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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是与你有仇怨,而是因为这事儿是韩伊托我办的;至于我为何会讨好韩伊那个家伙,是因为他的师父,是茅山的掌灯长老符钧,茅山宗的大管家。能够这实权人物的支持,对于我梅家来说,实在是太需要了。自从我那混账叔叔做出那见不得人的事情之后,我梅家在茅山的地位就大不如前了,若是想要重回巅峰,必须要得到许多人的支持才行……” 尽管我听不懂对方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我却明白了一点。 这茅山,并非是清明之地。 在背地里,还有许多龌龊的事情存在,而萧克明执掌下的茅山,并非铁板一块。 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不服他的人,大有人在。 梅蠹说完这些话,手一招,我身边的鬼灵便将瓷瓶给接了过去,有一个使劲儿摆开我的嘴巴,另外一个,则将瓶子里面的神仙水,朝着我的嘴里倒来。 我拼命挣扎,却终究无果,感觉那液体滴入嘴中,立刻向下滑落,紧接着我感觉喉咙里一阵火烧一般的疼痛。 呃…… 我整个人都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而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童稚的声音:“陆言,陆言你在哪里?” 第八章 石洞子做梦 我的双手捂住了脖子,下意识地想要叫出声来,结果最终只有嘶嘶的声音,而一股恐怖的乏力感则蔓延到了我的全身来。 我想要奋力挣扎,结果那手铐脚镣限制了我的一切。 我瘫倒在座椅上,感觉整个人快要死了去。 而包凤凤突然的出现,也打乱了梅蠹的计划,他略微有些惊慌地站了起来,左右瞧了一眼,拍了一下那墙壁上的一块方砖,立刻有一道幕墙升起,将我给遮掩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包凤凤则在门外使劲儿地敲,大声喊道:“陆言,你在这儿么,快点出来,快出来!” 那幕墙只是一个幻象,并不能格挡什么,所以我能够瞧见对面的情形,也听得到包凤凤的声音。 不过显然对面却瞧不见我这儿的情形。 梅蠹瞧了我这边一眼,变得笃定了些,见桌面上的东西稍微收拾一番,然后站起身来,将那铁门的锁给打开。 铁门刚刚一打开,一身白色道姑袍的包凤凤就挤了进来,往里面望了一眼,然后说道:“梅、梅……唉,你叫梅什么来着?” 原本我以为是面瘫的梅蠹此刻的表情突然变得生动了起来,温和地说道:“包子师姑啊,我叫梅蠹,梅西峰梅家的子弟,现在在茅山刑堂里面任主事一职,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啊?” 这家伙一脸慈祥,快赶上我以前读小学时的校长了。 咦,干嘛提校长? 包凤凤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呢? 梅蠹微笑,说一会儿马上要审一个穷凶恶极的大恶人,我这里得事先准备一下,做些功课,免得一会儿出现差错。 包凤凤点了点头,说哦,这样啊,对了,我昨天邀请了一个客人来茅山,今天早上却不见了,我找了好久,有人跟我说是被带到刑堂这边来了,我就过来看看——你有没有见到他啊,他叫陆言,有这么高吧,长个娃娃脸,模样不错,就是看着挺怂的……” 我勒个去? 我在这小女孩儿的眼里,难道真的有那么不堪么? 挺怂的,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边喉咙火辣辣的,身子几乎都快要失去知觉,有口难说,就指望着包凤凤能够看穿对方的这伪装,没想到她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发现,跟梅蠹聊了起来。 那梅蠹是个老狐狸,至少要比我厉害许多,他先是一愣,然后说道:“包子师姑,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他走了么?” 走了? 包凤凤一脸惊讶,说没有啊,他怎么会走了呢? 梅蠹说道:“昨夜的时候,刑堂收到看守山门的王哲传报,说包子师姑您带了一个没有经过掌门手令和长老会批准的人进了茅山,让我们刑堂去调查一下那人的身份,于是刑堂就派了两名弟子过去,与其见面;那陆言挺配合的,过来接受了调查,在得知此事违反了茅山的有关规定,并且经过我们的批评教育之后,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且提出先行离开茅山,回头等到掌教真人出关之后,再通知他,对了……” 他从卷宗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纸条来,递到了包凤凤的手里,说这是他留给你的纸条,你看一下。 