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那些烂账我都给你摆平了,我是谁,我可是判官,阎王身边的大红人,若不是阎王资历久,这阎王都得由我来当。” 他们勾肩搭背的哈哈大笑。 玩了两天两夜才离开。 狂不死喝得烂醉如泥,都把正事忘了。 他的狗腿子魂臣扒拉他:“王,之前您说的今儿个要斩了之前跟着云深那群魂臣的魂,还……斩么?” 狂不死都大舌头了,还‘斩斩斩’的叨咕个不停呢。 “那王不是要观礼么。” “斩!” 俩狗腿子魂臣对视一眼:“斩吧,他们可是魂王的心头草,咱没按规定时辰斩首他们,魂王酒醒了那不得拿咱们开刀啊。” “走走走。” 林宵宵这街溜子可不是白当的。 魂届哪条街有几条虫子她都门清。 狂不死斩杀忠臣也心虚,让狗腿子们躲在暗处,还设了个结界。 奶豆子早趁空钻了进去。 她用了隐身符,无人看到。 铁链子哗啦啦作响,栓着一个个冒着正气的魂臣。 他们有的被抽了魂骨,有的被放了魂气,好不凄惨。 他们绑在柱子上,对着狗腿子魂臣破口大骂。 “狗娘养的东西!云深魂王对你们有情有义,你们却联合狂不死那畜生背叛他,陷害他!” “有情有义!我呸,我们提的意见通通否决了,根本不重视我们!我们跟了狂不死魂王,那日子过得才舒爽!”狗腿子魂臣道。 “呵,霸占人届这种狗屁提议也就狂不死这个畜生和你们志同道合!你们会遭报应的!会有人收拾你们的!” “骂吧骂吧,骂不了多久了。”他们洋洋得意的观斩。 刽子手站了一排排,他们手起刀落,空中响起魂臣的叫喊声:“问心无愧……恩?不疼?” 随着脑袋落下,晶核也滚了出来。 但掉的是狗腿子魂臣们的脑袋。 云深麾下的魂臣们懵懵的相互对视。 一股烟雾飘来,刽子手也晕的毫无知觉。 奶豆子看他们傻傻的,半天没瞅着自己,有点不乐意。 她上下蹦跶着:“谢我,咋不谢我,我等着呐。” “是你救了我们?” “你是?” “我在你身上嗅到了吾云深魂王的气息。” “你和吾魂王认识?” 奶豆子把荷包袋拍得啪啪作响:“他,啊我跟班。” 恩天天跟着我,当然是跟班。 云深同自己的忠臣说了几句话,叮嘱了几句:“宵宵在帮助我们,你们要以她为主,配合她服从她。” “是,吾王。” 魂界没有白日,没有太阳。 这可把小奶豆黑黢黢的小脸儿捂白了。 狂不死魂王也醒酒了,第一件事想的便是云深的忠臣们。 他坐在魂王椅上:“怎的少了这么多人?昨儿个负责斩首那群乱臣贼子的魂臣们呢?” “谁给他们的胆子?竟不来上朝。” 一个魂臣提议:“不如看看他们的晶核在何处。” 晶核在哪儿,魂臣便在哪儿。 狂不死展开看去,猛地站起:“他们,他们的晶核怎么会……怎么会暗淡,暗淡说明魂死了。” 他的脑子突突地跳,又根据晶核的位置寻到了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 狂不死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情形,咆哮:“是魂刑场,死的应该是云深的人,到最后死的为何是我的人!” 脑子里冒出个人影,继续咆哮:“林宵宵,这个小畜生在哪儿!” 除了她,想不出别人了。 魂臣呃了声:“唔,魂王,这小孩儿天天跟街溜子似的居无定所,所以谁也找不着她在哪儿。” “很好,她来一趟魂界倒是干了不少事。”狂不死被坑后,也开始用脑子思考了:“她同云深交好,是云深的帮手,那么接下来……” “她要做的应该是……” 狂不死猜得倒是准,小奶豆用结界建了个房间。 云深的人整整齐齐的站在两排。 “小祖宗,我们也在寻找魂王儿子云离的下落。” “对对,可不知怎么回事,始终寻不到他的魂气,就怕是出了……意外啊……” 云深在荷包袋里发出声音:“我和离儿心心相惜,我有预感,他还活着。” 小奶豆眨眨眼:“那就是不在魂界了。” 确定了方向,摆摆小手:“我去找冒牌货要人去。” 狂不死也在找她,他猩红着眼:“都是你干的吧。” 小奶豆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你才知道哇。” “说吧,找我什么事?”