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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烈欢迎,大家相聚一起,聊了许久,随后又给安排了房间,不过等到晚餐的时候,却有人过来通传,说安族长回来了,听到我们的到来,便派人过来,请我们去无忧宫赴宴。 她要请我们吃饭。 第二十四章 无忧宫饮宴 安派人过来请我们赴宴的时候,医馆这边差不多也要开饭了,所以屈胖三就没有动,捂着肚子,说哎呀,大人我都快要饿扁了,还要跑那么远的路去,不干,你去吧,我就搁这儿吃了。 屈胖三不去,无尘道长自然也跟着他一起。 老道士对于吃喝之事并不在意,除了只吃素之外,其他的要求也没有。 而洛小北却是兴致盎然,说哎呀呀,好久没有见安了,真想她啊,要不然我陪你一块儿去吧? 她这话儿说得有点假,我想起她当初在临湖一族的时候,跟安可不是很对付,她一直都高高在上,哪里有正眼看过安一次,这会儿倒是说挺想人家的,怎么听着也别扭。 我不太愿意带着洛小北去,生怕她给我弄出什么麻烦来,然而洛小北却非要去,甩都甩不脱。 我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带着洛小北去赴宴。 过来通告我们的,是安的侍卫长,一个面色冷漠、话语不多的女子,她大概有四十多岁,肩膀很宽,属于膀大腰圆的那种,穿着皮甲,颇有一种女中豪杰的做派。 她的名字,叫做美马。 很奇怪的名字。 路上的时候,我尝试跟美马套点儿近乎,结果我是问三句,对方估计也就答了一句,而且还含含糊糊的,听不出什么信息量来。 简单的试探过后,我没有再继续,而是选择了沉默。 抵达了无忧宫,这一次我们总算是进了里面,而又走过了一片长长的、满是奇花异草的园子,方才来到了一处建筑里面来。 美马侍卫长朝着我躬身,说这儿就是宴席的地方,请我们先进去。 我本以为安会亲自过来迎接我,就算是不来迎接,也应该在里面等待,结果我们进去的时候,房间里除了几个丫鬟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主人居然没有在。 一个明眸皓齿的小丫鬟迎了上来,对我说道:“陆言先生,族长出外打猎,先去沐浴了,让我请先生在此安坐,她一会儿就过来。” 说罢,她看向了我旁边的洛小北。 我说这位还是我朋友,跟安也认识,所以就一起过来了。 小丫鬟点头,微微一笑,然后将我领了过去。 这儿应该是一个餐厅,不过并非是长桌,或者大圆桌的模样,而是有点儿像古代的那种一人一茶几,大家盘腿坐在地板上,分别用餐。 外面是一个大宴厅,而在旁边,却有一个小厅,东西南北,离得很近地摆放了四个黑色小桌。 这小厅里面的布置十分华贵,小桌之下,是白色的裘绒毛毯。 我盘腿而坐,十分舒服。 洛小北则显得放松许多,坐了下去,左摸摸、又摸摸,待那些侍女离开之后,她看向了我,说哎,陆言,你那小情人的排场可不小啊,当真是当了大人物,这起居饮食,都透着一股贵气啊…… 我瞪了她一眼,说别胡说八道,惹了乱子,大家都不好过。 洛小北白了我一眼,说我也就是说一说,你紧张什么? 我不跟她瞎扯,而是安静地等待着。 这等待的时间稍微有一些长,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我方才听到小厅幕布的外面传来脚步声,随后帘子被掀开,明显长大成人的安,穿着黄色华贵的纱裙走了进来。 她乌黑发亮的长发被高高挽起,上面佩戴了金银首饰,一根凤钗点缀其间,将她往昔清秀的容颜衬托得颇为贵气,也多了几分庄严。 她变得越发漂亮了,但给我的感觉,却有一些陌生。 当然,这只是感觉而已,安走进来之后,冲着我甜甜一笑,说陆言哥,你来了。 她很开心的样子,而这个时候,我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安身边的那个白衣男子身上去。 那是一个长得极为英俊的男人,二十多岁的样子,眉清目秀,模样儒雅中又带着几分侵略性的帅气,剑眉立于炯炯有神的双眼之上,英气十足,给人的感觉,有点儿像是某位以加拿大炮王著称的小鲜肉。 别的不说,此人光长相,就是一个对女孩子有着绝对杀伤力的家伙。 他,应该就是安的结婚对象松涛了吧? 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对,有点儿事情要过来办,正好过来看看你。 