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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跳出迷爱的编网,无疑她是聪明的。 想到日日服用的毒药。 她闭上眼睛,林泽尧笃定我会死,才敢胆大包天的把林玉儿的女儿抱到宾客面前。 这样先入为主的做法会让所有人都认为林玉儿的女儿才是林家的千金。 吱呀,丫鬟半夏端着两盏燕窝进来了:“夫人,您和竹苓姑娘的燕窝熬好了。” 竹苓打小跟着孟知微,为人忠诚,更是夜夜守着宵宵不敢睡觉。 孟知微心疼她,便吩咐小厨房给她炖上一盏。 林宵宵咿咿呀呀的转头,拱屁股。 委屈,愤恨,震惊,这些情绪如大网丝丝罩住了她。 她身边,危机四伏。 竟只剩竹苓一个可用的人了。 “盯着我干什么?干完活儿了?”孟知微声线冷寒。 “奴婢,奴婢告退。” 孟知微知道她没走,扬声:“竹苓,来吃燕窝。” 这燕窝,吃是不会吃的。 她掩低声音,附耳对近身的竹苓道:“你……” 满月这天是个双日子。 五彩祥云挂天上,喜鹊也盘旋在林府上方久久不愿离去。 林玉儿穿着淡红的绣百蝶云缎裙,娇媚玲珑,她推门而入,半夏讨好道:“玉小姐,事情办成了。” 一锭银子落在半夏脚边。 林玉儿轻迈步子走到孟知微床边,她俯身,试探的叫人:“嫂嫂?” 她推了推,见孟知微的确睡得死,朝她脑袋狠狠扇了一巴掌,语气阴森,带着咬牙切齿的劲儿:“孟知微,你就好好的睡吧,今天是我和我女儿大放异彩的好日子。” 她转头看向公主床,发现床里空空如也,疑惑:那小贱种呢?难道是泽尧提前抱走了? 半夏催促的声音响起:“玉小姐,少爷四处找您呢。” “来了。” 林玉儿离开后,孟知微睁开眼,捂着脑袋,眼睛赤红。 * 满园复苏,烟柳花树。 衣着光鲜的贵客们三五成群地互相寒暄,欢声入耳,嘴里说着道贺的话。 林泽尧林玉儿宛如璧人并肩站在门口。 林老夫人白发红颜,精神抖擞,接受着大家伙儿奉承的话。 “老夫人,大朔天师曾说孩子满月若有五彩祥云,喜鹊团聚之吉兆乃是大朔的福气,看来林家要一飞冲天了啊。” 林老夫人乐的见牙不见眼:“我这孙女的确是个有福的。” 林玉儿骄傲极了,同林泽尧耳语:“泽尧,我们的女儿是小福星呢。” “自然,她生下来便是特殊的。” 管家扬声:“孟将军到,将军夫人到,大理寺卿到……” 林泽尧嗓子发干,对上岳丈家个个威武锋利的眼神,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无法呼吸。 他厌恶这种感觉。 但,不得不恭恭敬敬的上前:“岳丈,岳母,大哥,二哥,三姐……” 他们淡淡点头,注意力压根不在他身上,四处找着。 “微儿呢?”孟老将军孟显义沉声问:“我外孙女的满月宴,我女儿怎的不在?” 林泽尧眉心跳着,把准备好的说辞溜出来:“岳丈,知微生完女儿身子虚的厉害,我这个做夫君的不忍心她下床疲累,便让她歇息了。” 孟显义一甩袖,哼了声:“怎么?我女儿身子亏损,林府都没给我女儿好好补补么,若是拿不出好东西,便去我们将军府。” 羞辱打脸的话让林泽尧攥紧了拳,却仍要赔着笑脸:“岳丈放心,好东西都紧着微儿呢。” 林老夫人瞧着宝贝儿子被为难,在心里咬牙,不就仗着家世好欺负我儿子,我呸。 她笑呵呵的上前:“亲家怎么在门口站着,快进来看看你的外孙女云凤。” 奶娘把孩子抱过来。 “诶?这是微儿生的女儿?” 第6章 脸黄,眼小,头没毛儿。 孩子一抱出来,孟家人便围了上去。 孟显义乐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乖宝孙儿,快让外祖父看看。” 在看到模样时愣住了,眼缝都撑开了,揉了揉:“这是我乖宝孙儿?” 小脸儿黄叨叨的,眼睛小的跟豆子似的,脑袋上更是没几根毛。 太丑。 二哥孟北言探头,疑惑地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画像展开:“小妹怕家里想孩子,便画了张孩子的画像夹在了书信里,怎的跟奶娘怀里的孩子一点都不一样呢?” 画像中的孩子玉雪可爱,和丑东西截然不同。 林泽尧愤恨的捏紧衣角,孟知微怎的那么欠,没事瞎给家里写什么书信,画什么画像! 林玉儿转着眼,忙捻着三寸金莲徐徐上前,娇着声:“孟大人,嫂嫂画的再好,也会跟真人有所差距。” “我问你了?”孟北言斜眼看去:“多嘴!” 林玉儿浑身有股子勾搭人的劲儿,他横竖看不上这等女子。 林玉儿一噎,脸涨的通红。 苏青云眼皮跳的厉害,记挂女儿,来到夫君跟前耳语:“咱都来了,又那么久没见着女儿了,我想的慌,不如抱着外孙女一起去看看女儿?” 夫人都发话了,孟显义自是听命,他背着手,四处的看,要往后院走:“烦请亲家带路,我女儿既虚着不方便出来,那我们就过去。” 林泽尧想到服药昏迷的孟知微,头皮都炸了。 林玉儿更是晕的厉害,抱着孩子去?岂不是露馅了? 但又不能生硬阻拦,那必定引起怀疑。 一筹莫展时,林松风挡在他们面前,鹰钩鼻噤了噤:“外祖父外祖母,早上外孙去了母亲房中,母亲疲惫不堪,叮嘱外孙今日谁都不见,所以……外孙不敢忤逆母亲,还望外祖父理解。” 孟显义苏青云对视一眼,老两口眼里失望黯淡。 女儿?连他们都不想见么? 但外孙都这么说了,总不能让外孙为难。 心酸的叹了口气:“好吧。” 林泽尧紧绷的后背瞬间松了,不愧是他和玉儿的儿子啊。 苏青云拿出项圈:“这是孟家祖传项圈,得此项圈便能得孟家一半家产,我要亲自给我的乖宝戴上。” 林泽尧林玉儿激动的盯着项圈。 太好了,他们的女儿马上能得孟家一半家产了。 “娘,这项圈怕是戴错人了。”空冷的声音响起。 孟知微抱着小奶团出现。 林泽尧看到孟知微母女俩,瞳孔骤然一缩。 林玉儿的嘴更是抖的厉害,她,她怎么会醒? “女儿。” “小妹。” 孟家人拥上前,苏青云先迅速打量了女儿的状态,才问:“微儿你怎的出来了?松风说你累的很,不愿见家人。” 孟知微纳闷,松风这孩子怎么学会说谎了? 但眼下不是询问的好时候。 “娘,女儿刚出了月子,睡的多起来晚了,不过……”孟知微眼圈湿润的看着母亲:“我再累也不会不见家人的,松风这孩子定是听错了。” 嚷嚷声闹的林宵宵用婴言婴语’啊啊’了两声。 苏青云看去,满眼亮光:“微儿,这是……” “娘,这是我女儿,您的外孙女宵宵啊。” 孟北言忙挤进来,对上黑圆的大眼睛,捏着画像:“像,像,跟小妹画的一模一样。” 小奶团肉脸嫩白,困的睫毛都被眼泪熏的湿乎乎。 想到什么,孟显义转过身,犀利的眼扫向林家人,指着奶娘怀里的孩子,声音拔高:“这孩子是谁?为什么冒充我外孙女!” 林老夫人被吼的心跳加速,捂着胸口直喘气。 林泽尧反应快,先装模作样冲到奶娘前看了孩子一眼,神色震惊,呵斥奶娘:“怎么做事的?我一时不察,你连孩子都能抱错!” 