够参与此次贸易集会的,眼光高明的人无数,自然是饱受追捧。 正因为如此,使得我们大赚了一笔,不但将卫木“借”给我们的材料费还清,而且还多出了许多的贝币,可以大肆采购。 之前的时候,陆左他们采购了许多天山神池宫的特色丹药,又入手了好几样不错的法器。 路上陆左扔了一块青铜环面、间有玉质的东西给我,告诉我这个叫做遁世环,对于藏匿身形,是绝佳的法器。 这玩意他也是逛了许久,方才找到的。 我受了下来,却将之前三叔给我的匿身符拿了出来,递给了杂毛小道。 这是李道子的作品,当初我前往黄泉,用来收敛人气用的。 杂毛小道不收,说这符箓经历了那么久的时间,早已没有灵气了,不过是一张纸符而已,我依旧坚持,说物归原主吧,这时陆左劝解,说你也说了,本来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又是你师叔祖的东西,你留着,当个念想吧。 他这才收了起来。 我们回到了商业街,与四处逛街的屈胖三和朵朵碰面,结果一问才知道交给他的贝币,基本上是花了一精光。 不过他也不是乱买,这家伙的眼光刁钻得很,在集市上采买了无数不错的东西,光极品雷击木就有两根,用他的话说,以后再遇到难缠的对手,用这些玩意磨成粉,随随便便就能够引雷轰杀了去。 他这一解释,本来有些着急上火的杂毛小道方才没有拉下脸来训他。 除了这些,屈胖三还买了许多的材料,都是布阵或者制器的好东西,日后都是派得上用场的。 好在陆左并没有傻到将全部的收益都交给他,所以目前我们手上还是有一笔钱的。 陆左说采买的这些东西会统一分配,大家都有份,然后又拿出了一笔钱来,交给我,说每个人都有一部分零用钱,看到喜欢的,自己买。 我拒绝了,举起手中还带着香味的钱袋,说我这里的够了。 众人哈哈大笑,陆左也不再坚持。 我逛了一天贸易市集,五花八门的东西看得眼花缭乱,特别是有一处地方,专门卖奇珍异兽,我甚至还瞧见了一头与小妖长得几乎一样的金刚鹦鹉,同样肥硕的体型让我差点儿以为是她本人呢。 结果我上前去问,方才发现只是一个傻乎乎的鸟儿。 最后,我花了八百贝币,在一珠宝店中买了一颗镶钻的戒指,这玩意之所以要这么贵,并不仅仅因为它上面的钻石克拉足够大,而且这玩意还有一个小小的法术。 就是只要注入丝毫劲力,便能够投影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东西来。 当我摸着这戒指,心中想着虫虫的模样时,便有一芭比娃娃比例的虫虫浮现在了戒面之上,让人爱不释手。 于是我咬牙买了下来。 一天疲惫,众人回到了客栈,我瞧见门口却是有一人在焦急等待。 第四十三章 帮忙平事 来人不是别个,却正是我白天在集市上碰见的朱炳文。∑,. 我与他约好,说等闲暇时间,一起碰个面聊一聊,没想到他居然这般听话,早早地就脱下了面具,在这里等待了来。 因为贸易大会的缘故,我们都戴了白色面具,这玩意需要等到房间里方才会取下来,所以朱炳文并不认得我们这群人,只是用眼睛朝着我们的腰间瞄去。 他在打量我们腰间的腰牌。 我瞧见,对着身边人说道:“这是我一熟人,之前我被人种下聚血蛊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算是难兄难弟,没想到刚才在集市上碰到了,就邀请他过来,聊一聊近况。” 陆左点头,说好,你去房间里聊,其他人去我房间分赃。 分赃? 呃,老大,你这话儿说得也太别致了吧,弄得我们跟土匪一样。 我走上前,开口说道:“炳文,你在等我?” 朱炳文盯着我的腰牌,一直等到我开口说话,方才确认,对我说道:“那些就是你的朋友?” 我不远让陆左他们暴露,点了一下头,说对,我们进房间里聊。 我领着朱炳文进了房间,脱下了脸上厚厚的面具,指着旁边的太师椅,说随便坐,我给你倒茶…… 朱炳文连忙摆手,然后对我说道:“不、不用,陆言,我这次过来,其实是有事要求你的。” 我一愣,说啊,怎么了? 朱炳文说我有师兄告诉我,说你认识蒺藜公主,对吧? 我说对,算是认识吧,怎么了? 朱炳文一下子又站了起来,搓着手,为难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陆言,我知道你现在的地位挺高的,也认识神池宫的大人物,所以有件事情,不得不求你了……”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坐下,慢慢说就是了。 朱炳文这才又坐下,然后说道:“我师父的儿子,我小师弟他今天下午的时候犯事,给神池宫的走马队抓进去了,我们那儿乱成一团,有人告诉我师父,说我认识1024,也就是你,而又瞧见你跟神池宫的大人物蒺藜公主交往密切,让我过来找你,看看能不能帮一些忙……” 我皱了一下眉头,说你小师弟?就是今天中午对你吆五喝六的那个? 朱炳文尴尬地笑了笑,说他生性如此,并非特意针对我。 我说那他犯了什么事情呢? 