安进了屋子里来,本来是想上前过来与我拥抱的,然而走了两步,仿佛想起来什么,转过身来,拉着加拿大炮王——哦,错了,应该是松涛的手,冲着他甜甜一笑,然后说道:“涛,这边是我一直跟你说起的陆言哥,如果不是他,我想来活不到今天,也走不到今天的地位……” 那松涛是个极有涵养的男子,走进来的时候,就一直保持着微笑,此刻听到了安的话语,便走上前来,然后朝着我拱手说道:“在下松涛,是安的未婚夫,见过阁下。” 他的态度十分礼貌,而且也中庸,既显得很热情,又带着刚刚认识的矜持。 我上前,与他见礼,然后指着旁边的洛小北说道:“这是我一朋友,一起过来办事的,洛小北。” 松涛又与洛小北见礼,中规中矩。 洛小北却是个跳脱的性子,双目满是星星,冲着松涛花痴地说道:“哎呀,你好帅啊……” 这话儿弄得大家都有些尴尬,而我瞧见安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 当然,这都是些小插曲,随后我们双方就坐,安坐主位,松涛坐在她的左侧,洛小北坐右侧的客位,而我则坐在安的对面。 我们这边坐下,自有侍女上菜,而安则微微笑着跟我道歉,说今天出去打猎了,回来就听说我来到了汉城,她让人去请我,而她这边则赶紧沐浴,结果紧赶慢赶,最终还是晚了一些。 说罢,她举起酒杯,自罚一杯,冲我道歉。 我举杯陪饮,那酒是花酒,兑了蜂蜜,喝起来的时候甜甜的,很好下口,不过我的感觉是有点儿太腻了,并不太喜欢。 简单讲了两句,我问安,说我听说了你的事情,婚期是何日? 安含羞地低下了头,而这时旁边的松涛则对我说道:“七天之后,到时候请陆兄弟务必过来捧场。” 他倒也是个开朗外向的性子,三两句,便与我称兄道弟,又把我架到了娘家人的台子上去,弄得我有点儿不太适应。 而且有外人在,我有许多的话语想要跟安聊,却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总不成我当着松涛的面,质问安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不过从饮宴之中,我还是能够瞧得出安与松涛之间的浓情蜜意,的确很像是少年人谈恋爱之时的模样,倒也谈不上谁逼迫了谁。 看得出来,安对松涛还是十分满意的,而并非是浮于表面的感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安这时方才想起问我来这儿有什么事情。 毕竟两地相隔甚远,我不可能提前知道她大婚的消息。 这只是凑巧赶上了而已。 我告诉了安,说我过这儿来,是想要找寻那毒龙壁虎的精血,有两个朋友受了伤,等待着用这东西治疗。 当我说起这事儿来的时候,安的眼中掠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就不见了,而后我提出让安帮忙找寻一下,看看华族这儿,谁家存有此物,我愿意花大价钱收购。 安下意识地看向了松涛,而松涛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据我所知,毒龙壁虎精血这东西,华族有三家人存有,不过在一个月前,有人花了大价钱,将这玩意全部都给收走了,明面上是没有了,但也许有的人并不透露,回头的时候,我找人每家都去问问……” 啊? 听到这话儿,我不由得一愣,然后问是谁收走了? 松涛摇头,说不太清楚,他只是听说而已。 我的心情有点儿沉重。 看得出来,我们来华族这儿的决定是正确的,之前的时候,有三家毒龙壁虎精血,随便哪家都可以,结果这回被人抢了先,想要再找寻,估计就困难了。 松涛答应我,说回头的时候,查一下到底是谁买了去,如果可能,跟那人要两人份的精血,想必没有问题;再有一个,就是安这边动用族长的权威,找寻一下,也许会有收获。 饮宴结束,我本来想要与安私下聊一聊,然而她却并没有这样的意思。 她招待完了我,便让人送客。 我出门的时候,发现松涛并没有随着离开,难道两人已经住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不舒服。 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出来。 回到了医馆,这边早就吃完了饭,屈胖三和无尘道长两人出去闲逛了,华族现在晚上不宵禁,倒也热闹,我回来的一路上给洛小北不断调侃,心烦意乱,便回了房间,喝了杯水,稍微平静一些,这时托鹊二老两人则找上了门来。 我与二老见礼,聊起了毒龙壁虎精血之事,又谈及了今晚的饮宴。 