又朝孟显义拱手:“岳父,是我疏忽了。” 他走到孟知微面前,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夫人坐月子,家中上下都乱了规矩,我定狠狠惩罚奶娘,夫人原谅为夫好不好?” 虚伪的做派让孟知微作呕,她浅笑着:“夫君怎的不告诉我爹这孩子是谁呢?” “这……”林泽尧怎能当众宾客面说出孩子的身份。 “夫君也不知?”孟知微扇动着眸,唔了声:“想来是行为不检的丫鬟偷生在府上的,那便送到孤幼坊吧。” “不要!”林玉儿按捺不住叫出了声,她女儿若是进了孤幼坊,将来就是被随意发卖的玩意儿。 她急的脱口而出:“这是我的女儿!” 孟知微适时做出惊愕之色:“之前便听你说过,你被人骗了感情,生了孩子,我还想着给你做主。” 又失望气愤看着她:“可你为何要让你女儿顶替我女儿?” 林玉儿捂着脸小声的抽泣:“嫂,嫂嫂,是奶娘的错,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宾客满脸讥讽:“听闻这是林家私生女,私生女生了个私生女,果然母子一脉啊。” “呸,未婚先孕丢人现眼。” 看着心爱女子无助的样子,林泽尧心疼死了,对孟知微多了抱怨:“你为何要当众人面让玉儿下不来台?” 这就护上了? 孟知微失望的看着他:“是我逼她生的孩子?是我逼她承认的?夫君一门心思想着玉儿,怎的不想想我们女儿差点被顶替。” 林泽尧噎住,这才惊觉情绪过激了,他呼了口气,神色歉疚温柔:“玉儿是我妹妹,宵宵是我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还望夫人理解。” 好个情妹妹。 瞅着宾客们竖耳朵听笑话的德行,林老夫人僵着笑打发走了。 孟知微眼中包泪看向林老夫人:“婆母,此事关系到林家声誉,这玉儿也算是你的女儿,我身为嫂嫂可做不了主。” 家规压的林老夫人硬着头皮厉声:“林玉儿不知廉耻,败坏家风,对奶娘管理不当,掌嘴五十,面壁十日,禁足一月。” 想了想,打着商量的口吻:“儿媳啊,林玉儿下贱,可孩子何其无辜,再怎么也是林家的孩子,送去孤幼坊怕是会坏了林家的前途。” 孟知微只要想到他和情人的女儿在自己眼皮子下,血液都在沸腾,刚要说什么,怀里的宵宵急的直蹬腿。 小奶团皱皱着眉,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 孟知微信她的小贵人,掀起眼眸:“林家家大业大的,一个孩子罢了,也能养得起,便留下吧。” 林老夫人松了口气,算她识相,不然真把她天才孙女撵走了可怎么办。 掌嘴的下人犹豫上前:“老夫人,要现在掌嘴还是?” 林玉儿用惊恐,楚楚可怜的眼神看向林泽尧。 林泽尧心疼却不能表现出来:“夫人,等岳丈他们走了再施行家法吧。” 到时,会想法子轻飘飘躲过去。 第7章 给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孟知微心寒。 他的疼爱不只给了她,也给了其他女子。 想到传家宝差点给了冒牌货,憋气的苏青云便忍不住了:“家法都是当时处置,过后处置算什么?若是传出去还以为林家没有规矩呢。” “还是说贤婿把我们当外人了?”苏青云含笑看着他。 “小婿不敢。”林泽尧顺和。 里外里的话逼的他毫无退路,顶着上牙膛,朝下人摆手:“实施家法。” 