是么? 包凤凤接过纸条来,念道:“凤凤,在经过刑堂有关领导的教育之后,我深刻地认识到了擅入茅山的错误,觉得未经允许,在此停留实在不妥,决定先行离开,等萧克明出来之后,通知到我,我再依规而入,再见。” 念完,她顿时就急了,说哎呀,他这人怎么这样啊,说好的一百颗巧克力,居然就赖账了,哼! 梅蠹则苦口婆心地劝解,说包子师姑,你也是知道的,自从上一次杨贼作乱茅山之后,长老会对于茅山门禁之事,特别的重视,如果胡乱违规的话,麻烦很大的,你还小,怪不到你头上来,但是因为此事,给传功长老惹上麻烦,我想你也不愿吧? 包凤凤不乐意了,说我做的事,凭什么扯到我姑姑头上来啊? 梅蠹说咱们这么想,但别人未必能够理解啊,邓长老得道升仙,留下你这么一个小徒弟,而萧长老此刻是你的监护人,你犯了错误,长老会的人可不就是拿捏她么? 包凤凤说怕什么,我姑姑是传功长老,地位尊崇,萧克明又是掌教真人,谁敢在背后嚼舌根子? 梅蠹叹了一口气,说话是这么说,但是你想过没有,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长老会掣肘的力量才越发的强大,连掌教真人行事都小心翼翼的,很怕被人抓到痛脚,何况是传功长老呢? 包凤凤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说道:“唉,气死了、气死了,一点儿也不好玩。” 梅蠹故作亲近地说道:“包子师姑,这话儿也就是我对你讲而已,寻常的人,哪里会跟你讲这么多曲折?我也只是希望你能够懂事一点,毕竟萧长老一个女人家家的,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你说对不?” 他说得亲切,包凤凤也点头,说老梅啊,你不错,挺好的,比梅浪那老疯子强。我知道了,回家了,好饿啊…… 她说走就走,转身离开。 梅蠹望着那铁门,不由得悠悠说道:“说起萧应颜啊,这个美人,若是有朝一日落入我的手里,嘿嘿嘿……” 他似乎在幻想着什么,而过了一会儿,有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年轻道士走了过来,低头说道:“师父,那小姑奶奶出谷了。” 梅蠹此刻的脸冰寒如水,完全没有刚才与包凤凤说话的和颜悦色。 他冷冷地说道:“怎么会让她就这样毫无阻碍地闯进来了呢,你们这帮人,难道都是吃屎长大的?” 那年轻道士给吓得直哆嗦,低头说道:“那小姑奶奶一进来,就直接往里面闯,她辈分高,身手又好,弟子们实在是拦不住啊……” 梅蠹将包凤凤骗得团团转,心中颇为得意,此刻也只是借机发作一下,稍微敲打一番之后,吩咐道:“她心思单纯,但未必没有疑心,所以这家伙不能放在悔心殿了。你给安排一个关禁闭的地洞子,把他给塞进去,务必要瞒过这段时间,知道不?” 那年轻道士点头,说好,不过他现在…… 梅蠹挥了挥手,说你不用担心,这小子吃了冯长老配的神仙水,那玩意神仙吃了都得倒,他凡人一个,实在是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他说罢,手一挥,一直缠在我身边的那两个阴灵化作一道光,飞入了他的衣袖里去。 梅蠹离开了,而那年轻弟子则拍了一下墙面,那幕墙落下,他走到了我的跟前来,瞧见我一脸痛苦的表情,不由得叹了一声,说唉,你谁人不好惹,偏偏惹上了我师父毒手阎罗梅蠹,他可是咱刑堂最刁钻歹毒的刑讯主事,也怪不得谁,这就是命,你认了吧。 他念念叨叨,将我的眼睛给蒙住,紧接着一只手就将我给拎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这人走路,大步流星,我被他扛在肩上,摇摇晃晃,不知道过了多久,给解去手铐脚镣,塞进了一个狭窄的空间里来,这个时候我已经是浑身僵直,几乎不能动弹了,想要伸手去将蒙在双眼之上的黑布,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不断地喘气,努力让自己集中起精神来。 过了好久,我终于艰难地拉下了眼前的黑布,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我往周围摸索了一番,发现这儿居然是一个坚硬无比儿的石洞子。 这石洞子很矮,只能蜷缩在里面,根本就站不起来,我往前爬了几米,发现门口这里,有婴儿臂粗的铁栅栏,又密又粗。 