聊了一会儿,这时鹊老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陆言,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啊? 第二十五章 病死之谜 之前的见面,该说的都说了,而坨鹊二老深夜过来拜访,自然是有一些私底下的话语要说。 所以当鹊老脸色认真地跟我谈及此事的时候,我点头,说您请讲。 鹊老说你已经去无忧宫见过了安族长,想必也是有跟那位驸马爷松涛打过照面了,对吧? 我点头,说对。 鹊老说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啊? 我愣了一下,斟酌了一会儿语气,用稍微客观一些的立场说道:“松涛此人,外貌上十分不错,很有男性魅力,而行事作风,温文尔雅,井井有条,唯一让我感觉到有一些不太好的,可能就是太过于阴柔了,与寻常人有一些不太相同……” 鹊老点头,说松涛这人,来到汉城有一段时间了,给人的感觉的确不错,也有许多的人喜欢他,事实上我和老坨对他的印象其实也很好,只是…… 他迟疑了一会儿,我感觉得出来了,开口说道:“鹊老,有什么事情,你尽管直言,无须担心太多。” 鹊老说好,那我就直说了——我有一个子侄,在狩猎队中任职,有一次出外,回返的时候,他告诉我,说遇到一个死人,跟这位松涛长得极像,或许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差别,但整体上,他还以为是一个人呢…… 啊? 我说您的意思是? 鹊老说道:“我那侄子性子一贯老实巴交,行事又颇为谨慎,对一切事情,都是藏在心底,唯有这事儿,他怎么想都不对劲,所以才找到了我来说起,而我则告诉他,说这件事情不能外传,否则很可能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 我琢磨了一下,说您觉得为什么会这样呢? 鹊老说两人长得极为神似,这里面有两个解释,其一就是两人是兄弟,或者双胞胎,因为遗传的缘故,长得像是很自然的;再有一个,那就是两人其实是共用一个身份…… 啊? 鹊老说到后面一种可能的时候,语气有一些低沉。 而我听在耳中,顿时就是一阵毛骨悚然。 如果是前者,那问题就不大,而这事儿也理应赶紧跟松涛提及,让他知道自己兄弟的下落,也是一件好事。 而如果是后者的话,事情恐怕就有许多蹊跷了。 我问鹊老,说你为什么会告诉你侄子,让他闭嘴,免得遭到杀身之祸呢? 鹊老的神情严肃,低声说道:“因为松涛在公开的场合中,曾经表示过,他是百里鬼行松熊最小的儿子,也是唯一出外的儿子。”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说您的意思,是这位松涛,其实并不是百里鬼行松熊的儿子,而不过是穿了松涛身份的一个人? 鹊老点头,说对。 我顿时就感觉事情变得无比棘手起来,如果真的像鹊老所说的一般,那么这位“松涛”来到华族,并且接近安的目的是什么呢? 说句实话,松涛这样的人物,出生于骊风一族,又有着天下闻名的老爸,本身的实力又如此强悍,为人行事也还算不错,如果是真的,与安在一起,倒也不算委屈了他。 而如果不是本人,那么他贪图安什么呢? 美貌? 恕我直言,虽说安十八岁的姑娘一朵花儿,出落得亭亭玉立,越发漂亮,但在整个荒域,别的地方且不说,就光华族,比她美丽的未婚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安的容貌反而算不得什么。 权力? 如果是权力的话,就更加让人诧异了——如果骊风一族真的如同他们所宣扬的一般,说自己是荒域的守护者,他们的使命就是镇守大荒山,那么要这样的权力又有何用? 当初百里鬼行松熊如日中天,却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既没有继续找临湖一族的麻烦,也没有想要吞并什么小部族,而是装完了波伊,就回到了族中去。 可见骊风一族的权力欲是并不强的。 但如果这个松涛不是本人,一切就行得通了,而如果发散地去想,这个松涛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的,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来这儿骗财骗色。 他肯定是有预谋的,而他的背后,又是谁呢? 简单一想,我很快就想通了。 轩辕野。 