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求饶吧，太子造反成功了_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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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 朱棣觉得他做了这样大的一个决定，妙云该来梦里找他一回了吧，这可是阿宁的婚姻大事。阿宁欲言又止，但终究是离开了。她知道朱棣现在需要独处，需要一个静静思念祖母的空间。朱棣盯着阿宁离开的方向，他想，等阿宁成婚了，他大概就能放心地去找妙云了吧。阿宁一路上都握着手掌心中的那张纸条，纸条只有薄薄的一张，但阿宁却觉得它炙热无比，她从来没想过朱棣早就知道徐滨的身份了，还做了这么多的打算。没过几日，朝中就传出了皇上意欲亲征瓦剌的消息。阿宁知道这是朱棣在想法子为徐滨创造立功的机会，只要徐滨能把握住，回来他和阿宁的婚事就能定下。阿宁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就见太子妃焦急地等在门口，徐滨前往边境的事他们都知道，现在要开战了，他们担心徐滨不能安全回来。 “娘，不用担心，徐滨既然去了，就是有把握的，再说了，我还在京中，他舍不得死的。” 理是这么个理，但太子妃还是控制不住的担心。不止太子妃，就连平日对徐滨看不顺眼的朱高炽都有些忧心。这场仗打了快六个月，大军归来的时候正是年关。朱棣骑马走在最前端，左右各跟着一个将军，徐滨赫然在左侧，想必在军中的地位已然不低。大军凯旋，朱棣并未设宴席款待，而是放诸位将士回家团聚，还有无数赏赐。本想在庆功宴上好好表现表现的朱高煦算盘落了空，这次征战朱棣并没有带他一起去，他自觉错失了立功的好机会，想从别的方面找补，却又被朱棣堵住了门路。朱棣虽然没设宴，但却让尚食局备了好酒好菜送去了太子府，他人也去了太子府。朱高煦想掺一脚，拎着好礼去了太子府，却被朱棣的人拦在了门外。 “汉王止步，皇上说今日是一家人的家宴，外人不得入内。” 朱高煦手指颤抖，目眦欲裂，什么叫一家人的家宴，他和三弟都不在，怎么就是家宴了？难道在爹爹的心中只有太子和他是一家人吗？朱高煦想要硬闯，锦衣卫却直接一柄剑横在了他的面前，“皇上有令，擅闯者，死！” 外头吵吵嚷嚷，里面却是岁月静好，一家人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欢聚一堂。刚开演，徐滨便站起来举杯敬向朱棣，“臣多谢皇上信任之恩！” 徐滨不傻，他在战场上立了功不假，但如果没有朱棣的默许，他是进不到前线的，更遑论斩下答里巴的首级。朱棣摆摆手，“今日是家宴，没有什么皇帝。” 说完他坐着喝下了一杯酒，而后道：“我给了你机会，你也把握住了机会，这是缘分。你有勇有谋，阿宁交给你，我放心。” 徐滨有危险的时候朱高炽替他担心，但现在人平安回来了，朱高炽看徐滨又没有那么顺眼了。 “爹爹松口也太快了，起码得等到阿宁十八岁的时候，他们二人才能成婚。” 朱棣哈哈一笑，转头问徐滨，“你岳丈的话摆在这儿了，你可要遵守？” 徐滨恨不得明天就能娶阿宁回家，要让他多等两年他哪里愿意？当然是趁着阿宁对他感情最深的时候赶紧成亲了。想了想，徐滨找到了一个不出错的回答：“小婿以阿宁的意愿为准。” 言下之意，阿宁想什么时候成亲就什么时候成亲，其他人说了不算。朱高炽哼哼两声，显然是被徐滨这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样子气到了，阿宁的想法他还不清楚吗？肯定是一及笄就成亲。不仅仅是因为喜欢徐滨，更是因为她想出宫待，成亲后她便能和徐滨到处游玩了，不用被困在皇宫里。朱瞻基安安静静地夹菜吃饭，知道这会儿没有他插嘴的份。只不过朱棣主动提到了他，“阿宁的亲事已经大差不差，你这个做哥哥的还没着落呢！