狂不死看出来了,这小崽子这次打算正面刚。 小奶豆才不客气,她慢慢掏出一样东西,明目张胆的威胁…… 第228章 求问:被一只猪认娘是个什么体验? 她掏出魂镜,并播放给他看。 魂镜里放的是狂不死和判官醉仙梦死的情景。 狂不死猛地站起,踉跄跌了下去,眼睛猩红:“你怎么拿到的!” “我明明放在了密室!” “你怎么打开的机关!” 三连问昭示着狂不死发狂崩溃的情绪。 奶豆子默默掏出两块棉花塞进耳朵里。 耳朵都快被这货震聋啦。 她斜眼瞅他:“用手拿的啊,很难打开?” 狂不死几乎气吐血:“你要做什么!”转着賊眼珠,趁她舔糖葫芦时伸手去抢。 “啊!”强劲的雷电把他的手劈麻筋儿了。 奶豆子不以为然的继续威胁:“你说,我把这个魂镜交给判官,再跟判官说这是你悄悄照下的威胁他的证据,你说,他会不会打屎你?” 判官的脾气出了名的差。 想到后果,浑身打哆嗦:“哈,你个小毛孩,你以为你能轻易见到判官嘛?” “那就试试。”她转身就走。 “回来!说出你的需求!”这狗小孩太邪乎,他不敢瞎试。 “把云离给我。”奶豆子歪头伸手。 “哈哈哈,果然是为了云深,我是不会给你的!”狂不死猖狂的笑:“我又不傻,只有拿捏了云离,我才能把云深掌握在手中!” 奶豆子噶蹦咬碎糖葫芦:“云深不在你手里,云离也不在你手里。” 狂不死眼底划过瞬间的慌乱,她怎么知道。 奶豆子透过他神情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心中出现了个更加大胆的猜测。 “你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个小废物。” “没有我的同意,你跨不出魂殿半步!”狂不死大吼,布下的魂届轻易被奶豆子破了。 奶豆子指着天:“你看,天上有牛在飞。” 狂不死啊啊啊的嚎叫:“这小畜生竟然讽刺我吹牛!!!” 时间宝贵,奶豆子撕破口子,大头朝下,俩腿朝上,飘到了阴曹地府。 判官日常工作闲得长草。 他正嚼着花生豆,喝着小酒,数着魂届给他的晶石或银钱好处呐。 眼前出现光芒,耳边出现熟悉的声音。 他抬头看去。 当看到魂镜里的画面近乎吓疯。 他绕开长桌跑出来,像只螃蟹似的,左右的蹿:“关掉,关掉!是谁做的!谁!” 判官种的发财树上,坐着一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她顶着毛揪揪:“不关不关我不关。” “你是谁!怎么闯进来的!” “我来找人。”奶豆豆很诚实。 “找人?”判官警惕的看着她:“你找谁?” “云离。” 判官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拖过一把椅子坐下来:“看来你是前魂王云深的人。” “云深这老顽固真是不行了,竟派个小毛孩子来。”判官讽刺:“云离的确在我这,但我不可能给你,除非你把魂镜给我。” 奶豆豆拒绝的同时不忘了玩一出挑拨离间:“哦忘了告诉你,魂镜是狂不死的哦。他悄悄照了你们相处的画面。” “嗨,他照这个干什么?想将来威胁你嘛?” “哎呀我是不是说错话啦?你们那么好,我还以为你们是不离不弃不背叛的好兄弟呐。” 判官的脸已经黑成煤渣了。 奶豆豆心里笑嘻嘻。 她最喜欢看的一出戏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她收了魂镜,霸占了他的房间,他的床:“去吧去吧,什么时候把云离给我,我什么时候把魂镜给你。” “不要搞鬼喔,小心我告诉阎王。” “啊对啦,我还没吃饭,给我搞点吃的。” 她拉过小被子,舒舒服服的躺下去:“呀还有余温呐。” 判官气得嗷嗷叫,想弄死她,却发现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当务之急…… 半个时辰后,小纸人飞到林宵宵耳边。 林宵宵打了个哈欠,拍拍荷包袋子:“云深,你儿自己跑啦,还怪聪明的呢,你有没有你儿的东西啊?我帮你找。” 云深把一条安抚巾递给她。 墨黑的夜,奶豆子贴着隐身符在判官的地盘游走,她嘟囔着:“云离再走也走不出地府,那会在哪儿呢?”