如果说谁对华族念念不忘的话,当初被我们赶走的轩辕野,想必是怨念最大的一位,虽说当初我们将轩辕野赶走的时候,那家伙是受了重伤的,几年之内都未必能够缓过来,所以没办法大举进攻,但在背后耍一些阴谋诡计,用来分化华族高层的话,还是很有可能的。 如果是这样,松涛不是骊风一族的人,而是轩辕野的人,事情可就真的麻烦了。 我感觉心头沉重,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件事情,你告诉过别人没有?” 鹊老的脸色有些难看,低着头,不过最终还是说道:“有,我趁治病的时候,跟不落长老提及过此事。” 啊? 听到这儿,我终于是明白了事情的全部过程。 我之前的时候还有一些奇怪,为什么龙不落长老会反对这事儿,原来他是从鹊老这儿听出了蹊跷。 只不过他既然知道,为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呢? 我盯着鹊老,而这个时候,旁边的坨老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有点儿复杂,那个时候的不落长老,已经是病入膏肓,几乎口不能言了,他若是将事情挑明,只怕会被倒打一耙,所以就按耐住了性子,然后找人去了骊风一族,希望能够从那里核实身份,最终倾力一击。只可惜,调查身份的人刚刚去了几天,他就不行了……” 我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一点,赶忙问道:“不落长老,他……他是怎么死的?” 听到这话儿,坨鹊二老的脸色都十分难堪。 好一会儿,鹊老方才说道:“主因是积劳成疾、病入膏肓,最终不治身亡,但其实在我们老哥俩儿的调养之下,还能够多活一两年的,所以我们都很诧异,在不落长老死后,我们找人帮忙去找了药渣来,方才发现,有人在药的配制比例上下了手脚,没有按照我们开的药量来熬药,最终……” 艹。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骂了一声脏话。 也就是说,不落长老其实是被人害死的,应该是有人买通了他身边的近侍,然后通过种种手段,最终将不落长老给害死了。 而且更加恶毒的,是还有人在背地里散播谣言,说不落长老的死,很大一部分的责任在于安。 是安族长气死了不落长老。 这样的谣言一出来,有的人信了,有的人不信,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使得不落长老的那些支持者和势力离心离德,最终并没有能够完全站在安的这一边。 而这个时候的安却并没有在意,因为她有着松涛和寞离长老的支持,再加上自己的一些势力,自觉族长之位十分安稳。 所以她还沉浸在美好的爱情之中,充满了对于未来的憧憬。 她在这样的时候,居然不守在汉城,守在不落长老的灵堂或者坟墓边,而是跟着松涛去外面打猎了。 而且她的婚期还不改,准备办完了不落长老的丧事之后,又办自己的婚事。 呵呵…… 这心真大。 她真的以为自己的位置就是稳如泰山么? 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既恨又气,还有几分难过——今天晚上的宴席之中,安甚至都没有主动提一下不落长老的死,更没有打算跟我单独聊一聊。 不管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发展,按照我与她之前的关系,难道私底下见个面,都很困难么? 难不成你还怕你那如意郎君吃醋不成? 我问坨鹊二老有什么打算,他们告诉我,说汉城此刻暗流潜涌,他们知道了太多的事情,又不确定那些人对他们的态度,所以在我们没有抵达之前,就已经计划好,准备去小香港避难,逃离这儿的是是非非。 我问不落长老现如今在哪里,他们告诉我,说已经下葬了,在北边的陵园之中。 我点头,说好,我明天早上,去给他扫墓。 坨鹊二老知道我心中自有计较,也没有再多说,跟我又说了两句,然后离开了去。 是夜,我一直都没有睡,在房间里静坐着。 我想了很多。 屈胖三半夜的时候方才和无尘道长回来,瞧见我坐在房间里,一动不动,吓了一跳。 他问我怎么了,我心情不好,没有说话,他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就各自睡去。 第二天大早,我起了床,然后问了地点之后,谁也没有带,便去了北边的陵园。 不落长老的陵墓很容易找,毕竟是新坟,就在老族长的左侧不远处。 站在墓碑前,望着上面刻着的文字,我默然不语。 许久之后,我身边走来一人,瞧见我了,然后说道:“你过来了。” 