我竟然被关在了这么一个地方。 往回爬的时候,我不小心摸到了几根骨头,顺着往周围的地方摸,结果却是摸出了一个骷髅头来。 那一刻,我的心都凉了。 我不是害怕这骷髅头,而是想到这里居然死过人,那么我会是下一个么? 缩在洞子的最底部,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感觉自己好像立刻就要死了一般,过了一会儿,就在我即将陷入绝望的时候,身体里的某一处地方,突然传来一股热流。 我能够感受得到聚血蛊的意识在与我连接,让我不要恐惧。 我能够感受得到它释放出来的暖意,心中突然安静了下来——那神仙水虽说剧毒无比,但是我不是还有聚血蛊么? 之前的它之所以没有现身,想来是害怕被那梅蠹发现,所以才会隐而不发。 此刻,确认了无人关注之后,它终于开始施展全力来了。 因为我与它,生死与共。 我开始感觉到了一阵暖洋洋的力量漫步全身,这种暖流跟神仙水那种强烈的腐蚀性气息有着截然不同的性质,双方在我的体内厮杀,你来我往,这使得我有些扛不住,冷汗直冒,整个人不断地发晕,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轻松了一些,聚血蛊似乎占了上风,心中绷紧的那根弦这才松了一些。 我终于忍受不住,蜷缩在那石洞子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在这个时候,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关乎于我未来的梦。 第九章 聚血蛊一梦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的仿佛是一位将军,面对着一群身手恐怖到爆的修行者队伍,我与同伴在一起,奋力厮杀,拼尽了全力。 然而最终我们却还是败了。 我瞧见那名羽扇纶巾的文士在高声厉喝,我们无数死去的战士又重新复活,蜂拥而至,将我们的王城给攻陷,在漫天的刀光剑影之中,我瞧见了我们的王,他一转身,将都城葬送在了熊熊烈焰之中,然后奔赴了另外的一个战场。 我们被阴了,腹背受敌,而在这最关键的时刻,王并没有选择回转兵力,而是将自己的生命,集中在了不远处的黑暗之中。 一股悲愤的情绪从我的胸口蔓延出来,五个人骑着烈马,奔赴四方,口中高呼:“复国!” 复国! 复国! 复国! 那厉喝声在我的胸膛里反复回荡,我便如同那一位亡国将军一般,举起手中的长刀,奔赴战场,然后被人从身上飞掠而过,将我的头颅给毫不在意的砍下。 我满腔的怒火和本事,却在对方如虹的气势之中,走不过一招。 恐怖,那文士身后的骑兵队,就好像一条浩浩荡荡的巨龙,毫不留情地从任何人的身上践踏而过,直指王城。 当我最后闭上眼睛的时候,感受到了极度的屈辱和悲愤。 不甘啊! 梦中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现实中的我却睁开了眼睛来,黑暗中我发疯一般的狂吼“复国”,如此过了许久,我方才从刚才那种浓烈到极点的情绪中走脱出来。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过了许久,方才明确到自己的身份。 我是陆言! 对,我是陆言,而不是什么血战沙场的将军。 我没有死,不过此刻却离死并不算遥远了,因为我被人给阴了,然后给塞进了这么一个死洞子里面来,而瞧那梅蠹的意思,是准备将我给弄死在这里。 只是,刚才的梦,为何会那般的真实呢? 我闭上了眼睛,感受到一种真真切切的记忆停留在自己的脑海中,就好像莫名就多了一段人生,那将军生前的点点滴滴,都历历在目,我选择性地挑选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到了后来,我终于找到了让我震惊的玩意。 耶朗古战法! 梦中的那位将军,是古代一位古夜郎王国的武将,而他也是一位强大的修行者,与祭司不同,他常年杀伐征战,对于杀人战技,最为熟悉,了然于胸。 在这段记忆之中,他曾经无数次的在生死边缘徘徊,而最终葬身在了战场。 那是一段让人刻骨铭心的经历,此刻浮现于我的心头,却给了我一种极为强烈的震撼。 我的脑海里,那位将军的耶朗古战法一招一式的演绎,一开始缓慢而有力,到了后来,却变成了一种明悟,招数统统变化为无物,而都化作了战斗的意识。 我的心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得坚硬,就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带代入了那将军的身份来。 不知不觉,我开始幻想起面前站着一个人。 梅蠹。 