你自己竟也不着急？” 朱瞻基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没说，还能被波及。放下筷子，朱瞻基回道：“孙儿不急。” “你不急，但我着急，我还等着抱重孙子呢！” 朱瞻基今年十六岁，这时候定亲也挺合适。第593章大明风华（6）朱瞻基对朱棣也算是有几分了解，听朱棣这么一说，他大概知道了朱棣心中应该是有了太孙妃的人选，顺势接话：“那爷爷可有推荐的人？” 朱棣对朱瞻基的回答很满意，“先前你们父子俩救的那个女孩还记得吗？” 朱瞻基手一颤，朱棣这句话落在他耳里，根本就不是询问，而是问罪。朱瞻基和朱高炽同步起身，跪下，一气呵成，把朱棣搞得一脸懵。他单纯的是想做回媒人，撮合胡善祥和朱瞻基而已。阿宁没忍住笑出了声，这才让朱瞻基和朱高炽反应过来朱棣真正的意思，两人又慌忙起身。朱棣都没眼看，没好气地说道：“当初救人的时候怎么没害怕呢？现在倒是想起来请罪了。” 胡善祥和徐滨是差不多时间被太子一家救下的，他查徐滨身世的时候顺带查出来了。朱瞻基松了一口气，知道朱棣这是不打算怪罪了，随即才想起来刚刚的问题。胡善祥他有印象，跟在胡尚仪身边长大的她从小就不苟言笑，之前他还跟胡善祥说了许多笑话，就是为了逗她笑一下，结果害的胡善祥给胡尚仪打了一巴掌，自那以后，胡善祥见到他就想躲。阿宁笑弯了眼眸，揶揄道：“爷爷怕是问错人了，人家姑娘未必愿意嫁给哥哥呢。” 太子妃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阿宁说得极是，胡尚仪可不是攀龙附凤之人，胡善祥自幼受她教导，只怕也是想走女官之路。” 朱瞻基很想反驳，但又不得不承认她们说得有道理，因为胡善祥见了他就跟见到什么脏东西一样，避之不及。朱高炽不怎么和胡尚仪接触，闻言好奇地问太子妃，“果真如此？” 太子妃笑着点点头，“自然，赏赐他这个臭小子非得逗人家姑娘笑，害的胡善祥被胡尚仪好一顿教训，人家躲他还来不及呢！” 这话不假，胡善祥但凡和朱瞻基有点不寻常的接触，胡尚仪便会训斥胡善祥，次数一多，胡善祥恨不得见到朱瞻基就跑。朱棣越听越有兴趣，“照你们所言，我倒真想见见这宫女，是否有你们说的这般不卑不亢。” 朱瞻基一句话不说，总感觉一家人都在看他的笑话。爷爷也是的，怎么偏偏就挑中了胡善祥呢。其实不怪朱棣，因为徐滨是阿宁救下的，而阿宁又喜欢徐滨，他举一反三，觉得朱瞻基救下胡善祥也是对她有好感，才有了今天的事。一顿饭吃下来，所有人都很开心，除了被嘲笑了一番的朱瞻基。徐滨尤其高兴，因为他和阿宁的婚约定下来了，他以后便能光明正大地陪在阿宁的身边。或许是那天众人的嘲笑惹恼了朱瞻基，朱瞻基就跟着了魔一样，整天追在胡善祥的身后，非说要夺得美人心，让胡善祥心甘情愿地嫁给他。不出意外的，这消息一传出去，胡善祥又被胡尚仪骂了一顿，不仅骂了，还挨了打。阿宁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点不客气地跟徐滨吐槽朱瞻基，“他也忒不地道了，这消息传出去，让胡善祥如何做人？” 相信胡善祥为人的，知道是朱瞻基死缠烂打。但绝大部分的人都会以为是胡善祥不知廉耻勾引了皇太孙。徐滨不作评价，只和阿宁同仇敌忾，跟着一起骂朱瞻基。过了年，阿宁就十四了，朱棣知道阿宁喜好自由，便准许她搬去公主府住。得知这个消息，徐滨自是高兴不已，徐府连着公主府，到时中间打通一道门，他便是公主府的人了。和他一样，想成为公主府的人的，还有胡善祥。阿宁意外地看着面前的胡善祥，“你是说你想去公主府当侍女？” 留在宫里，胡善祥有胡尚仪的帮助，只要资历熬够了，一个女官是跑不了的，出了宫可就没这么高的官当了。胡善祥态度坚定，“奴婢自幼在宫中长大，礼仪规矩样样不落后于人，求公主给奴婢一个机会。” 胡善祥实在是没办法了，宫中的留言压死人，她在留在宫里，结局无外乎两个，一尺白绫了解自己，被迫交给朱瞻基，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她想要的。