朱炳文说谁也弄不清楚,突然间就上来抓人了,后来我师父得到消息,说是盗窃财物——我跟你保证,他今天一天都跟我们在一块儿,不可能有作案时间啊;而且我师父对他颇为疼爱,他若是喜欢什么,直接花钱买了便是。 我说这个事啊——我与蒺藜公主算是认识,但谈不上有多好的关系,不过我却是认识他们这儿的雪峰未来主,明天帮你问一下。 朱炳文紧张地说道:“能不能现在去问一下?我不是催你,主要是我师父那边实在是太着急了……” 我瞧见他一脸急躁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说神池宫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再说了,别说是没偷东西,就算是偷了,也不可能一晚上把人给弄死的——你那小师弟的性子不定,太幼稚了,吃点儿苦头对他也是好处的。 朱炳文见我这般说,也没有再坚持,只是苦笑道:“唉,让你见笑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炳文,依你的性子,不应该这般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既然不开心,又何必跟在这儿混呢? 朱炳文说没办法,我师父对我有恩,这事儿我不能忘,得一直记着呢。 我跟他又谈了一会儿,聊起他后来救人的事情,朱炳文告诉我,说他后来的确又救了五人,紧接着就再也没有遇到相关的受害者了,也不知道是死了呢,还是躲到那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去了。 聊了一会儿,朱炳文起身告辞,说他得去跟他师父汇报。 我送走了朱炳文,来到了陆左的房间,发现桌子上堆着几个蓝色瓷瓶,还有一串珠子,以及一道令牌。 我走到跟前来的时候,陆左对我说道:“这是你的,收着。” 我一愣,说这是什么玩意? 陆左说这一瓶是洗髓小还金丹,总共十粒,是用来给人洗髓伐经的,能够让普通人快速感应炁场,更改根骨,算得上是不错的入门丹药——当然,太过于驽钝的恐怕不行,你没用,可以拿来送礼;这是明睛丹,七颗,用来明睛净目的,治疗眼疾,矫正视力的;这个是益气健身丸,快速补充精力,缓解疲劳的,一共十二颗…… 介绍完丹药,他又指着那一串珠子说道:“隐身念珠,一串十二颗,每捏碎一颗,便能够隐身五分钟,算是不错的东西,配合上遁世环,能够化险为夷——前提是你动静不要太大……” 至于那令牌,只要注入劲力,便能够迅速变大,成为浮木。 这玩意若是在水中溺水时,可以救人命。 这些是留给我的分成,我本想推辞,结果给训了一顿,让我好生拿着,不必多想。 随后陆左问起了我刚才那人找我什么事。 我说你怎么知道他找我有事? 陆左笑了,说脸上都写了,谁人不知道? 此事我也不打算自己一个人扛着,毕竟我跟卫木之间的交情不深,贸然问起这事儿,并不合适,于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陆左沉默了一会儿,问我道:“你觉得神池宫的走马队到底有没有抓错人?” 我沉思了一下,说我来神池宫只有几天,接触不深,但是我觉得能够维持住这么大的地方,必然是讲规矩的,走马队若是没有把握,应该不会乱抓人。 陆左笑了,说看来你果真没有被感情冲昏头脑。 我说怎么可能,我与他不过是一故人而已,谈不上太深的交情。 陆左沉吟一番,然后说道:“你那朋友估计也是被赶鸭子上架,找阿木的确是可以的,不过有句话我得跟你说在前头,阿木此刻年少,对于神池宫中的权力机构并无影响,让他打探消息可以,但是千万不要试图帮着捞人……” 我说尽本分便是了,我可不想打肿脸充胖子,去帮人莫名其妙的出头。 众人聊了一会儿,各自睡去,我与屈胖三同房,本以为他回来就会睡觉,结果那家伙挑灯夜读,捧着一本旧书在哪里瞧得津津有味。 我走过去,瞧了一眼,发现这书的名字,叫做《鹤翼图录》。 我打量了一下,鬼画符一般,看得眼晕,而他津津有味,并不理我,于是便早一点儿休息了。 次日清晨,我与陆左一起前去内城之前,找人通传,没一会儿卫木便找了过来,听到我说起此事之后,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说道:“这件事情我影响不了结果,不过可以帮忙去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头给你们消息。” 卫木离去之后,中午的时候与我们约在了一家不错的小吃店前碰面,大家一边吃着麻辣红汤的龙抄手,一边谈起了此事来。 他告诉我们,说那个叫做郭仁杰的家伙的确是被抓进了走马队的监房里,但并非冤枉,而是证据确凿,他自己也承认了,在昨天中午的时候,曾经从天一阁的柜台之中偷拿了一件两千贝币的匕首,藏在了怀里。 当时顾客颇多,人流拥挤,而那人的下手又极快,所以一时之间并没有拿到人。 不过那匕首在没有经过售卖之前,其实是藏得有标识的,经过特殊的手段,是可以追踪到的,这一点恐怕郭仁杰并未有了解,所以才会出手偷窃,最终又给人抓到了去。 