面前的梅蠹十分恐怖,他大袖飞扬,两个恐怖的鬼灵在半空中呼啸而过,各种新奇绚烂的招式纷呈而出,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心思忐忑的我,却夷然无惧。 在我的眼中,他有无数的破绽,只要击中一点,貌似强大的他就立刻冰消瓦解。 许久之后,我从这种幻想之中挣脱了出来,出了一身冷汗。 我感觉到自己好像有些精神分裂了,过了许久,又突然有了一种明悟,那就是这一切,其实都只是一个原因。 聚血蛊。 对,就是聚血蛊,这玩意之所以厉害,并非它的蛊毒强于别人,而在于它能够让人觉醒出苗疆先祖的血脉记忆,甚至能够解开苗疆巫蛊隐藏最深的终极秘密。 这玩意是用十八个身怀苗疆血脉之人的身体作为引蛊炼制的,理论上来说,它可以觉醒出十八段的记忆来。 而这些,方才是聚血蛊最为牛波伊的地方。 当年的苗疆万毒窟第一任主人,就是凭借着觉醒了前世远古的记忆,从而获得了再一次的传承,最终才是将其发扬光大,成为曾经的修行三圣地的。 尽管名声狼藉,却已然能够与天山神池宫、东海蓬莱岛并肩而立。 我盘腿而坐,过了许久,突然间肚子一阵咕噜噜地响。 我饿了。 我不知道在这石洞子里待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便已然饥肠辘辘了,喉咙里干得就像大旱之年的土地,这除了我本身的饥饿之外,还有先前神仙水的副作用。 我特别想喝水,于是下意识地将手摸向了腰间。 在我的皮带下面,藏着一个布囊。 当摸到这乾坤囊的时候,我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当真是天不亡我,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没有被茅山刑堂的人搜了去。 是他们不识货,还是根本觉得我这样的家伙,身上不可能有什么好东西呢? 我猜测不透,不过却轻而易举地从里面摸出了一瓶水来,拧开瓶盖,然后咕噜噜地灌入了火辣辣的喉咙里面。 整整一瓶子水,被我一口就喝了精光。 喝完之后,我意犹未尽地再喝了一瓶,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整个人都恢复了过来。 将瓶子收回了乾坤囊中,我点了一下,发现里面还有三瓶。 我控制着再喝一瓶的心思,开始思考起了我目前的处境来。 我现在最大的劣势,就是身处于这个茅山的腹地之内,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仿佛有着极高的修为,寻常弟子我或许还有战而胜之的希望,但如果是想梅蠹这样的家伙,我只有逃的份。 不过茅山之内,并非都是敌人。 事实上,茅山最有权势的人,也就是那掌教真人萧克明,其实可以算是我的朋友。 而且我相信这偌大的茅山之上,不可能任凭梅蠹和韩伊这样的小人当道,一定会有明辨是非的人在,要不然也不会如二春与我所说的一般,在江湖上有着鼎鼎的威势。 而我的优势在于,服用了神仙水的我,并没有如梅蠹所想的一般手无缚鸡之力。 事实上,我感觉现在的我,与之前相比,已经变得更强了。 只要不是梅蠹这种级别的高手,我感觉自己都应该能够应付,那么我是否能够够利用这一点,逃离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呢? 乾坤囊中存着好几天的吃食,我稍微填补了一下五脏庙,然后盘腿端坐。 过了一会儿,我来到了这洞子的出口处。 我尝试了一下那铁栅栏,结果发现并不能够打开。 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上面厚重的门锁,还有一点,那就是这铁栅栏上面,有着让人无法触摸的恐怖电能。 这种并非电网,而是一种符箓法阵凝聚出来的效果,蹲在这洞口处,我甚至感觉不到门另外一边的炁场变化,由此可以推论,这儿的守卫远比我想象之中的更加森严。 即便是鬼魂,都未必能够逃脱得出去。 这结果让我一阵心寒。 气愤无比的我使劲儿地踢了几脚那铁门,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结果没有一个守卫之类的家伙过来理我,反而是过了好一会儿,对面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小伙子,你别弄了,这里你是逃脱不出去的。” 我吓了一跳,瞧了前面一眼,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忙问你是谁? 那是一个苍老的女声,沉默了许久之后,她迟缓地说道:“我是谁?我已经忘记了,在这个鬼地方待了那么多年,我还能说话,这已经是一场奇迹了,就不要问我这么困难的问题了。” 