第594章大明风华（7） “你可想好了？出了宫再想回来就难了。” 阿宁挺喜欢胡善祥的，也知道胡善祥是个有谋略的人，让她做公主府家令倒也合适。至于家令只能宦臣当的规矩，阿宁表示那都不是事儿，她的公主府她还是能做主的。 “奴婢誓死追随公主。” 胡善祥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流，知道宫中最受宠的不是太子，也不是太孙，更不是朝臣认为的汉王，而是永宁公主。他人都只以为公主再受宠也只是个公主，没有答应，更没有前途。可胡善祥不这么认为，皇上能多次为了公主破例，就足以说明公主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他们觉得公主的身份是限制，但胡善祥却认为那恰恰是优点。因为是公主，所以宠起来毫无顾忌。阿宁满意点头，“你回去收拾收拾吧，明日我派人来接你。” 阿宁定的是今日出宫，徐滨这会儿估计都已经备好宴席了，不好临时改变。 “奴婢已收拾好了行李，可随公主一道出宫。” 胡善祥的话又让阿宁进一步认识到了她的决心，“你的动作倒是快，福音，你跟着她一起去拿吧，动作快点儿。” 前后一刻钟不到，胡善祥就已经成了公主府的一员，能离朱瞻基远远的了。等朱瞻基在跑到胡善祥的住处去找她的时候，却被告知胡善祥一早就收拾了东西，过了一会儿就拿着东西离开了。朱瞻基以为胡善祥是被调到了别的地方，匆匆忙忙跑到司簿司问胡善祥的新职位，然后就得知了胡善祥随永宁公主出宫了的消息。朱瞻基那一瞬间感觉自己被背叛了，不是指胡善祥去了公主府，而是阿宁竟然接受了胡善祥。他这个哥哥追人追得一把泪，阿宁竟然一声不吭把人带走了？！他气冲冲地回了太子府，跑到了太子妃的面前告状。 “娘，您真得管管阿宁了，她竟然把胡善祥带到公主府去了！” 太子妃很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阿宁跟我通过气儿了，这事你爷爷也知道。” “那爹爹呢？” “我跟他讲了，怎么了？” 朱瞻基瞪大眼睛，怎么了？全家人就他不知道这件事，还怎么了？ “娘，你们这样会把阿宁惯坏的！” 朱瞻基又委屈又气，他想要的太孙妃，阿宁不帮忙也就算了，还使绊子。太子妃冷笑一声，“你自己数数，从小到大，你和阿宁谁干的缺德事多。” 朱瞻基被噎住了，那当然是他了。 “你追求胡善祥之前怎么不想想会有什么后果呢？现在把人吓跑了知道着急了，但凡你刚开始动点脑子，人家姑娘现在都不会对你避之不及。” 朱瞻基不服气，小声嘀咕道：“当太孙妃又不是委屈了她。” 太子妃瞪着他，“当太孙妃当然不委屈，但是嫁给你就不一定了。你今日能为了追求胡善祥做出这样轰动的事，谁能保证你来日会不会为了别人丧失理智。” 同为女子，太子妃多少能明白一点胡善祥的顾虑，可能是担心朱瞻基只是一时兴起，她的未来没有保障。现在的胡善祥还不是那么向往权利，或者说她只是向往女官的权利，至于嫁给皇子皇孙，她从未想过。朱瞻基闻言陷入了沉思，而后抬头认真地看着太子妃的眼睛，“娘，我对她是认真的。” 他承认一开始接近胡善祥的目的并不单纯，更多的是想向朱棣他们证明，胡善祥是愿意嫁给他的，但随着他对胡善祥的了解越来越深，他是动心了的。一个果断勇敢又知感恩的女子，朱瞻基从最初的欣赏到现在的喜欢。 “这些话你不该跟我说，我没办法转达给该听到的人。” 第595章大明风华（8）经过太子妃点拨的朱瞻基开了窍，迫不及待请示了朱棣，跑到了公主府跟胡善祥表明了心意。 “善祥，我知道之前的举动太过冒犯，给你带来了麻烦，但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只想让你做我的太孙妃。” 朱瞻基说着说着脸就红了，都不敢直视胡善祥的眼睛。胡善祥瞪大眼睛，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听到这些话，她并不开心，反而觉得这是朱瞻基的新把戏。