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总觉得臭臭的,抬头便看到眼前竖了个牌子。 她在小纸人的帮助下,磕磕绊绊的念了出来 “哦,就是阴曹地府养的畜生,供人投胎用的。” 她看着眼前一个个粉粉嫩嫩的小猪猪,脑子里想的却是烤乳猪,红烧肉,烤猪蹄…… “我,我抓一只犒劳犒劳自己不过分吧。”奶豆子摸着下巴,就……挺纠结的。 哪个都好,都美味,吃哪个呢? 正要用「点兵点豆」来决定的小奶豆,忽然狠狠绊了一跤。 猪肉没吃到,反而啃了一嘴泥。 她薅起绊倒她的小猪猪:“嗷嗷,小坏猪,就你了。” 这只小猪起初还挣扎呢,可忽然停了下来,俩粉嫩嫩的猪鼻孔嗅来嗅去。 忽然开口说话了:“你,你身上有我爹爹的味道。” 小奶豆一听这话,认真了起来。 肚里的馋虫烟消云散。 她的小肥手插过小肥猪的蹄子下。 脑袋左歪了歪,右歪了歪,仔细端详着,小眉毛都皱在一起了:“你,是云深的儿子?” “怎么长这样?怎么和云深一点都不像?” 奶豆子的脑子也活:“啊,你……你你……云深该不会和母猪生的你吧。” 口味也太重了。 谁知,小猪猪拱拱鼻子,稚声稚气的叫着:“娘亲。” 一声娘亲吓的小奶豆差点把云深儿子丢出去。 眼睛瞪的溜圆:“你你你,你可别乱叫,谁是你娘,我可不是你娘。” 小猪猪哼哧哼哧哭上了:“娘不要我,呜呜……” 奶豆子向云深求助,却不想他的魂到了地府太久便自行隐藏了。 “到底谁儿子?”她感叹。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不如靠自己。”她又感叹。 “你叫什么?” “云离……”恩,名字对了,没毛病。 “你几岁了?” 小猪猪下意识伸出蹄子,想比划五:“五岁……” “孩子,猪蹄子只有四根手指头。” 小奶豆拿出安抚巾,比对着上边的气息。 “你爹爹是谁?干什么的?” “我爹爹是云深,是……是放魂的,每天lelele的放……” 小奶豆:…… “那你娘是谁?” 猪蹄子伸出来,并指向小奶豆,奶声奶气的:“你……” 第229章 宵宵娘亲,崽崽请你喝猪奶。 林宵宵要晕倒! 她抓着猪肘子疯狂摇晃:“我不是你娘,不是!” 她真身虽然有千岁。 但现在才不到五岁哇。 小猪猪云离挤着泪豆子,可怜唧唧的,猪拱拱嘴里一个劲儿嘀咕:“爹爹不要我了,娘亲也不要我了。” 就……怪可怜的。 奶豆子嘴硬心软。 咬咬牙,抬手照着云离的猪脑袋上摸了一把。 云离跟猫似的把脑袋使劲儿往她手心里贴贴。 高兴的从猪鼻孔哼哼着。 她扛着小粉猪,跟娘似的安慰着:“你也别哭,你比我大,咋还找娘?” “五岁了,这个年纪都断奶了吧。” “我都没断奶呐,我都不找娘。” 小云离只捉住了重点,反复嘀咕:“娘还没断奶。” 他的小猪眼四处乱转。 哼哼唧唧的要下来。 奶豆子想到小时她的反应,如临大敌,在心里嘀咕着:坏了坏了,一哼唧肯定是想嘘嘘,可别尿我身上。 她忙把云离放下来。 云离的猪蹄子勾住林宵宵的裤腿往前走。 林宵宵心想,这便宜儿子好黏人。 谁知,一个不注意被云离勾趴在地上。 哼哧哼哧,抬头就看到眼前出现一只母猪的「奶奶」头。 云离昂着下巴,挺骄傲的,一副等夸夸的小猪样:“娘,喝奶奶。” 林宵宵:…… 哈,好一个孝顺的好大儿。 “我,我不喝不饿。” 拽走了便宜儿,她路上又问:“你为什么是只猪?” “你这幅猪样,咳……”林宵宵羞愧的挠挠头:“都把我肚子里馋虫勾起来了。” 熟悉了,云离就敢吐漏心声了:“在地府好多人想捉我,我如果现出本形就会被发现。” “我属猪,只好变成猪猪,隐藏在畜类里。” “怪聪明的,你也别变回来了。”奶豆子道。 她回了判官的房间。 几个人早早侯着呢,判官看见她又想呲牙,又得憋着。 “小祖宗,我们啊,把云深的儿子找到了。”判官扯过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这就是云深的儿子。” 说完笑呵呵的伸手:“现在该把魂镜给我了吧。” 奶豆子一巴掌拍在小男孩身上。 小男孩化作了个泥人,奶豆子抱着胳膊:“这,这都是我玩剩下的把戏了。” 