扇耳光的啪啪声,和着林玉儿压抑的闷哼声谱成了好听的乐章。 堵在孟知微心口的那口气也散了许多。 林玉儿的脸像开花的红枣馒头。 她没脸看人,捂着脸抽泣着跑开了。 林泽尧背着身,双眼通红。 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他不配做男人! “夫人,岳丈岳母难得过来一趟,你陪着说会话,我安抚安抚今日离去的宾客。”林泽尧一副有担当的模样。 孟知微心里冷笑:是去安抚情人吧。 孟家人跟护卫似的前后簇拥着孟知微回了房间。 “房间不够大,院子的花草不够鲜艳,改明让你娘挑些宫里的品种过来,你外甥女宫中的花争奇斗艳的。”孟显义觉得婆家再好也比不上娘家。 “好。”苏青云笑着应了。 四仰八叉躺在婴儿床的林宵宵急的踹开了小被子,啊啊的直叫唤。 孟显义一口口水差点呛死,拍拍耳朵,老了?不中用了?出现幻听了? 又一声祖父炸开了,哎哟喂,他这老家伙循着声趴在婴儿床前。 没错,他的确听到了外孙女的心里话。 苏青云站着没动,眼皮子却直跳。 想到外孙女出生那日的祥瑞之兆,也就能接受了。 奶团子挥着手,呲着牙龈。 老两口只有一个想法:给,立刻回府搬过来。 “小妹,这林家乌烟瘴气的,你那小姑子……”孟北言说着便闭了嘴,他知道小妹很维护婆家人。 孟知微洞察到了他的心思,暗骂自己蠢货:“二哥,林玉儿虚假且不守妇道,不是个好相与的,我会注意的。” 孟北言讶异看着小妹,许久才缓缓点头:“小妹生了宵宵后变化很大,你能拎得清,二哥很高兴,总之,小妹要小心。” 孟北言怔住,喉咙短促的痉挛,眼珠子黏在宵宵忽闪的大眼睛上。 他,他听到了婴儿的心里话! 而且,近日他查的女子消失案可是绝密级别的,小家伙竟然知道。 胳膊上起了层鸡皮疙瘩,他这外甥女不得了啊。 “小妹,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孟北言的屁股跟着了火似的,一时都呆不住了,他跑到门口,停下来道:“小妹,你让我查的事过几日便会有眉目。” 月科里的奶娃娃觉多,林宵宵抓着小被子,困的直打瞌睡。 可当她听到外祖母和娘亲嘀嘀咕咕时,噌的竖起耳朵,睁着圆溜溜的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大点声,我也要听八卦。 “微儿,你瞧宵宵,跟小大人似的,看这样也想插上一嘴呢。”苏青云越看越稀罕。 他们老孟家是祖坟冒青烟了,才得了这么个宝贝。 娘俩说着话呢,孟显义忽然朝门口看去,怒喝一声:“谁?” 跟耗子似的林松风见躲不住了,这才故作大方的站出来,抢先解释:“孩儿来看妹妹,见母亲和外祖母说话不敢打扰。” “这孩子真懂事,想来风儿同你有话说,我和你爹先回了。”苏青云道。 他们离开后,林松风略带橘皮的脸上满是犹豫,可还是说了:“母亲,可不可以给姑姑求个情?” “哦?”孟知微拉过小被子盖在宵宵肚子上。 “姑姑刚生完堂妹,又挨了打,再跪几日一定受不住。”他的语气快了起来:“更何况,堂妹刚出生,不能没有娘亲的照。” 孟知微欣慰的看着大儿子。 林玉儿固然可恨,但…… “你姑姑待你是实打实的好,你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我……”心才软了一分,竖耳朵偷听的小宵宵按耐不住了,鸡腿般的小胖腿蹬在栏杆上。 