我看是龙云,点了点头。 龙云带了纸钱和香,我借了一些,给不落长老奉上,拜了三拜之后,龙云在我身后低声说道:“不落长老是被人害死的。” 我点头,说我知道。 他又说道:“害死他的人里面,族长也有份……” 第二十六章 陆言的觉醒 嗯? 龙云说出第二句话来的时候,我扬起了眉毛,说哦,你是这么想的? 听到我的话语,龙云咬着嘴唇,犹豫了几秒钟,方才说道:“陆言,别人不知道,但我却对于这事儿清清楚楚,我知道你和安的关系,也知道安族长能够走到今天,全部都是你扶持的结果,我贸然动她,肯定绕不过你;但这件事情,我必须跟你讲,因为我信任你,还有一点,我相信你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我眯着眼睛,说你准备如何? 龙云看着我,双目毫不回避,而是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跟其他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清君侧,将族长身边的奸妄之徒都给诛杀了,最后将安给弄下去,换一位有贤能的长老来继任族长。” 哦? 我说你们属意哪一位? 龙云舔了舔嘴唇,说二长老河佛,立场中肯,处事公平,威望很高,对待我们的态度也十分不错,所以大家伙儿想要推举他成为下一任的族长。 听到这儿,我终于忍不住了,说龙云,你现在跟我说的话,是商量呢,还是通知? 龙云说有什么区别么? 他说话的这态度貌似强硬,但却让我感觉到了他内心的虚弱,之所以如此,似乎有点儿逼自己的意思,很显然,他们内部也并不是很统一,所以才会这样给自己打气加油,不至于最终灰心丧气。 我笑了,说当然有区别。 看着表情有些严肃的龙云,我平静地说道:“龙云,你我二人,曾经经历生死,我接下来说的话,我可以保证全部都是发自内心的,是否如此,你自己请有一个判断。” 斟酌了一下语气,我问道:“龙云,如果可以,你能够告诉我,你们现在的同伴,都有些谁。” 龙云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都是大长老以前的属下,而大部分都是狩猎队和守卫队系统的人,另外农桑长老姜熠也站在我们这一边。” 他没有说得太具体,但我却大概估量到了都是些什么人。 这些人,曾经与我并肩而战过,而在华族事变之后,大部分人都走上了高位。 这是权力转移之后的变动,也是他们应得的好处。 本来这些人可以跟随着安和大长老龙不落,在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逐渐的走上高位,甚至成为长老,统领着华族的未来。 然而现如今不落长老病逝,而安与他们之间的嫌隙又如此明显。 所以他们慌乱了,这才会有接下来的变动。 他们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自身位置的不安全感,而并非他们本意如此。 想明白了这些,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龙云说道:“你们可曾有跟医馆的坨鹊二老商量过?” 龙云点头,然后说道:“说过,但他们说最近准备去一趟小香港,恐怕没办法做出什么决定来……” 在华族,医馆的地位十分高,毕竟在荒蛮时期,医者能够救人性命。 他们除了医者,还担当了祭司的职责。 我盯着龙云,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坨鹊二老会拒绝你们的提议,然而选择去小香港避祸呢? 啊? 龙云的表情有些严肃,不过好一会儿,还是说道:“因为他们认为我们会输。” 我说为什么会认为你们会输呢? 龙云的脸上多出了几分怒气来,说因为他们年纪大了,总是容易妥协,不想发生任何的变动,只要保住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就好了…… 我瞧见他的情绪突然变坏,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说你真的这么想? 龙云说不然呢? 我冷笑了起来,说因为坨鹊二老不想看着你们死去,却又无法阻止你们的行为,所以选择眼不见为净,而他们之所以逃离这儿,还有更深层的原因,那就是他们知道更多的事情——比如,不落长老并非病死,而是被人害死的…… 啊? 