胡善祥一连退后了好几步，直到和朱瞻基之间能站下两三个人，她才停下来。 “皇太孙殿下，奴婢此生只愿留在公主府侍奉公主一辈子，并无其他打算，望殿下恕罪！” 朱瞻基心一颤，侧头看向胡善祥，紧盯着胡善祥的眼睛，很遗憾的是，他没有在其中发现一丝动容，一点都没有。他着了急，往前进了好几步，想要解释。但他一进，胡善祥又后退，避之不及的样子让朱瞻基停下了脚步。 “你不相信？” 胡善祥低垂着眼眸，淡淡道：“殿下说笑了。” 朱瞻基顿时感觉自己的心中了一箭，仿佛已经鲜血淋漓。徐滨适时出现，“公主知道殿下来了，正在里面候着呢。” 朱瞻基知道现在不能把胡善祥逼得太紧，或许娘亲说得对，他要给胡善祥一点时间和空间。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胡善祥，而后便跟着徐滨进去了，“走吧，莫让阿宁等着急了。” 朱瞻基表面瞧着风轻云淡，实则心里是在思考该如何挽回胡善祥，为他以前做的浑事补救。同时，眼下最重要的是找阿宁要个说法。脚还没迈进门，质问的话先说出口了，“哥哥自小疼你宠你，你就这样把善祥拐到公主府来了？” 阿宁淡定地给他倒了杯茶，“这可不怪我，她主动找的我，只能说明你太招人嫌了。” 朱瞻基激动地上前几步，徐滨一个跨步挡在了他和阿宁的中间。 “殿下快坐！” 说着他就把朱瞻基摁到了座位上。朱瞻基没生阿宁的气，只是单纯地觉得很挫败。 “阿宁，你是怎么让徐滨这么死心塌地的呢？” 朱瞻基满脸好奇，还带着一点讨教的意味在里面。徐滨无语得很，他人还在呢，问这种事能不能避着他一点啊。阿宁笑得意味深长，“我们的情况不一样。” 朱瞻基不解，“为何？” 一样的救了个人，一样的想要和对方成亲，哪里就不一样了？徐滨在一旁突然开口，“因为是我追求的公主，和殿下当然不一样了。” 朱瞻基一脸麻木，他也是傻了，忘了徐滨对阿宁有多言听计从，这种情况怎么会是阿宁先喜欢徐滨呢？不过一瞬，他就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转而问徐滨:“那你当初又是如何让阿宁喜欢上你的？” 徐滨蓦然一笑，推脱道:“那殿下就该问公主了。” 对上朱瞻基询问的目光，阿宁丝毫不觉得害羞，直言:“因为他好看。” 朱瞻基感叹了一句:“原来你是这么看重皮囊的人啊。” 阿宁扬眉，“怎么？不行啊？” 朱瞻基遗憾道:“为何善祥不是喜欢美色的人呢？” 阿宁毫不犹豫补刀:“你又没有徐滨好看，她就算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也未必轮得到你。” 皇宫里长得好看的太监不在少数，相貌英俊的侍卫也有。朱瞻基颤抖着手指着阿宁。这是亲妹妹？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有多大仇呢？字字句句都往人心上扎。 “哥哥，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胡善祥进了公主府就是我的人，你追求她我不拦着，但要是你胆敢做出强迫人的事，别怪我找你算账。” 阿宁对于朱瞻基和胡善祥的事情看得很淡，持顺其自然的态度。胡善祥稳重贤惠，能担得起皇后之位。若是她愿意，便为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要是她不愿意委身朱瞻基，也能让她如愿以偿。 “我知道，我不会逼她的。” 朱瞻基又不傻，从胡善祥主动出宫就能看出来，硬来是不可行的。朱瞻冥思苦想，想要找一个“师父”来教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第596章大明风华（9） “爷爷，您给我支支招儿吧。” 朱瞻基跑到朱棣面前端茶倒水，一副孝顺孙子的模样，看的朱棣忍俊不禁。朱棣对他和胡善祥的事也略有耳闻，对此他只做一个评价：朱瞻基真是个废物。