我问卫木,说这件事情,最后会怎么处理? 卫木说这件事情有两个说法——第一个,基本上就是坐牢,强制劳动,两千贝币算是金额巨大,估计他十年都未必能够获得自由;再有一个,就是天一阁这边如果愿意不追究的话,由郭仁杰或者他的家人朋友将这金额给付了,走马队民不举官不究,事情就算是完了,人教育一番,也就给放了。 听到这话儿,我忍不住又问道:“这样啊,那你能帮着去天一阁沟通一下么?” 卫木苦笑了起来,说倘若是旁的商家,我说话或许管用,但天一阁嘛…… 他话语没有说完,我这才想起了他与蒺藜公主的事情来。 我没有再为难卫木,而是在吃过了饭之后,找到了朱炳文,将这件事情的始末跟他谈了一遍。 朱炳文听完,对我说道:“我师父就在里面,你能不能去跟我师父聊一聊?” 我想了一下,点头说好。 朱炳文领着我进了他们的房间里去,里面坐着一个六十多岁、全身干瘦的小老头儿。 朱炳文给我介绍,说这就是他的师父,姓郭。 这介绍十分简洁,让我无法猜出对方的来历,而对方则显得十分客气,上前过来与我拱手,又好是一番夸赞,听我说完了事情的详情,他看着我,说陆小哥,两千贝币我愿意出,不过还得请你帮忙,让天一阁点个头,可以么? 第四十四章 暗流涌 对方的话语十分陈恳,言语之中却有些轻飘,认为我一定能够摆明天一阁似的,我有些诧异,看了一眼朱炳文,瞧见他神色瑞瑞,似乎有一些不安。↖頂↖点↖小↖说,. 我沉吟了一番,然后说道:“郭老,这件事情有点儿难办,蒺藜公主我的确认识,但是两者之间的关系不深,一时半会儿,说不上话的。” 郭老似乎早料到了我的话语,并不着急,而是微微一笑,说我知道,这求人办事呢,肯定有许多需要打点的地方,小楼…… 他说着,旁边一个体型魁梧的壮汉走了上来,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钱袋来,放到了我手边的茶几上。 郭老指着那钱袋,然后对我说道:“这里有四百贝币,暂且作为陆小哥你的活动经费,需要打点请客的地方,都从这里出,后面如果还有需要的地方,你跟炳文直接讲便是了,上不设顶,只需要天一阁答应便成……” 四百贝币? 我略微有些尴尬地看了一下旁边的这钱袋,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望着这一屋子期盼的眼神,我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样,我与蒺藜公主之间交情不深,但到时候可以帮忙联络一下,牵线搭桥,让你们亲自跟她谈,至于是怎么谈,谈什么,这个你们做主便是了,我就不参与其中。” 郭老脸上愁苦的皱纹一下子就散开了来,他笑了,说好,也好,当面谈,有什么想法说出来便是了,对,就是这样的。 我瞧见他满意了,便不再多说,起身告辞。 这时郭老笑吟吟地指着我落在了茶几上的钱袋说道:“这个你忘记拿了。” 我说不用,我只不过是牵线搭桥,用不着这个。 郭老说你在中间来回帮忙奔走,且算是你的辛苦费吧…… 我正色说道:“我之所以肯帮忙,是当炳文是朋友,谈钱的话,那就免了。” 他见我这般严肃,也不多劝,微微笑,说炳文能够有你这般的好友,倒是他的福分了——炳文,送一下你朋友。 我起身告辞,与朱炳文一同离开,走到了外面来,他方才停下,对我说道:“陆言,给你添麻烦了。” 我回过头来,看着他,说炳文,你有没有把我的身份,跟你师父他们说起? 朱炳文摇头,说没有,你不是跟我说过,最好不要谈这个么?他们只是知道你叫陆言,却并没有跟江湖上名声鹊起的那个陆言联系到一起来,大概也是觉得像我这样的小人物,不可能有那样的朋友吧…… 我说这件事情,我很为难,因为郭仁杰偷窃之事,证据确凿,他自己也承认了,而如果真的想要无事,就得天一阁点头。 朱炳文想起昨日跟我拍着胸脯保证的事情,不由得有些脸红,低下头说道:“陆言,对不起,昨天我师父跟我确凿地说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也以为……” 我摆了摆手,说先不谈这个,其实我今天瞧你师父的反应,并没有纠结此事,而是在捞人,估计他应该是心知肚明的,自家孩子自己清楚,这个我们不谈,我要说的,是虽然天一阁是蒺藜公主父亲开的,而她在这里面的话语权颇大,但其实我跟她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被人看起来那么好,所以其实由我来牵线搭桥,实在是下下之策,所以我问你,你们有没有别的渠道? 朱炳文摇头,说大概是没有,若真的有,也不可能把希望寄托于我这么一个小弟子的朋友身上来。 我叹了一口气,说唉,既然如此,我也只有硬着头皮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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