判官恼火,难道真的整不了他了么? 正想来个鱼死网破呢,判官的手下急吼吼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不,不好了,来……来了。” “什么来了?” 先开道的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 阎王的气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判官心头猛跳,跪地参拜:“属下见过阎王,不知阎王到来有何事?” 阎王的小眼神先是在林宵宵身上恭敬的扫了一圈,算是打招呼了。 又变了脸,拿出魂镜,严肃愤怒的看着判官:“你好大的胆子!本阎王的位置是不是得让给你来坐啊。” “不敢!”判官浑身发抖。 他是有这个心,可时机还未到啊。 “暂且收押!”阎王下达命令。 “是!” 林宵宵抱着小粉猪出去,阎王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开灵祖宗啊,能再次见到您,我可真是太高兴了。” 他嘟嘟个不停:“想当年,还是您成立了阎王殿,亲自把阎王这个位置交予了我,这些年,小的不负所望,听您的劝诫,不敢造次啊。” 奶豆子听他叨叨叨,是觉得熟悉,好像是干过这些事,不过仅有些轮廓罢了。 详细的,不太记得了。 奶豆子听他嘟嘟完,用小眼神夹他:“你选人眼光不咋地。” “是是,您教训的是。” 奶豆子有新想法:“如果判官要跑出去报仇,你就……” “好咧好咧。” 当夜,守卫的人故意溜号走神,放走了判官。 走在路上的判官就看到林宵宵这个小蛇精病牵着头猪四处闲逛。 好像把阴曹地府当他们家了。 判官正想从背后搞一下子偷袭。 呱唧,从奶豆子身上掉下来一摞东西。 判官嗖的捡了起来,再一抬头,林宵宵没影儿了。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把一摞卷轴展开一看。 哦豁,竟是判官所做的坏事的证据。 判官满意的邪恶一笑:“狂不死,有了这个我看你还能狂的起来么?” 这俩人当初有多好,现在有多糟。 判官直接闯进魂殿,先把狂不死好一顿暴揍。 接着把那摞证据放了出来。 狂不死崩溃了,像只上蹿下跳的猹:“停下来!不要!” “不许放出来!” “不许!” 魂界的人通通看到了,对着魂殿指指点点的。 “原来新魂王陷害了云深魂王!” “那些烂事根本不是云深魂王做的!我们冤枉了他啊!” “打死他打死他!”不少游魂掏东西打人。 阎王来了,站在正中央的黑云上。 声音绵延深沉:“判官,魂王狂不死二人相互勾结,乱改判册,构陷忠王,更是搅的魂届人届等民不聊生,此罪罪不容诛!” “撤!判官职位!打入地狱!” “撤!狂不死魂王之位!打入地狱!” 阎王又恭敬和蔼的看向奶豆子:“小祖宗,可以把魂臣请出来了。” 奶豆子拍拍荷包袋。 云深闪现。 阎王任命:“封云深为魂届魂王,并担任阎王殿的灵魂摆渡者。” “多谢阎王。” 云深继任后,魂届大变样。 日头出现,日夜分明。 阎王看向云深:“其实,魂界可以不分日夜的。” 云深宠溺且尊敬的看向林宵宵:“她喜欢日夜分明,四季分明。” 她高兴……就好。 是她,又一次拯救了魂界。 狂不死见自己输了,他头上青筋暴起,像疯子似得啊啊啊的大吼大叫。 对云深呲着牙:“云深,你以为你的魂王能当成么?你的晶核还在我的脑子里呢,没有晶核,你什么也不是。” 云深看着他,笑了:“那颗晶核已被你污染,我嫌脏,不要了,送你了。” “小祖宗,给我提炼了新的晶核。”云深笑,并让脑子发了光,显摆了下自己的新晶核:“你偷了我的晶核,没有能力支持,最后的结果只能是……” 小奶豆在旁边嚼嚼嚼。 还不忘了配音:“砰……” 第230章 谁是你讨饭的娘? 嘭—— 炸了。 狂不死白乎乎混着黑漆漆的脑浆子炸的满天飞。 亏得林宵宵早有准备。 默默的掏出万能工明熙给她做的防尘罩扣在脑袋上。 狂不死的脑袋骨碌碌滚到林宵宵脚边。 林宵宵掏出个瓦罐,把脑袋丢了进去。 阎王大吃一惊:“你,你留着他脑袋干什么?” 