我不由得好奇心大起,说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那老妇人沉默了许久,这才笑道:“出现在这里,不都是些恶贯满盈的人么?我或许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吧……” 她发出了凄惨的笑声,自顾自地乐了,我又问她几个问题,结果她却陷入了沉默。 她之所以出现,并且发声,想来应该是让我不要躁动吧? 我恢复了安静,凝望着前方。 我想,这位语气平淡的老妇人,当年恐怕也是名动江湖的一方人士吧,时至如今,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而我居然还能够与她一般待遇,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安下了心来,守在洞口,盘腿而坐,开始在脑海里回忆起先前的那梦,然后按照着古法行气,淬炼筋骨。 那段记忆反复不断地提醒着我,此刻的我到底有多么脆弱。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了脚步声,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送饭的人,然而等那脚步走到近前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在轻声叫我:“陆言,陆言……” 我睁开了眼,惊喜地低声喊道:“凤凤,你怎么来了?” 黑暗中,有一对明亮的小眼睛眨啊眨,对着我笑,说我怎么能不来呢,你可还欠我一百颗巧克力糖呢? 我说不是有人给你送了么? 她使劲儿摇头,说呸,我要的是意大利的,那味道才够好…… 第十章 穷凶且极恶 听到包凤凤这般说,我却忍不住快要流下眼泪来。 这小孩儿被看着样子好像憨憨的,满脑子里只有吃的,不过那智商有的时候,简直就是爆棚啊——抛开立场来看,我觉得那梅蠹的做法几乎都天衣无缝了,就连留给她的纸条都提前准备好了,恐怕是我自己,都会觉得上了套,没想到居然被她给识破了。 更加妙的是,她的表现把梅蠹这老狐狸都给蒙在鼓里,只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不知道自己的底牌全部都给暴露了。 至于所谓的巧克力借口,我倒不知道她是在说玩笑话,还是确实如此。 现在的零零后,好可怕啊,这让俺们八零后可咋活? 包凤凤找到我之后,先是询问我此刻的身体状况,我说没事,我现在好得很,感觉能够撂倒几个壮汉都没有问题,她便隔着栅栏,伸手递了一小包的东西给我,我接过来一瞧,却是昨天尝过的桂花糕。 包凤凤很认真地说道:“你在这里待了两天了,估计没有什么吃的,先垫吧一点,肚子饿了,可不好跑路。” 说着话,她低头研究起了那洞子前的门锁来。 我有些犹豫,对包凤凤说道:“这刑堂大牢戒备森严,高手林立,逃的话,未必能够逃得出去;不如你去找那萧克明,或者谁出面,通过正规的途径来救我,这样可好?” 包凤凤烦躁地摇了摇头,说哎呀,萧克明在后山装死,姑姑一直不回来,我现在也找不到值得信任的人。 我说他们这么搞,终究会出事的,你只要把事情捅上去,就应该没问题的。 她依旧摇头,说这个没有问题,怕就怕他们真的狠下心来,把你给灭口了,到了那个时候,上下串通,谁也找不到破绽的。 她的头脑清楚,分析准确,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也没有了法子,说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 包凤凤说我先把你给救出去,放到一个人那里,让他保证你的安全,至于惩治梅蠹这个老东西的事情,就等萧克明回来了再说——哎呀,好麻烦啊,这个封魔阵,我师父以前教过我的,我怎么能够忘了呢? 小家伙嘀嘀咕咕,手舞足蹈,过了好一会儿,那铁门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她也恼了,直接将中指一咬,然后将鲜血涂在了门锁上。 “哎,上面有电呢!” 我先前被那铁门上的阳刚雷电给弄到过,瞧见她伸出手来,慌忙提醒她。 她却并不在意,手指顶在了门锁上,恶狠狠地说道:“你不是封魔么,来啊,看看能不能封得住我!” 这般说着,那原本让我为之深深畏惧的铁门,突然间发出一阵让人牙齿发酸的声音,紧接着我感觉到整个炁场就是一阵抖动。 吱呀…… 那铁门居然被打开来了,我望着打开的铁门,和一脸得意的包凤凤,大为诧异,说你这是怎么弄得,这样也可以么? 包凤凤过来牵着我的手,说它是封魔,不过魔头太大,过载了,就自动报废了呗。 