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都把人家姑娘吓得出宫去了。” “可是您之前也把祖母惹生气过啊，我记得您哄人的时候...” 朱棣立马打断朱瞻基，挥手让宫人都退下，“我是你爷爷，哪儿能看着你孤身一人呢？好孩子，具体跟我说说。” 朱瞻基如了愿，坐到朱棣的旁边，细细将他和胡善祥之间的事跟朱棣说了个清楚。朱棣招招手，示意朱瞻基侧耳过来，嘱咐了一番。 “你照着我说的去做，保准有效。” “要是善祥还是不原谅我怎么办？” 朱瞻基面带犹豫，他总觉得爷爷的这个法子不是很靠谱。 “不可能！” 朱棣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他回回哄皇后都是这个招数，换汤不换药。但朱棣显然是忘了，他和徐皇后是两情相悦，徐皇后愿意配合他，胡善祥可不是，她烦朱瞻基烦得要死。朱瞻基照着朱棣的话去做了，但似乎有点效果，因为胡善祥愿意搭理他了。也不算搭理，只是偶尔会跟他说两句话。不过并不是因为朱瞻基的道歉，而是胡善祥从阿宁那儿得知了一件事。昨日，阿宁跟胡善祥谈了好一会儿，话题围绕着胡尚仪。 “胡尚仪在宫里的日子似乎并不好过。” 阿宁好心地提醒了胡善祥一句。胡善祥虽拒绝了朱瞻基，但耐不住这厮死缠烂打，宫中人人都知道太孙殿下对胡善祥一见倾心。胡善祥出了宫，她们心中有气，对胡善祥发作不了，只能冲着胡尚仪去了。胡善祥猛地抬头，“姑姑怎么了？” “宫中嫔妃有姊妹侄女的数不胜数，她们之中不少都盯着太孙妃的位置。” 胡善祥顿时明了，她还是连累了姑姑。胡善祥双手紧握成拳，心中对朱瞻基的愤恨达到了顶峰，为何就是不能放过她呢？她只是一介宫女，缘何就非要她做太孙妃？胡善祥跪在地上，一时思绪混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为了自己已经麻烦了公主一次，难道还要再次麻烦公主吗？可是...那是养她长大的姑姑啊！ “我今日派了人进宫，想要接胡尚仪来公主府，只是...胡尚仪并不愿意。” 阿宁叹了一口气，她为胡善祥考虑的挺周到，但无奈胡尚仪并不配合。胡善祥和胡尚仪都是一样的脾气，两人一个赛一个的倔，胡尚仪总觉得自己去公主府会成为胡善祥的拖累，死活不来。胡善祥眼眶含泪，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奴婢多谢公主，公主大恩奴婢永生不忘！” 能为她一个奴婢考虑至此，除了公主和姑姑再无其他人了。阿宁俯身亲自扶了胡善祥起来，“你的打算我不干预，随自己的心而去。” 留或者不留，阿宁都能接受。只不过她那个缺心眼的哥哥怕是要受罪了，哪怕胡善祥愿意当太孙妃，大概率也不会动心。兴许是冥冥之中的心灵感应，尽管阿宁带来了许多改变，但胡善祥却像是把远离朱瞻基刻在了灵魂里了一样，哪怕朱瞻基再怎么示好，她也觉得是一时的把戏。第597章大明风华（10）六月廿三，皇太孙大婚，举国同庆。朱棣原定的是让朱瞻基十八岁才成婚，但朱瞻基怕胡善祥反悔，总想着赶紧把人娶回家，给自己一个名分。太孙是继承人之人，加之朱棣这些年对朱瞻基委以重任，六部事务朱瞻基基本上都过手了一遍，众人也都明白了些许朱棣的意思。婚礼上，来来往往的皆是京中贵族世家。席间觥筹交错，却没人能让朱瞻基多喝一杯酒，他怕自己喝多了不清醒，错过了洞房花烛夜。胡善祥双手交叉置于腹前，婚房内守着的是尚宫局的陆尚宫，乃是太子妃的亲信，守在这里也是担心待会儿有闹洞房的人。朱瞻基在席面上走了一遭，一杯酒分五六口喝，一圈走下来也才喝了两杯酒而已。敬完了所有该敬的人，朱瞻基便迫不及待地溜走了，满心期待地往婚房去。却扇礼、沃盥礼、合卺礼... 一套婚仪下来，朱瞻基头都晕了，但在所有人都退出房间，他对上胡善祥眼睛的那一刻，陡然清醒了。那是怎样的眼神呢？平静无波，没有一点喜悦更别说羞怯，就好像和他成婚只是完成任务一样。 “殿下，该安置了。” 一句话让微微走神的朱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