开灵老祖的癖好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林宵宵把盖子盖上,支支吾吾的:“玩啊。” 阎王不敢问不敢问。 不过看着她这样儿就知道没憋着好屁。 处理完俩畜生,阎王挥一挥衣袖,恋恋不舍的看了林宵宵一眼这才回地府。 游魂们也有眼力价,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魂殿。 魂殿开,云深并未先进,他侧着身,看向林宵宵,神色恭谨:“你先进。” 林宵宵也不矫情,甩着小手,牵着小猪大大方方往里走。 手里一空,小猪没了,被云深牵了过去:“我是你老子,后面呆着去。” 云离:……还是娘好。 魂臣们跪下参拜。 云深望着曾经跟着他忠心耿耿的魂臣们,眼圈湿润:“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吾宁缺毋滥,不忠不义之臣吾不用!” “宵宵。”云深目光柔和的看向奶豆子:“你在魂届游走多日,比吾更了解魂届现状。” “哪些魂臣不宜用,由你来决定。” 有的按耐不住的魂臣开口了:“魂王,她个小毛孩懂什么?凭什么让她做决定!” 林宵宵顶着俩乖巧的小辫子,睁着单纯无辜的大眼睛,笑得腼腆:“你是狂不死的老丈人,狂不死娶了你闺女当小妾,你还没来得及享福呐,你女婿就被噶了,你肯定保不住自己的魂臣位置,你就攻击我。” “你是狂不死的舔狗。” “当初你帮狂不死给云深下咒。” 云深摆手,拉下去。 奶豆子的眼睛像点读笔似的,点到谁就是谁。 “你踢过云深的儿子。” “你,联合游魂们砸了云深的东西。” 那些魂臣本以为做的事能瞒过去。 却发现,根本逃不过林宵宵的眼睛。 肃清魂届的那一夜,林宵宵坐在魂殿的房顶上,她支着下巴看着满天星斗。 小肉胳膊抹了把眼泪:“我算出来娘亲来西陵了,我想家了,想娘亲了。” 越想越难过,她扯过小包袱抗在肩上:“走,走走走,我要回家。” 才走到魂届出口,裤腿子便被人抓住,怎么都挣不开。 低头看去,云离猪猪正死命叼着她裤腿子呢。 他哼哧哼哧的:“娘亲,呜哇哇,你不要走,娘亲你不要云离了吗?” 林宵宵抚额:我不是你娘,你爹都回来了,你快去找你爹。 云离说了句经典咏流传的话:“我不要!我宁要讨饭的娘,不要当官的爹。” 林宵宵想竖起大拇指,话说得不错。 可…… 等等,这小崽子是在说她是那讨饭的娘? 低头看看自己。 虽说她衣裳烂了,鞋子也破个洞,但也不像讨饭的啊。 总而言之,不能拐别人儿子走。 她转着眼睛,故意往云离身后看去,做出惊讶状:“呀,你老爹来捉你啦。” 趁着云离回头的功夫,林宵宵嗖的蹿了出去。 她回到西陵驿馆的时候还只是丑时。 看着黑蒙蒙的天,她不忍心敲门叫醒家人们。 咂咂嘴,倒是可以翻墙进去。 但是吧,悄悄进去怕是会吓死他们。 小奶豆从破麻袋里掏出一条被子,一个枕头,往里一缩,蜷在里头眼睛一闭,俩腿一蹬。 许是离家人近的缘故。 林宵宵这一觉可睡得扎实。 微醺的日头跳了出来,难得起大早的孟兆丰学着西陵的纨绔子弟,左手拎着个鸟笼子,右手捧着个茶壶。 “小爷我今儿个……”一出门就来了个踉跄,他摔了个大跟头,疼得他倒抽冷气:“谁!谁绊小爷!” 爬起来就瞧见破被子里裹了个人儿。 被子估摸着有点小,露出了脑袋和脚。 这人脑袋上的头发烂糟糟的,都打绺了,看起来像是会招虱子的样子。 脚上穿着一双草鞋,还漏出了几根脚指头,仔细看,指甲缝里黑黢黢的都是泥。 爱干净的孟兆丰可受不了。 他捏着鼻子,倾着身,伸脚尖儿踢她:“喂醒醒,这不是你睡觉的地儿。” 不动弹? 孟兆丰狠狠心掏出自己碎银子零花钱丢到她旁边缺口的小破碗里:“呐够你吃喝了,快走快走。” 被子下一双小脏手把碎银子拿走了,却赖床不起。 “嘿你个无赖,信不信小爷……” 被子掀开,露出林宵宵的小脏脸:“你跟谁俩小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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