我说不会吧,你是什么魔头啊? 包凤凤得意地说我啊,我说贪吃狂魔,恐怖啊,啊,我要吃了你…… 小孩子说话真的不靠谱,我跟她往外走,刚刚走了两步,对面的石洞子里就传来了一声低沉而急促的话语:“等等,小妹妹,拜托你们把我也给一起带走吧,好么?我可以帮你们做很多事情的,如果要是有人过来,我还可以帮你们引开对方……” 包凤凤看了她一眼,诧异地说道:“咦,你不是那个黑花啥的么,你怎么还活着?” 那老妇人慌张地喊道:“对,对,就是我,你认识我么?” 包凤凤翻了一下白眼,说你杀了那么多的人,还好意思让我带你走?陆言他是被人栽赃陷害的,我带他走,解释清楚了就什么事都没有;而你,把你放出去,可不知道有多少家法等着我呢,你当我傻呢? 小姑娘这么有原则性,倒是让人诧异,那老妇人见软的不行,立刻就来了硬的,说你们不带我走,我可就喊了。 包凤凤走到她的洞口,打量了一下,然后将手一挥。 几次挥舞之后,她突然拍手哈哈笑了起来,我问她怎么了,包凤凤笑着说我想起来了,真的想起来了,原来这封魔阵居然是这样的,我先前好蠢,居然忘了——嘿,老婆子,你不是叫么,你倒是叫啊,看看我加强了的封魔阵,是否能够屏蔽得了你的这叫声? 她得意洋洋,而对面的洞子则是一阵沉默。 显然那老妇人是抱着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对面前这包子脸女孩根本就没有办法。 处理完了这呱噪的老妇人,包子带着我往外走。 这里是我之前瞧见的那些地穴里面,先前的阴风就是从那洞子最深处徐徐吹出来的,我们从岔道走出,来到了主道上,一路上不但地借助着障碍物躲避,还绕过了两个岗哨。 包凤凤别看年纪不大,但是身手却厉害得紧,对于这里也是十分熟悉,带着我一路走来,行云流水,流畅得很,仿佛经常来这里玩儿。 奇怪,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没事跑着破地方来干嘛啊?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感觉好像快要离开地穴口子了,没想到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身后一阵阴寒冰凉。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 鬼灵! 我下意识地将手往身后猛挥,结果抓了一个空,回过头来的时候,黑暗中我瞧见一道青色阴冷的光,朝着后面仓皇离开,而瞧那模样,可不就是之前从梅蠹袖中滑落出来的两位鬼侍女之一么? 被发现了! 我顿时就是一阵心惊肉跳,一把抓着包凤凤的手,说我们被发现了,快点跑。 包凤凤之前潜入进来的时候,一路通畅无比,并无鬼灵巡视,所以也没有太在意,而现在听我说得紧张,也有些慌了,使劲儿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我快步朝着外面跑去。 刚刚跑了十几步,突然间前面出现了一个黑影,拦在了我们的前面。 我们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朝前望去,却见幽幽的黑暗中,浮现出了梅蠹那一张阴沉刻板的脸孔来。 他拦在了我们的面前,然后平静地说道:“三更半夜的,包子师姑来我们这刑堂天坑做甚?你知不知道,刑堂天坑可是仅次于茅山后院的禁地,闲杂人等,若是没有刑堂长老的手令而随意闯入,任何刑堂子弟都是可以随意击杀的?” 随意击杀? 我的全身一下子就挺直了起来,知道这家伙也是狗急跳墙了,看样子是准备杀人灭口了。 想来也是,他做的这种龌龊事,私底下的话,倒也没事,倘若是暴露出来,就算他老子是茅山的掌教真人,也未必堵得住上下之间的悠悠之口。 因为这实在是太卑劣了。 包凤凤以为我受尽折磨,拦在了我的面前,气呼呼地冲着梅蠹说道:“你不是说陆言已经离开茅山了么,为什么他会被关押在重刑犯的地洞子里,你这个骗子,看你怎么给我解释?” 梅蠹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之前找我的时候,他的确是已经离开,不过后来刑堂接到了掌灯长老座下弟子韩伊的申诉,说陆言此人在山外为非作歹,打死打伤我茅山子弟家属,此事归属于刑堂的责任范围,于是我们出手,将其抓捕归案,并且将他打入地洞子,并无不妥。” 包凤凤气愤地说道:“你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胡说八道!” 梅蠹的城府十分深,不冷不淡地说道:“刑堂之事,复杂无比,包子师姑你又不是梅某人的主管领导,也不是长老会的任何一位成员,有什么事情,我没有必要实时通知于你。” 