孟知微握着林松风的手颓然松开,空茫凄然的眸如一只困兽。 她强撑着才没有昏倒。 眼前的孩子,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竟是林泽尧和林玉儿的儿子? 方才她还傻傻的想,可以允许儿子去探望。 他们把她当成傻子啊。 她拧紧手绢,她的亲生儿子在哪里! “娘?娘?”林松风眼里布满了期待。 孟知微认真看他的模样,她和林泽尧都是双眼皮,林玉儿是单眼皮。 林松风,也是单眼皮,且儿子随母,他同林玉儿长的很像。 想到林松风往日孝顺、体贴林玉儿的情形,她倏然明白了。 原来,全家就她最蠢。 眼下不能打草惊蛇,她怕,这对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伤了她亲儿子。 “风儿,大朔以孝为先,令是祖母下的,你为何要让我出面求情?你想把母亲架到逆反祖母,不孝祖母名声上么?”孟知微眉眼寡淡:“还是说风儿想担上不孝的名头?” 林松风炙热的心好似泼了桶凉水,寒意直冲天灵盖,抖着嘴唇:“是儿子考虑不周了,儿子先去练剑了。” 他走后,孟知微觉得浑身虚脱了,后背被汗水打湿,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像要过去了一样。 直到白郎中走进来,她才精神了些,压低声音:“那些补药?” 白郎中神色凝重:“二小姐日日吃的补药乃是让人致幻的,时间久了便会痴傻呆嗫,悄然死去。” “狗男女!”孟知微咽下喉咙的腥甜。 门口,响起竹苓略慌张的声音响起:“少爷,夫人现在不方便,还请……诶少爷你怎么硬闯?” 第8章 宵宵要打的你落花流水 林泽尧急急闯进去。 白郎中正为孟知微诊脉。 “白郎中,我夫人身体如何?”他关切下藏着试探。 白郎中道:“夫人气虚血亏的厉害,待我开……” 林泽尧打断:“不必了。”又看孟知微:“夫人身子不见好,可见白郎中医术一般,我为夫人请了个厉害的李神医。” 孟知微捏紧拳,他是容不得我身边有自己人啊,为难的皱眉:“可白郎中是我爹派来调理我身子的。”她故意无奈道:“罢了,那便让白郎中回去跟他说明情况吧。” 白郎中配合极好:“二小姐,我会回去向将军表明,是……”故意抬头瞥向林泽尧:“是姑爷信不着孟家的人……” 搬出孟家,林泽尧立马转了话锋:“岳丈介绍的郎中自是好的,可李神医那边也说好了,若是辞了怕是不仁义。”苦想了下:“不如,让两个郎中一同给夫人调理?” “也好。”孟知微是困兽,不能打草惊蛇。 薄雾飘了一月才散去,也是林玉儿禁闭解除的时间。 她愈发瘦了,柔弱的扭到孟知微面前,语带埋怨:“满月宴那日,嫂嫂怎的不维护我?让我丢了名誉又受了罚。” 孟知微先给小家伙换好了尿布,凉凉看她:“如何护你?便是随着你的心意,让大家把你的女儿当成林家千金?让我的女儿当阴沟老鼠?” “玉儿,丑事是你做的,名誉是你丢的,现在你要怪在我头上么?”孟知微拔高了声音。 “嫂嫂。”林玉儿红着眼圈:“我……不敢,我是受了罚心里委屈,口不择言了,嫂嫂不心疼玉儿么?” 林宵宵咘咘的吐着口水。 这些日子,林泽尧以在书房忙朝事不见踪迹,林松风以练剑为由免了请安。 原来都去陪她了。 真相如剑,劈开她的心,血淋淋的。 “疼你的人那么多,少我一个不算什么。”看着她就头疼。 