龙云给我弄得吃了一惊,忍不住伸手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低声喝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鹊老告诉我,只要调养得当,不落长老本来还有好几年的性命,然而有人擅自篡改了他的药方,将里面的药物进行了调换,致使不落长老最终病故,这一点,他是从事后查验药渣里面发现的,也就是说,不落长老的身边人,有人被买通了。” 我的话语让龙云满脸震惊,手上的力气强了几分,说是谁? 我冷哼一声,说我刚来这儿,是谁我并不知道,但却知晓一点,能够在不落长老身边的,应该都是他的亲信,特别是熬药这事儿,然而这人都能够被人收买,你觉得你们的计划,真的就那么缜密么? 龙云被我说晕了,深吸了一口凉气,说你的意思,是? 我说你们觉得你们缜密无双,但说不定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而别人正想着你们起事,然后将其镇压,将不落长老的势力像钉子一样全部拔出,好安排自己的亲信去呢…… 龙云说这怎么可能?我们的实力很强的,如果二长老河佛能够及时站队…… 我没有等他说完,直接就说道:“但如果他没有站队呢?” 啊? 龙云下意识地说道:“这怎么可能?” 我盯着他,说不落长老死了,接下来的权力之争会很激烈,那个河佛长老深藏不露,我跟他没什么交集,但换位思考一下,你说他如果能够坐上族长之位,会选择信任一帮刚刚犯下叛乱行为、离心离德的武者,还是自己的人呢? 我的话让龙云直接懵逼了,有的事情你不想还不觉得,而一想到事情的发展,顿时就是冷汗直流。 现在的龙云正是如此。 这个时候,他终于回过神来,问我道:“陆言,帮帮我们,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说龙云,你信任我么? 龙云说我倘若是对你有半分疑虑,又何必跟你讲这么机密的事情呢? 我点头说好,龙云,不落长老过世,你现在就是身份最高的人,我希望你能够约束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让他们安静一点,耐心一点,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这里面一定会有不断出来煽动的人,而这些人里面,必定有想要将你们推落悬崖之人,你得看清楚,弄明白,到底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龙云点头,说然后呢? 我说想要帮不落长老复仇,就得有耐心,等待着那些人自己跳出来——另外我还跟你分享一个消息,那个松涛,也就是安的未婚夫,他也许并非骊风一族的人。 龙云下意识地疑惑,说这怎么可能? 我将从鹊老那儿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他,听完之后,龙云点头,说对,不落长老的确有派人南下。 我说现在的状况,你明白了,那个松涛,很有可能是孽贼轩辕野的人。 龙云深吸了一口气,说如此说来,华族当真是命悬一线,危在旦夕了,陆言,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我眯起了眼睛来,说两点,第一,我希望你能够稳定住自己人的情绪,而且在事情没有最终公论的时候,不要告诉他们我刚才说的事。 龙云说这个没问题,我自信还是有一些威望的。 我说第二件事情,那就是你们都得听我的。 龙云沉默了好一会儿,点头说道:“好,事实上,不落长老也有遗言,就是让我们找寻你们的踪迹……” 我点头,说好,你走,事情如何发展,必然会有后续,我相信我的存在,肯定会让某些人不痛快的,他们会一个一个地跳出来,而那个时候,我将会为不落长老报仇,也带领着你们,走向胜利。 听到我的话,龙云心服口服,躬身离去。 他走之后,我回望墓碑,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说道:“不落兄,你有没有觉得,有的时候,我太过于软弱了?” 墓碑竖立,默然无言。 而我却笑了。 的确,一个人的习性是后天养成的,大概是低调惯了,我这个人,不被逼到悬崖绝境,是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与人撕破脸皮的事情来。 然而此时此刻,有的人已经挑战到了我的底线。 无论是龙不落的死,还是安此刻的处境,都让我感觉到胸口之中,一股怒火累积。 