包凤凤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样? 梅蠹淡定地说道:“擅闯大牢,劫持重犯,按律当同罪,虽然包子师姑你的地位崇高,但也不能违例,所以我得先把你和陆言给押回地洞子里,等待着掌教真人和长老会的发落。” 他说得有理、有力、有节,仿佛公允无比,然而我却冷笑了,说你是准备把我们给关押起来,然后好灭口,是么? 梅蠹平静地说道:“我是做我分内的事情,至于你们怎么想,与我无关。” 包凤凤从没有遇到过对她这般不敬的茅山子弟,顿时就火冒三丈,从腰间解下一根鞭子,猛然一抖,那鞭子居然就冒出了腾腾的火焰来,而她则在甩了一个响鞭之后,恼怒地喊道:“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梅蠹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把我给拿下!” 梅蠹打了一个响指,突然间有八朵绿色幽冥的火焰升起,紧接着将整个空间围绕,周遭的景色立变,仿佛陷入法阵之中。 这时的梅蠹已然消失于法阵之中,而他的话语则幽幽地传了过来:“一个小屁孩子,一个刚刚喝了神仙水的废物,这样的两个人我都不能够拿下的话,这茅山梅家鬼修,只怕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好大的口气! 第十一章 瞬间打麻将 举手投足之间,阵法便成。 梅蠹的手段实在让人为之惊悸,望着那漫天的鬼火,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而包凤凤则略微显得有些不屑地说道:“八阵鬼火图,这种旁门杂家的手段,也就只有你们这帮外门子弟能够用得出来了,实在寒酸。” 她自幼便在茅山最顶尖的法阵之中厮混,眼光自然要比旁人高,这在我看来深不可测的法阵,在她的眼里,却被说做是寒酸。 黑暗中,传来了梅蠹压抑愤怒的声音:“寒酸?呵呵,就让你们瞧一瞧,这寒酸的法阵,是如何将你们给碾碎的!” 他说罢,周遭的八朵鬼火便腾然而起了来,化作万般光芒摇曳。 如此走马观花,仿佛永远转动下去一般的时候,突然间一团火焰炸裂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浑身火焰的男人来。 那家伙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挥舞着双手,一大团的火焰就直接朝着我家的头上砸了过来。 冥火? 包凤凤不屑地说道:“就凭着,你真以为能够把我们给烧成灰烬,不留下一点儿证据,对吧?” 她伸出手来,一对略显得有些婴儿肥的小手在半空中挥舞。 那火焰朝着我们兜头罩来,我并没有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力,反而有一种如坠冰窟的寒冷,我下意识地一哆嗦,想着要躲开了,没想到那火焰居然在我们的面前停了下来,被包凤凤双手揉捏一阵,就跟那软面条一样,毫无威胁。 她将这一大蓬的火焰给揉捏成了一颗小火苗,接着手指一弹,火星迸射,朝着刚才的那火男胸口中飞去。 转瞬即逝。 火星一入火焰男子的胸口,立刻爆发出了更大的一蓬焰火来,在这种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那人形居然开始变形了,就像烤熟的塑料,直接就软趴趴地滑落下去。 而在着巨大的火焰之中,我也瞧见了梅蠹的身影。 他躲在了冥火的外围,双手朝天,正在努力地掌控着整个法阵,此刻的他,脸上则显得有些惨白,瞧见包凤凤一举便破掉了他最为得意的鬼火,顿时就着急了双手挥动如风,另外七个火人同时从鬼火之中跳了出来,然后手中的火焰不断燃烧,冲着前方冲去。 面对着这样恐怖的气势,我已然是心惊肉跳,而包凤凤却毫不在意,小身子一立,脚踩罡步,瞬间就变换了好几个方位。 紧接着,她的双手往前后各是拍了几掌。 我在旁边看着,觉得这几掌十分的微妙,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画龙点睛之笔,堪堪书写到了最妙的时候。 果然,包凤凤几掌拍下,在我们的周围居然形成了一个类似于防护罩的屏障,将四周的火焰都给遮掩,不管这火舌有多凶猛,都难以抵近跟前来。 她轻松化解了梅蠹处心积虑的法阵,不由得拍手嘲笑,说瞧一瞧,我说你寒酸吧,还不信? 梅蠹也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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