扑通,林玉儿跪了下来,梨花带雨:“嫂嫂在家中有话语权,能否说服老夫人让云凤上林家的族谱,不然这孩子无家可归啊。” 她捂着胸口哭的一抽一抽:“嫂嫂也是做娘的人,一定理解玉儿的心吧。” 要不是计划失败,她的女儿早就上了林家族谱。 眼下,只好用苦肉计让孟知微这蠢货出头,这样,老夫人那边会借坡答应下来。 板上钉钉后,孟家想找事也哑口无言。 孟知微沉吟:“这两日,我会寻个合适的机会同老夫人说。” 林玉儿暗笑,就知道这蠢货会答应。 小奶团急的直抓稀少的两撮胎毛。 晚间,又到了用药的时辰。 孟知微不喝李神医开的药,白郎中捧着汤药走进来:“二小姐,这是今日的解药。” 她接过来刚要喝,林宵宵伸出小肉脚咻的踹了出去。 药罐和汤药滚在地上。 “诶哟娘的小淘气鬼儿啊。”孟知微吓的魂飞魄散,抓起林宵宵的小脚来回的看:“有没有烫着。” 孟知微猛地看向白郎中,难道……他也被收买了? 小奶团大喘气,又嘟嘟着。 孟知微泄了口气,还好,还好,她拾起药罐嗅了嗅:“白郎中,今儿的药我闻着发酸,不知是汤药的味还是药罐的味。” 白郎中拿起来检查,大骇:“二小姐,这药罐被人泡了毒药啊,此人好阴毒细腻的心思。” 若不是女儿提醒,谁会去查药罐。 她咬住唇:“看来,有时做人不能太被动。” 竹苓看着宵宵,孟知微来到隔院,踢开了李神医的房门。 李神医正欢快的数银票呢。 “花着害我换来的银票,心情如何啊?”李神医吓的从马扎上摔下来:“夫,夫人在说什么?” 孟知微想到宵宵吧啦出来的心声,刚好派上用场:“李神医的私生子在我三哥军营里做事。” 李神医的嘴张的大大的,这事是绝密,她是怎么知道的? 被捏住把柄的李神医,爬到孟知微面前:“打现在开始,我就是夫人的牛马啊。” “你表面上还是少爷的人,他让你做什么,半字都不许隐瞒,而且要往他期望的方向去说我的病情。”孟知微面无表情。 林泽尧把三好夫君做的真真好,一日三遍问她的身体状况。 孟知微忍着恶心:“夫君找的这位李神医医术很好,吃完他的药舒服多了。” 林泽尧垂着的眸划过阴亮:“夫人能康健便是夫君的福气。” 他吻了吻孟知微的额头,深意的看了眼啃脚丫子的林宵宵才离开。 竹苓很快来报:“夫人,少爷去了后院……林玉儿的房间。” “恶心。”孟知微用浸湿的帕子用力擦自己的手,擦他吻过的地方,她喘着气,压低声音:“你去查,我生大公子时,林玉儿在哪儿?接生婆又是谁?府里有无可疑之人?” “是。” 孟知微背对着女儿,死死咬住被角,流下一行泪。 她格外担心被掉包的大儿子。 他,好不好? 是不是,还活着? 今年雨水多,下起来没完没了。 同林老夫人说道完家事的孟知微一抬眼天都擦黑了。 她急急起身:“婆母,儿媳出来太久,竹苓一人看不了宵宵那么久,先回了。” “外头雨大。”林老夫人道。 “无妨。”雨再大,女儿也是最重要的。 她走的急,纸伞被树杈刮烂,她顶着雨奔回了院子。 屋内,烛光扇动,宵宵小小的人儿蔫哒哒的躺在小床上,脸蛋红的像小辣椒。 孟知微顺着凉意猛地回头,离女儿最近的窗子四敞大开的,生怕关上,还拿小石头别上了。 这,这是她养了,疼了十五年的儿子。 她想不到,一个孩子怎么能这般狠毒去对小婴儿下手。 她抖着手关了窗,又差人去叫白郎中和林泽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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