那些人还觉得能够玩弄我于鼓掌之中,却不知道,他们面对的,并不是以前简单的我。 这一次,我也不是一个人。 抚摸了许久的墓碑,我折转而回,在半路上的时候,有一队人拦住了我。 一个留着两撇胡须的中年男子冲着我恭敬一礼,然后说道:“请问是陆言先生么?我们家主人想要见你一面,还请移步,跟我过去。” 他显得十分恭敬,跟小日本有得一拼。 我抬眼看了他一下,说你家主人是谁? 那人微笑着说道:“我家主人,是寞离长老……” 寞离长老? 就是那个介绍松涛给安认识的家伙? 我本来想拒绝的,然而心思一转,点头说道:“一直想要拜访寞离长老,那就请带路。” 第二十七章 这才是付费玩家 寞离长老我见过,但印象不深,事实上,那个时候我在华族只不过是一个过客,将安扶上族长之位后,就没有怎么去深入了解,对于这一大帮子的人,也并不是很熟悉。 唯一熟悉的龙不落长老,结果还病死了,而且还是被人给谋害的。 这个时候,我已经意识到我们在华族这边的根基有多薄弱。 表面上我们好像是掌握了全力和大义,然而真正深入下去,发现那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就好像我们在小香港的遭遇一般,人家不理睬我们,再大的名分也不过是假的,人走茶凉而已。 所以我才会在龙不落长老的墓地之前,用言语和危情逼迫,三言两语,收编了龙云等一帮青年骨干。 有这帮羽翼的帮助,我方才算是在这儿立住了脚。 而正是如此,方才使得我摆脱了之前遇事逃避的心态,而是选择站出来,与这帮人正面地交锋。 当然,对方未必会觉得我是可以与他们交手的对手,此番过来,只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我的深浅而已。 我与那人一路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酒楼处,上了三楼的一个包厢,我瞧见了久闻大名的寞离长老。 这是一个长得略有一些肥胖的老者,我隐约记得一些,此刻认真打量,总算是对上了号。 对于我的到来,寞离长老十分热情,邀请我入席之后,还问我是否需要女伴。 我拒绝了。 包厢里面,早有好酒好菜准备,寞离长老坐在我的对面,却站起身来,亲自为我斟酒,然后端起酒杯,说了一通场面话,大义就是感谢我们帮助华族赶走轩辕野那个狼子野心的家伙,这一次我们又过来,他也是尽地主之谊,款待于我。 酒这东西,在荒域可是稀罕之物,当初在临湖一族的时候,那些长老为了喝杯酒,不顾脸面地大打出手,而在这儿,那酒液澄清,可比临湖一族的酒好许多。 华族繁华,仅此可见。 我弄不清楚寞离长老的真实意图,于是与他推杯换盏,三阳两语地应付着。 如此吃喝一阵,那寞离长老说起了关于毒龙壁虎精血之事。 他说他已经从松涛那里听到了我的要求,现如今正在找人查,希望能够尽快帮忙找出来,好让我们满意而归。 对于此事,我表达了感谢。 如此又聊一阵,那寞离长老方才问道:“对了,对于不落长老的死,您有什么看法?” 我心说来了,斟酌了一番,然后说道:“生老病死,此乃世间常事,只不过当初一别之时,觉得不落长老精力旺盛,正值盛年,以为还能够有再见之日,却不曾想当初分离,竟是永别,实在可叹……” 寞离长老与我一起哀叹,甚至都流了泪,缅怀一阵,他又问起了陆左和杂毛小道等人的近况,说对那他们极为仰慕,做梦都想要再见到他们的英姿。 我听到耳中,心中忍不住冷笑。 原来他最担心的,却是陆左和杂毛小道等人的到来,可能会影响到他的计划。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的行事多少也会有一些顾忌。 然而我的心思在脑海里一转,却最终说道:“他们两个,贵人事忙,恐怕未必还能回荒域……” 寞离长老一脸可惜,显得十分失落。 饮宴完毕,我准备离开,寞离长老起身送我,临别前,长身而躬,说陆言兄弟,你得把华族当做是自己家,把我们都当成是你的亲人,有什么事儿,一定不要客气,随时过来找我便是了…… 他递给了我一个令牌,持这牌子,随时都可以找到他。 我离开了酒楼,掂量着那牌子,感觉颇为滑稽。 华族在荒域,的确是最大的部族之一,数万人的部落,还掌控了数百里的地盘,影响力辐射千里,然而在我来的世界,估计也就一个镇子的规模而已。 这位寞离长老算起了,也就是一副镇长,我去见他,还需要什么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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